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
(1.大慶師范學院 文學院, 黑龍江 大慶 163712; 2.吉林大學 文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
時光的遷徙──評唐珍名《時光在陪伴中重生》
張大海
(1.大慶師范學院 文學院, 黑龍江 大慶 163712; 2.吉林大學 文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12)
博客寫作的最大特點是寫作的即時性和傳播的廣泛性,唐珍名在博客發(fā)表文章,記錄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并在閱讀中體會到重回的時光。唐珍名式的博客寫作是當前網(wǎng)絡(luò)寫作中較為普通的一種文化現(xiàn)象,它不僅意味著寫作者對生活和人生等諸多問題的表達訴求,也意味著寫作者作為作品基礎(chǔ)所體現(xiàn)出來的實驗價值。
唐珍名;博客文章;《時光在陪伴中重生》;網(wǎng)絡(luò)寫作
毋庸置疑,語言是人類自誕生以來最偉大的發(fā)明。人們對語言的掌握和熟悉,不光豐富了人們的思想和行動,更為重要的是,人類可以通過語言,挑戰(zhàn)自誕生以來就被自然界所限定的生命與死亡的界限。寫作是一種面向死亡的宣戰(zhàn),“寫作”在人的此在和無限未來之間的橋梁性作用,遠遠超越了最初的交際價值而具有永恒性。所以,文明,以及創(chuàng)造文明的人,才理應(yīng)受到更多的尊重。
就后現(xiàn)代的歷史觀而言,歷史的潮流不僅記載偉大的敘事力量,它也同樣相信微小者的價值。因為“轉(zhuǎn)義是所有現(xiàn)實性話語都試圖逃離的一個影子。”[1]所以,發(fā)生在大事件和小敘事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如同世界的兩極,它們在互為補充中解釋了彼此的存在。這樣,對這個時代的微觀把握,同樣能成為后來者理解這個時代的一種秘訣。湖南作家唐珍名是一位茲茲于時光的同行者,他以個人經(jīng)歷、個人生活為內(nèi)容的多重記憶為寫作版本,將其安置在一部部的散文集中,形成了自己微小而又可伴隨時光而來的個人故事?,F(xiàn)在,他積五年時光而成的《時光在陪伴中重生》,就成了他面對生命的答案。
寫自己的過去,或者寫每天的自己,這確實是一件需要耐心,同時又需要恒心、信心的事情。對寫作的這種堅持,成就了唐珍名的時光記憶,但對于更為哲學化的世界來說,也許這種記憶又不獨是唐珍名的個人行為。事實上,以個人來反映時代的變化過程,也同樣是我們這個正在被后現(xiàn)代的海量信息迅速蝕化的時代所不得不正視的問題。我注意到很多人都在網(wǎng)絡(luò)世界中建設(shè)自己的文字空間,他們也非常愿意將這種寫作積累成獨特的個人文本。這種積累結(jié)果如何暫且不論,但就其已經(jīng)形成的文本范疇來看,這種寫作的沖動都在表明著我們這個時代的自由人,已如拱開了一粒粒種子的包膜,正在以個人所張望著的形式生長著。這種生長很是豐富,以至在不斷發(fā)展的文明中,他們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也許不是個體文明的成長問題,而是在文明的比較中,所不得不面對的諸多反制文明的新結(jié)果。這既是說,正在新生的文明的種子,也會相應(yīng)的成為舊的、過去了的文明覆蓋者。但這也催促著新的后來者在更快速的展示中不斷豐富著自己,以此延長著一個小小個體的力度。這正如唐珍名在這部散文集中所提到的日子,那些一天天看似平淡的、無變化的日子,其實也正是未來所有日子的前提。它們的平靜,只是在看似緩慢的過渡中,形成于一種迅速消失的平和。而這平和的日子,在無主題變奏的每一日中,又都在追念著敘事者以生命為畫板的具象主題。它們的積累與鋪墊,最終將等價出所有正被敘事著的自己。
