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峰
(遼寧師范大學古籍研究所,遼寧 大連 116081)
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校點二種正誤
高明峰
(遼寧師范大學古籍研究所,遼寧 大連 116081)
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是研究江藩乃至清代學術的重要資料。漆永祥和鄭曉霞、吳平分別對其進行了校點整理。漆永祥校點本存在文字錯誤共有29處,含脫誤14處,衍誤6處,訛誤8處,倒誤1處。另有標點錯誤8處,含句逗不當5處,專名線標示不當3處。鄭曉霞、吳平標點本存在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注文標識不當以及標點失誤兩大問題。
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校點;正誤
江藩(1761~1830年),字子屏,號鄭堂,晚號節(jié)甫,江蘇甘泉(今揚州邗江)人。從惠棟弟子余蕭客、江聲學,博通經(jīng)史,兼善辭章,以《國朝漢學師承記》、《國朝宋學淵源記》著稱于世,為乾嘉時期“揚州學派”的代表人物。生平事跡見李元度《國朝先正事略》、阮元《儒林傳稿》、佚名《清史列傳》、徐世昌《清儒學案》等,均極為簡略。同鄉(xiāng)后學閔爾昌有感于此,廣稽史料,于民國十六年(1927年)撰成并刊印《江子屏先生年譜》,藉此可窺江藩生平學行之概貌。1999年,北京圖書館出版社影印出版《北京圖書館珍藏年譜叢刊》,收有此本,稍廣其傳。2006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漆永祥先生整理的《江藩集》,將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作為附錄,并加以校點[1]。廣陵書社2008年出版了鄭曉霞、吳平二位先生標點的《揚州學派年譜合刊》,亦收錄有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并據(jù)民國十六年刻本做了標點[2]。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作為研究江藩乃至清代學術的重要資料,予以校點整理是很有必要的,定會給閱讀和研究帶來極大便利。然而,筆者在研讀過程中,發(fā)現(xiàn)此二種校點本存在眾多問題,茲做一校訂,以使讀《江子屏先生年譜》者有所取資焉。
此本附于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江藩集》第371~392頁。整理者未對所用底本加以說明,但據(jù)《江藩集》所附《炳燭齋雜文續(xù)補·與焦理堂書一》后注明的出處——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9年版《北京圖書館珍藏年譜叢刊》本第122冊第598頁,可知整理《江子屏先生年譜》所用底本當是《北京圖書館珍藏年譜叢刊》本。因此本乃影印民國十六年刻本,故筆者用民國十六年刻本及《北京圖書館珍藏年譜叢刊》本與漆氏校點本對堪,發(fā)現(xiàn)前兩本文字全同,而漆氏校點本存在較多文字問題。據(jù)統(tǒng)計,文字錯誤共有29處,含訛誤8處,脫誤14處,衍誤6處,倒誤1處。此外,漆氏校點本尚有標點錯誤8處,含句逗不當5處,專名線標示不當3處?,F(xiàn)列舉如下,為便于核查,均在引文后括號內(nèi)注明頁碼。用按語的形式說明致誤的原因或校改的理由。漆氏校點本所標書篇專名線,改用書名號標示,人名、地名等專名線除確有必要外,不再保留。
(1)淵淵細剖,漸暝色蒼然,月窺虛牖。[1]376
按:“淵”是“源”之訛字,本作:淵源細剖,漸暝色蒼然,月窺虛牖。
(2)文勤大怒,謂藩與君互相標榜。[1]378
按:“藩”是“先生”之訛字,“君”是“稚存”之訛字,本作:文勤大怒,謂先生與稚存互相標榜。
(3)每相遇,輒日旰望食,夜分不寢。[1]380
按:“望”是“忘”之訛字,本作:每相遇,輒日旰忘食,夜分不寢。
(4)恐魂魄一去,將同秋草。[1]385
按:“同”是“安”之訛字,本作:恐魂魄一去,將安秋草。
(5)海內(nèi)學者惟先生及顧君千里二三人。[1]386
按:“者”是“友”之訛字,本作:海內(nèi)學友惟先生及顧君千里二三人。
(6)皇情顏忻悅,召傳俞未譴。[1]390
