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光影 │
“互聯網+”可造學術出版新生態(tài)
│ 楊光影 │
20世紀70年代,美國圖書情報學家F.W.蘭開斯特在《通向無紙情報系統(tǒng)》一書中曾預言,電子媒介將成為未來學術出版的主流媒體。時至今日,盡管傳統(tǒng)學術出版依然占據學術傳播的強勢地位,但毋庸置疑,傳統(tǒng)出版向數字化轉型探索新路徑已然成為緊要課題。
在第十二屆全國人大第三次會議開幕式上,李克強總理提出“互聯網+”行動計劃。“互聯網+”利用互聯網的技術與平臺,將傳統(tǒng)產業(yè)改造為具有互聯網屬性的商業(yè)模式與新生態(tài),是互聯網與傳統(tǒng)行業(yè)的深度融合。在此背景下,互聯網與學術出版告別了簡單結合的“邂逅”階段,進入深層交融的“黃金時代”。以“互聯網+”再造學術出版新生態(tài),成為時代賦予學術出版的命題。在“互聯網+”的轉型道路上,學術出版人恰似一位即將遠行的跋涉者,心懷弘毅,任重道遠,機遇與挑戰(zhàn)并存其間,唯有立足當下,方能照見未來。
魯迅先生曾說,“必須敢于正視,這才可望敢想,敢說,敢作,敢當”,我們亟須直面當前出現的諸多問題。隨著網絡媒介的發(fā)展,學術出版環(huán)境隨之變化。碎片化、快餐式的網絡傳播形態(tài),與嚴謹扎實、厚積薄發(fā)的學術出版發(fā)生抵牾。拋卻外因,發(fā)展思路滯后,出版物質量良莠不齊、國際認可度低等現實狀況制約著學術出版本身,阻礙了轉型的步伐。
問題必須解決,機遇更需抓住。當前,國家對學術研究的投入持續(xù)加大,社會對創(chuàng)新性智力成果需求日增,體制內外的整合不斷深化,傳統(tǒng)出版與新興出版努力協調融合,如此種種,必然促使學術出版進入新一輪繁榮期。作為主管單位的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著力推進學術出版規(guī)范體系建設,整治學術出版亂象,為轉型奠定了堅實基礎;與財政部共同出臺《關于推動傳統(tǒng)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fā)展的指導意見》,為轉型指引了明確方向;實施“經典中國國際出版工程”和“絲路書香工程”,推動國內外學術出版社密切合作,為借鑒吸收國外數字出版的先進經驗與模式,提供了重要契機。
政策是轉型道路的燈塔,是行者跋涉的路標。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以“互聯網+”再造學術出版新生態(tài)切實可行,且勢在必行。所謂新生態(tài),是圍繞自由開放的互聯網思維,對學術出版行業(yè)實施的全方位升級。因此,“互聯網+”首先是“互聯網+思維”。學術出版的管理者要轉變觀念,迎接學術出版方式的轉化,學術編輯要主動適應互聯網塑造的媒介環(huán)境,樹立“大文化、大媒體、大編輯”的觀念意識。以觀念為引領,“互聯網+體制轉型”成為再造學術出版的關鍵。國家應進行直面轉型的頂層設計,出版單位應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在“互聯網+”的經濟環(huán)境下,發(fā)揮國家引導與市場調配的雙重作用。與體制轉型相呼應的是商業(yè)模式的創(chuàng)新,如“按需出版”等等。此外,傳播渠道是互聯網運作與交易的重要部分,“互聯網+”還意味著“互聯網+渠道”。當下,“社交出版”等新興出版方式方興未艾,“學術中國”等微信公眾號廣受關注,探索著學術傳播的新路徑。學術期刊要涵納這些新路徑,拓展學術傳播渠道,在此基礎上精心打造自身網絡平臺,實現初步轉型。例如,隨著移動互聯網的普及,期刊應該投入資金與人才,建立自己的移動社交賬號,與期刊的學術資源相互配合,升級為兼具知識生產消費與服務功能的學術品牌。
“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比绻麑W術出版的轉型是一段漫長征程,“互聯網+”則極大地推動了這一進程,具有劃時代意義。駐足凝視,荊棘滿布;眺望遠方,未來似錦。我們堅信,當下邁出的每一步,都是成功轉型的階石,只要我們篤志虛心,胸懷遠道,將互聯網的創(chuàng)新成果深融于學術出版的各個環(huán)節(jié)中,重塑學術出版流程,定能再造學術出版的新生態(tài),完成華美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