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文，李憲鋒，郭永沛

（1.常州大學藝術學院，江蘇常州213164；2.北京大學城市與環(huán)境學院，北京 100871）

中國傳統(tǒng)民居庭院建筑文化價值觀研究

劉蘇文1，李憲鋒1，郭永沛2

（1.常州大學藝術學院，江蘇常州213164；2.北京大學城市與環(huán)境學院，北京 100871）

傳統(tǒng)民居庭院建筑是我國璀璨建筑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空間構建所體現(xiàn)的營造理念、圍合體系、文化底蘊、地域特征都蘊含著中華民族特有的人文精神、思維方式、道德倫理、價值觀念，體現(xiàn)著中華民族寬廣博大的生命力和創(chuàng)造力，是各民族智慧的結晶，也是全人類文明的瑰寶。在當下城鎮(zhèn)化建設快速推進的大背景下，剖析傳統(tǒng)民居庭院類型所凝聚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民俗民風、意識形態(tài)，并且依此梳理傳統(tǒng)民居建筑文化的多元匯流、異彩紛呈的時空歷程，對于認同我國優(yōu)秀的庭院建筑文化，珍視中華建筑文化遺產，傳承建筑文化傳統(tǒng)，建設具有民族文化歸屬感的新城鎮(zhèn)和繁榮我國建筑文化理論，提升當代庭院建筑設計的深度和廣度有著深遠的影響。

傳統(tǒng)民居；庭院藝術；文化價值

人與自然這個永恒的主題，始終貫穿在中國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空間形態(tài)中，其中融會了廣闊的詩情畫意，變換出或簡或繁的豐富居住空間。從秦城漢闕、隋唐寺廟、兩宋祠觀，到蘇州園林、皇家宮苑、民居院落……無不凝聚著中華民族偉大的建筑智慧，在幾千年歷史積淀中，逐漸演變成獨具民族特質的空間形態(tài)，成為中華文化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傳統(tǒng)庭院是一種文化的庭院，它不以追求形式體量的美為主旨，而是以文化的表述為基本結構，這是傳統(tǒng)文化在建筑領域的表現(xiàn)。要研究中國傳統(tǒng)庭院的空間并希望繼承和發(fā)展，首要的是對中國文化的認同。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不是從獨立的個體去看待世界，而是從人與世界的全方位的關系中去體認一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認為人與世界、人與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依存無法截然分開。就庭院空間來說，它是心靈與自然的共鳴；在文化上，傳統(tǒng)庭院與人文、民俗、哲學、藝術、文學等等各方面互相影響，共同編織著中國幾千年的優(yōu)秀文化。中國傳統(tǒng)庭院的精華還體現(xiàn)在空間組織上。古典哲學的思辨精神被古人淋漓盡致地發(fā)揮到庭院空間的組織中，陰陽并濟、虛實相生的變化極為豐富地演繹著具有生命力的空間形式，為現(xiàn)代庭院設計提供豐富的靈感源泉。

一、庭院——人化的自然

隨著人類文明的發(fā)展與進步，先民們對自身的居所有了理性的思考。民居庭院建筑自殷商以來已有3000多年歷史，居所的形制在尊重自然法則的前提下，以各種圍合的方式主動去創(chuàng)造靈動的空間，同時還從生命本源的角度去關注人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中國的建筑史從人文的高度去詮釋，可以說同時也是一部中國的哲學史。“天人合一”的人與自然關系法則始終貫穿于儒道學說中，將自然引入庭院居住空間是這種思想的必然選擇?！案┮暻逅?，仰看明月光”是居民們在恬靜而又溫馨的庭院中悠閑生活的寫照，這種室內外空間互相滲透融合，形成家家有院、窗窗有景的獨特空間構造，彰顯了 “雖由人作，宛自天開”的意境理念，是其藝術精神追求的最高境界。

高低錯落、虛實圍合是中國庭院建筑的顯著特征，它將不同功能的生活區(qū)域分隔成獨具東方神韻的庭院空間，在這個居住的生活空間里，中國人注重鄰里交往和家庭交流，注重與自然山水的交流與相融。這種追求人、建筑、自然相互間的和諧相融，千百年來已成為中國人充滿人性化的傳統(tǒng)生活方式。［1］

