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對李清照《詞論》的研究,20世紀以前除了南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后集》及清人裴暢《詞苑萃編》有過簡略點評之外,其他的詞話、文集均鮮有述及該文,且多為譏議。上世紀開始出現(xiàn)對《詞論》進行多角度研究,其中圍繞李清照“別是一家”觀點的研究最為集中,是李清照詞學理論研究史中最具代表性的選題。
關鍵詞:李清照 20世紀 《詞論》 “別是一家”
李清照的《詞論》始見于南宋胡仔《苕溪漁隱叢話·后集》。胡仔在晁無咎的《評本朝樂章》之后緊接著對李清照《詞論》進行簡評,認為:“易安歷評諸公歌詞,皆摘其短,無一免者。此論未公,吾不憑也。其意蓋自謂能擅其長,以樂府名家者。退之詩云:‘不知群兒愚,那用故謗傷。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正為此輩發(fā)也?!雹佻F(xiàn)在看來,由于在李清照所傳文集中均未見《詞論》,胡仔保存了李清照《詞論》的功勞應該大于對該文的評論,這是我們所能看到最早的針對李清照《詞論》進行學術批評的一段文獻記載。言語之間,胡仔對李清照評點先賢、文士的做法頗為不滿,特別是最后以韓愈“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的詩句來表達對李清照狂妄的譏諷。
此外,清代裴暢《詞苑萃編·卷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亦曰:“易安自恃其才,藐視一切,語本不足存。第以一婦人能開此大口,其妄也不待言,其狂亦不可及也?!雹谂釙痴Z顯過激,認為該文“語本不足存”,比起胡仔來,似乎更帶有人身攻擊之嫌,其并非從學術討論的角度去看待李清照的《詞論》。除此之外,近代以前專門對李清照《詞論》的學術批評幾乎空白。客觀來看,一方面后人對李清照本人的詞作成就甚為折服,雖認為《詞論》確有狂妄之處,然無礙一代詞宗在后人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另一方面《詞論》中確實也包含著豐富的詞學主張,雖然論斷中涉及對諸多大詞家的批評,但是對于后人研究這些大家的詞作確實提供了一條不可多得的門徑和參考素材。
梁啟超在點評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懷古》中間接地評價了《詞論》,其對王安石和曾鞏的詞作水平持否定態(tài)度,曰:“王介甫、曾子固,文章似西漢,若作一小歌詞,則人必絕倒,不可讀也?!保ā端囖筐^詞選·乙卷》廣東人民出版社1981年)對李清照的詞學觀點有所異議,但也并未直接對《詞論》進行針對性闡述,只指出:“但此作卻頡頏清真,稼稈,未可謾詆也”(《藝蘅館詞選·乙卷》廣東人民出版社1981年)。此后,諸多文獻均少見對《詞論》進行學術論述,至20世紀越來越多的學者才開始重視對《詞論》的研究、論述,并且角度多元化,固然有褒有貶,但從學術討論而言,大多數(shù)觀點不乏對《詞論》的理論主張進行細致解析??偟目磥?,主要集中對“別是一家”、“協(xié)律”的理論觀點的探討,同時也關注《詞論》中涉及到的詞家的評論的看法,此外,對《詞論》的理論基點也均有爭議。
李清照的《詞論》提出“別是一家”的概念,但并沒有對“別是一家”的內涵進行明確闡述,所以后來的研究者根據(jù)《詞論》提倡“協(xié)律”的思想而產生了不同理解,因為李清照講詞“別是一家”似乎便是強調詞的音樂物質“協(xié)律”,而又由“協(xié)律”引起了晏歐蘇等人詞作的討論。李清照對詞的要求是強調其音律,指出晏殊、歐陽修、蘇軾詞“往往不皆音律”的事實。假如李清照不是指名道姓地對這些時賢進行評議,或許就詞協(xié)韻律這樣的基本常識,是沒多少人會有異議的,所以,與其說李清照是就詞論詞,倒不如說她撬動了人們心目中仰慕的文學碩人的形象根基。胡仔、裴暢不滿的是李清照的態(tài)度,而不是她的詞學思想,同樣,后來對李清照的批評聲音更多的也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問題。
夏承燾先生在《評李清照的〈詞論〉——詞史札叢之一》(《光明日報》1959年5月24日)指出:“若就宋詞發(fā)展規(guī)律來考察,她這篇文字是對宋詞的發(fā)展起阻礙作用的”,同時又說:“在李清照那個時代,詞的發(fā)展趨勢已進入和詩合流的階段,不合流將沒有詞的出路;在民族矛盾大爆發(fā)的時候,詞要接受這個時代的要求,也必須蛻變它數(shù)百年來‘艷科的舊面目”。
