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磊

(江陰市圖書館，江蘇江陰 214431)

日本圖書館界與《特定秘密保護法案》

曹 磊

(江陰市圖書館，江蘇江陰 214431)

日本政府主導通過的《特定秘密保護法案》(簡稱密保法)引發(fā)包括圖書館界在內的日本各界的強烈反對。日本圖書館界發(fā)布四份反對聲明表達反對意見，指出密保法破壞圖書館自由，侵害認知自由，破壞國民主權、民主主義。日本圖書館界通過組織進修、開展講座讓館員和社會知曉密保法的危害。日本圖書館界專家通過各種場合發(fā)表反對密保法的意見。日本圖書館界對密保法與圖書館關系的認識會隨著探索研究而進一步深入。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 圖書館 圖書館自由 日本

1 引言

2013年12月6日，日本通過了《特定秘密保護法案》(簡稱密保法)。該法案被稱為少有的惡法，遭到了在野政黨、民間人士的強烈反對。在法案概要征集意見期間，日本內閣官房在15天內共收集到90480份意見，其中反對意見有69570份，贊成意見有11632份。反對的意見占到了76.9%，超過四分之三，可見日本社會對密保法的強烈反對狀況。[1]在學術界，益川敏英、白川英樹(兩人都是諾貝爾獎獲得者)組織的“反對特定秘密保護法案學者會”在不到半個月時間內就征集到超過3000名學者的簽名，抗議密保法。[2]在文化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呼吁通過市民運動廢除密保法。[3]

日本圖書館界對密保法不可能置身事外。在圖書館界之外，有人聯(lián)想到小說《圖書館戰(zhàn)爭》，認為密保法是現(xiàn)實版的“媒體良化法”。[4]日本圖書館界也聯(lián)想到了這部小說，認同將密保法與“媒體良化法”類比的觀點。進一步地，圖書館界的團體和個人同日本社會一道，通過一系列的行動，表明了圖書館界對于密保法的反對態(tài)度。

2 圖書館界的聲明

2.1 圖書館問題研究會的聲明

最早發(fā)表聲明的圖書館界團體是圖書館問題研究會。該組織在10月22日發(fā)表了題為《反對<特定秘密保護法案>的聲明》。[5]這份聲明在開頭表達了強烈反對法案的觀點，然后詳細分析了反對的原因：(1)密保法違反了日本憲法的國民主權(即主權在民)原則。二戰(zhàn)后日本制定的和平憲法確立了三大原則，分別是尊重人權、國民主權與和平主義。和平憲法保障了日本在二戰(zhàn)后數十年間經濟社會不斷發(fā)展、前進。聲明指出，要保障國民主權原則的實現(xiàn)，就要充分保障民眾的表現(xiàn)自由、認知自由和知情權。只有民眾能夠得到充分的信息并參加政治活動，國民主權才能夠落到實處。因此，民眾的知情權要對所謂的“國家秘密”進行限制。即使某些內容在一段時間內不能公開，也要通過國民的審查才能認定。(2)密保法在實際執(zhí)行過程中會影響到圖書館資源和檔案館資源的利用，同時館員也可能成為處罰的對象。聲明認為，圖書館資源很有可能會被認定為所謂的“秘密”，如此一來，這些資源就無法公開，無法得到利用。不僅讀者無法使用資源，如果館員提供服務，還會“犯罪”。這就直接影響到了圖書館所承擔社會職責的實現(xiàn)。檔案資源也存在同樣的問題。

