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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部費問題研究

2011-08-15 00:48:54金詩燦
關鍵詞:胥吏錢糧書吏

金詩燦

(武漢工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430205)

一、何為部費?

“部費”之說,明代即已有之。錢陳群《條陳耗羨疏》載:“明代征收,正賦之外有傾銷耗銀,即耗羨也。有解費,有部費,有雜費,有免役費。種種名色,不可悉數(shù)?!保?]991由此可見,明代所謂部費,即為耗羨項下之一類,與清初部費性質(zhì)不同,明代部費屬公開收納。清初朝廷曾反對地方公開征收火耗,“嚴行禁革”[2],則歸屬耗羨項下部費的征收也被禁止。但這項政策在康熙朝逐漸出現(xiàn)松動,關于耗羨征收的政策逐漸放寬[3]。清人何圣生《檐醉雜記》即載有康熙年間戶部尚書余國柱向蘇州巡撫湯斌“索部費甚巨”之事[4]。而雍正時有“部費陋規(guī)由來已久,人共知聞”之說[5]45,部費問題已經(jīng)顯現(xiàn)[6]。

那么,到底什么是部費?韋慶遠認為,部費是各部、院、府、寺、監(jiān)等衙門官吏定期或因事因案收受的費用[7]。董建中認為,部費在一定意義上與飯食銀相同[8]。王雪華認為,“中央六部的書吏,除了有地方呈上的飯食銀外,又另有‘部費’,即地方奏銷使用錢糧時的手續(xù)費及作為紙筆、飯食的贈銀”[9]69??梢?,不同學人的看法存在差異。筆者認為,部費和飯食銀二者有著明顯的界限。飯食銀公開、合法,清代針對飯食銀曾設有專門的機構,如戶部飯銀處。而部費一直受到清廷的反對,屬于秘密、非法的灰色款項。同時,部費與飯食銀是分開計算的,如《長蘆鹽法志》卷12《賦課下·商雜課目》載:“領告二項,共銀二萬七千八百八十八兩四錢六分二厘。內(nèi)……批解戶部山東司飯銀二千二百兩,又提塘邸報銀一百八十兩,又領引、繳引部費銀六百三十五兩九錢五分,架閣庫書吏赴部時支領?!保?0]很明顯,部費和飯食銀是不同的。另外,部費與飯食銀的計算方式也不一樣。飯食銀是屬于正項開銷,有明文規(guī)定比例[11],而部費則不一樣,它并沒有一個固定的數(shù)額。“各省動用帑項,每于奏銷時,先遣人與戶部經(jīng)承議定部費,預防部駁”[12]1008,顯而易見,部費與飯食銀是不同的。

二、各部部費之簡況

部費問題在清朝前期已經(jīng)非常明顯。康熙年間治河名臣靳輔曾說:“各省銷算錢糧,科抄到部。承議司官,雖不乏從公議允之案,然偶值一事,或執(zhí)己見,或信部胥,任意吹求,苛駁無已?!?jīng)用錢糧之官,不得不行賄以求之,所謂部費也?!保?3]662-663誠如雍正所言,地方正項錢糧及軍需奏銷情況還不嚴重,但其他方面的部費數(shù)量已經(jīng)“盈千累萬”[14]394。經(jīng)過雍正朝的治理和改革,部費問題稍有好轉[6],但乾隆以降,部費便又盛行,漸有公開之趨勢。如嘉慶四年(1799年)上諭:“外省各官,遇有題升、調(diào)補、議敘、議處、報銷各項,并刑名案件,每向部中書吏賄囑。書吏乘機舞弊,設法撞騙,是其常技。至運京餉、銅、顏料各項解員,尤受其累。自投文以至批回,稍不滿欲,多方勒掯,任意需索,動至累百盈千,名曰部費?!保?5]714通過這道上諭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包括官員題升、調(diào)補、議敘、議處,錢糧奏銷,刑名案件的審理等,事無巨細,都要向部院胥吏“賄囑”,提供“部費”。簡言之,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并中央其他機構,都有部費之使。那么,各衙門的部費情況到底如何呢?茲以六部為例,對此進行說明。

