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 巖柴 淼

（1黑龍江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研究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2黑龍江大學文學院研究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釋“綦”
——字源及其姓氏考的再探討

綦 巖1柴 淼2

（1黑龍江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研究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2黑龍江大學文學院研究生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綦”最早寫作出自商代綦公鼎，此文字的出現(xiàn)是生產(chǎn)力進步，社會物質(zhì)豐富的結(jié)果，字源寓示著祭祀大地，期盼豐收，從而其他義項皆出于此；而綦作為姓氏是隨著民族發(fā)展而不斷演變的，來源有三，漢高祖劉邦賜姓為主體；晉代義興（今江蘇省宜興）和北魏復姓綦連氏所簡改。從字源學與家族史中探討中國歷史發(fā)展的連續(xù)性與階段性，發(fā)現(xiàn)字源學與氏族文化的內(nèi)在聯(lián)系。

“綦”；字源；祭祀；綦姓人物考

漢字有著悠久的歷史，其獨特的二維形體經(jīng)歷了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楷書等變化，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形聲造字取代了象形、指事、會意造字等方法，進而許多偏僻文字的本身意義被浩瀚的引申意義所掩蓋以至今天不被常人所知，而眾多漢字何時開始肩負著姓氏的功能更無從考證，特別是像“綦”,字典和辭海等文獻也難以體現(xiàn)。我們今天所見的“綦”最早寫作①（東漢）許慎《說文解字》中“”字中曾提及“字，指出“帛蒼艾色，從系畀聲?！对娊?jīng)》中《衛(wèi)風·出其東門》‘縞衣巾?！肝醇夼Ｒ辉唬翰唤??；驈钠?。”，出自商代綦公鼎②（宋）王厚之輯《鐘鼎款識》（中華書局1985年版）記有：“商有綦公鼎，銘曰：高祖綦父乙?！保鳎┴S坊撰《書訣》，后人著作中常引用此鼎。，可見，“綦”字應該出現(xiàn)在商代或更早，據(jù)《左傳·成公二年》記載“春秋晉有大夫綦母張喪車，從韓厥曰：‘請寓乘?！瘡淖笥?，皆肘之，便立于后?！币陨隙驴?，“綦”字作為姓氏早于春秋。本文將以探討這個古老而又神秘的文字源流及其姓氏問題為例，揭開漢字多維的歷史文化內(nèi)涵。

1 “綦”字源流考與其文化內(nèi)涵

1.1 源于生產(chǎn)，期盼富足

古語云：“沒有鞋，窮半截?！彪p腳是人類解放上肢后勞動和生產(chǎn)的基礎，鞋的產(chǎn)生與自然環(huán)境、人類的智慧密不可分。遠古時代，土地的高低不平，氣候的嚴寒酷暑，人類本能地要保護自己的雙腳，于是就出現(xiàn)了鞋：簡單包扎腳的獸皮，樹葉，便成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鞋。隨著人民生活水平以及對物質(zhì)文化需求的提升就不再用樹皮或者獸皮簡單的包扎在腳的外部，要求更加堅實和耐用的鞋子，于是把鞋子用藤或者繩捆綁住。在改進鞋的過程中，作為象形文字“綦”便隨之出現(xiàn)。①鞋xié與綦qí中的聲母x[?]與q[t?]現(xiàn)代漢語中同為舌面清音，《廣韻》中同為齒音，《圓音正考》同屬一個音團；ie-ye-y-i在古音中也有一定淵源。同時，先民中能使用鞋行走于廣袤大地的人必定是社會的上層，鞋作為一種社會地位的象征，寓示著生活和統(tǒng)治的基礎，此后以這種高貴的行當為職業(yè)的人便以之為姓氏?？梢姡棒搿弊峙c“綦”作為姓氏出現(xiàn)是自然選擇的結(jié)果。伴著文明時代的來臨，人們都期望能穿上屬于自己的鞋，進而產(chǎn)生對大地的依賴和對豐收的渴望。

