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澤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重慶 400015)
□西南民族文化研究
天風和暢
——論抗戰(zhàn)時期重慶 “天風琴社”的成立
唐冶澤
(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重慶 400015)
天風琴社的成立是重慶抗戰(zhàn)音樂文化發(fā)展的重要體現(xiàn),也是重慶古琴文化發(fā)展的一個高峰,因此有必要對天風琴社成立所涉及的問題進行梳理,尤其對其成立的時代背景、時間、地點、名稱來源和主要成員進行考證和辨析,從而厘清天風琴社的一些基本史實。
古琴;抗戰(zhàn)時期;天風琴社;楊少五;高羅佩
古琴是一種古老的中國樂器,古琴文化在中國古典音樂文化中占有極為崇高的地位,是雅樂的代表,文人的精神寄托。明清以來,一些文人常結成琴社,以琴會友,交流琴藝。 “天風琴社”就是抗戰(zhàn)時期重慶的一些社會名流成立的一個古琴愛好者組織,在當時的重慶有不小的影響。它的成立,不僅豐富了重慶的抗戰(zhàn)音樂文化,使古琴成為振奮民族精神、支持抗戰(zhàn)的重要手段,同時也是重慶古琴文化發(fā)展的一個高峰。但因其成立的時間不長,留下的記載不多且十分零散,所以有關它的情況至今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引起學者們足夠的重視,除了古琴界外,在有關抗戰(zhàn)音樂研究的論著中幾乎沒人提到它。因此,很有必要加強對天風琴社及其活動的研究。下面筆者僅就天風琴社成立的背景資料及相關問題作一簡單考證和辨析,以為引玉之磚。
抗戰(zhàn)以前,重慶是一個文化并不發(fā)達的城市,而只是以水陸碼頭聞名,其文化也是以草根文化為主。但這并不是說這里就沒有高雅文化,只是不發(fā)達而已,不能與川西或東部省市相提并論。從古琴文化方面看,我們沒有查到晚清以前的資料,似乎說明此前重慶沒有出過古琴名家。第一個有名的重慶籍古琴家是竹禪和尚 (1825-1 901),四川梁山 (今重慶梁平)人,原姓王,14歲出家為僧,遍游京滬各地及山川名勝,后長期居于重慶,晚年回梁平雙桂堂任第十代方丈。他擅長詩文書畫篆刻,亦善古琴,“以 《普庵咒》 《憶故人》《白雪》《風雷引》《高山》《流水》等曲為最精彩。嘗托漢陽鋼鐵廠代鑄銅琴一床,聲音鏗鏘洪亮?!渖奖?,為川中名畫家,善畫花鳥;徒孫謝竹村,善畫,皆善鼓琴,均竹禪上人所傳”[1](P276)。
清末民初,一些重慶籍的琴家開始見于記載,主要有以下幾人:謝云生,四川璧山 (今重慶璧山)人,曾在成都設 “長嘯琴館”,其琴藝名滿川中。符乾,字華軒,四川巴縣 (今重慶巴南區(qū))人,曾于1919年受邀參加著名的蘇州 “怡園琴會”,并在會上彈奏了 《天聞閣》本的 《憶故人》。此人善修斫,據說他 “每至古董店覓無款斷紋琴,并從碑帖中臨古人字跡,綴作琴銘,遂成 ‘古物’,以昂價售與愛琴者。昔者史量才以三千元購得 ‘雪夜冰’琴,即出自符之手”[1](P330)。楊庭五,名良臣,四川巴縣 (今重慶巴南區(qū))人,早年開過錢莊,任過重慶商會會長,后投資銀行金融業(yè),為重慶富商。擅古琴,愛收藏,家有古琴二十多張。另據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藏古琴題識,其時重慶的古琴家還有楊錫五、楊仁康、馮瀛 (成都人,長居重慶)、秦芃生 (重慶忠縣人)等。不過以上這些人中,除楊庭五外,對重慶本地琴藝發(fā)展的促進作用似乎不太明顯①有學者認為李子昭、吳浸陽二人也是重慶籍琴家,其實李子昭是四川崇慶(今四川崇州)人,吳浸陽為四川灌縣(今四川都江堰)人。故此處不將二人列入。。
