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莉
(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遵義563002)
紅色文化傳承與教育機制之研究
——以遵義“紅軍菩薩”為視角
謝東莉
(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遵義563002)
紅軍菩薩民間信仰是一種本土化地方化的信仰文化資源,它與貴州當地社會的發(fā)展形成互動,且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彰顯地方文化特色和優(yōu)勢。紅軍墳和紅軍菩薩,作為貴州紅色文化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蘊含著重要的社會功能,是構建當代大學生核心價值觀的有效文本。
紅色文化;紅軍菩薩;傳承;教育機制
紅色文化是當下國人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遵義亦因紅色文化的濡養(yǎng)而變得品位高雅。當地眾多紅色文化遺存中蘊含著豐富的德育因素,比如,為正義事業(yè)樹立崇高理想和堅定信仰的革命精神;為了理想與信念而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百折不撓的艱苦奮斗的精神;心系民眾,竭力為百姓帶來福祉的奉獻精神等等,這些德育因素的挖掘與運用,對于當代青少年的人生觀及價值觀教育不無作用。對于此問題,以往研究多采取宏大官方敘事的視角,強調重大歷史事件、重要歷史人物本身德育意義的挖掘,這樣可能導致對傳統德育資源的開發(fā)利用單一,德育教育的效果生硬、模式化、形式化,缺乏生動個性。
作為貴州紅色文化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紅軍菩薩”蘊含著重要的社會功能,其所承載的精神層面的文化,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和紅軍為理想與信仰而艱苦奮斗的精神,與人民群眾血肉相依的魚水深情。提煉出這些紅軍故事中所蘊含的道德教育因素及其在現代社會中的轉化路徑,進而為現今多元文化趨勢下的高校大學生道德滑坡、價值觀迷失、精神與信仰缺乏的現狀提供線索清晰、生動豐富的傳統歷史文化教育資源,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遵義“紅軍菩薩”的故事源于20世紀30年代,中央紅軍長征經過貴州期間。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后,中央紅軍被迫離開江西蘇區(qū)向西部轉移,湘江戰(zhàn)役之后,中央紅軍經過湖南通道轉兵,進入敵人力量薄弱的貴州境內,從1934年12月13日到1935年4月24日離開貴州,紅軍在貴州經過61個縣,涉及全省9個市(州、地),是紅軍長征期間轉戰(zhàn)時間最長的省份。其間,中共召開了黎平會議、遵義會議等重要會議,開展了著名的四渡赤水等戰(zhàn)役,中央紅軍與國民黨中央軍及地方黔軍周旋于貴州的山山水水之間,既有效地打擊了敵人,保存了紅軍有生力量,與此同時,黨和紅軍發(fā)揚革命傳統,以實際行動,贏得了貴州廣大民眾的信任與愛戴,與他們建立了深厚的軍民魚水情。遵義“紅軍菩薩”的故事正是這種軍民魚水關系的體現與象征。
經鐘有煌將軍考證[1],矗立在遵義紅軍山上的“紅軍菩薩”,是紅軍長征在遵義期間為當地百姓治病而犧牲的紅十三團二營男衛(wèi)生員龍思泉的化身。龍思泉因為給當地百姓治病耽誤了行軍時間,在他追趕部隊的行程中被地主的狗腿子殺害。他去世后被當地群眾安葬在遵義桑木椏路邊山坡前向陽的松樹林里,因為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在其墳前所立的石碑上刻下“紅軍墳”三個字。1953年,遵義市人民政府在遵義市紅軍山上修建“紅軍烈士陵園”時,將“紅軍墳”由遵義桑木椏遷入陵園。之后,為了便于人們瞻仰這位為群眾廣泛傳頌的紅軍衛(wèi)生員,還鑄造了一尊銅像安放在墓前。銅像由葉毓山教授設計,成都市雕塑藝術廠在1990年7月制作。銅像是一位短發(fā)的女紅軍形象,她左手摟著一名骨瘦如柴的孩子,右手拿著湯匙給小孩喂藥。在他的旁邊放著一個藥箱和一個藥罐。銅像的腿、腳背、藥箱、藥罐都被前來瞻仰的人們摸得光滑發(fā)亮。銅像前有兩個長方形的香爐,一高一矮,高的爐內香灰堆積,前來祭拜的人們將線香和紅燭插在里面燃燒,矮的香爐用來燒紙錢。紅軍菩薩像前平日前來參觀瞻仰的人絡繹不絕,香煙繚繞,特別是有孩子不健康或者是多波折的家庭,更是把紅軍菩薩當成了保佑家人孩子成長的護佑神靈。
紅軍菩薩民間信仰作為一種本土化地方化的信仰文化資源,它不僅與當地社會的發(fā)展形成互動,而且對于在區(qū)域競爭中保持地方文化特色和優(yōu)勢,具有重要的作用,因為“一個社會的整體力量無一不是文化力與經濟力、政治力共同作用的結果”[2]P44。
