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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選》李善注引《韓子》考論

2015-03-29 03:06:19劉群棟
關(guān)鍵詞:長纓成王李善

劉群棟

(鄭州大學(xué) 文學(xué)院,河南 鄭州450001)

《文選》李善注以其征引浩博、原原本本、淹貫該洽著稱,對于李善注引書情況的研究,是《文選》李善注研究的一大難點,也是“文選學(xué)”研究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對于李善注引書情況進行具體考察,具有重要的學(xué)術(shù)價值,不僅可以使我們了解李善注書的過程,為當(dāng)今古書箋注提供可資借鑒的方法,在??惫ぷ髦幸部梢允刮覀儽苊膺^分糾結(jié)于李善注與今本的不同,防止是此非彼或是彼非此的單向選擇性錯誤。同時,還可以使我們很清楚地區(qū)分后世刻本尤其是尤刻本李善注增注部分的來源。正因如此,自清代汪師韓《文選理學(xué)權(quán)輿》對李善注征引書目數(shù)量進行統(tǒng)計研究以來,對于李善注引書情況的研究,已逐漸引起中外學(xué)者的關(guān)注,產(chǎn)生了一些有份量的研究成果(如國內(nèi)有沈家本《文選李善注書目》、哈佛燕京引得編纂處編《〈文選注〉引書引得》及馬念祖《〈水經(jīng)注〉等八種古籍引用書目匯編》,日本學(xué)者有小尾郊一、富永一登、衣川賢次合著的《文選李善注引書考證》、富永一登《文選李善注引書索引》等。另外有很多學(xué)者如高步瀛、孫欽善等也在研究過程中涉及李善注引書及數(shù)量問題。據(jù)劉奉文《〈文選〉李善注引書數(shù)量考辨》一文統(tǒng)計,汪師韓統(tǒng)計李善引書1611種,沈家本統(tǒng)計為1821目,孫欽善統(tǒng)計1607種,王寧《李善的昭明文選注與文選的新課題》中統(tǒng)計為1689種,高步瀛含糊言為一千五六百種,其統(tǒng)計結(jié)果差別顯而易見)。這些成果或考訂引書書目,或詳考所引書之次數(shù),更多地局限于引書的統(tǒng)計學(xué)考察,而對于李善注引書的來源、方法等重要問題則研究明顯不足。

李善注征引之書不下一千五六百種,而其中很多圖書《隋書·經(jīng)籍志》《舊唐書·經(jīng)籍志》已經(jīng)不載。李善注《文選》時在不可能見到全部原書的情況之下,如何征引這些眾多文獻?本文以《文選》李善注引《韓子》為例,具體考察李善注的引書來源問題,并探究李善注的一些注釋特點。

一、《文選》李善注引《韓子》情況

《文選》李善注征引《韓子》,皆稱《韓子》。各種版本中也有少量稱《韓非子》者,經(jīng)考察確認,實乃《胡非子》之誤。據(jù)哈佛燕京引得編纂處編《〈文選注〉引書引得》統(tǒng)計,《文選》李善注共征引《韓子》114條,其中卷一2條,卷四4條,卷六3條,卷八4條,卷九2條,卷十四4條,卷十六2條,卷十七2條,卷十八5條,卷二十3條,卷二十二3條,卷二十三3條,卷二十四3條,卷二十五2條,卷二十六2條,卷二十八3條,卷二十九4條,卷三十3條,卷三十四10條,卷三十五6條,卷三十六3條,卷三十九4條,卷四十二6條,卷四十五3條,卷四十六3條,卷五十一7條,卷五十三2條,卷五十五2條,卷二、卷五、卷十、卷十一、卷十二、卷十三、卷十五、卷二十一、卷二十七、卷三十一、卷三十八、卷四十七、卷五十、卷六十共計14卷各有1條。該引得乃以四部叢刊影宋本六臣注《文選》也即宋建州刊本為底本編撰而成,其中既有該底本省并入五臣注者,也有誤將《胡非子》認為《韓非子》者,還有因南宋淳熙池陽郡齋尤袤刻本多出其他版本者?,F(xiàn)將有疑問之處辨析如下:

卷四引得共統(tǒng)計4次,然左太沖《蜀都賦》“紆長袖而屢舞”下劉淵林注引“《韓子》曰:長袖善舞”,因涉上注文“見《呂氏春秋》”而失收。該卷實際引《韓子》應(yīng)為5次。

