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瑪?shù)ぴ?/p>
嘎瑪?shù)ぴ觯憾兰o(jì)六十年代生人,現(xiàn)居四川成都。作品散見于《散文》《青年作家》《安徽文學(xué)》《作品》等刊物。著有《越走越遠(yuǎn)》《在時間后面》等作品。
花開的聲音,不是我的心事,隱藏在別處,只和陽光、雨露和春天交談。
是否還有一縷炊煙,在遠(yuǎn)方,扶著茅草房頂,和傍晚一起醒來?那些種植在書上的玫瑰,一直沒有長大,還在詩歌里行走。
我的來歷,就像日記,被你關(guān)進(jìn)了抽屜。沒日沒夜地翻你,從未打開相冊的笑聲。你在你的路上,用不同身份和春天相遇,然后停留途中,獨(dú)自青黃。
我的懷念,如同等火的飛蛾,在灰燼中,為自己命名。
還剩下一些細(xì)節(jié),逼迫我的黃昏,徒步在時間上游,總是為消失的地址趕路。有多少汗津津的夜晚,我的目光跪滿你的窗口,但沒有等到暖黃,把我扶起。
我的旅程,繼續(xù)披星戴月。
親愛的,我原想住進(jìn)你的身體,但你用漫長的霜凍,預(yù)演了我的死亡。攢在我掌心的名字,冷汗淋漓。
我塵埃一樣顛沛,在等待中雜草叢生。我知道,不管有多少呼喚站在路口,我最終,還是成了你的往事。
黃昏
等待陽光穿透云層,在賽里木,沒有照耀我的黃昏。
草地上的牛羊看上去很悠閑,但一直在埋頭工作。一匹馬和一只羊站在湖邊耳語,只能和我的眼睛交談。
哈薩克的牧人們,在雪山下面舉著鞭子,用歌聲和舞蹈訪問祖先。
氈包紛紛掏出了乳白色的炊煙,青藍(lán)天空下,誰才是那個懷揣暮色、走進(jìn)氈包的牧人?
我是多么想要這樣的幸福。我城市的房間,沒有獵槍、繩索、馬鞍、鞭子這樣的物什。賽里木的白天和黑夜,掛不到我的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