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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jīng)》的比、興與《焦氏易林》的象征

2014-03-04 02:59:42田勝利
關(guān)鍵詞:爻辭黃鳥物象

田勝利

(中國人民大學(xué)文學(xué)院,北京 100872)

《焦氏易林》(以下簡稱《易林》)是產(chǎn)生于漢代的一部易學(xué)著作,它的象征手法已經(jīng)有不少學(xué)人相繼進(jìn)行過探討,但是《易林》的象征手法和《詩經(jīng)》比、興藝術(shù)的同與異,卻少有論述?!兑琢帧废笳骱汀对娊?jīng)》比、興有相通之處,尤其是那些詩性較強(qiáng)或直接引《詩》的爻辭。《易林》的象征和《詩經(jīng)》也有不少區(qū)別,事物之象承載的理念是文學(xué)和巫術(shù)的迥異使然。本文先述其同,再論其異。

一、具體可感和委婉含蓄的疊加:《詩經(jīng)》比、興與《易林》象征的融通

比、興是《詩》的表現(xiàn)藝術(shù),“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物也?!边@是朱熹對于比和興所作的界定,已經(jīng)成為經(jīng)典性的定義。“興是譬喻,又是發(fā)端”[1](P50),比、興往往連稱,都借助他物言志抒情,寓情感意念于具體物象之中。比、興取象于物,比是比方于物,興是托事于物?!吨苣稀肥灼械年P(guān)雎、《漢廣》中的喬木,《緜》中的瓜瓞、《桃夭》中的桃樹,《氓》中的桑樹等,都是典型的比、興之物,具體可感,形象性強(qiáng)?!蛾愶L(fēng)·澤陂》寫道:“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鄭玄箋曰:“蒲以喻所說男之性,荷以喻所說女之容體也?!保?](P479)蒲草與荷花,同是生長于濕地的邊坡,清新而自然。比、興之物,有的高雅,如松、鴻、鶴;有的平凡,如柏舟、黍苗,都是源自于日常生活。

《易林》衍《易》而成,觀物取象,托象以明義,象征是貫穿林辭的一條線索。借助物象組合暗示吉兇禍福,選取的事物也多源自于生活,具體可感。在這一點(diǎn)上,《易林》的象征和《詩經(jīng)》的比、興是相通的。如,水、山、石、牛、馬、羊、鸤鳩等?!兑琢帧废笳鹘栉镌⒁?,攝取的物象可以細(xì)分為多種類型。

林辭的象征物取自于動物,《豫》之《隨》寫道:“秋蛇向穴,不失其節(jié)。夫人姜氏,自齊復(fù)入?!鄙吲浣?,象征陰,爻辭取同類屬性的蛇和姜氏相比較,蛇在秋季入穴冬眠,尚有固定時段。文姜與齊襄公淫亂,從齊國返回魯?shù)?,違背禮的規(guī)定,她本來不應(yīng)該回到齊地,意謂姜氏連蛇都不如,屢次犯禁歸齊。蛇的象征含義是陰,源于蛇的身體柔軟,且往往生活于無光偏暗的地方?!对娊?jīng)·小雅·斯干》敘述占夢時寫道:“維熊維羆,男子之祥;維虺維蛇,女子之祥?!编嵭{:“熊羆在山,陽之祥也,故為生男。虺蛇穴處,陰之祥也,故為生女。”[2](P652)相傳《斯干》作于西周宣王時期。詩中分別把熊羆、虺蛇與男女建立起對應(yīng)關(guān)系,蛇屬陰。《隨》之《蒙》:“蒼龍單獨(dú),與石相觸,摧折兩角?!饼?,在這里象征陽,《說卦》稱:震為龍,龍與石相觸,是陽遇陽而受損之象。對動物劃定陰陽,和動物與人的關(guān)系以及它們的生活習(xí)性密不可分。魚、鳧生活于水中,不會對人造成傷害,屬陰。牛、羊、鹿頭上有角,硬度大,生活于陸地,有一定破壞性,屬陽剛的象征。

林辭象征物還取自人類自身?!杜R》之《履》:“駕龍騎虎,周遍天下。西見王母,不憂危殆?!蓖跄?,指西王母,傳說中的女性神靈,象征陰柔,爻辭標(biāo)示的是采取陽剛舉措,將遇陰而獲吉之象。相傳周穆王曾前往西王母所在地巡游,并與西王母相聚,林辭以此為背景,“駕龍騎虎”者的原型是周穆王,用以象征陽剛?!秳儭分稌x》:“鳧舞鼓翼,嘉樂堯德。虞夏美功,要荒賓服?!眻颉⑺?、禹是傳說時期的圣王,要荒指四方之民,民眾臣服于君是陰順從于陽的吉利之象。鳧是水鳥,用以象征陰柔,堯是陽剛的象征。君為陽,臣為陰;主為陽,從為陰;夫?yàn)殛?,婦為陰,等等,這類社會的契約身份也有陰陽的象征義。