抗日戰(zhàn)爭時期,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大批文化人聚集于此,音樂文化十分繁榮,古琴文化也在這樣的背景下得到迅速發(fā)展。抗戰(zhàn)時期本地琴人著名者有張孟虛、陳濟略、楊少五、楊次乾、楊清如、王迪生等。張孟虛 (1895-1 993),字廷槐,重慶人,回族,早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中國音樂傳習所,擅琵琶、二胡和古琴,其居所 “槐庵”是重慶琴人經常雅集彈琴的地方。撰有 《槐庵琵琶曲選》 《槐庵二胡曲選》及 《漢語字音唱法研究》等。陳濟略 (1905-1990),重慶銅梁人,著名民族音樂家,抗戰(zhàn)中任中央廣播電臺音樂組組長,積極推動抗戰(zhàn)音樂文化,大力推廣民族音樂,熱心參與當時重慶的古琴活動,著有 《琵琶教程》一書。楊少五以下四人都來自同一家庭:楊少五(1894-1 959)為楊庭五之子,名世華,他不僅繼承了楊氏家業(yè),也繼承了其父善古琴好收藏的特點,而且還特別愛結交朋友,與當時許多名人常相往來;楊次乾 (1910-1 951)為楊少五長子,也非常喜愛琴藝,他于1937年參加了張慕清組織的“七弦琴社”,這是重慶有記載的第一個琴社,參加者有本地琴人近40人②“吟月庵”是高羅佩在重慶時為自己書房取的名字。;楊清如 (1913—1994)為楊少五長女,自13歲起便在其父指導下學琴,3年后又得何儒學 (字群林,湖南瀏陽人,曾任四川永川國學館教授)傾心傳授,也成重慶著名琴人;王迪生為楊清如前夫,二人在1945年左右曾組織過 “二香琴社”。因此,楊家三代可以說形成了重慶琴界的一個核心,對重慶古琴藝術的發(fā)展起到過很大的推動作用。
與此同時,抗戰(zhàn)時期來到重慶的琴人也很多。據唐中六先生 《巴蜀琴藝考略》記載,抗戰(zhàn)中入渝的外省琴家有查阜西、胡瑩堂、管平湖、徐文鏡、徐芝蓀、徐元白、梁在平、楊蔭瀏、楊大鈞、程午嘉、陳樹三、鄭敏 (珉)中、陰法魯、趙羅蕤、張炳熹、齊白石等。除此以外,當時重慶還有幾位外國琴家,如荷蘭駐華使館一等秘書、漢學家高羅佩(Robert Hans van Gulik),英國生物學家、中國音樂史家畢鏗 (Laurence Ernest Rowland Picken),美國漢學家艾維廉 (William Reynolds Beal Acker)等。一批成都琴家也經常來往于成渝之間,或者長住重慶,如張順成、李燮和、王星垣、呂公亮、白體乾、崔善元、俞伯蓀等人。一時重慶琴家薈萃,最多時達到30多人[1](P128)。
與此同時,重慶的琴藝活動也蓬勃開展起來。琴人們經常雅集聚會彈琴論藝,其中一個重要的聚會地點就是楊少五家。筆者曾對楊次乾之子楊生平先生進行過采訪,據他回憶,抗戰(zhàn)時楊家經常高朋滿座,許多社會名流都常來楊家,包括國民黨元老于右任、軍界人物馮玉祥、荷蘭人高羅佩、古琴家徐元白等人都是??汀?/p>
高羅佩對中國古琴有著非常深厚的研究,同時他也是一個非?;钴S的古琴家,經常與一些著名人士進行琴藝交流,據他自己的記載說,“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中國作家和藝術家來我們的 ‘吟月庵’②里做客”[3](P110), 而演奏古琴就是飯后的余興節(jié)目。他也經常去外面參加古琴活動,通常也是吃完飯后就彈琴、唱歌、聊天、寫字,而最常去的地方也是楊少五家,有時晚上就住在楊少五的書房內。1943年中秋,他和王芃生、艾維廉③王芃生曾任中國駐日大使館參贊,與高羅佩交好,他是中國的日本問題專家,時任國民政府最高軍事情報機構——國際問題研究所主任;艾維廉與高羅佩為荷萊頓大學同學,并同在日本工作過,高羅佩稱他為“比爾·阿克爾”。等人在嘉陵江邊賞月聯(lián)歡,彈琴、吹笛、唱歌,留下一段浪漫佳話[4]。他還多次公開參與古琴演奏活動,為慈善活
