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博

摘 要： 公民“守法”是依法治國中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對于守法情況進行量化評估能夠更好地反映法治的一個方面。引入“守法指數(shù)”的概念，用定量計算的方法來量化描述公民的守法情況，并依調查數(shù)據(jù)設計出計算公式對公民守法狀況做出具體分析，可以更好地服務于法治社會的架構建設。

關鍵詞： 守法環(huán)境； 守法指數(shù)； 守法行為； 善治

中圖分類號： D621.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1673-9973(2012)02-0101-05

Evaluation of the Other Path of Citizens Law Abiding Status

CHENYu-bo

（Graduate School， the Chinese Academy of School of Social Science， Beijing 102488， China）

Abstract： Citizens-complian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managing state affairs. According to law， quantitative assessment for compliance can better reflect an aspect of the rule of law. The introduction of “l(fā)aw-abiding index” concept， using quantitative calculation methods for quantitative description of law-abiding citizens， and according to the survey data to devise formulas for the specific analysis of the situation， will be served better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tructure of the rule of law.

Key words： law-abiding circumstance； law-abiding index； law-abiding conduct； good governance

樸素的守法觀念總是在一代代人之中得以傳遞，并在傳遞過程中使公民形成最樸實易行的思想指導——將守法的深層含義濾掉轉變?yōu)闃闼氐氖胤ㄈ粘Ｐ袨?。在筆者為期三個月的調查中，深刻體會到了現(xiàn)今社會民眾對于“守法觀念”的普遍觀感。人民永遠是任何一個時代的主流力量，他們內心深處所形成的“守法觀念”的“思潮”完全可以放在思想史的角度來進行審視。這種“思潮”正如葛兆光先生所認為的一樣，它其實也是一種“心情”——而“‘心情只是一個描述感性的詞語，但‘心情如果成了社會上一種普遍彌漫的情緒，卻是促成理性思索的背景，思想史不能不注意心情的轉化?！盵1]

如此所述，公民的“守法觀念”之于執(zhí)政者如何治理國家具有非凡的意義，在感性情緒及思維定論支撐之下，“守法觀念”會促成執(zhí)政者達成理性思索的背景，這個背景將會引發(fā)一系列思考：對于公民的守法行為是否需要引入“守法指數(shù)”來進行量化評價？如果需要，如何形象化這一抽象的概念。形象化之后又如何證明其可行性與合理性等等。這些都是本文所要探討的問題。

一、關于調查的具體情況

（一）調查問卷

本報告調查地點涉及陜西漢中、河北廊坊、山東曲阜、廣東廣州；其中發(fā)放紙質問卷共計500份，有效回收450份；發(fā)放電子問卷500份，有效回收320份。

在本次調查之中，為了確保調查樣本的多樣性，分別采用了實地調查及網(wǎng)絡調查兩種方式，問卷受訪者囊括了不同年齡段與大多行業(yè)。問卷的回收采用了當場回收的方式，有效保證了調查數(shù)據(jù)的獨立性與完整性。

此次調查的抽樣選取了文化與經(jīng)濟特色都不同的地區(qū)作為調查地點，以此確保抽樣的代表性。同時，為了確保問卷回收的可控性與準確性，發(fā)放問卷與回收問卷都在同一時間進行。

（二）調查對象

此次調研的內容關于公民“守法”。調研對象的廣泛性對于研究這一課題的客觀性與真實性具有重要價值，所以調研對象涉及了學生、教師、干部、工人、農民等。調研對象年齡的跨度從20歲到70歲不等，以此確保調研對象的全面性及調研數(shù)據(jù)的精確性。本次問卷采取匿名調查，在很大程度讓受訪者可以暢懷所答，無所顧慮，由此保證調查的精確性與客觀性。

（三）定量研究

根據(jù)問卷反饋回來的數(shù)據(jù)進行匯總與分析，并對其進行量化處理，由此得出具體的法治指數(shù)計算公式。（具體參見“守法指數(shù)的加權計算”）

二、用守法指數(shù)評價守法行為的必要性

“一個人人不履行法定義務的社會是一個可怕的社會，而一個人人不尊重自己法定權利的社會則是一個可悲的社會?！盵2]

當某種規(guī)則經(jīng)過意識形態(tài)的確認之后轉化成具有操作性的制度、政策或法律時，公民就處于一種與意識形態(tài)所確認結果的博弈之中。當意識形態(tài)以某種需要在法律層面賦予公民權利時，公民如果不享有這種權利，實質上是從另一視角來淡化權利的準入或者以積極或者消極的態(tài)度規(guī)避權利。