在庭院建筑中，以房屋與院子的相互關系來看，無論是北方的四合院，還是南方的天井院，居住庭院的房屋布置得比較緊湊，以連屋的形式為主，其院子是由數(shù)排連屋圍合而成，居住的功能是主要的。而園林庭院的房屋布置得比較蕭散，一般是連屋少，獨立的建筑如亭榭樓閣較多，它們被當作造園因素，在院庭中或點景、或引景、或對景加以利用，以獲得錯落有致的景觀效果。在一些以政治、宗教、文化為主要功能的建筑，如宮殿庭院、寺觀庭院及書院庭院中，房屋與院子的關系，在綜合前兩者的基礎上，又體現(xiàn)出各自的功能特征。在中國庭院建筑中，客觀反映了各個歷史時期的政治、經濟、文化、技術等諸多方面的綜合情況。通過對中國庭院建筑的認識，不僅可以從中國傳統(tǒng)建筑寶庫中汲取營養(yǎng)，還可以更好地了解歷史及風土民俗。中國庭院建筑以融匯自然為最高法則，體現(xiàn)了 “天人合一”造物思想的倫理道德內涵?！疤烊撕弦弧钡某橄笥^念并沒有完全停留在哲學的理念之中，在庭院建筑中以物化的形式呈現(xiàn)，具有鮮明的象征性特點［2］。

二、家國同構的文化特征

透析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空間構建理念，可以向現(xiàn)代城市建筑空間和室內空間兩個方向拓展，得出中國傳統(tǒng)空間特征的輪廓［3］。傳統(tǒng)庭院建筑是室內空間概念的外延，也可認為室內是庭院的內化，從建筑的層面理解庭院建筑也是一種中介空間，是建筑外部空間和建筑內部空間的過渡。從一個城市的建筑序列上講它是一種內在的結構，而從一個建筑空間的結構層面上講它是內部空間的外化，大多傳統(tǒng)建筑中的庭院空間與室內無論在功能、視線、交通、裝飾上都具相輔相成的關系，難分彼此。從中國傳統(tǒng)的空間哲學層面上講，庭院空間具有亦此亦彼的意境屬性，由此庭院建筑亦可稱為虛內或虛外的空間。從大的空間屬性概念上看，庭院與外部空間有著明確的邊界，而正是由這種邊界的組織結構界定屬性，營造了獨特的有別于西方城市的中國傳統(tǒng)城市空間布局，傳統(tǒng)城市布局與傳統(tǒng)庭院在“家國同構”這一深刻的社會背景下呈現(xiàn)出相似的結構。傳統(tǒng)建筑庭院以層次分明、等級有序的顯著特點，成為家國同構的原型，有序構建家庭式庭院的陣列與組合，形成街巷、居住群落、市井乃至國家的基本構建形式。研究現(xiàn)代建筑庭院的規(guī)劃和設計要在借鑒傳統(tǒng)庭院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進行再創(chuàng)造，才能建造出具有民族文化特色和適宜現(xiàn)代人居住的庭院空間。

從中國傳統(tǒng)城市空間構建規(guī)律來看，所有建筑類型都有一套明確的空間序列，即街—巷—院落—院—家 （堂），是由喧鬧到安靜、由公共空間、半公共空間再到半私密空間、私密空間的完整空間組織。庭院在空間構成中位于序列中間，與上下層次的研究均有聯(lián)系。這3個層次簡言之即街—庭—堂。《詩經·齊風著》中 “俟我于著乎而……俟我于庭乎而……俟我于堂乎而”的詩句［4］，就表達了中國傳統(tǒng)空間的組織形式，即城市—庭院—室內的3個層次。庭 （廳）堂是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基本組成單位，是傳統(tǒng)家庭面對天地、文化、祖宗的地方：堂前有庭，庭是中國建筑群中不可分割的基本組成，是滿足中國人物質、精神需要的場所；庭與堂的組合形成了合院的意象，形成了家庭的聚合觀念。傳統(tǒng)庭院構筑的多變性與緊密性不僅為家族生活模式中正常的交往與起居的和諧提供了保證，同時又滿足了圍合封閉建筑內采光、通風、排水等技術方面的要求。在中國南北布局廣泛的民居庭院中，無論建筑構建形式還是裝飾布局，都寄托了人們向往自然平和、美好幸福的生活愿景，在庭院中用一些情景化的表述手法來抒發(fā)個人的心靈感受。［5］

