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江
(寧夏大學 西夏學研究院,寧夏回族自治區(qū) 銀川 750021)
絲綢之路是中西陸上經(jīng)濟貿(mào)易的大動脈,經(jīng)濟脈動達一千七百余年,在人類文明史的長廊里是一道傳奇。絲路帶上,不斷交融著異域不同民族的文化,從而也構成了一條燦爛輝煌的文化運河。因不同歷史時期中原王朝與周邊少數(shù)民族政權的相互摩擦,絲路也受到牽連,相應地發(fā)生變化,由一條干線變?yōu)槎鄺l干線。
關于絲綢之路東段秦隴南道線路問題的研究歷來已久,著述頗繁,在此不一一贅述。在涉及北宋秦州部族方面,尤其吐蕃民族,劉建麗、陳守忠等先生對其進行了考述,進而說明當時各部族與宋廷的關系。[1]雍際春等學者通過對秦隴地區(qū)城鎮(zhèn)堡寨的統(tǒng)計,重點論述隴西、青東地區(qū)政治、軍事及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等狀況。[2]北宋秦州經(jīng)濟發(fā)展特點方面,楊小敏從屯田、農(nóng)、林、牧等方面做了具體論述。[3]總括而論,在北宋秦州軍事地理和商業(yè)貿(mào)易方面著墨較少,本文擬就于前人基礎上再做一簡單補充。
絲綢之路的南線由長安出發(fā),沿渭河西行,經(jīng)隴關,過天水(漢代稱上邽,唐代稱秦州)、臨洮(狄道)、河州(袍罕)經(jīng)永靖到青海西寧,然后經(jīng)大斗拔谷(今扁都口)到河西。[4]19-25即過鳳翔、天水、隴西、臨夏、樂都、西寧至張掖。北宋時期,為避開黨項政權對絲路東段北支的干擾和壟斷,又開辟了從天水經(jīng)青海至西域的“青唐道”,成為宋以后一條新的商路。青唐道東段的秦州路,為宋政府指定的唯一的朝貢路線,秦州也成為唯一的檢驗關卡。如《讀史方輿紀要》所載:“州(秦州,今天水市)當關隴之會,介雍梁之間,屹為重鎮(zhèn)”,“關中天下之上游,隴右關中之上游。秦州其關、隴之喉舌歟?”[5]卷五十九,陜西八,2833-2834
秦州“古西戎之地,秦國始封之邑(周孝王封為附庸)”。[6]卷三百二十二,輿地考八春秋時期屬秦所轄,秦平天下,是為隴西郡。其后漢武帝分隴西置天水郡。秦州,位于隴右(隴山以西)東南部,是關中的西大門,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并且經(jīng)濟富庶,“天下稱富庶者無如隴右”。[7]卷二百十六秦州別名為天水,天水之名因“郡前有湖,冬夏無增減”[5]卷五十九,陜西八,2839而來。三國時魏設秦州,治所設于上邽。西晉時,實行州郡縣三級制。晉武帝泰始五年(269)秦州正式設立,其后“為氐、羌所據(jù)”。[5]卷五十九,陜西八,2833隋大業(yè)三年(607),改秦州為天水郡,“統(tǒng)縣六(成紀、上邽、冀城、清水、秦嶺、隴城),戶五萬二千一百三十”。[8]卷二十九,地理上,813唐武德二年(619),“平薛舉,改置秦州,仍立總管府,管秦、渭、岷、洮、疊、文、武、成、康、蘭、宕、扶等十二州。秦州領上邽、成紀、秦嶺、清水四縣”。[9]卷四十,地理三1630天寶元年 (742)“還治上邽,大中三年復徙治成紀”。[10]卷四十,1040改州為郡,屬隴右道。開元元年(758)復更郡為州。