一個不尊重自己法定權利的公民肯定不是法治所要求的守法公民。因此，尊重自己的法定權利更能滿足法治國家的要求?！笆胤ü瘛笔菢嬛ㄖ紊鐣幕Ｒ龑Ч駥τ诜ǘ嗬南碛?、甚至嚴格的守護，將是完善守法觀念的重中之重。與人們的守法行為相對應的守法觀念會直接與守法態(tài)度形成正比關系，這種成正比的呼應直接促成公民義務型守法觀念的轉變?；谏鲜稣撌?，筆者提出了使用“守法指數(shù)”這種定量可觀的方式來作為評判公民守法狀況的指標。守法指數(shù)是通過對設定的關于“守法”具體指標加以評述，通過加權計算得到反映一個地區(qū)公民守法基本狀況的指標。守法指數(shù)由八個部分作為評定指標，通過加權計算得出，量化反映出一個地區(qū)公民守法的基本情況。

（一）對守法指數(shù)進行加權計算的可行性探討

對守法觀念的調研，只能作為一個定性的方式來評判公民的守法形態(tài)。實際上，如何更為有效和便捷地來評判公民的守法觀念關乎法治社會的完整架構。所以，筆者在調查中得以啟示，通過對調查數(shù)據(jù)的匯總與整理，并作以理論分析，認為用定量計算的方法來評判守法指數(shù)完全可以操控，量化后的守法評價可以從根本上解決法治建設動力不足的問題，也可以成為社會公共管理創(chuàng)新的突破口。

（二）計算的具體指標

本研究對于“守法指數(shù)”指標的采集使用“價值進路”的評價選擇標準，因為對于守法的評價與界定并不需要像法治指數(shù)那樣來進行聚焦的評判，反而從價值角度入手更容易來界定這些具體的指標在社會生活中對于公民守法的評價意義。因此，筆者共設計出八個具體指標來反映具體的守法情況。

1. 評定“守法指數(shù)”的幾個指標、選擇原因、所占權重和選擇支項所占權重：

2. 守法指數(shù)的計算步驟

（1）搜集一系列與守法有關且可量化的法律數(shù)據(jù) （見表1）所包括的都是可作為決定公民守法狀態(tài)的硬數(shù)據(jù)；

（2）本研究利用如上所得到的指標對其進行權重評析，然后通過問卷所反饋回來的數(shù)據(jù)進行數(shù)據(jù)匯總（見表2）；

（3）選擇加權計算公式，對數(shù)據(jù)做具體的量化分析，得出某一地區(qū)的具體的守法指數(shù)。

3. 守法指數(shù)的計算公式

公式： Sj=Vj1*Bj1+Vj2*Bj2+Vj3*Bj3+Vj4*Bj4

注釋：（1）Vji為每一選項的賦值，比如依據(jù)對于守法的選項依次賦值100，80，60，40，20；

（3）Bji為每一選項的所占的比率。Bji=■，

i=1，2，3，4（每題的選項數(shù)目變化下標隨著變化）；

（3） 依上述方法，得出Sj為每一選項的得分。

總公式：S=■Sj*Wj把每一項的得分和他們所占的比重相乘再相加即算出加權的守法指數(shù)（Wj為每一選項所占的比重）。

例如：在對漢中市略陽縣黑河壩鄉(xiāng)高家坎村的村民（登記人口1302人，常住人口600人左右；文化程度多為小學）進行守法現(xiàn)狀的調研過程中，共計發(fā)放問卷(調查內容見附件)200份，有效回收132份，對其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后得出：

計算過程如下所示：

公式：Sj=Vj1*Bj1+Vj2*Bj2+Vj3*Bj3+Vj4*Bj4

=①[100*（88/132）+50*（38/132）+

10*（2/132）+10*（4/132）]+

②[100*（10/132）+50（110/132）+

3*（110/132）+20*（5/132）+10*（4/132）]+

③[100*（89/132）+30*（37/132）+

20（3/132）+10*（3/132）]+

④[100*（17/132）+30*（91/132）+

20*（17/132）+10*（7/132）]+

⑤[100*（7/132）+30*（20/132）+

30*（85/132）+15*（18/132）+5*（2/132）]+

⑥[100*（107/132）+30*（25/132）]+

⑦[100*（58/132）+50*（74/132）]+

⑧[60*（69/132）+40*（63/132）]