1.政治上:以樸素的方式宣傳教育和普及紅色文化,增強民眾對黨和紅軍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的故事,以其原生狀態(tài)和樸素方式宣講和普及了紅色文化知識,對于當年建立新中國,改善軍民關系,完善政府公仆和服務意識,不無作用。這種教育和普及紅色文化的功能至今作用不減。對于紅軍長征的歷史本身,現在許多人特別是年輕人的認識多半是從課堂上書本上得來的抽象認識,這種教科書式的歷史書寫盡管系統完整,但往往過于知識化,而容易成為過眼云煙,在青年心中激不起多少波瀾。而通過紅軍墳本身,及不同節(jié)日時段,不同年齡階段,不同知識背景人們的參謁,在那種肅穆的氛圍中和不斷傳承的紅軍衛(wèi)生員的事跡當中,當年紅軍長征經過貴州那段艱苦卓絕的歷程便自然展現在每個人的面前。尤其是在當年艱難的環(huán)境中,紅軍戰(zhàn)士自覺地通過各種方式保持與民眾的魚水深情,力所能及地幫助群眾,給群眾辦實事,以實際的平凡行動乃至生命的代價樹立了在群眾心中不倒的豐碑。如果目睹和感受這些的話,歷史的政治教育功能就活了,歷史和現實就有機地結合起來了。所以,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的故事,實際上以樸素的方式宣傳、教育和普及了紅色文化,是增強民眾對黨和紅軍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從而培育愛黨愛國情感的有效方式。
2.文化上:對于開創(chuàng)民間文化的創(chuàng)造活力、構建當今社會精神家園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紅軍菩薩信仰成為遵義當地的信仰崇拜之一,在當今市場經濟、商品崇拜的背景下,對于豐富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調適心理,作用顯著。2011年10月召開的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的公報中指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就是要著力推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更加深入人心,推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全面發(fā)展,不斷開創(chuàng)全民族文化創(chuàng)造活力持續(xù)迸發(fā)、社會主義文化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人民基本文化權益得到更好保障、人民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全面提高的新局面,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更大貢獻?!苯ㄔO精神家園需要精神寄托,而宗教及民間信仰的安身立命對社會穩(wěn)定有很大影響。20世紀50年代以來,中國的政治運動,把許多民族傳統文化說成迷信,導致中國學術界對包括民間信仰在內的諸多宗教信仰問題采取回避或者簡單化處理的方式。20世紀80年代,宗教信仰研究始得以正視和發(fā)展,“人們普遍認為除了作為意識形態(tài)的儒家外,宗教信仰也是造成中國文化及中國國民性的主要因素?!盵3]進入本世紀以來,中國社會經濟高速發(fā)展,物質文化極大豐富,過去主導性的意識形態(tài)逐漸淡出人們的生活,國民的精神世界出現了真空,也產生了價值觀的混亂和主導精神力量的缺乏現象,許多人轉而從宗教以及民間信仰中追尋精神的寄托與回歸。通過調查和感受紅軍墳的被參謁場面,可以看出當今遵義的紅軍參謁活動實際上已經慢慢演化成了部分遵義人乃至周邊群眾的一種民間地域性的信仰方式。這種信仰正成為遵義當地民間文化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并漸漸在其中起著主導作用。一個社會既需要精英層面的國家信仰系統,也需要普通民眾層面的大眾文化信仰,特別是當今中國伴隨社會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各種矛盾和利益訴求的多元化,面對各種問題和矛盾,在生活和社會各種壓力之下,廣大普通民眾需要一種適合他們自己的文化信仰系統,探索“紅軍菩薩”宗教信仰文化,對于深刻理解信仰背后的行為和思維、開創(chuàng)民族民間文化創(chuàng)造活力、構建當今社會精神家園具有重要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3.經濟上:遵義紅軍山上的紅軍墳及其隱含的紅軍菩薩民間信仰文化,吸引了世界及全國各地到遵義的游客,成為遵義發(fā)展旅游文化,推進社會經濟發(fā)展的一個重要載體和平臺。
