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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中離著作考

2011-08-15 00:52孫占卿
關(guān)鍵詞:藝文志全書文集

孫占卿

(廣州市社會科學(xué)院,廣東廣州 510660)

薛中離著作考

孫占卿

(廣州市社會科學(xué)院,廣東廣州 510660)

薛中離是嶺南王學(xué)最主要的開創(chuàng)者和代表人物,目前關(guān)于薛中離著作的刊印和保存情況,最細致深入的考訂莫過于饒鍔(其子饒宗頤補訂)《潮州藝文志》。但由于此書成書已久,對部分中離著作未能收入,亦不可能涉及近年出版的大型叢書如“續(xù)修四庫全書”、“四庫存目叢書”中收錄的中離著作情況,而且,該書對薛氏個別著作的考訂和判斷也值得進一步商榷。在《潮州藝文志》的基礎(chǔ)上,對薛中離著作的刊印和保存情況做出詳細說明,并對部分著作的情況加以辨析。

薛中離;《潮州藝文志》;版本;著作考訂

薛侃,字尚謙,號中離,廣東揭陽人,王陽明門人,《明史》有傳。薛中離是嶺南王學(xué)最主要的開創(chuàng)者和代表人物,講學(xué)活動主要集中在潮州宗山書院和惠州永福寺,其主要著作《研幾錄》與《圖書質(zhì)疑》即分別是兩個時期由弟子所記。目前關(guān)于薛中離著作的刊印和保存情況,最細致的考訂莫過于饒鍔《潮州藝文志》[1](以下簡稱《藝文志》),但此書成書已久,并未涉及近年出版的大型叢書如“續(xù)修四庫全書”、“四庫存目叢書”中收錄的中離著作情況,而且《藝文志》未能收錄薛中離全部著作,對個別著作的考訂和判斷也值得進一步商榷。本文的目標是在《潮州藝文志》的基礎(chǔ)上,對薛中離著作的刊印和保存情況做出補充說明,并對部分著作的情況加以辨析。關(guān)于薛中離佚文筆者已另文討論,故不涉及。[2]

薛中離的著作不多,計有語錄三本,奏議一卷;文集(含書信)十卷,詩集一卷;鄉(xiāng)約一卷?,F(xiàn)存最完整的薛中離著作集是民國四年(1915)年由曾彭年編纂的《薛中離先生全書》二十卷(以下簡稱《全書》),其中附錄了其侄子薛宗鎧的奏議一卷,但《全書》未能收錄《云門錄》。

著作考訂

(一)《研幾錄》,《潮州藝文志》著錄。此書為先生門人鄭三極輯,首刻于嘉靖十四年乙未。現(xiàn)存兩種:一為萬歷四十五年先生曾孫茂杞重刊本,無卷數(shù),《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著錄,《續(xù)修四庫全書》第0939冊與《四庫存目叢書》子部第0009冊均收錄了此本,但在縮印時造成部分頁碼順序錯亂;①《續(xù)修四庫全書》子部第0939冊;《四庫存目叢書》子部第0009冊,均為據(jù)廣東省中山圖書館藏本影印。另一為《全書》卷一二三。萬歷本有“歸善葉萼校”字樣,由于葉萼是嘉靖二十一年后才師事薛中離的,這說明在乙未本與萬歷本之間還有一個版本,即葉萼所??闭撸f歷本所用的底本即此本,很可能與乙未本有字句差別,只是乙未本已佚,無法考訂異同。

萬歷本與全書本的差別在于:1、萬歷本有四條,全書未收;全書本末四條,萬歷本則無。2、萬歷本后附論說七篇,全書則皆收入《文集》;另,萬歷本為一卷,全書本則分為三卷,據(jù)曾彭年《編校中離先生遺書題記》[3]可知,這一編排體例非出自其手,其所據(jù)的《研幾錄》抄本本身應(yīng)該就是三卷本。3、兩者存在多處個別文字差異,因為《全書》作為底本的是一種傳抄本,差異很可能是由傳抄失真造成的。①曾彭年:《編校中離先生遺書題記》稱:“今乙未丙辰二板久無存,《文集》尚有舊家藏本,《研幾錄》、《圖書質(zhì)疑》則皆輾轉(zhuǎn)傳抄本也?!?/p>

(二)《圖書質(zhì)疑》,《藝文志》著錄。首刻于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現(xiàn)存兩種:一為萬歷四十五年薛茂杞重刊本,不分卷,前有中離《圖書質(zhì)疑引》,《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著錄,《四庫存目叢書》收入經(jīng)部第0003冊,即據(jù)上海圖書館藏此本影印,該版本最后數(shù)條上部均有缺字。另一為《全書》本,分為三卷,即《全書》卷四五六,該本將《答問附》部分別為兩卷,而將中離自序移入《全書》第一卷前,此版本最后數(shù)條有較多留空以示缺字,應(yīng)為所據(jù)抄本不能辨認所致。