5年的時光,對于任意一個30~40歲左右的成年男子來說,都離不開生活的細節(jié)和瑣碎,也離不開自己的煩惱和欣慰。他的生命似乎也就有了不屬于他個人的新的主宰。對于唐珍名來說,我們可以看到他的兒子朝哥、愛人細華,還有他的工作、他的思考以及他行走各地的公務(wù)活動。對于有著同樣生活、工作環(huán)境的人來說,也許這樣的日子都有著相近般的雷同感。但對于記憶下來的人來說,這些日子又有著數(shù)不完的回味。回憶不應(yīng)當只是甜蜜,它同樣也意味著文化和溫情周身的縈繞。
以其中的一個小故事《麥醬留香》為例,“很多好吃的東西我一輩子也不會去想,而很多似乎不怎么好吃的東西,我一輩子都念著。比如:用麥子做成的辣醬!”以辣醬來回憶生活,也許是每一個成年人對幼年生活的最好證明。更因為辣醬與自己的父母、外婆、童年相關(guān),所以這簡單的吃食里也就有了傳統(tǒng)的味道。最真實的中國人往往是對家庭、對老人、對鄰里、對長幼都抱有極大同情心、關(guān)愛心的人,這恰恰也是中國人的禮。從這樣的一則小故事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中國人的禮不是形式,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受和陪伴。它會通過一個物件、一段吃食而成為長久的身體記憶。
以辣醬來體會童年,童年也便有了它自己的名字。那是故去的時光,也同樣伴有難得的歡樂。在《我和唐朝比童年》中,沒有現(xiàn)代文明的“我”的童年,也同樣不乏快樂。而且比起現(xiàn)在孩子的童年,“我”的童年甚至會有一種不可置換性。因為那種“與野花為伴,與放養(yǎng)的豬狗為伍,頭頂上還不時盤旋著彩蝶和蜻蜓。一路上,我們蹦蹦跳跳,打打鬧鬧,掰鄰居家的高粱稈子,偷老鄉(xiāng)地里的瓜果”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唐珍名的個人感受,其實也在描述了一種不可能再回去的童年,這童年既不能復制,又不能體驗,它只能深深的藏匿在經(jīng)歷者的獨特記憶中。對自然的親近可以理解成另一種文明的體悟,即便這是一種前現(xiàn)代的文明,但其人性的豐富感也絲毫不遜色于現(xiàn)在以科技為核心的兒子的童年。故鄉(xiāng)和故鄉(xiāng)的區(qū)別,也許正是在這種不一樣的回憶中。唐珍名的故鄉(xiāng)有“泥鰍、青蛙、紅棗和冰溜子”,這種體驗式的童年也正是兒子唐朝的那種均質(zhì)化的童年所缺乏的,他們的童年也許只有統(tǒng)一的游戲、統(tǒng)一的課程、統(tǒng)一的電影、統(tǒng)一的漢堡、統(tǒng)一的居所,但就是缺乏區(qū)別于他人的、獨特的“這一個”。所以,他們的童年講述也許將不得不換一種新的體驗,那只能是一種在彼此的比較中所感受到的對物的擁有與失去。事實上,當人類文明變得均一化后,異質(zhì)性經(jīng)驗缺乏的劣勢也將成為一種新的文明限制。無法區(qū)分的自我與無法區(qū)分的故鄉(xiāng),這也正是發(fā)展中社會的憂慮。唐珍名的這一段回憶,也等于以自己的故事,反哺了城鎮(zhèn)化進程中不斷消失的童年和新的城市人,在現(xiàn)代文明中所可能失落的故鄉(xiāng)的標準?!拔摇迸c唐朝的故鄉(xiāng)標準在變化,童年的標準自然也就會跟著變化,唯一不變的,也許正是這種不斷遷徙的人和不斷遷徙的文明,以及隨之而來的、正在加速變化的時代風潮。也許現(xiàn)代性的伴生物,就是我們每一個人在逐漸失去自我的過程中,所發(fā)現(xiàn)的被新的文明所置換的新“我”,已經(jīng)回不去舊有的世界和故鄉(xiāng),卻又被迫遷徙于新的文明置換中。唐珍名將自己和兒子的童年、故鄉(xiāng)所進行的對比,其實也就是在一種時空景觀的置換后,對改觀了的文明形態(tài)的回響。當然,這個新“我”不同于舊“我”,但又未必等同于舊“我”所希望之新“我”,他只能是一種在等待與變化中糾合過的“文明”與“我”。這就像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身邊不斷變化的單位,不斷變化的同事、居所,他們與“我”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都會構(gòu)成一種時空與文明的合謀,改變并遷徙著舊“我”,以此完成一個有關(guān)新“我”的塑造。曾經(jīng)的鄉(xiāng)土兒童唐珍名在離開故鄉(xiāng)后的城市生活,也正是這種顯而易見的新“我”對舊“我”的揚棄。
