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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思想被桎梏的出路

2015-08-26 21:53周萍
華文文學(xué) 2015年4期
關(guān)鍵詞:詩人

周萍

摘要:本文主要從李莎個案研究著手,通過作品細(xì)讀研析,考察臺灣50年代作家如何在國民政府“反共抗俄”的大政方針下,突破思想桎梏、開拓視野,尋求出路,以詩歌創(chuàng)作詮釋自己的真性情,彰顯中國知識分子應(yīng)有的個性和尊嚴(yán),并揭示時代因素對于作家思想成長與成熟的重要影響。

關(guān)鍵詞:李莎;突破桎梏;情

中圖分類號:I207.22文獻標(biāo)識碼:A文章編號:1006-0677(2015)4-0066-07

論及臺灣50年代的現(xiàn)代派詩歌,大多脫離不了意識形態(tài)的斗爭對于作家創(chuàng)作的影響。盡管文學(xué)是為了生命的需要、心靈的需要來觀察人生、人性,但“人自己的混沌、妄念、焦慮等等”還是無法抗拒時代環(huán)境的干擾和思想被桎梏的痛苦。因為人可以為信仰堅貞不屈,但絕不會為生存和希望而無動于衷,尤其是詩人,無論古今都大同小異。詩人們憂時憤世、感懷民生而充滿出世救民之抱負(fù),由此佳作迭出,也因而成為詩人不同詩風(fēng)、詩品的重要標(biāo)志名流千古。李莎是上世紀(jì)50年代臺灣詩壇著名的現(xiàn)代派詩人,在臺灣政府“反共抗俄”的大政方針下,能以詩歌詮釋自己的真性情,以“情”來抵制思想被桎梏的痛苦,彰顯中國知識分子獨特的個性與尊嚴(yán),不能不說是詩人在特殊環(huán)境下尋求思想解放的一種出路。在那個烽火連年、家國都難全的時代(1924年7月9日出生,1949年6月隨國民政府到達臺灣,經(jīng)歷過抗戰(zhàn)、內(nèi)戰(zhàn)、流離失所),漂洋過海到臺灣,遠離了親人與故土,卻游離進心靈憂傷的迷谷,我們在他的詩中能感受到時代的搏動與喘息,可以聆聽到詩人和時代悲歡離合的情感呼吸以及歷史磅礴蒼勁的靈動。他的詩歌正如他所說:“——多半是那個時代受難者的化身?!币虼?,研究李莎的詩歌,可以見證一個作家思想成長與成熟的真正原因。

一、鄉(xiāng)情:思想孤獨的精神慰藉

1982年的春天,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的郭仁教授帶領(lǐng)著他的專業(yè)考古隊員,從中條山翻越崇山峻嶺,進入位于黃河北岸的山西垣曲縣進行考古調(diào)查。他們在四周山巒與丘陵的環(huán)抱中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低凹平坦的小盆地,盆地的東側(cè)有條沇水河,西北部有條毫清河,兩條河波光粼粼,靜靜地流淌著由西向東交匯而注入黃河。就在兩河環(huán)抱中的小盆地上,一座古老的小城鎮(zhèn)坐落期間,這就是垣曲縣古城鎮(zhèn),是李莎出生的地方。給予他生命的古城小鎮(zhèn),在李莎的《四月,小鎮(zhèn)》詩中有著童真般的描述:“你的氣息像樹林也像泥土/小小的流水繞過這小鎮(zhèn)/繞過這小小魚腥和煙霧的街市/雨后四月的陽光像你一樣明麗/如此暖暖地圍擁著我,安撫我愁郁的心/夜夜,在星光下?lián)焓皹蜻叡”〉臉溆?但不讓自己跫音掩蓋了流水的喧囂/那低低地,沉沉的喧囂——。”①極富有鄉(xiāng)土氣息的小鎮(zhèn),在靈山秀水的滋潤中滋養(yǎng)了李莎像詩一樣多情善感的性格,他沒有北方漢子那種魁偉剛健、彪悍體壯的體格,卻有腴纖細(xì)膩精干儒雅的性情,在古老的三晉文明和唐韻詩風(fēng)的熏陶下很早就與新詩結(jié)緣,并顯露出很高的文學(xué)天賦??箲?zhàn)時期,李莎以一首《落難的老婦人》而名震一方:“燃燒中的城池,像沉落的金剛閃耀著最后的光芒/在敵騎的踐踏下,你的心已破碎/家,將成為一片焦土,也許/夜晚只有慘白的月光逡巡于瓦礫之上?/黃昏此刻即隨著你蹣跚的步履/你是個落難的老婦人/——餐風(fēng)露宿也要拖著孩子,縱使路像煙水茫?!!雹谠娛且阅赣H帶著自己逃難為藍本,訴說戰(zhàn)爭帶給人民的災(zāi)難。此詩發(fā)表在閻錫山統(tǒng)治區(qū)唯一的一份政黨報上,以體恤百姓苦難,呼吁抗戰(zhàn)必勝的信念,表現(xiàn)出了民族大義的積極性,因此深受戰(zhàn)區(qū)讀者的關(guān)注。隨后李莎的佳作不斷,作品《給同志》是為追求自由和真理的人們以震撼的氣勢賦予決心;《那光輝的日子來了》是寫給抗戰(zhàn)勝利后的民族魂魄,表達了中國人民趕走侵略者過上好日子的歷史轉(zhuǎn)折?!哆b寄》是李莎短暫的回鄉(xiāng)探親之后,以濃郁、真切而充滿鄉(xiāng)戀的生命意識,將和自己命運波折的情懷抒發(fā)給了“飄著泥土芬香”③有著“風(fēng)沙的北國”的土地以親吻。那個時候,李莎為抗日戰(zhàn)爭的大時代而歌,血氣方剛是時代賦予他的最好的禮物,所以我們在他的詩中總能夠看到民族大義、敢于擔(dān)當(dāng)?shù)呢?zé)任感,在國難當(dāng)頭他也表現(xiàn)出了一位愛國詩人的崇高品格。