部費之行,最甚者莫過于戶部。這同戶部職掌關系密切?!讹嫸ù笄鍟洌杭螒c朝》載:“凡賦稅征課之則,俸餉頒給之制,倉庫出納之數(shù),川陸轉運之宜,百司以達于部。尚書、侍郎率其屬以定議。大事上之,小事則行,以足邦用。”[16]423可見,戶部主管國家的財政與經(jīng)濟事宜,戶部部費的一個重要來源是各省款項核銷。清前中期,錢糧奏銷部費比例并不算高,如雍正年間,江蘇巡撫陳時夏在奏折中稱蘇州布政使解庫銀每百兩扣部費二兩[17]642-643。后部 費比例 漸 長,咸 豐 三 年 (1853年),奕訢在奏折中說“各省解京之款,每千兩需部費百余金”,而御史何冠英稱“需費六七十兩”。錢糧核銷總量巨大,部費之總數(shù)也是相當可觀,如當年山西省解京錢糧三百萬兩,部費竟至二十萬兩[18]425。戶部部費的另一個重要來源是軍需報銷。清前中期軍需報銷比例較高,道光朝有所降低,后又增加。據(jù)《水窗春囈》載,道光以前“軍需報銷部費皆加二成”,道光時約為“數(shù)厘”[19]。乾隆朝福康安平定西藏,軍費數(shù)千萬,所需部費竟至二百萬之多[20]。道光時期軍需報銷部費數(shù)量的減少是比較明顯的,但此后又有所增加。如光緒八年(1882年)張之洞曾說:“從前歷辦軍需,凡有報銷,即有部費,特早年為數(shù)較少,且風氣謹樸,職官自愛,惟部吏有之,司官以上則未聞焉。咸豐季年,始有司員招物議者。同治中年,始有局外之京官選人居間分潤者。至近三五年而肆濫極矣?!保?1]610由此可見,咸同之后,部費之數(shù)量有所上升,但總體較之道光以前仍然有所降低。如曾國藩在報銷剿捻軍費時就說:“報銷部費擬以三厘為率,至貴不得過四厘。”[22]張集馨《道咸宦海見聞錄》亦稱:“軍需款目,至一千數(shù)百萬之外,部費即須十余萬?!保?3]雖說依然不低,但較之道光以前,仍然有所減少。其他工程的建造需要部費比例也是比較高的,如咸豐元年(1851年)審出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密云修建六處營房,估銀二千九百兩,戶部書吏竟索要部費六百兩,比例竟高于兩成[24]。在此情形下,戶部胥吏的收入也是相當高,“稱闊書辦者,必首戶部”,“戶部書吏之富,可埒王侯”[25]5251-5252。同 一 地 方 解 送 的銀 兩,類 型不同,目的地不同,部費亦有所差別,一般來講,請餉之費要高于解餉。

工部掌天下造作之政令及其經(jīng)費?!胺餐聊九d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障之法,陵寢供億之典,百司以達于部。尚書、侍郎率其屬以定其議,大事上之,小事則行”[16]2101。徐珂稱“工部事較簡,然遇大興作,書吏輒大獲利”[25]5252。徐珂此言并不十分準確,河工有清一代“為歲出之大端”[12]138,而 “報銷之弊無窮,以 軍務、河工為極”[26]。有清一代,河工耗費巨資,嘉道之際每年耗費六七百萬庫帑[27]。如此大的款項奏銷,若僅按一成部費計算,數(shù)量也是相當驚人的,因此,河官自然成為胥吏勒索的重點對象??滴跞拍辏?700年),玄燁曾面斥工部尚書佛倫:“朕觀河工之弗成者,一應弊端,起于工部。凡河工錢糧,皆取之該部。每事行賄,貪圖肥己,以致工程總無成效。”[28]66而靳輔亦曾專門上疏要求對此問題進行整治[13]662-663,但是成效甚微。