揚棄不意味著否定,它同樣意味著新的改變。這正如成長意味著某種可能的新變,而不只意味著某種可能的延續(xù)。無論是對孩子,還是對久已成人的“我”,成長的故事都將唐珍名帶進了新的時代景觀中。他從故鄉(xiāng)永州到省會長沙,再到韓國參訪、國內(nèi)游歷,還有他的兒子唐朝的美國之行,他們父子二人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就是他們都有一顆跟隨文明遷徙的心。無疑的,在平靜的生活中尋找新的文明增長點是實現(xiàn)自我改變的良好方式。無論是通過學業(yè),還是通過婚嫁、工作,自立的現(xiàn)代人對世界的唯一要求,大概就是一個可以不斷接近的文明軸心。這也就是現(xiàn)在為什么中心城市的房價越來越高,而人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聚集的主要原因。一個現(xiàn)代人應(yīng)當相信,對世界的最大贊美,絕不是去舍棄它、遠離它,那只適合遙遠的古代隱士,對世界的最大贊美,應(yīng)該屬于那些適合現(xiàn)代文明的激進者,他們正在以最大的優(yōu)勢毫不猶豫地去無限擁抱它。就像天下所有熙來攘往的游人,雖然汲汲于道路,但他們的行動與正在思考的“我”,都在現(xiàn)代城市的穿梭中追隨于所有現(xiàn)代了的、后現(xiàn)代了的偶像。而且,相對于沙漠般的大眾,這些偶像并不沉默,它們的存在印證了我們對這個時代的期待,它們改變了我們,將我們激蕩為新時尚的種子,而這一切,也就會如唐珍名般的寫作,讓文明產(chǎn)生了新的眉目。
時尚是一種哲學,這就如思考對于人生的價值。對于進入了現(xiàn)代社會的人來說,如何時尚,以及怎樣進入時尚并不成為問題,即便我們反對,或者在努力地以某種知名不知名的方式抵制,也會毫無疑問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代文明的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在我們對每一個觀念的變動理解中。所以,對現(xiàn)代文明的理解,或者說對所有有關(guān)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價值的討論,其實質(zhì)就在于對名詞物理的辨析。在這里,我更愿意將唐珍名的文章看作我們這個不斷追求時尚、追求改變的時代的一個標本,而不只是他的個人宣言。事實上,個人宣言的時代也許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等多媒體時代的來臨已經(jīng)開始,這一切也正如哲學家德勒茲在《千高原》中所宣示的“塊莖”理論,不斷飛散的賽博空間與個人權(quán)力的糾集,將在電子媒介與現(xiàn)實環(huán)境間形成不同的思想指向,如同一種游牧的政治學,它所指的“不僅包括宏觀政治現(xiàn)象,而且更一般地包括微觀政治現(xiàn)象。它更關(guān)注的是政治在整個社會領(lǐng)域的投資,如對于日常生活的投資?!盵2]這一切也正如我在本文開頭所提示的,語言是人類最偉大的發(fā)明,但這發(fā)明同樣也會因為時空、權(quán)力、界限的改變而改變,事實上,改變了的話語空間也必然會改變?nèi)说乃枷肟臻g,而思想空間的改變又將反作用于人的話語世界。哲學家提出的“游牧政治”并非是一種事先的規(guī)定,而是一種對未來趨勢的判斷。唐珍名博客文章的價值,其實也就在于一種并不突出的思維塊莖中,突出了自為者的語言訓練和他的思想方向。而未來時代的蒞臨,也并不是要統(tǒng)合人,恰恰是要由每一個個體在極盡可能的環(huán)境中,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這是一種期待,也是一種因科技而來的思想自由化。讓個人成為主人,而不是讓個人成為載體,這大概就是哲學意義上的新人類對我們這個時代的最大啟示。