卷五引得共統(tǒng)計1次。左太沖《吳都賦》“危冠而出”下李善注“《韓非子》曰:解其長劍,免其危冠”。按,此條集注本、北宋本及明州本、贛州本皆同誤作“韓非子曰”云云,而尤袤本及胡刻本則作“胡非子”,這和《太平御覽》卷七十六引《胡非子》條“解長劍釋危冠”正符合。由此可見,這條注文應(yīng)為《胡非子》引文,而非《韓非子》。而此條于卷三十五張景陽《七命》“樵夫恥危冠之飾”句下李善注又重出之,引得又于該卷重算1次。重出之處,明州本、贛州本及尤袤本、胡刻本皆誤作“韓非子”;而奎章閣本則作“胡非子”,與尤刻本、胡刻本卷五李善注同。此條引得誤算2次,而卷五實際上并沒有引《韓子》。

卷十八引得統(tǒng)計5次。此卷引用情況比較復(fù)雜。尤袤本、胡刻本該卷李善注中《韓子》共出現(xiàn)7次,其中有3次屬于尤袤本、胡刻本單獨多出的內(nèi)容,和奎章閣本相同者4次。六臣注本比奎章閣本、尤袤本共同有的4次多出1次,實系重出,奎章閣本及尤袤本李善注皆作“已見上文”。尤袤本、胡刻本多出3處內(nèi)容分別為:馬季常《長笛賦》:“于是乃使魯般宋翟,構(gòu)云梯,抗浮柱?!崩钌谱ⅰ啊俄n子》云:為木鳶,三年不 飛,一日 而敗。”[1]4;[2]251:上馬 季 常 《長 笛賦》:“鱏魚喁于水裔,仰駟馬而舞玄鶴?!崩钌谱ⅰ啊俄n子》:師曠援琴一奏,有玄鶴二八來集,再奏而列,三奏,延頸而鳴,舒翼而舞”[1]10;[2]254:上嵇叔夜《琴賦》:“爾乃理正聲,奏妙曲,揚白雪,發(fā)清角?!崩钌谱ⅰ啊俄n子》曰:昔衛(wèi)公之晉,于濮水上宿,夜有鼓新聲者,召師涓撫琴寫之。公遂之晉。晉平公曰:試聽之。師曠援琴一奏,有玄鶴二八來舞,再奏而列,三奏,延頸鳴,舒而舞,音中宮商。師曠曰:不如清角。師曠奏之,有云從西北方起之。大風(fēng)起,天雨隨之。”[1]16;[2]257:上。引得統(tǒng)計重出的1次,為成公子安《嘯賦》:“協(xié)黃宮于清角,雜商羽于流徵?!崩钌谱ⅰ啊俄n子》:師曠曰:清徵之聲不如清角?!笨麻w本及尤袤本則作“清角,已見上文。”所謂“上文”即同卷嵇叔夜《琴賦》:“爾乃理正聲,奏妙曲,揚白雪,發(fā)清角?!崩钌谱ⅰ啊俄n子》:師曠曰:清徵之聲不如清角。”此處所釋仍是“清角”,上文實已出現(xiàn),此處作“已見上文”符合善注體例,而引得所用本多重復(fù)出現(xiàn)。尤袤本多出之注情況比較復(fù)雜,擬另文論述,茲不贅言。

卷二十引得統(tǒng)計3次??麻w本及尤袤本、胡刻本亦出現(xiàn)3次。然經(jīng)筆者考察,其中沈休文《別范安成詩》:“夢中不識路,何以慰相思?!崩钌谱ⅰ啊俄n非子》曰:六國時張敏與高惠二人為友,每相思不能得見,敏便于夢中往尋,但行至半道即迷不知路,遂回,如此者三?!彪m然在各種版本《文選》李善注皆如此,但今本《韓非子》中未見此則引文。梁章鉅《文選旁證》曰:“今《韓非子》無此文。當(dāng)有誤?!蓖ㄟ^對李善注中稱引《韓非子》皆曰“韓子”,再結(jié)合李善注中其他條稱引“韓非子”者經(jīng)考證皆系“胡非子”之誤而言,此條注文屬于《胡非子》引文的可能性較大。若此,則該卷引《韓子》實為2次。