吏部、兵部部費主要來自于文武官員的補授。“文武補官,必請命于部。書吏因缺之肥瘠以索賄。賄不至,非駁斥,即延閣(擱)。故外官得缺,必須到部打點”[25]5251,這些用來打點行賄的銀兩,就是部費,“各省州縣補缺,吏部書吏按缺之優(yōu)劣指要銀兩,名曰部費”[21]331。咸豐年間曾任吏部左侍郎的段光清曾記述其親身經(jīng)歷之事:“向來部文升調(diào),須本員先交部費若干,部中書辦方有部文到省。余素不諳此項饋送,不惟于部中書辦未有饋送,即本省書辦亦未有安頓也。故上憲雖升余同知,而部文久羈,終不行省。是以余升同知,究無明文。”[29]由此可見部費在官員補授當中的重要性。另外,在康熙年間,即有兵部官員在軍政大典時需索部費之記載。康熙三十六年(1797年),曾專門針對兵部所屬官員在軍政大典中的行為予以訓斥:“軍政大典,五年一舉……每見督撫提鎮(zhèn),不能實心奉行,輒向所屬需索部費,恣意誅求?!保?0]

刑部和禮部部費較少,這是由于刑、禮二部事務較少的緣故。但是也并非沒有。如“刑名部費,原以供刑部書辦紙筆飯食之需”[31]。刑部胥吏多希望發(fā)生大案[25]5252,一旦有大案發(fā)生,他們就可以“操縱其事,暗地招搖”,“有部費者,則為援引輕例,且有竟將咨文沉匿日久潛消者;如無部費,雖督撫聲明在所可寬,亦不準邀免。欺隱朦混,事同議異”[32]。而禮部雖然“向以窮署著稱”,但在會試或大婚國喪之年,“吏乃大忙”,部費也會滾滾而來[25]5252。另外,各省道府州縣印信鑄造,都歸禮部掌管,而鑄造印信,都需要打點部費,“凡百數(shù)十金不等”[33]。

總之,清前期的部費數(shù)量不算太多,后部費漸有增長之勢。清中后期,軍務頻興,黃河大工迭出,部費大盛。道光朝御史佘文銓即稱,河工、軍需、城工、賑恤每項“所需部費自五六萬至三四十萬兩不等”[34]278。部費分布極為廣泛,數(shù)量也比較龐大。對于部費的數(shù)量,馮桂芬曾有過估算,“吏部四司,歲約三百萬,兵部官少而費更巨,戶部有鹽漕,工部有河工,計四部歲不下千萬”[35]507。

三、部費產(chǎn)生的原因

清代部費的成因比較復雜,與清代財政體制、胥吏設置和教育制度等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

第一,部費的產(chǎn)生與清代的財政制度有關。清代前中期的稅收不分中央與地方,支出也無中央與地方的明確劃分。地方按照中央安排對全國各項賦稅總征,然后通過存留起運、冬估報撥、錢糧奏銷等項制度開支各項經(jīng)費,由中央進行統(tǒng)一劃撥和監(jiān)督[36]。這就使得清朝地方的財政權力非常小,部院權力過大。地方在錢糧奏銷上如果不能和部院進行很好的溝通,許多事務都很難辦理?!跋騺碜噤N錢糧,不給部費,則屢次駁回,勒索地方官”[14]110,“雖當用之項,冊檔分明,亦以本內(nèi)數(shù)字互異,或因銀數(shù)幾兩不符,往來駁詰,不準奏銷”,而如果部費充足,“即糜費錢糧百萬,亦準奏銷。……咨覆到日,旋即議準”[14]84。很明顯,部費在錢糧奏銷中起著非常大的作用,如果沒有部費,地方在奏銷錢糧時將會遇到很大的困難。

