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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期苗族作家小說中的女性形象探析

2013-08-15 00:49黃尚霞
銅仁學院學報 2013年1期
關(guān)鍵詞:女作家男權(quán)苗族

黃尚霞

( 貴州民族學院 文學院,貴州 貴陽 550025 )

隨著女性地位的不斷提高,新時代女性呈現(xiàn)出與傳統(tǒng)女性不同的一面。傳統(tǒng)女性的優(yōu)良品質(zhì)在女性身上繼續(xù)傳承,新的社會風貌又醞釀出具有新時代特征的新女性,因此,小說中書寫的女性形象也更加豐富多彩。由于受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苗族男作家看待女性的眼光有別于女作家看待女性的眼光,他們自覺或不自覺地將自身所具有的性別觀念和性別意識滲透到創(chuàng)作的文學文本中,描繪出不同命運的女性形象,構(gòu)成了文學文本中不同的性別內(nèi)涵。新時期苗族作家的小說通過描繪異彩紛呈的女性形象反映了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也折射出女性自我意識的蘇醒及其努力追求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時代特性。

一、女性形象譜系梳理

苗族女性熱情奔放,美麗善良,清純?nèi)缢J軅鹘y(tǒng)文化的影響,傳統(tǒng)女性的美德在女性中代代相傳。她們對愛情婚姻忠貞不渝,任何物質(zhì)利益都不能褻瀆她們純潔的愛情觀。新時期以來,隨著苗族女性文化的提升,女性的自我意識漸漸覺醒,她們開始敢于大膽沖破世俗的制約去追求自己希望的生活。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形形色色的傳統(tǒng)型女性形象和新時代女性形象也隨之出現(xiàn)在文學作品中。

(一)傳統(tǒng)型女性形象

苗族作家在小說中所表現(xiàn)出的女性意識,多是以傳統(tǒng)的女性世界的價值尺度作衡量標準,他們塑造的女性形象,也多具有傳統(tǒng)女性美。

苗族的風俗中,婚戀的主要媒介是對歌。他們的婚戀觀不摻雜任何物質(zhì)或權(quán)勢的成分,有情有義才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如,苗族作家高興文《布谷聲聲》中的菜花嬸沒有選擇有錢有勢的人,而是選擇一個誠懇勇敢的獵人;如花似玉的秋妹沒有看上干部,而是選擇會對歌會喝酒的苗家青年。她們的婚戀觀是如此簡單,僅僅追求一個“情”字。同時,苗族女性有著太多的自我犧牲精神,為了別人,她們可以舍棄自己的利益,甚至放棄生命。如,向本貴《碑》中的田美秀就是一個舍己為人的典型形象。她將賣腎的大部分錢用來為村里修橋,甚至還將治病的保命錢也全部給了那個有負于她的昔日戀人。

自古以來,母親在人們心中一直是一個集慈愛、溫柔、善良于一身的女性形象。如,劉耀儒在《都市里的櫻桃花》中就塑造了一個忍辱負重的母親形象。主人公櫻桃花坦然面對家庭的突然變故,勇敢地擔起家庭的重擔。雖然丈夫接受不了她為此所做的工作,村里人也鄙視她,但她毫無怨言,默默地忍受著委屈和痛楚。在她身上,我們分明看到一位傳統(tǒng)文化培養(yǎng)出來的淳樸、善良、隱忍而堅強,受盡委屈也不曾想過放棄的賢妻良母。在新時期作品中,“后母惡毒”的傳統(tǒng)世俗偏見也漸漸被善良的后母形象所替代。如,石維斌《后娘》中的后母不顧世俗的偏見,當起了老明的后母。她不是親娘卻勝似親娘,不僅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還盡心盡力為老明張羅親事,悉心照料家里的每一個人。

(二)新時代女性形象

幾千年的男權(quán)文化將女性的社會角色一直定位為賢妻良母,“女子無才便是德”便是整個社會對婦女的道德期望和要求。也因如此,女性的自我意識長期被深深地掩埋在歷史的深層之中。而自知識文化武裝頭腦之后,她們開始質(zhì)疑社會對女性的角色定位,并逐漸意識到女性可以像男性一樣參與到社會活動中,實現(xiàn)自我價值。這在新時期文學作品中得以呈現(xiàn)。如,龍岳洲《芭蕉姑娘》中的芭蕉姑娘有改變家鄉(xiāng)貧窮落后面貌的意識,并在村民們都不愿出勞力修路的情況下,發(fā)動全村婦女想了一個妙計逼男人們出工修路。又如,王月圣《太陽從西邊出來》中的吳春月生活的山寨由于近親通婚長期掙扎在癱兒傻女的惡性循環(huán)之中,她在進縣城為長尾巴的女兒治病的途中接受到科學的婚姻觀念,回村后與道德敗壞的村干部進行不懈的斗爭。當上村長后,她立即在全村展開婚姻觀念大“改造”,不僅將自己的妹妹嫁到外地去,還力主將外面的女人娶進村來。經(jīng)過血與火、汗與淚的嚴酷考驗,終于掙脫了過去的惡性循環(huán)。這些女性在超越傳統(tǒng)的過程中都或多或少地遭受了遭遇到傳統(tǒng)勢力的阻擾,但她們在困境中不折不撓,做出了一番讓男性也刮目相看的事情。