這份聲明從理論和操作兩個層面闡述了反對密保法的原因。法案的出發(fā)點有違和平憲法，具體實施的過程中也會帶來諸多的不利影響——聲明以2008年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發(fā)生的“禁止閱讀事件”*“禁止閱讀事件”發(fā)生在日本2008年。當年5月下旬，日本法務省向國立國會圖書館提出禁止讀者使用該館收藏的《美國軍隊成員刑事審判權關系實務資料》一書并將opac信息刪除的要求。理由是該書是非公開資料，為了維持公共安全和秩序以及不給日本和美國的信賴關系造成障礙。國會圖書館接受請求之后，執(zhí)行了閱覽限制，在2010年2月解除了閱覽限制。為例，指出如果密保法在當時存在的話，極有可能對圖書館收集和提供國防、外交相關灰色文獻(非商業(yè)出版資料)和行政資料的活動造成破壞作用。聲明呼吁日本政府要積極公開信息，向著透明高效的政治邁進，實實在在地維護國民主權和民主主義。

2.2 圖書館協(xié)會的聲明

在通過密保法的前一天，即12月5日，圖書館協(xié)會發(fā)表了《關于特定秘密保護法案的聲明》。[6]這份聲明由圖書館協(xié)會的圖書館自由委員會發(fā)表。

聲明可以分為三個要點：(1)圖書館有責任保障人們的認知自由，為善政做出貢獻。在聲明的開頭，日本《圖書館自由宣言》“為具有基本人權之一的認知自由的國民提供資料和設施，是圖書館最重要的任務”的論述奠定了整個聲明的基調——密保法危害了圖書館自由。聲明引用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共圖書館宣言》與國際圖聯(lián)《關于遠離腐敗實現(xiàn)透明、善政與自由的宣言》的論述，說明圖書館保障認知自由的觀點不僅是日本也是世界各國圖書館和信息專業(yè)組織的共同認識。(2)密保法危害了表現(xiàn)自由和知情權，會對圖書館造成不利影響。聲明指出，在國會審議期間，密保法已經遭到了日本各界的強烈批判——“制約和壓縮報道、言論和出版等表現(xiàn)自由，侵害國民知情權”。圖書館與民眾的表現(xiàn)自由和知情權有著天然的聯(lián)系，自然不得不對密保法加以關注。通過了解法案的內容，圖書館界十分擔憂法案會將圖書館和專業(yè)信息組織的活動產生不利影響，甚而收到嚴重的處罰。(3)日本政府應當關注國民獲取信息的環(huán)境，而不是制定所謂的密保法。日本最高法院在2005年的審判中指出，“公立圖書館是為居民提供包括思想、意見在內的其他各種信息，提升其修養(yǎng)的公共場所”。*該審判針對的是“船橋市西圖書館藏書廢棄事件”。在該案件中，圖書館的五名館員根據自己的政治思想，將西部邁(右翼分子)和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右翼組織)的107冊圖書下架、廢棄。根據審判，圖書館重新配置被廢棄的圖書，并由館員分擔賠償金。日本的圖書館與圖書館員一直以來踐行著“應當公正地提供圖書館資源的義務”的承諾。聲明說，如果通過密保法，無疑是對圖書館“公共場所”定義的歪曲，也會對圖書館踐行“公正義務”造成阻礙，是對民眾獲取信息環(huán)境的破壞。因此，與其制定密保法，政府更應當檢討自身的行為，為國民創(chuàng)造更加優(yōu)質的信息獲取環(huán)境。

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的聲明圍繞“圖書館自由”展開，從國際和國內兩個維度論證了“圖書館自由”的重要性，指出密保法實際上危害到了日本的“圖書館自由”，會產生不良的后果。聲明同時也呼吁日本政府不要通過密保法，危害國民認知自由、知情權，而要更具建設性，為民眾創(chuàng)造良好的信息獲取環(huán)境，讓圖書館“公共場所”的定位得到實現(xiàn)，讓圖書館切實履行其“公正義務”。

2.3 其他團體

除了兩個規(guī)模較大、較具代表性的的圖書館行業(yè)組織之外，日本圖書館界的一些小團體也就密保法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一個是“建設東京更好的圖書館會”，還有一個是臨時形成的“保護民主的基地、培育圖書館會”。兩篇聲明都很簡短，但是用詞更加激烈和直率，很具戰(zhàn)斗力。