夏先生這種觀點代表了20世紀60年代左右的觀點,是和當時政治背景影響下的學術大潮相符的,關注更多的是詞的內容與階級斗爭之關系。至于說提到詞與詩的合流,應該指的是詞要包容詩可容言教、言志的特點。游國恩先生等人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年)同樣采取了這種說法,但是顯然沒有放棄“協(xié)律”的主張,也將李清照的創(chuàng)作與詞學主張聯(lián)系起來評述,指出:“李清照認為詞‘別是一家,在藝術上有它的特點,要求協(xié)音律、有情致,這是對的。問題是她看不到歐陽修、蘇軾等在詞作上的革新精神,這未免太保守,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創(chuàng)作成就?!?/p>
由復旦大學中文系古典文學教研組主編的《中國文學批評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也大致是這樣的觀點,認為:“李清照的詞論,卻與時代的要求相反,不但沒有繼承、發(fā)展詞的革新道路,反而批評蘇詞都是‘句讀不葺之詩,仍然把詞局限于傳統(tǒng)的小天地里,表現(xiàn)出保守的詞學觀點?!笨梢钥吹贸?,他們的觀點基本是一致的,而且似乎越來越人為地強化了李清照與蘇軾的對立,以后有《詞論》研究者很容易便傾向于將兩位大家對立起來進行討論。同樣,章培恒、駱玉明主編《中國文學史》(復旦大學出版社1996年)認為《詞論》“忽略了詞向許多不同方向發(fā)展,包括一部分作品脫離音樂而偏重文字表現(xiàn)的必然性及其意義所在”。敏澤《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也說:“包含著對以詩為詞的批評”。另一方面,黃墨谷先生在《談“詞合流于詩”的問題——與夏承燾先生商榷》(《光明日報》1959年10月25日)則提出:“李清照的《詞論》是全面地反映了北宋時代慢詞發(fā)展的繁榮面貌”,“不能夠說違背當時詞的發(fā)展規(guī)律”。同樣,劉遺賢《關于李清照〈詞論〉中的“別是一家”說的一點不同的看法》(《光明日報》1961年9月10日)也說:“時代的要求及文學本身發(fā)展的趨勢,都是背道而馳的”??陀^的講,李清照的文學成就可比肩蘇黃,游先生等學者認為李清照所謂保守,而黃先生認為并沒有違背詞的發(fā)展規(guī)律,是兩者的比較基點不一致,前者是從反映論的角度出發(fā),而后者是從文學本體論推論而得。李清照更多的是從藝術出發(fā)論詞,鄧喬彬先生在《葉嘉瑩詞學研究的“興發(fā)感動”說》(《中國韻文學刊》2005年3月)也順筆帶過認為“李清照論詞是從體性、藝術著眼的”。游國恩先生等人認為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李清照應該更多反映時代的聲音,但是李清照后期的詞出現(xiàn)了大的轉變。李清照的《詞論》并沒有反對詞境的擴大化,而只是強調詞的音樂性,這并不保守。
與重視文學反映時代內容不同,有部分學者由于個人對某位詩人的推崇而不滿李清照《詞論》對歐陽修、蘇軾等人的批評,一來是學者本人的個人情感;二來是《詞論》確實并沒有清晰地進行例證或詳述。認為李清照在評點“晏殊、歐陽修、蘇軾”時有失公允的有王仲聞著《李清照集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清照此評不公”;也有將李清照對晏、歐、蘇三人的批評看作是對蘇軾的批評,如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王學初《李清照集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此處牽連偶及”;徐永端《談談李清照〈詞論〉》(《文學遺產》1980年第1期)認為:“把晏殊和歐陽修也拉在一起未免冤枉,因為此二人的詞并不豪放,倒是很婉約”。王學初《李清照集校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更為直接指出:“宋人只言蘇軾詞或不合律,未有言及晏殊歐陽修者”。依此邏輯,王學初言下之意也便認為李清照是單指蘇詞的不協(xié)韻律。相比夏先生等認為李清照的詞學主張無視時代要求進行詞內部的變革來說,王仲聞先生及郭紹虞先生是從晏歐詞的特色來反對李清照的觀點,但實際上,李清照只是指出了晏歐蘇詞等人確實存在的不足而發(fā)的,持這種觀點的是繆鉞、葉嘉瑩二人合著《靈溪詞說·評李清照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說:“針對諸家詞的缺點而發(fā)的,并非要提出一個完整的填詞藝術的理論”。繆先生說了一個大實話,《詞論》并沒有對填詞的技巧及要求作完整說明,只是就詞的創(chuàng)作過程提出了概念,并非填詞理論。