饒宗頤先生以《續(xù)文獻通考》著錄此書為一卷,而斷定“揭陽曾彭年??敝须x遺書,厘此書為三卷。計正文一卷,與諸生問答二卷”。[1]15此說值得商榷,因為曾彭年《編校題記》說:

今乙未丙辰二板久無存,《文集》尚有舊家藏本,《研幾錄》、《圖書質(zhì)疑》則皆輾轉(zhuǎn)傅抄本也。三書各為卷數(shù),懼其散而易佚也。用陸文安、王文成二書例合而刻之。另加編次訂為二十卷。

顯然他見到的三書“各為卷數(shù)”,他只是對四書(加《東泓給諫疏草)整體編次訂為二十卷。因此,“厘此書為三卷”者不是曾彭年,而應(yīng)該早于他。另外,既然各種書目都稱《研幾錄》和《圖書質(zhì)疑》不分卷,而曾彭年所見抄本皆“各為卷數(shù)”,則是由于抄錄者“懼其散而易佚也”的考慮。

(三)《云門錄》,《全書》未收,《(乾隆)江南通志》②趙宏恩:《(乾?。┙贤ㄖ尽肪硪话倬攀囄闹据d:“《云門錄》,大河衛(wèi)倪潤。”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0512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日本《尊經(jīng)閣文庫漢籍分類目錄》著錄,《藝文志》未錄。此書為先生弟子倪潤記,未知首刻于何年,現(xiàn)存日本名古屋蓬左文庫所藏《王門宗旨》附刻本,卷首有:“瑯琊焦竑弱侯訂;古剡周汝登繼元參;昌江陳大綬長卿閱;新安余懋孳校梓”。此書分為三部分:前錄七十六則、后錄四十則和附錄三部分。書前有倪潤《序》記此書緣起,正文兩部分,分別記錄了嘉靖九年庚寅(1530)秋和十年辛卯九月,中離兩次講學(xué)之語,以講學(xué)地點在望云門,故名《云門錄》。該書上卷曾經(jīng)中離親自審閱,附錄收入了中離致倪潤及當?shù)氐茏拥乃姆庑?。后來,羅近溪作《云門錄引》,稱倪潤敬服師訓(xùn),不輕易示人,其與之交往二十幾年,僅蒙“相示一過”,且倪氏事先齋戒,焚香潔幾;后復(fù)見之于倪潤之子的家中,近溪為之作《引》。[4]

(四)《惠生八問錄》,未見。林大欽“復(fù)薛中離”[5]有記,或為薛侃講學(xué)惠州時,門人所記?!端囄闹尽贰皥D書質(zhì)疑”條,饒宗頤先生指出“所謂八問者,疑在此答問中”,是較為合理的推斷。

(五)《薛御史中離集》三卷,《藝文志》著錄。清人馮奉初選輯,收入氏編《潮州耆舊集》(清道光29年,有香港潮州會館縮印本)。該書收有:奏議一卷,記一卷,書信一卷,附錄語錄若干。

(六)《中離集》四卷,焦竑《國史經(jīng)籍志》、《千頃堂書目》著錄,且均誤為《鐘離集》。此書已佚,饒氏《藝文志》推斷此書有三種刻本,即萬歷初本、萬歷丙辰本、崇禎刻本,此說值得商榷,詳辨如下:

1、關(guān)于《鐘離集》四卷。焦竑《國史經(jīng)籍志》記為“薛侃鐘離集四卷”,而《千頃堂書目》記為“薛侃鐘離集四卷【字尚謙,揭陽人,行人司正?!俊焙芸赡堋肚ы曁脮俊纷髡呶匆姶藭?,僅僅抄錄了《國史經(jīng)籍志》的說法,才會以訛傳訛,否則,這個離譜的錯誤不可能重復(fù)出現(xiàn)在兩個學(xué)者身上。

2、關(guān)于明萬歷初刻本?!端囄闹尽穬H以“《經(jīng)籍志》成于萬歷中,則所錄《中離集》當為丙辰以前梓行本”就斷為該書“刊于萬歷初元”。[1]359此說的立論根基有二:即一,“丙辰本”存在;二,此書存在于丙辰本之前。但是首先丙辰本是否存在(或者,即使存在某一版本,是否即刊于丙辰)值得懷疑,詳見下“薛中離先生全書”條之辨析;其次,即使丙辰本存在,以初刊本刊刻于萬歷初的推斷也顯得過于隨意,畢竟即使從薛中離逝世算起到萬歷朝之間,還隔著整個隆慶朝。

