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琳 李宇陽
杭州師范大學醫(yī)藥衛(wèi)生管理學院 浙江杭州 310036
食品安全關系消費者最關心、最直接、最現(xiàn)實的利益,關系國家和社會的穩(wěn)定、和諧與發(fā)展。[1]我國2009年6月1日實施的《食品安全法》,為食品消費安全提供了法律保障,但是并沒有從根本上遏制食品安全問題的發(fā)生,由此引發(fā)的消費者信任危機呈現(xiàn)愈演愈烈的趨勢,“我們還能吃什么”已成為全球面臨的共同挑戰(zhàn)。2010年6月,《小康》雜志社聯(lián)合清華大學媒介調查實驗室開展的公眾安全感調查顯示,“食品安全以72%的比例拔得頭籌,是中國消費者的最大不安,也是中國政府的一塊心病”[2],如何增強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信心和安全感,對于構建服務型政府、發(fā)展食品產業(yè)顯得至關重要。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消費者對食品安全信任問題的一系列研究成果,為恢復消費者信心提供科學依據與對策建議。
信任作為一種社會現(xiàn)象成為社會學、管理學等眾多學科的關注前沿,但至今仍未形成一個統(tǒng)一定義。尼克拉斯·盧曼將信任理解為“對產生風險的外部條件的一種純粹的內心估價”,通過信任機制能降低特定情況下的復雜性。[3]彼得·什托姆普卡認為“信任是相信他人未來的可能行動的賭博,是應對不確定的和不能控制的未來時一種至關重要的策略”,并指出信任建立和信任破壞過程中存在一個典型的不對稱性[4]:由違背信任產生的懷疑很容易導致完全的不信任;而由消除因沒有正當理由的不信任產生的懷疑到建立完全的信任則非常緩慢。
消費者作為整條食物鏈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是食品安全規(guī)制的重要參與者和支持者,其在食品安全上所體現(xiàn)的態(tài)度與消費傾向會對政府行為產生深刻影響。[5]Janneke de Jonge等把“食品安全信任”定義為消費者認為食品是普遍安全的,其消費不會對人體身體健康和環(huán)境造成任何傷害的信念。[6]有研究表明,信任是食品安全鏈條中的關鍵影響因素,食品安全中的信任關系會影響消費者的購買意愿。[7]伴隨著國內外一系列食品安全問題的發(fā)生,信任問題逐漸引起了政府、學者的重視,如歐洲食品安全局(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EFSA),正是為了應對瘋牛?。˙ovine Spongiform Encephalophy,BSE)等造成的信任危機,其職能之一是建立快速預警系統(tǒng),及時掌握和管理食品危機事件的風險交流[8];丁聲俊從歐洲瘋牛病出發(fā),引出必須對我國食品安全信任進行全面審視,強調防患于未然[9];美國瑪麗恩·內斯特爾指出食品安全風險的可接受程度主要不是由引起疾病的案例數(shù)量,而是由“恐懼和憤怒”的程度和接受人數(shù)決定的[10];王貴松認為食品的安全和消費者的安心是緊密相連的,安全的食品有助于安心的形成,而對食品安全的不信任也會影響對食品安全性的認定[11]。
從相關經驗研究所使用的變量來看,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信任會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正如什托姆普卡所指出的信任客體包括主要客體(機構或組織)和次要客體(信息來源)一樣[4],前人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各主體保障消費者利益的信任程度,及對各主體提供真實信息的信任程度來分析消費者對食品安全性的信任程度[6,12],影響因素大致可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在個人特征中,國內外學者把性別、年齡、教育水平、家庭結構、個性特征等納入分析,不同的學者得出了不同的結論。比如,女性對食品安全信任傾向較低,原因是女性負有照顧家庭飲食的責任;性別對食品安全信任沒有影響。[13]教育水平越高,對食品安全信任傾向越高[6],原因是他們能夠理性樂觀地看待食品安全問題;但由于對食品信息知曉較多,也容易導致對食品安全現(xiàn)狀的不滿[13]。年齡大的比年齡小的更容易感知風險[6,14];但食品安全信任的可能性會增加,原因是年長的閱歷豐富,能夠從一個相對樂觀的角度看待事物發(fā)展趨勢[13]。家庭月收入與食品安全信任存在正相關,原因是高收入家庭擁有較多資源,支付能力較強[13];但同時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期望也會隨之增加[15]。此外,家庭結構、個性特征等對食品安全信任的影響也存在不一致性,有待于進一步研究。