對于李清照評點諸家,李長之先生《李清照論》(上海古藉出版社1988年)中表現(xiàn)出不滿,可謂用語尖酸,其言:“恰足以反映自己的空虛”、“狹小與尖刻”、“不能容納別人,不能欣賞別人,不能同情別人”,這種帶有強烈的個人感情色彩的評價,顯然不是從研究者的角度來看待理論爭鳴。如果說李清照不能欣賞別人,那么其語出“晏元獻、歐陽永叔、蘇子瞻學際天人”又作何解?在《詞論》涉及到對多個詩詞大家的評議這個問題上,繆鉞先生《詩詞散論·論李易安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認為:“李易安‘評騭諸家,持論甚高……此非好為大言,以自矜重,蓋易安孤秀奇芬,卓有見地,故掎摭利病,不假稍借,雖生諸人之后,不肯模擬任何一家。”雖也有因為易安詞的歷史地位影響其對李清照的偏愛,卻也不失恰如其分的評價,李清照并非專門詞論家,而是以一位創(chuàng)作者的眼光來審視作詞的要求,她必定體會個中的審美情趣才會發(fā)此論,并非門外漢看熱鬧而已。
筆者認為詞的時代性擴展是歷史的需要,也是文學本身的必然發(fā)展,這無疑是相當有說服力的。但是,蘇軾“以詩為詞”與李清照強調詞“別是一家”的共同指向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提高詞的地位,為詞確立了文學大家庭中不可動搖的位置??陀^目的都達到了,主觀手段各異,蘇軾的“以詩為詞”是本人的客觀創(chuàng)作的突破,他是將自己在詩中的個性自然地帶進了詞作中;而李清照“別是一家”是主觀意識的提高,是理論修養(yǎng)在詞作中的自我約束,盡量地增強詞的音樂性,雖然她并不能完全做到這一點,但畢竟也認識到了這點。
20世紀90年代,對“別是一家”的理解更多的是傾向于“協(xié)律”的重點探討,并涉及題材風格。吳熊和《唐宋詞通論》(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作為一種通論著作,在《詞論》所提倡“協(xié)律”的問題上,沒有進一步表明態(tài)度,只是認為李清照的五音五律、四聲陰陽過于嚴格非一般詞家所能及。實際上按照李清照的要求,也確實很難有詞家完全符合。方智范、鄧喬彬等著《中國詞學批評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年)肯定李清照在重視詞的音律,堅守文學本體理論的主張是積極的。在關于題材風格方面,謝桃坊《中國詞學史》(巴蜀書社2002年)認為李清照的主張在蘇軾改革詞體之后,無疑是有其合理意義的,而臺灣學者林玫儀給予《詞論》以更高評價,在《李清照〈詞論〉評析》(臺灣淡江學報1985年)中認為“此文表面是作家評騭,實則其內在理論架構十分周備,對詞之體制、作法乃至發(fā)展之意見,皆為宋代詞論不可多得之作。”
對于《詞論》的肯定,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得到越來越多學者的支持,這里不可不提的是復旦大學顧易生教授對李清照《詞論》的評價與修正,表現(xiàn)出一位資深學者嚴肅的治學態(tài)度和不懈的思辨精神,在《中國文學批評史》(1981年中冊《宋代詞論》)中認為李清照“片面強調詞的音律”,“反對‘以詩為詞的發(fā)展”。但在之后的文章中觀點均有所不同,如在1982年的《北宋婉約詞的創(chuàng)作思想和李清照〈詞論〉》(《文藝理論研究》第2期),《宋金元文學批評史·宋代詞學思想與理論批評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已出現(xiàn)不同觀點,到了2001年發(fā)表《關于李清照〈詞論〉的幾點思考》(《文學遺產》第3期)便明確指出“初版《中國文學批評史》中冊,屬稿于20世紀六七十年代,其中批評李清照于其《詞論》中片面強調詞的音律,反對‘以詩為詞的發(fā)展”,“事后反思,深感所論殊少中理”。在《中國文學批評史新編》(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年)則更為謹慎地肯定李清照的詞學主張是“表述了自己豐富的審美理想”??梢哉f,顧先生的這番話也代表了近年來研究《詞論》的反思,看《詞論》的貢獻,我們是應該關注李清照論詞的規(guī)范,還是舍本逐末地盯住《詞論》對諸位大家的批評不放而鳴不平之聲呢?還是黃墨谷先生說得好:“不能把探究音律,一概目之為形式主義,說成阻礙詞的發(fā)展。不能把文學藝術范疇內的形式和形式主義混為一談”③。確實,當我們把正常的學術討論冠以是否符合“主義”之名時,也就沒辦法正常認識內在學理。
“別是一家”觀點的提出,對于詞在重要發(fā)展時期“另立門戶”是有好處的。固然詩、詞是有交匯點,但就一種逐已擺脫主流文學樣式附庸的新文學體裁來說,有時人為的拔高其地位,并與其他正統(tǒng)形式相區(qū)別,對于繁榮文學或許是有好處的,這與后來梁啟超肯定、拔高小說的作用是一樣的。從這個意義上講,《詞論》“別是一家”是“為詩、詞立一塊界石”④有積極作用的,對文學發(fā)展也是有貢獻的。