卷二十四引得統(tǒng)計3次。然筆者仔細考察注文發(fā)現(xiàn),此卷底本僅2次,第一次是曹子建《贈徐干》:“寶棄怨何人,和氏有其愆?!崩钌谱ⅰ啊俄n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武王,武王使楚人相之,玉人曰:石也。跀和氏左足。武王薨,成王即位,和又獻之。玉人又曰:石也。跀其右足。成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璞而哭于楚山之下,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寶焉,遂名曰和氏之璧?!钡诙问撬抉R紹統(tǒng)《贈山濤》:“卞和潛幽冥,誰能證奇璞?!崩钌谱ⅰ啊俄n子》曰:卞和抱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但在奎章閣本及尤袤本中,第二次李善注皆作“卞和,已見上文”。引得編撰者誤將第一條李善注中的“又曰”當(dāng)成“韓子”重復(fù)統(tǒng)計1次。再考慮到引得所用底本改“已見”多為重出的特征來看,該卷實際只引1次。即使不考慮重出因素,也僅出現(xiàn)2次。

卷三十四引得統(tǒng)計10次,前三頁統(tǒng)計2次。經(jīng)考察底本,發(fā)現(xiàn)前三頁共有4次引用《韓子》,奎章閣本及尤袤本同。此2條皆為漏計,其中1條“又曰:巫咸雖善祝,不能自祓也”之“又曰”因誤作“善曰”而導(dǎo)致漏計,此實為《韓非子·說林下》之文。據(jù)此,本卷共計征引《韓子》12次。

卷三十五引得統(tǒng)計6次。前已說明其中1條為誤將“胡非子”當(dāng)“韓非子”統(tǒng)計。另有1條也屬于此種情況,即張景陽《七命》“豈徒水截蛟鴻,陸灑奔駟?!崩钌谱ⅰ啊俄n非子》曰:負長劍,赴榛薄,折兕豹,赴深淵,斷蛟龍?!庇荣蟊疽嗾`作“韓非子”,然奎章閣本作“胡非子”曰云云,且此條注釋在卷四十七王子淵《圣主得賢臣頌》李善注中又見,引得所用底本、尤袤本及奎章閣本皆作“胡非子”。唐馬總《意林》卷一《胡非子一卷》正有此所引之文。故除去誤收2次,此卷實際征引《韓子》4次。

卷三十九引得統(tǒng)計4次。仔細考察發(fā)現(xiàn),引得誤將《韓子》引文中“玉人又曰”當(dāng)作“韓子”重復(fù)統(tǒng)計一次,實際為3次。

卷四十引得統(tǒng)計0次。經(jīng)考察發(fā)現(xiàn),此處引得所用底本因李善注和五臣注有相同之處而合并入五臣注,因此沒有出現(xiàn)??麻w本、尤袤本李善注中皆有此條引文,故實際本卷征引《韓子》1次。

綜上所述,引得所統(tǒng)計之錯誤有:卷四失收1次;卷五誤將《胡非子》當(dāng)作《韓非子》1次;卷十八引得所用底本重出1次;卷二十誤將《胡非子》當(dāng)作《韓非子》1次;卷二十四誤將《胡非子》當(dāng)作《韓非子》1次,引得所用底本重出1次;卷三十四失收2次;卷三十五誤將《胡非子》當(dāng)作《韓非子》2次;卷三十九多計1次;卷四十因合并入五臣注而少計1次?!段倪x》李善注實際征引《韓子》共計112次,若除掉因宋建州本改李善注“已見上文”為重復(fù)出現(xiàn)2條,李善注征引《韓子》實際應(yīng)為110次(若以尤袤本李善注計算,則因為有尤袤本單獨出現(xiàn)的3次《韓子》引文,則為113次)。110次是考慮李善實際征引《韓子》的次數(shù),排除引得誤將《胡非子》計作《韓非子》的版本錯誤,也即奎章閣本李善注中出現(xiàn)的《韓子》的實際次數(shù)。

《文選》李善注征引《韓子》的引文次數(shù)統(tǒng)計之所以如此復(fù)雜難以確定,除了版本系統(tǒng)差異而改“已見上文”為重復(fù)出現(xiàn)、李善注并入五臣注的因素外,還有明顯的誤計,包括失收和多計。此外,因版本錯誤而誤計也是一個主要因素,如將《胡非子》當(dāng)《韓非子》進行統(tǒng)計,因《韓子》引文后“又曰”誤作“善曰”而失收等。由此可見,李善注征引書目難以統(tǒng)計是多重原因造成的,既有版本方面的原因,也有人為誤計的成分。因此,我們在統(tǒng)計引書書目過程中,需要將引書內(nèi)容參照不同版本進行逐條核對,仔細辨別,才能統(tǒng)計出相對準(zhǔn)確的數(shù)量。

二、從《文選》李善注引《韓子》看李善注的引書來源

李善注引《韓子》的次數(shù)統(tǒng)計結(jié)果如上所述,那么李善注引《韓子》的內(nèi)容有哪些文獻來源呢?是否都來源于《韓非子》原書呢?筆者將如上110條李善注引《韓子》引文和《韓非子》原書進行對照,發(fā)現(xiàn)李善注引《韓子》并不全同于今本,而且其差異比較明顯。