除了動物、人類自身外,《易林》象征物還可以是其他各種各樣的物象。如酒,《賁》之《遁》:“析薪熾酒,使媒求婦。和合齊宋,妻子悅喜?!表?xiàng)安世曰:“主陽……坎、震為酒,皆乾之陽也?!保?](P626)酒能使人精神飽滿,思維活躍,象征陽,熾酒是陽盛之象,使媒求婦是為陽求陰,末兩句承接前面兩句,描寫陰陽相合而獲吉之象。酒象征陽,禮書已有記載?!抖Y記·郊特牲》:“凡飲,養(yǎng)陽氣也;凡食,養(yǎng)陰氣也?!保?](P383)這里的飲,指飲酒,酒被劃入陽類。自然界質(zhì)地堅(jiān)硬的物體,如石頭、蒺藜、棗樹、高大的松柏等象征陽。質(zhì)地柔軟的物體,如水、川、河流、血、泥、漿、帛等象征陰。天體也有陰陽之分,和他們的亮度及溫度相關(guān)聯(lián),太陽象征陽,月亮象征陰。

總之,具體物象構(gòu)成的比、興與象征,既是一個源于生活,形象性強(qiáng)的世界,也是一個充滿文學(xué)趣味的天地。章學(xué)誠說道:“《易》象雖包六藝,與《詩》之比、興,尤為表里?!保?](P19)章氏的論斷是對《周易》象征與《詩經(jīng)》比、興關(guān)系的闡發(fā),《易林》衍《周易》,“字字步趨《周易》”[6](P8),同樣也不例外。

《詩經(jīng)》的比、興和詩歌內(nèi)容相關(guān)聯(lián),比、興事物和所表達(dá)的意義由聯(lián)想和想象的紐帶承接,取二者的相似之處,隱蔽而含蓄?!兑琢帧坟侈o的象征和表達(dá)的意義融為一體,爻辭都是由象征語構(gòu)成,隱蔽含蓄的特征得到進(jìn)一步強(qiáng)化。

《邶風(fēng)·瓠有苦葉》中寫道:“瓠有苦葉,濟(jì)有深涉。深則厲,淺則揭。”這是一首船夫曲,瓠和渡水關(guān)聯(lián),《鹖冠子·學(xué)問》寫道:“中流失船,一壺千金?!眽刂葛上翟谘坑糜诙伤?,又稱腰舟?!娥锌嗳~》首句以瓠起興,是依托先人渡水經(jīng)驗(yàn)延伸出的聯(lián)想,和詩歌內(nèi)容描寫的船夫生活相協(xié)。《王風(fēng)·黍離》中寫道:“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離離,描寫黍的盛貌,朱熹《詩集傳》在首章之下寫道:“賦而興也?!标P(guān)于這首詩的緣起,《毛詩序》稱:“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過宗廟公室,盡為黍離。閔宗周之巔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詩也?!痹姼栌|物傷情,往日宗周宮殿所在之地如今長滿茂盛的黍苗,滄海桑田,使詩人陷入悲哀之中。黍苗充當(dāng)起興物,勾起作者的感傷,全詩抒發(fā)的也是感傷情懷,黍離與詩歌內(nèi)容系聯(lián)的紐帶是歷史的昨是而今非,委婉而含蓄。比和詩歌內(nèi)容的關(guān)聯(lián)較為具體,取相似點(diǎn),有時出現(xiàn)于一首詩歌的中間部分,如《衛(wèi)風(fēng)·氓》第三章“桑之未落,其葉沃若?!钡谒恼戮o接寫道:“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边@是用桑樹來比喻抒情女主人公由青春煥發(fā)到芳華已逝的轉(zhuǎn)變[7]。詩歌中比有時也出現(xiàn)在篇首,《齊風(fēng)·南山》中:“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shù)烙惺?,齊子由歸?!币孕酆扔骰囊凝R襄公,整首詩歌是為諷刺齊襄公和文姜兄妹的畸形淫亂而作??傊?、興之物和詩歌的意義表達(dá)密不可分,為詩作者所熟知,借助想象的翅膀,成為溝通詩歌內(nèi)在情感脈搏的觸動點(diǎn)和連接點(diǎn)。