歷史和現實已經證明,地方特色文化已經成為地方經濟社會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經貿搭臺,文化唱戲”,無論是東部發(fā)達地區(qū)還是中西部相對落后地區(qū),無不在經濟社會發(fā)展中開發(fā)和保護自己獨特的地域文化。對于當前遵義經濟社會大發(fā)展而言,紅色文化無疑是當地最具特色的文化品牌。紅軍山上的紅軍墳及其所衍生的紅軍菩薩信仰文化現象,是遵義開發(fā)紅色文化資源的重要內容。調研中筆者看到,參謁紅軍墳、祭拜紅軍菩薩的不僅是遵義當地人,而且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游人。他們的口耳相傳,將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的故事逐漸傳向全國各地,將鼓動更多的游客前來遵義旅游觀光,其中凸顯的經濟效益自在不言中。遵義紅軍墳所在的紅軍山烈士陵園已成為遵義主城區(qū)包括遵義會議會址、紅軍街在內的經典紅色旅游景點的核心組成部分。
在當前的紅色文化教育方面存在著一些問題,如比較重視官方系統的學校教育,而對紅色文化資源中的民間傳統因素重視不夠。貴州紅色文化資源相對豐富,作為當年中央紅軍轉戰(zhàn)時間最長、經過地方最多的地區(qū)之一,紅軍長征給遵義留下了許多紅色遺跡,比如,著名的遵義會議會址、婁山關戰(zhàn)斗遺址、四渡赤水等等。以往的官方學校紅色文化教育,多是借助從中央政府統一編寫的歷史教科書及公共課教材中,認識長征過程,了解紅色文化,這種講解當然具有系統性和快捷性。但也存在弊端,許多往往流于粗線條,流于形式,知識傳授的功能多德育滋養(yǎng)的功能少。而對紅色文化的民間傳承這條系統卻有所忽視,如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寫的《紅軍長征史》,是一部研究紅軍長征歷史的權威性著作,該書曾獲得國家圖書獎和“五個一工程”獎,該書在章節(jié)“改變戰(zhàn)略方向”、“進軍遵義”、“遵義會議”、“四渡赤水”中講述了中央紅軍長征轉戰(zhàn)貴州的情況,但沒有提到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的情況。遵義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的形成和演變,當地民間不同群體自發(fā)地祭拜活動,在這一過程中各種故事版本的口耳相傳,以及祭拜過程中所表達的思想觀念與利益訴求等等,實際上反映了紅色文化的核心精神與理念的教育與傳承。紅軍墳和紅軍菩薩,作為貴州紅色文化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蘊含著重要的社會功能,特別是當前信息化、全球化、多元化的背景下,社會變革激烈,思想文化意識多元,各種矛盾凸顯的現實,人們核心價值觀方面面臨的新問題與新挑戰(zhàn),紅色文化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有效載體,其蘊含著豐富的愛國主義、民主精神以及優(yōu)秀民族文化內核。它是構建當代大學生核心價值觀的核心要素
1.重視民間信仰中的德育因素的現代轉化。紅色文化教育有政府的官方傳統與民間的自發(fā)傳統,二者互相影響,相互作用。不同歷史時期,由于政治社會環(huán)境的不同,對“紅軍菩薩”的信仰,官方與民間態(tài)度有所不同和變化。當代遵義民間對紅軍墳的崇拜與政府的認可與支持是協調一致的。從民間信仰的視角,通過對遵義“紅軍菩薩”的剖析與解讀,認識和了解遵義的紅色文化和傳統地域文化,既可以藉此窺探廣大民眾和基層社會的心聲,同時了解紅色文化的民間傳承系統在紅色文化的教育和普及中具有樸實、持久、穩(wěn)定的作用。充分利用和發(fā)揮民間信仰的功能,對于改善紅色文化教育途徑和內容具有重要意義。社會各界應共同努力,加強和推動以紅軍墳及“紅軍菩薩”為重要依托的遵義紅色文化的教育。
2.各級政府部門和教育機關,加強對紅軍菩薩信仰的引導與教育。在重大的官方節(jié)日和民間節(jié)日開展有組織公共性的祭拜紅軍墳和紅軍烈士活動。如清明節(jié)、五一國際勞動節(jié)、五四青年節(jié)、國慶節(jié)等等。通過政府及教育機關的引導與教育,可以弘揚紅軍墳及紅軍菩薩文化中的主旋律和核心精神價值。如學者所言:“老百姓為什么把紅軍與‘菩薩’聯系在一起,又把紅軍男戰(zhàn)士塑造成女戰(zhàn)士呢?應該說,前者是‘神化’的結果,后者則是‘美化’的結果。顯然,老百姓要‘神化’和‘美化’的并不是哪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偉大的紅軍精神,即無論做什么事情首先考慮的是人民的利益,能不能造福百姓,不怕困難,不怕危險,勇于奉獻和擔當。從這個意義上說,紅軍是永遠的,‘紅軍菩薩’是永遠的?!盵4]P64