就20世紀以來的人類精神而言,將個人的生命融入到無限發(fā)展的群體價值中,從而高度地實現(xiàn)每一個人的量子化效應(yīng),這本身就是啟蒙精神的最大內(nèi)涵。雖然只是一個賽博敘事者,但唐珍名的意義,仍就在于這種以一己之力所驗證了的啟蒙結(jié)果。他的作品不是追慕那種偉大的歷史空間,而是在諸多“小”的短文中透露出一己的力量,以人性中最良善的柔弱去勾勒出每一日的“小”情感。也許在更早的啟蒙者那里,啟蒙的結(jié)果可能被描述成力量延續(xù)型的宏大敘事,但在唐珍名等如你我般的、日常人的生活中,啟蒙的最大結(jié)果,恐怕就是程式化生活中的情感發(fā)現(xiàn)。
我們在這部書的不同篇章中,似乎都會找到一個個相對應(yīng)的情感主題,無論是親親愛子的《與朝哥共讀黃老師的來信》,紀念譚千秋學長的《不想告訴張關(guān)榮女士》《送別關(guān)榮老師》,還是游覽懸空寺的《守望》,愛崗敬業(yè)的《守職就得如月亮》,唐珍名都能找到恰當?shù)那楦悬c,以故事和個人經(jīng)歷來談一個個看似渺小但又猶有深意的“理”。這“理”不是通過辯論而來,而是通過“情”的延伸而來。這一過程,大概就是一個人精神的自為性生長,它不以外力的介入,而是直接通過自己的言說來反襯這個時代,同時以自己的作品讀出這個時代中人的所有內(nèi)涵。它并不復雜,但概況來說,也許正如古人說的“聞道”與“悟道”的關(guān)系。顯然,“聞道”是受業(yè)于人,而“悟道”是反思于己。中國的先賢哲人窮其一生所求的,莫過于“道”的有無?!暗馈笨蓙?,卻又難來,其實所謂難來之“道”,大概也正如所有可能出于心而又入于心的“情”“理”二字,它們伴隨著人心的有無與反轉(zhuǎn)才成就了“道”的形而上意義。這里要提出的,是唐珍名在一個個故事中所找到的情感亮點,并不是以“道”為前提的,他不是一個解說“道”的先哲,甚至無意于“道”的有無,他的故事就在那里放著,如同隨影而來的萬千世事,在自然而然的敘事中,以“道”的思考來結(jié)束他的故事。
如前所言,唐珍名通過以小為大的情感故事,暗合了深藏于中國文人內(nèi)心的“情”“理”二字。面對情理之“道”,他不爭奪,也不強取,只是在自己的空間提煉出浮生中的自己。這一如寫作,又如所有引以為目的的“道”的運用,它的最終價值,將不止于自身的品性思考,而必將引入眾人孤索求賢的采擷之路。這樣,唐珍名的文章,也就先驗性地有了“情”“理”之味。情理之味的文章,當然不是說唐珍名的文章有道學氣,相反,這仍是一種儒的視野。以儒來比擬中國的讀書人,無論是遠是近,都再合適不過了,用通俗的話來理解,就是“中國文化的最高理想人物,是一個對人生有一種建于明慧悟性上的達觀者?!盵3]唐珍名以“情”“理”之味來體會人生,其人生的況味也就大體如此。
前文中以“道”來辨析文章之路,其緣由來自中國舊有的文人習氣。就復雜的西方哲學史而言,各個哲學家在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名錄縷析莫衷一是,大概也正在于無法權(quán)衡古老中國的“道”。在這里,我們雖不討論哲學問題,但生活上的后現(xiàn)代卻仍可以讓普通如你我的人在時光的回憶中產(chǎn)生些微的感受。
對于語言與生活的關(guān)系,我們固然不能完全贊同維特根斯坦“想象一種語言就意味著想象一種生活方式?!盵4]但不同的語言又確要有不同的生活內(nèi)涵。若要理解現(xiàn)代社會平層生活的背面,也許可以通過同齡人的講述,而若要理解它背后更為深廣的歷史內(nèi)涵,就需要更為年長者的引薦。唐珍名的采訪手記《鄉(xiāng)音未改石曼華》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恍如隔世的故事。石曼華是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的代表李達的妻子,即便不談她的政治、文化身份,僅以她90年的人生經(jīng)歷來看,無疑就具有極大的傳奇性。2010年,唐珍名以紀念湖南大學第一任校長李達誕辰120周年為契機,專程赴北京采訪石曼華,借用石曼華的講述,將歷史的真面目呈現(xiàn)在一個已經(jīng)現(xiàn)代了的此在,在不自覺的預設(shè)中,自然地形成了一種承接歷史的后現(xiàn)代的景觀,他的這一舉動,也頗為妥貼地為我們平添了一份濃重的色彩。
