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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林鳥

2012-05-08 05:18嚴(yán)蘇
草原 2012年2期
關(guān)鍵詞:老劉日子丈夫

嚴(yán)蘇,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一級作家。上世紀(jì)八十年代開始文學(xué)創(chuàng)作,已發(fā)表作品200萬字。代表作品有:中篇小說《新上任的八品芝麻官》《翻毛皮鞋》,短篇小說《王老五和他的黑牯》《屁股上的鑰匙》等。出版長篇小說、中短篇小說集、散文集7部?,F(xiàn)為江蘇省作家協(xié)會理事,江蘇省微型小說研究會副會長,淮安市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短小說》雜志執(zhí)行主編。

老劉有艷福,65歲又做新郎,娶個比自己小30歲的新娘,柴米油鹽地過起了日子。

新娘名字叫陳利利,身材窈窕,面無褶皺,貌看比老劉的閨女劉小艷還年輕。老夫少妻,熟悉的人知道是一對新夫妻,不知根底的人當(dāng)他們是父女倆。畢竟是兩代人的年齡啊,誤會是正常的。

也正如此,劉小艷見了陳利利想叫媽,嘴巴張了幾張,嗓子眼像塞進一團棉花,嗚嗚啊啊地發(fā)不出聲,劉小艷怕的是叫了陳利利不敢答應(yīng),如果讓自己的孩子管陳利利叫外婆,又擔(dān)心陳利利說她還沒老到那個樣子。好難為??!兩座山不碰頭,兩個人總是要見面的。那天劉小艷回來,就是陳利利為她開的門,四目相對,劉小艷慌不擇言,嘴里咕咕噥噥地說了一句舊時稱呼:少奶奶,不想陳利利竟答應(yīng)了。

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下次就這么叫了。

劉小艷的母親叫吳瓊,今年初剛走,突發(fā)心臟病。吳瓊這病早有征兆,但沒引起注意,更沒有重視。話又說回來,人過中年,身體出點兒毛病也屬正常。如同自行車,騎久了,總得收拾收拾,人和車一個道理。吳瓊就是突然倒下的,而且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吳瓊走了,身為丈夫,老劉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老劉記得,吳瓊曾和他說起過胸悶的感覺的,就像壓了塊兒石頭,呼吸不大順暢。老劉親眼目睹過她發(fā)病的樣子。那天半夜,老劉突然醒來,感覺哪里不對勁,他把床頭燈擰亮,掉頭一看,見吳瓊面色蠟黃,胸口一起一伏的,渾身顫抖。老劉以為她得了瘧疾,從柜子里抱出棉被給她發(fā)汗,過了一會,癥狀消失,人漸漸有了精神,面色也好看了。吳瓊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老劉問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醫(yī)生?聽到這話,吳瓊讓老劉把被子拿走,瞪眼說,小題大做,半夜三更的看什么醫(yī)生!吳瓊批評丈夫就像老師批評學(xué)生,不留情面,不分場合,張口就來。吳瓊做了幾十年教師,后來被提拔為分管教學(xué)的副校長,職業(yè)讓她養(yǎng)成愛教育別人的毛病。老劉一家三口的排列順序是:吳瓊第一,女兒劉小艷第二,老劉第三。由此可以看出,老劉的家庭地位最低,是老末。在家里,老劉像個童養(yǎng)媳,忍辱負(fù)重逆來順受無怨無悔。多數(shù)情況是,吳瓊還在那里嘮叨人,老劉已悄然離開,到廚房燒水去了。吳瓊在講臺前站了幾十年,授業(yè)解惑,哺育新苗,每天要犧牲無數(shù)唾沫星子,這就鬧出了職業(yè)病——慢性喉炎。這病要多喝水。吳瓊的嗓子才不干不癢不痛,才能繼續(xù)上講臺。吳瓊久站講臺,嗓子說壞了,腿也站累了,水還得留給她晚上燙腳用。水對吳瓊有這么多好處,老劉提前準(zhǔn)備也是應(yīng)該的。水燒好了,差不多也就到了做飯的時間。在家里,老劉像只陀螺,整天忙個不停。一次,老劉的同事老陳來串門,看他忙得腳打屁股響,說不上句囫圇話,吳瓊卻像個爺們似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過一會兒從茶幾上端起茶杯,吹一吹輕輕地呷一口,悠悠咽下去,這才慢條斯理地把茶杯放回原處。老陳見老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就想拯救他,讓他跳出苦海,享受一下大老爺們的美好生活。老陳走進廚房給老劉支招,說老劉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導(dǎo)我們說,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毛主席他老人家還教導(dǎo)我們說,斗則進,不斗則退!聽了這話,老劉的臉都嚇白了,他一邊擺手,一邊偷眼往客廳里瞄,見吳瓊正全神貫注地看電視,提起的心才放下來。老劉把頭往前伸一伸,嘴巴對著老陳的耳朵,小聲說,老伙計呀,你知道日子是啥嗎?今天我告訴你,日子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子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老陳見老劉已無可救藥,搖搖頭,長嘆一聲告辭了。

