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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剛至,“小李”上海開唱,刷爆微信朋友圈?!霸竭^山丘,才發(fā)現(xiàn)無人等候”等經(jīng)典歌詞一夜之間刷屏,諸多60后、70后乃至80后都唏噓不已,紛紛在“小李”30多年堆積的歌詞里尋找自己的過去和如夢如幻的影子。
2013年的電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上映后同樣是唏噓一片,各種以初戀,暗戀,白襯衣,紅領(lǐng)巾為名的單純聚會忙碌起來。刷的都是在別人世界里的存在感。遙想當年,小喬已不再。這種流感式的大眾集體抒情只是想證明某一個時間點也曾經(jīng)像所有人那樣用力地愛過,疼痛過。基本上一周后該怎樣生活還是怎樣生活。這點麻辣小菜只是開胃而已。人們愛李宗盛,因為他的創(chuàng)作,依托的凈是切己的經(jīng)驗,凡塵里打滾,再凝成普世的情歌。
“小李”的《山丘》確實好聽,而且不同年齡不同經(jīng)歷的人,都能聽出各自的心聲。“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越過山丘/才發(fā)現(xiàn)無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此時此刻,問題來了:若你事先知道無人等候,你還會翻越那山丘嗎?你還會為它白了頭嗎?
會問這個問題的人首先年齡上已經(jīng)進入了中年,經(jīng)歷過了時代的變遷,人情的世故,為了適應(yīng)跑得太快,忘記了成長,以至于擁有躲在身體角落的年輕的靈魂,頂著逐漸衰老的外表和莫名而染的滄桑才會問出如此寡情的問題,因為TA明白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TA任性地一路無懼地狂奔了。
拿這個問題問不同的人,答案也不盡相同。自私的現(xiàn)實主義者說,在翻越山丘之前,就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山那邊究竟有沒有人等候。千萬不能盲目去翻越,千辛萬苦翻過去,才發(fā)現(xiàn)無人等候,那有多浪費生命呀,太不值得了。可問題又來了,萬一事先確定有人等候,翻到一半那人走了,你還繼續(xù)翻不翻呢?浪漫的文藝青年答案是我們才不管山那邊有沒有人等候,想翻就翻,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們享受的是翻越山丘的痛快過程,才不在乎有沒有人在那等候??蓡栴}也有呀,好不容易翻越了山丘,結(jié)果無人等候,只能獨自一人慶祝,那歡樂和誰去分享呢?
所以,在我看來,山丘那邊有人等還是沒人等都不重要,并不構(gòu)成你決定是否翻越這山丘的前提條件。出發(fā)時有人等,也不能保證等的人一直在,即便沒人等候該翻的山還得翻。我們享受的是翻越山丘這個過程的快樂,而不在于有沒有人等候。我們翻越山丘的更大快樂是在于找到一個同路人,心身相連,共同翻越這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又一個山丘。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在翻越山丘的過程中,我們彼此互相幫助,互相鼓勵,互相支持,同甘共苦,這才是翻越山丘的快感之所在。哪怕下山后各奔東西,而這攜手翻越的過程一定是美好的回憶。山丘管它有沒有人在那邊等候,想翻就翻吧。當然,在出發(fā)前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去翻越那一座座山丘,才是最重要最開心的事情。
既然青春留不住,還是做個大叔好。小李的《山丘》其實并非是特指橫在男女之間的那座。更多的是大叔對現(xiàn)實的喋喋不休。2015年的跨年夜臺灣另一位大叔剛好也開了一場個唱。他就是陳升。他在2015唱出的第一句是“有人在這里等你”不管你正在遠方,還是歸途路上,想和你一起唱。也許算不上永遠,最多只能算是勇敢而已。來吧,敬我們每一刻純真的勇敢。因為,每一次的勇敢都是一場新的回憶。這個大叔沒有質(zhì)問,只有你來,我等。正如禪宗所言:“空山無人,水流花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