1949年李莎隨著軍隊漂洋過海入駐臺灣,從此他的命運有了重大轉(zhuǎn)折,他的鄉(xiāng)情也隨之化成了漂泊無根的精神寄托。在臺“戒嚴(yán)”動輒就有被扣上“通共”嫌疑的帽子、而人人自危、謹(jǐn)言慎行的時期,李莎和大多數(shù)來臺青年一樣,接受“反攻復(fù)國”的時政訓(xùn)導(dǎo),思想由此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同時在“中華文藝獎”豐厚的獎金所誘惑之下,以自由中國為前提,為“民主自由”而抗?fàn)幍膽?zhàn)士而歌,為大陸同胞在“死亡”線上掙扎而歌,所以此時的作品內(nèi)容“戰(zhàn)斗性”強,“火藥味”濃,比如他的《帶怒的歌》:“——唱著的/像火炬/一樣燃著了/燃著的/都狂燒起來/歌聲/沸騰的土地/就有沸騰的流。”④詩中透著凝練雄健的剛峭之氣,顯然也有被“戰(zhàn)斗文藝”渲染和時局燃燒著的精神亢奮痕跡,符合李莎:“詩,是正義的宣言,是時代精神的反映,詩人,是自由之聲的傳播者”的思想,但是詩人情感上的復(fù)雜與脆弱往往是以“正義”來襯托出他的訴求的,比如李莎的《橋》:“——橋啊/背負(fù)著痛苦重載的橋/憂郁的橋/難道自久遠的年代/就注定了你不幸的命運/在災(zāi)難的歲月里——/不,你也有年輕的喜悅/當(dāng)一支開往遠方/受難底城的隊伍,唱著/悲壯的進行曲,向風(fēng)沙/浸蝕的脊背上/穿越的時候,我聽見/你興奮的,急促地喘息——?!雹葸@種以“自由之聲傳播者”自居,來完成拯救人類于苦難的大義之舉,本是美好的愿望,但在強權(quán)意識形態(tài)下出現(xiàn)倒顯得悲哀與蒼涼。盡管詩人主觀情感上給予了一定的淋漓抒發(fā),像自然景物以鐘靈脫俗的氣韻,讓“橋”的意境無限,既有人生命運的感念與超脫,又有山重水復(fù)、柳暗花明的期盼,但心靈被奴役的痛苦,只能以物托情來表達心中永遠的牽掛,這在他的“鄉(xiāng)音,是遙遠傳來的一聲咳嗽”的詩中再次得到了印證。如《深沉的懷念》:“鄉(xiāng)音是,遙遠傳來的一聲/咳嗽,驚見血絲/而你隱忍蒼老的淚在竹報平安里/歲暮矣,你卻浪跡別人屋檐下——哦除了心,誰能賦予時光的快剪/以超越時空的剪紙/把闊別的兄弟倆的影子/剪成擁抱狀/甚至,把雪封的故國剪出春天來!”⑥詩中情景妙合的無限意境是復(fù)雜并多重的,有漂泊,有思念,有離散,還有愁怨、期盼等等,充滿藝術(shù)張力?!翱人浴币馕吨?,但作為“鄉(xiāng)音”的擬人化的表述顯然是詩人的思想表達,只有將生命深深融入了故國的那片土地,但凡“一聲咳嗽”(故土的任何信息)都會刺痛詩人的心,這是詩意的出發(fā)點,是一種血濃于水的情感,在上世紀(jì)50年代的臺灣,親人不能團聚,鄉(xiāng)情無法回饋的高壓勢態(tài)下,隱忍血淚化成的詩,才使他期待鴻雁破云霧的“快剪”??墒乾F(xiàn)實就是那樣的殘酷,時光就是那樣的漫長,在李莎期盼情同手足的兄弟能“擁抱”的日子里,天長地久終茫茫,柳暗花明恨無期,也只能把鄉(xiāng)情和愛意化作敏感的文字,在時代的光影中釋懷!