三、庭院建筑的構建理念傳承

對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構建理念的傳承與發(fā)展，應根據(jù)現(xiàn)代建筑發(fā)展的趨勢進行概念的轉變和拓展。因為在當代，不但人們的生產、生活行為方式發(fā)生了轉變，同時人們的審美意識和價值觀念也發(fā)生變化。文化的傳承要采用理性分析的方法，從類型的角度將多元的庭院系統(tǒng)還原，同時注重系統(tǒng)間的多方面聯(lián)系，從而揭示出庭院體系的框架。用這種方法并不只限于孤立地研究庭院本身，也可以系統(tǒng)地探討它與其他傳統(tǒng)建筑空間的關系，也可以對傳統(tǒng)城市、室內、其他建筑類型乃至建筑構件進行研究，并且注重相互間的聯(lián)系，從而形成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系列研究。同時，因為方法論的一致性，可使這些研究成果納入一個可比較的、系統(tǒng)的理論框架之中。

中國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精髓體現(xiàn)在空間與功能的靈活適應性上。在現(xiàn)代建筑設計的構建中，居住群落的中心廣場或圍合建筑的內庭花園，其作用也應和傳統(tǒng)建筑庭院的功能近似，其內涵應具有中介性與復合性的空間特點。滿足建筑形態(tài)的美觀、通風、采光等只是建筑庭院存在的空間實體形態(tài)表象，它更大的潛在價值是對功能繁雜的空間與不同功能的空間銜接與過渡提供空間上的必備條件，使居住其中的人們在生活、交往、祭祀等活動在特定的空間內變得順暢便捷。在現(xiàn)代的綜合性大型建筑中，如賓館、商場、綜合型社區(qū)，在其中引入傳統(tǒng)庭院的設計理念，可以使不同的空間與各功能分區(qū)達到一定的均好性、便利性、可視性，并在技術層面上給予了足夠的適應性空間來組織通風采光、交通流線、人員聚散等等。這種庭院理念的引入對當代建筑設計是十分必要的，現(xiàn)代建筑的空間節(jié)奏、建筑尺度和邊界的圍合效果，是評價一座建筑物成敗的重要因素，而這些設計要素組合的巧妙運用，在中國傳統(tǒng)庭院中有非常經典的案例，可以讓我們從空間的圍合理念等多方面進行分析和借鑒。

情景化的場景布局體現(xiàn)是傳統(tǒng)庭院建筑精神的價值精髓。其表現(xiàn)手法大多是采用兩兩相對的藝術手法對空間進行調和構建，以彰顯主題性的形象營造。在現(xiàn)代的建筑群落設計中，我們注重建筑的個性化設計和可識別性設計，從民俗和文化的角度上來分析中國傳統(tǒng)的庭院建筑，其建筑風格是最具個性和識別性的，因為在建筑空間的意境的營造上，感召力和豐富的聯(lián)想氛圍是傳統(tǒng)庭院建筑最顯著的個性特征。傳統(tǒng)庭院的情景營造模式，豐富了我們在現(xiàn)代建筑設計中的創(chuàng)作理念和思維方法，情景營造模式中的動靜、虛實、曲直、藏露等空間處理觀念和重復、穿插、并列等構件的營造方式，都給我們對空間建構的處理手法提供了豐富選擇性，從而我們領悟到了空間的構建是在對比中求協(xié)調，這是建筑庭院營造的最高境界［6］。