按:“顏”是“頗”之訛字,“譴”是“遣”之訛字,本作:皇情頗忻悅,召傳俞未遣。
(7)惟《續(xù)隸經(jīng)文》粵雅堂及《經(jīng)解續(xù)編》皆無之。[1]390
按:“皆”是“并”之訛字,本作:惟《續(xù)隸經(jīng)文》粵雅堂及《經(jīng)解續(xù)編》并無之。
(8)《蠅須館雜記》、計五種,為《槍譜》、《葉格》、《茅亭客話》、《淄流記》、《名優(yōu)記》,見《揚州畫舫錄》。《舟車筆談》、《舟車聞見錄》十卷。[1]391
按:據(jù)中華書局點校本《揚州畫舫錄》,《茅亭客話》本作《茅亭茶話》,漆氏未校改。
(1)《儒林傳稿》既載《續(xù)碑傳集》中筱珊先生一傳,已從刪汰,不識果何意也。[1]371
按:脫“入民國復為清史館撰儒學傳余嘗假得其手稿觀之”二十一字,本作:《儒林傳稿》既載《續(xù)碑傳集》中。筱珊入民國,復為清史館撰《儒學傳》,余嘗假得其手稿觀之,先生一傳已從刪汰,不識果何意也。
(2)居江都。[1]372
按:脫一“后”字,本作:后居江都。
(3)《二錄》、《三錄》當通其可通者,不可強通其不可通者。[1]373
按:脫一“讀”字,本作:讀《二錄》、《三錄》當通其可通者,不可強通其不可通者。
(4)受學于元和惠氏。[1]373
按:脫“先生”二字,本作:先生受學于元和惠氏。
(5)此依吳子修《續(xù)疑年錄》年四十七,與《漢學師承記》合。[1]374
按:脫“續(xù)疑年錄”四字,本作:此依吳子修《續(xù)疑年錄》。《續(xù)疑年錄》年四十七,與《漢學師承記》合。
(6)示次仲,有先生。[1]376
按:脫一“中”字,本作:示次仲,中有先生。
(7)繹其意,疑“豫來”即先生。[1]376
按:脫一“義”字,本作:繹其意義,疑“豫來”即先生。
(8)先生又有《秋江聽潮圖》,見汪嫈《雅安詩集》。[1]377
按:脫一“歙”字,本作:先生又有《秋江聽潮圖》,見歙汪嫈《雅安詩集》。
(9)又“藩于六月間自豫章歸吳……”[1]377
按:脫“藩啟理堂先生足下”數(shù)字,本作:又“藩啟理堂先生足下:藩于六月間自豫章歸吳。
(10)原作錄下:“鼠姑香殘過榖雨……”[1]379
按:脫“先生”二字,本作:先生原作錄下:“鼠姑香殘過榖雨……”
(11)且昔年謂笥河師太丘道廣。[1]381
按:脫“先生”二字,本作:且昔年先生謂笥河師太丘道廣。
(12)文達于道光乙酉退息里門,殆先一年歸里矣。[1]386
按:脫“丙戌六月調(diào)云南,而先生侄孫順銘則云”十六字,本作:文達于丙戌六月調(diào)云南,而先生侄孫順銘則云道光乙酉退息里門,殆先一年歸里矣。
(13)侄順銘等請于先生。[1]389
按:脫一“孫”字,本作:侄孫順銘等請于先生。
(14)博覽九流,精史學。[1]389
按:脫一“尤”字,本作:博覽九流,尤精史學。
(1)至周旋窈窕歸周窈窕二韻。[1]377
按:衍一“窕”字,本作:至周旋、窈窕歸周、窈二韻。
(2)未及平山堂而返。[1]379
按:衍一“堂”字,本作:未及平山而返。
(3)從游者若鶩若蟻。[1]380
按:衍“若蟻”二字,本作:從游者若鶩。
(4)墨莊寄食江上舍藩家,聞余至揚,偕江來訪,因同至傍花村看菊。明日,因攜之謁揚州太守伊君秉綬,屬為之地。[1]382
按:衍二“因”字。本作:墨莊寄食江上舍藩家,聞余至揚,偕江來訪,同至傍花村看菊。明日,攜之謁揚州太守伊君秉綬,屬為之地。
(5)盡以易端谿石硯。[1]386
按:衍一“以”字,本作:盡易端谿石硯。
(6)阮文達《高密遺書·序》云:“黃右原奭言幼讀書,入安定書院,曾賓谷先生異之曰:‘爾勿為時下學,余薦老師宿儒一人與爾為師,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以灾匦薅Y延之館其家。四年,子屏老病卒。”[1]388
按:衍“鄭堂”二字,本作:乃甘泉江子屏藩也。查《續(xù)修四庫全書》本《研經(jīng)室再續(xù)集》卷三《高密遺書序》,作“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漆氏若是于此處逕改,亦應出校說明。
(1)遍游齊、晉、燕、趙、閩、粵、江、浙。[1]380
按:“浙江”倒為“江浙”,本作:遍游齊、晉、燕、趙、閩、粵、浙、江。此句引自阮元《定香亭筆談》卷四,正作:遍游齊、晉、燕、趙、閩、粵、江、浙。漆氏若是于此處逕改,亦應出校說明。
(1)《儒林傳稿》既載《續(xù)碑傳集》中筱珊先生一傳,已從刪汰,不識果何意也。[1]371
按:此處因文字脫誤,導致文意不明,斷句不當。當標點為:《儒林傳稿》既載《續(xù)碑傳集》中。筱珊入民國,復為清史館傳《儒學傳》,余嘗假得其手稿觀之,先生一傳已從刪汰,不識果何意也。
