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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間記事

2014-05-30 10:48:04李廣生
短篇小說(原創(chuàng)版) 2014年5期
關(guān)鍵詞:二弟大黑屁股

李廣生

坐席

席,分紅席白席,紅事紅席,白事白席。村子里誰家有個紅白喜事,只要一個人撒丫子出去,不消一袋煙的工夫,整個村子就會攉弄起來。

當(dāng)然,和白席相比,紅席喜慶,熱鬧,也更招人兒,隨個三塊五塊的,一家人傾巢出動,就當(dāng)下館子了,大嘴小嘴油汪汪的。

席,其實從前一天就開始了。辦事的在村子里背著手走上一圈兒,支客的、掌勺的、燒火的、跑堂的,還未等吩咐,早就操起家伙,噼噼啪啪地圍攏過來。支客的,村子里就那么幾個人,大嘴巴,啞嗓子,耳朵上夾著幾支煙,兩只大手上下翻飛,嘴里不時冒著粗話,覺得還不過癮,便掄起腿朝著動作有些慢的屁股象征性地踢上一腳。被踢的屁股愣了一下,支客的再跟上一小步,作踢腿狀,屁股這才恍然大悟,嘿嘿一笑,屁顛兒屁顛兒地逃遠(yuǎn)了。

頭腳兒趕到的人,甩開膀子在院子里挖坑立桿支棚搭灶;后腳趕到的人,一溜煙跑到前后左右鄰居家打場子擺桌子,碗筷杯盤就地取材,不夠就出去借,但要做好記號,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菜買回來了,幾個打下手兒的不用吩咐,即刻圍攏過來,一邊嘮嗑,一邊擇菜,洗菜,切墩,弄得板板正正。燒火的,做飯的,吵吵把火兒的,熊熊的火光把一口大鐵鍋舔得滋滋直叫,院子里熱氣蒸騰,氤氳著年一樣濃濃的幸福。

第二天的席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掌勺的便會掂掇幾個菜,都是豬下水,好嚼貨,如大腸頭了。豬肝了,豬肚了,豬肺了,豬尾巴了,大馬勺一顛,整個村子便香香臭臭起來。之后,十幾個人圍攏在一盞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的200瓦的白熾燈下,高粱小燒一端,滋滋啦啦,直喝得雞鳴犬吠,月朗星稀。

第二天,天剛放亮,三五個喇叭匠子,便會鼓起腮幫子,嘀嘀噠噠地吹起歡快的曲子,什么豬八戒拱地了,步步高了,送情郎了,直吹得老光棍們兩眼放光,大姑娘小媳婦眼淚汪汪。

鞭炮響過,喇叭息了,新郎新娘入了洞房,席便開始了。先上冷菜,再上熱菜,雙數(shù),八個,十個,或者十二個。冷菜,有白菜粉條拌的涼菜,鹽炒花生米,干豆腐裹肉的干子,白面炸的干果;熱菜,蒸的,燉的,炒的,雞魚肉蛋,桌子上鮮亮一片。

席的主桌一般安排在辦事的家里,清一色的婆家人或娘家人。每桌都有一個主陪,有頭有臉的,村長了,會計了,或者鎮(zhèn)上縣上的干部了,不但能說會道,還必須有酒量,七八兩,或者一斤以上,喝多了不能失態(tài)。酒桌上的較量,其實就是婆家娘家兩家人的較量,較量的結(jié)果將會在村子里流傳很長時間。無論哪一方敗了,都會在村子里淪為笑柄,新郎或者新娘很長時間都抬不起頭來。

