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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英語國家語言政策及翻譯政策中的性別

2014-12-02 04:22:58
外國語文 2014年6期
關鍵詞:包容性政策語言

羅 列 穆 雷

(1.西南財經(jīng)大學 經(jīng)貿(mào)外語學院,四川 成都 611130;2.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 翻譯學研究中心,廣東 廣州 510420)

1.引言

語言是不同民族文化的載體和政治身份的表征,每個國家或語言群體都有各自相關的語言政策,對本國或本族的語言使用及發(fā)展進行規(guī)范和規(guī)劃。一個語言社區(qū)的語言政策由三個部分組成:語言實踐、語言觀念(language beliefs or ideology)以及運用語言干預、規(guī)劃或管理來改進或影響語言實踐(Spolsky,2004:5)。有的語言政策由權威機構明確規(guī)定,但“許多國家和機構及社會團體并沒有正式或者書面的語言政策,其語言政策的特點需要通過研究他們的語言實踐或觀念來發(fā)現(xiàn)”(Spolsky,2004:8),故而“語言政策可以指某社區(qū)或政治社會機構所有的語言實踐、語言觀念及語言管理決定”(Spolsky,2004:9)。語言政策的發(fā)展與變化與社會變遷息息相關,重大的社會思潮和社會格局的變革,勢必帶來語言政策的調(diào)整。

西方20世紀60年代的民權運動和女性主義浪潮,推動了各族群和性別之間對平等權益的追求,平等意識得到不斷強化,也讓西方國家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各領域的結構開始發(fā)生重大變化。伴之而來的是對語言“政治正確性”(political correctness)的提倡,呼吁在語言的使用中排除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繼而進一步的細化,延伸到對宗教文化、年齡、身體狀況、性取向等表達恰當性的關注。語言成為斗爭之場域,成為追求平等和多元文化共存,摒棄壓迫、歧視和隔離的重要手段之一。西方越來越多國家開始在語言政策的制定上,逐漸確立反歧視的原則,而性別是其中最受關注的問題之一,往往有專門的規(guī)定、指南和建議,來規(guī)范涉及性別的語言實踐。翻譯是語言實踐的重要領域,與性別相關的語言政策的出臺,對翻譯政策的制定和翻譯實踐產(chǎn)生了相應的影響。

2.語言、性別與包容性語言的出場

西方語言研究對性別的關注,最早可追溯到17世紀,歐洲人發(fā)現(xiàn)加勒比海人兩性在言語行為上存在差異(Thorne and Henley,1975:5)。至20世紀初,開始探究女性語言的特點,以及兩性語言差異背后的社會原因(Jesperson,1922),但都比較零散。20世紀60年代末至70年代的女性主義浪潮,推動語言與性別成為一個顯性的語言學問題,語言中的性別差異和歧視現(xiàn)象及其成因得到進一步系統(tǒng)的探討,研究成果對語言政策的制定產(chǎn)生了實質(zhì)性的影響。

女性主義者反對以男性為中心的文化機制,而作為文化載體的語言所表現(xiàn)出的男性沙文主義也成為批判的目標。女性主義者認為,語言不僅是交流的工具,也是操縱的工具,男性掌控社會里的各種機構,制造并使用“男權”語言。關于女性與語言的問題有兩派觀點:改革派認為語言體現(xiàn)社會的癥候,可以進行改革;激進派認為,語言是造成女性受壓迫的重要原因之一,語言訓導女性認同自己的從屬地位。(von Flotow,2004:8)女性主義者提出語言是爭取女性平等地位的重要領域,在這一語言觀念的驅動下,她們率先在自己的語言實踐中摒棄以男性為中心的表達形式,倡導在語言中消除性別的不平等,讓被遮蔽的女性能在語言中現(xiàn)身。這些語言觀念和語言實踐,推動了從性別視角審視和研究語言。對英語中性別歧視現(xiàn)象的研究,主要經(jīng)歷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世紀60年代末至70年代中期,以搜集英語中含有性別歧視的表達法,喚起公眾意識為主;第二階段從20世紀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中期,從構詞法中找出有性別歧視含義的詞語和用法,然后采取改革措施,減少或消除英語中的性別歧視現(xiàn)象;第三階段從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至90年代,語義研究和語言社會意義研究成為主流;第四階段從20世紀90年代至今,語言認知研究與語言性別歧視之間建立了關聯(lián)。(王顯志,2010:25-26)