新時代的女性也不再局限于狹小的家庭圈子,她們走向社會,有了自己的事業(yè),有了自己的理想,她們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頑強拼搏著。如,賀曉彤的小說《人生,一支燦爛的歌》中的主人公金鳳為了她的音樂事業(yè),三十一歲才結(jié)婚,結(jié)婚兩年都沒要孩子,后來,又為了參加全國青年歌手大賽,放棄了腹中的孩子,毅然朝著夢想前行。

二、男性話語下的女性形象

“客體化的女性形象滲透著男作家對女性的心理反應和主觀愿望,他們只是男性文化和生命體驗的載體,而并不揭示女性真面目?!盵1]苗族男作家在作品中對現(xiàn)實生活中婦女的苦難和所受的壓迫持憐憫同情態(tài)度,他們筆下的女性形象都是自身精神祭奠的犧牲品,多是顯得過于馴良的“東方女性”。

在男權(quán)道德規(guī)范下,女性從不替自己考慮,從來不為自己而活,也從不質(zhì)問男性秩序,而只是維持這個秩序。而且,這種男性對女性的支配并不一定是赤裸裸地體現(xiàn)出來,更多是通過具體的民族風俗、傳統(tǒng)觀念來展示。如,在落后的農(nóng)村,普遍存在“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的思想,所以只讓男孩上學,女孩則在家等著出嫁。龍岳洲筆下的芭蕉姑娘就是為了不讓弟弟輟學,而放棄了去外面發(fā)展的好機會,留在家里給父親當助手。女性對自身歷史悲劇的長期認同,已被約定俗成為歷史深刻的集體無意識,積淀在男性同時也積淀在女性自身的深層心理中。

這種男權(quán)思想同樣或多或少地存在于苗族男作家的意識中。因此,他們塑造的女性形象大多囿于悲苦的命運,無力與強勢的男權(quán)抗爭甚至根本未曾想過脫離男權(quán)統(tǒng)治的軌道,最終充當了社會的犧牲品。如,高興文的《布谷聲聲》中,加妮的愛情受到了阻礙時,為了追求理想的愛情,她選擇了殉情。這類女性無條件地奉獻著自我,就像西蒙·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1908年~1986年)所說,女人已經(jīng)成為了相對于本質(zhì)的非本質(zhì),男人是主體,是絕對;而女人只是“他人”的女人,即便不說是男人的奴隸,至少也是他的臣仆[2]。這些女性形象是男作家心目中的理想女性,為了讓她們符合作家的審美理想,文本安排她們沒有與男權(quán)抗爭或抗爭失敗,最后是犧牲自己。在這里,女性一旦偏離男性的審美標準就會遭到周圍人的非議及排斥,而且,即便是敢于質(zhì)疑舊規(guī)的女性也往往沒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向最后的成功,她們被表現(xiàn)為消極等待的人物,只有被男子啟蒙之后才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如,《牧歌》中的云兒不學新媳婦哭,被周圍的人認為是瘋子。后來,她與人一起辦牧場養(yǎng)奶牛。但是,這條道路是一個讀過高中的男青年提出來的,她只是被啟蒙者。男性話語下的女性形象,固然也反映出了現(xiàn)實中女性的狀況,但這一反映經(jīng)過作家心靈的折射,就帶上了作家的主觀印跡。

在男性話語下,對現(xiàn)代女性人性價值的判斷還是遵循封建道德,并沒有真正把女性從第二性的附屬性生存中拯救出來,也沒有賦予女性與男性同等的主體性地位[3]。

三、女性話語下的女性形象

苗族女作家大多數(shù)生活在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地方,她們對少數(shù)民族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及命運有太多的感觸。作為女性作家,對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有一種本能的關(guān)注,對女性問題也有著與男作家不同的見解。苗族女作家比男作家更能進入苗族女性的情感世界之中,且更能體會作為女性的痛苦歷程。西蒙·德·波伏娃曾說:“我們比男人更了解女性世界,因為我們的根扎在女性世界中,我們比男人更直接地把握住成為女性對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么?!盵2]