李莎把這種釋懷稱之為“藍色的愛”,當(dāng)他和大陸來臺的葛賢寧、覃子豪、紀(jì)弦、鐘鼎文等詩人一起在臺灣當(dāng)時最大的民營報紙《自立晚報》上開辦《新詩周刊》副刊的時候,李莎將這首《藍色的愛》就發(fā)表在副刊的創(chuàng)刊號上,深受臺灣青年人的青睞,李莎也以“曝光率”極高的創(chuàng)作佳績,贏得當(dāng)時“紅極一時的詩人”⑦聲譽。值得品味的是,深受當(dāng)局看好的詩人,心情總是沉重而壓抑的,思想也是消極、抵觸的,我們來看李莎的《暗夜里》:“陪伴我/痛苦的靈魂的/是一個黑密密底夜/我愛光,需要光/于是/我燃亮/白色的燭火/在寒夜的小窗前/讀者‘渡/我默想著/一個詩人的預(yù)言/明天/生活里有燈/人類有愛——。⑧”這是一種極度痛苦中的迷惘心情,復(fù)雜而深沉的哀傷,那個“黑密密的寒夜”幾乎沒有盡頭,所以詩人急迫地想從憂患意識中超脫出來,預(yù)言明天!再如他的《窗》:“窗/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不讓我們看見。窗/禁閉了陽光/不給我們溫暖。窗/將污濁的空氣/留給我們呼吸。窗/造成隔膜/隔膜使我們仇恨加深。搗碎它吧/不要它/封鎖著我們靈魂的——?!雹徇@里“窗”成了詩人見證兩岸隔絕不往的載體,睹物傷懷本是哀,又愁腸百結(jié),自然給人一種窒息感。辭句凝練質(zhì)樸、意境深遠,也是現(xiàn)實的真實寫照。詩人將一個時代的大背景和局限性了然紙上,有超脫之心,卻無超脫之力,真是情恨無期!所以李莎又以《聯(lián)想》為題作詩,來思念和慰藉鄉(xiāng)情難卻的無奈:“荔枝紅的五月/我懷想起家園的榴花/一旦啊,跨海歸去/草原和牧歌的日子/我就會想起綠島的風(fēng)景/流浪在遠方/我正燃燒著相思/停泊在你的身旁/又怎能忘記海上藍色的歲月?!雹饪梢姡l(xiāng)情已經(jīng)深深融入了詩人的生命,即使是政治“戒嚴(yán)”時期,也無法解脫思想被桎梏的痛苦,何況當(dāng)局把文學(xué)作為政治教化的工具及風(fēng)向標(biāo),只會徒添詩人吟恨長歌,讓個性和尊嚴(yán)作為命運漂泊又唯恐失去的精神寄托。

二、友情:思想敏銳虔誠的力量

臺灣有著非常獨特的歷史經(jīng)歷,無論是西班牙、葡萄牙還是日本殖民,都給生活在這個美麗寶島留下痛苦記憶。好不容易趕走侵略者卻又深陷內(nèi)戰(zhàn),而內(nèi)戰(zhàn)讓現(xiàn)代詩人就像在山洪暴發(fā)中的浮草,席卷其中,既逃不出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束縛,又逃脫不了狹隘的民族主義訓(xùn)導(dǎo)。他們雖然對現(xiàn)實有著深切的關(guān)注,深知民生疾苦,更有著敏感的人生頓悟,但又不能像古人那樣“買田數(shù)目,買泉一眼”借以安頓自己的心靈,卻也不能靜聽雷霆之聲,熟視無睹泰山之形,在兩岸親人老死不相往來,胸中積郁太深之時,以詩慰藉精神寄托,以詩抗?fàn)幩枷胪纯?,以詩批判殘酷的現(xiàn)實,以詩揭示時代的復(fù)雜與多變,才能為自己動蕩不安的心靈尋找最后的家園。因此李莎寫過《沸騰的歲月》,寫過《悲劇的年代》,也寫過“反共抗俄”的“戰(zhàn)斗詩”,無論對錯,都深陷于一個特殊的年代。那個年代無論多少激流險灘,也都為他繪制了獨特的人生風(fēng)景。所以他始終認(rèn)為:他“是詩的忠實的信徒,一個崇高的理想的景仰者”,在他陷入孤獨與恐慌的年代并“虔誠地表白了自己的愿望”時,他明白:“這年代有災(zāi)難覆蓋的痛苦底陰影,但它亦有值得謳歌的光明底一面,因而我底詩不能不受著它底脈搏在躍動?!眥11}

臺灣詩人鐘鼎文在《李莎全集》序中說:“李沙先生并不是為藝術(shù)而藝術(shù)的詩人,他的作品洋溢著時代感與人情味,讀他的詩,我們可以感受到我們所處的時代在痛苦中喘息,在悲傷中嘆息,在寧靜中深呼吸,甚至有時也在喜悅中輕松地呼吸,總之,時代的脈搏在他的詩里跳動?!眥12}