《易林》取象,仍以瓠瓜為例,《大過》之《謙》稱:“瓜葩瓠實(shí),百女同室。??嗖皇?,未有配合。”瓠瓜籽多,在瓜中以條狀并排分布,和百女同室相似?!对娊?jīng)·衛(wèi)風(fēng)·碩人》描寫莊姜的美貌,就有“齒如瓠犀”的比喻,取瓠籽潔白而整齊排列之象?!杜R》之《漸》:“匏瓠之息,一畝千室。萬國都邑,北門有福?!别仙νⅲ瓋?nèi)多籽,每個瓠瓜像一個獨(dú)立的家庭。結(jié)實(shí)累累,喻指家國興盛。《姤》之《復(fù)》曰:“合匏同牢,姬姜并居?!鞭?,即瓠,合匏與聯(lián)姻并提?!抖Y記·昏義》寫道:“共牢而食,合巹而醑。所以合體同尊卑,以親之也?!标懙旅鳌督?jīng)典釋文》:“巹,破瓢為卮也?!笨追f達(dá)疏:“酳,演也。謂食畢飲酒,演安其氣。巹,謂以一瓠分為兩瓢,壻與婦各執(zhí)一片以酳也。”[4](P878)古代早期飲酒使用瓢,《詩經(jīng)·大雅·公劉》已有“酌之用匏”之語?;槎Y中男女雙方飲酒所用的瓢,取自同一瓠瓜,用以象征夫婦一體之義。占筮辭為什么多次使用瓠瓜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還得關(guān)注物象背后的象征含義才能處處圓通,解讀《易林》爻辭,如果完全按照比、興的方式,是不得要領(lǐng)的。瓠瓜未熟之時質(zhì)嫩,象征陰,“??嗖皇?,未有配合”暗指的是陰陽相失之象?!昂限送?,姬姜并居”是陰陽和諧之象?!稗损ⅲ划€千室”則象征使用陰柔而獲吉之象與象征陰的瓠瓜相比。隼是兇猛飛禽,象征陽,《鼎》之《觀》稱:“秋隼冬翔,數(shù)被寒霜。甲兵充庭,萬物不生。雞釜夜鳴,民擾大驚。”隼,陽剛的象征物,《逸周書·時訓(xùn)解》稱:“鷹不學(xué)習(xí),不備戎盜。”這是鷹隼類猛禽與兵甲、習(xí)武劃為同類,屬于陽剛系列?!抖Α坟曰デ?,《說卦》稱:“乾為寒,為冰。”秋隼冬翔而屢被寒霜,陽剛過盛之象。釜,炊具,或用陶、或用金屬制成,系堅(jiān)硬之物,《楚辭·卜居》有“瓦釜雷鳴”之語。這則林辭出現(xiàn)的隼、寒霜、甲兵、雞、釜,均用以象征陽剛,它們的組合構(gòu)成陽剛過盛之象,因此,產(chǎn)生的效應(yīng)是“民擾大驚”,出現(xiàn)的均是負(fù)面事象。秋隼冬天飛翔,甲兵充滿宮廷,雞夜晚啼鳴是陽剛物象的系列反常舉動,緊跟其后羅列的是受損之象,象征陽盛憯亂而致患之義。由此看來,《易林》攝取物象不僅著眼于它的現(xiàn)實(shí)意義,而且重視它的象征意義,林辭的內(nèi)容圍繞物的象征義展開,植入吉兇禍福的信息。象征含義比較固定,表達(dá)象征含義的物象多種多樣,豐富而多彩,王弼在《明象》篇中寫道:“義茍?jiān)诮?,何必馬乎?類茍?jiān)陧?,何必牛?爻茍合順,何必坤乃為牛?義茍應(yīng)健,何必乾乃為馬?!保?](P415)王弼的論斷指出的是漢代象數(shù)易學(xué)的弊病,同時也揭示出了易學(xué)的象征藝術(shù)精髓,還原物象背后的象征含義,是正確解讀《易林》爻辭的一把鑰匙。

綜上所述,《詩經(jīng)》比、興和《易林》象征中的物象都關(guān)涉意義表達(dá),或疏或密,委婉含蓄而有跡可循。無論是《詩經(jīng)》的比、興,還是《易林》的象征,選取的事物又都具體可感,源自于生活,二者之間有不少契合點(diǎn)和相通之處。