《文選》卷二十四曹子建《贈徐干》“寶棄怨何人?和氏有其愆”句下,李善注引《韓子》曰:

楚人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壁敽褪献笞?。武王薨,成王即位,和又獻之,玉人又曰:“石也。”跀其右足。成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璞而哭于楚山之下,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寳焉,遂名曰和氏之璧。[3]571:上

今本《韓非子·和氏篇》原文作:

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獻之厲王;厲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蓖跻院蜑楣洌酒渥笞?。及厲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獻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蓖跤忠院蜑楣?,而刖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盡而繼之以血。王聞之,使人問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悲夫?qū)氂穸}之以石,貞士而命之以逛,此吾所以悲也?!蓖跄耸褂袢死砥滂倍脤椦桑烀缓褪现?。[4]

兩相比對可以發(fā)現(xiàn),李善注引《韓子》內(nèi)容與今本《韓非子》不同,除了詳略之別因李善引文時有節(jié)略而不考慮外,李善注引文中和氏獻玉璞之楚王分別是“武王”和“成王”,剖璞得和氏璧則為“文王”;而今本《韓非子》中三王分別是“厲王”“武王”“文王”,差別顯而易見。檢《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二《人事部十三·足》及卷六百四十八《刑法部十四·刖》皆引有《韓子》此文,其中《刑法部十四·刖》引文較詳,茲抄錄如下: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獻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蓖跻院蜑槁酒渥笞?。及文王即位,和又奉其璞。王又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蔽耐蹼酒溆易恪N耐蹀?,成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荊山之下,三日三夜,泣盡而繼之血。成王問其故,曰:“天下刖者多矣,子何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夫?qū)氂穸}之以石,直士命之以慢,此吾之所以悲也?!蓖跄耸褂袢似势滂倍脤氀?,遂名曰和氏之璧。[5]

《人事部十三·足》所引之文雖較簡略,然皆與李善注引之“武王”“文王”“成王”一致,但末二王順序仍有差異,即各刻本李善注所引文中剖璞得和氏璧者為“文王”,而《太平御覽》兩處所引剖璞得璧者均為“成王”。再檢《唐鈔文選集注匯存》第一冊二三〇頁卷四十七曹子建《贈徐干》李善注,發(fā)現(xiàn)李善注文除了“成王即位”作“文王即位”、“成王薨,文王即位”作“文王薨,成王即位”外,與上引刻本李善注文全同。換言之,集注本李善注所引與《太平御覽》兩處所引《韓子》中剖璞得璧者相同,皆為“成王”,刖和氏足者則為“武王”“文王”。那么集注本是否屬于誤錄呢?答案是否定的,因為與李善同時代而稍晚的章懷太子李賢注《后漢書·孔融傳》中所引《韓子》之文和集注本符合,也即李善、李賢所用文獻很可能相同。若果如此,則刻本李善注很可能在流傳過程中經(jīng)過后人修改,將“文王”“成王”互易,使剖璞得璧者為“文王”。因為李善注引《和氏篇》之處頗多,因其所證原文不同,故節(jié)略亦有區(qū)別,不同篇章注文的引文也不相同,我們可以從其他幾處李善注引文中得到證實。

《文選》李善注中可證實刖和氏足者為“武王”“成王”的引文有兩處,其一為卷二十五盧子諒《贈劉琨一首并書》“承侔卞和,質(zhì)非荊璞”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卞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武王也。[3]608:下

其二為卷三十九鄒陽《獄中上書自明》“昔玉人獻寶,楚王誅之”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楚山之下,奉而獻之武王,武王使人相之,玉人曰:“石也?!蓖蹼竞妥笞?。武王薨,成王即位,和又獻之,玉人又曰:“石也。”刖其右足。[3]941:上

李善注中可證實剖璞得璧者為“成王”的引文有1處,卷四十五班孟堅《答賓戲》“賓又不聞和氏之璧韞于荊石,隨侯之珠藏于蚌蛤乎”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成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寶焉,遂名曰和氏之璧。[3]1100:下

李善注中可證實剖璞得璧者為“文王”的引文有1處,卷四十二曹子建《與楊德祖書》“當(dāng)此之時,人人自謂握靈蛇之珠,家家自謂抱荊山之玉”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玉璞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文王使玉人治其璞而得寶。[3]1021:上