(2)至周旋窈窕歸周窈窕二韻。[1]377
按:此處除了上文指出的衍一“窕”字外,句內(nèi)未作點逗,導致文意模糊,當作:至周旋、窈窕歸周、窈二韻。
(3)冬,在揚州與葉霜林(名英)。訪焦理堂先生,與理堂皆以淹博經(jīng)史,為藝苑所推,時有“二堂”之目。[1]378
按:此處因不明閔爾昌《江子屏先生年譜》稱名之體例而斷句不當。閔《譜》提及人名時多以字號稱,如江藩同時學人汪容甫、凌次仲、阮文達、焦理堂等,只有對江藩的師長輩才附加“先生”二字,如薛香聞先生、余古農(nóng)先生等。故此處“先生”二字不與“焦理堂”連屬,當屬下句,意指江藩,當標點為:冬,在揚州與葉霜林(名英)。訪焦理堂。先生與理堂皆以淹博經(jīng)史,為藝苑所推,時有“二堂”之目。這樣,既使得文意貫通,又與閔《譜》稱名之體例相諧。
(4)阮文達《高密遺書·序》云:“黃右原奭言幼讀書,入安定書院,曾賓谷先生異之曰:‘爾勿為時下學,余薦老師宿儒一人與爾為師,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右原以重修禮延之館其家。四年,子屏老病卒?!保?]388
按:“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一句并非曾賓谷之語,乃阮元轉述黃奭所言,故應在引號之外,當標點為:黃右原奭言幼讀書,入安定書院,曾賓谷先生異之曰:“爾勿為時下學,余薦老師宿儒一人與爾為師?!蹦烁嗜嵦米悠练?。另,漆氏整理的《江藩集》收錄有《續(xù)修四庫全書》本《研經(jīng)室再續(xù)集》卷三《高密遺書序》,正作如此標點。
(5)先生自京師歸,盛贊徐星伯與徐少鶴曰:“京師學者,孰與二徐先生!”歿,星伯出泉十萬貫,俾汪孟慈錄先生遺書與吳太守、陳明經(jīng)是正之。[1]390
按:徐星伯(松)與徐少鶴(颋)于江藩屬后學晚輩,江藩稱名時無須加“先生”二字,并且從句式整飭和文意連貫的角度考察,“先生”二字宜與“歿”字連屬,意指江藩。此外,上海圖書館藏清抄本江藩《爾雅小箋》卷首《序目》后有汪喜孫《跋》,其中有云:“喜孫早年受知獲聞諸論記。先生自京師歸,盛稱星伯先生及少鶴閣學曰:‘京師學者,孰與二徐!’喜孫心識之,迨來京師,始知星伯先生今之徐健庵、畢秋颿也。會先生歿,無子,星伯先生出泉十萬貫,俾喜孫錄先生遺書與吳太守、陳明經(jīng)是正之?!惫蚀耍敇它c為:先生自京師歸,盛贊徐星伯與徐少鶴曰:“京師學者,孰與二徐!”先生歿,星伯出泉十萬貫,俾汪孟慈錄先生遺書與吳太守、陳明經(jīng)是正之。
(1)積學齋本《雜文乙丙集自序》:“上卷七十七首,下卷七十二首?!保?]377
按:《乙丙集自序》乃《積學齋》本《炳燭室雜文》之一篇,故當標作:積學齋本《雜文·乙丙集自序》:“上卷七十七首,下卷七十二首。”
(2)固始蔣子瀟湘南嘗從先生問奇字、研經(jīng)術。[1]386
按:蔣湘南,字子瀟,河南固始縣人,清道光末前后在世。故當標作:固始 蔣子瀟 湘南嘗從先生問奇字、研經(jīng)術。
(3)陳穆堂《讀騷樓詩二集》、汪冬巢《寒林獨步圖序》云:“道光庚寅,江鄭堂、許楚生、李練江、周樂夫相繼殂謝?!保?]389
按:《汪冬巢寒林獨步圖序》乃陳穆堂《讀騷樓詩二集》之一篇,故當標作:陳穆堂《讀騷樓詩二集·汪冬巢寒林獨步圖序》云:“道光庚寅,江鄭堂、許楚生、李練江、周樂夫相繼殂謝。”
此本收錄于廣陵書社2008年出版的《揚州學派年譜合刊》第299~318頁。總的來看,此本基本糾正了漆氏校點本存在的文字方面的問題,但仍然存在兩大問題。
一是閔《譜》注文標識問題。閔《譜》有正文,有注文,注文用小字雙行標識。標點者在標記注文時卻采用了兩種方式,或用小字標識,或退后兩格以作提示,未能統(tǒng)一起來,結果導致大量注文混入到正文中,難分彼此,尤其是某一系年下有多條正文和注文時。
譬如“乾隆五十八年癸丑三十三歲”條,其文如下:“凌次仲和先生《芍藥吟》?;搓幨飞仙嵝允然ā?文長不錄)案:次仲是年夏五月歲王文端往熱河,先生當亦偕行。自山右至都門,道出保陽,于查觀察處手摩《九歌》石刻。在都與凌次仲、王更叔文端季子,名堉。講求象緯之學?!睋?jù)閔《譜》民國十六年刻本,可知此段文字中正文有三處,即“凌次仲和先生《芍藥吟》”、“自山右至都門,道出保陽,于查觀察處手摩《九歌》石刻”、“在都與凌次仲、王更叔講求象緯之學”,注文有兩處,一為“淮陰史上舍性嗜花……案:次仲是年夏五月歲王文端往熱河,先生當亦偕行”,用退后兩格標識,一為“文端季子,名堉”,用小字標識。若讀者只看此鄭曉霞、吳平校點本,恐怕會認為僅有一條正文或僅有一條注文而已。像這種情況,在校點本中隨處可見,是頗不便于讀者閱讀和研究的。