其實縱觀李莎的詩文,凝練、細(xì)膩且風(fēng)骨錚錚不失為李莎的獨特風(fēng)格。李莎不為藝術(shù)而藝術(shù),卻為藝術(shù)而攝魂,在那個悲、歡、離、合的大時代,能把握歷史的靈魂,攝取時代的靈氣,將對于生活的熱愛融入情感,以“悲”批判現(xiàn)實的殘酷,以“歡”謳歌友情的珍貴,他始終堅信:“詩非產(chǎn)于觀念,而產(chǎn)自情感”{13},這既是中國詩歌的傳統(tǒng),也是抒情詩的主要藝術(shù)形式,古人云:“五情發(fā)而為辭章”、“情者文之經(jīng)”,《文心雕龍》里也說:“為文造情”,當(dāng)代作家邵燕祥也說:“詩的靈魂是感情?!?,所以“情”在吟詩著文時的作用李莎巧妙運用到了極致,他把“當(dāng)代海內(nèi)外的中國詩人,幾乎在他的《時光的刀下》盡情雕刻成一座座胸像,為每一位詩友造型?!眥14}就這份濃郁的友情和人情味,鐘鼎文認(rèn)為足以讓其成為“不朽的友愛典型”{15}也以此來抵制思想被桎梏的痛苦。如李莎寫給詩人方思的《聲名——給方思》:“尚若時間是寂寞的長廊/穿越過它的才能接近永恒/啊,就如金屬之音一樣/那正在莊嚴(yán)地閃爍的聲名?!眥16}詩中有將詩人方思的代表作《時間》中充滿“瞬間永恒”的哲理與方思“冷雋嚴(yán)謹(jǐn)”像金屬的聲音一樣的詩風(fēng),以“不濃麗”卻典雅,不奔放卻純凈與明澈用短短四句完美呈現(xiàn)。言簡意賅,意境深遠,況且還將讀者頓悟生命、宇宙奧秘而折服的感受也濃寓其中更是甚好。再如李莎寫給覃子豪的《燃燒的歌》:“啊,你歌者/在你不能忘懷的世界之中/像向日葵的投影/你以海浪的澎湃/歌著永遠不逝的春。啊,你歌者/詩的播種者撒落火的種子/像熱風(fēng)吹遍了沙漠/我想著這世界并不寂寞/心上正燃燒著愛/你說:人類還需要什么。”{17}把詩人覃子豪“熱情穩(wěn)實、明澈達練”的性格,“嚴(yán)謹(jǐn)、細(xì)膩、充滿著象征意味和神秘色彩”的詩風(fēng),以及主張詩的抒情性和理想追求等一一呈現(xiàn)。這位“藍星詩社”的主將,“寫詩‘是為抖落心靈底煩惱,和我理想追求的表現(xiàn)”,不僅是詩人,也是詩歌教育家與理論家,作品《向日葵》在文壇聲譽影響很大,《畫廊》聲名又遠播海內(nèi)外,《瓶之存在》更是“驚世駭俗之作”,被詩人洛夫稱之為“思想最深刻,技術(shù)最圓熟的一座‘智之雕刻”{18}而獲得“詩的播種者”稱號和“生為詩人、死為詩魂的一代宗師”的盛譽而詩、德兼?zhèn)涞膼蹏娙笋雍?,李莎為他而歌自然心存敬意卻不知為什么沒有署名,為此他一直耿耿于懷,在覃子豪去世15年之后,李莎又一首《光·你底名字——焚祭詩人覃子豪》:“愛猶如苦役,你乃火石——”將他心中的這份歉意和痛,淋漓盡致地公諸于世,并在“附記”中寫到:“我曾贈子豪以《燃燒的歌》(1956年),未寫他的名字,每一念及,猶感覺他親切地譴責(zé)像小小的暖流。如今哪,他已逝世十五年了,而歉疚永遠是血色的,亦是看不見的鞭影,卻又像噴泉般,使我涌著追悔的痛!”{19}可見李莎其人對于友情的珍惜、忠誠、執(zhí)著之秉性。