從以上各條李善注引《韓子》的內(nèi)容,再結(jié)合集注本中的情況,可以看出,能說明得璧者為“文王”的條目比較多,僅有1條為“成王”。但無論如何,從整體上看,前后引文還是出現(xiàn)了不對照的地方。這很可能是后人為了統(tǒng)一而進行修改的結(jié)果,但未能全部統(tǒng)一,留下了一點蛛絲馬跡。

那么這種修改為“文王”剖璧得寶的結(jié)果是否更合理呢?我們從今本《韓非子》原文來看,將剖璧得寶者改為“文王”與《韓非子》的內(nèi)容比較符合。另外,我們在《文選》中也可以找到證據(jù)。如卷二十五盧子諒《答魏子悌一首》“恨無隋侯珠,以酬荊文璧”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卞和得璞玉于荊山之中,文王即位,乃使理其璞得寶焉,乃命曰和氏之璧也。[3]613:上

盧子諒詩中明確說“荊文璧”,荊即楚也,荊文璧即楚文璧,換言之,是楚文王剖璞而得到和氏璧,因此詩中稱“荊文璧”,李善注引《韓子》之文正是“文王”剖璞得璧,這樣才符合盧子諒詩原意。如果仍用上所列集注本所引“成王”得璧,則與詩意不符。由此言之,后人修改李善注是有道理的,一則符合《韓非子》原文“文王”得璧,二則符合盧子諒詩的原意。

如上所述,經(jīng)集注本可證實李善注引《韓子》內(nèi)容與今本《韓非子》文不符,而與《太平御覽》所引文一致,可見,李善注書時很可能借助了工具書類書的幫助。

除了上舉和氏璧的典故可以說明李善注引文來自類書外,仍有兩處李善注征引《韓子》之文可以證實這種情況。

第一處是卷三十一江文通《雜體詩三十首》之《盧中郎感交》中“更以畏友朋,濫吹乖名實”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齊宣王使人吹竽,南郭處士請為王吹竽,粟食與三百人等。宣王死,文王即位,一一聽之,處士乃逃?;蛟祈n昭侯田嚴(yán)使一一聽之,乃知濫也。[3]767:下

北宋刊國子監(jiān)殘本、宋刊明州本、贛州本李善注皆如此,唐鈔集注本李善注亦如此。此所引《韓子》內(nèi)容見今本《韓非子·內(nèi)儲說上》,亦見《太平御覽》卷五百八十一《樂部十九·竽》,然兩文有所不同。李善注引文更符合《太平御覽》卷五百八十一《樂部十九·竽》所引,證據(jù)有三:一是《太平御覽》引《韓子》亦作“文王即位”,今本《韓非子》則作“湣王立”。二是自“或云”至“乃知濫也”十六字,尤袤刻本作“一曰:韓昭侯曰:吹竽者眾,吾無以知其善者。田嚴(yán)對曰:一一聽之。乃知濫也”二十九字。尤袤刻本不同于其他各李善注本之處,恰和今本《韓非子·內(nèi)儲說上》文合,則此為尤袤刻本所增添可知,而增添來源即今本《韓非子》。三是善注所引最后之“乃知濫也”四字,尤袤刻本及其他各李善注本皆有,而今本《韓非子》文中實無此四字,而《太平御覽》所引《韓子》則有“乃知其濫吹也”六字,雖與李善注不完全同,但與李善節(jié)略引文不失原意的做法符合。由此三點推斷,李善此處引《韓子》文與《太平御覽》所引文有相同來源,即可能來自前代類書,而不是來自《韓非子》原書。

第二處則是卷三十六任彥升《天監(jiān)三年策秀才文三首》“昔紫衣賤服,猶化齊風(fēng)”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齊桓公好服紫,一國盡服紫,當(dāng)時十素不得一紫,公患之,告管仲。管仲曰:“君欲止之。何不自誡勿衣也?謂左右曰:‘甚惡紫臭?!惫唬骸爸Z?!庇谑抢芍心伦?,其明日國中莫有紫衣,三日境內(nèi)莫衣紫。[3]882:上

此處各李善注本皆同。李善注引《韓子》見今本《韓非子·外儲說左上》,其中“十素不得一紫”今本作“五素不得一紫”。而此引文亦見于《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九《人事部三十·嗜好》,正作“十素不得一紫”,與李善所引《韓子》文符合。此條引文亦可證李善注引《韓子》與《太平御覽》有相似的類書來源。