=①83.031+②52.804+③76.515+④36.667+

⑤31.287+⑥86.742+⑦71.964+⑧50.455

總公式：S=■Sj*Wj

=①*10%+②*10%+③*20%+④*20%+

⑤*10%+⑥*10%+⑦*10%+⑧*10%

=8.3031+5.2804+15.303+7.3334+3.1287+

8.6742+7.1964+50.455

=60.2647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陜西省漢中市略陽縣黑河壩鄉(xiāng)高家坎村的公民守法指數(shù)分值為：60.2647分（滿分為100分）。

（三）守法指數(shù)的推廣方式

社區(qū)綜合考評：社區(qū)作為城市最細微的單位完全有足夠的條件來擔負起這樣的工作，綜合考評意見可以以指數(shù)形式匯總到街道辦，統(tǒng)計之后就可以按區(qū)/縣等單位進行橫向比較；也可以在稍長時間累積后進行縱向比較。

村委會定期考評：原理同上所述。

（四）推廣意義

這種定量研究將對于守法觀念的“公正評價與考量機制”引入社會每一個公民行為之中，將會對公民的守法評價具有一個“肯定、鼓勵、表彰”的作用，從而將引導整個社會良性守法進入到正循環(huán)狀態(tài)。

三、公民守法觀念的現(xiàn)狀評析

守法觀念是一個人在內心深處對法律現(xiàn)象進行獨到評價后所產生的對法律的自我尊崇感或嚴格恪守的心理狀態(tài)?！笆胤ㄖ笖?shù)”從量化的角度精確地展現(xiàn)了守法觀念的現(xiàn)狀以及其變化的靜態(tài)可視過程。本段從定性分析的角度出發(fā)，通過定量的評析，體現(xiàn)用“守法指數(shù)”來綜合測評公民守法狀態(tài)的重要性與便捷性。

在對于“您認為在中國，法律是什么？”的問題中，我們可以看到，公民對于守法的思想底色并非停留在“信仰”這一基礎上。有83%的人認為法律是一個“工具”，只有5%的人認為法律是一種“信仰”。選擇“不知道”和“沒想過”的人分別占據(jù)3%和5%，有4%的人選擇“其他”。對于法律信仰的缺失會將一些法律規(guī)定置換為僅具裝飾性與觀瞻性的條文，這樣的規(guī)定便會喪失存在的意義。同時，與其對應的立法者所希冀調整的社會秩序也將流于一種“立法期待”。

調查中，在被問及守法的主要原因時：有超過60%的公民認為守法是一項基本的素質，應該不存質疑地遵守。其中5%選擇了“信仰法律”，13%的受訪者選擇了“害怕懲罰”。如此可以看出，這些公民的守法狀態(tài)依舊處于一種被動狀態(tài)，折射到守法觀念上就是“義務型”守法觀念?！笆胤ㄓ^念的轉變必然會引起人們守法態(tài)度的轉變，即由被動應付轉變?yōu)榉e極進取，由守法以避法律之禍轉向守法以求法律之福?！盵2]

固定的意識形態(tài)將大眾觀念維系在了法律對于人們行為的束縛與規(guī)守之中。在整個法律體系中，懾于國家暴力機器施予違法懲罰所產生的威懾力，公民的守法觀念始終處于一種義務性守法觀念上。權利型守法觀念的架構應該根植于公民內心深處主動積極的一面，從而維系住公民對于法律的信仰力量。

對于“即使法律規(guī)定與人們所持觀點不同，是否也應遵守”則受訪者有81%選擇了前者，19%選擇了后者。這個數(shù)據(jù)在所選擇的某地以同樣數(shù)目的調查樣本所做的統(tǒng)計之中選擇前者僅有76%，對于后者的選擇為24%。

面對目前的社會現(xiàn)狀，公民從生活的經(jīng)歷與經(jīng)驗中得到自己認為更切實的態(tài)度，這種絕對異于執(zhí)法者及立法者初衷的實際態(tài)度與公民守法意愿相協(xié)調與平衡。他們本著實用的態(tài)度在法與人情之間進行一個利益選擇的斗爭，傾向于后者的選擇無法在根本上扭轉他們的守法觀念，只能默然地予以接受和認可，執(zhí)法者與立法者所能做的也僅是默然認可。