像這樣為友情雕刻的詩還很多,《讀夢蝶》、《哭林姣》、《給念慈》、《給林冷》、《致無名氏》、《心的訪客》以及寫給余光中的《搖歌的舟子》,寫給羊令野的《玫瑰石與瓶》,寫給艾雯的《夜思》、《生命的春天》,寫給王潤華的《夜過舊居》以及呈給大詩人鐘鼎文的《心》和季薇的《削心者》等等。當(dāng)然,最經(jīng)典、最美的傳頌,還是李莎寫給天才詩人楊喚的詩。楊喚,本名楊森,1930年出生在遼寧興城縣菊花島。著有詩集《風(fēng)景》、《楊喚詩簡集》以及《楊喚全集》。兒童詩《夏夜》進入臺灣中學(xué)生課本第一冊第一課,《春天在哪兒啊》譜成歌曲被臺灣歌星久唱不衰。以楊喚命名的“楊喚兒童文學(xué)獎”每年頒獎,深深影響著兒童詩的創(chuàng)作和風(fēng)格。李莎愛才如命,早在《新詩周刊》上就極力推薦過楊喚的詩歌,還專門為此寫過薦文“關(guān)于楊喚”,詩人麥穗在《李莎與新詩周刊》一文中說:“楊喚若無此‘伯樂是否能在臺灣的詩史上占有重要的一頁,誰也不敢斷言。”看來彼此欣賞又有著共同的性格特點:憂郁、孤僻、寡言、冷峻,讓李莎和楊喚秉性相依成為忘年之交??墒沁@樣一位深受讀者喜愛的天才作家楊喚,在1954年3月一個陰雨蒙蒙的下雨天,過鐵路時不慎將腳夾在了兩條鐵軌的縫隙中,被呼嘯而過的火車無情地奪去了年僅25歲的年輕生命。楊喚英年早逝,李莎悲痛欲絕,一口氣寫下多首悼念詩如《火車!又長鳴而過》在柔弱和悲涼的清歌中悲嚎:“可恨的火車奔馳著,又長鳴而過——/使我心碎是吼叫的聲音,枕木顫動著——/唉!楊喚/難以忘記:鐵輪殘酷地捲去你的生之歌——/昔日之戀亦是痛苦的,唉!連同你深沉的愛/以及那冰冷的名字一起埋葬——。”{20}李莎是位非常重感情的人,朋友走了,他無法抑制生命瞬間即逝的痛,以一首《安魂曲》為友人安魂:“——愛風(fēng)景的人隨三月以遠逝/有誰知道他丟棄了什么/留下的只是一支牧笛/曾經(jīng)吹奏過震動曠野的歌聲;他倦于流浪,需要安息/而今他躺下,像秋的冷漠/讓黑色默默覆蓋著一切/讓孤獨的靈魂獲得寧謐;如果苦痛的戀已經(jīng)睡死了/何苦用我們的手去將他搖醒/此刻我不愿說深沉的懷念——/意味著銘刻于心頭的那句詩/回憶貼近我像一件浸濕的衣裳?!眥21}詩中“人之相知,貴相知心”的痛是李莎對于楊喚童年磨難的同情。楊喚不滿周歲母親病逝,父親再婚后受繼母虐待,楊喚說自己幾乎是在“哭聲中長大”{22}。盡管命運多舛,可是楊喚卻能時刻保持著一顆童心,他把生活當(dāng)風(fēng)景,喜歡吹口哨,喜歡看卡通漫畫,更喜歡讀書,知識淵博,被同事尊稱為“活辭源”。李莎賞識楊喚這是在為“愛活著”,在寫給楊喚的《深沉的愛》中寫到:“??!楊喚,為愛活著的日子/你說:生活像風(fēng)景/你的歌似烈焰在胸中焚燒/你的天才像火花美麗地閃爍/你啊,詩歌熱情的尋夢的少年/曾經(jīng)孤獨地渡過許多流浪的時光——/為美好的愿望活過的歲月/如同我們可愛的祖國/它畢竟是倔強的,偉大而輝煌的!——?!眥23}全詩充滿正能量,為詩人楊喚走的匆忙惋惜,但精神不滅而激勵后人。同時又為失去友人心痛而不想去打擾他的安寧而悼念亡靈:“——這個年代的夜/并不是你底墳/有人會懷想起你/點燃熄了的火把/行進在黑沉沉的曠野/搖亮著你的歌——”{24}(《墳——亡友楊喚六周年祭》)這是詩人對于詩歌永恒的贊美,已經(jīng)超越了痛失生命的悲情,他深知楊喚的詩已經(jīng)在讀者的心中扎根,那才是他生命永垂不朽的意義,所以李莎在《雕刻楊喚——亡友Y·H二十五周年祭》詩中:“——啊,曾經(jīng)默默,死卻沉重地舉起/他的名,將它敲成了鐘聲——?!眥25}以意境淵默的涵示,不攖萬物的寧靜和灑脫,與楊喚相融相惜;并在超越世俗的祭祀中,以兩界心靈的相知相暖作詩,且樹《碑》:“啊,倘若愛/是十字架/是荊棘與刀/那么,你就為它滴血罷/即使在輝煌的激動之中/垂減了的:如像燃燒過的流星/亦不愿人們說你死亡/長眠于愛的陰影下/而你已將所有的全部呈現(xiàn)/正好,詩是豎起的碑?!眥26}李莎這是在告訴全世界的讀者,即使另一個冷漠的世界“塵封了你的豎琴/我要熱烈地把它彈響/這歌聲:將使人們了解/你寂寞的靈魂,深沉的愛。”{27}(《深沉的愛》)可見李莎頑強、真摯、極富有壯美和諧的愛和友情,是詮釋人生價值的大美,他不會在思想被桎梏的時代消沉與頹廢,以敏捷虔誠的思想力量為友情的珍貴、純潔和高尚,支撐起生命永恒的意義。