老陳這一走,從此沒再登門。

如今,吳瓊甩手走了,再也不回這個家了。老劉聽不到嘮叨,也失去了服務(wù)對象,感覺日子一下子空了,他像個夜行者,辨不清方向,不知該往哪里去了。

逝者已去,老劉的日子還要繼續(xù)。

可日子到底是啥?老劉曾經(jīng)對老陳耳語過,把日子闡述得清楚明白。時間過去幾個月,老劉顯然已忘記他說過的話。

老劉變了,與過去判若兩人。過去的老劉忙而有序,生活有規(guī)律,做事有目的;現(xiàn)在的老劉拖沓懶散,形影相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劉小艷已結(jié)婚生子,有自己的家,隔三差五才能回來一次。過去那個干凈整潔,充滿煙火味的家不見了,眼前這個家邋遢無序,地面積滿灰塵,飯桌、茶幾堆滿東西,看出已多日沒有整理。劉小艷走進廚房,鍋是冷的,暖水瓶是空的,不用說,老劉的肚子也是空的。劉小艷心里酸楚難受,淚水奪眶而出,她一邊流淚,一邊為老劉做吃的。想往日,劉小艷和丈夫、孩子回家來,啥事都不用插手,吃完飯碗也不用洗,走了還要拎上大包小包好吃的。她要是不拿,吳瓊和老劉會不高興。有一次,劉小艷說笑話,說她是龍的孩子貔貅,只進不出,他們這一代是祖國的最新民族——第57個民族。老劉一頭霧水,說小艷你錯啦,我國只有56個民族,哪來的57呀?劉小艷忍住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老爸孤陋寡聞,連“啃老族”都不知道!一席話把兩個老人都逗樂了?;厥淄拢瑒⑿∑G的淚水又出來了。飯好了,劉小艷拭去淚,把飯端進客廳,強笑著說:“爸,飯好了,趁熱吃吧。”老劉半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兩眼定定的看著什么,劉小艷的話他好像沒有聽見。劉小艷又叫了一聲,老劉這才蠕動一下,少氣無力地說:“放著吧,我待會兒吃。”劉小艷含淚說:“爸,都快中午了,還待啥呀,你肚子不餓嗎!”老劉抬頭看鐘,這才坐到飯桌前。

今天是星期天,劉小艷出門時和丈夫說好,讓他午時帶孩子過來,陪父親吃頓飯。母親去世后,劉小艷有空就回來,她想盡可能多給父親一些溫暖,讓他振作起來,像過去那樣生活。劉小艷和父親生活在同一座城,但在兩個區(qū),一個東一個西,乘車要一個多小時。幾個月不停往家跑,劉小艷跑瘦了,也跑黑了,父親非但沒往她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從今天的情況看,好像變得更糟了——父親的聽覺明顯不如過去,行動也有點兒遲緩。劉小艷感覺父親已步入老年,甚至出現(xiàn)癡呆跡象!想到這里,劉小艷心里針刺般的難受,她盼丈夫早點過來,她要和他商量,如何安頓父親的晚年生活。

午飯后,劉小艷把丈夫拉進廚房,和他說起這事。劉小艷的丈夫開口就說:“給他找個老伴?!眲⑿∑G看丈夫不是開玩笑,就知他是深思熟慮的。劉小艷不能接受,想母親才走,他們就為父親張羅這事,也太對不起母親了。是丈夫后面的話讓劉小艷改變主意的。丈夫說:“母親已去,你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也離開我們嗎!”