動募捐[3](P102)。
陳濟略也經常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開展古琴活動,如組織 “大同樂社古琴組”的古琴家們公開演出,或到電臺錄音、播放,參加者包括馮玉祥、齊白石等共10余人。正是抗戰(zhàn)陪都濃郁的文化氛圍,以及史無前例的眾多琴人在渝,才使重慶的古琴活動達到了歷史的頂峰,這就使得成立一個能聯(lián)合重慶琴家開展和推廣古琴文化活動的琴社組織,成為當時的必要和必然結果,由此,天風琴社順時而生。
關于天風琴社的成立時間,眾說紛紜,有1937年、1943年、1944年、1945年、1946年等多種說法。前面四種說法沒什么有力的依據,后面一種說法則是以一張 “天風琴社成立紀念”的合影照片為據,因其上有 “中華民國三十五年元月十三日映于渝州”的落款,故認定天風琴社成立于抗戰(zhàn)勝利后的1946年1月13日。但仔細考查,這與當時形勢及當事人的記載都有矛盾之處。如前所述,抗戰(zhàn)期間重慶琴人薈萃,如果這時都沒有成立自己的琴社,卻在1946年初抗戰(zhàn)勝利后已經5個月,流寓西南者都一心準備回遷的情況下,反倒匆忙成立一個琴社,這是很難說通的。以高羅佩為例,日本投降后他就一心忙于戰(zhàn)后事務而難以分心,他在自傳稿里寫道:“我們在重慶進入了工作非常繁忙的時段,我被任命為盟國戰(zhàn)爭罪行理事會的成員,我還必須幫助大使,為大使館搬遷南京作準備?!盵3](P120)1946年1月,高羅佩又奉調回國內工作,荷蘭外交部已派了三個人來接替他,在經過多次催促后,高羅佩最終于4月中旬離開了重慶,再也沒有回來。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想象高羅佩或情況類似的馮玉祥、于右任、徐元白諸人還有心思去組織琴社。再從其他當事人的記載來看,楊清如親筆所寫 “本人簡歷”中謂:“何老師 (即楊清如琴師何儒學)在渝時,父親組織了天風琴社,抗戰(zhàn)期間有古琴家徐元白、馮玉祥,還有荷蘭人高羅佩等琴友經常聚會彈琴,我每次參加?!盵5]楊少五之孫楊生平先生也回憶說,馮玉祥曾多次利用天風琴社雅集活動的機會向他家募捐以支援抗戰(zhàn)。由此看來,天風琴社在抗戰(zhàn)期間成立的可能性更大。
筆者過去對天風琴社成立的時間也有過疑問,但苦于證據不足,所以在看法上也幾經反復。前不久得到一本最近出版的 《大漢學家高羅佩傳》,對這個問題才有了清楚的認識。書里有一段引自高羅佩隨身記事本上的記述:
2月25日:11點楊少五和楊大鈞來了,一起乘車去了楊少五的家,在那兒舉辦了盛大的午餐會,以慶賀天風琴社成立。下午是彈奏音樂度過的,吃晚餐后欣賞燈籠。[3](P116)
高羅佩在這里使用了 “慶賀”二字,而不是“紀念”,說明天風琴社的成立就在當時,這應該是最明確的關于天風琴社成立的具體時間。不過這段文字沒有直接注明年份,而傳記的作者將其系于1945年之下。那有沒有可能是1946年或者1944年呢?①但肯定不會早到1943年,因為高羅佩是1943年3月15日才從印度到重慶的。我們可以從文中記載的事情來證明其年份。高羅佩在最后一句講到 “吃晚餐后欣賞燈籠”,應是指中國的傳統(tǒng)佳節(jié)——正月十五的元宵節(jié)賞燈活動。1945年2月25日為農歷乙酉年正月十三日,即元宵節(jié)前兩天,正是賞燈時候。而如果是1946年的2月25日,則為農歷丙戌年正月廿四日,已過元宵節(jié)八天,已是無燈可賞了;若為1944年2月25日,更晚至農歷二月初二。至于那張照于“中華民國三十五年元月十三日”的 “成立紀念”照片,因當時中國人都習慣使用農歷,故所署應是農歷日期 (換算成公歷是1946年2月14日),這一天剛好與上述高羅佩所記日期 (按農歷算)相隔一年,都是元月十三日,正是天風琴社成立一周年的紀念日。因此這張照片是 “紀念”照,而非成立當時的合影。由此我們完全可以確定,天風琴社的成立時間是在1945年2月25日,農歷乙酉年(“民國”三十四年)元月十三日。