3、關(guān)于萬歷丙辰本。曾彭年《全書編校題記》提到文集有丙辰本,并據(jù)張登麟《中離集序》[6]記此書為中離“裔孫”德卿所刻,并因薛茂杞為中離之重孫,饒宗頤先生遂主此書早于薛茂杞所刻,并認為《薛御史中離集》所據(jù)即此本。此論斷應(yīng)為錯誤,德卿其人很可能為中離重孫中的某人,而非《藝文志》所理解的“先生之孫”。“德某”是潮州薛氏第七世用字(薛中離為第十三世),中離之孫輩用字為“南”,重孫輩用字為“卿”,如薛茂杞,字侍卿,其弟茂椮,字晉卿,因此從輩分上說,中離之孫不應(yīng)該名“德卿”;而且遍查《薛氏族譜》,中離兄弟六人子輩皆名“宗某”,孫輩名皆帶水,如“洪”、“溶”等,字皆為“某南”;重孫輩皆名“茂某”,字“某卿”。不但中離(含其兄其弟)之孫輩無“德卿”其人,其重孫輩(卿字輩)亦無其人。如果“德卿”為中離重孫中某人,則很可能就是薛茂杞兄弟中的一人。

4、《藝文志》謂薛茂杞據(jù)丙辰本重刻有崇禎本一說亦難成立。如果是據(jù)成本《中離集》重刻,則書名仍然應(yīng)為《中離集》,現(xiàn)在可見到的萬歷本《研幾錄》和《圖書質(zhì)疑》,即為薛茂杞重刻,均從舊貌,即是例證。而《全書》所收薛茂杞系于文集的序文名《中離文稿跋》,則顯然其刻本(或抄本)名《文稿》(《中離文稿》或《中離先生文稿》),而不應(yīng)該是《中離集》。

(七)《中離先生文稿》十一卷,分為六冊,清初抄本,《南洲書樓存港書簡目》著錄為“《薛中離集》十一卷”,《藝文志》未錄,廣東中山圖書館收藏,題作《中離先生文稿》。此書無論是章節(jié)還是書名均與曾彭年《編校中離先生遺書題記》所稱的“舊家藏本”一致,因此《全書》文集部分所據(jù)底本應(yīng)為此抄本,饒氏《藝文志》對《薛中離先生全書》的誤判皆由不知此書而起。詳論見下文《薛中離先生全書》部分。

(八)《鄉(xiāng)約》一卷,現(xiàn)存,《藝文志》著錄。收入《薛中離先生全書》第十九卷。

(九)《西湖記》現(xiàn)存。據(jù)楊起元《惠州寓賢記》稱,此乃薛侃于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入羅浮,季冬過惠州西湖所記?!端囄闹尽窊?jù)《海陽吳志·藝文略》著錄。經(jīng)查,此非為書,實乃一篇短文,①明時刊印著作并不像今日必結(jié)集大冊,其刊刻往往僅是一兩篇文章,如陽明門人曾刻《古本大學(xué)》,林大欽曾刻其《華嚴講旨》等皆是如此。吳騫《西湖紀勝》有收。

(十)《中說》,現(xiàn)存。楊起元《惠州寓賢記》記此,僅為短文,非書。收入《全書》卷十。

(十一)《廷鞠實錄》,薛侃敘,門人葉萼記,中山圖書館藏有民國25年(1936)的稿本。

(十二)《訓(xùn)俗垂規(guī)》一卷,已佚。《藝文志》據(jù)光緒《揭陽縣續(xù)志》著錄。

(十三)《魯論真詮》,已佚。楊起元《惠州寓賢記》、王漸逵《薛中離先生墓志銘》皆有載。阮元《廣東通志·藝文略》、《海陽吳志·藝文略》、《潮州志·藝文志》均著錄?!度钪尽纷餮?、葉萼同撰?!读_浮山志會編》云:“侃擬著《魯論真詮》未成,又十多年葉萼得其稿,追續(xù)成之。”

(十四)《經(jīng)傳正義》,已佚。楊起元《惠州寓賢記》、王漸逵《薛中離先生墓志銘》、何維柏《中離薛君傳》皆有載。《藝文志》據(jù)《光緒揭陽縣志·書目》著錄,作《經(jīng)傳論議》。