聽了這話,劉小艷害怕了。

陳利利結(jié)過婚,后來離了。離婚的原因很簡單,她和丈夫雙雙下崗,斷了生活來源,日子過不下去,又沒有孩子累贅,一紙協(xié)議,兩個人就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了。

陳利利嫁給老劉,是老陳做的媒。一天老陳路過老劉居住的小區(qū),就順道過來看他。老陳敲門,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站在門口。四目相對,老陳當(dāng)摸錯門了,問:“你……你是老劉嗎?”老劉答:“是我啊,你認(rèn)不出嗎?”老陳剛想說什么,一眼看到香桌上吳瓊的遺像,就什么都明白了。那天老陳坐到中午還不走,提出要嘗嘗老劉的手藝。老劉不好逐客,就重操舊業(yè),到廚房忙活去了。老陳也沒閑著,一直為老劉打下手。飯菜上了桌,老陳要喝兩杯,老劉只好奉陪。

那頓飯吃得飽啊,打出的嗝都帶著酒香,好聞極了。

幾天后老陳再次登門。這次來的是兩個人:老陳,還有老陳的堂妹——陳利利。

重組家庭,老劉是有顧慮的,最怕的是女兒女婿不同意,泥土埋到脖頸的人,還找老伴,遭人笑話!出乎意料的是女兒女婿都挺支持,還積極為他張羅婚事。后又擔(dān)心和陳利利有代溝,老夫少妻,性格不合。不想婚后夫妻和諧,生活和美。

老劉的生活又走上正軌。結(jié)婚半個月,老劉蠶蛻似的變得白胖起來,走路腳底有力,說話中底氣十足,穿著也很體面,皮鞋锃亮。劉小艷回家見到這一幕,心放下了。

一日老陳來串門,進門一看,老劉的家干凈了,人也精神了,握起空拳當(dāng)胸給他一下,笑呵呵地說:“妹婿啊,你是把日子倒過來過,愈活愈年輕了?。 崩蟿⒖匆谎坳惱?,笑著對老陳說:“問我莫如問你妹??!”兩朵紅云飛上陳利利的面頰,她柔聲對老劉說:“去你的!”說后躲進廚房沏茶去了。老陳目送堂妹離去,悄聲問老劉:“老伙計,中年男人有哪三大喜事,你說我聽聽!”老劉說:“你難不倒我,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老陳說:“我就知道你要跑題。告訴你吧,是升官、發(fā)財、死老婆!”老劉咧一咧嘴,回手也給老陳一拳。陳利利端著茶水出來,一看他倆還在鬧,故意說:“你倆見面就打,真是一對冤家呀!”老劉和老陳對看一眼,哈哈一笑,這才坐到沙發(fā)上喝茶說話。

中午老劉沒讓老陳走,要和他痛痛快快地干幾杯。

老劉酒量不如老陳,才喝幾杯臉就紅了。陳利利怕他喝多傷身子,再端杯她就不讓了。老陳說:“妹啊,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讓老劉再喝幾杯,我了解他!”陳利利說:“哥啊,我……我陪你喝吧!”老陳說:“妹呀,才過門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可是你的哥??!”這樣一說,陳利利就不好阻攔了,都沒多喝,一瓶酒還剩大半,吃完飯老陳就回家休息去了。

喝酒亂性,上床后老劉不想睡,喝下去的酒成了火,把老劉燒得口干舌燥。老劉剛坐起來,陳利利就把一杯涼好的蜜茶遞到他手上。老劉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好舒服啊。他抹一把嘴重新躺下,還是睡不著。老劉就想做好事,于是把手放到陳利利身上,一會兒又鉆進衣服里,魚似的游動起來。陳利利抓住老劉的手。老劉還要動,陳利利閉著眼睛說:“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老劉把手收回來,聽話地說:“好!好!我晚上再動不遲!”

結(jié)婚后,陳利利為老劉制訂一張作息時間表。表貼在床頭,陳利利要老劉照著做,老劉看了一下,笑說:“你要我做學(xué)生呀?”陳利利問:“有什么不好嗎?”老劉把表又看一遍,用手捋著頭發(fā)說:“好是好……就是……就是我一個學(xué)生,感覺好像受體罰似的。”陳利利忍不住笑了,用手輕點一下老劉的腦門,說:“點子還不少呢!……我陪著你,這下沒意見了吧?”老劉把腰一挺,像學(xué)生回答老師提問似的,大聲說:“報告小陳同志,沒意見啦!”