女性主義者將inclusive language作為語言改革或者規(guī)劃的策略,并在20世紀70年代逐漸開始得到主流英語社會的重視。《柯林斯英語大詞典》將inclusive language解釋為language that avoids the use of certain expressions or words that might be considered to exclude particular groups of people,esp.gender-specific words,such as‘man’,‘mankind’,and masculine pronouns,the use of which might be considered to exclude women(HarperCollins Publishers,2009),指不排斥或貶抑某類群體的語言,包括性別、膚色、宗教信仰、種族、性取向、婚姻狀況、年齡或身體狀況等因素,而性別是其中最主要的范疇,故而也產(chǎn)生了gender-inclusive language這一術語。與此意圖相接近的術語還有non-sexist language,gender-neutral language,gender-free language等等。雖然這些術語的內(nèi)涵并不完全一致,但核心目的都指向語言中的性別問題,體現(xiàn)消除性別主義的努力。目前inclusive language尚未見通用的漢譯名,有“包容性語言”、“涵蓋性別差異的語言”、“內(nèi)包語言”(蘇倩雅,2002:12)、“中立語言”等譯名。本文采用“包容性語言”這一譯名。

3.西方語言政策中的性別

由女性主義所推動的語言與性別的研究,以及對包容性語言及反性別歧視語言政策的倡導,引發(fā)西方語言政策中性別意識的出現(xiàn),逐漸推動政府及社會機構的語言政策發(fā)生變化,在文獻書寫和語言運用中,支持采用包容性語言或無性別主義的語言,并制定相關語言使用指南及法律法規(guī),來指導和規(guī)范語言的實踐和管理。

語言觀念的變化,觸動了相關語言政策的提出,也的確帶來英語實踐的變化,“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至少在書面語上,美國在不確定性別的語匯使用上發(fā)生了重大改變。所有重要的出版社、寫作規(guī)范及絕大多數(shù)的行業(yè)團體均制定了使用中性語言的指南”(Nichols,1999:347),“近30年來英語的一個變化,就是從性別排斥(gender-exclusive)轉變?yōu)樾詣e包容(gender-inclusive)的語言”(Jacobs et al.,2001:129)。表1呈現(xiàn)了主要英語國家政府和社會機構所制定的關于性別包容性語言的法律、規(guī)定和指南。

表2中可見,國際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宗教機構近年來也在積極推動相關語言政策的制定,致力于性別平等的語言實踐,并將這一語言實踐作為實現(xiàn)社會公平、平等的方式之一。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qū)都已采取行動,反對使用性別排斥性語言,盡管成果大小有差異,但在絕大多數(shù)工業(yè)國家,如美國、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德國、奧地利、法國、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時、瑞士、荷蘭、斯堪的納維亞國家,以及聯(lián)合國、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歐盟理事會、歐盟議會等國際組織,他們的官方語言都采用性別包容性語言。(Tolstokorova,2005:1)性別包容性語言已經(jīng)成為西方語言發(fā)展的趨勢,為越來越多國家和國際組織的語言政策所涵蓋。

表1 主要英語國家語言政策中的性別

國家 地區(qū)、機構、部門 時間 文件名稱及出處 文件主要內(nèi)容美國律師協(xié)會American Bar Association 1989年2月ABA Section of Tort and Insurance Practice and the Commission on Women in the Profession:Report to the House of Delegates:Recommendation ABA,1989提議美國律師協(xié)會及其所有實體在制定政策規(guī)定文件時,均采用性別包容性語言。華盛頓州 2013年4月Gender-Neutral Vocabulary Law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2013/04/23/washington-state-gender-neutral-vocabulary_n_3135734.html使用中性語言修改華盛頓州的法律。麻省理工學院MIT 2007年5月更新Editorial Style Guide:Gender-neutral language http://web. mit. edu/comdor/editguide/style-matters/gender_neutral.html美國鼓勵麻省理工學院所有印制和網(wǎng)絡文獻中使用中性語言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教堂山分校UNC Chapel Hill Gender-sensitive Language http://writingcenter. unc. edu/handouts/gender-sensitive-language/給寫作者提出建議,如何恰當表達性別關系。美國言語聽力協(xié)會ASHA American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 1993 Gender Equality in Language Use http://www.asha.org/policy/GL1993-00200.htm支持使用有利于實現(xiàn)性別平等的語言。英語教師全國委員會National Council of Teachers of English 1976年制定,2002年修訂Guidelines for Gender-Fair Use of Language http://www. ncte. org/positions/statements/genderfairuseoflang所有成員應慎重選擇使用性別平等的語言,以此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人們的思想與行為。