其他的席,基本上是大人和大人一桌,小孩和小孩一桌。大人們吃吃嘮嘮,延續(xù)的時間比較長,菜也吃得輕一些。孩子們則嗚哇一片,摩拳擦掌地準(zhǔn)備摟席。上來一個冷菜,盤子剛落桌,便被幾只臟兮兮的小手搶得精光,手慢的,只能看著盤子底兒了。熱菜上來了,也是風(fēng)卷殘云,三下五除二便沒了蹤影。時間久了,一些孩子便不愿和那幾個眼快手疾的孩子坐一桌了,坐一桌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人多桌少,一次坐不了那么多人,于是便分悠兒。坐頭悠兒的老早就把座位占了,坐二悠兒三悠兒的只能餓著肚子眼巴巴在一旁等了。頭悠兒的剛抬屁股,二悠兒的即刻擠上桌來。有嘴饞的,吃了一悠兒回家換件衣裳拉泡屎,再跑到另一桌等下悠兒。

席的后方,掌勺的,燒火的,做飯的,跑堂的,水米不打牙地忙碌著。跑堂的大多是年輕人。箭步如飛,手托一個木制方盤,肩上搭一條毛巾,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著,一路喊著“讓一讓,別油著”,臉上掛滿了汗珠。看見摟席的孩子則輕輕地掐一下臉蛋,少吃點兒,一會兒不怕放屁油褲襠呀,說得一桌的孩子哄地一下子笑了。

燒火的大多是村子里的光棍,瞇著眼睛,咧著嘴巴,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興奮的。幾個灶一個人燒,東一頭西一腚,忙得不可開交。記得當(dāng)時村里有一個叫大驢的老光棍,平日里脾氣火爆,但燒起火來,卻是不緊不慢,火候拿捏得極有分寸。這一燒便是二十多年,許多人家的紅事白事,大驢都是當(dāng)仁不讓的火頭軍。

做飯的,都是一些良家婦女,過日子好手,一把鐵鍬,像馇豬食似的擺弄著一大鍋高糧米飯。米多鍋小,不好翻身,弄不好就會串煙糊底,但良家婦女運籌帷幄,游刃有余,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大鍋香噴噴的高粱米豆飯便會端上桌來。

每次坐席都會有一些樂子事。一次村里的一個叫周立志的人喝多了,一旁的人見勢便問他老王家小媳婦怎么樣,是胖還是瘦。周立志瞇瞇瞪瞪地說,那小娘們兒太硌人了,硌得我胯骨疼。原就認(rèn)為周立志和老王家小媳婦有一腿的村人們于是更加篤信,周立志和老王家小媳婦不僅僅是有一腿的事了,說不上已經(jīng)有多少腿了。還有一次,是白席。我姥去世,天還沒亮,二舅便敲我們家的窗戶,爸和媽穿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走,這時睡得正香的二弟突然從被窩里跳出來,大聲嚷著,我也要吃席去,結(jié)果被媽臭罵了一頓。姥出殯以后,二舅家準(zhǔn)備了幾桌飯,二弟流著哈喇子,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原來前幾天二弟和二舅家的小石頭發(fā)生了一場沖突,動了手腳,小石頭記恨在心,虎視眈眈地站在大門口,攔住了二弟的去路,這席二弟愣是沒坐成。

席坐完了,辦事的便將剩菜剩飯以折籮的形式,分配給前后左右鄰居家。折籮的味道,是油鹽醬醋混合在一起極其潑辣的氣息。里面大多是冷菜,幸運的話能翻出干子和花生米,有時也能尋到一塊豬肉魚肉來。大半盆,五六口人,只消一頓飯的工夫,便見了盆底兒。于是又開始咽著唾沫盤算,過些日子村子里又該有哪些人家要娶媳婦嫁姑娘了,又該有哪些人家的老人快不行了……