綜合以上李善注引《韓子》情況來看,李善注所用《韓子》應(yīng)該不是直接來源于《韓非子》這本書,很可能是來源于類書。

當(dāng)然,從時間上來說,《太平御覽》成書于宋太宗太平興國八年(983),李善注成書在唐代,李善怎么可能引用《太平御覽》呢?據(jù)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類書類》記載:“《太平御覽》一千卷。翰林學(xué)士李昉、扈蒙等撰。以前代《修文御覽》《藝文類聚》《文思博要》及諸書參詳條次修纂……或言,國初古書多未亡,以《御覽》所引用書名故也,其實不然,特因前諸家類書之舊爾。”[6]由此可知,《太平御覽》所用框架及材料,很多來源于唐代及唐前所修類書,然后再加擴充而成。李善所處的時代,除了有陳振孫提到的《修文御覽》《藝文類聚》《文思博要》等類書外,據(jù)《隋書·經(jīng)籍志》記載,尚有《皇覽》《類苑》《華林遍略》《壽光書苑》《圣壽堂御覽》《長洲玉鏡》《北堂書鈔》等類書。這些類書的編撰本身即為學(xué)文之士取辭藻、檢事典之用,而李善注釋文集,正好可以用類書來還原文中典故。由此言之,李善注《文選》時,為省繁勞,充分利用現(xiàn)成的工具書——類書來進行注釋工作是完全可能的。

李善注引用類書的說法,日本學(xué)者岡村繁先生也曾在《〈文選〉李善注的編修過程——以引用緯書的情形為例》一文中進行考察,該文主要著眼點在考察李善注逐漸完善的編修過程,但也舉例說明李善注引用緯書來源于類書的事實。

三、從《文選》李善注引《韓子》看李善注的注釋特點

我們通過李善注引《韓子》的具體條目,還可以發(fā)現(xiàn)李善注的一些注釋特點,那就是李善注除了點明典故來源外,還緊扣所注釋的文章的原意,力求貼近文章本文。具體來說,有以下三個特點。

一是交代詞語、事典出處,簡明扼要,不枝不蔓。

上文論述李善注引文來源時所舉《文選》卷二十四“和氏璧”及卷三十一“濫竽充數(shù)”的典故都屬此類。這種例子在李善注中還有很多,還可以略舉幾例。如卷四左太沖《三都賦序》“玉巵無當(dāng),雖寶非用”句,李善注曰:

《韓子》:堂溪公謂韓昭侯曰:“今有白玉之巵無當(dāng),有瓦巵有當(dāng),君寧何?。俊痹唬骸叭⊥邘佉??!保?]110:下

卷二十八鮑明遠《樂府詩八首》之一《東武吟》“棄席思君幄”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文公至河,令曰:“籩豆捐之,席蓐捐之,手足胼胝面目犂黑者后之?!本谭嘎勚箍蕖9唬骸肮讶顺鐾龆?,乃今得反國,咎犯聞之不喜而哭,意者不欲寡人反國邪?”咎犯對曰:“籩豆所以食也,而君捐之;席蓐所以臥也,而君棄之;手足胼胝面目犂黑,有勞功者也,而君后之。今臣與在后中,不勝其哀,故哭之?!蔽墓酥?。[3]683:下

卷二十八陸韓卿《中山王孺子妾歌》“子瑕矯后駕”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昔者彌子瑕有寵于衛(wèi)君,衛(wèi)國之法,竊駕君車者罪刖。彌子母病,人聞,夜告彌子,彌子矯駕君車以出于門。君聞,賢之曰:“孝哉,為母之故犯跀罪?!保?]694:下

卷三十四枚叔《七發(fā)》“雖令扁鵲治內(nèi),巫咸治外,尚何及哉”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扁鵲謂晉桓侯曰:“君有疾在腠理,猶可湯熨,若在骨髓,司命不能醫(yī)也?!被负畛醪恍?,后病,遣召扁鵲,鵲逃,桓侯遂死。又曰:巫咸雖善祝不能自祓也。[3]821:下

卷四十二阮元瑜《為曹公作書與孫權(quán)》“??趾?nèi)多以相責(zé),以為老夫苞藏禍心,陰有鄭武取胡之詐”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昔者鄭武公伐胡,先以其子妻胡君以娛其意,固而問其羣臣曰:“吾所用兵,誰可伐者?”大夫關(guān)其思對曰:“胡可?!蔽涔局唬骸昂值苤畤?,子言伐之何?”胡君聞之,以鄭親己,遂不備鄭,鄭人襲胡取之也。[3]1021:下

卷四十六任彥升《王文憲集序》“夷雅之體,無待韋弦”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西門豹之性急,故佩韋以自緩;董安于之心緩,故佩韋以自急。[3]1132:下

