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華天津商務(wù)職業(yè)學院,天津 300221
畢沅詩歌結(jié)集過程及創(chuàng)作意義
李金華
天津商務(wù)職業(yè)學院,天津 300221
畢沅作為乾嘉學者,不僅官至極品,而且長于詩文。終其一生的《靈巖山人詩集》,結(jié)集過程漫長,并在結(jié)集過程中刊刻了各種版本,該詩集編纂體例極為嚴謹。畢沅對詩歌的愛好影響著其幕府詩歌的創(chuàng)作活動,賓主之間的唱和交流及對幕賓詩歌創(chuàng)作的贊助支持影響著幕賓詩歌的創(chuàng)作熱情乃至審美意境的提升,進而促進乾嘉詩歌的發(fā)展。
畢沅;靈巖山人詩集;幕府;詩歌
畢沅是乾隆時期的封疆大吏。作為學者型官員,其在乾嘉學術(shù)、文壇中具有極重要的位置,一是作為官僚文人,結(jié)集幕府,在經(jīng)學、史學、小學、金石、地理、諸子之學等方面皆有著述;二是作為乾嘉學者,長于詩文,與沈德潛、袁枚等共領(lǐng)乾嘉詩壇風騷①。畢沅之所以得到乾隆皇帝的重用,不僅因其進士及第,其詩才亦發(fā)揮獨特的作用②。
清代詩派紛紜,畢沅詩歌雖無派性,但因其詩“實原本于性情之真乃至此也”③,受到時人乃至后人的推崇?!稄m山畢公年譜》言其“文選泛覽秦漢、唐宋諸大家,窮其正變;詩取眉山,上朔韓杜,出入玉溪、樊川之間。蓋甫入文壇,已獨樹一幟矣”④。畢沅一生詩作極為豐富。據(jù)《弇山畢公年譜》記載,畢沅自幼秉承母訓,瞻拜高師,“根底經(jīng)術(shù),淵雅深醇”⑤,十歲時即會作詩⑥。自此每年皆有詩作,從未間斷,一生詩作達兩千多首。畢沅將其一生詩作收入《靈巖山人詩集》。而其結(jié)集也有一個漫長的過程,刊刻了各種版本,編纂體例極為嚴謹,而畢沅幕府賓主之間的唱和交流影響著幕賓詩歌的審美意境,進而影響乾嘉詩歌的發(fā)展,現(xiàn)勾稽各種材料加以考述。
《清人別集總目》是第一部全面反映現(xiàn)存清代詩文別集著述、館藏情況的大型工具書。其中記載,《靈巖山人詩集》有40卷和21卷兩種刻本,40卷刻本有乾隆五十五年刻本,乾隆五十八年蘇州掃葉山房刻本,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道光十五年刻本。21卷刻本有乾隆五十五年本和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⑦。據(jù)此,倪慧穎《畢沅幕府與文學》即斷言:“從留存版本可見其詩集刊刻次數(shù)之頻繁。”⑧其實,總目記載情況并不能說明其刊刻次數(shù)。筆者據(jù)總目提供的各版本在全國各大圖書館的收藏情況進行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當今全國許多大型圖書館收藏的皆為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乾隆五十五年和乾隆五十八年的40卷刻本現(xiàn)今根本不存在,而江西省圖書館所藏嘉慶四年和河南省圖書館所藏乾隆五十五年的21卷刻本,其所收詩集只是嘉慶四年40卷本中的前21卷,明顯是屬于后人的翻刻。
其實,對于詩集版本情況的記載分散于當時留存下來的各種史料中,如袁枚在其《隨園詩話》中有“詩篇三十二卷,曰《靈巖山人詩集》”的說法⑨。王昶《嘉慶直隸太倉州志》言及畢沅成“《靈巖山人詩》三十六卷,門人嘉興王復刻于偃師”⑩的說法,說明當時應(yīng)曾有32卷本和36卷本。畢沅于乾隆五十八年由于擔心“精力日衰,思致孱弱,恐不能再有進境”,因此“陶鑄江山泄秘奇,新編四十九年詩”?,打算將詩作再次結(jié)集,并曰:“編成《靈巖山人集》三十九卷,又聯(lián)句一卷,共四十卷。”此乃乾隆五十八年的版本。此后又有新作,因此續(xù)編一卷為《繪聲漫稿》?。乾隆五十九年(1794),畢沅又將巡撫山東時期的詩作編成《海岱驂〇一集》。而再后,畢沅繼有新作,乾隆六十年(1795)有《五谿籌筆集》一卷,嘉慶元年有《采芭集》一卷?。