表1列舉了主要英語國家的政府及社會機構所制定的與性別相關的語言政策,頗具代表性。其中多數(shù)文件是以“指南”和“建議”命名,其中也不乏直接采用“政策”、“法律”來指稱的文件,均屬于語言政策的范疇。從上表可見,作為主要英語區(qū)的澳大利亞、美國、加拿大、英國等國家,其政府機構、大學、行業(yè)組織及期刊社和出版機構,成為制定和推行性別包容性語言政策的主要力量。

此外,越來越多的國際組織也推行性別包容性語言政策,表2呈現(xiàn)了主要國際組織所制定的與性別相關的語言政策:

表2 國際組織語言政策中的性別

國際組織 機構和部門 時間 文件名稱及出處 文件主要內(nèi)容歐洲理事會The Council of Europe 1991 TheElimination ofSexism from Language:Recommendation No.R(90)4 Strasbourg:Council of Europe Press.提倡各成員國政府根據(jù)各自語言系統(tǒng),使用體現(xiàn)兩性平等的語言。各國議會聯(lián)盟Inter-Parliamentary U-nion 2011 Gender-sensitive Parliaments www.ipu.org/pdf/publications/gsp11-e.pdf?性別平等的議會應使用無性別主義的語言,在起草的法律中不能使用性別排斥語言。太平洋島國論壇秘書處Pacific Islands Forum Secretariat 2005年3月修訂Pacific Islands Forum Secretariat Guide to Using Gender-Inclusive Language in All Communications http://www.forumsec.org/resources/uploads/attachments/documents/PIFS%20Gender% 20inclusive%20language% 20guide% 20(March%202005).pdf在論壇所有的報告和交流中,均使用性別包容性語言。基督社區(qū)Community of Christ 2000年,2008年修訂Policy of Inclusive Language in the Life and Ministry of the Community of Christ www.cofchrist.org/policy/InclusiveLanguagePolicy.pdf?使用包容性語言體現(xiàn)出對性別、種族、階層、國別、信仰、文化、生活方式差異的關注,有利于實現(xiàn)公正、和諧和關愛。

4.性別包容性語言政策的相關內(nèi)容

“語言政策本身就是特定社會和政治語境的產(chǎn)物,但語言政策也有意識塑造著社會和政治語境”(Grin,2010:6)。世界許多國家政府、機構和國際組織業(yè)已達成共識,即語言政策的制定會對男女兩性都產(chǎn)生影響,故而政策的制定必須致力于實現(xiàn)性別的平等。語言不單單是反映人們的思維方式,同時也建構著人們的思維模式。隨著女性不斷在公共領域獲得各種身份,對社會生活的參與度大大提高,提倡使用性別包容性語言,不但有利于準確表達現(xiàn)實狀況,也有助于實現(xiàn)社會平等。

各政府部門和社會機構所提倡的性別包容性語言政策,均提及近幾十年來英語已然發(fā)生重大變化,女性在社會生活中發(fā)揮著越來越多的作用,使用性別包容性語言,是符合英語規(guī)范的方向,也是政治正確性的表現(xiàn)。語言政策中還提供了語言使用的建議或指南,要點主要包括:用無性別區(qū)分的詞來取代男性泛指詞(generic masculine),即不再用陽性代詞或名詞來指代兩性,如用復數(shù)形式的they來取代 he,用 people、person、individual來取代man,用 first-year student取代 freshman,等;在同時指稱兩性的表達中,采用對等語詞,如men and ladies改為 men and women、men and wife改為 husband and wife,等;語序上改變總是將男性放在首位的表達,建議采用無性別指示的詞匯,如用 colleagues、delegates、members來 取 代 men and women,boys and girls,ladies and gentlemen;在描述女性職場職務和工作業(yè)績時,避免使用突出女性作為家庭關系身份的語詞和表達;表述身份和角色時,避免使用帶有性別指向的詞,如不使用woman writer,用 delegates and their partners取代 delegates and their wives,等;沒有必要時,避免使用突出性別身份和婚姻狀況的稱謂,如Mrs.,Miss;排除語義上有性別歧視的表達,選用性別中立的詞匯,如用office stuff取代the girl in the office;避免對性別刻板化的描述。