我們分析研究傳統(tǒng)庭院空間乃至其它建筑體系，其最終目的在于傳承和借鑒。如何將研究的成果引入庭院建筑創(chuàng)作之中，其中蘊含一個繼承與創(chuàng)新的 “度”。信息論美學認為藝術美創(chuàng)作的關鍵是組合必須達到最優(yōu)化。在當代庭院創(chuàng)作中可理解性即指傳統(tǒng)庭院在人們心靈中的記憶、印象，將傳統(tǒng)庭院的原型、特征加入時代的特征，努力得到最優(yōu)化的洗練的信息組合。

四、庭院建筑中 “形”與 “魂”的深層內涵

在對傳統(tǒng)庭院的體系特征、價值觀念、時空形態(tài)、文化屬性、歷史文脈層面的研究實踐中，北京大學的吳良庸教授進行了深層次的探索和實驗，他主持的北京菊兒胡同的一期、二期改造工程，從空間構建的層面探討了 “類四合院”的基本空間形態(tài)，在菊兒胡同三期工程改造中，則系統(tǒng)的探索了北京傳統(tǒng)四合院體系的類型及各種組合的可變性。研究成果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四合院各種基本模式以及在基本模式基礎上演化出的派生模式，在這些現(xiàn)代意義上的院落中，建筑空間與傳統(tǒng)民居的院落空間在構建形式以及建筑圍合、建筑理念上有了顯著的變化，從組合形式及建筑模式上看它已經超越了一個家庭單元內部的空間環(huán)境模式，而是演變擴展為一個集合體的公共空間形態(tài)。從三期建筑空間構成的概念上講，新的庭院空間相對于城市群落和整個居住區(qū)而言，是內部空間，而從組團內的住宅單元序列上而言，它又屬于外部空間的范疇，也可以理解為建筑的內部與外部之間的過渡性空間。庭院空間所營造出的意境，彰顯了人們交往、溝通的意愿，對于組團內的居民來說，營造了較強的歸屬感和領域感，這與傳統(tǒng)庭院的文化屬性異曲同工。在現(xiàn)代住宅建筑群中，院落空間成了珍稀的也是唯一的景觀要素。在菊兒胡同三期工程改造中，居住在新的建筑集合體中的居民，透過自家居室的窗戶，首先映入眼簾的風景就是院落景觀，和現(xiàn)代的居住樓群相比，集合體的院落空間有比較明確的空間界定，這極具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意境，但和中國大多傳統(tǒng)的四合院相比，庭院空間又不是完全閉合的，它表達的是建筑概念的一種有效圍合。三期庭院空間序列有時為前景，有時為襯托，有時成為視覺的焦點，是建筑空間的另一種形態(tài)延伸，每一組圍合的有效限定開放空間，在空間視覺上都形成一個完整的實體，組團的相鄰空間和構筑物構建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7］

各種形態(tài)的庭院空間是依據(jù)功能布局通過設計構思所形成的。它需要進行文化層面的創(chuàng)意而使庭院空間蘊含豐富的人文意境，從而呈現(xiàn)出具有民族特色的藝術感染力?，F(xiàn)代建筑庭院的營造著重在空間的構建、人性化的體現(xiàn)、視覺的傳達和界面的處理等方面。這些元素互相補充、互相聯(lián)系，成為一個統(tǒng)一和諧的組合體。從傳統(tǒng)庭院建筑的精神實質分析，庭院是一種形態(tài)適應性很強的空間形態(tài)，它對建筑的互為形態(tài)和依托，是建立在圍和的狀態(tài)之下的，因此庭院空間的類型與內容，是根據(jù)圍和的形態(tài)而相應的變化的。現(xiàn)代庭院建筑的創(chuàng)新設計，更準確地說對傳統(tǒng)建筑精神的詮釋與沿襲，而傳統(tǒng)庭院意境的營造理念卻給了當代建筑以機會，用理性的、簡潔的文化符號與抽象化的氣氛烘托，把建筑的 “傳統(tǒng)精神”內涵表達的自然恰當和充分，這體現(xiàn)了當代庭院建筑設計的深度和廣度。植根于豐厚的文化積淀之上來研究傳統(tǒng)建筑庭院的精髓，并依據(jù)當代人的行為心理和社會現(xiàn)狀，以發(fā)展的視角對庭院圍合的空間要素和文化意境進行再創(chuàng)作，在設計創(chuàng)新中充分挖掘歷史庭院建筑中 “形”與“魂”的深層內涵，并通過文化理念的整合加強庭院 “形”與 “魂”的融合，是當代建筑庭院設計發(fā)展的根基與方向。