由此推斷,史善長曾言“公所著《靈巖山人詩集》四十四卷存稿始于是年”?,此中“四十四卷”的說法有可能年譜刊刻的筆誤,也很可能存在一種情況,史善長嘉慶三年(1798)編訂年譜之時,所見存稿為乾隆五十八年 (1793)以前詩作加上乾隆五十九年(1794)、乾隆六十年(1795)、嘉慶元年(1796)年詩集,正好共四十四卷本。這些版本都應(yīng)存在于畢沅嘉慶二年(1797)歿前,甚至是嘉慶四年(1799)畢沅被抄家之前,而現(xiàn)在流傳至今的僅為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40卷刻本。
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40卷刻本 《靈巖山人詩集》因體例完備,校對最精,《續(xù)修四庫全書》即收錄此刻本。通覽該刻本,體現(xiàn)以卷次、成詩年份、結(jié)集詩集三種體例編排成書?,F(xiàn)列表如下:
綜合分析上表,首先體現(xiàn)所收詩作創(chuàng)作年限。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靈巖山人詩集》于每一年詩作前皆用太歲紀年法標注成詩時間,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就是以畢沅每年詩歌創(chuàng)作情況為脈絡(luò),逐年梳理其生平經(jīng)歷。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五十八年條曰:“公自訂集四十卷,始于甲子,迄于癸丑?!碑呫溆谇∥迨四辏?793)所作《行年六十有四詩集編成因題長句并柬知音》中曰:“陶鑄江山泄秘奇,新編四十九年詩”,稱其詩集收錄共四十九年的詩作。故此,后人認為詩集四十卷本的最終編定時間是在乾隆五十八年?。其實,根據(jù)詩集中每一年詩作前用太歲紀年法標注的成詩時間,《靈巖山人詩集》嘉慶四年四十卷刻本所收詩作是從乾隆九年即從其15歲時起,至乾隆五十九年(1794)止,共五十年的詩作。故其編定時間當在乾隆五十九年以后。而據(jù)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畢沅于乾隆六十年至嘉慶元年仍然有詩歌不斷產(chǎn)生?。后來,畢沅于嘉慶二年(1797)得病去世,據(jù)此,詩歌創(chuàng)作可以說是終其一生。
二是《靈巖山人詩集》所收詩集。畢沅于乾隆五十八年(1793)曾言“編成《靈巖山人集》三十九卷,又聯(lián)句一卷,共四十卷。”此后又有新作,因此續(xù)編一卷為《繪聲漫稿》?。乾隆五十九年(1794),畢沅又將巡撫山東時期的詩作編成 《海岱驂〇一集》。而此后,畢沅繼有新作,乾隆六十年(1795)有《五谿籌筆集》一卷,嘉慶元年(1796)有《采芭集》一卷?。而嘉慶四年40卷刻本所收詩集截止到乾隆五十九年,并將此后的《繪聲漫稿》和乾隆五十九年畢沅巡撫山東時期的詩集《海岱驂〇一集》合成一卷成為第四十卷,而聯(lián)句一卷因從整體內(nèi)容上不屬于畢沅個人作品而從詩集中拿出。統(tǒng)計上表,嘉慶四年40卷刻本《靈巖山人詩集》,按結(jié)集時間先后收錄畢沅各人生階段創(chuàng)作的23個詩集,有的詩集成集時間較長,如《硯山怡云集》包含其8年求學生涯詩歌;《青鎖吟香集》包含其在軍機處供職時期5年詩作;《終南仙館集》以及續(xù)集收錄其在陜西巡撫任長達12年的詩作;《香草集》收錄其做湖廣總督時期5年的詩作。而有些詩集成集時間較短,如《三山覽勝集》、《白門訪古集》、《渡江吟草》、《燕臺游草》這四部詩集皆成于乾隆十七年,乃畢沅于京師槐蔭書堂求學時期游歷之作。但無論長短,每個詩集都記錄著畢沅在不同人生階段的經(jīng)歷、見聞。
