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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虎丘山是著名的風(fēng)景勝地,已有二千五百多年悠久歷史,宋代大文豪蘇東坡“到蘇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的千古名言,使虎丘成為旅游者到蘇州必游之地,是歷史文化名城蘇州的標志?;⑶?,原名海涌山。據(jù)《史記》載:春秋時期,吳王闔閭在與越國的槜李大戰(zhàn)中,不慎受傷,不久就死去了,死后數(shù)日他兒子將他葬于虎丘,據(jù)說,葬后三日有一只白虎蹲在山上,所以把“海涌山”改名為虎丘山。
虎丘的人文歷史可追溯到2500多年前,和蘇州古城一樣歷史悠久。相傳,春秋時期,這里就是吳王闔閭的離宮所在。公元前496年,闔閭在吳越之戰(zhàn)中負傷后死去,其子夫差把他的遺體葬在這里。據(jù)《史記》等書記載,當時征調(diào)十萬軍民施工,并使用大象運輸,穿土鑿池,積壤為丘;靈柩外套銅槨三重,池中灌注水銀,以金鳧玉雁隨葬,并將闔閭生前喜愛的“扁諸”、“魚腸”等三千柄寶劍一同秘藏于幽宮深處。據(jù)說葬經(jīng)三日,金精化為白虎蹲其上,因號虎丘?!彼未K州州學(xué)教授朱長文則認為,虎丘因形似蹲虎而得名,并說:“然觀其巖壑之勢,出于天成,疑先有是丘,而闔閭因之以葬也?!鼻迩〉酆霘v也表示贊同:“本來巖壑擅天成,虎踞偏稱金氣精。”相傳,吳國滅亡后的數(shù)百年間,越王勾踐、秦始皇、東吳孫權(quán),曾先后來此探寶求劍,結(jié)果都一無所獲,徒勞而返。
虎丘的建筑是虎丘文化遺產(chǎn)的重要內(nèi)容,其類別多樣,年代久遠??傮w布局因地制宜,巧于因借,建筑風(fēng)格與自然景觀協(xié)調(diào)。其形式有塔、殿、橋、亭、樓、閣、墓等;年代從五代延續(xù)至當代,呈現(xiàn)出宋、元、明、清、民國等建筑風(fēng)格。1961年,國務(wù)院將蘇州云巖寺塔包括云巖寺其他建筑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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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歷代文人參與了虎丘的修繕與文化活動。如晉代顧愷之,唐代顏真卿、李白、白居易,宋代蘇軾、米芾,元代趙孟頫、倪瓚,明代王鏊、沈周、文徵明、唐寅,清代洪鈞、陸潤庠等。王珣、王珉兄弟在虎丘營造別業(yè)又舍宅為寺,使虎丘成為江南士大夫文化的土壤;唐代韋應(yīng)物、白居易、劉禹錫三位曾任蘇州刺史的大詩人,都對虎丘情有獨鐘并留下詩文,白居易為方便民眾往來虎丘,組織開掘山塘河;東晉大畫家顧愷之說虎丘是“含真藏古”;南朝顧野王贊虎丘是“抑巨麗之名山,信大吳之勝壤”;唐代李陽冰以篆體書題寫了“生公講臺”農(nóng)歷三月初三,古稱上巳節(jié)。從明代起,文人墨客往往在三月三聚會虎丘,效仿晉人蘭亭聚會修禊,吟詩作畫,留下“丘壑詩情遠,鶯花客夢醒”等美妙佳句。
今日我們不論英雄才子,我們來談?wù)劽廊?,四大美人之首西施。為什么要提到西施?因為在虎丘其中一個景點是跟西施有關(guān)的,那就是雙井。相傳吳王夫差陪同美人西施曾在此井照過自己的倒影,春秋末年,越王勾踐欲復(fù)國,以吳王好色,乃用范蠡謀,將西施獻于吳王,亂吳宮,最終被越國所滅。歷來詠西施的詩篇多把亡吳的根由歸之于女色,客觀上為封建統(tǒng)治者開脫或減輕了罪責(zé),但是羅隱的一首小詩《西施》里面寫道:“家國興亡自有時,吳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尖銳的批駁通過委婉的發(fā)問語氣表述出來,絲毫不顯得劍拔弩張,但讀來仍覺鋒芒逼人。
李瑩:
最近我們又在重新編排芭蕾舞劇《西施》,我們希望將一個耳熟能詳?shù)臍v史人物用一種現(xiàn)代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來演繹,首先在音樂的選擇上,我們很大膽地選用了柴可夫斯基,一曲色誘江山的千古絕唱,魂斷在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中。高雅的芭蕾與經(jīng)典的交響在吳越之戰(zhàn)中相會,跨國界,穿時代,一段史詩被另類譜寫。從開場西施初遇吳王時拋出黑色的絲綢,就代表著復(fù)仇之火已經(jīng)開始點燃。我們故意舍棄兵器而用絲綢,因為蘇州一半是山水,一半是絲綢。這正好符合西施這個人物,渾身風(fēng)情萬種,充滿陰柔之美。絲綢就是西施手中的那把利劍。