(十五)《易傳性理》,已佚。《藝文志》據(jù)《禮部議謚中離公策》和葉萼答楊復(fù)所書(楊起元)著錄。

(十六)《續(xù)同志考》,已佚。本書為薛侃在徐愛去世后,繼其《同志考》(已佚)而作的陽明弟子譜。正德八年春,徐愛撰《同志考》,其序曰:

某叨先門下,責則奚辭?乃以義起此卷,奉留先生左右,俾將來者,皆得繼書姓名于端。次紀字,便稱謂也;次紀地,表厥自也;次紀年歲,以敘齒也;次紀及門時,志所始也。

徐愛病逝后,“及門高弟咸推重中離薛公”[5],故由薛侃來撰寫。此書后來成為辨認王門弟子名分的直接證據(jù),錢緒山致羅念庵的《答論年譜書》曰:“昨見兄疑,又檢中離《續(xù)同志考》,舒芬名在列,則其諸所相傳者不誣也?!保?]對徐愛《同志考》和薛侃的《續(xù)同志考》,錢明先生《陽明學(xué)派的早期型態(tài)——以徐愛思想為主線》[8]一文有較為詳細的解說。

(十七)《薛中離先生全書》二十卷,曾彭年重輯,民國四年(1915)公昌印務(wù)局鉛印本,五冊線裝,《藝文志》著錄。全書(除附錄外)分三部分:《研幾錄》三卷、《圖書質(zhì)疑》三卷、《文集》十一卷。本書搜羅較廣,據(jù)抄本《研幾錄》、《圖書質(zhì)疑》及舊刊薛氏文集為主校本,參校馮奉初《潮州耆舊文集》合編成書,重為排序。書首附《明史·薛侃傳》等,末附薛宗鎧《東泓先生奏疏》一卷。

1、《藝文志》以此前史籍著錄之《圖書質(zhì)疑》皆為一卷,而以《全書》所收《圖書質(zhì)疑》分三卷為曾彭年所為,這一推論并不合理。史籍所載的一卷本均為刻本,而《全書》所據(jù)為“輾轉(zhuǎn)抄本”,沒有證據(jù)顯示抄本一定是一卷本。況且,曾氏稱“三書各為卷數(shù),懼其散而易佚也”是承上文而來,顯然是說其所見三種底本均已“各為卷數(shù)”,而不是說他將收集來的集子再各自分割卷數(shù),《藝文志》的理解明顯是誤讀。另一個證據(jù)是,在《全書》中,《圖書質(zhì)疑》雖分三卷卻只是一冊,每頁的頁眉都標明卷數(shù)和頁碼,而且由于采用小號字鉛印,故其書頗為單薄,完全不存在“散而易佚”的擔心。只有抄本才會有這個問題,因為抄本至少要比民國四年還早若干年,應(yīng)為毛筆字則頁數(shù)要多數(shù)倍,而且民間抄本很難在每一頁標注卷數(shù)、頁碼,所以抄錄者需要防止它“散而易佚”。

2、《文集》的卷數(shù)問題?!端囄闹尽氛J為《全書》所據(jù)《文集》是丙辰刻本《中離集》四卷,理由是《編校題記》中的這一句:

先生書,存者凡三種:曰《研幾錄》,刊于嘉靖乙未;曰《圖書質(zhì)疑》,有先生自序,不言付刊;曰《文集》,刊于萬歷丙辰。今乙未丙辰二板久無存,《文集》尚有舊家藏本,《研幾錄》、《圖書質(zhì)疑》則皆輾轉(zhuǎn)傳抄本也。饒宗頤先生據(jù)此認為此《文集》底本即丙辰本,則應(yīng)為四卷,因此《全書》分十一卷是曾彭年對四卷本重新編排而來。但這種論斷有明顯問題:

第一,《全書》的文集并非來源于單一底本,如第十卷卷末綴有“城南書莊藏萬歷板本”,卷十五卷末綴有“曾氏湖樓藏書鈔本”字樣,其他卷則無,這說明曾氏在編輯的時候是以一個全本的文集為主校本,而當個別卷存在更早或更好的單行本時,則以單行本替代了主校本的相關(guān)部分,也從側(cè)面說明主校本在曾氏眼中遠不如單行刻本可信,因此可以進一步推斷曾氏據(jù)為主校本的文集就是抄本而非刻本。