如上所舉各條之事典都出于《韓非子》,李善注通過簡明扼要的引《韓子》來說明詩文中典故來源,使讀者可以更深切地理解原文。

除了李善自注外,李善注中也保留了《文選》原有舊注中的合理注釋。如卷六左太沖《魏都賦》“造沐猴于棘刺”句,李善保留的劉淵林舊注曰:

《韓子》曰:燕王好微巧,衛(wèi)人曰:“臣能以棘刺之端為母猴?!蓖鯋傊?,養(yǎng)以五乘之奉。王曰:“吾請觀客為棘刺之母猴?!毙l(wèi)人曰:“臣為棘刺之母猴也,人主欲觀之,必半歲不入宮,不飲酒食肉,雨霽日出,視之晏陰之間,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見?!毖嗤跻蝠B(yǎng)衛(wèi)人而不能觀母猴。鄭人有臺下之冶者謂王曰:“臣為削者,諸微巧必以削,削之所削必大于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王試觀客之削,則能與不能可知也?!蓖踉唬骸翱蜑榧讨负铮我岳碇??”曰:“以削?!蓖踉唬骸拔嵊^客之削也。”客曰:“臣請取之?!币蛱印R比酥^王曰:“上之無度量,言談之士多棘刺之說也。”[3]149:下

李善注中保留了很多舊注,在取舍之間正體現(xiàn)了李善對這些注釋的肯定,同時自己在注釋時也盡量繼承這種方法。

二是證事典出處,并隨所注詩文不同,而出注節(jié)略不一。

李善注的隨文出注體現(xiàn)得非常明顯,即同一個事典反復(fù)出現(xiàn),但節(jié)略不同,其原因在于所注釋的原文要表達的意思不同。從李善注引《韓子》中反復(fù)出現(xiàn)的和氏璧的例子可以清晰地發(fā)現(xiàn)這種特征。如卷三十九鄒陽《獄中上書自明》“昔玉人獻寶,楚王誅之”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楚山之下,奉而獻之武王,武王使人相之,玉人曰:“石也?!蓖蹼竞妥笞恪N渫蹀?,成王即位,和又獻之,玉人又曰:“石也?!彪酒溆易?。

鄒陽此處為說明人之忠誠難為人君所知,因而說卞和為獻楚王玉璞而遭刑罰,所以李善注文中引《韓子》僅提到和氏獻寶遭武王、成王刖左右足,而沒有再向下引到文王剖璞得璧,這樣很貼合鄒陽原文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引到文王剖璞,則有畫蛇添足之嫌。

在卷四十五班孟堅《答賓戲》“和氏之璧韞于荊石”句下,李善注曰:

《韓子》曰:楚人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奉而獻之,成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寶焉,遂名曰和氏之璧。

這里班固提到和氏璧蘊藏于石頭之中,所以李善注引《韓子》僅節(jié)略成王剖璞得玉部分,與原文表達意思相符,而沒有再多引和氏獻寶遭刖之事。卷四十二曹子建《與楊德祖書》“家家自謂抱荊山之玉”及卷五十范蔚宗《宦者傳論》“南金和寶”句李善注同此,都為說明荊山之石中蘊藏有玉,故李善注引文僅及剖璞得玉之處,而忽略掉獻寶遭刖的語句。

卷二十五盧子諒《答魏子悌一首》“恨無隋侯珠,以酬荊文璧”句,李善注引已見前,因盧子諒詩中明確說“荊文璧”,故李善注引《韓子》之文正是“文王”剖璞得璧,貼合盧詩原意。

卷二十七顏延年《北使洛》“秣馬陵楚山”,李善注曰:“《韓子》曰:楚和氏得璞玉于楚山之中?!敝饕獮檎f明詩中“楚山”,所以僅節(jié)略引其第一句即可,其他皆刪略。

卷三十九江文通《詣建平王上書》“此少卿所以仰天槌心,泣盡而繼之以血也”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卞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三日三夜,泣盡繼之以血。[3]951:下

江淹該文中提到“泣盡而繼之以血”,李善注引《韓子·和氏篇》為了突出該詞的出處,僅引其與江文中對應(yīng)的語句,節(jié)略恰如其分。

除了以上關(guān)于和氏璧的例子,李善注引《韓子》“長纓”的典故也體現(xiàn)出其為貼合原文而節(jié)略引文的特色。

如卷二十六陸士衡《吳王郎中時從梁陳作》“長纓麗且鮮”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鄒君好長纓,左右皆服長纓也。[3]637:下

