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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 友

2015-01-29 18:38付旭東
中國法治文化 2015年4期
關鍵詞:小柯大隊長足跡

文 / 付旭東

(本文作者單位:武漢市公安局)

此刻他匍匐在濃密的雜草中,手里緊握著槍。

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之前的緊張焦慮漸漸消退,倒是有些迷離恍惚起來。夏夜的暑氣絲毫沒有減退,地上的潮熱持續(xù)地烘烤著身體,感覺喉嚨像口枯井。

他想到水,又馬上想到雪,繼而想到刑警學院被厚厚的冰雪覆蓋的操場,他跟劉昊裹著棉大衣趴在雪地上反復測量著深淺不一的成趟足跡,不知不覺就凍僵了。好在不時會有爭論,急了,順手抓把雪狠狠地砸在對方臉上,隨后引發(fā)一場笨拙的追逐和打鬧,直到嘴里不停噴出熱氣,后背微微沁著汗……

還有報到的那一天,老隊長繞著他倆走了一圈后,拍了拍劉昊敦實的肩膀,你也是學技術的?劉昊回答說我們兩個人都是痕檢系畢業(yè)的。老隊長說看你人高馬大的,倒像塊搞偵查的料,大案中隊缺人,你想不想去?劉昊挺直身板說服從組織安排。老隊長又轉到他的跟前瞅了兩眼說,像你這樣的白面書生只能干點兒技術活,沖沖殺殺的事搞不了。就這樣他跟劉昊一個當了技術員一個當了偵查員……

也許因為連日的疲勞,也許因為一片漆黑,之前緊繃著的神經漸漸松懈下來,他漸漸有了幾分困意,但不敢掉以輕心。五十米開外的堤坡上燃著一盞燈,昏黃的燈光下有一排低矮簡陋的工棚——這里極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的藏身之所。

只能強打精神,思緒卻不脛而走。不過無論腦海里的意象如何翻滾,總撇不開劉昊的影子。

他想起上一次喝酒時的情形。劉昊兩杯下肚后開始罵老婆,說自己整天在外頭忙,回家想好好休息一下,兒子卻哭鬧個不停,跟老婆相互指責,最后實在受不了,兩個人爬起來坐在床上對罵。一個說白天晚上你都不管伢,這伢是不是你的?一個說老子白天累得要死,晚上想睡個好覺難道也過分?罵完又掐,結果劉昊的脖子上多了幾條血杠杠,老婆抱著孩子連夜回了娘家。他說這是你的不對,按我說,工作和家庭比起來家庭更重要,回家?guī)蜕┳臃謸稽c兒是應該的。劉昊白他一眼說,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干技術的,成天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養(yǎng)腰子,可以端個茶杯晃來晃去,我們干偵查的每天到處跑,三天兩頭加班熬夜,回到家里像條死狗。又不無羨慕地說,還是你聰明,到現在還過著二人世界,多么快活逍遙。他苦笑說,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嫌伢吵鬧,我想要還要不到呢,前陣子你弟媳婦又流產了,已經是第三次了,醫(yī)生考慮到年齡和身體方面的原因說,以后要孩子會很困難。劉昊說別聽醫(yī)生瞎侃,什么時候找專家看一下,要不我再生個兒子給你,你嫂子生伢絕對一流。他罵了一句你個王八蛋別拿我開心。

那天還扯到大隊準備提拔一名副大隊長的話題上。扯到這個話題兩個人都沉悶了。三年前,他跟劉昊同時被提拔為技術中隊和大案中隊中隊長,而今又成為副大隊長一職的最有力的競爭者。這是全隊上下人所共知的事情。如果說三年前是齊頭并進的話,這次倒有點兒狹路相逢的味道了。扯到這件事情上,兩人的心情難免復雜起來。還是劉昊先開口,說這次咱倆不能一起上,如果非要分個先后,我就暫時讓個道,這話我已經找大隊長談了,再說隊里本來就有一名分管偵查的副大隊長,缺一名分管技術的,所以從工作上講你比我更合適。他說你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懂,這么多年來咱倆沒分過彼此,在提拔的事情上也不存在競爭,誰上都一樣。劉昊說對,誰上都一樣,咱倆的關系大家都知道,不能為這件事傷了情分讓別人看笑話……

一切如同昨日。

他打起盹兒來。一個激靈又驚醒了,嚇得渾身冒汗。他不停地對自己說:一定要堅持??!