相對大部頭的長篇小說,《時光在陪伴中重生》是一個一個的日常故事、日常感悟組成的散文集,它的母體是仍然在生長、奔波、衰老中的唐珍名,它的子體是唐珍名所遇到的所有的時光。這是一份逐漸往前,并將在一段時期內(nèi)繼續(xù)往前發(fā)展的故事集,這正如無限廣闊的賽博空間,在制造思維的園地中讓時光陪伴著“我”,也讓“我”陪伴著所有依賴的時光。這是一個可以憑借科技的時代,它的優(yōu)勢就是能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機會進入多種空間的交流中成為賽博人。同樣,對每一個人來說,生物學意義上的生命仍是短暫的,但這一切的時光,又能激發(fā)起歷史的血肉,讓大歷史的骨骼在小人物的生活中重建起來,并因這血脈的賁張而讓文化豐盈起來。
[1] 海登·懷特.后現(xiàn)代歷史敘事學[M].陳永國,張萬娟,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2.
[2] 程黨根.游牧政治試驗——德勒茲后現(xiàn)代政治哲學研究[D].浙江大學,2004:3.
[3] 林語堂.生活的藝術(shù)[M].越裔漢,譯.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2.
[4] 維特根斯坦.哲學研究[M].湯潮,范光棣,譯.北京:三聯(lián)書店,1992:15.
The Migration of Time──On Tang Zhenming’s Time is Reborn in Companionship
ZHANG Dahai
(1.School of Liberal Arts, Daqing Normal University, Daqing, Heilongjiang, 163712, China; 2. College of Humanities,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The most important feature of blog writing is the immediacy and breadth of dissemination. Tang Zhenming writes articles in the blog to record his life and work, and appreciate his time back in these articles. The blog writing of Tang’s style is more common in the current network and it has become a cultural phenomenon. It not only means that the writer expresses many problems and demands in their life, but also means writers works as the basis for literature when they reflected the experimental value.
Tang Zhenming; blog articles;TimeisReborninCompanionship;cyber writing
責任編輯:黃聲波
2014-09-15
張大海(1977-),男,黑龍江大慶人,大慶師范學院教師,吉林大學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地域文學、現(xiàn)代文學。
10.3969/j.issn.1674-117X.2015.06.005
I207.6
A
1674-117X(2015)06-001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