北宋時,置天水郡,屬秦鳳路?!扒刂荩赂?,天水郡,雄武軍節(jié)度。舊置秦鳳路經(jīng)略安撫使,統(tǒng)秦州、隴州、階州、成州、鳳州、通遠軍,凡五州一軍,其后割通遠軍屬熙河,凡統(tǒng)州五”。[11]卷八十七,地理志三,2154
北宋時期的秦州位于鞏州(治今隴西)以東,渭州(治今平?jīng)觯㈦]州(治今隴縣)以西,德順軍以南,成州(治今成縣)、鳳州以北。大致包括今天天水市區(qū)和甘谷、武山、秦安、清水以及張家川。轄境內(nèi)以渭水(河)、清水、葫蘆河和籍河為主。
秦州不僅是北宋戍守西部邊疆的重鎮(zhèn)要塞,更是河湟地區(qū)吐蕃等族南下的必經(jīng)之地。秦州“扼巴蜀之境,限河湟之城,其西又控黨項、吐蕃隴右山之外,今之一都會也,置寨二十三以守御之”。[12]前集卷十八上當時秦州境內(nèi)的吐蕃部族多達40余個,① 根據(jù)《續(xù)資治通鑒長編》、《武經(jīng)總要前集》、《宋史》、《宋會要輯稿》、《文獻通考》等記載主要有:尚波于族(尚巴約族),安家族,宗哥族,隆中族,野兒和尚族,他廝麻族,大、小石族,大、小馬家族,延家族,藥令族(裕勒凌部),內(nèi)屬三族,頗忠族,末(默)星族,丁家族,隴波族(隆博族),朵藏族,梟波族,王寧珠部(王泥豬部),廓廝敦部,賞樣丹部(尚揚丹部),者龍族,俞龍潘部,離王族,廝雞波族,空俞族,鬼留族(圭律族),藥家族,李宮八族,樊諸族,心波三族,延廝鐸部,張樸令孤部,篳篥部,者谷、達谷部,隴城川蕃部,策拉部,李提克星部等。當然這并非完全準確,抑或有些部族因文獻及相關記載丟失而未載入。他們大小不一,部眾不等,有些部族和北宋保持良好關系,有些卻不時對北宋秦州之軍民進行騷擾,劫掠財物,濫殺民眾。宋初之時,秦州即被宋與吐蕃劃為兩半,秦州成為邊界地區(qū)。夕陽鎮(zhèn)、渭河之北為吐蕃地區(qū),稱北秦州,部族繁多,居民數(shù)十萬,“吐蕃部族散居山野,不相君長,耕牧自足”。[13]卷二六二,6387
宋真宗時,西北疆界又受到西夏的蠶食,秦州再次被分?!拔鞯壹绕史譃槎溆夷宋魅种畺|偏,為夏賊之境,其左乃西戎之西偏,秦、經(jīng)、儀、渭之西北諸戎是也”。[13]卷四十四,947宋仁宗寶元元年(1038),西夏正式建國,北宋秦鳳路、六盤山以北地區(qū)皆為西夏所有,而北宋的勢力范圍卻局限于隴山、六盤山以東以南地區(qū)。神宗熙寧二年(1069)“三月,夏人入秦州,陷劉溝堡,殺范愿”。[11]卷四百八十六,14007-14008秦州告急,這也是西夏勢力南侵隴右之地最遠處。至神宗時,國家立意開拓疆土,但收效并不顯著。直到哲宗元符年間,宋廷相繼以秦州、古渭州(今隴西)為據(jù)點,逐漸收復被吐蕃、西羌所據(jù)的今甘肅隴西等地,進而也開拓到湟水流域。時置熙、河、洮、岷、蘭等州,以控西端。