《易林》爻辭如果拋開卦象,也合乎詩的標(biāo)準(zhǔn)。王世貞《藝苑卮言》寫道:“延壽《易林》、伯陽《參同》,雖以數(shù)術(shù)為書,要之皆四言之懿,《三百》遺法耳?!薄兑琢帧坟侈o相比于《周易》卦、爻辭,跟文學(xué)的關(guān)系走得更近,具有詩化特色。物象往往具有多義性?!锻汀分独А?“跛躓未起,失利后市,不得鹿子?!甭棺哟Q利益,和利益搭配使用,能建立起比較穩(wěn)固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如《蒙》之《無妄》中的“長子逐兔,鹿起失路。見利不得”;《復(fù)》之《小過》的“并獲鹿子,多得利歸”。以鹿象征利益,是西漢時期慣見的表達(dá)方式?!妒酚洝せ搓幒盍袀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迸狍S集解:“張晏曰:‘以鹿喻帝位也?!保?](P2629)楊雄《解嘲》:“往昔周網(wǎng)解結(jié),群鹿?fàn)幰??!崩钌谱?“服虔曰:‘鹿,喻在位者?!保?0](P1381)在以上兩例中,鹿或是指帝位,或是指在位者,代表的是上層貴族,是擁有利益甚大者。林辭把鹿作為利益的象征,合乎西漢時期語言表達(dá)的習(xí)慣。物象虎、狼的意義也比較豐富?!稄?fù)》之《謙》:“虎狼并處,不可以仕。忠謀輔政,禍必及己。退隱深山,身乃不殆?!被ⅰ⒗怯髦讣樨?。《離》之《無妄》:“振鐘鼓樂,將軍受福。安帖之家,虎狼為憂。履危不殆,師行何咎?!被ⅰ⒗怯髦阜丝??!兑琢帧坟侈o和四言詩有相通性的一面,這種相通性和《周易》與《詩經(jīng)》的相通是一致的。宋人陳骙的《文則》寫道:“《易》之有象,以盡其意;《詩》之有比,以達(dá)其情。文之作也,可無喻乎?”[11](P40)陳氏的論斷是針對《周易》象征與《詩經(jīng)》比的關(guān)系的闡發(fā),《易林》衍《周易》,同樣如此。正因?yàn)楸?、興、象征可以相互貫通,所以拋開卦形,《易林》爻辭就是詩歌,充滿各種歡樂、憤懣、渴望、哀傷的情緒;結(jié)合卦形,還原爻辭的本來面目,它就是巫術(shù)、哲學(xué)。兩者所用的表達(dá)方式,都依托于象。相比于《周易》爻辭,從文學(xué)角度可以這樣下定義:如果說《周易》爻辭還只是徒具空殼的泥塑木雕的話,那么《易林》爻辭則已經(jīng)注入了不少文學(xué)的因子,借助文學(xué)的表現(xiàn)形式,向?qū)徝?、情感靠攏,“作此哀詩,以告孔憂”,是一種兩棲型文本。

《易林》爻辭具有詩性特征,《易林》的象征與比、興相融通,這在《易林》引《詩經(jīng)》原文及篇目的分布中也可以得到驗(yàn)證?!兑琢帧坟侈o化用《詩》句,有400余首,涉及的《詩經(jīng)》篇目,據(jù)筆者統(tǒng)計(jì),風(fēng)詩為68首,雅詩為48首,小雅35首,大雅13首,頌詩僅5首??傮w上呈現(xiàn)出重視風(fēng)、小雅的特征。林辭用《詩》之所以如此,正是因?yàn)椤对娊?jīng)》的比、興與《易林》的象征相通。聞一多先生認(rèn)為,由于《詩》有興,《易》有象,“所以《易》有《詩》的效果,《詩》亦兼《易》的功能,而二者在形式上往往不能分別”?!兑琢帧芬彩侨绱?,《詩經(jīng)》中風(fēng)和小雅擅長用比、興手法,大雅和頌則相對遜色。朱自清先生《詩言志辨》依據(jù)《毛詩》作了這樣的統(tǒng)計(jì):《毛詩》注明‘興也’的共116篇,占全詩(305篇)的38%,《國風(fēng)》160篇中有興詩72,《小雅》74篇中就有38,比較最多;《大雅》31篇中只有4篇;《頌》40篇中只有兩篇,比較最少[1](P47)。

朱先生的統(tǒng)計(jì)數(shù)據(jù)是可信的,相似的統(tǒng)計(jì)還見于南宋吳詠的《困學(xué)紀(jì)聞》。《詩經(jīng)》的比、興事物和所表達(dá)的內(nèi)容關(guān)聯(lián),取相似之處,通過想象的紐帶把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隱蔽而含蓄?!兑琢帧肥茄堋兑住纷髌?,《系辭》稱《周易》“其稱名也小,其取類也大”。韓康伯注:“托象以明義,因小以喻大?!薄兑琢帧坟侈o也是“先言他物”,是“以彼物比此物”。“比、興、象征的共同特點(diǎn)是不盡言、不直言、不明言?!保?2](P74)故林辭取象著眼于象征含義時,更多地傾向于對風(fēng)詩及小雅詩的選擇。聞一多先生在《易林瓊枝》中比較林辭引《易》與引《詩》時寫道:“《易林》用《詩》多于《易》,蓋事雖《易》,其辭則《詩》也。”聞先生的判斷是正確的,《易林》爻辭引詩甚夥,表現(xiàn)形式詩化,如果剝離掉卦象,可以視作詩歌,這在《易林》引詩的具體爻辭中體現(xiàn)得更加明顯。