苗族女作家筆下的女性形象有被動存在的鄉(xiāng)村女性,還有積極追求自我價值的知識女性。被動存在的鄉(xiāng)村女性形象長期處于父系文化的統(tǒng)治下,她們的生存位置早已被規(guī)定好——父親的女兒、丈夫的妻子、公婆的媳婦、生兒育女的工具,她們從未想過去表達內(nèi)心的愿望。這些鄉(xiāng)村女性除了要承擔因經(jīng)濟貧困而造成的物質(zhì)上的壓力外,還要忍受鄉(xiāng)村文化籠罩下的蒙昧無知所帶來的精神壓力。蕭紅說:“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邊的累贅又是笨重的!而且女性有著過多的自我犧牲精神。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長期無助的犧牲狀態(tài)中養(yǎng)成的自甘犧牲的惰性?!盵4]而新時期以來,越來越多的知識女性在自己的事業(yè)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她們開始大膽追求自己燦爛的人生,成為苗族女作家眼中理想的女性形象。通過對這種理想女性形象的書寫,苗族女作家贊頌了女性奮發(fā)搏取的人生意義,也對女性取得成功寄予了深厚的希望。

在神巫文化彌漫的苗族,女性的地位低下,所承受的苦難很多。在傳統(tǒng)文化的壓抑下,女性逆來順受,欣然認同墨守陳規(guī)的東西。西蒙·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指出:“女人不是生成的,而是變成的?!盵5]苗族女作家們在小說中傾注了她們對苗族姐妹的生活和命運的深情關(guān)注。如,龍寧英的《女兒橋》反映了在傳統(tǒng)文化下苗族女性的悲劇性命運。在一個遠離文明的偏遠苗寨,住著溫柔賢良的女人吉拉,深愛她的巴力為了得到吉拉,說吉拉是蠱婦,從此吉拉失去了愛,失去了同情……最后,吉拉失蹤了,山寨也平靜了,然而這種平靜是以女性的尊嚴和痛苦作為代價換來的。女作家們在用深情的目光關(guān)注苗族姐妹命運的同時,也關(guān)注著她們的痛苦和抗爭。如,龍寧英的另一部小說《地地菜》中的歸竹是向命運抗爭的勝利者,有文化、有知識,自信、自尊、自重,則是她能夠向命運抗爭的內(nèi)在動因。雖然苗族女作家小說中敢于抗爭的女性形象還不夠豐富,但在不久的將來,在新的時代、新的社會背景下,塑造有代表性、有深度的少數(shù)民族女性形象定會取得新的突破。

四、女性形象抒寫的社會意義

苗族作家們塑造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不僅豐富了文學的人物畫廊,還具有深厚的社會意義。通過對這些形象的塑造與展示,不僅揭示了女性的生存現(xiàn)狀,謳歌了女性頑強的生命意志,還傳達出女性對原有生活的改變欲求和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愿望。

長期以來,女性在男權(quán)文化的壓抑下形成的善良、勤勞、寬厚、堅韌的傳統(tǒng)美德迫使她們沒有自我地生活著,缺乏明確的個體意識和獨立自主的人格,這正是造成一代又一代婦女不幸命運的主觀原因。苗族作家深入歷史的底層及苗族的傳統(tǒng)神巫文化中,展現(xiàn)民族歷史文化對女性生存的規(guī)定與制約,表現(xiàn)出生活潛在而本質(zhì)的沖突,于客觀冷靜的敘述中蘊含著強大的思想沖擊力。小說還揭露女性的隱秘世界和陰暗面,并借此深入表現(xiàn)當代女性的生存困境。作家們的視點投向了斑駁的人生世相,并借小說中的女性形象的心路歷程,思索女性在這種復雜的社會生活中該如何把握自己以及用何種方式來實現(xiàn)理想、追求自我價值。

傳統(tǒng)的角色定位決定了女性要想取得事業(yè)上的成功必須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價。這條通往成功的路上布滿了荊棘,但不少女性仍在這條路上艱難而頑強地前行。她們渴望改變自我,改變個人命運,渴望把自己的身心奉獻給自我,渴望實現(xiàn)自我精神的價值兌現(xiàn)。這種女性的人生狀態(tài)既是現(xiàn)實人生的一種藝術(shù)寫照,也是作者人生理想的寄托和追求。女性不再僅僅屬于家庭,她們也有社會角色。女性不再是男性的附屬品,她們也是獨立的個體。新時期,取得事業(yè)成功的女性如雨后春筍般地冒了出來。女性意識已經(jīng)覺醒,就連生活在鄉(xiāng)村的女性也意識到了要改變自己的傳統(tǒng)角色。雖然女性徹底解放自己的道路還很遙遠,但從這些敢于追求理想的女性形象身上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曙光。

[1] 陳順馨.中國當代文學的敘事與性別[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84.

[2] (法)西蒙·德·波伏娃.女人是什么[M].王友琴,譯.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公司,1988:236-254.

[3] 霍霞.鐵凝小說中的女性形象探析[J].湛江師范學院學報,2011,(4).

[4] 盛英.中國女性主義文學縱橫談[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1:164.

[5] (法)西蒙·德·波伏娃.第二性——女人[M].桑竹影,南珊,譯.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9: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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