找宿兒

小時候,愿出去找宿兒(宿,東北方言,xi-u,三聲;找宿兒,出去找地方睡覺的意思)。

平日里家里來客人,或者年根前兒家里發(fā)黃米面蒸豆包,一鋪大炕擺著一排大缸,余下的空間只能擠下三四個人,于是我就要出去找宿兒。

找宿兒,無外乎前后院東西院鄰居家,親屬家,還有爸的學(xué)校。如果想睡得舒服些,就去爸的學(xué)校,天高地遠(yuǎn)的,沒人管沒人問。一個與我同齡的家伙——老呂家大黑屁股,一個人常年占據(jù)著一鋪大炕。大黑屁股剛讀了四年書就輟學(xué)了,在家里閑得屋脊六獸的,便替他爸打更。平日里孤家寡人,只有一臺勉強能收到兩三個臺的破舊收音機,在漆黑的夜里吱吱啦啦地響著。我去了,大黑屁股頓時興奮起來,就像老百姓等來了八路軍,啊啊啊地叫著,一溜小跑出去,一捆捆地往屋里抱柴火,把大炕燒得滾熱。如果坐的時間久一點,差不多能把屁股烤熟。燒完炕,大黑屁股便黑脖子黑臉地脫掉衣服,光著黑屁股在炕上蹦來跳去。見自己蹦來跳去的也沒什么意思,就開始騷擾我,嘿嘿地淫笑著,一把把我的被子掀開,于是我條件反射地抱膀縮成一團,一條大窟窿小眼兒的褲衩昭然若揭。羞得我恨恨地罵上一句話“大黑屁股,真缺德”,再一把將被子奪過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身底,把自己裹成球狀。這時大黑屁股再蹦跳過來,咬牙切齒地拉扯我的被子。畢竟我翻蹄亮掌躺在炕上,沒有著力點,因此很難把持,有時竟然連被子帶褲衩一起被大黑屁股扯掉,于是大黑屁股便兩眼放光地瞧著我又瘦又小的下身嘿嘿地笑著。這時的我不再顧忌更多了,光著身子去追大黑屁股,搶奪自己的被子。如此反復(fù)。一直到雙方筋疲力盡,才呼哧呼哧地躺下,伴著窗外凌厲的風(fēng)聲和吱吱啦啦的收音機慢慢睡去。

當(dāng)然,如果想借著找宿兒的機會順便出去混些吃的,就得好好斟酌斟酌了。前后左右的幾個鄰居家,還有二舅家,我都去過,有幾次正趕飯時,屋子里菜香四溢,使勁抽了幾個鼻子,可是大人小孩都黑著臉,讓也不讓,只聽得炕上一家人筷子和碗盤的叮當(dāng)撞擊聲,以及舌頭和嘴巴的吧唧聲,只好咽咽唾沫,在一旁低著頭玩起了手指頭。二姑家和爺爺家也去過,情境正好相反,于是天剛擦黑便迫不及待跑了去,趕上飯時,還沒等人家讓呢,早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外屋,從碗架子里翻出一只碗一雙筷子來,墩墩實實地盛上一碗飯,再盤起腿大模大樣地坐在炕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有時也會趕上二姑家烀豬食,一個大個兒的鐵鍋,里面堆滿了秋收時篩選出來的個頭兒稍小一些的土豆和胡蘿卜,待大鐵鍋沸沸騰騰地開了,焐一會兒,再小心翼翼地掀開鍋蓋,從蒸騰的熱氣中挑選出幾個個頭兒稍大一點兒的土豆胡蘿卜,三下兩下剝?nèi)テぃ阆闾鹛鸬赝萄氏氯?。之后,再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生產(chǎn)隊的場院里,和幾個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小伙伴,拍釘子,滾鐵圈,你追我趕,好不熱鬧,這時候不用再擔(dān)心爸媽扯著嗓子喊我們回家了,更不用擔(dān)心爸媽你一句我一句耳朵磨出繭子的訓(xùn)斥了。于是便想如果能天天出去找宿兒,天天這樣,那該是一件多么快活的事情呀。

如果趕上找宿兒的時候大人不在家,就更熱鬧了。幾個半大孩子炕上地上跑來跑去,又蹦又跳,一會兒貓捉老鼠,一會兒躲貓貓,一會兒住家看狗,把東西弄翻打碎,把土炕蹦塌,那是常事兒。