1.2 祭祀大地，萬物之靈

甲骨文中的“綦”，上半部分是“其”是一只鞋子的形狀，下半部分是“絲”專指古人系鞋子的帶子。 《禮記·內(nèi)則》曰：“履，著綦。 ”又曰：“偪履著綦。 ”《儀禮·士喪禮》亦曰：“夏葛履，冬白履，....綦系于踵?！币鉃榇魃瞎_，系上鞋帶，用在祭祀典禮上表示莊重，特別是對大地及其相關事物的敬仰。而這種對大地的敬仰正是“綦”字產(chǎn)生的文化內(nèi)涵。

“綦”字演變圖示：

其次，“綦”表示祭祀大地的本義，我們從公認的結(jié)繩記事和倉頡造字的傳說中也很容易體現(xiàn)。結(jié)繩記事說，“綦”字中的“系”即最為明顯，動詞，把繩子打成節(jié)，名詞細繩?！墩f文·十三下》：“系，又作細絲也，象束絲之形，凡系之屬從系?！痹谥腥A傳統(tǒng)文化中，我們通常會結(jié)繩祈福或用紅繩打結(jié)以表供奉，或作雙手緊抱放于胸前，從象形和意義上更能表明系jì和祭jì的聯(lián)系；并且，《詩經(jīng)》中的“綦”寫作“”與金文中不同的是《說文·七上》云：“草木初生也，象出形，有枝莖也，古文或以為草字，讀若徹，凡?！本捭C等人也曰：上下通也，象草木萌芽通徹地上也。丑列切。”同時，甲古文中有雙手捧起之意，結(jié)合更能體現(xiàn)對田的尊重和對地的祭祀，即乾坤，特別是坤的文化寓意。

1.3 天地精華，引申義項

乾坤即“--+_”指南北（文王八卦方位圖或稱后天八卦），特別是祭祀大地的地坤指示北方，根據(jù)我國古代我國五行學說北方屬水，尚黑色，即②（東漢）許慎《說文解字》。故才會有蒼艾色的意思，所以《說文》②人文壹周·專題（山東商報，2009-08-17）：山東東營市利津縣利津鎮(zhèn)西綦村書記綦躍海口述。解釋的蒼艾色并非本義，而只是“綦”字眾多引申義中與意思相同的一種，使用的多了，人們便誤認為了本義。

世間一切萬物乾坤（天地)為大，進而引申為標準、基本、極（副詞，非常）的意義。

例如：⑴綦定而國定，國定而天下定。——《荀子·王霸》（解釋為標準）

⑵夫人之情，目欲綦色,耳欲綦聲，口欲綦味，鼻欲綦臭，心欲綦佚，此五綦者，人情之所必不免也?！盾髯印ね醢浴罚ń忉尀闃O）

今人寫信時還有 “言之綦詳”、“念子綦切”（解釋為極）的用法，不過在現(xiàn)代漢語中已不常見。

由“極”產(chǎn)生通“忌”戒慎的意思

例如：睡虎地秦墓竹簡《為吏之道》：“戒之戒之，材不可歸，謹之謹之，謀不可遺。綦之綦之，食不可賞”

鞋或鞋帶的本意，與跡（足跡；蹤跡）；履（履跡；腳?。晦H（足跡和車輪輾過的痕跡。比喻前輩的遺澤）等詞連用產(chǎn)生了足跡的復合意。

例如：左思《驕女》詩：“務躡霜雪戲，重綦常積累?！?/p>

同時，其不僅指地坤，而且還有乾坤的意味，而乾坤中的乾尚紅，即赤，故有綦弁（古代蒼灰色的皮冠。一說為赤黑色的皮冠）等。倉頡造字說眾說紛紜，我認為古文字使用刀刻非筆寫故造字帝王倉頡名應該為契即刻得意思，從音源上通“切”即有花紋、紋樣的意思。加之系正有此義，根據(jù)?！墩f文·十三下》：“凡系之屬從系。”“綦”也應引申為紋理的意思。