三是《靈巖山人詩集》所分卷次。上表中所顯示的詩集的卷數(shù),有的卷次所收詩作很多,如卷二十二所收詩包括乾隆三十二年 (1767)9首和乾隆三十三年(1768)63首,共72首;卷三十三,所收詩作達96首,包含整部《玉井搴蓮集》。有的卷次所收詩作數(shù)量很少,如卷十四27首,卷十五29首,而卷二十三僅17首。究其卷次分配原則,有的卷次可能根據(jù)詩歌所屬詩集情況分,盡可能把同一詩集詩作分成一卷。統(tǒng)計上表,整部詩集所有卷次中所包詩作皆為同一詩集之作品;有的卷次可能根據(jù)作者的情感變化所分,如,成于乾隆三十四年、三十五年的《崆峒山房集》,其中乾隆三十四年作27首,乾隆三十五年作26首,卷二十三收入乾隆三十四年的17首,是以畢沅正室汪夫人病歿為界,卷二十四所收乾隆三十四年剩下的10首和乾隆三十五年的26首,皆為汪夫人歿后所作,很多詩作表現(xiàn)畢沅對于汪氏的思念;有的卷次根據(jù)詩歌所詠景物地點分,如乾隆十七年(1752)畢沅創(chuàng)作四部詩集 《三山攬勝集》、《白門訪古集》、《渡江吟草》、《燕臺游草》,其中《三山攬勝集》、《白門訪古集》因其所詠景物皆在江蘇境內(nèi),故收在第五卷,而《渡江吟草》、《燕臺游草》所記皆為畢沅京師求學途中及京師附近所見,故分在一卷。
畢沅愛作詩,并且經(jīng)常把詩作與時人切磋。畢沅從15歲開始作詩,至撫陜時期,已經(jīng)創(chuàng)作大量詩作,乾隆四十二年(1777),畢沅舅父張鳳孫游畢沅西安官署,畢沅呈其詩作,張為之作序?,此序現(xiàn)附于嘉慶四年40卷刻本卷首。序中張氏就詩集的題材、藝術(shù)風格、詩歌意境、語言特色等進行高度評價,雖不無溢美之辭,但可以看出張氏是研讀其全部詩作后的“爰書所見,于簡端以質(zhì)天下后世之知言者”。此后,袁枚有“詩篇三十二卷,曰《靈巖山人詩集》”?的說法,想必畢沅也可能曾將詩作呈與袁枚指點。而作為畢沅平生好友的王昶曾言:“《靈巖山人詩》三十六卷,門人嘉興王復刻于偃師?!?王昶此說出于其所修《直隸太倉州志》嘉慶七年刻本,此時,王昶很可能未見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乾隆五十五年(1790)四月,王文治游畢沅幕,畢沅“盡出所為詩,以相質(zhì)證”,王文治為之慷慨作序并親自校訂?。可以想象,《靈巖山人詩集》的成功結(jié)集確實有眾多詩友批評交流的功勞。
此外,《靈巖山人詩集》還得到眾多幕賓的校訂。畢沅擁有乾嘉時期最大的文化幕府組織。畢沅喜愛詩歌,因此,其幕中大多幕賓皆與其旨趣相投,賦詩風雅,其中有33位幕賓現(xiàn)有詩集傳世?。這些幕賓在學術(shù)著書之余,很多幕賓亦參加畢沅個人詩歌創(chuàng)作活動?!鹅`巖山人詩集》的整理和校訂并非由畢沅個人完成,更多幕賓亦參與整個校訂過程。除畢沅幕中賓客王文治曾對詩集進行全部審定外,筆者對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靈巖山人詩集》每卷末標注的校訂者進行統(tǒng)計,共有27位幕賓參與詩集校訂工作。具體情況見下表:
綜觀上表,可得如下信息:一是幕賓校訂詩集卷次并非按幕賓入幕時間先后依次分配,很有可能是集中在乾隆五十八年(1793)及以后,畢沅將平生所有詩集統(tǒng)合成卷,分與幕賓校訂。而且,即便是已經(jīng)離幕的幕賓仍根據(jù)需要召回幫助校訂,如孫星衍于乾隆五十二年(1787)中士離開,但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所成的第三十八卷校訂工作仍由其承擔。楊芳燦之弟楊揆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即隨嘉勇公由青海出師衛(wèi)藏?,離開幕府,但因其精于詩文,一直到乾隆五十九年(1794)成卷的四十卷皆委其校訂。再如桂馥,史書并未記載其入畢沅幕府,故推知其即便在畢沅幕,時間也不會太久,但仍受任負責《靈巖山人詩集》第30卷的校訂工作。這就形成不僅局限于幕內(nèi)人士的龐大的校訂團體;另一方面,從各幕賓的校訂卷數(shù)看,除2人擔任4卷,1人擔任3卷,5人擔任2卷的校訂卷數(shù)外,其余25位幕賓僅擔任一卷的校訂,這體現(xiàn)畢沅對詩集的編校極為慎重和重視,想通過每位幕賓少而精的高質(zhì)量的校訂,使其詩文精益求精。但也不排除畢沅利用多數(shù)幕賓參與的校詩活動,與幕賓形成詩歌的交流、互動、切磋,從而在詩歌創(chuàng)作上產(chǎn)生共鳴。