第二,部費的產(chǎn)生與清代中央各部衙門胥吏缺少合法收入有關。清代中央各部衙門,除設正式的職官,還設有胥吏。當然,胥吏的出現(xiàn)相當早,但是,清代與前朝的設置有較大的差別,如宋明時期的吏員皆有俸祿[9]68,而清代的胥吏并無俸祿[37]。因為胥吏沒有充足的合法收入,這就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難,于是他們以敲索地方官員來獲取收入維持生計。另外,清代胥吏人數(shù)眾多,“戶部書吏最盛,有千余之多,吏部、兵部次之”[25]5251,其中很多都是超編人員,如按制度規(guī)定,戶部書吏經(jīng)制名額僅有247人[38],以此計算,則超員數(shù)倍之多。這樣一個龐大的、沒有固定收入來源的群體的生存,主要靠部費供養(yǎng)。

第三,部費的產(chǎn)生與清代人才培養(yǎng)制度有關。清代科舉所考四書五經(jīng)等書,并非實用之學,在技術性工作中的用處不大?!案鞑克竟?,不習吏事”[25]5251,“錢糧數(shù)目繁瑣,頭緒牽雜,非精于核算、洞悉款項、熟知卷案者,萬難得其要領”,官員不過“總其大概”而已[13]662,“一切案牘,皆書吏主之”[25]5251。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這樣一種局面,即部院當中實際事務的處理依靠胥吏,胥吏“權既重,則經(jīng)用錢糧之官不得不行賄以求之”[13]662-663。包世臣就說:“部中自日行稿案以及奉旨交議之件,堂稿出于司員,司稿出于書吏,書吏又別請稿工,引案附例,上下其手……堂司各官莫不欲剔除書吏之弊,然不能明晰例案,欲求權之不歸書吏稿工,其可得乎?”他指出,官吏素質(zhì)不高,是導致書吏之弊非常重要的原因,欲除此弊,必當使“部中司員皆明例案”,則“書吏自然無權不能舞弊矣”[39]621,但是,在當時的科舉指揮棒的引導下,要想實現(xiàn)這種愿望,談何容易?

第四,部費的產(chǎn)生與清代官員的低俸有關。明代官員以低俸著稱,而清代官員俸祿更低,明代正一品官員的俸額約為清朝正一品官員的3.87倍,而明代正九品官員的俸祿也為清代同級官員的1.3倍[40]。部費并非專為胥吏而置,官員也將部費作為收入的一個重要組成,“掌印主稿之司官,恒聽命于書吏,藉以分潤。堂官亦間有染指者。他若發(fā)餉撥款,亦必假手于書吏,皆有所沾溉”[25]5252。晚清時期震驚朝野的云南報銷案,就有很多戶部官員參與其中[41]318,當時的戶部云南司主稿孫家穆一開口就索要十三萬兩的部費[42]。

另外,清代部費的出現(xiàn)極其泛濫,與帝王在一定程度上的縱容也有一定的關系。素稱治吏嚴酷的雍正也曾無奈地表示不如將部費“作為一定之數(shù),庶幾內(nèi)外無擾”[17]367,雖然這并未實施,但很明顯看出帝王在這個問題上的態(tài)度。

四、部費的影響

第一,部費的出現(xiàn),給清代財政體制帶來了混亂。首先,它直接影響到了清代財政機構的辦事效率,造成辦事效率低下。部費數(shù)量不貲,導致官員常因部費“無從措解”,“遂至稽遲,于庫款尤有關系”[18]425?!败娦?、糧臺、河工柴料、外防勇糧皆有呈報細冊。若不將部費托人向戶、兵、工三部關說,則雖冊子上呈,仍然指其小疵,藉端挑駁。應發(fā)之款,萬難準其支領。即應銷算者,亦不能無事”[21]331。其次,部費一般是“先事于公項提存,即事后于各屬攤派”,而“上司既開通融之門,屬員遂多浮濫之用。克扣侵欺,弊端百出”[34]278,這就使得清代財政無法在一種良性狀態(tài)下運轉,浮銷之事層出不窮。