《歸妹》之《歸妹》卦:“堅(jiān)冰黃鳥,常哀悲愁。不見白粒,但睹藜蒿。數(shù)驚鷙鳥,為我心憂。”描寫的是一幅堅(jiān)冰上覓食的黃鳥屢屢受到猛禽驚嚇,心生憂慮的景象,爻辭中的“黃鳥”物象化用《詩經(jīng)》的《秦風(fēng)·黃鳥》和《小雅·黃鳥》而成。《詩經(jīng)》中的黃鳥,表達(dá)的都是處非其所之義?!肚仫L(fēng)·黃鳥》全詩三章,各章分別以“交交黃鳥,止于棘”“交交黃鳥,止于桑”“交交黃鳥,止于楚”起興,引出子車氏三兄弟殉葬的事件。黃鳥止于樹作為處非其所的象征,是由黃鳥所留止的樹木所決定的。黃鳥所處之樹有棘、有楚。棘是棗樹,楚是荊樹,它們皆低矮有刺當(dāng)然不適于黃鳥棲息。至于桑樹,《國風(fēng)·衛(wèi)風(fēng)·氓》寫道:“于嗟鳩兮,無食桑葚?!兵B食桑葚會被麻醉,故古人認(rèn)為桑樹不適合鳥棲息?!缎⊙拧S鳥》也作如是解,末章是“黃鳥黃鳥,無集于栩,無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與處。言旋言歸,復(fù)我諸父”[13](P129)。詩的主角居非其所,要返回家鄉(xiāng),因此也勸黃鳥不在那里停留?!兑琢帧分械狞S鳥象征含義也是如此,黃鳥在冰天雪地里尋覓食物,只能是毫無所獲,往往還會遇到兇猛鷙鳥的驚嚇,正是處非其所,須盡快回歸的象征?!稓w妹》卦辭“征兇,無攸利”指出征則有害無利,暗示居止于家中方可吉利?!稓w妹》卦上震下兌,《說卦》稱:震為雷,兌為澤,古人認(rèn)為雷入于澤中是回歸之象。林辭《歸妹》之《歸妹》的象征義是基于《歸妹》卦象而來。黃鳥象征處非其所,其須盡快返歸的象征義在另外的爻辭中也能得到印證,《坎》之《坎》寫道:“有鳥黃足,歸呼季玉。從我睢陽,可避刀兵。與福俱行,有命久長?!秉S足鳥呼喚季玉跟隨它轉(zhuǎn)移到睢陽境域,言外之意,當(dāng)前也是處非其所。睢陽,其地在今河南商丘,西漢前期是梁國所在地。景帝時期發(fā)生七國之亂,梁孝王劉武據(jù)守睢陽,對于平叛的勝利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傲和跏仡£枺瓍?、楚以梁為限,不敢過而西,與太尉亞夫等相距三月。吳、楚破,而梁所殺虜與漢中分。”[14](P2208)睢陽是梁孝王據(jù)守的軍事要地,吳、楚叛軍始終未能攻克,故林辭把它作為躲避刀兵的場所。上述爻辭中,黃鳥處非其所的象征義直接化用于《詩經(jīng)》,具有前后承繼的關(guān)聯(lián)。

詩句相同而攝取的物象含義相通,在物象水的運(yùn)用上也具有一致性。《周南·漢廣》:“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敝祆洹对娂瘋鳌吩?“以江漢為比而嘆其終不可求,則敬之深?!苯瓭h之水既寬且長,阻隔男女雙方,江漢之水的無法逾越,比喻青年男子對美麗女孩熱切追慕卻又求而不得。《詩經(jīng)》是這樣,《易林》也是如此。《屯》之《蹇》曰:“為季求婦,家在東海。水長無船,不見所歡?!痹谶@里,水阻隔住愛情,象征陰陽相離,和《漢廣》吻合。

《易林》爻辭的象征藝術(shù)和《詩經(jīng)》的比、興手法相通,具有文學(xué)觀賞性,因此,《易林》往往被直接當(dāng)作詩,錢鐘書先生在《管錐編》中寫道:“蓋《易林》幾與《三百篇》并為四言詩矩矱焉?!薄兑琢帧坟侈o編撰依托《周易》,互為表里,工于擬象,“多變其象,示世事之多端殊態(tài),以破人之隅見株守?!辈皇窃姡鴦偎圃?。