3.在學校教育中,構建包含紅軍墳及紅軍菩薩在內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鄉(xiāng)土文化教材體系,并把它們納入到當代青年的思想道德教育和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教育當中,使廣大青少年學生準確、全面地了解紅軍長征的歷史文化,以及豐富多彩的中國傳統文化。其實從紅色文化教育的角度而言,紅軍墳這個小現象可以做大文章,以小見大,從里面深入研究可以反映許多問題,比如,紅軍長征時期貴州的社會狀況及普通民眾的生活狀況,黨和紅軍在貴州的政策主張及落實情況,紅軍長征在貴州期間軍民的關系等等。
4.建立紅軍墳和紅軍菩薩信仰或崇拜現象中的民間系統與官方系統的溝通機制。當地群眾自發(fā)的祭拜紅軍墳和紅軍菩薩,并不是完全的盲從與迷信行為,因為并不是每個烈士都能像紅軍墳里的衛(wèi)生員龍思泉那樣享受如此高的禮遇!群眾的祭拜是有選擇性的,并不在于被祭拜者官位及行政級別的高低,也不在于官方機構的宣傳、引導和暗示,他們選擇祭拜紅軍墳,他們把當年為群眾治病而犧牲的衛(wèi)生員當做菩薩來供奉,因為當年的衛(wèi)生員實實在在給當時的老百姓做了好事,解除了他們的疾病之苦;在以后的保護和祭拜中,這寄托了老百姓最實際的愿望和利益訴求,那就是期望全家平平安安,期望更多像當年的紅軍衛(wèi)生員一樣的“神醫(yī)”出現或“顯靈”,幫助他們解決疾病之苦。針對民眾紅軍菩薩信仰中所反映出的一些利益訴求及民生問題,如醫(yī)療資源不足、分配不均導致的看病難、看病貴以及由此衍生的醫(yī)德下降、醫(yī)患關系緊張問題,民生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引起的干群關系緊張,群眾無助、失望乃至絕望的問題等,政府部門應當及時了解,高度重視,及時解決。使得官方信仰與民間信仰有機統一,也就是政府所想系民所想,即黨和政府一切工作的落腳點要以群眾的切身利益為旨歸,要看群眾滿意不滿意,愿意不愿意,這樣才能實現紅色文化真正的教育功能,達到社會的和諧。否則,政府官方所宣傳與踐行的與民眾的要求不一致,或者僅僅停留在宣傳的層面上,老百姓的心聲官方不甚了了,他們就會過多寄托于民間的信仰系統,過多地希望于“菩薩顯靈”,而對政府的政策及措施予以漠視和不信任,那么這個社會就容易疏離,得不到有效地整合,甚至出現危機,自然不利于整個社會的和諧發(fā)展。
綜括全文,利用紅色文化資源對大學生進行德育教育,是一項系統、復雜和長期的工作。既需要通過深入系統地調查研究,開發(fā)好本地區(qū)的紅色文化資源;又需要結合當代大學生的思想實際狀況、思想政治工作的具體情況,對紅色文化資源的教育機制進行研究和總結。
[1]鐘有煌.遵義“紅軍墳”考[N].解放軍報,2003-06-23.
[2]張祝平.論民間信仰文化力[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5).
[3]吳真.民間信仰研究三十年[J].民俗研究,2008,(4).
[4]郭慶晨.“紅軍菩薩”的故事[J].求是,2007,(4).
A Research of Red Cultural Heritage and Its Education Mechanism——With a Perspective of the“Red Army Bodhisattva”
XIE Dong-li
(School of Marxism,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The folk belief of“Red Army Bodhisattva”is a kind of localization belief culture resources,it could have more interactive activities with local social development of Guizhou province,and show the local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advantages in aspects of politics,economy and culture.The Red Army grave and“Red Army Bodhisattva”,as the important constituent of Guizhou’s red culture resources,contains important social function,and it is the effective text to build the core values of contemporary undergraduate.
red culture;red army Bodhisattva;heritage;education mechanism
G411
A
1009-3583(2014)01-0069-04
2013-09-12
貴州省教育廳基礎教育課題《遵義紅色文化中的德育因素的挖掘和運用研究》(2012B276)。
謝東莉,女,河南漯河人,遵義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法學博士。
魏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