有時,二姑父和爺爺高興了,便會一邊咔咔地嗑著瓜子,一邊口若懸河地給我們講那些妖魔鬼怪的故事。那個時候,鄉(xiāng)下的夜出奇的靜,天也出奇的黑,除了遠(yuǎn)近幾聲凄愴的犬吠,再無其他任何聲響。天與地、人與妖離得竟是如此的近,漆黑的夢里,有的時候真的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個是人哪個是妖。于是,我們一個個被講得口干舌燥,毛骨悚然,后半夜只能蒙著腦袋,驚恐而幸福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還可以睡個回籠覺,如果有好吃的,就再在人家蹭一頓,之后抹著油乎乎的小嘴,一溜小跑回家。趕上家里也做好吃的,就一口咬定沒在別人家吃,于是再爬上炕,盤起腿大模大樣地端起飯碗,在爸媽和弟弟們疑惑的目光中美美地吃上一頓。

長大以后,漸漸感覺找宿兒于己并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因為隨著年齡的一天天增長,我逐漸體味出為了出去找地方睡覺而低頭求人的尷尬。于是家里再來客人或者蒸黃米面豆包的時候,就堅決讓弟弟們出去找宿兒,盡管他們沉著屁股極不情愿。

如今,無論城里還是鄉(xiāng)下的人再很少走動了。即使家里來了客人,幾鋪大炕或者幾張大床,住下十個八個人不成問題。如果不愿在家住,大不了出去到賓館開幾個房間。因此,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現(xiàn)如今找宿兒這個詞兒已經(jīng)瀕臨滅絕了。這是時代的進(jìn)步,還是時代的悲哀。我說不清楚。

家里來客

小時候,最盼望家里來客(qie,三聲,東北方言,客人的意思)。來客了,爸媽便會跑東跑西弄好吃的,我和弟弟則攥著一塊錢紙幣,一溜小跑,去鎮(zhèn)上供銷社買一塊錢一斤的散白——一元糠麩。一只玻璃瓶,用一截一寸來長的苞米瓤子塞著,里面清清涼涼地盛著一汪神奇的液體。這液體能讓人面紅耳赤,胡言亂語,神魂顛倒。

對于這種液體,我等是深惡痛絕的,因為爸喝起來就愈來愈不像爸了,喝多了不但和媽獅子一樣怒吼,還經(jīng)常翻小腸兒倒騰過去的事兒踢我們屁股。

但即使這樣,我們?nèi)韵M依飦砜?。來客了,柴火旺盛,鍋灶熱氣蒸騰,整個院子都會飄滿酒菜的香氣,濃郁,纏綿,鋪天蓋地。這時候便有左鄰右舍投來艷羨的目光,老李家來客了。因為客一定是地位高于我們,或者年歲較長,或者居住較遠(yuǎn),且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的人。來客了,就說明我們家不死性,好走動,有人氣。

有客自遠(yuǎn)方來,當(dāng)然笑臉相迎,酒肉穿腸,因此對于饞蟲滿腹的我等,也是改善伙食的一個美好契機。

那個時候,人們的肚子里沒有多少油水,都饞。

每次上學(xué)放學(xué)從鎮(zhèn)上的飯館路過,我總要先屏住呼吸,再大口吸氣,于是咄咄逼人的香氣便往肺管里躥,然后在全身蕩開。那是豆油、豬肉和蔥花在一起爆鍋的一瞬間發(fā)散出來的,那是骨酥肉爛之后揭開那個油漬麻花的鋁鍋蓋發(fā)散出來的,那是各種神奇的調(diào)料充分浸潤洋溢之后發(fā)散出來的。吸著吸著,突然竟莫名地悲哀起來,唉,不知什么時候能美美地坐到館子里,飽飽地吃上一頓。對了,吃之前一定要餓上三天三夜,把老腸子和老肚子都倒空了,大口大口地吃肉,大口大口地吃菜,直吃得溝滿壕平,直不起腰,走道兒都有些費勁,然后再倒在家里睡它三天三夜。