5.翻譯政策中的性別

翻譯既是語言轉換的活動,也是不同文化接壤的地帶。語言和社會文化的變遷,必然帶來翻譯觀念的調(diào)整,而語言政策的變化,也會帶來翻譯政策相應的改變。

美國學者霍姆斯在“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一文中,率先提出翻譯政策的概念,認為翻譯政策研究將“提供合理建議,以確定社會中譯者、翻譯活動及譯作的地位和作用:如在特定社會文化情景中應選擇哪些作品來翻譯;譯者的社會經(jīng)濟地位如何,譯者應該具有何種地位;翻譯在外語教學中應起的作用等”(Holmes,2004:190)。描寫翻譯學派的圖里認為翻譯政策是“在特定時期和特定文化/語言中,影響譯入文本類型的選擇,或者甚至是影響對某些特定文本選擇的因素”(Toury,2001:58)。圖里試圖回答“翻譯了什么”和“為何選擇這些文本來翻譯”這兩個問題。英國翻譯理論家Jeremy Munday認為與霍姆斯所提出的概念相比,“翻譯政策如今更多與影響翻譯的意識形態(tài)相關”(Munday,2001:13)。比利時學者Reine Meylaerts關注到官方層面的翻譯政策,從這一角度將翻譯政策定義為“一套法律法規(guī),用于規(guī)范在教育、法律事務、政治機構、行政、媒體等公共領域的翻譯活動”(Meylaerts,2011:165)。黃立波與朱志瑜將翻譯政策定義為“由官方或民間機構就翻譯問題所做出的討論、陳述或行為方案”(黃立波、朱志瑜,2012:26)。這些研究逐步厘清了翻譯政策的內(nèi)涵和外延,明確了翻譯政策研究在翻譯學學科中重要性。在各個國家和地區(qū),有的翻譯政策是單獨成文,有的是包含在語言政策之中。

任何翻譯行為,都涉及到語言之間的轉換。語言政策的變化必然帶來翻譯政策的相應調(diào)整。西方女性主義浪潮推動了性別包容性語言的實踐和相關語言政策的出臺,與此同時,翻譯中的性別問題也被提上日程。女性主義譯者提倡干預性(interventionist)的翻譯策略,在女性主義“真理”(truths)的名義下對所翻譯的文本進行“修正”(correct),對偏離女性主義視角的部分進行干預和改寫(von Flotow,2004:24)。女性主義的翻譯政策賦予譯者自主權,可以在翻譯中改寫原文中帶有性別歧視的語言。這些呼聲雖然近年來已經(jīng)逐漸不再那么強烈,但相關主張卻成為推行無性別歧視的翻譯政策的基礎,參見表3:

表3 世界各組織機構語言政策中的翻譯和性別

表3中列舉的機構雖然其翻譯政策側重點有所不同,但各具代表性。歐盟委員會翻譯司規(guī)定譯者和作者一樣,應使用性別包容性語言,提出了譯者應具備性別平等意識的要求,將性別意識作為譯者素養(yǎng)的重要組成部分,將性別包容性語言作為翻譯語言的規(guī)范來要求;圣經(jīng)翻譯委員會針對如何翻譯圣經(jīng)文本里以男性為中心的語言,提出順應現(xiàn)代語境的潮流,在適當情況下使用性別包容性語言,取代原文里的男性中心語言;英國林肯郡國家醫(yī)療服務基金在為病員提供翻譯服務時,考慮到不同文化中病員對譯員性別的要求,從性別角度關照到雇主的需求;英國倫敦巴尼特區(qū)議會、澳大利亞昆士蘭州政府和西澳大利亞州政府作為政府部門,為給該地區(qū)英語交流存在困難的居民提供語言服務時,均將性別作為必要因素,納入服務議程。并且西澳大利亞州政府還特別確立了語言服務工作者必須具備性別的自覺意識,以及在工作中處理各種與性別相關事務的能力,也明確保障語言服務申請者在性別問題上的權利。

“世界是動態(tài)的,人類行為的各種形式都以多樣的方式相互關聯(lián)。翻譯亦是如此,翻譯不僅僅要適應變化,也可以推動改變的發(fā)生”(Grin,2010:7)。當語言規(guī)范發(fā)生變化時,翻譯規(guī)范也會發(fā)生相應的變化,而翻譯規(guī)范的調(diào)整,反過來也會對語言規(guī)范起到加強作用。翻譯政策對性別的關照,既是性別包容性語言政策推行的結果,同時也會進一步擴大該語言政策的影響力,成為推動性別包容性語言成為主流規(guī)范的力量。此外,性別平等意識作為譯者職業(yè)倫理的要求、翻譯服務中的性別訴求等,均納入了翻譯政策的范疇。