2 “綦”字姓氏與其存疑人物考

姓氏是社會結(jié)構(gòu)中的一種血緣關系的文化符號，聯(lián)系著我們的歷史與宗族。中國的姓氏源于母系氏族社會，人們只知其父不知其母，所以姓①（東漢）許慎著《說文解字》曾云：“姓，人所生也，古之神圣，母感天而生子，故稱天子，從女從聲?！笔恰芭迸c“生”，氏比姓出現(xiàn)的晚一些，夏商周時期出現(xiàn)或氏于了姓氏，《左傳·隱公八年》中將姓氏來源歸于五種，東漢應劭的《風俗通義·氏族篇》：“或氏于號，或氏于謚，或氏于爵，或氏于國，或氏于官，或氏于字，或氏于君，或氏于事，或氏于職?！?/p>

2.1 綦姓的來源與分布

全國人口數(shù)據(jù)統(tǒng)計，綦姓人現(xiàn)在國內(nèi)共有五萬多人，來源有三，漢高祖劉邦賜姓為主體；晉代義興（今江蘇省宜興）和北魏復姓綦連氏所簡改。由于歷史原因，發(fā)生過幾次大的歷史遷徙，現(xiàn)在主要分布于山東的利津、高密、平度、廣饒、萊州、昌樂、信陽，河北的泊頭、章武，湖北的江陵、漢川，監(jiān)利、山西的太原、大同、長治，黑龍江嫩江，遼寧的清源、朝陽，內(nèi)蒙古烏海，重慶綦江，江西宜豐，福建建寧等地。

2.2 綦姓的變遷

首先，漢高祖劉邦賜姓為主體。②人文壹周·專題（山東商報，2009-08-17）：山東東營市利津縣利津鎮(zhèn)西綦村書記綦躍海口述。

綦姓由姬姓演化而來，《帝王世紀》記載，黃帝生于壽丘長于姬水，故以姬為姓。帝嚳姓姬名俊，是軒轅黃帝的曾孫。姬俊之后，繁衍甚盛，其中一部分聚集居住在代郡（今山西代縣和河北蔚縣一帶）。帝嚳五十世孫姬榮受封于周武王，封地武功轄岐山（今陜西?。?。

秦滅韓趙魏后，晉地聚集居住的姬姓族人鑒于內(nèi)地戰(zhàn)亂頻繁，便集體遷到關外祁連山下定居，于是以山“祁連”為姓氏。姬霖是姬榮的第三十五世孫，有兩個兒子分別叫祁連勛、祁連猷，據(jù)說當時只有少數(shù)姬姓長者仍保留姬姓，后人大多已演變?yōu)槠钸B氏。

秦朝末年，劉邦起兵滅秦并與項羽爭鼎天下，姬霖率祁連勛、祁連猷等人投奔劉邦，并且隨劉邦東征西戰(zhàn)，立下了汗馬功勞。公元前202年，劉邦平定天下，建立漢朝做了皇帝。姬霖因拿賊寇有功，頗得劉邦賞識便被封為齊郡濟南大夫，被封地在當時的家南直郡，即今天山東濟南歷城地區(qū)③（晉）張華《博物志》：“漢舊事，綦國送鳶卵給太官?！?。同時被賜予綦毋的姓氏，漢朝初年，四川出現(xiàn)叛亂，高祖劉邦召集群臣共商對策，當時，綦母勛任長安巡風，他的兒子綦母復周在濟南隨祖父居住，習文練武，文武韜略皆備。綦母勛就上奏皇帝，希望能讓他的兒子率兵前往四川以報恩國家、建立功勛。得到皇帝準允后，復周先率領子弟家丁十幾個人假裝游歷由濟南進入四川，等完全探明了當?shù)厍闆r后便召集綦姓民眾并得到守將協(xié)助，與官兵里應外合，將叛亂一舉平定。據(jù)綦江縣志記載“綦母復周曾任渝汛（武官司名，相當于地方司令官）”。綦母復周在這次平息叛亂中功不可沒，遂被分封在此地，重慶市綦江便因為綦氏的受封而得名；綦江縣則又因綦江得名。從此，流居于河南一帶姬姓族人大都遷來齊北安居，姬姓和祁連氏也統(tǒng)一為綦母氏。其中有一部分沿用祁連氏過于習慣，也改為綦。這段歷史在《文林望世系敘》中有所記載。宋代之前，綦毋也作綦母，這一復姓后來逐漸演變?yōu)閱涡蒸耄Я乇闶囚胄杖说牡眯帐甲妗?/p>