食品安全利益主體包括農戶、生產商、銷售商和政府部門等,其中政府部門是食品安全的控制主體。[16]通過信任主體,有利于彌補消費者專業(yè)知識的不足,對風險本身以及可接受程度做出估計。[17]國外早已注重研究消費者對政府的信任程度等綜合因素對其食品選購行為的影響[18],如Janneke de Jonge等指出信任政府部門以及其他主體是食品安全信心的最低要求,并從保障主體的控制能力、開放程度和對公眾健康的關心程度等多維度出發(fā),發(fā)現(xiàn)加拿大消費者對農戶以及政府和零售商能力的信任比荷蘭略高[19,20]。國內研究表明,監(jiān)管部門的低效和無序加劇了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不信任程度,法律法規(guī)的有效實施可以顯著提高消費者信心[15],如王威、尚杰指出交易中的市場失靈和相關部門的監(jiān)管失效導致乳制品信任鏈的斷裂[21];盧菲菲等指出政府、企業(yè)、奶站的信任度均對食品安全信任有正向影響,其中對政府的信任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這可能是因為消費者能夠通過媒體及時了解政府的動態(tài)[13];卜玉梅指出對政府越信任者,對風險的可控性感知越高,對風險后果嚴重性的感知越弱[17]。
政府部門、食品企業(yè)、大眾傳媒、朋友家人、個人經歷等作為消費者的信息來源,提供給他們有關產品特性的信息,有助于其對食品的營養(yǎng)和安全特性做出判斷,緩解食品市場中信息不對稱和信息丟失問題。國外研究發(fā)現(xiàn),消費者知悉食品安全丑聞對其對相應食品的信任有較大的負面影響[6],信任媒體發(fā)布的信息會降低購買的可能性[22]。國內研究中,周潔紅、姜勵卿指出消費者比較信任政府部門、專業(yè)機構等權威性信息,而對大眾傳媒和朋友家人的信任度較低[23];但趙延東、馬纓則指出消費者比較信任親友,其次是政府部門和食品企業(yè)[24]。程培堽、周應恒等指出三鹿奶粉事件導致消費者對整個食品行業(yè),尤其是奶粉行業(yè)產生了不信任、不放心的態(tài)度,并且表現(xiàn)在其消費行為上。[24]劉艷秋、周星基于信任發(fā)展的5大認知過程,發(fā)現(xiàn)消費者安全意識、企業(yè)可信性、企業(yè)能力、政府監(jiān)管以及信息交流對質量安全認證信任存在影響。[25]
對食品安全問題的認知可歸為對食品安全問題的關注度、對食品安全風險的認知、對不同食品種類的安全認知等。研究表明,外部事件、消費者認知和消費者行為三者密切相關[19],食品安全關注度與消費者信心成正相關[15]。在國內外研究中,關于信任和風險感知的關系[26,27],常把食品變質過期、假冒食品、農藥殘留、食品添加劑和轉基因食品6類問題納入研究,不同的學者提出了不同的觀點,如Brom指出生物技術在食品生產中的使用加劇了消費者的擔憂,消費者擔憂可理解為信任缺失的一種信號[28];而Chen則指出對食品安全問題的消極認知與食品安全信任并不存在負向關系[29]。由于食品種類的多樣性和復雜性,不同學者考察了不同食品組別對食品安全信任的影響[6,19,29],發(fā)現(xiàn)對魚類和肉類安全的認知與信心水平緊密相關,這與過去一些食品丑聞的發(fā)生有關。
由于食品安全的公共性和社會性,目前食品安全規(guī)制水平的高低,已成為衡量一個國家公眾生活質量、社會公共管理水平和法制建設的一個重要因素[30],因此完善食品安全規(guī)制,有效尋求“安全”與“安心”之間的平衡點顯得十分必要。針對我國食品安全規(guī)制以及信任現(xiàn)狀,結合國際經驗和相關研究結果,提出了一些對策與建議。