白玟:
歷史都是由人來續(xù)寫的,也許西施當時并沒有傳說的那樣偉大,擔(dān)當起復(fù)國的責(zé)任。也許她就只是為了她的愛人范蠡,從愛情的角度出發(fā)。在游虎丘的過程中,一口憨憨井十分打動我,我的腦海里即時會出現(xiàn)一個可愛憨厚的形象,促使我很想把他畫出來。我喜歡畫畫,并且很享受這個過程,而雙井的傳說給我的感覺就是帶著愛情色彩的,無論夫差后宮佳麗多少,對于西施的寵愛一定有出自內(nèi)心的感情。到最后世人給西施的評價無論是紅顏禍水還是巾幗英雄,都是站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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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與西施的愛情故事,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盡人皆知。但在歷史文獻中卻找不到蹤跡。專記越史的《國語·越語》、《越絕書》、《史記·越王勾踐世家》以及《吳越春秋》、《史記·貨殖列傳》均不見范蠡與西施的戀愛關(guān)系。從史實考察,范蠡南陽五圣之一,故里在楚國三戶(河南南陽境內(nèi)),西施家住越國諸暨苧羅村,年輕時范蠡與西施都沒離開過家鄉(xiāng),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更不能成為情侶。范蠡入越后,身居高官,也不可能去諸暨見浣紗女西施。勾踐為了腐化吳王夫差獻美女西施、鄭旦于吳,此時范蠡有見到西施的機會,但范蠡也不會從中插上一腳,去和西施談戀愛。但是在戲劇中需要加入這樣的復(fù)雜感情。相信芭蕾舞《西施》也同樣會埋伏著幾條錯綜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
李瑩:
在芭蕾舞《西施》中我們安插了兩條愛情線索,一是西施與范蠡的,二是西施與吳王的;另外我們還加入了一個人物,吳王的女兒金姬。在蘇州本來就有這么一個傳說,因吳王寵幸西施而不理朝政,金姬忠言相勸父王不得而被貶到城外。后越國攻打吳國時吳王欲將女兒獻于勾踐求和,金姬一怒之下跳湖自盡。于是在整個舞劇中金姬代表的是一個正義的形象,她跟西施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我們在編排時就用了兩種顏色,一種黑色代表帝王,一種紅色代表復(fù)仇之火。
白玟:
這兩種顏色在視覺上的呈現(xiàn)本身就非常地震撼,我想一千個人解讀西施會有一千個不同的西施,而我理解的西施則是一個尋常的小女子,溪邊浣紗的妙齡少女。只是生不逢時,在那個時代背景下沒有辦法追求自己的愛情,迫不得已地被推上了家仇國恨的臺階。
李瑩:
我們就是想要讓大家對于西施這個人物沒有一個固定的認識,我們希望呈現(xiàn)的是無限種可能性,不對她進行評價,只是通過這個劇來重新認識她。包括她的結(jié)局到底是一個悲劇還是戲劇我們都沒有給她設(shè)定,讓她成為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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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接待的第一位女性便是西施,西施從家鄉(xiāng)走來吳國,用女性的方式完成自己的政治使命。而談起西施,被她所害的吳國,卻沒有多少的恨,往往提起她都是美與可憐。歷史上美人作為政治目的被拋出的還有很多。正因為跟政治扯上了關(guān)系才會被各種正史野史所記載。最后用一首西施詩來結(jié)束:“云霞出沒群峰外,鷗鳥浮沉一水間。一自越兵齊振地,夢魂不到虎丘山?!?img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24/04/08/qkimagescftacfta201502cfta20150212-4-l.jpg"/>
2500年來,多少英雄美人在虎丘出出入入。蘇州的山水盡管少了“大風(fēng)起兮云飛揚”的氣概,但是作為蘇州代表的虎丘山,它的每一根線條都是圓潤柔和的。在它還是一個島嶼時,洶涌的海浪已將它侵蝕得失去了鋒棱。正如江南給人的感覺一樣,沒有了吳儂軟語,你儂我儂的氣息,那也叫不得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