由于畢沅對詩歌的喜愛,畢沅幕賓在畢幕活動主要包括兩方面,一是為畢沅著書,一是著書之余的交游切磋,詩酒唱和。畢沅宦跡所至,賓主唱和不斷。據(jù)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記載,乾隆三十七年(1772)畢沅做陜西布政使時,即召集幕賓于此年12月29日為東坡先生生辰設(shè)祀,“凡知名之士皆續(xù)詠焉”。成《東坡先生設(shè)祀詩》一帙。并且,“自此,歲以為?!薄V钡疆呫浜幽夏桓畷r期規(guī)模更大,“即席賦詩者至數(shù)百家”。?詩酒唱和已成為畢幕重要的活動方式。乾隆四十八年(1783),此時,畢沅治理陜西已達十年,關(guān)中年豐人樂,因此,畢沅幕府又增加一種唱和形式,即“消寒之會”,規(guī)定“自壬寅十一月十七日始,每九日一集,至癸卯二月止,分題拈韻,成《官閣圍爐詩》二卷”。此外,還有幕中唱和之作《木瓜唱和詩》及《中州唱酬集》等。畢幕唱和活動,不僅限于詩酒之會,賓主交游中也有唱和。其中影響最大的是成書于乾隆四十七年的《樂游聯(lián)唱集》。乾隆四十七年(1782),畢沅與幕中賓客洪亮吉、嚴長明、孫星衍、吳泰來、錢坫、張復純等游關(guān)中,在登臨勝跡、記游寫景、唱和吟詠之余,成《樂游聯(lián)唱集》二卷。其詩句“古體今體,五言七言,標骨氣之端翔,極音情之頓挫。乃若滎河九曲,龍門竹箭之波;神岳三峰,玉井蓮花之掌?!?所詠多為陜西古跡名勝,“考遺經(jīng)于太學,尚有殘碑;尋故物于昭陵,惟余石馬。溫泉荒址,驪宮舊墟,韋曲風花,灞橋煙水,莫不陳之華簡,緯以雄辭。今風古轍,當歌對酒之余,遠跡崇情,范山模水之外,以至舔鐘、篆鼎、斷瓦、零嫌,品題華實之毛,搜羅水陸之廣……”?詩句中兼有考據(jù)及按語,具有極高史料價值。而這些詩酒唱和聚會,增加了賓主或是幕賓之間切磋詩藝的機會,使賓主詩歌意境皆得到提升。
不僅以官高學深而名世,并以禮賢下士知名當代的畢沅,對于這些幕賓,不僅慷慨解囊給以經(jīng)濟上的贊助,而且大力支持幕賓的詩歌創(chuàng)作。畢沅所編《吳會英才集》共收清乾嘉時期16位詩人的詩作,而這16位詩人中11人皆為畢沅幕賓,所收1600首詩歌中有1347首皆為其幕賓的詩作。并且,畢沅為每位入選詩人詩作前做序,序中畢沅對詩人進行藝術(shù)風貌的整體概括,如評幕賓方正澍“一聯(lián)一語唐人得之皆可名世”;評幕賓王復“蘊藉風流”;評幕賓徐書受“悱惻纏綿,意由心發(fā)”;評幕賓楊芳燦“氣清詞贍,藻密思沉”;評幕賓王嵩高“蒼涼高激,風韻邈含”;評幕賓徐嵩“逸藻古艷”,流露畢沅對幕賓詩風的欣賞,也是對幕賓詩歌創(chuàng)作的鼓勵和支持。黃景仁是畢幕最著名的詩人之一,被譽為“乾隆六十年第一詩人”,其詩深得畢沅喜愛。乾隆四十八年(1783),黃景仁病故,畢沅決定編訂刊刻其詩集以傳世?,雖最終由于各種原因而未成,但足見畢沅對幕賓詩歌創(chuàng)作的贊助和支持。而嚴觀于搜考湖北金石,撰寫《三楚金石記》之余,成《湖北金石詩》1卷,就是因畢沅“契賞其清雅,屬為開雕,以備一方文獻”?,使之成為記載湖北金石的珍貴史料。而畢沅幕賓亦因游幕的機會,游覽山水,畢沅以《靈巖山人詩集》為代表的詩歌創(chuàng)作無論從其創(chuàng)作歷程,還是其修訂過程都是終其一生的,其不僅代表清人詩歌不僅高產(chǎn),而且高質(zhì)量之作,是對傳統(tǒng)上詩必唐宋,而對清詩一味的“貶損、輕視的態(tài)度”?的一種有力的反駁。更為可貴的是畢沅對于詩歌創(chuàng)作的執(zhí)著和喜愛及其幕中的游賞活動影響著其周圍的幕賓,孕育了洪亮吉、嚴長明、孫星衍、吳泰來、方正澍等優(yōu)秀的乾嘉詩人,從而為清代幕府文學的興盛起到推波助瀾之力,影響著乾嘉詩壇的興盛。
注釋:
①舒位.乾嘉詩壇點將錄,三百年來詩壇人物評點小傳匯錄[M].中州古籍出版社,1986.