二、變動與穩(wěn)定、零散與整體的差異:《詩經(jīng)》比、興與《易林》象征的分際

《詩經(jīng)》的比、興與《易林》的象征有相通之處,也有許多不同之點(diǎn)?!对娊?jīng)》是詩,而《易林》卻始終處于游離狀態(tài),雖兼有詩歌的特性,而又不能完全當(dāng)作詩歌來解讀。二者的差異是文學(xué)與巫術(shù)、哲學(xué)的區(qū)別。

“《詩經(jīng)》比、興運(yùn)用的同一具體事物,在不同的詩篇中既可以表示相同的意義,也可以表示不同的內(nèi)容?!保?2](P78)比、興之物意義有穩(wěn)定性也有較大的變動性。而在《易林》中,同一象征物的意義是固定不變的,貫穿始終,具有穩(wěn)定性,前后一致。

比、興借助想象的翅膀把物和所要表達(dá)的意義粘連起來,往往同一個物象會觸動不同的情感,其背后是一個必然性和偶然性疊加的選擇過程,也是穩(wěn)定性和變動性的載體。魚,是《詩經(jīng)》比、興藝術(shù)使用較多的意象?!吨苣稀と陦灐分小棒欞~赪尾,王室如毀。雖則如毀,父母孔邇”。紅尾魴魚、毀是烈火,比喻女主人公內(nèi)心情感的熱烈。魚意象往往出現(xiàn)于愛情場景的描寫中,如《陳風(fēng)·衡門》:“豈其食魚,必河之鯉?豈其娶妻,必宋之子?”在這里,由食魚引出了娶妻的話題?!缎l(wèi)風(fēng)·碩人》:“施罛氵歲氵歲,鳣鮪發(fā)發(fā)。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鳣魚鮪魚數(shù)目繁多且跳動活躍,比喻婚嫁時女子眾多且心情愉悅。魚意象在這些詩句中,比喻女性,和愛情婚姻主題關(guān)聯(lián),可以一以貫之,具有穩(wěn)定性。對此,聞一多先生在《說魚》一文中已有詳細(xì)深入的論述[15](P66-93)。除此之外,魚因?yàn)樯钣谒?,處于自由游弋的狀態(tài),往往也引發(fā)人對自由的渴望和對在野隱士的聯(lián)想?!缎⊙拧に脑隆吩?“非鳣非鮪,潛逃于淵。”詩人以魚游于水淵作比,反襯自己遭遇變亂,經(jīng)久不得歸家的苦楚。《小雅·鶴鳴》首章寫道:“鶴鳴于九皋,聲聞于野。魚潛在淵,或在于渚。樂彼之園,爰有樹檀,其下維籜。他山之石,可以為錯?!濒~或潛入深水,或嬉戲于岸邊,自由自在。魚、鶴并提,比喻的是隱士清高俊杰而又悠游自在。魚意象的含義在這里發(fā)生了變動,不再和男女情愛相連,而是從另外的角度予以聯(lián)想和比喻,在穩(wěn)定性的同時又具有變動性的一面。

《易林》中物類的象征含義是穩(wěn)定的,即以魚為例,作為陰的象征物,多次出現(xiàn)于林辭中。《觀》之《大有》卦:“山?jīng)]邱浮,陸為水魚。燕雀無巢,民無室廬?!彼汪~都象征陰,山體沉沒,丘陵漂浮,鳥無巢穴,民無廬室是陰盛致患之象?!睹伞分侗取吩?“豕生魚魴,鼠舞庭堂。奸佞施毒,上下昏荒,君失其邦?!绷_列的是一系列同類性質(zhì)的災(zāi)異事象,預(yù)示災(zāi)難的發(fā)生?!对娊?jīng)·小雅·漸漸之石》曰:“有豕白蹢,烝彼波矣。月離于畢,俾滂沱矣。”毛傳:“將久雨,則豕進(jìn)涉水波。畢,噣也。月離陰星則雨。”[2](P818)這是把豕涉水、月附麗于畢宿,視為將要下大雨的征兆,豕被劃入陰柔系列?!墩f卦》稱:“坎為豕”,豕是水畜,屬陰,魚亦屬陰,“豕生魚魴”乃陰盛之象,鼠生性陰毒,出沒于夜間,也是陰性之物?!睹伞分侗取返碾U象是由陰盛所致。無獨(dú)有偶,《蒙》之《比》的這種占驗(yàn)在晚于《易林》的《后漢書》中亦有類似記載,《郎覬襄楷列傳》寫道:“久陰不雨,亂氣也,《蒙》之《比》也。”[16](P312)朱伯昆先生指出:“蒙氣,霧氣一類,指陰氣過盛,氣候反常,又稱為‘亂氣’?!保?7](P142)郎覬著眼于《蒙》卦義和卦象,講蒙氣,將《蒙》之《比》與陰氣過盛之象并提,險象由陰盛所致,這和《易林》可以相互印證。魚作為陰柔的象征物,在《周易》中也能得到驗(yàn)證,《中孚》卦兌下巽上,卦辭稱:“豚、魚吉”,豚謂小豬,即豕之小者。豚與魚被劃為同類,豕象征陰,魚亦屬陰。

