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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箐苗族村嫁妝之于“家”的意義解讀

2015-04-09 08:03楊麗云,李昕
四川民族學院學報 2015年1期
關鍵詞:姻親芭蕉親屬

★民族研究★

芭蕉箐苗族村嫁妝之于“家”的意義解讀

楊麗云李昕

【摘要】嫁妝作為一個普遍存在的文化事相,其最根本的意義是對“家”的支持與鞏固。通過分析芭蕉箐苗族村的嫁妝來源與派送,來呈現嫁妝之于苗族的“家”的意義,以及由此延展開的人們對新家庭的一系列長期資助和維護。

【關鍵詞 】嫁妝;苗族;家

【中圖分類號】K890【文獻標識碼】A

作者簡介:楊麗云,蘭州大學民族學研究院民族學2013級碩士研究生。(甘肅蘭州,郵編: 730020)

李昕,云南大學民族研究院宗教研究所講師,民族學博士。(云南昆明,郵編: 650091)

The Interpretation of "Jia" in Dowry of Miao People

from Bajiaoqing Village

Yang Liyun Li Xin

Abstract【】Dowry is a common cultural phenomenon in Miao people. Its most fundamental meaning is to support and consolidate "Jia" , similar to "Home" in English. Through analyzing the Miao dowry's source and delivery in Bajiaoqing village, this article holds on that the dowry is of much significance to "Jia" , as well as to a long-term funding and maintenance of the new family of Miao people.

【Key words】dowry; Miao; Jia

嫁妝作為人們的研究重點由來已久,國內外關于嫁妝的學術討論頗多,它們大多是從來源、功能以及象征意義來解說嫁妝。本文將通過描述云南省昆明市富民縣芭蕉箐大花苗的嫁妝的來源與籌派,來解讀其所蘊含的豐富的社會文化意義,尤其是其間對“家”的意義的鞏固,來為嫁妝的研究提供新的參照案例和切入視角。這有助于我們理解在當代經濟轉型的背景下,歷史上長期遷徙而今定居的苗族群體的個體性選擇和共同體達成的策略共識及其內部關系網絡的建構,同時也利于我們了解云南大花苗的歷史、文化、社會結構和變遷,并在此基礎上,為苗族文化的橫向與縱向比較提供新的研究基點和方向。

一、田野點概況

芭蕉箐是昆明富民縣東村鄉(xiāng)石橋村委會下屬的一個苗族自然村落,地處富民、祿勸和尋甸三縣的交接點,距離省城昆明82公里,距鄉(xiāng)政府所在地東村街18公里。全村有王、龍、張、楊、潘五姓,皆屬大花苗支系。芭蕉箐苗族的通婚范圍較小,主要涉及本縣的鄰近村寨如麻櫟樹、柿花箐等,還有祿勸、尋甸、嵩明、昆明等附近縣市,主要實行族內通婚,歷史上有過姑表婚的案例。當地的擇偶方式以自由戀愛為主,趕集、參加宗教活動和婚禮等是青年男女相互結識和交往的主要途徑,若雙方情投意合并有結合的意愿,男方就會到女方家提親。苗族的婚姻也遵循著提親-訂親-結婚這樣一個完整的過程。早婚的現象在芭蕉箐也一定程度存在著,有些女孩12、13歲時便已定下親事,結婚的時候也不過14-16歲。對于大花苗來說,婚禮的舉辦是整個家庭的大事件,要消耗大量的財力、物力和人力,這需要有一個長期的準備過程,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的婚禮要在訂婚后一兩年或兩三年才得以舉行,但雙方之間的姻親關系卻從訂婚后就得到了確立和確定,雙方父母對新人、新家庭的資助也由此開始。