第二,《全書》收有薛茂杞的“中離文稿跋”?!度珪返木幾塍w例是將三個部分《研幾錄》、《圖書質(zhì)疑》和《文集》的序跋全部移到卷首,并將序跋按各部分在《全書》中的先后次序排列。該部分分別是:鄭三極《研幾錄序》、薛僑《研幾錄跋》、薛侃《圖書質(zhì)疑序》、馮奉初《薛御史中離集題辭》和薛茂杞《中離文稿跋》。這與《全書》的編排次序完全對應(yīng)。①收入馮奉初《題辭》是因為此書被曾彭年作為《文集》部分的重要的參照本。同時,《中離先生文稿》為十一卷,《全書》文集部分也是十一卷,而且除了兩卷標注了所據(jù)的單行本外,其他卷均沒有標注,這說明作為主校本(曾氏所稱的《文集》)的應(yīng)該就是《中離先生文稿》。而且,《中離文稿跋》稱:“先人往矣!而索先人言者逾百年而若新”,薛中離去世是在嘉靖二十四年,即公元1545年,“逾百年”就到了清初(明朝最后一個皇帝朱由檢死于1644年),正好與十一卷本《中離文稿》的年代吻合。

另外,曾彭年《編校題記》稱:“道光朝馮氏奉初輯《耆舊文集》,于先生作具見搜羅,恨非足本。當日校讐尚精,抄本訛脫,往往籍以是正其校?!钡?jīng)對照,《全書》與《薛御史中離集》有多處字句差別,甚至個別篇章有較大出入。最明顯的是《薛御史中離集》卷四(《潮州耆舊集》的分卷)收有“鄉(xiāng)約序”一文,而《全書》卻沒有收,這也可以進一步佐證曾彭年在編纂《全書》的時候,并沒有在《中離先生文稿》之外增刪內(nèi)容。

薛中離對陽明學(xué)的形成和發(fā)展做出過較大貢獻,他曾先后創(chuàng)辦杭州天真精舍和潮州宗山書院;并于正德十三年(1518)刻《傳習錄》于江西,這是《傳習錄》第一次刻印;嘉靖九年(1530)命其侄薛宗鎧刻印《陽明先生詩集》并作序②該書今未見。中離“序”云陽明既沒,錢德洪、王畿收陽明遺詩;而錢德洪“陽明先生詩錄序”云刻于“嘉靖庚寅五月望日”,二人所指當為一書:《徐愛、錢德洪、董沄集》(鳳凰出版社,2007年版,180頁)。;嘉靖十六年冬又與王龍溪刻《陽明先生則言》并作序。中年之后由于健康情況惡化,他未能像那樣四處講學(xué),③在嘉靖十六年因血疾到江浙求醫(yī)期間,他甚至病重到不能下船行走。參見其季弟薛喬所撰“中離公行狀”(收入抄本《鳳隴薛氏族譜》)和中離當時給羅念庵等人的書信。但他對王學(xué)在嶺南的傳播,以及他的著作所保存的陽明后學(xué)的演化特征以及同門交往,都值得進一步關(guān)注。

[1]饒鍔,饒宗頤.潮州藝文志[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

[2]孫占卿.薛中離散逸詩文考[J].求索,2011(6).

[3]曾彭年.編校中離先生遺書題記[M]//薛侃.薛中離先生全書:第1冊.揭陽:公昌印務(wù)公司,1915.

[4]羅汝芳.云門錄引[M]//羅汝芳集.南京:鳳凰出版社,2007:529.

[5]林大欽.復(fù)薛中離[M]//林大欽集.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212-213.

[6]張登麟.《中離集》序[M]潮州耆舊集:卷四.香港:潮州會館董事會,1980.

[7]王陽明.王陽明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1377.

[8]錢明.陽明學(xué)派的早期型態(tài)——以徐愛思想為主線[J].哲學(xué)門(7),2006:2.

A Study on the Works of Xue Zhongli

SUN Zhan-qing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Guangdong 510080)

Xue Zhongli was the main founder and representative of Wang’s School of Thought of Lingnan.So far,the publication and preservation of Xue Zhongli’s works have been dealt with in the most detailed and profound manner in A Survey of Chaozhou Arts and Literature by Rao E,its supplementary and revised version done by his son Rao Zongyi.Appearing a long time ago,the book includes neither some of Xue’s writings nor his works as included in the recent large-scale series such as A Sequel to Complete Library in Four Divisions,and An Extant Catalogue Series of Complete Library in Four Divisions.In addition,some investigations and comments regarding some specific works of Xue’s invite further discussion.Based on A Survey of Chaozhou Arts and Literature,this paper aims to offer a detailed account of the publication and preservation of Xue Zhongli’s works and clarify and analyze some of his works.

Xue Zhongli;A Survey of Chaozhou Arts and Literature;edition;the Complete Works of Xue Zhongli

K 248

A

1001-4225(2011)05-0043-04

2011-03-04

孫中卿(1977-),男,山東費縣人,廣州市社會科學(xué)院政治與法律研究所研究人員。

佟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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