三、親情,愛情:思想詩意的升華

古希臘哲學(xué)家柏拉圖曾經(jīng)說過:“愛是涵蓋一切的絕對美”,雖然“絕對美”不純?yōu)樗囆g(shù),{28}但愛能使人的靈魂圣潔,精神升華,特別是那些從善、向上而充滿希望圣潔的詩,為時代和人性樹碑,引導(dǎo)人心和諧,才是最美、最有價值的創(chuàng)造。所以柏拉圖也愛詩、寫詩、懂詩,甚至了解寫詩的人,深切地知道詩的美和魅力,最終也有資格、有能力、有見地地評詩、論詩,他對于好詩的評價標(biāo)準(zhǔn)是:“以給人教益為目標(biāo)的,其實就是把真善美的東西寫到讀者心靈里去”{29}的“值得寫,值得讀”的詩。李莎的詩在抗拒心靈與思想的苦悶中,用愛的力量來讓我們心動,是因為他的詩能把人性中最活潑、最美麗、最具有生命力的因素,也是最矛盾、最痛苦、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付諸其中,讓思想的憧憬升華到至善之境,這是多么難得的不易之舉。

其實,但凡接觸過李莎的人都會認(rèn)為李莎是個“孤獨、冷淡、不善交際的人。”{30}但他孤傲、堅強,特別是他的詩風(fēng)有著蘇軾“大江東去”之壯懷激烈,曹丕在《典論·論文》中“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至”的美學(xué)命題,好像就是針對李莎的氣質(zhì)、個性、才能、情感四者統(tǒng)一的精辟概括,所以鐘鼎文說李莎,人像“風(fēng)干了的紅葉,形容憔悴,性情孤傲”,詩卻像“久經(jīng)風(fēng)霜,脫了水份的干而彌甘的果實”。{31}這種性格不僅影響了李莎的詩風(fēng),也多少影響了李莎的愛情觀,將近40年都孤單影只沒有結(jié)婚。他在民國政府法院任書記官,雖有固定的收入/但“斗室之居,一床一桌,三四張椅子,僅此而已”,{32}他的生活簡樸,日子并不富裕。但是李莎對于生活充滿著詩意的愛,他在近天命之年戀愛了。他發(fā)現(xiàn):“流浪的腳步雖然踏碎了青春的影子,而它投在我心上的卻是燃燒的愛?!眥33}為此當(dāng)愛第一次閃現(xiàn)時,他只將此當(dāng)作“一個飄忽的紅色的影子”;但第二次李莎的感覺卻有了重大的改觀“像走過灼熱的沙漠地帶”,他說:“留在我的情感上的殘余的陰影的痕跡,我相信今后一定會勇敢地邁開大步跨越過去的?!眥34} 1973年49歲的李莎真的跨越了孤獨,結(jié)束了單身生活,邁進了婚姻殿堂,和孔子的第77代長孫、襲封32代衍圣公孔德成的二女兒孔維崍女士結(jié)婚,成了孔門女婿。這個遲來的愛情散發(fā)著茉莉般淡淡的幽香,讓李莎在迷失和彷徨間駐足,幸福地趨于平和與安詳,他在“心鴿”的附記中寫道:“一個人,當(dāng)他步入中年之際,即將面臨的是生命的落日,但是,我堅信最后的愛情的力量將會成為他精神之支柱——”,所以李莎像“古爾蒙吟詠西蒙一樣,歌唱崍是我底生命之源:秋季里的春天?!眥35}

首先以“詩,是豎起的里程碑”,再次點燃他的創(chuàng)作熱情,向愛情表白自己的《心》聲:“誰是落日?以這有涯追無涯/哎,但愿你能去到那/黃河邊,奇跡/啊奇跡,你是盲眼碰出滿天星/再回頭,頓失來時路/(只見孔林碑)沙塵/滾滾不見你——?!眥36}詩人慶幸自己遇上了孔女士而且也非常同情曲阜孔府在“文革”中的不幸遭遇,因而希望他們都能因愛《再生》:“她的烈火燒毀你的一切/為了那明日誕生的新娘/甚至焚身,而此心仍愿接受/她的歡宴(以愛神之名?)/你的里程遍是荊棘/但你經(jīng)歷過死亡,為了一朵最后的玫瑰/冷冷的十字星,在你的心頭閃耀/痛苦地,愛吧,你將會自體驗中再生!”{37}詩中心心相印的意識,讓愛情中人即使沒有山盟海誓的悲歡故事,也能把山河染成一片暖色。李莎可謂性情中人,情為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看來“情”是生死相依之人存在的根本。明代戲劇大師湯顯祖認(rèn)為文學(xué)創(chuàng)作就是情的自然流露和傾瀉,他說“人生而有情,思?xì)g怒愁,感于幽微,流呼嘯歌,行諸動搖。或一往而盡,或積日而不能自休?!边@是生命實踐的思想外化,李莎也不能自制,為了愛情他為維崍女士寫過《月光曲》:“你用月光煮沸了一壺夜雨/灑在風(fēng)眠的林梢。”{38}寫過愛的垂憐《渴望》,也寫過充滿戀的氣息的《題照》,還寫過贊美妻子的《美》和《樹》等等,李莎認(rèn)為:“詩非地糧,而我總是踏著夢的碎屑去將它尋覓,感謝妻,常忍對我的情緒釀造的暴風(fēng)雨。但她欲撫平我愁紋的手,欲像河上的月光?!眥39}為追求美好的愛情生活,李莎開始將對抗式的意識形態(tài)寫作推進到人性追求深度。