②畢沅.恭紀四首,靈巖山人詩集卷十八。其四有“橐筆賡揚侍至尊,瓊箋經(jīng)進荷褒恩。至今秘殿屏風上,名姓猶留御墨痕”詩句。
③畢沅:《靈巖山人詩集》卷首,張鳳孫識。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
④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九年甲子十五歲條。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
⑤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六年條。
⑥見畢沅《靈巖山人詩集》卷一,《自題慈闈授詩圖有序》。
⑦李靈年、楊忠:《清人別集總目》(中),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378頁。
⑧倪慧穎.畢沅幕府與文學[M].江蘇:江蘇人民出版社,2009:29.
⑨見袁枚.隨園詩話.卷十一,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
⑩王昶.嘉慶直隸太倉州志(卷二十八)人物.清嘉慶七年刻本。
?畢沅.行年六十有四詩集編成因題長句并柬知音,《靈巖山人詩集》卷三十九。
?畢沅.行年六十有四詩集編成因題長句并柬知音及《再題一首并序》,《靈巖山人詩集》卷三十九。
?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六十年條,嘉慶元年條。
?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九年條。
?倪慧穎:《畢沅幕府與詩歌》,第210頁。
?見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六十年條,嘉慶元年條。
?見畢沅《行年六十有四詩集編成因題長句并柬知音》及《再題一首并序》,《靈巖山人詩集》卷三十九。
?見史善長《弇山畢公年譜》乾隆六十年條,嘉慶元年條。
?見畢沅《靈巖山人詩集》卷首,張鳳孫序。
?見袁枚《隨園詩話》卷十一。
?王昶《嘉慶直隸太倉州志》卷二十八《人物》。
?今南京圖書館藏有王文治批《靈巖山人詩集》2卷(清抄本)。
?見倪慧穎《畢沅幕府與文學》,第162至163頁表格。
?尚小明:《清代士人游幕表》,中華書局2005年版,第134頁。
?錢泳.履園叢話叢話二十三,“蘇東坡生日會”[M].北京:中華書局,1979,270.
?《樂游聯(lián)唱集》卷首楊芳燦《序》。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
?同上。
?洪亮吉.出關(guān)與畢侍郎箋,卷詩閣乙集(卷六),洪亮吉集第345頁。
?孫星衍.湖北金石詩序,五松園文稿卷一。
?王小舒.清詩在詩歌史上的地位,廈門教育學院學報,2010,(5).
[1]尚小明.清代士人游幕表[M].北京:中華書局,2005.
[2]洪亮吉.洪亮吉集[M].北京:中華書局,2001.
[3]袁枚.隨園詩話[M].江蘇: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
[4]舒位.乾嘉詩壇點將錄[M].中州古籍出版社,1986.
[5]畢沅.靈巖山人詩集.嘉慶四年經(jīng)訓堂刻本.
[6]李靈年,楊忠.清人別集總目[M].安徽: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
[7]倪慧穎.畢沅幕府與文學[M].江蘇:江蘇人民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王 遠 劉文華
On the Progress to Make the Collection for Biyuan’s Poetries and Its Creative Significance
LI Jin-hua
(Tianjin College of Commerce,Tianjin 300221)
Biyuan,as a scholar during Qianlong and Jiaqing period,is not only one of top officials but good at literary creation.He had spent his lifetime making his collection “The Hermit Poetry”and during the process the work had inscribed by different versions so that the compiling styles of the collection is very rigorous.Biyuan’s interests in poetry had influenced his creation of Mu-fu poetry.The responsory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host and the guests as well as Biyuan’s sponsor and support to apparitors’poetry creation had sitimulated guests’passion of poetry creation and enhanced aesthetic conception,pushing the development of poetry in Qianlong and Jiaqing period.
Biyuan;the Hermit Poetry;Mu-fu;poetry
I207.22
A
2095-5537(2014)04-00092-05
2014-04-24
李金華(1971—),女,漢族,天津市人,天津商務(wù)職業(yè)學院公共教學部副教授,史學博士。研究方向:中外文學、史學、高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