和陳利利一道生活,老劉感覺像做夢,懷疑不是真的。與吳瓊生活幾十年,都是老劉伺候她,吳瓊像個甩手掌柜,從來不管他。一次老劉重感冒,額頭燙得像剛出籠的饅頭,兩條腿軟得撐不起身子。老劉請假去看病,打完點滴回到家,本想躺一躺,一看吳瓊下班沒吃的,拖著病體把飯做好。那天老劉沒胃口,嚼蠟似的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吳瓊的心思全在工作上,老劉吃多吃少她沒注意,吃完飯就去備課。老劉一邊拾掇,一邊燒開水,把應(yīng)做的事全部做好,這才上床去。剛要睡著,吳瓊叫他,說要喝水,老劉爬起來,拿出胖大海,沏上,放到吳瓊的書桌上。老劉怕吳瓊再叫他,就把水瓶拿來,讓她自己續(xù)水。老劉回到床上就睡著了,不知吳瓊后來叫沒叫他。第二天醒來,吳瓊已上班去了。老劉還在發(fā)燒,腳底像踩著彈簧,走路直打晃,看來還要去醫(yī)院。昨天在醫(yī)院打點滴,見別的病號都有家屬陪著,老劉就想,吳瓊要是不干副校長,說不定也會來陪他,像別的家屬一樣,給他倒水,給他削水果。老劉這么想著,就頭重腳輕地出了門。

還有一次,老劉因公出差,時間四天。出差前,老劉把四天的菜準(zhǔn)備好,分裝在四只保鮮盒里。吳瓊下班回家,只需把盒里的菜熱一熱,菜吃完了,老劉也就歸來了。四天很快過去,老劉風(fēng)塵仆仆地回到家,進廚房一看,冰箱是空的,水池卻是滿的——里面堆滿了碗筷和保鮮盒。老劉一邊放水清洗,一邊想,他幸好出差四天,若再多幾天,櫥里的碗筷用完了,吳瓊會放水清洗嗎?這么想著,老劉就決定今后不再出差,因為他的家不能沒有他,吳瓊更離不開他,他是這個家庭的頂梁柱!

后來老劉真的很少出差,單位派他出去,他都以各種借口推辭掉。再過幾年老劉退休了,緊跟著吳瓊也退休了。吳瓊以為學(xué)校要返聘她,讓她發(fā)揮余熱,結(jié)果卻沒有,吳瓊很郁悶。老劉想,她的離去跟這多少有點關(guān)系。

陳利利和吳瓊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陳利利賢惠能干,對老劉體貼入微。她特別感激她的堂哥,不是他牽線搭橋,她還會在下崗的泥淖里掙扎,終日為生計奔波。陳利利下崗后,為幾戶人家做保潔,收入微薄,每個月除去吃飯零花,人情往來,所剩無幾。好在她沒有拖累,日子還能過下去。她的后顧之憂是,有一天干不動了,用什么來養(yǎng)活自己,是堂哥為她找到靠山,讓她的后半生有了保障。老劉是公務(wù)員,退休了一個月還拿好幾千,陳利利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么高工資的人,這個人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

陳利利把老劉視為珍寶,捧在手里怕他冷,摟在懷里怕他熱,變著法子讓他幸福。陳利利每天比老劉提前半小時起身,待老劉按照作息時間起來,她已把該做的事全部做好,待老劉洗漱完畢,她正好陪他出門晨練。他們沿著黃河風(fēng)光帶向東,一路快走一路觀光,以母愛公園為終點,繼而往回返,一去一回5公里,走出一身熱汗。到家小憩一會,電飯煲里的八寶粥也就好了,陳利利照著菜譜做飯菜,一日一換,花樣繁多。吃完飯老劉搶著洗碗,陳利利從他手里奪下洗碗巾,說:“歇著吧老公,就這么點兒事,你搶去了我干啥呀?”過去家里的事全由老劉承包,現(xiàn)在叫他閑著還真有些不習(xí)慣。老劉在廚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又?jǐn)Q開煤氣燒水,陳利利沖上來,硬把他推進客廳。老劉無事可干,就坐下來看電視。只看了一小會,陳利利就叫他,老劉知道又到散步的時間了。

一日老劉想喝酒,打電話把老陳請來。他倆在客廳喝酒,陳利利在廚房炒菜。兩杯酒下肚,老劉長吸一口氣,又仰面朝天徐徐吐出,一臉陶醉樣。老陳知道老劉有話要說,就等著。稍頃,老劉果然開口說話了,他說:“老陳啊,我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的話。那時我兩眼一抹黑,以為每家的生活都是一樣的。自從陳利利進了這個家,我才知道,日子還能這樣過,男人就應(yīng)該這樣生活!”老陳想說什么,感覺不妥,就沒有說。

老劉把兩個人的酒杯放到一處,斟滿了,端起來和老陳碰一下,一仰臉干凈利落地喝下去。老陳二話沒說,也把杯中酒喝下去。

陳利利今天沒到桌上來,她只管做菜,讓他們老哥倆在客廳盡情地說,盡情地喝。

〔責(zé)任編輯 辛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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