《易林》爻辭中的事物象征含義具有穩(wěn)定性,除魚之外,其他的物象也是如此,仍以水為例,水性柔和,潤滑,象征陰?!吨t》之《恒》曰:“久陰霖雨,途行泥潦。商人休止,市空無有?!庇晁孟率顷幨⒅?,后兩句是在前兩句基礎(chǔ)上的引申。《謙》之《明夷》曰:“鰍蝦去海,藏于枯里。街巷褊隘,不得自在。南北極遠(yuǎn),渴餒成疾?!薄吨t》卦上坤下艮,《明夷》卦上坤下離,《謙》變《明夷》是經(jīng)卦《艮》變《離》,《說卦》稱:“離為火”,水象征陰,水受克于火,爻辭首句是無陰之象,“藏于枯里”,用的是《莊子·外物》篇的典故。鮒魚被困在車轍中,向莊周求援。莊周稱:“我南游吳、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鮒魚忿然作色曰:“君乃此言,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魚之肆?!背尚⑹?“肆,市?!蝗缜笪矣诟婶~之肆。”[18](P526)末句是失陰成災(zāi)的象征,多個具有相同象征含義的短語組合成一則完整的爻辭。鰍和蝦本來生存于海中,鰍蝦去海是失陰背陰之象,海水是陰柔的象征。末尾的“渴餒成疾”,則是以渴來暗示無陰,求陰不得,水仍然還是象征陰柔。《謙》之《萃》曰:“水壞我里,東流為海。龜鳧歡嘩,不睹我家?!薄吨t》卦上坤下艮,《萃》卦上兌下坤,《說卦》稱:“兌為澤”,《易林》爻辭是陰盛致患的象征?!吨t》之《萃》卦中水的象征意義是這樣,在其他爻辭中水的象征含義也是如此。水作為陰柔的象征在林辭中可以一以貫之。

《詩經(jīng)》比、興之物和《易林》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區(qū)別,即比、興并不是每一首都用,《大雅》和《頌》主要為賦,很少用到比、興,而《易林》卻無一例外都使用象征手法。在具體詩篇的比、興使用份額上,《詩經(jīng)》的比、興以零散形式出現(xiàn),起到豐富詩歌內(nèi)容的點(diǎn)綴作用,全詩用比、興者僅見于《豳風(fēng)·鴟鸮》一篇。詩篇中的大鳥喻指周公自己,鴟鸮指殷武庚,被奪取的小鳥指管叔、蔡叔,受呵護(hù)的小鳥是年幼的周成王,巢穴指的是西周王朝。此詩以比、興開端,并貫穿全篇,形成連環(huán)的象征義,是《詩經(jīng)》唯一全篇貫穿象征意義的作品。而《易林》卻差不多都是以爻辭的整體象征方式呈現(xiàn)。

《易林》爻辭的吉利卦旨,數(shù)量不足30%,揭示的多是陰陽和諧的象征義。這種象征義的表現(xiàn)形式各種各樣?!锻恕分稖o》寫道:“娶于姜呂,駕迎新婦。少齊在門,夫子悅喜?!迸疄殛帲D是以陽得陰,夫子悅喜是陰陽和諧之象。社會關(guān)系中,臣是陰,君是陽,賢臣知遇明君也是陰陽和諧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同人》之《旅》:“鳳凰在左,麒麟在右。仁圣相遇,尹呂集聚。傷害不至,時無殃咎,福為我母?!比适ハ嘤鍪琴t臣遇圣君,陰陽和諧之義。陰陽和諧也可以通過強(qiáng)調(diào)陽盛來實(shí)現(xiàn),陽剛屬于主動型力量,是以陽為尊理念使然。《同人》之《需》:“黃帝出游,駕龍乘馬。東上泰山,南過齊魯,邦國咸喜?!秉S帝游泰山的傳說,見于《韓非子·小過》:“昔者黃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駕象車而六蛟龍?!保?9](P207)黃帝是人君,主陽,黃帝出行,駕龍乘馬,龍、馬象征陽,爻辭描寫的是陽盛而獲吉之象?!锻恕分逗恪?“鳴鵠抱子,見蛇何咎。室家俱在,不失其所?!薄毒偶乙菹蟆贩Q:“震為鵠”,鵠屬陽,蛇屬陰,首兩句描寫的是陽盛克陰之象。上述幾種形式,都是借助物象表達(dá)整體型的陰陽和諧及陽盛而吉的象征意義。