二是偶有標點失誤。茲舉兩例以明之。
(1)冬,在揚州與葉霜林(名英)。訪焦理堂先生。與理堂皆以淹博經(jīng)史為藝苑所推,時有“二堂”之目。[2]305
按:此處因不明閔《譜》稱名之體例而斷句不當。具體原因上文已述,茲不贅。此句當標點為:冬,在揚州與葉霜林(名英)。訪焦理堂。先生與理堂皆以淹博經(jīng)史,為藝苑所推,時有“二堂”之目。
(2)阮文達《高密遺書·序》云:“黃右原奭言幼讀書,入安定書院,曾賓谷先生異之,曰:‘爾勿為時下學,余薦老師宿儒一人,與爾為師,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以灾匦薅Y延之,館其家四年。子屏老病卒?!保?]388
按:“乃甘泉江鄭堂子屏藩也”一句非曾賓谷之語,乃阮元轉述黃奭所言,應在引號外,故此處當標點為:黃右原奭言幼讀書,入安定書院,曾賓谷先生異之曰:“爾勿為時下學,余薦老師宿儒一人與爾為師?!蹦烁嗜嵦米悠练?。
順便值得一提的是,漆永祥廣泛搜集江藩生平資料,撰有《江藩年譜新編》,附錄于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江藩與〈漢學師承記〉研究》[3]第408~499頁。該譜在材料搜集方面遠超閔《譜》,但亦存在不少疏漏之處,薛以偉的《江藩年譜補訂》[4]論之甚詳。所以,當前研究江藩乃至清代學術,應將以上數(shù)種年譜結合起來,互相參稽,而閔《譜》作為由江藩同鄉(xiāng)后學、近代知名學者閔爾昌精心構撰的第一部江藩年譜,仍是應首先予以認真研讀的。
[1]漆永祥.江藩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2]鄭曉霞,吳平年.揚州學派年譜合刊[M].揚州:廣陵書社,2008.
[3]漆永祥.江藩與《漢學師承記》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4]薛以偉.江藩年譜補訂[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2007.
Correction to the Emendations and Punctuations of a Chronological Life of Mr.Jiang Ziping by Min Erchang
Gao Mingfeng
(Institute of Ancient Chinese Book Studies,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Liaoning 116081,China)
A Chronological Life of Mr.Jiang Ziping by Min Erchang is important in the study of Jiang Fan and even the academy in Qing dynasty,which has been collated by Qi Yongxiang,and also by Zheng Xiaoxia and Wu Ping.Qi’s revision has 29 errors,including 14 word-missings,6 abundant words,8 word faults,1 inverted mistake,as well as 8 punctuation errors,including 5 period and comma mistakes and 3 wrong marks.The version by Zheng Xiaoxia and Wu Ping have the following two problems:the wrong note format and punctuation errors.
Min Erchang;A Chronological Life of Mr.Jiang Ziping;emendations and punctuations;correction
K207
A
1672-7991(2012)01-0016-04
2012-02-07
高明峰(1977-),江蘇省無錫市人,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清代學術史、六朝唐宋文學與學術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