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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地區(qū)孕婦抑郁現況調查及影響因素分析

2015-01-24 03:17葛文利段江英袁展望
中國婦幼健康研究 2015年1期
關鍵詞:公婆產后孕婦

杜 云,馬 莉,葛文利,段江英,袁展望

(陜西省婦幼保健院,陜西 西安710003)

西安地區(qū)孕婦抑郁現況調查及影響因素分析

杜 云,馬 莉,葛文利,段江英,袁展望

(陜西省婦幼保健院,陜西 西安710003)

目的 調查婦女孕期不同階段抑郁發(fā)生狀況,探討抑郁發(fā)生的相關因素。方法 采取方便抽樣方法對就診西安地區(qū)某三級甲等婦幼??漆t(yī)院的孕期婦女進行愛丁堡產后抑郁量表問卷調查,≥9分為診斷抑郁的臨界值,對抑郁發(fā)生率最高的階段進行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 孕中期、孕晚期和臨產前抑郁癥發(fā)生率分別為21.97%、13.87%、8.58%,其中,孕中期抑郁癥的發(fā)生率顯著高于孕晚期和臨產前(χ2=4.830,P<0.05)。孕中期抑郁影響因素主要有性格、家庭居住條件、受教育程度、職業(yè)、懷孕是否在計劃內、家庭人均月收入、夫妻關系、與公婆/父母關系(χ2值分別為28.649、30.706、35.831、32.417、17.061、21.264、4.685、18.986,均P<0.05)。性格、受教育程度、家庭居住條件、與父母/公婆關系、懷孕是否在計劃內、誰照顧新生兒是孕中期抑郁發(fā)生的相關因素(OR值分別為0.651、0.835、1.366、1.469、1.486、1.102,均P<0.05)。結論 孕中期婦女抑郁發(fā)生率高于孕晚期和臨產前,其主要與性格、受教育程度有關。

孕婦;抑郁;影響因素;愛丁堡產后抑郁量表

產后抑郁癥不僅損害婦女的身心健康,而且也給嬰兒的認知、情感和行為發(fā)育帶來不利影響[1-2],吳麗萍等[3]指出產前抑郁癥的干預對于降低產后抑郁癥有效。目前,國內學者全面評估分析不同妊娠期抑郁癥發(fā)生率的研究較少。本研究旨在了解孕期婦女不同階段的抑郁發(fā)生狀況,評估孕婦心理健康水平,分析主要的影響因素,為開展有效的孕期心理干預措施提供依據。

1 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選取2011年10月至2012年7月就診陜西省西安市某三級甲等婦幼??七M行產前檢查的正常初產婦為研究對象,并且知情同意。研究中發(fā)放問卷6 509份,回收問卷6 326份,回收率97.18%。其中孕中期(孕12~28周)2 645例,孕晚期(孕28~37周)2 155例,臨產前(孕≥37周)1 526例。

納入標準:①妊娠符合研究階段的初產婦;②意識清醒,具有一定的閱讀能力,未接受過類似的心理學習且能夠配合調查的孕產婦;③知情同意。

排除標準:①經產婦;②患有精神障礙性疾病,有精神病史或者精神病家族史;③接受過類似的心理學習;④經解釋后不愿合作的孕產婦;⑤經解釋后表示拒絕合作。

1.2 方法

1.2.1 調查工具

①自行設計的孕中期相關因素調查表:內容包括年齡、家庭居住條件、受教育程度、職業(yè)、此次懷孕是否在計劃內、夫妻關系、與父母公婆關系等11項因素;②愛丁堡產后抑郁量表(Edinburgh postnatal depression scale,EPDS),此表共10個條目,采用4級評分法,按其所顯示的癥狀嚴重程度從無到極重,分別賦值0~3分,即0分(從未)、1分(偶爾)、2分(經常)、3分(總是)。評分界值設為9,以總分≥9分作為篩查抑郁癥的臨界值。具有較高的信度和效度,信度分析Cronbach,s α值為0.721,其靈敏度為96%。EPDS調查表是1998年香港中文大學的Lee等編譯成中文版,該表信度、效度穩(wěn)定。

1.2.2 調查方法

調查人員經過統(tǒng)一培訓后,在產科門診向征得符合納入條件的調查對象同意后,向其發(fā)放問卷,并要求調查對象在統(tǒng)一指導語下,以自填方式完成問卷。共當場發(fā)放并回收有效問卷6 326份,其中孕中期2 645份,孕晚期2 155份,臨產前(孕≥37周)1 526份,回收率100%。