20世紀90年代始,由“別是一家”觀點衍生出學者關注到《詞論》的理論基點問題,以此說明李清照論詞的立足點,也是頗有新意,令人耳目一新。如沈家莊在《李清照詞“別是一家的”說芻論》(《李清照研究論文集》齊魯書社1991年)則認為:“李清照論詞,全棄儒學道統(tǒng)和陳腐的文學觀念不顧”,并且還強調:“就文學本體性意義的認識而言,可以說李清照在這里宣告了‘詞與儒學道統(tǒng)和文統(tǒng)的分道揚鑣”。沈家莊實有從思想上抬高李清照之疑,儒學道統(tǒng)的文學主張是“詩言志”、“文以載道”的傳統(tǒng),李清照在《詞論》里并未提出詞拒絕“言志”或“載道”,而是就詞本身應遵守音律來判斷詞的高低,她還只是停留于文學審美來看待詞的規(guī)范,未上升至與儒學正統(tǒng)相抗衡之思想高度,這不符合實際。并不是只合音律就符合李清照的詞學觀的,因為李清照本人還批評柳永詞雖協(xié)音律,但“詞語塵下”。這是李清照隱約感到“詞”也應當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而發(fā)。她認為的“詞語塵下”當是指柳詞稍乏貴族之氣,柳永本人常出入青樓閣館之中,乃市民之味,焉得貴族之氣,李清照慧眼識之,論之甚為獨到,但是,李清照也并非認為柳詞應具備社會意義而發(fā)。
另一方面,與沈家莊持相反觀點的是張惠民在《李清照〈詞論的達詁與確評〉》(《文學遺產》1993年第1期)中則認為:“易安論詞的風格、技法之前還有對詞的內容、本質有一個前提性的大判斷,即詞要表現(xiàn)的是雅正、健康、益于社會民生、合于儒家規(guī)范的思想情感內容,而不滿溫韋、《花間》、后主、柳永詞的‘鄭衛(wèi)之音、‘流靡之變、哀思之思與淫艷塵俗之作”,又進一步指出“詞語塵下”為“題材綺艷,格調低下,審美情趣向市民趨同迎合”。張惠民的立論基礎是儒家正統(tǒng)的樂教論,與沈家莊的截然相反。
其實,沈家莊與張惠言的立論取點不同而得出相反的結論。沈家莊立足從文學本體論出發(fā),就詞本身的“協(xié)律”特點取義,認為詞本是可歌之樂,并不承擔教化之能。實際上,詞的產生本來就是遠離主流文學而興盛發(fā)展,就其本體性來講天然的具有輕靡柔婉,表現(xiàn)個人情感更為婉約。而張惠民是抓住《詞論》前段對各類詞的批評出發(fā),是從《詞論》文本出發(fā),得出樂教論的結論。
除此,有的學者還從女性主義的立場出發(fā),試圖用外來文論研究方法解釋《詞論》,角度新穎,但難免有生搬硬套之嫌。如王昊發(fā)表的《論李清照〈詞論〉的女性主義話語立場》(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01年第2期),該文認為女性意識是《詞論》話語立場的基點,主要從當時社會背景出發(fā),肯定了李清照歷評諸公的勇氣與對詞體本質論的堅守,但是,作為李清照這種學富五車,家學淵源濃厚的才女來說,女性意識是否就是其本人主觀要求是值得討論的,作者并沒有解決一般性與特殊性的問題,論斷難以令人信服。
① 參見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一卷本)第191頁注釋第15條,原文為“這句批評主要是對蘇詞而發(fā),晏殊、歐陽修本屬傳統(tǒng)的婉約派,此處牽連偶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另:本文因涉及引文和引用他人觀點較多,其出處及版本均在文中注明,不另在注釋中加以說明,個別另附于文后“注釋”。
② 王運熙、顧易生主編:《中國文學批評史新編》,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371頁。
③ 黃墨谷:《談“詞合流于詩”的問題與夏承燾先生商榷》,《光明日報》1959年10月25日。
④ 吳熊和:《唐宋詞通論》,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287頁。
參考文獻:
[1] 吳熊和著.唐宋詞通論[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
[2] 郭紹虞主編.中國歷代文論選[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3] 王運熙、顧易生主編.中國文學批評史新編[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
[4] 謝桃坊著.中國詞學史[M].成都:巴蜀書社,1993.
[5] 吳熊和.吳熊和詞學論集[M].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9.
[6] 方智范、鄧喬彬等著.中國詞學批評史[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
作 者:方堅偉,暨南大學文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先秦漢魏六朝文學。
編 輯:郭子君 E?鄄mail:guozijun082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