從北宋各路的兵力部署狀況來看,陜西路總指揮數(shù)達329,是當時各路總指揮數(shù)中最多的。② 京東路:140;京西路:165;河北路:254;河東路:160;陜西路:329;淮南路:58;江南路:31;兩浙路:18;福建路:10;荊湖路:61;廣南路:8;西川四路.而在陜西路中,秦州指揮數(shù)為數(shù)最多,共有34個;秦州侍衛(wèi)司馬軍指揮中:廣銳1個,蕃落17個;秦州侍衛(wèi)司步軍指揮中:神虎1個,保捷8個,清邊弩手5個,定功1個,建威1個。[14]36-54宋仁宗康定年間,秦州一度成為唃廝啰和西域諸國商人歇息之地,也是蕃貨集散的主要場所。因此,宋政府對秦州的控制是極其嚴格。如韓琦所言:“秦州居常蓋暫往來,今既許置屋貯財,必留人主守,豈能旦夕伺察,使朝廷舉動皆知?”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四月,秦州曹瑋請自今甘州進奉,止于秦州……不煩朝廷遣使伴送。從之?!哪耆隆蝗眨罡手莼丶v進奉,自今并于秦州出入”。[15]蕃夷四之八慶歷三年(1043年)又詔秦州“自今唃廝啰及外國進奉人并約定人數(shù),令赴闕。所進方物,以本城軍士傳送之,勿令自雇傭人”。[13]卷一百三十五,3220此詔書明確指令河湟吐蕃和西域各國貢使團必須在秦州城接受檢驗,約定赴京人數(shù),所帶貢品由秦州城負責派差役轉(zhuǎn)運,番使團不得擅自雇傭人手。為加強防御,秦州奉詔也修筑許多堡寨。如筑夕陽鎮(zhèn)寨等,以防不測?!扒仪刈顬殛P隴之盛,而夐在一隅,黠羌久有窺圖之心,伏羌寨之北,盡是屬戶蕃部所居,距西界止百余里,無山川之險,茍賊馬忽踰伏羌以南斷入州道,則失腹背之援,有不測之虞”。[13]卷一百五十八,3827-3828
可見,當時秦州地位是何等重要。秦州不僅是絲綢之路吐蕃、吐谷渾等族進入中原的咽喉要地,也是北宋絲綢之路的重要交通點,其軍事地理環(huán)境也極其顯著。
北宋時期的秦州也是絲綢之路東段南道上的經(jīng)濟樞紐。北宋時,官方置市,秦州是中原與吐蕃進行貿(mào)易的一個重要集散點。這里“諸羌雜處”,[12]前集卷十八上“控接三蜀,疆境甚遠”,[16]卷三十一是隴右通關中、蜀中的三岔交會之地。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使秦州成為西北地區(qū)的貿(mào)易中心,也成為與吐蕃交易的重點地區(qū)。并且當時秦鳳路的轉(zhuǎn)運使就設置在秦州,“鳳翔府、秦、階、隴、鳳、成、涇、原、渭、熙、河、洮、岷州、鎮(zhèn)戎、德順、通遠軍為秦鳳等路,轉(zhuǎn)運使于秦州、提點刑獄于鳳翔府置司”,[11]卷八十七,2143進而掌控此路財賦及物流輸送之權。后來秦州又設行政監(jiān)察機構安撫使司,提點刑獄后來在崇寧時期也從鳳翔移至秦州。秦州成為當時西北地區(qū)名副其實的政治、經(jīng)濟重鎮(zhèn)。
宋政府在秦州設有市易司、市易務。元豐元年(1078)二月丙午朔,提舉市易司俞充言:“永興軍路當兩川、秦鳳、熙河、涇原、環(huán)慶沖要,乞皆置市易務,與經(jīng)制熙河路邊防財用司所置市易相為表里,以牽客旅往來。仍許借內(nèi)藏錢四十萬緡為本,候收秦州等市易錢撥還?!盵13]卷二百八十八,7040當然,在設置市易司、市易務的同時,政府也制定了交易規(guī)則,嚴厲禁止私市貿(mào)易。如元豐二年(1079),經(jīng)制熙河路邊防財用李憲言“蕃賈與牙儈私市,其貨皆由他路避稅入秦州。乃令秦熙河岷州、通遠軍五市易務,募牙儈引蕃貨赴市易務中賈,私市者許糾告,賞倍所告之數(shù)。