1.3 統(tǒng)計學方法

應用SPSS 16.0統(tǒng)計軟件,統(tǒng)計描述指標采用率表示,以a=0.05為檢驗水準,統(tǒng)計推斷指標采用卡方檢驗和Logistic回歸分析,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差異。

2 結果

2.1 孕期不同階段抑郁發(fā)生率

孕中期、孕晚期和臨產前抑郁癥發(fā)生率分別為21.97%、13.87%、8.58%,其中,孕中期抑郁癥的發(fā)生率顯著高于孕晚期和臨產前(χ2=4.830,P<0.05),見表1。

表1 孕期不同階段抑郁發(fā)生率情況(n)

2.2 孕中期抑郁影響因素

將性格、家庭居住條件、受教育程度等11項因素進行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孕中期抑郁影響因素主要有性格、家庭居住條件、受教育程度、職業(yè)、懷孕是否在計劃內、家庭人均月收入、夫妻關系、與公婆/父母關系(均P<0.05),見表2。

表2 孕中期抑郁癥影響單因素分析(n=26 451)

(轉下表)

(續(xù)上表)

2.3 孕中期抑郁影響因素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性格、受教育程度、家庭居住條件、與父母/公婆關系、懷孕是否在計劃內、誰照顧新生兒是孕中期抑郁發(fā)生的相關因素(均P<0.05),見表3。

表3 孕中期抑郁影響因素二元Logistic回歸分析

3 討論

3.1 孕婦在懷孕中期更易發(fā)生抑郁

懷孕時期生理的一系列變化、家庭角色轉換、內分泌激素水平改變等均可引起巨大的心理壓力。有調查顯示,孕期母親的情緒起伏影響內分泌系統(tǒng),不同的激素透過血液進入胎兒體內,從而影響胎兒身體健康[4]。本研究結果顯示,孕中期抑郁發(fā)生率21.97%明顯高于孕晚期13.87%及臨產前8.6%(P<0.05),與陳益成等[5]采用的抑郁自評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的結果相一致。但與國內使用相同EPDS量表進行孕中晚期抑郁癥調查的研究比較,本研究孕期抑郁發(fā)生率較低,有可能與本研究在短時間內收集的來自陜西各地區(qū)的大樣本量有關。

3.2 孕婦自身因素對抑郁癥發(fā)生的影響

本研究結果顯示,孕中期抑郁發(fā)生率較孕晚期及臨產前高。有資料顯示,孕期有焦慮、抑郁情緒者產后抑郁癥發(fā)生率成倍升高[6]。既往文獻大多是關于如何進行產后抑郁癥的干預,而本研究結果顯示從孕中期甚至孕早期就開始進行不良情緒的干預,加之家人關心程度與孕婦本人是否善于交往也是影響產婦抑郁的重要因素,故對孕婦進行系統(tǒng)的孕產期健康教育有助于減少產后抑郁,而是否選擇接受系統(tǒng)健康教育受孕婦本人文化程度影響。本研究也發(fā)現外向型性格者抑郁發(fā)生率低(P<0.05),這與其開朗、人際關系和諧、易獲得社會支持有關。文化程度高的孕婦通過自主學習對孕期保健的相關知識有一定了解,孕婦及家人在候診區(qū)觀看醫(yī)院的孕期保健錄像,同時也能夠科學主動的配合醫(yī)生,有些孕婦還參加了醫(yī)院舉辦的孕婦學校,將孕期遇到的問題及早的予以解決。