綦氏自漢朝定姓以來一直是天下稀有的姓氏，但是人才輩出，唐宋之前，武官居多；到了元代，綦氏的繁衍發(fā)展達到了鼎盛時期，但不久便轉(zhuǎn)向了下坡路；歷史上，綦氏家族的最大厄運發(fā)生在明朝初年。此時，綦氏先祖中有三兄弟都在明朝建文帝殿下任高官，一個是將軍，兩個是萬戶侯。后來建文帝的皇叔燕王朱棣發(fā)動“靖難之役”篡奪了王位，兄弟三人因不愿對朱棣稱臣，遭遇株連九族的滅頂之災。幸虧朝中有人偷偷通風報信，兄弟三人才得以帶著家眷連夜出逃。從此朝中開始對綦姓進行瘋狂的鎮(zhèn)壓，十分殘酷。因此綦姓人不是被殺就是隱姓埋名流落他鄉(xiāng)。當年的西綦村荒僻偏遠、渺無人煙，三兄弟之一曾逃難來到這里，異常艱苦的環(huán)境雖然很難于人的生存卻也因此躲過了追兵的視線，綦姓人得以保留本姓世代在此地居住。清朝中期東北開禁，朝廷允許關內(nèi)災民到東北開荒斬草、建莊立屯。當時山東、河北一帶正連遭災荒，為了逃荒謀生，綦姓也隨著闖關東的潮流逐步遷移到東北。

其次，晉代義興（今江蘇省宜興）。前文《鐘鼎款識》中的高祖綦父乙則為商代貴族，帝嚳之子摯的后裔①商王室是皇帝曾孫帝嚳之子摯的后裔，因契助禹治水有功，被爵封為商侯。。 《元和姓纂·七之》：“《左傳》：晉答復綦母張?！薄稇?zhàn)國策》：“韓咎立為君，而未定，其弟在周，周欲立之，綦母恢曰：不如以白金從之，韓咎立，因以為戒，不立則曰來效賊也?！斗畤垈鳌分械聂肽该榷汲鲎源讼?。因為是綦父乙后代，自允嫡長子正宗，以區(qū)分與其他直系不同，故加字母，故曰綦母。漢武帝后于漢武帝賜予的綦毋系混同一系。而毋與母出于一系，固有綦毋。后簡化為單姓綦。

最后，至于北魏鮮卑族復姓綦連氏所簡改綦，此系可能出自除姬霖外的留守祁連山旁系，仍以”祁連”②眾多地方志包括《辭?！吩趦?nèi)的權威字典都解釋祁連是蒙古語天的意思。但我認為祁連表天的意應源于漢語，第一按照反切法，祁連山應為“乾山”而西南的昆侖山應為“坤山”，象征天與地，對于古時候的中原民族來講到達祁連山與昆侖上就覺得到達了所知世界的盡頭，即天地的交接。第二，祁連山最早出現(xiàn)在《史記》而蒙古族從宋代末年才大量入主祁連山。第三，蒙古語稱“天”為“撐梨”，而非祁連。昆侖尚黑，與綦意近的聯(lián)系。為姓氏。祁連山蜿蜒巍峨像一條巨大的黑色絲帶，故有綦的寓意。也曰綦連。因地處北方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與匈奴和鮮卑等少數(shù)民族交融，姚薇元先生《北朝胡姓考》中記載太武帝遣鎮(zhèn)南將軍奚眷征張掖、酒泉，克之，徒其民三萬余家于代京。綦連氏歸魏為代人，當在是時。孝文帝時改為綦氏，從遷洛京者稱河南人。此系也可能原本就出自于祁連山。祁連山蜿蜒巍峨像一條巨大的黑色絲帶，故有綦的寓意。也曰綦連。姚薇元先生在《北朝胡姓考》中指出北齊書猛傳③（唐）李百藥.北齊書·綦連猛傳[M].北京：中華書局，1988：“其先姬姓，六國末，避亂出塞，保祁連山，因以山為姓，訛為綦連氏。”姬姓避亂這說，當系為飾之辭，非信史。