在那個時代,人,應(yīng)該詩意地棲居,如果詩意本就不為那個時代而存在,但對于詩意生存的追求,卻是人性中永不泯滅的一面,也是人性中至善至美的一面。詩歌《當(dāng)它來在我的心中》是李莎為愛情而寫的贊歌:“——啊,它多像柔和的夜,以林子似的濃密的發(fā),軟軟地覆蓋著你我,我只知道滋潤靈魂的吻般的甜蜜。”當(dāng)愛情的結(jié)晶降臨時,李莎又一次為親情鼓舞,他看著自己不到一歲四個月的女兒舜容,能拿著筆在紙上涂鴉,一首《力之跳躍》瞬間流淌:“——孩子,你握有生命的彩筆/能使著世界更為美麗/孩子,你不懂藝術(shù)/一幅畫,卻在剎那間完成/而我,不僅是能看到/亦能感覺到/那是生命的暖流/力之跳躍!”{40}孩子的無意之作,本就源于天真,可是在李莎充滿善美的眼里,那就是詩意的奇跡,他說:“看著它,我不再悲嘆自己:消失的青春像逐漸枯萎的樹,看著它,我要謳歌新生的一代:生命的火焰能使這多彩的世界更為美麗。”這種沉醉中夾雜著纏綿的痛,是一個時代的自我放逐,遭受放逐的人,注定要在美的祭奠中艱難前行,而血濃于水的情感是他們前行的唯一勇氣。李莎寫給兒子自平的《孩子與冠軍》的詩就是最好的見證,詩中寫到:“——孩子,你胖嘟嘟像小山/竟然擊敗小小對手/冠軍飛落到你的頭上/我們心花兒開了/媽媽狂吻著你贊美/寶貝兒好棒喲/孩子,你像金碩果/爸媽問你喜歡什么/孩子,你像沉默的小星星/不說一句話/小手指著玩具?!眥41}這里我們發(fā)現(xiàn),愛妻是李莎詩意的月亮,子女是李莎詩意的星星,無論是月亮還是星星,都是自然宇宙的大美,即使是兄弟大哥李仰韓(光緒二十六年生人,1949年攜妻帶子和李莎同期從廣州乘船到達臺灣)李莎也能以大美賦予衷腸。比如《人生有情淚沾臆——‘憶往點滴稿記》:“花香樓/不聞鳥語花香/只見庭院深深/愁亦深深幾許/小江南縱非陶潛的桃花源/但涌自遲暮之淚,令我心里點燈?!痹谕ピ荷⒉接|景生情,感念大哥漂洋過海、遠離故土和不幸遭遇,附記中寫道:“當(dāng)我以激動的心情寫這首小詩時,就會想起白發(fā)蒼蒼的大哥,老伴死于乳癌,幼兒的學(xué)業(yè)尚未完成。值得安慰的是,小女兒亦懂得親情(支撐這個家)——”,詩歌《時光的雕刀》正是描述對于大哥深深敬愛之心的表達:“啊,當(dāng)一座塔,輝映著金黃的落日/你像一株樹,站立在它的背景之前/在滿是失落感覺的心中/讓自己情緒的手,焚盡憂思。/啊,日子的啄木鳥,總是以它的嘴尖/敲響記憶:自那噩夢之古堡/讓要來的都奔向一點,且向希望傾聽/讓它成為你的引力,是生命的向日葵升起。/縱然時光的雕刀刻老了你/但我知曉:只要內(nèi)里的巖漿猶未冷卻/在火山之口,渴望就會萌生/一種勃壯的新芽!證實你之存在,像——海明威筆下的老人與大海?!眥42}

這首詩意象紛呈,以“塔、樹、手”形象人的情緒,以“刀、山、?!毙蜗笮值軅z相依為命人生苦短又充滿生機,只有彼此分享、承擔(dān),方得心靈慰藉。李莎為情作使,既肯定了人的情感,也肯定了人的本能欲望,無論親情或愛情,以詩歌“涌溢著生命的愛,人類的愛和自然的愛,就像隱在澗草山花里的清泉,阡陌縱橫的平原上的碧流”{43}足以讓那些束縛靈魂的柵欄破除,讓時代呈現(xiàn)出應(yīng)然狀態(tài),因而那些久違了的詩情才會從歷史的深處走進我們的心靈,我們也才有可能感受到那渺不可及而又念茲在茲的精神家園和生活詩意美麗的價值所在!