路過的還有鎮(zhèn)上菜市場一間頹得幾乎要散架的土屋,一個腿腳有些不好的男人整天斜在窗口圍著一口油花翻滾的大黑鍋炸年糕餅。年糕餅圓圓的,被油浸得金黃燦爛,一毛錢一個??上哪锹愤^無次數(shù),哈喇子也流成了河,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終究沒有吃過一個。

而一墻之隔鎮(zhèn)政府的食堂里,每天都會鉆進(jìn)鉆出一些把白襯衫扎到褲腰里的肥頭大耳的人來,剔著牙,打著飽嗝,酒肉正在他們渾圓的肚子里幸福地睡覺呢。于是便有一些跟屁蟲似的孩子,一邊跟在白襯衫的屁股后面跑著,一邊大聲喊著“大米飯,炒雞蛋,撐得王八可地轉(zhuǎn)”。王八是沒有轉(zhuǎn),倒是饞得我們轉(zhuǎn)回家尋吃的去了。

家里媽忙得正歡,一會的工夫,四碟小菜便隆重上桌了。一張八仙桌,爸和客一左一右,先咂一口酒,吃一口菜,嘮幾句嗑;然后再咂一口酒,吃一口菜,嘮幾句嗑。媽扎著圍裙。一邊嚴(yán)肅地盯著桌上的酒菜,一邊透過里屋與外屋之間燈窩的玻璃,冷冷地望著抓耳撓腮的我們。

在此之前,媽先用商量后用嚴(yán)厲的口吻讓我們出去玩一會兒??墒俏覀兊男乃家呀?jīng)長在炕上那張桌子上了,確切來講,是長在桌上那四碟小菜上了。我們一邊眼巴巴地透過那塊霧氣昭昭的玻璃,看著爸和客的筷子忽上忽下地運動,一邊掂量著剩下飯菜的可能。

這時我們最喜歡有身份,或者有眼力見兒,或者肚子里不缺油水的客了,吃不了一會兒,便拍拍屁股走人。最煩的,就是沒有身份,沒有眼力見兒,肚子里和我們一樣清湯寡水的客了,不但喝大尾巴酒,沒時沒晌,而且還是菜耙子。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留給我們的只是杯盤狼藉。

這次,客和爸拉的戰(zhàn)線實在太長,從天光大亮一直喝到勺舀星都出來了。望著沉沉的夜幕,嗅著濃烈的菜香,被饑餓和饞折磨得困獸似的二弟,終于把持不住,趁著媽在外屋忙碌的時候,偷偷摸進(jìn)里屋,然后突然抓了一把盤子里油乎乎的雞蛋轉(zhuǎn)身便跑,而且一邊跑一邊往嘴里塞。氣得媽幾步攆上去,一把抓住二弟的胳膊,狠狠地擰了兩把。二弟一邊嗚嗚哭,一邊大口吞咽著油乎乎的雞蛋。那場景,既讓我恐懼,又讓我羨慕。

現(xiàn)在,桌上的四只盤子已經(jīng)空了三只,沒空的盤子里隱約著一條魚,上面的部分已經(jīng)被爸和客吃光了。正想著客走之后魚的另一面兒如何平均分割呢,卻聽客大舌郎唧地對爸說,哥,幫一下手,咱倆把魚滑過來(翻過來)。忍無可忍的我終于爆發(fā),幾步躥進(jìn)屋內(nèi)。叉著腰眼淚汪汪地吼,那面兒都吃沒了,還要滑過來吃這面兒,那我們吃什么呀。爸和客登時愣了,結(jié)果魚的另一面兒真的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當(dāng)然我也付出了沉重代價,屁股被爸踢得又青又紫,第二天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責(zé)任編輯/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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