基于此，在面對“您權益受損，會首先選擇何種方式來解決”問題時，多數(shù)公民仍會理性的來思考如何選擇解決方式。在實地調研中，多數(shù)公民基于時間、經(jīng)濟成本等諸多因素的考慮，因為無法框定具體的情況，所以會選擇“視情況而定”。這從側面說明：縱使有諸多影響因素的存在，面對權益受損，公民還是會以積極理性來選擇應對策略，但是他們仍舊表現(xiàn)出了對“人情對于法”的巨大作用的擔憂。

但是，在認為“需要找關系”的人之中，有63%的人認為所找關系在處理法律糾紛之中的作用僅為“輔助作用”。這足以說明，在熟人社會的整體架構之中，公民仍會在面臨選擇訴訟的時候保持一個理性人的姿態(tài)，對于“關系”這個很敏感的事物而言，所起到的作用并非在實質上能夠扭轉公民內心對于法律理性的恪守。

面對如是情況，執(zhí)法者與立法者已經(jīng)不能不正視甚至不得不尋找解決這一問題的對策了。這種潛在于思維觀念中的苛疾正是法制常態(tài)運轉的抑制劑，找到解決它的藥方，關乎健康守法觀念的形成與完善。

“作為物質存在，人與其他物質一樣，也受制于不變的法則。作為智能存在物，人不斷地破壞上帝的法則。人本應自持自理，可是，人有局限性，如同一切高級智能存在物一樣，既會陷于無知，也會犯錯誤；——他們來到世上就要生活在社會中，但有可能忘掉他人，立法者借助政治法和公民法讓他們恪盡自己的義務?！盵3]所以研究人的守法狀態(tài)并對此進行理性分析，對于構筑一個以“和”為主流價值取向的社會具有重要意義?；谌缟显?，研究人對于法的遵守，在評價公民守法觀念現(xiàn)狀時，如上的定性分析可以作為一個具有統(tǒng)觀性意義的結果來展現(xiàn)公民的守法形態(tài)。而“守法指數(shù)”可以更為精確地量化公民守法的基本樣態(tài)。同時，守法指數(shù)的特質可以為立法者和司法者以及執(zhí)政者提供一個具體的行為指南。

所以，守法指數(shù)可以作為一個地區(qū)法治發(fā)展的指標，可以為法治社會的構建提供具體的訊息，也可以作為比較不同地區(qū)公民守法樣態(tài)的基礎平臺，這也是筆者為何要在評價公民守法狀態(tài)時引入守法指數(shù)的原因所在。只有這種定性與定量的結合才會更為有效地反映公民守法的基本形態(tài)，從而對于法治社會的架構奠定合理的支撐框架。

四、守法意識與守法行為的沖撞

守法意識是指公民發(fā)自內心自愿去接受和維護法律的認知態(tài)度，是指導守法行為的內心反映。

真理的取向和認可往往在于個體的集體表達之后方才全面顯現(xiàn)：有88%的受訪者認為“法應高于一切”。這樣的觀點，源自他們內心深處本真的希望法能夠成為維持秩序的一種權威訴求，讓法純凈地運行，成為指導一切的規(guī)則。但是，這種訴求必須在政治操作的層面來維持人們思想中臆定的作為秩序之王的“法律”。而對這種“肯定自己又質疑他人”以及對法執(zhí)行情況的擔憂而讓自己的守法情結處于一種尷尬的境地，不論是道德層面的壓力還是法律本身的權威都在公民的守法情結中起到了促進形成的作用，但是當公民內心對于權力以及對法執(zhí)行狀況的懷疑占據(jù)較大位置時，其內心深處的守法情結就處于了“不安定的守法因子”的境地，但懾于法的威懾力，固始不安定的守法因子也難以讓守法成為一個虛幻狀態(tài)。但是，當上述的各種因素綜合發(fā)生于公民個體之上時，就無法肯定這些綜合因子是否會刺激公民來挑戰(zhàn)他們的守法意念的極限。在公民的普遍心態(tài)中，“愿意守法”是一種美好的希冀，但是基于執(zhí)法與司法以及新聞傳播對于他們的影響，讓“守法”始終處于集體困惑的思潮之中。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何目前我國的守法狀態(tài)在很大程度仍然處于一個“義務性守法階段”。

調研的結論為何會出現(xiàn)上述的雙重標準？實質是關于守法觀念和守法體驗之間在具體生活中的表現(xiàn)。調查顯示，每個人心中都有對于法律在某種程度的不屑與挑戰(zhàn)，這些因素作為不穩(wěn)定的守法因子而言，讓個體在面對于己有利狀況時，出于內心深處的“不安定守法因子”的挑弄，個人更愿意冒險來獲得利益；但是基于理性，多數(shù)人最終還是會熄滅內心深處不安定的守法因子。也就是說，在守法觀念和守法體驗之間還存在著一個以鏈接形態(tài)出現(xiàn)在內心深處讓這二者處于博弈的“不穩(wěn)定因子”。它在守法觀念和守法體驗之間游蕩，最終依靠理性來保持守法體驗的完美。