對大多數村民來說,嫁妝就是結婚當天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物品和牲畜,而有的人也會把雙方訂親后、結婚前女方家送給男方家的禮物包括在嫁妝內。鑒于前面交代過的大花苗婚姻習俗的特殊性,這兩種對嫁妝的定義筆者都接受,對于大多數人認可的結婚當天從女方家拿到男方家的財物我們稱之為狹義的嫁妝(以下就直接稱之為嫁妝),而自訂婚到結婚的過程中女方家對男方家的所有支出我們稱之為廣義的嫁妝。由于廣義的嫁妝涵蓋面較大,歷時較長,又有一定的隱私性,難于統(tǒng)計,容易造成數據和信息的不準確,所以本文提及的嫁妝是按狹義的概念來統(tǒng)計的,而在提到廣義的嫁妝時會特別予以注明。

二、嫁妝的來源與籌派呈現的“家”的意義

婚姻的締結是在兩個家族甚至是兩個村落之間建立聯盟,一旦這種關系得以建立,相關聯的雙方都有責任與義務來維持和鞏固這條人際脈絡。所以,給新娘置辦嫁妝尤其是豐厚的嫁妝,首先就表明了女方親屬群體對此次聯姻的重視,也表明了他們愿與男方家庭建立良好的姻親關系的誠意,同時,置辦嫁妝期間的送禮-回禮機制,也體現了在女方親屬集團內部為鞏固和維持姻親關系所表現出的決心和行動力。為了給新娘置辦嫁妝,集團內部的成員都在盡可能地利用著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安全資源,以求得嫁妝的豐厚?!巴庠诘慕洕粨Q實際上隱含了內在的社會意義,后者正是村落與村落之間難以割舍的紐帶”[1],而最能深刻體現這種社會意義的紐帶就是姻親關系,因此,嫁妝體現了人們對姻親關系的重視,是人們對自身社會關系網絡進行建構和完善的有效機制,也是人們可通過自身實力和努力來予以擁有的可控制資源。

在芭蕉箐村,嫁妝的最主要來源是新娘父母的支持。根據筆者在田野中的訪談和觀察體驗,苗族作為一個父系繼嗣的社會,在他們的社會文化中并沒有明顯的重男輕女傾向,但女性尤其是結了婚的女性,除了在家招贅夫婿的以外,很少會有繼承父母財產的機會,而出嫁時從父母手中獲得嫁妝就成為了女子取得娘家財產的一種合法手段,是一種對財富進行再分配的方式。從嫁妝的來源我們知道,新娘從父母處獲得的財富轉移是嫁妝的重要組成部分,新娘的嫁妝不可避免地要含有父母為其置辦的什物,一般情況下,其分量也必將超過其他人所送的物資。 ZYH是朵木得村的苗族,于2011年嫁入芭蕉箐龍姓人家,父母為其置辦的嫁妝有1臺彩電、1個電視接收器、1個電視柜、1套音響、2個沙發(fā)、1張雙層鐵床、1只木柜、1套太陽能熱水器、2張木桌、1頭牛和1000元現金。娘家的經濟條件在村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她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弟弟,她明確地告訴筆者:“娘家的財產以后都歸我弟弟,我不會回去爭搶,因為父母給我的已經很多了”。由此可以看出,嫁妝 “使一部分家庭資源由此流向了在傳統(tǒng)社會中處于弱勢地位的女性”[2],起著對財產進行再分配和轉移的作用,并使其成為新家庭生產和生活的原始資本,滿足著人們進行再生產和財富積累的需求。