2.3 存在質(zhì)疑的綦姓人物考

從春秋晉國大夫綦母張④（春秋）左丘明.左傳·成公二年[M].北京：中華書局，1988.開始到元代名臣綦公直⑤（明）宋濂.元史·列傳第四十五[M].北京：中華書局，1988.，綦氏人才輩出，多位軍事家為主，例如北魏驃騎大將軍、領御史中尉綦雋⑥（北齊）魏收.魏書·帝紀第十一[M].北京：中華書局，1988.，滄州刺史綦?、邚垖?張九齡詩中綦毋學士考證[J].安徽文學(下半月)，2007，(12).，北朝名將綦連猛⑧等；文人墨客層次不窮隋代有著名文獻學家綦毋邃①（唐）魏征.隋書·志三十[M].北京：中華書局，1988年版校證《史記》，宋北海名士綦崇禮②（元）脫脫和阿魯圖.宋史·列傳第一百三十七[M].北京：中華書局，1988.北齊綦毋懷文發(fā)明灌鋼法“造宿鐵刀，燒生鐵精以重柔鋌，數(shù)宿則成剛”③（唐）李百藥.北齊書·綦毋懷文傳[M].北京：中華書局，1988.等，史學都有詳細記述，但關于唐代著名詩人綦毋潛的生卒、籍貫以及棄官復官、開元“綦毋學士”為誰的問題，至今爭論不休，爭論的初衷是更好弄清唐詩以及江西地方名士問題，理清歷代文獻對綦毋潛各種版本的記錄。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蔣芳教授提出綦毋潛原籍虞州，第一次歸隱在開元二十年左右④蔣芳.唐人綦毋潛生平中的幾個問題的考辨[J].湖北大學學報，1990，（4）.；劉珈珈教授認為綦毋潛原籍并非在虞州，而是在會稽，棄官有二次，復官在天寶五載到十一載之間⑤劉珈珈.綦毋潛生平考辨[J].江西教育學院學報，1989，(3).。雄飛教授認為開元“綦毋學士”為綦毋潛⑥雄飛.開元"綦毋學士"為誰[J].中國典籍與文化，2006，(3).；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張寧則提出為綦毋煚。⑦張寧.張九齡詩中綦毋學士考證[J].安徽文學(下半月)，2007，(12).而我個人意見比較傾向于劉珈珈教授的觀點認為綦毋潛是虞州外鄉(xiāng)人，因為會稽主薄綦毋俊，年代久遠，族源龐大，而虞州只有綦毋潛一支，很有可能是動亂逃到五嶺一帶?！棒胛銓W士”一題雄飛教授觀點雖缺乏實證，但從文學角度進行了深刻的剖析，分析周密，在沒有具體史料情況下還是可以讓人信服的。

3 關于“綦”字不同于前人的再探討

傳統(tǒng)認為“綦”本意蒼艾色由艾青色引出其他義項，而本文從字源學、音韻學、義項學角度解析了“綦”字意為祭祀大地或者是祭祀大地的事物，而其他義項都圍繞這一主題進行釋義，進而闡釋了其文化內(nèi)涵。并且，從現(xiàn)存綦氏家譜或現(xiàn)存著作中都認為晉地聚集居住的姬姓族人鑒于內(nèi)地戰(zhàn)亂頻仍，便集體遷到關外祁連山下定居，遂以山“祁連”為姓氏。姬霖是姬榮的第三十五世孫，有兩個兒子分別叫祁連勛、祁連猷，據(jù)說當時只有少數(shù)姬姓長者仍保留姬姓，后人大多已演變?yōu)槠钸B氏，漢武帝賜姓綦，但商代或者晚些的春秋已經(jīng)出現(xiàn)綦作為姓氏的現(xiàn)象，本文從歷史演變和民族關系的角度說明綦氏的三重來源。