6.漢語的性別研究與語言政策

對漢語中性別問題的探討最早可追溯至五四時期,如劉半農(nóng)提出用“她”來指稱女性的第三人稱,但引起較多關注還是在20世紀80年代之后,隨著對西方相關研究的引介而展開。研究成果主要分為兩類:一為探討漢語中的性別差異,如漢語各種方言中男女兩性語言上的差異(趙元任,1928/2011;胡明揚,1991;郭熙,1999),言語交際上的性別差異(曹志赟,1987;晏小萍,2002;史耕山,2005),對女書的研討(趙麗明,1992),從英漢比較的角度,探討語言中的性別差異(馮江鴻,2003);一為分析漢語中存在的性別歧視現(xiàn)象,有的是從英漢比較的角度展開(潘建,2001;董曉波,2004,王顯志,2010),有的分門別類地探討漢語某類用語中的性別歧視現(xiàn)象及其原因(孫汝建,1997、2010;王志強,2000,潘世松、王燕,2002),等等??傮w而言,這些研究成果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從不同角度分析并證實了漢語中存在性別差異和性別歧視現(xiàn)象。

然而針對漢語中的性別歧視研究,并未如英語的相關研究切實推動反對性別歧視的語言政策的出臺,其在中國語言政策的制定和實踐中影響相對有限,但“該課題的深入研究將會對我國語言政策的制定起到推動作用”(孫汝建,2010:69)我國語言政策中目前幾乎沒有提及如何規(guī)范和消除語言中的性別歧視問題,故而在與翻譯有關的政策中,更是沒有涉及。

7.對中國翻譯政策調(diào)整的啟示

性別包容性語言的實踐和相關語言政策的出臺體現(xiàn)了社會文化的進步,也體現(xiàn)了人類文明對于性別平等的訴求以及對女性的尊重,這些實踐和政策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社會生活,也將對未來的語言工作者特別是翻譯工作者產(chǎn)生重要影響,不僅指導了社會語言的使用規(guī)范,也將培養(yǎng)并加深翻譯工作者對兩種不同語言中性別意識的認知和理解,進而準確把握原文的內(nèi)涵,并在譯文中正確地表達出來。因此,翻譯政策的制定者應該敏銳地關注到這一趨勢,做出相應的調(diào)整。

近年亞洲已經(jīng)出現(xiàn)鼓勵使用包容性英語的舉措,如菲律賓和新加坡最近出版的英文教材均出現(xiàn)了中性語言,盡管并非全然采用。(Jacobs et al.,2001:130)但目前中國的語言政策和翻譯政策中非常欠缺對性別問題的關注,而大量翻譯實踐中涉及相關表述的問題不斷在發(fā)生,必然會影響譯文的可接受度,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中西文化的有效交流。當性別包容性語言成為主流英語世界所接受的語言規(guī)范時,如果中國的相關機構在翻譯政策的制定上,對譯員培訓、翻譯實踐和翻譯服務業(yè)中缺乏相應的指導和建議,容易導致對原文理解的偏差,書寫的譯入語難以為目標語社會所接受,也難以滿足不同文化對翻譯服務的多元需求。如在英譯漢翻譯教學中,筆者發(fā)現(xiàn)不少學生將a man or a woman直接譯為“一個男性或一個女性”,他們沒有意識到這是英語中包容性語言的運用,泛指每個人,結果根據(jù)字面直譯的結果讓漢語讀者不知所云。反之在漢譯英中,往往忽略對包容性語言的恰當選擇,常以陽性代詞和名詞來指代泛指詞,對英語詞匯中性別褒貶色彩把握不當,翻譯問題更加突出。

鑒于目前國內(nèi)缺乏觀照性別問題的語言政策和翻譯政策,建議在翻譯教學、譯員培養(yǎng)和譯員工作規(guī)范中,借鑒英語國家各種機構所制定的性別包容性語言使用指南,制定相關的翻譯指南,幫助譯員提高識別能力,辨析漢語中的性別歧視現(xiàn)象,同時充分了解英語中的性別包容性語言特征,提高翻譯語言的可接受度和規(guī)范性,更好地滿足對翻譯服務的多樣性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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