一定要抓住犯罪嫌疑人!這是此刻唯一的愿望。除此之外,他不想觸碰任何跟現實有關的問題。

他始終不能相信劉昊走了,永遠地走了。在擊斃一名犯罪嫌疑人后被其同伙用五四式手槍擊中后腦勺,一聲不吭就倒下了。這是一個讓他難以面對的現實。

現在,劉昊只是一個名字,一個綴有“一級英雄模范”榮譽稱號的名字。

這么多天來,他一直把自己關在足跡室狹小的空間里昏天黑夜地排查現場足跡。殺害劉昊的犯罪嫌疑人至今尚未抓獲,現場只提取到一枚殘缺足跡。在沒有取指紋和DNA的前提下,這枚足跡成為偵破此案的最重要的線索。測量、比較、排除,每天他都要無數次地重復這些動作,直到不可抗拒的困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胡思亂想,才會讓自己好受些。事實上,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強撐著,昨天凌晨,他終于暈倒了,醫(yī)生要他住院休息,他只躺了半天就偷偷溜了回來……

他的內心滿是迫切,希望用最短的時間鎖定犯罪嫌疑人。他知道所有的人都在這么想,上到局長下到每一名偵查員,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足跡室。

眼皮正在打戰(zhàn)。有陣子他發(fā)現自己竟然睡著了,短暫地失去意識。他很害怕。他不能再次失去機會,因為已經失去了一次機會。

比對現場足跡的任務是由兩個人共同完成的,他跟小柯。小柯去年才從刑警學院痕檢系畢業(yè),是他的同門師弟,算起來比他晚十二屆。案發(fā)后兩個人一直連軸轉。今天天麻麻亮的時候,當他實在支撐不住窩到一旁的躺椅上準備稍作休息時,突然聽到小柯興奮地喊道:對上了!對上了!他一骨碌爬起來復核——檢材和樣本的特征點完全相符!

他清楚地記得,當他告訴小柯比對結論完全正確時,面前的小師弟哭了。他也抑制不住,淚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著轉轉。激動和欣喜之余,內心的復雜情緒也層層泛濫起來,感覺不是個滋味兒。

一陣糾結之后他終于作出決定。在對抓捕行動作最后部署的間歇他找到大隊長。大隊長正在操場上向全體參戰(zhàn)隊員宣布行動紀律,見他身披防彈背心走過來,于是一臉詫異地問你來干嗎?他說我也去。大隊長說扯淡,給我回醫(yī)院躺著去!他說不,我要求參加晚上的行動。大隊長說足跡比對的工作很成功,技術部門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沒等大隊長說完他打斷說,足跡是小柯對上的跟我沒關系。大隊長皺著眉頭說,小柯對上跟你對上不是一回事嗎?他很堅定地說那是兩碼事。大隊長有些不耐煩了,說我現在沒工夫跟你閑扯蘿卜淡扯飯,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要么去醫(yī)院打針要么回家洗了睡。他也急了,執(zhí)拗地說不,我一定要參加!大隊長知道他在犯倔,說抓捕犯罪嫌疑人是偵查部門的事,你這干技術的瞎摻和個啥?他緩緩地說,我一定要參加,我得做點兒什么……為他做點兒什么。

所有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也沉默了。

耳畔的“嗡嗡”聲忽高忽低。相對于疲憊,蚊蟲的肆虐算不了什么。出發(fā)前大隊長將他分配到外圍小組,負責對目標側面的控制。他只能服從這個安排,盡管他很想參與主攻小組的行動。距他左右?guī)酌赘饔幸幻犛?,天烏漆般黑,他看不到他們。在主攻小組采取行動前,外圍小組除了保持高度戒備外只能耐心地等待。

堅持,一定得堅持?。∷磸透嬲]自己。與此同時,眼皮卻不由自主地打著戰(zhàn)。睡意襲來,一陣緊過一陣……

從目標方向突然傳來聲音,是木板的碎裂聲和嘈雜的喝令聲。他猛然驚醒,抬眼看見幾束穿透夜空的強光——行動開始了!