在“法規(guī)不合理是否也應遵守”的調查之中，有43%的受訪者認為仍然需要遵守，57%的受訪者則認為無須遵守。公民相信法律的力量，同樣，他們也希冀會有一種有普適性的準則能夠讓守法成為公共集體行為，自己本身又對此不會抱有質疑與困惑。所以，他們用思想與行為之間的矛盾或一致來表達期待集體守法的愿望。公民“守法信仰系統(tǒng)”的建立有賴于豐厚的文化淵源與長久的歷史積淀，文化與歷史的傳遞性共同為公民守法鋪墊了合理的基礎。

盡管國家建立了用法律來確保合理、有效的生活秩序，但是公民守法觀念之中對于尊崇上述法律的信仰危機仍然存在。守法觀念是指導守法行為的有力框架；守法行為是深化守法觀念的最佳體現(xiàn)。所以守法觀念的積極健康與正確完善對于消除上述的“信仰危機”以及完整平和地服務于“守法行為”的整體生成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對于上述訪問所得到的結果，使用守法指數(shù)可以猶如第二部分中的實例分析一樣，可方便快捷地對守法現(xiàn)狀進行分析。依此可以明確地根據(jù)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的結果對一個地區(qū)的守法狀況做出改變方案并進行量化考核。

五、守法評價所引發(fā)的價值進路思考

恰當?shù)氖胤ㄓ^念對于法治從來都是基礎性的建設，但是它又是決定法治是否能夠實現(xiàn)的重要基礎之一。國家法治所依賴的思想基礎就是公民發(fā)自內心對于法律的遵守，當遵守的觀念成為全社會普遍思潮的時候就促成了法治基礎的形成。在單一而具體的意識形態(tài)指導下，這種基礎會更快促成政府管理理性的發(fā)揮。法治行為依此所構成的理性化平臺既可保證法治政府的形成，也可有力促進政府善治水平的提升。政府對于法治的管理實施與公民本身對于法治的美好希冀所達成的共同默契會促進“政府與公民間良好合作基礎”的有利形成。所以，守法之于法治架構的不僅是理性思考的背景，還是促成政府有效治理行為的思想平臺。

我國是通過“由上而下推進、由下而上施行”的方略來推進法治建設的，公民的守法狀態(tài)是一個基本的考量和促進法治建設的話語體系，良好的公民守法狀態(tài)是推進法治進程的助力劑。調研數(shù)據(jù)所反映出的公民守法的狀況，我們仍不容樂觀，面對具體的公民反映與觀感，我們在試圖尋找另一種更為直觀和有效的評定守法樣態(tài)。只有通過構筑一個具體的指標體系并結合這種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才可以細化出目前我國公民的具體守法樣態(tài)，折射出不同地區(qū)公民守法樣態(tài)的差距，并將其推進到關乎公民幸福指數(shù)高低的重要地位，以此來鞭策當?shù)卣畬⒋俗鳛橐粋€重要工作加以完善。這樣才會通過地區(qū)之間的比較來提升公民的守法意識，對公民行為進行一種柔性約束?；诖?，守法指數(shù)這一硬性標準的提出不失于立足現(xiàn)實與理想的可行性選擇。

守法指數(shù)這種評價體系的建立通過具體的評價與分析就相當于對公民設置了一個行為標尺，不僅有利于強化公民的守法意識，而且還可促使公民守法行為的形成。這種指標體系的建構將會極大地輔助法治建設進程，從思想層面推進整個社會的守法意識。

公民的守法狀況和幸福指數(shù)緊密相連，公民守法行為的提升和守法意識的提高關乎一個地區(qū)的穩(wěn)定。更關乎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建設順利高效的進行。面對抽樣得到的數(shù)據(jù)所反饋的信息，我們感到提升公民守法意識這項工作的急切性，更感到提升公民守法意識的重要性。從義務型守法觀念到權力型守法觀念的轉變的確是一項漫長而艱巨的任務。在整個法治建設進程中，我們更多地需要摒棄掉口號化、運動式的行為，而應從實質建設的角度提升社會整體的守法意識，服務于法治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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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任山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