卷三十六任彥升《天監(jiān)三年策秀才文》“長纓鄙好,且變鄒俗”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鄒君好長纓,左右皆服,長纓甚貴,鄒君患之,問左右,左右對曰:“君好服之,百姓亦多服,故貴。”鄒君因先斷其纓而出,國中皆不服長纓。[3]882:下

兩處李善注引“長纓”的注文詳略差別很大。第一處陸士衡詩引用“長纓”,主要說明其美麗,故李善注僅及前兩句,交代該詞出處,鄒君喜歡佩戴長纓,左右之人皆佩戴長纓。第二處任文中引用“長纓”的典故是為了說明服佩長纓雖然只是個人愛好,但卻能改變一個地方的風(fēng)俗,所以李善注引《韓子》比較長,交代了鄒國國君因自己愛佩長纓而引起國內(nèi)長纓漲價,鄒君知道后斷掉長纓,從而帶動鄒國都不服長纓的事件,和任文原意非常切合。這樣的引文不僅僅體現(xiàn)在李善注引《韓子》這一部引書中,而是貫穿在李善注引書中。

三是注文有解釋原文詞語的功用。

如卷四左太沖《三都賦序》“魁梧長者”句,李善注曰:

《韓子》曰:重厚自尊謂之長者。

這里李善注沒有征引《孟子·梁惠王》之“為長者折枝”,而引用《韓子》就是解釋左思文中“長者”的意思。

又如卷十五張平子《思玄賦》“子有故于玄鳥兮,歸母氏而后寧”句,李善注曰:

《韓子·解老》曰:母者,道也。

又如卷二十二詩類“招隱”,李善注曰:

《韓子》曰:閑靜安居謂之隱。

以上屬于李善注引《韓子》為了解釋原文之意,起到訓(xùn)詁的作用。

從李善注引《韓子》的情況來考察,除了上述特點之外,也有注釋重復(fù)的地方。李善在注釋體例中曾交代,事繁、易見等一般不重出,后文再出現(xiàn)往往說明“已見上文”或“已見某篇”。但根據(jù)《韓子》引文來看,李善往往也有自違其體例的地方。如“云布風(fēng)動”,在卷一班孟堅《西都賦》“星羅云布”句下,李善為注釋“云布”,已經(jīng)引了“《韓子》曰:云布風(fēng)動”,但同樣的為注釋“云布”一詞出處,在后文卷八、卷十二、卷三十四又三次重復(fù)出現(xiàn)“《韓子》曰:云布風(fēng)動”,而沒有采用不重出的體例?!伴L袖善舞”,在卷二張平子《西京賦》“奮長袖之?纚”句下,李善為注釋“長袖”出處,第一次注引“《韓子》曰:長袖善舞”,卷四、卷十七、卷三十出現(xiàn)“長袖”一詞時,李善又重復(fù)三次征引“《韓子》曰:長袖善舞”?!扒遽缰暡蝗缜褰恰保诰硭膹埰阶印赌隙假x》“清角發(fā)徵,聽者增哀”句,李善為注釋“清角”出處,注引“《韓子》:師曠曰:清徵之聲不如清角”,卷十七、十八又出現(xiàn)“清角”時,李善重復(fù)引用“《韓子》:師曠曰:清徵之聲不如清角”。這些反復(fù)出現(xiàn)的重復(fù)引文,根據(jù)李善注體例,應(yīng)該改為“已見上文”或“已見某篇”。由李善注引《韓子》中出現(xiàn)的這些重復(fù)引文來看,李善對自己的注釋體例并沒有完全遵守。當(dāng)然,瑕不掩瑜,這并不影響李善注的價值。

綜上所述,通過對李善注引《韓子》一文條目的具體考察,可以發(fā)現(xiàn)李善注所引之書未必皆出自原書,很有可能借助了前代編撰的類書。為了更加切合所注釋的原文,李善在注釋中對引文進行了不同程度的節(jié)略。所以,我們在使用李善引文??痹瓡鴷r應(yīng)仔細甄別,不能因李善注節(jié)略而認為不準(zhǔn)確或輕易改動原書。同時,李善注在流傳過程中傳本極多,各種版本之間未必是一條直線傳播,而各刊本在刊刻過程中又難免有訛脫衍倒之誤。再加上有些書名極易混淆,如《胡非子》易誤為《韓非子》,而有些書已經(jīng)亡佚,我們不能一一對照原書。這些都為考證李善注引書的具體情況增添了很大難度。

[1]蕭統(tǒng),李善.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影印宋尤袤刻本,1974.

[2]蕭統(tǒng),李善.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影印清胡克家刻本,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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