以田宅抵市易錢久不償者,估實直,如賣坊場、河渡法;若未輸錢者,官收其租息,在京市易務亦如之”。[11]卷一百八十六,4552秦州是北宋的木材供應地,也是西線邊疆的重要畜牧區(qū)。木材被用于修造宮殿、造船、修橋等,馬匹多供于軍事前線。同時,在此也興起了市馬貿(mào)易。據(jù)《宋史》記載:“秦州夕陽鎮(zhèn)西北接大藪,多材植,古伏羌縣之地。高防知州日,建議就置采造務,調(diào)軍卒分番取其材以給京師?!盵11]卷二百五十七,8948除夕陽鎮(zhèn)外,秦州在大、小洛門也設置場務。隨后因與吐蕃等政權的摩擦,雖然撤銷了一些場務,但政府對秦州林木的控制從未放棄。
因軍事地理環(huán)境因素,秦州成為北宋市馬、招馬的重要處所。宋廷在此設博馬場,使得秦州成為一個前線戰(zhàn)略物資的供應地。朝廷“自秦州入蕃界招馬時”,在秦州選擇交易地點也是很重要的,譬如永寧寨,“西北控龕谷路,至蘭州五百五十里。舊號向書寨,至道中賜今名,置稻田以為險固。東至伏羌寨三十里,西至來遠寨二十里,南至小落門三十里,北至宗哥城九百里”。[12]前集卷十八上四通八達的地理位置是設置博馬場的最佳選擇,不僅縮短雙方交易距離,甚至有充足的交易物資(博馬交易除了用錢外,還有不可或缺的茶葉,而茶葉的供給主要源于四川)。其中“茶馬貿(mào)易”最為盛行。神宗熙寧七年(1074),在秦州、成都創(chuàng)造性地設立國家專門機構——茶馬司,專門負責與吐蕃、西夏等國進行茶馬交易。一時秦州商旅云集,“西人善馬至邊所,嗜唯茶。麝香、水銀、牛黃、珍珠自西而來,絲綢、茶葉、金器、銀器、漆器流西”。在茶馬貿(mào)易中,政府也相應地設置酒、鹽等其它物品的禁榷場務。陜西秦鳳路141個酒務中,僅秦州占有18個。秦州除了官府所設的博馬場外,私市馬交易也很盛行,“博買牙人與蕃部私交易,由小路入秦州,避免商稅打撲”。[13]卷二百九十九,7272對私市馬交易,政府給了法律制裁,“自今一疋杖一百,十疋徒一年,二十疋加一等,三十疋奏裁,其馬納官,以半價給告事人”,[13]卷五十一,1117“如敢私市,許人告,每估錢一千,官給賞錢二千”。[13]卷二百九十九,7272可見當時秦州的私市馬貿(mào)易對國家禁榷制產(chǎn)生了抵觸,從另一方面也反襯出當時秦州易馬量之多。到宋仁宗嘉佑五年(1060),北路馬市只留秦州一地,“祖宗朝,環(huán)、慶、延、渭、原、秦、階、文州、鎮(zhèn)戎軍九處置場市馬?!浜髿q月寢久,它州軍皆廢,唯秦州一處券馬尚行”。[15]兵二二之五秦州有大量的礦產(chǎn)資源,其中鐵、銀、水銀的產(chǎn)量最大。宋神宗熙寧年間(1074~1077),僅秦鳳路收開采礦課鐵13.76萬斤,銀483兩。秦州也是北宋的鑄錢之地。宋神宗元豐四年(1081),在秦州專設了鐵錢監(jiān),專鑄鐵錢。秦州經(jīng)濟大興,一時戶數(shù)盡達六萬七千余戶,“主(戶)四萬三千二百三十六,客(戶)二萬三千八百八”。[17]卷三,123崇寧年間,“戶四萬八千六百四十八,口一十二萬三千二十二”。[11]卷八十七,2154據(jù)《宋史·食貨志》記載:“水銀產(chǎn)自秦、階、商、鳳四州,有四場。”