“天風琴社”成立的地點,據上引高羅佩文說是在楊少五家。楊少五在重慶有兩處住宅,一處在嘉陵江北岸 (即江北),名叫楊家花園 (位于今龍湖花園小區(qū)一帶),一處在城里,位于南紀門鳳凰臺1號,名叫 “清白家風”。從城里到江北必須坐船,因為中間隔著一條嘉陵江,但這里卻明言是“乘車去”,而不是乘船去,因此肯定不會是在江北,應該就在城里。這也可以從高羅佩的記述中看出:這天是楊少五先來高家 (當時高羅佩住城里國府路295號,位于今渝中區(qū)人民路也就是重慶人民大禮堂一帶),然后又一起去的楊家。按說高羅佩自己可以乘車,他也經常到楊家盤桓,也非尊貴的大人物 (他們只是朋友關系),用不著楊少五親自上門來接。所以這只能說明楊少五當天不是自 “城里的家”而來的,應該是從另外的地方——也就是從他 “江北的家”來的。從路線上看,從江北楊家花園到長江邊上的南紀門,最近的路是過嘉陵江到大溪溝再翻過山梁由通遠門到南紀門,而從大溪溝渡口上岸正是國府路,到高羅佩家已經很近了,他可以順路搭高羅佩的車一起去。這樣就能解釋楊少五為什么先到高家再去楊家的問題。因此,我們可以肯定,天風琴社是在楊少五城里的家——南紀門鳳凰臺1號 “清白家風”的家里成立的。
至于 “天風”一名,有人謂得之于楊少五宅名“清白家風”。但 “家風”與 “天風”很難拉得上關系。其實天風之名,出自 《周易》六十四卦之姤卦,其卦形為巽下乾上,乾為天,巽為風,故稱為“天風姤”。姤義為遘,遇也?!兑讉鳌罚骸疤斓叵嘤?,品物咸章也。剛遇中正,天下大行也?!煜掠酗L,姤。后以施命誥四方?!盵9]意為姤卦表明天風和暢,萬物繁盛,中正之道,風行天下,王命教化,達于四方。因此 “天風”一名包含了抗戰(zhàn)背景下的琴家們對和平正義與國家繁榮強大的期望之情。同時, “天風”又可形容琴聲如天外風聲般的空靈、悠遠、清揚,還有那么一點神秘肅穆,因此用作琴社名稱是再合適不過了。
最后一個問題是,天風琴社的成員都有哪些人。從其成立一周年的照片上看,共有22個人,但我們只從中確切地認出了徐元白、黃雪輝 (徐元白夫人)、楊少五、高羅佩、馮玉祥、于右任、楊次乾數人。不過我們還可以從另外一些人的記述中了解琴社成員情況。據梁在平回憶,參與創(chuàng)設天風琴社的有徐文鏡、徐元白兄弟,有黃鞠生 (溓)、胡光瑨 (瑩堂)、程獨清 (蜀清)、高羅佩、畢鏗等人,當然也包括梁氏自己[7];據高羅佩上引文記載,還有楊大鈞;據唐中六 《巴蜀琴藝考》所記(未知其來源),另外還有程午嘉、陳樹三、張孟虛、楊庭五、徐芝蓀 (森)、楊清如、楊德如、趙近義、崔善元、何群儒、查少伯、王迪生、王星垣、呂公亮、白體乾等[1](P127)。但唐氏所述也有一些問題,如楊庭五其時已去世多年,楊德如是楊清如二妹,不會彈琴,因此這二人肯定不會是琴社成員;趙近義未知何許人,筆者懷疑是徐元白弟子、畢鏗的琴師趙義正;何群儒應為何儒學 (字群林)之誤,該書附錄一 《巴蜀琴人錄》 “楊庭五”條下即記為 “何儒學”。
以上所列天風琴社成員,人數多達27人 (不計楊庭五和楊德如),且多是當時的社會名流或琴壇名宿,即使有的人當時年輕,后來也都有所成就,因此其成立時的社會影響很大。天風琴社的社長是浙派古琴大師徐元白。徐元白 (1893-1 957),號原泊,浙江海門 (今浙江臺州椒江)人,能詩文書畫,尤精古琴。抗戰(zhàn)前他在南京就組織過 “青溪琴社”,在開封也組織過 “中州琴社”,抗戰(zhàn)勝利后回到杭州,又組織了 “西湖月會”。因此天風琴社的成立,肯定也少不了他的推動之力。1953年,徐元白以 “天風”之名刊行了一本琴譜,就叫 《天風琴譜》,收錄其所作 《弦度分段取音法述略》一文、自創(chuàng)的 《西泠話雨》琴曲一首、主要闡述琴曲中變音的 《附言》一篇,他原準備陸續(xù)寫作 《天風琴譜》系列著作,但心愿未了便遽歸道山。于此可見他對天風琴社一直難以忘懷,念念在心。