其次,除了女方父母的支持外,嫁妝的置辦主要依靠女方娘家親屬集團的幫助。身為親屬集團內部的成員會為了所存圈子的名譽和利益以及自身的情感和義務而湊份子,這是在群體內部達成的共識,故一般情況下,新娘的親屬都會為新娘置辦嫁妝,包括新娘父方的親屬和母方的親屬以及在此基礎上延展開來的親屬群體,以減輕當事人及其家庭的負擔,同時,這種幫助也會在施助者需要的時候得到反饋,從而在雙方之間建立長期的互助合作關系。較之依靠單一家庭的力量,依靠群體的力量得到的嫁妝必然更充分也更豐富,然而,每戶人家又會因親屬的數量、經濟條件和關系密切與否的不一致而有不同的禮物呈現,最終,嫁妝的多少就會成為顯現女方親屬群體的社會地位和財富地位的標志之一。2000年結婚的ZMX,父母為其置辦的嫁妝有1個沙發(fā)、1個四門柜、1頭牛和2只母豬,她的姨媽里二姨媽送的禮物為1個碗櫥,三姨媽送了1個木柜,她的叔叔中,二叔送了1個木柜,三叔送了一張桌子,還有兩個叔叔因為沒有結婚,所以沒有送禮,小姑送了1個沙發(fā),大姑送了1口豬食鍋和1個甄子,ZMX的爺爺給了她1只羊和1張桌子,這些禮物占據了她所有嫁妝中的大半部分,由此也可以看出親屬集團之于嫁妝有著非常重要的支持作用。

在這其中,嫁妝的籌辦和派送也是人們對親屬關系進行再選擇與再確立的一個契機點,通過禮物的贈送和人力的幫忙,親屬間的關系脈絡會得到刷新并重組,最終,有的親屬關系得到維持,有的得到鞏固,而有的則是中斷,這也就對群體之間的權利與義務關系進行了新一輪的明確和厘定。ZHC告訴我,在芭蕉箐,新娘的母方親屬和父方親屬送的禮物都差不多,只要是親戚,一般都會送禮,若有的親戚沒有送禮,那一定是雙方之間產生了矛盾,沒有送也就意味著沒有回禮,這會損害雙方之間的關系,情形嚴重的甚至會中斷雙方的來往。在芭蕉箐存在這樣一種送禮-回禮機制,比如,在A的女兒B出嫁時,她的親戚C給她送了禮,那么在C的女兒出嫁時,A要送給C大致等價的禮物,B則根據自己的心意和條件給C送禮,這樣,在B和C之間就建立了新的送禮-回禮路線,而A和C之間的送禮-回禮路線則得到了維持和鞏固,最終,A、B和C之間的親屬關系就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此外,借由這種送禮-回禮機制,也使得女性因為出嫁而需要向親戚回禮的主要義務就落到了其父母的身上,這減輕了女性的負擔,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新家庭的一種幫助。

綜上可以看出,嫁妝作為締結婚姻關系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對于聯系和密切親屬關系的意義之重是無可厚非的。芭蕉箐的嫁妝來源不僅使我們了解了嫁妝的籌辦和回禮機制,還從社會層面上呈現了苗族的社會結構,進而看出婚姻對共同體的長期存在和存活有著深遠的影響,姻親間的合作關系和凝聚作用有利于群體實現利益的共同性和意義的共同性。

三、嫁妝體現了對“家”的維護與鞏固

刁統(tǒng)菊在對嫁妝的學術史進行回顧時總結出了“家庭意圖說”的說法,認為“把女兒的出嫁和整個家庭的命運聯系在了一起,這表明由于女人的流動帶來的姻親關系實際上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社會資源”[3],通過聯姻可以實現“社會資源總量的增加和類型的擴展”[4],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不僅是因為借由嫁妝實現的資源轉移更新和增加了男方家原有的生產和生活資源,更是因為這種姻親關系的存在使得新家庭獲得了一個長期有效的資助渠道。

嫁妝一般都歸新婚夫婦所有,是新家庭獲得生存和發(fā)展機會的資本。韋斯特馬克說“哪里存在買賣婚姻,哪里就勢必存在一定程度的財富積累”[5],對于買賣婚姻的界定筆者不想贅言,也不想深究其與道德、情感的糾葛,但毋庸置疑的是,但凡存在婚姻,就會存在財富的積累,嫁妝就是這樣一種財富積累方式。眾所周知,西南少數民族普遍存在著重實物積累的心理,嫁妝幾乎都由實物構成,盡管也會有少數現金的存在,但實物的可見性、可觸性和實用性增強了嫁妝的確定意義,這對于在歷史上長期遷徙而現在在定居環(huán)境中仍存有遷徙感的苗族來說就是一種安全的資源,它們是“父母提供新家庭的物質基礎”[6],以方便新婚夫婦對已有的資源進行更新和組建,給新家庭的發(fā)展和建設提供幫助。