除了陰陽和諧及陽盛而吉的整體象征外,《易林》爻辭揭示最多的是一種陰陽失衡狀態(tài),與之相伴的都是不吉利卦旨,包含的事象豐富多彩,可以分為若干小的類別。

陰陽相失型:爻辭借助物象,表現(xiàn)陰性事物與陽性事物相分離,處于隔絕狀態(tài)之中,如,《同人》之《小畜》:“載石上山,步跌不前。顰眉之憂,不得所歡,長思憂嘆?!蹦凶虞d石上山,步履艱難,陽剛在外之象,男士、石頭,俱屬于陽剛系列。顰眉,謂女子。《莊子·天運(yùn)》篇有“西施病心而顰其里”之語,此處暗用這個典故。末兩句描寫居于家中的女子久侯心上人而不來,屬于陰陽分離之象?!锻恕分峨S》:“季姬踟躕,望我城隅。終日至暮,不見齊侯,居止無憂。”《詩經(jīng)·邶風(fēng)·靜女》首章如下:“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林辭用的是這個典故?!囤L(fēng)》出自衛(wèi)地,衛(wèi)國君主姬姓,故林辭中的女性稱為季姬,姬姓小女之義。西周王至春秋時期,姬、姜二姓經(jīng)常通婚,齊國君主姜姓,故林辭的男性以齊侯當(dāng)之。描寫的也是男女相分離,陰陽相失的象征?!锻恕分稓w妹》稱:“跛踦相隨,日暮牛罷。陵遲后旅,失利亡雌?!迸O笳麝?,牛罷是陽損,末一句是陰陽相失之象,雌謂陰。

陰盛致災(zāi)型:陰性事物強(qiáng)盛,致使陽性事物受到損傷,或者造成災(zāi)患?!锻恕分都葷?jì)》:“踴泉滑滑,流行不絕。污為江海,敗毀邑里?!比顷帲簽E成江海,摧毀城邑是陰盛致患的象征義。《同人》之《屯》:“鴻魚逆流,至人潛處。蓬蒿代柱,大屋巔仆?!兵欞~生活于水中,屬陰,逆流是陰盛篡亂之象。蓬蒿細(xì)弱,屬于陰柔系列。用蓬蒿取代房屋的木頭立柱,是以陰代陽,陰盛陽失之象。

陽盛致患型:事象代表陽過于強(qiáng)盛,致使災(zāi)患發(fā)生。《同人》之《乾》曰:“一臂六手,不便于口。莫肯為用,利棄我走。”《說卦》稱:“艮為手”,象征陽,一只胳膊長出六只手是陽盛之象,末句標(biāo)示卦旨不吉利,整則爻辭是陽盛致患的象征意義。

總之,上述幾種象征含義本之于陰陽,體現(xiàn)出以陽為尊,扶陽抑陰的理念。陰陽觀念是《易林》觀察世界的思維模式,君臣、男女、行止、往來、日月、水火、因革、動靜、上下、左右等,都和陰陽相聯(lián)系。陽的屬性是主動、勁健,有活力;陰的屬性是被動、柔順。無論是歷史故實(shí)還是五彩斑斕的動物描寫,并不是簡單地把畫卷呈現(xiàn)出來,而是以之為藍(lán)本,與卦象扣合,以陰陽為視域,表達(dá)某種象征意義。

三、結(jié) 語

《詩經(jīng)》的比、興和《易林》的象征具有相通性,溝通的橋梁在于象,章學(xué)誠寫道:“象之所包廣矣,非徒《易》而已,六藝莫不兼之,蓋道體之將形而未顯者也。雎鳩之于好逑,樛木之于貞淑,甚而熊蛇之于男女,象之通于《詩》也。”[5](P18)章氏的論斷同樣適用于《易林》?!兑琢帧坟侈o重在物類事象的暗示意義,而不是他的文學(xué)表現(xiàn)力,它與卦象所具有的象征含義相通,其爻辭也可以相同,這就是為什么《易林》爻辭可以有上千首重復(fù)爻辭的原因。而《詩經(jīng)》的比、興則不同,它注重的是象的外在文學(xué)表現(xiàn)力,所以《詩經(jīng)》305篇沒有整首詩完全相同的重復(fù),即便是詩題相同,表現(xiàn)的具體內(nèi)容也會有很大差異。藝術(shù)感染力是詩歌的生命,比、興的點(diǎn)綴讓詩歌的生命力得以長青,而《易林》象征性的表現(xiàn)方式,則往往缺少《詩經(jīng)》比、興所具有的藝術(shù)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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