2013年11月21日，“建設東京更好的圖書館會”發(fā)表了反對密保法的聲明。[7]聲明首先肯定了圖書館的重要作用。認知自由、知情權和學習權利方面是保障民主主義、國民主權、和平、安全、幸福、繁榮的基礎。圖書館則是保證認知自由、知情權和學習權利的重要力量。接著，聲明轉入論述密保法。聲明將密保法定位為“從根本上威脅國民認知自由、認知權利和學習權利的惡法”，認為密保法與二戰(zhàn)前壓制基本人權，實行出版審查、圖書審查、思想統(tǒng)制的行為如出一轍。這會使圖書館再次淪為“思想善導”的工具。然而即使面對社會一片反對質疑之聲，日本政府依舊我行我素，對于各種批評意見置若罔聞，甚至希望在短期審議之后通過密保法。聲明最后說道，對于這種無視民意的行為，人們應當聯(lián)合起來共同反對妄圖再現(xiàn)“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特定秘密保護法案。

“保護民主的基地、培育圖書館會”在稍后的11月28日發(fā)表了題為《反對給未來的孩子留下禍根的<特定秘密保護法>》的聲明。[8]聲明通過對比二戰(zhàn)前后日本圖書館的變化發(fā)展，指出日本圖書館界通過“秉持日本憲法精神的圖書館法和《圖書館自由宣言》”的職業(yè)理念，保障民眾的信息自由，構筑起了圖書館與使用者之間的信賴關系。密保法將會破壞這一關系，甚至“動搖戰(zhàn)后構建起來的圖書館理念的根基”。密保法造成如此重大破壞的原因有三：(1)行政機關任意指定特定秘密將會破壞圖書館自由，進而威脅民眾的知情權；(2)秘密的時間年限為60年甚至更長，這就進一步威脅了知情權；(3)指定秘密時需要進行所謂的“評估”，會涉及讀者的圖書館使用信息，圖書館有義務為讀者保守秘密，但是保守秘密將“違法”，這就會破壞圖書館與讀者的信賴關系。聲明最后指出，圖書館的發(fā)展歷史表明，制定密保法的日本社會，不會走向繁榮，不會給孩子們帶來未來，只會“早晚走上滅亡的道路”。

2.4 聲明比較

從密保法草案出臺開始，日本圖書館界就加入了日本社會反對密保法的社會運動之中，一直沒有間斷。四份聲明集中代表了日本圖書館界對密保法的態(tài)度和觀點。仔細比較這四份聲明，可以看到日本圖書館界在對密保法總體認知一致的情況下，也存在若干差異之處。

在總體認知方面，四份聲明對密保法都持反對意見，同時都指出了法案對于日本圖書館事業(yè)和日本社會的危害。(1)四份聲明都明確反對《特定秘密保護法》。這從聲明的題目就可以看出來，在聲明的具體內容上，也是圍繞為什么反對密保法而展開的。(2)四份聲明都指出密保法會對日本圖書館事業(yè)造成危害。一方面，密保法會對圖書館收集資料、提供資料等活動產生影響，另一方面，圖書館員也會可能會因為違反密保法而遭到處罰。進一步來說，密保法會對侵害“圖書館自由”的實現(xiàn)，破壞圖書館與讀者之間的信賴關系，使得圖書館無法實踐其保障國民認知自由這一最為重要的職責。(3)四份聲明都指出密保法會對日本社會造成不良影響，并對此表達了深深的憂慮。密保法不光會對圖書館發(fā)展造成影響，其社會危害更大。這種危害直接體現(xiàn)為侵害國民的認知自由和知情權，影響日本社會今后的走向。