抗戰(zhàn)勝利后,隨著國民政府還都南京,天風琴社的外地成員也紛紛踏上回鄉(xiāng)之路,琴社的活動及人數都大為減少,但并沒有立即解散。重慶中國三峽博物館藏有一張清琴,池腹內有 “中華民國三十六年歲次丁亥仲春月,四川重慶楊少五重修于天風琴社”的題記,說明至少到1947年3月前后,天風琴社仍在活動。這時參與活動的,主要是本地琴人和留在重慶的外地琴人,如楊家父子 (女、婿)、張孟虛、張舜臣、崔善元、俞伯蓀等,但其活動規(guī)模和頻率已不能與抗戰(zhàn)時期同日而語了。
[1]唐中六.巴蜀琴藝考略[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6.
[2]重慶市文化局.重慶文化藝術志[Z].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
[3][荷蘭]C.D.巴克曼,H.德弗里斯.大漢學家高羅佩傳[M].施輝業(yè)譯.??冢汉D铣霭嫔纾?011.110.
[4]王芃生.明末義僧東皋禪師集刊·序[A].[荷蘭]高羅佩.明末義僧東皋禪師集刊[M].重慶:商務印書館,1944.
[5]卞雨昕.關于楊清如[J].天風古琴(內部資料),2008,(1).40-4 1.
[6]周易(卷五)[M].[清]阮元???十三經注疏(影印本)[M].北京:中華書局,1980.57.
[7]梁在平.琴路歷程的延續(xù)[A].嚴曉星.高羅佩事輯[M].北京:海豚出版社,2011.137.
The Founding of Chongqing Tianfeng Lute Community during the Anti-JapaneseWar
TANG Ye-ze
(Chongqing China Three Gorges Museum,Chongqing 400015,China)
The establishmentof Tianfeng Lute Community not only reflected the development ofmusic culture aboutwar-resistance,but alsomarked the peak of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Chinese Lute in Chongqing.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discuss the issues related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Tianfeng Lute Community,especially its historical background,time,place,source of the name,and chiefmembers,so as to find out the basic facts about the Community.
Chinese Lute;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Tianfeng Lute Community;Yang Shaowu;Robert. H.van Gulik
K265.9
A
1674-3 652(2012)09-0 017-0 4
2012-07-27
唐冶澤,男,重慶人,主要從事重慶地方史研究。
[責任編輯:小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