五、結語

建筑庭院是一種社會化生活，空間的構建也是一種文化的體現(xiàn)。在當下城鎮(zhèn)化建設發(fā)展中，呈現(xiàn)給我們的卻大多是建筑空間的西方化、公式化。不同建筑的建筑造型、建筑空間、材料處理、建筑景觀等都缺少自己的文化特征、缺乏民族文化應有的精神特征。建筑不是時尚，它應承載民族發(fā)展、文化傳承的印跡，建筑應該回歸到它的平實，這是中國文化本源的體現(xiàn)，是建設 “美麗中國”夢想的基石。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人們開始關注自身的建筑形態(tài)和建筑環(huán)境，對建筑模式以及文化的形態(tài)進行深度的思考。當下世界文化日益向趨同的方向發(fā)展，民族自身傳統(tǒng)習俗、文化的多樣性是否應該傳承、是繼承傳統(tǒng)文化還是全盤西化、是在繼承的基礎上創(chuàng)新還是機械地模仿傳統(tǒng)建筑模式，以何種方式、何種心態(tài)去繼承傳統(tǒng)文化，繼承和傳承傳統(tǒng)文化的那些建筑思想理念，用什么樣的空間建筑語言去傳承，有那些可操作的途徑等都是我們贏深入思考的問題。探討和研究這些問題對我國城鎮(zhèn)化及新農村建設和歷史文化名城的保護與發(fā)展是很有必要的。

［1］方劍娟，周晨.隨形就勢的留園之廊 ［J］.蘇州教育學院學報，2012（4）：45—47.

［2］諸葛鎧.裂變種的傳承 ［M］.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2007：87.

［3］李允穌.華夏意匠 ［M］.天津：天津大學出版社，2005：26.

［4］劉敦禎.中國古代建筑史 ［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80：69.

［5］梁思成.梁思成文集 ［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86：33.

［6］陳從周.說園 ［M］.上海：同濟大學出版社，1984：38.

［7］［日］蘆原義信.外部空間設計 ［M］.尹培桐，譯.北京：中國建筑工業(yè)出版社，1985：12.

（責任編輯：劉志新）

A Study of Cultural Value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Residential Courtyard Architecture

LIU Su－wen1，LIXian－feng1，GUO Yong－pei2
（1.College of Arts，Changzhou University，Changzhou 213164，China；
2.College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China）

Traditional residential courtyard architecture is the important part of the invaluable Chinese architectural culture.The building ideas，enclosed system，cultural heritage，geographical features embodied in space construction all contain Chinese human spirits，way of thinking，ethics and values，which reflect the wide breadth of the Chinese nation＇s vitality and creativity and are the crystallization ofwisdoms of all the ethnical groups and treasures of all human civilizations.In the present context of rapid advance of the urbanization construction，it is of profound influence to analyze thematerial culture，institutional culture，folk customs and ideologies reflected by traditional residential courtyard architecture，and accordingly，to comb its time and space course of diverse and colorful convergence，so as to acknowledge the excellentChinese courtyard architectural culture，to cherish the Chinese architecture cultural heritage，to inherit the tradition of architectural culture，to construct new towns of ethnical culture belonging，to promote Chinese architectural culture theory，and to enhance the depth and breadth of contemporary courtyard architecture design.

traditional residence；courtyard art；cultural value

TU—80

A

2095—042X（2013）06－0025－04

10.3969／j.issn.2095—042X.2013.06.007

2013－09－08

劉蘇文 （1979—），女，江蘇鹽城人，碩士，講師，主要從事設計藝術學研究。李憲鋒 （1963—），男，山東嘉祥人，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設計藝術學研究。

江蘇省哲學社會科學資助項目 （12YSB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