當然，四份聲明在具體的論述過程中，也存在一定的差異。(1)四份聲明的批判語氣不相同。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用“歪曲”和“阻礙”來形容密保法對圖書館事業(yè)造成的危害，呼吁政府要著眼于民眾信息獲取環(huán)境的改善而非制定密保法。圖書館問題研究會用“逆流”來譴責日本政府制定密保法的行為，希望日本政府做到信息公開，維護好國民主權和民主主義。“建設東京更好的圖書館會”與“保護民主的基地、培育圖書館協(xié)會”的聲明則對日本政府猛烈撻伐，前者用了“無視民意”“ 密保法將再現(xiàn)‘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局面”等詞句來抨擊日本政府，后者則用了“禍根”“早晚走向滅亡的道路”這樣的話語?？梢钥吹剑皟煞萋暶饕?guī)勸的意思較濃，希望日本政府能夠認識到密保法的社會危害，從而改弦更張。后兩份聲明則充滿戰(zhàn)斗氣息，強烈批判日本政府毫不顧及民眾意見的行為會再現(xiàn)軍國主義，將日本社會引向無法回頭的深淵。(2)四份聲明論述密保法的社會危害存在差異。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認為密保法主要的危害是損害圖書館自由，民眾認知自由、知情權。圖書館問題研究會則進一步指出了密保法破壞國民主權、民主主義這兩項和平憲法原則的危害。后兩份聲明措辭更加激烈，直接將密保法與戰(zhàn)前的軍國主義統(tǒng)治聯(lián)系起來?！敖ㄔO東京更好的圖書館會”認為密保法會讓日本圖書館再次淪為“思想善導”的工具，重現(xiàn)戰(zhàn)前思想統(tǒng)制的局面?！氨Ｗo民主的基地、培育圖書館會”則批判密保法不會為日本帶來繁榮和未來，只會讓日本走向滅亡。就危害程度而言，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的闡述集中在圖書館領域，其他三份聲明則將密保法的危害擴大到了更為廣泛的社會領域，用詞也更為犀利。

3 圖書館界的活動

除了發(fā)表聲明之外，日本圖書館界在全國和地區(qū)層面都組織和參加了不少活動來應對密保法。發(fā)表聲明更多的意義在于表明態(tài)度，而活動則更加明確地把圖書館界的觀點和意見與社會進行了互動和交流。

從全國范圍來看，日本圖書館界對于密保法的關注一直持續(xù)不斷。在2013年舉辦的第99屆日本全國圖書館大會“圖書館自由”第7分會場上，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自由委員會委員長西河內靖泰在回顧上一年度與“圖書館自由”相關的話題時，提及了密保法。他認為這一法案與其他事件一道讓大家真切感受到了“圖書館自由”所面臨的嚴峻社會形勢。[9]

圖書館問題研究會在其協(xié)會刊物《大家的圖書館》雜志2014年第3期，專門推出了一組研究圖書館與特定秘密保護法的文章。[10]2014年7月，該協(xié)會還發(fā)表了要守護《圖書館自由宣言》的呼吁。[11]呼吁說，在現(xiàn)代社會，危害“圖書館自由”案例不斷發(fā)生，人們要提高對圖書館運營危機、閱讀自由、表現(xiàn)自由的危機感。該協(xié)會還將研究“圖書館自由”作為本年度的重點研究課題，鼓勵會員參加各種類型的進修，同時收集各類案例。

“保護民主的基地、培育圖書館會”參加了日本全國性的反對密保法的活動“反對秘密法全國網絡”，與全日本61家反對密保法的團體共同行動。[12]該組織的聲明也獲得了日本各界不少團體和個人的支持和聯(lián)署。

從地方角度來看，活動的類型更加多樣。一種是以圖書館、圖書館員為對象的活動。長野縣圖書館協(xié)會在2014年的進修活動中，在7月和8月特別推出兩場關于“圖書館自由”和密保法的講座。[13]這兩場講座不僅向圖書館員開放，還允許學校老師和志愿者參加。7月份的活動共有60人參加。主講人呼吁圖書館員要對密保法和集體自衛(wèi)權解禁事件保持危機感。[14]另一種則是以一般民眾為對象的活動。島根縣圖書館在2014年3月8日舉辦了關于《特定秘密保護法》的講座。[15]對于已經通過但是尚未實施的密保法，讀者有很多疑問，主講人與讀者進行了廣泛的互動。