兩旁的草叢沙沙作響,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三兩個人影正急速向前奔跑。他起身跟了上去?;蛟S是防彈衣太沉,或許是趴得太久身體綿軟無力,中途竟然“撲通”摔倒在地,槍也脫手了,連忙撿起來繼續(xù)往前跑。真丟人!他又急又惱地罵了一句。

就在此時從前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隨之是可怕的震顫。眼前濃煙騰起,整排工棚頃刻間坍塌下來……有人沖進去,也有人鉆出來。鉆出來的人從頭到腳滿是塵土,誰也認不出誰。

他頓時蒙在那里,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直到重新找回一名刑警的警覺。他注意到一個詭異的身影從傾覆的墻板中掙脫出來,踉蹌著走出兩步,又低頭左右瞟了幾眼,旋即遁入黑暗之中。

他快步追趕過去……

順著緩坡往下,腳下變得松軟濕滑,隨即鉆入茂密的蘆葦叢中。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見前方不遠處的“刷刷”聲,是在蘆葦中穿行的聲音。急促而慌亂,意味著亡命般的逃竄。

現在與其說他正在全力追逐某個人,倒不如說正在追逐某個聲音。與此同時,他也遭遇到困擾——在疾速前進的過程中,耳畔盡是蘆葦被劈擋、踩踏和折斷的聲音,“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前方的人同樣能夠聽到這種聲音,在利用忽左忽右穿梭迂回的行進方式設法擺脫。

很清楚,在這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游戲中他始終處于被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緊隨其后將其死死咬住。相對來說,對方的行蹤永遠是飄忽不定的,無法預知下一步去往何方。一旦被對方甩掉或稀里糊涂迷失方向,就徹底失去了機會。

他看不到對方。從第一眼判斷,對方比自己要高大敦實許多,跟抓捕對象的外形特征完全相符。這令他亦喜亦憂。喜的是沒有搞錯對象,憂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身上還揣著一份住院通知書。他不能確信是否能贏得這場較量。

眼前的追逐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很久以前的某個夜晚,老片兒警帶著兩名實習生巡邏,他們遇到一個推著摩托車匆匆趕路的家伙,正待上前盤問,對方扔下摩托車撒腿便跑,隨即引發(fā)一場追逐。很快老片兒警落下了,兩名實習生仍然緊追不舍。開始還能并肩前進,漸漸變?yōu)橐磺耙缓?。最后他終于招架不住了,眼冒金星兩腿發(fā)軟,感覺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停下來便吐。中途看見老片兒警拖著歪斜的身子從后面攆上來,接著看見劉昊扭住嫌疑對象從前方凱旋而歸……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感覺又回到當年。他很懊惱,為什么關鍵時刻總是如此不堪?

越往深處越發(fā)泥濘,不免跌跌撞撞起來。他踩到一只鞋,幾步之后又踩到另外一只,顯然是剛剛遺落的,尚存余溫。他也覺得累贅,蹬掉鞋索性光起腳板。

有一刻突然安靜下來。他連忙穩(wěn)住身體保持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待在那里,隨后屏住呼吸。也許對方正在探聽虛實,也許被逼上絕路之后想伺機反撲……他順勢抬高了槍口。

蘆葦蕩密不透風,四周一片死寂。

停下來頓時熱汗涔涔,汗珠順著皮膚流淌,滲透到任何可以滲透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沒有任何動靜。到底過了多久?五分鐘?還是十分鐘?他有些按捺不住了,摸摸手機想看看時間,但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此刻任何細微的光亮或響動都可能暴露自己。他再次提醒自己,必須慎之又慎!

雙方都在僵持和等待,看誰挨得過誰……

手機持續(xù)發(fā)出振動,無疑是隊友打來的。但無法接聽只能聽之任之。如果可以的話,正好能夠報告方位請求支援。他現在下落不明,隊友肯定非常擔心,只能干著急。想到這兒心里不免毛躁起來。

也許對方在故意拖延,不能這么耗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與其被動觀望不如主動出擊!他嘗試著往前邁出一小步,蘆葦的枝葉發(fā)出細微的聲,沒有任何反應。接著又邁出一步,這腳哧溜踩到水坑,身體頃刻搖晃起來險些失去平衡,不過最終還是站穩(wěn)了,心卻提到嗓子眼兒上。

就這樣走了約莫五六步的樣子,隱約聽到零零碎碎的呼喊聲?;仡^發(fā)現有燈光朝這邊掃射,心頭頓時激動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剛才消逝的聲音又陡然響起,較之前更加迅猛,更加不顧一切!