在前面我們已對狹義嫁妝和廣義嫁妝進行了區(qū)分,下面我們就來看一下廣義嫁妝的呈現。當ZYH與LRX訂親后,男方家需要建新房,女方父母便送了1500元錢給予幫助和支持,男方家建房前后共花費了3萬元左右。LGH結婚之前,由于男方家沒有車,與她們家來往很不方便,且在農村的日常生產和生活中也要經常用到車,所以LGH的父母就先后送了1輛摩托車和1輛拖拉機給男方家。由此,我們知道,廣義嫁妝是一種更早地對家庭建設進行的投資,是對家的雛形的維護。

以上是訂婚之后女方父母對新家庭的資助,已被我們納入廣義的嫁妝中,但更普遍存在的情況是婚后對新家庭的繼續(xù)資助。WXM是2010年結的婚,婚后新家庭需要買摩托車,她的父母就給了1000元錢,按當時的行情,一輛新的摩托車需要四五千元。此外,ZYH也告訴我,婚后她每次回娘家父母都會給她數額不等的零花錢,有時候幾十,有時候幾百,父母還會在她家需要的時候給予財力和物力的幫助,如2012年10月砌水窖時娘家借給她家1000元錢,而在2013年3月的時候,父母又把2012年花了五、六萬元買的面包車給了她們小兩口。由此可以看出,女方親屬對新家庭的資助是一個持續(xù)不斷的過程,它對新家庭的存續(xù)和發(fā)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斷地維護和鞏固這個新建立的家庭。

我們知道新家庭是一個處于相對弱勢地位的小單元,在它成立之初都會得到男方和女方親屬的不同程度的支持,尤其是對雙方父母而言,這種支持和資助更是一種需要長期進行的道德行為,同時也是一種由輿論予以監(jiān)督的義務要求。通過這種資助也可以看出,姻親對芭蕉箐苗族的生產和生活有著重大的幫助作用,人們重視姻親關系,所以才會對姻親進行不斷的資助,以鞏固和加強姻親關系,強化彼此互為姻親的意識,從而實現對這種無價資源的有效使用和控制。

結語

嫁妝作為在不同群體間流動和互動的禮物,為新婚夫婦最初的生產和生活提供了有形的即時資源,對新家庭的生存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它的重要性并不止于此。嫁妝使得多個家庭得以關聯,其間新家庭與原來的兩個家庭之間的聯合與互動更為引人注目,它們都在為新家庭的更好發(fā)展而不斷地長期地努力著。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嫁妝的存在、姻親關系的締結以及不同家庭間長期進行的互助,其落腳點都是“家”。芭蕉箐苗族對家庭建設的看重尤其是向新家庭提供的不斷支持,是人們對家的意義的肯定和認同,這正是為了更好地實現有著“遷徙感”的流動群體的“定居”,從而滿足個體和集體生存下去的需求。

參考文獻

[1]刁統(tǒng)菊.嫁妝與聘禮:一個學術史的簡單回顧[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2期,p159

[2]翟一達.傳承與嬗變:洽村的嫁妝變遷[EB/OL].http://www.21gwy.com/ms/snwt/a/3258/433258.html

[3][4]刁統(tǒng)菊.嫁妝與聘禮:一個學術史的簡單回顧[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2期,p159

[5][芬蘭]韋斯特馬克.人類婚姻簡史[M].劉小幸、李彬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92年,p107

[6]費孝通.江村經濟[M].戴可景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p44

[責任編輯:古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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