4 專業(yè)人士的見解

日本圖書館界的專家學者，在不同場合發(fā)表了對于密保法的個人觀點。這些觀點都持批判和反對態(tài)度，再一次顯示了日本圖書館界對密保法的一致意見。

立教大學的中村百合子是日本研究學校圖書館、兒童圖書館方面的專家。她在博客中發(fā)表了關于密保法的意見。[16]她以自身在美國研究檔案的經歷為例說明日本在信息公開方面還有不少提升的空間。可以說，日本與美國相比，在信息公開乃至民主程度等方面，都存在極大的差距。她提到，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關于密保法的聲明，落款是圖書館自由委員會委員長，而不是協(xié)會理事長。而且日本檔案學會的聲明要早于圖書館協(xié)會的。這種層次和時間上的差異讓她感覺到“戰(zhàn)后的日本圖書館已經終結了”。

獨協(xié)大學的圖書館學教授井上靖代在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的刊物《圖書館雜志》2013年第12期發(fā)表了題為《<特定秘密保護法>與圖書館》的評論短文。[17]他認為，密保法規(guī)定的所謂“特定秘密”如果包含以往的行政和外交資料的話，圖書館、檔案館等具有收藏職能的機構都會受到影響。這種影響是全局性的，國家層面和地方層面都不會例外。

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圖書館自由委員會的委員長西河內靖泰在接受朝日新聞采訪的時候指出，密保法會影響“圖書館自由”，特別是收集資料的自由。[18]這就有可能造成圖書館及館員主動限制情況的發(fā)生，以此避免收集“危險”的資料而觸犯法律。然而，比主動限制更加的可怕的情況是來自官方的審查?！凹词故艿教幜P，也要收集資料，提供服務。圖書館員是否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呢”，這是他在密保法通過之后的疑問。

5 結語

面對《特定秘密保護法》，日本社會發(fā)起了聲勢浩大的反對運動。圖書館作為社會成員，直接參與了這一社會運動中。日本圖書館界在應對密保法的過程中既有行業(yè)的聲音，也有各自的觀點和行動。這一系列的舉動，是自覺捍衛(wèi)圖書館自由，保障國民認知自由、知情權和表現(xiàn)自由的具體體現(xiàn)，是捍衛(wèi)《圖書館自由宣言》所說“當圖書館自由受到侵害時，我們要團結起來，捍衛(wèi)自由”的實踐。[19]在反對密保法的過程中，日本圖書館界持續(xù)與社會各界互動，因而批判密保法的觀點也日益深入。這一切是圖書館界維護“圖書館自由”的舉措，也是取得日本社會信賴的行動。

不過，日本圖書館界對于密保法的認識還存在一定的差異。上文的四份聲明是個明顯的例證。中村百合子在其博文中也對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對于密保法僅僅發(fā)出了委員會層面的文件卻沒有發(fā)出協(xié)會層面的聲明這一行為進行了隱約其詞的批評。出現(xiàn)這一狀況，或許是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出于謹慎，或許則是因為協(xié)會認為密保法只是涉及到“圖書館自由”層面的問題。這表明，日本圖書館界對于密保法的認識還處于起步階段。2014年是日本《圖書館自由宣言》發(fā)表的第60年。日本圖書館界肯定會就“圖書館自由”這一主題開展一系列活動。關于圖書館和密保法的話題，肯定也會不斷發(fā)酵，激發(fā)人們探究和爭論的熱情。

〔1〕 特定秘密の保護に関する法律. パブリックコメント[EB/OL].http://ja.wikipedia.org/wiki/%E7%89%B9%E5%AE%9A%E7%A7%98%E5%AF%86%E3%81%AE%E4%BF%9D%E8%AD%B7%E3%81%AB%E9%96%A2%E3%81%99%E3%82%8B%E6%B3%95%E5%BE%8B.[2014-8-23]

〔2〕 特定秘密保護法成立に抗議聲明 「學者の會」3181人[EB/OL]. http://www.asahi.com/articles/TKY201312070243.html.[2014-8-23]