3.3 外界因素對產婦抑郁癥的影響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公婆/父母關系以及想讓誰來照顧新生兒是影響產婦抑郁癥發(fā)生的危險性因素(P<0.05)。孕12~28周不僅是胎兒各系統(tǒng)發(fā)育的關鍵時期,而且也是晚期流產、妊娠期高血壓等妊娠期并發(fā)癥多發(fā)的時期。產婦在此過程中經受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壓力,需要配偶及家人特別的關注。良好的社會支持是一個很好地緩沖系統(tǒng),能夠緩解應激性生活事件對抑郁癥的影響。蔡曉燕等[7]研究發(fā)現,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缺乏與產后抑郁癥的發(fā)生密切相關。與公婆/父母關系相處良好,不僅可以減輕孕婦的日常生活負擔,同時家庭成員的理解與支持有助于孕婦放松,獲得和維護平衡的心理狀態(tài),有研究顯示親屬成員提供的社會支持可以有效防止孕婦收縮壓和舒張壓的升高,緩解抑郁情緒。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大樣本的調查研究了解到陜西省西安市孕期婦女不同階段抑郁的發(fā)生狀況,為孕產保健提供了寶貴的基線資料。由于研究時間限制,本研究尚存在一定局限。首先,由于醫(yī)院門診就診人數較多,在9個月內就收集夠了樣本量,相對的受孕時間比較集中,可能對本研究結果有一定影響;其次,本研究結果顯示孕中期孕婦抑郁癥的發(fā)生率最高,但因當地婦女絕大多數在孕12周以后,才開始接受孕期保健,故沒有對孕早期的孕婦進行不良情緒調查,忽視了孕早期相關因素對于孕期抑郁癥的影響;最后,對于社會支持系統(tǒng)影響孕中期抑郁癥的發(fā)生還需進一步的調查分析。

[1]Osborne L M,Monk C.Perinatal depression the fourth inflammatory morbidity of pregnancy:Theory and literature review[J].Psychoneuroen-docrinology,2013,38(10):1929-1952.

[2]Wisner K L,Moses-Kolko E L, Sit D K. Postpartum depression:A disorder in search of a definition[J].Arch Womens Ment Health,2010,13(1):37-40.

[3]吳麗萍,何仲.產后抑郁癥預防和心理干預研究進展[J].中國婦幼健康研究,2006,17(2):111-114.

[4]劉豐華,王志.再次使用氯胺酮對子宮次全切除手術患者情緒的影響[J].西南軍醫(yī),2011,12(5):862-864.

[5]陳益成,胡波瑛,葉惠萍,等.孕婦不同妊娠時期心理問題調查分析[J].中國醫(yī)師進修雜志,2008,31(2):46-47.

[6]Xiao R S, Kroll-Desrosiers A R, Goldberg R J,etal.The impact of sleep, stress, and depression on postpartum weight retention:A systematic review[J].J Psychosomatic Research,2014,77(5):351-358.

[7]蔡曉燕,姜文娟,許愛麗,等.社會支持系統(tǒng)對產后抑郁癥的影響[J].中國保健營養(yǎng),2013, (2):539.

[專業(yè)責任編輯:韓 蓁]

Survey on current status of depression among pregnant women in Xi’an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DU Yun, MA Li, GE Wen-li, DUAN Jiang-ying, YUAN Zhan-wang

(MaternalandChildHealthHospitalofShaanxiProvince,ShaanxiXi’an710003,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among pregnant women at different pregnancy stage and explore its related factors. Methods Edinburgh Postnatal Depression Scale(EPDS)questionnaires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pregnant women visiting a three-leveled maternal and child specialist hospital in Xi’an with sampling method. Score≥9 point was the critical value of depression.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conducted at the stage with highest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Results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in the second trimester, third trimester and pre-labor was 21.97%, 13.87% and 8.58%, respectively.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in the second trimester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third trimester and pre-labor (χ2=4.830,P<0.05).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second trimester were temperament, family living conditions, level of education, career, whether planned pregnancy, family monthly incom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uple, and family relationships (χ2value was 28.649, 30.706, 35.831, 32.417, 17.061, 21.264, 4.685 and 18.986, respectively, allP<0.05). Temperament, level of education, family living conditions, relationship with parents, whether planned pregnancy and who taking care of newborn were the related factors of depression at the second trimester (ORvalue was 0.651, 0.835, 1.366, 1.469, 1.486 and 1.102, respectively, allP<0.05). Conclusion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 in the second trimester is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third trimester and pre-labor stage. Temperament and the level of education are the major related factors.

pregnant women; depression; influencing factors; Edinburgh Postnatal Depression Scale(EPDS)

2014-10-08

陜西省科學技術廳社發(fā)公關資助項目(項目編號:2011K14-07-06)

杜 云(1979-),女,主管護師,主要從事護理管理方面工作。

馬 莉,副主任護師。

10.3969/j.issn.1673-5293.2015.01.040

R173

A

1673-5293(2015)01-0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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