四、結(jié)束語

20世紀(jì)80年代中國改革開放,1987年臺灣解禁,1997年香港回歸,三地都開始發(fā)生變化,兩岸原有的對峙局面也開始慢慢消融,李莎的心境明朗盎然,思想也隨之放松明快,他為此寫下《望鄉(xiāng)人》、《花香樓》、《逆風(fēng)的女郎》以及《至親為疏,而鄉(xiāng)親為親》等等從“靜”的物象寫出“動”的思想。每每見到大陸來臺的鄉(xiāng)人,贈詩一首,不求物質(zhì)回饋,但求心靈交匯。盡管他的一生像四季的節(jié)氣,每到一個節(jié)氣也都會有屬于他自己的精彩,如青年的激情,讓他爛漫熱烈;中年的沉穩(wěn),讓他充實平和;老年的從容淡定,讓他有了像海一樣的寬容心胸。但是不逃避嚴(yán)寒,向往永恒的春天,卻是李莎詩歌意境的核心,因為春天,春暖花開,詩人就再不會為時代的政治風(fēng)云冒險;因為春天,暴雪融化,詩人就能像雄鷹一樣輕盈地展翅翱翔于浩瀚的天空。所以有學(xué)者說,抒情詩的情感總是靠讀者的感悟去完成,而哲理詩的情感要靠心靈深處的愛恨在紙上兌現(xiàn)。李莎將自己的心托付于一個時代,他的詩在抗拒思想被桎梏的痛苦中前行,為中國知識分子的個性和尊嚴(yán)而雕刻責(zé)任,并以此得到重生與解脫。這種行走在時代的風(fēng)口浪尖上的詩,多承載著暴風(fēng)驟雨的猛烈和洞照社會人生的深刻,寓理于形,融思于情,情能讓人感動,思卻讓歷史清醒,性格孤傲,不少“戰(zhàn)斗詩”遮蔽了他對于人、情、物、態(tài)濃厚的人文關(guān)懷,不是因為他詩無俗筆,隨時都有可能被歷史誤解而埋沒的危險。那么,作為一種審美意識形態(tài)的觀察,詩是時代的產(chǎn)物,也是一種文化的產(chǎn)物,詩的情愫渲染不僅僅能滿足人們的精神愉悅,更重要的是能讓我們從中收獲詩人生命體驗中、那些最具有價值、最具有深意的家國之情和對于美好未來的追求才是最重要的。

參考資料:

① 李莎:《李莎全集》(下)/著,李春生、文曉村編輯,海鷗詩社1994年版,第14頁。

②③④⑤⑥⑧⑨⑩{11}{12}{13}{14}{15}{16}{17}{19}{20}{21}{23}{24}{25}{26}{27} 李莎: 《李莎全集》(上),海鷗詩社1994年版。

⑦{18} 古遠清:《臺灣當(dāng)代新詩選》/臺北文津出版有限公司2008年。

{22} 張愷新:《葫蘆島走出的臺灣著名詩人楊喚》,名人網(wǎng)2012年2月19日。

{28} 古希臘哲學(xué)家柏拉圖認(rèn)為藝術(shù)訴之于人的感情,專門挑動人的感情,容易敗壞人性,因此,他曾一度反對藝術(shù)。

{29} 柏拉圖《文藝對話集》朱光潛譯,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63年版,第174頁。

{30}{31} 鐘鼎文序《李莎全集》,第6,7頁。

{32} 席涵靜:《埋骨臺陽的晉籍現(xiàn)代詩人》臺北·山西文獻第68期,第98,99頁。

{33}{34}{35}{36}{37}{38}{39}{40}{41}{42} 《心鴿》,《李莎全集》,

{43} 葛賢寧序:《帶怒的歌》,臺北詩木文藝社1951年7月。

(責(zé)任編輯:黃潔玲)

In Search of a Way out of the Ideological Fetters: On Poetry

by Li Sha, a Taiwanese Poet, in the 1950s

Zhou Ping

Abstract: This is a case study of Li Sha that, in a careful reading and analysis of her work, examines how writers in the 1950s tried to explicate their own genuine temperament and lay bare the dignity and individuality that Chinese intellectuals should have in their poetry by breaking out of the ideological fetters, expanding their field of vision and seeking a way out at a time when the anti-Communist and anti-Russian policy was initiated by the Kuomintang government; it is also a case study that reveals how the factor of time has importantly influenced the growth of thought and maturity of these writers.

Keywords: Li Sha, breaking out of the fetters, em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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