第二,部費的出現(xiàn),加重了百姓及中下層官員的負擔。部費“官無神輸之術,勢必問之于民”[13]663,“文官設法取于里下,武官科派隊伍兵丁”[43]152。事實上,明代已是如此,“取之鄉(xiāng)宦者少,取之編戶齊民者居多”[1]991,清代這一情形并未有絲毫改變,“大約部員取之于缺主,缺主取之于督撫藩司,督撫藩司取之于州縣,州縣取之于火耗”[5]45,最終的受害者仍舊是百姓。更有甚者,“不肖官員得以借口部費肆行科斂,致傷國本”,“費一斂一”已是清廉官員,不肖官員則“借此居奇,或費一斂二,或費一斂三,甚至斂四、斂五、斂十,均不可定,而民困滋甚矣”[13]663。馮桂芬直接指出,部費“國家之帑藏居其三,吾民之脂膏居其七”[35]507。

第三,部費的出現(xiàn),給清代吏治造成了非常消極的影響。包世臣說:“事無大小,部費為先?!保?9]621馮桂芬亦稱:“夫所謂可不可者,部費之到不到也?!保?5]507康熙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督撫者,不畏懼人,奉職循理,本無所難。每因部費繁多,以致不能潔己?!保?8]383雍正年間,貴州大定總兵官丁士杰就講到:“料理部費雖系大員,而其費則出自屬下員弁,求免部內(nèi)駁查。至于文武大員,藉部費之名分肥入己者,亦復不少。”[43]152部費直接加大了官員的貪污和腐敗。又如軍費,因“支數(shù)可稽,用數(shù)無考”,軍中大小將吏,“多立名目,肆為侵冒”,都是“恃部費為護符”[44],文官武官都將此作為擴大收入的一個途徑。

五、余論

清代部費的存在,給清代財政、吏治都帶來了消極影響,也給民眾帶來了沉重負擔。為清厘此弊,清朝政府也作了很多努力。如雍正元年(1723年)曾專門設立會考府[14]84,但效果并不明顯,“各處奏銷之事,并不送會考府,各部有擅行駁回者”,雖然雍正強調(diào)“嗣后有應駁之事,定須送會考府查看”[14]110,但后來仍然積弊甚重,不得已于雍正三年(1725年)九月裁會考府[14]541。除此之外,雍正時期還加大了對于違規(guī)收受部費人員的懲處力度。如雍正五年(1727年)十二月,曾將收受部費的戶部書辦章孔昭處斬,將知情且朋分銀兩的陶東山、金秉衡、湯福、張盛等人“發(fā)往黑龍江給與披甲之人為奴”,并稱“書辦嗣后倘不遵朕諭旨,痛改舊習,仍有舞文弄法者,一經(jīng)發(fā)覺,定照章孔昭之例即行正法,不稍寬貸”[45]。乾隆五年(1740年)還特別規(guī)定各部院衙門書辦“有輒敢指稱部費、招搖撞騙、干犯國憲,非尋常犯贓可比者,發(fā)覺審實,即行處斬。為從知情、朋分銀兩之人,照例發(fā)往云、貴、兩廣煙瘴少輕地方,嚴行管束”[46]。但這并沒有阻止部吏需索部費之公行。至清中后期時已成為公開之潛規(guī)則,“即督撫往往明知故縱,至外省督撫、藩臬以及州縣各衙門,凡應辦事件,亦不能不經(jīng)書吏之手,藉端滋弊。甚至上下勾通,均所不免”[15]714。光緒九年(1883年),云南奏銷一案,包括戶部尚書、云貴總督、云南巡撫以及御史、司員、道府、書吏獲罪者多達三十余人[41]301-303,為此,張之洞主張將部費合法化,“將此數(shù)從優(yōu)定為千分之一”,“此后各省銷案多者七八百萬,少者一二百萬,飯銀不過一二千金至數(shù)千金而止,尚不至駭人觀聽”[47]。而事實上,前述雍正提出的將部費“作為一定之數(shù),庶幾內(nèi)外無擾”,實際上就是默認了部費的存在及其合理性,只不過并未公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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