“站??!”他大喝著追了過去,中途把槍高高舉起朝天扣動了扳機,槍口霎時噴出火舌。槍聲不光為了示警,更多的是為了指明方向。

現在用不著縮手縮腳了,人也添了幾分精神。隊友會循聲趕來,他不再是單打獨斗。

追逐的腳步或深或淺,朝著蘆葦蕩最隱秘的區(qū)域延伸。泥水漸漸沒過腳踝和小腿,直至膝蓋。腿腳盡管沉重而信心絲毫未減。在前方不遠處,從水面?zhèn)鱽淼嫩`踏聲清晰可辨。離對方越近越是迫不及待,真想大踏步追上去,一個飛身躍起將其撲倒在地。他腦海里曾經無數次出現過這個畫面,佇立于辦公室窗前發(fā)癡時如此,蜷縮于躺椅上半夢半醒時亦是如此。

急躁的情緒只會帶來適得其反的結果。倉促間他被蛛網般錯綜交織的根莖絆倒,“撲通”跌入水中。他掙扎著爬起來,接連吐出幾口泥水。剛邁出一步就感到鉆心地疼痛,這才發(fā)覺腳崴了??蓵r不我待,咬牙強忍著繼續(xù)前進。

抬頭看去,天已微微泛白。側耳能聽到隊友的呼喚聲,已經越來越近。他抬手又開了一槍。

像一種回應,對方也開了一槍。子彈穿透層層枝葉嘯叫著從頭頂飛過,幾乎貼著頭皮。他舉槍予以回擊。

槍聲清脆而通透。隨即聽到“嗷”的一聲慘叫,還有水中撲騰翻滾的聲音。他斷定對方中槍了。

蘆葦蕩開始現出重重疊疊的輪廓。

他警惕地掃視著。對方就在附近,也許近在咫尺,只是被枝葉所遮擋。他雙手托槍,拿余光觀察蘆葦的倒伏狀況,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個可疑的方向。當他小心翼翼從枝葉間探出槍口的一剎那,眼前突然躥出一道火光,在幾乎觸手可及的距離。旋即聞到硝煙的味道。

胸前像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不過頭腦很清醒,在對方開槍的同時他也扣動了扳機?!芭榕椤眱蓸尯蟀鈾C鎖死,他意識到子彈已經耗盡。

槍聲驟停。摸摸胸口,有個很深的彈坑。好險!是防彈衣救了自己一命。沒等回過神來,水中的踐踏聲又再次響起——散亂拖沓,對方肯定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

他想喊聲不許動!可嗓子干得冒煙完全發(fā)不出聲音。腿早就沒了知覺,像兩根朽木,眼前忽明忽暗,感覺到陣陣眩暈。有燈光從頭頂掠過,起初他以為是幻覺,接著聽到呼喚聲。聲音清晰可辨,是老夏,還有大隊長,還有小艾……于是又有了幾分力量。

已經越來越近。幾乎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如果沒有任何遮擋,感覺伸長手臂或者一個箭步就能抓到對方。

在闖入一片開闊的水域后終于看到那個倉皇的身影。一瘸一拐,腿上顯然中了槍。站住!他喊了一聲。聲音很微弱,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又喊了一聲,同樣如此。他筋疲力盡。

那個身影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之后艱難地轉過身體,滿臉密密匝匝的胡須,表情木然而僵硬。

他看見對面的人朝他緩緩舉槍,槍口顫顫巍巍。他沒有退縮,也沒有避讓,只是喘著氣,拿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輕舉妄動,誰都清楚動與不動的后果。

他往水里啐了一口,看上去更像是一種試探。接著很謹慎地抬腿,往前輕輕邁了一步。沒有動靜。隨后又抬腿,之后穩(wěn)穩(wěn)地站住。當他試圖再次重復剛才的動作時,對面的槍響了,胸前旋即重重地挨了一下。低頭看看,防彈衣上又多了一個彈坑。

再抬腿時又是一槍。這回對方調整了槍口,子彈擊中沒有防護的腹部,先是幾分酥麻,轉而是火辣辣的刺痛。

步履更加艱難了,然而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相反,眼里噴著火……

當對方再次扣動扳機時發(fā)現子彈已經打光。抬眼看見他徐徐逼近了,連忙扔掉槍轉身便逃。

他鉚足力氣撲了上去。水花四濺,隨即是糾纏、翻滾和殊死的搏斗……

相比之下,他要單薄瘦弱得多,而且身負重傷。在這種抵近搏斗中完全不占優(yōu)勢。對方也看到這一點,拿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頸,接著用膝蓋猛擊他的腹部,之后朝他面部揮出一記狠狠的勾拳……他踉蹌了幾步,仰面癱倒在水中。

對方并未善罷甘休,一把揪了頭發(fā)將他死死地按進水里。于是水面“咕咚咕咚”冒出一連串渾濁血腥的泡泡。他拼死掙扎著,直到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時,他發(fā)現自己躺在顛簸的車上。前排有人持對講機呼叫,詢問救護車什么時候趕到,回答說不會超過五分鐘。

大隊長就在身旁,用手按壓著他的腹部。大隊長說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他問人抓到沒?大隊長說抓到了你放心。他淺淺地笑了,眼淚也隨之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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