[11]卷一百八十五,4523-4524宋皇佑中,每年得“金萬五千九十五兩,銀二十一萬九千八百二十九兩,銅五百一十萬八百三十四斤,鐵七百二十四萬一千斤,鉛九萬八千一百五十一斤,錫三十三萬六百九十五斤,水銀二千二百斤”。[11]卷一百八十五,4525元豐元年(1078年),全國“銀二十一萬五千三百八十五兩,鐵五百五十萬一千九十七斤,水銀三千三百五十六斤?!盵11]卷一百八十五,4526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源自秦、階二州。時置蕃商只用“水銀、麝香、毛段之類博易茶貨”,可見當時水銀已成為流通的重要商品,以至宋政府多次下令禁止蕃商私販,“自置司以來,除蕃商水銀及鹽川寨、鹽官鎮(zhèn)兩場依法禁私販外,市易買賣并取情愿交易”。[15]食貨三七之二八水銀是禁止私販的商品,宋政府立法嚴禁,借此來確保國家的利益。
在連接中原通往西域的青唐道上,也交易著其它物品,如李憲所言“盧甘、丁吳、于闐、西蕃舊以麝香、水銀、朱砂、牛黃、真珠、生金、犀玉、珊瑚、茸褐、駝褐、三雅褐、花蕊布,兜羅綿、碙砂、阿魏、木香、安息香、黃連、牦牛尾、狨毛、羚羊角、竹牛角、紅綠皮交市”。[13]卷二百九十九,7272秦州“貢龍須席、芎窮”。[11]地理志三,2154可見交易物品繁雜,很多為西域國家特有產(chǎn)品。北宋秦州的經(jīng)濟繁榮程度,也可從當時秦州物品交易額上反映出來。據(jù)《宋會要輯稿》記載:神宗熙寧十年間,秦州交易“祖額二十一萬三千六百九十三貫五百一十文,買撲九千九百七十九貫八十文,銀五十兩。”[15]食貨九之八秦州18個酒務“錢340660貫,銀50兩”,茶場賣茶數(shù)額達5924馱,元豐元年政府規(guī)定秦州應賣茶額為6500馱。[15]職官四三之五一
公元9世紀末到13世紀前期,在陸上絲綢之路興盛度逐漸降溫之背景下,東線青唐道至秦州路因地緣優(yōu)勢,仍舊擔負著中原王朝與西域各國的經(jīng)濟貿(mào)易。絲綢之路東段分為三支,①北線:從涇川、固原、靖遠至武威;中線:從涇川、平?jīng)?、會寧、蘭州至武威;南線:從鳳翔、天水、隴西、臨夏、樂都、西寧至張掖。其中北線和中線因戰(zhàn)爭影響一度中斷,而南線持續(xù)時間最長。
北宋時期的秦州是絲路東段秦州路上的經(jīng)濟樞紐,也是中原王朝與周邊少數(shù)民族政權相互爭奪的軍事政治要地。中原王朝鎮(zhèn)守其地,既可扼制吐蕃、西夏等政權入主中原,也可以此為立足點向西拓展疆土。在隴右南線的經(jīng)濟走廊里,秦州成為北宋王朝通往西域各國經(jīng)濟貿(mào)易的主要支撐點。到南宋時期,秦州沿線又成為金、吐蕃、宋三國的要沖之地,秦州以北屬金,南歸南宋。此時的秦州雖被戰(zhàn)爭陰霾所籠罩,但官府和民間的經(jīng)濟貿(mào)易并未停止。后期金國也在秦州西邊設置榷場,專門組織貿(mào)易活動。
通往西域的秦隴道上,秦州也無疑見證了不同文化的碰撞,從而奠定了文化基因。在后來元朝統(tǒng)治者推崇道教的影響下,秦州道教文化一度繁榮。隨著海上絲綢之路的崛起,隴右南道秦州絲路線也逐漸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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