〔3〕 「特定秘密保護法」は市民運動で廃止にもって行くべき/ノーベル賞作家?大江健三郎さん[EB/OL]. http://www.at-douga.com/?p=10295.[2014-8-23]

〔4〕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と図書館戦爭[EB/OL]. http://blog.goo.ne.jp/zenko3/e/8a8c5f2fab85b377a89bd9a925f0d98b.[2014-8-23]

〔5〕 「特定秘密の保護に関する法律案」に反対する(聲明) [EB/OL]. http://tomonken.sakura.ne.jp/tomonken/statement/「特定秘密の保護に関する法律案」に反対する聲/.[2014-8-23]

〔6〕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に関する聲明[EB/OL]. http://www.jla.or.jp/Portals/0/html/jiyu/tokuteihimitsu_appeal.html.[2014-8-23]

〔7〕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に反対する聲明[EB/OL]. https://www.facebook.com/mottolibraries/posts/618953361504165.[2014-8-23]

〔8〕 未來の子どもたちに禍根を殘す「特定秘密保護法案」 に反対します[2014-8-23][EB/OL]. http://geocities.yahoo.co.jp/gl/minodaakiko

〔9〕 河田隆.みんなでつくるネットワーク時代の図書館の自由[J]. 図書館雑誌，2014，108(2)

〔10〕 特集 特定秘密保護法を考える[J]. みんなの図書館，2014，443

〔11〕 『図書館の自由に関する宣言』を守り実現(xiàn)しよう[EB/OL]. http://tomonken.sakura.ne.jp/tomonken/statement/全國大會アピール『図書館の自由に関する宣言』/.[2014-8-23]〔12〕 「秘密法に反対する全國ネットワーク」61団體が參加(7.11現(xiàn)在)[EB/OL]. http://www.himituho.com/全國ネット団體一覧/.[2014-8-23]

〔13〕 図書館職員等ステップアップ(専門)研修[EB/OL]. http://www.nagano-la.com/kensyuu/14/26kensyu-keikaku.pdf.[2014-8-23]

〔14〕 図書館活動の自由確認 県協(xié)會が特定秘密保護法研修會[EB/OL]. http://www.shinmai.co.jp/news/20140718/KT14

0717FTI090041000.php.[2014-8-23]

〔15〕 平成25年度暮らしに役立つ図書館講座?法テラス島根講演會(第10 回)開催報告[EB/OL]. http://www.houterasu.or.jp/cont/100553415.pdf.[2014-8-23]

〔16〕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EB/OL].http://d.hatena.ne.jp/to-yurikon/20131203/1386056374.[2014-8-23]

〔17〕 井上靖代. 「特定秘密保護法案」と図書館[J]. 図書館雑誌，2013，107(12)

〔18〕 特定秘密保護法[EB/OL].http://www.asahi.com/area/hyogo/articles/MTW20140501290130002.html.[2014-8-23]

〔19〕 圖書館自由宣言中文版(1979年修訂)[EB/OL]. http://www.jla.or.jp/portals/0/html/jiyu/freedom_chinese.html.[2014-8-23]

Japanese Libraries and the Act on Protection of Specified Secrets

Cao Lei

Japan’s Act on Protection of Specified Secrets has caused strong oppositions from Japanese society, including libraries. The libraries had maken four statements ot express oppositions on the act, which was pointed out that infringed people’s right to know， broke the principles of people’s sovereignty and democracy. The libraries carried activities such as trainings and lectures to make librarians and peolpe know the detriment of the act. Experts of libraries expressed their oppositions to the act through a variety of occasions. Japanese libraries will underst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act and libraries more well through further studies.

The act on protection ofspecified secrets;Libraries;Intellectual freedom in libraries;Japan

G259.313

A

曹磊，男，1986年生，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碩士生畢業(yè)，江陰市圖書館參考咨詢部主任，館員，發(fā)表專業(yè)文章8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