4 字源學與家族史

漢字不僅是一種交流的工具，還是一個文化的符號；漢字不但是中華民族進入文明的曙光，也是中華文明發(fā)展的承載工具。原始部落形成后，由于擴大交往和傳遞信息的需要，吸收和整理了各個部落的圖形和記事符號，每一個符號都在一定意義上代表著一個部落或者一個事件時期的特征；而每一個部落又承載著一個家族或者部落族群的內(nèi)涵與外延，可見字源與家族或者部落族群相演而生的文化認同體。字源反映家族或者部落族群的文化特征，家族或者族群形成過程中又帶動著新的源頭文字的出現(xiàn)，比如漢字產(chǎn)生舊時有伏羲八卦說、結(jié)繩記事說、倉頡造字說等，不管那一種說法都伴隨著部落族群發(fā)展與融合的軌跡，部落族群的再分化不斷出現(xiàn)家族，家族就成為延續(xù)繼承字源的媒介。漢字結(jié)構(gòu)反映了寫實主義精神與人本位主義精神，是原始社會物質(zhì)生活與精神生活的集中體現(xiàn)，而家族正式這種現(xiàn)實與人本的最小單位，通過一個家族的姓氏（文字）能夠反映出一個部落族群或者家族形成的過程。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僅僅是文化聯(lián)系，也是與民族人類學種族學多學科的科學交叉，例如中華民族的基因圖譜可以通過文字的闡釋，輔證科學的真實性等等。闡釋漢字的源頭可以把我們帶入到古代文明社會，而古代社會是由若干個互動著的人組成的家庭構(gòu)成，氏族的性格、行為、態(tài)度與價值觀、思維方式必然影響著整個社會的發(fā)展和變遷，不同的歷史階段，家族也會隨著不同的歷史風貌興盛和衰敗，在盛衰之間表現(xiàn)出一個民族的共同特性，因為民族是有眾多人民和氏族構(gòu)成的想象共同體。因此，研究字源學與家族史，對于探討中國歷史發(fā)展的連續(xù)性與階段性，推動古史分期以及中華民族心理結(jié)構(gòu)特征和文化史研究有著重要意義。

CLEAR UP “QI”——Discussion again doing in the test in word source and its surname

QI Yan1CHAI Miao2
（1 Institute of a historical cultural tour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s institute,Harbin Heilongjiang 150080）（2 Colleges of liberal arts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Graduate student′s institute,Harbin Heilongjiang 150080）

“Qi” is written initially,comes from Qi′s common pot of Shang Dynasty,the appearances of this characters were that productivity progressed,the social material abundant result,the word source resides and offers sacrifices to the earth showing,look forward to having a bumper harvest,thus other justice one all stems from this;And Qi is developing constantly with national development as the surname,the source has three,it is surnamed for the subject that the founder of Han Dynasty Liu Bang grants;The multiplesyllabic name Qi is connected with changing simply to take the place of justice revitalizing(Yixing of Jiangsu Province of today)and Northern Wei Dynasty the Jin Dynasty.Study and canvass the continuity and phased of China′s historical development in family′s history from the word source,find that studies the inner link with clan's culture in word source.

The word source of“Qi”;offers sacrifices to Qi,Qi is taken an exam of by personages

H121

A

1672－2868（2011）05－0070－05

2011-06-15

黑龍江大學學生學術科技創(chuàng)新項目

綦巖（1986-），男，黑龍江哈爾濱人。黑龍江大學2010級中國古代史碩士研究生，中國民族史會員，遼金史暨契丹女真史學會會員等，研究方向：中國古代史，少數(shù)民族古文字學。

責任編輯：陳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