我國已形成以《食品安全法》為核心的法律體系[31],但法律之間存在協(xié)調性與操作性差、違法成本低等問題,應盡快出臺科學、高效、細化的配套措施,更加清晰地界定政府部門之間的權責配置與職權邊界[32],建立補償和責任追究長久機制,加大對違法行為的懲處力度,降低消費者對違法行為的訴訟成本,確保各項法律落到實處[33],如最近通過的《刑法修正案(八)》提高了食品安全犯罪的量刑標準,單獨列明了政府部門瀆職的刑事責任,從法律上強化了對消費者食品安全的保護[34];同時以《食品安全法》為依據,對有關食品安全法律、法規(guī)、規(guī)章等進行清理、補充和完善,盡可能減少和避免立法和執(zhí)法上的相互沖突。[34]此外,《食品安全法》對我國食品安全標準提出了新的要求,應積極完善食品安全國家標準、地方標準和企業(yè)標準管理辦法,對現(xiàn)有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標準、食品衛(wèi)生標準、食品質量標準和有關食品的行業(yè)標準中強制執(zhí)行的標準予以整合等。[35]
政府部門首先應該積極回應消費者的基本需求,根據國務院印發(fā)的《2011年食品安全重點工作安排》,突出抓好與消費者密切相關的日常食品的安全,不斷加大對違法行為的打擊力度。[36]許多國家已經建立了包括風險監(jiān)測、追溯制度、召回制度、預警和應急體系在內的比較完善的食品安全管理體系[37],對提高監(jiān)管效率具有很好的參考價值。結合我國食品安全管理體系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應加強各級監(jiān)測技術機構的監(jiān)測能力和隊伍建設,探索建立與分段監(jiān)管相適應的風險監(jiān)測綜合體系[38];整合各地食品安全追溯資源,充分利用條形碼、無線射頻識別等技術,構建統(tǒng)一的國家食品安全追溯平臺[39],有效防止不安全食品的擴散;在《食品安全法》、《食品召回管理規(guī)定》的基礎上,細化召回規(guī)定,探索建立以主動召回為主,責令召回為輔的方式[40];健全食品安全問題應急處理機制,完善預警網絡,及時核查和回應社會關切,努力把危害和影響降到最低[41],最終給消費者營造一個良好的食品消費環(huán)境。
食品市場是典型的“檸檬市場”(the market for lemons),信息不對稱導致市場安全的有效供給和需求不足,因此有必要最大限度地減少食品市場的信息不對稱。[23]食品安全信用體系是保障食品安全的長效機制和治本之策[37],一方面應大力宣傳優(yōu)質食品、優(yōu)良品牌和優(yōu)秀企業(yè),規(guī)范引導食品企業(yè)培育安全品牌,推行食品安全示范區(qū)試點建設[42],增強消費者消費信心,提高國家食品信譽;另一方面應在全社會進一步建立褒獎守信、懲戒失信的食品安全信用體系,統(tǒng)一確定信用標準、建立信用平臺等,切實規(guī)范引導食品企業(yè)健康有序發(fā)展[33]。國內外專家指出,要取信于民,透明是食品安全企業(yè)管理和政府管理的關鍵所在,必須將風險交流納入政府管理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建立一套完全公開化、透明化的食品安全信息披露機制,建立信息發(fā)布和披露的權威路徑[23],由有關部門對食品安全信息進行收集、歸納、匯總、統(tǒng)一對外發(fā)布,提高消費者對食品安全風險決策的參與性,引導消費者在食品選擇中趨利避害[42]。
根據《食品安全法》、《食品安全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1—2015)》等要求[34],政府部門應健全與媒體的聯(lián)絡溝通機制,加強食品安全的宣傳教育、引導與示范工作,逐步提高消費者識假辨假、防范風險和自我保護能力,規(guī)范引導科學消費。如通過深入開展“食品安全宣傳周”、食品安全“進社區(qū)、進農村、進校園”、食品安全公益廣告等多種形式,廣泛普及食品安全法律法規(guī)和科學知識,消除對食品安全的誤解[43];做好食品安全信息發(fā)布管理工作,通過電視、網絡、公告等形式定期發(fā)布食品安全工作信息以及取得的工作成效,不斷強化食品安全正面宣傳,并引導消費者積極參與社會監(jiān)督,依法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對于輿論監(jiān)督,政府部門既要積極支持新聞媒體開展食品安全的宣傳報道,暢通與新聞媒體信息交流渠道,為采訪報道提供相關便利[44],又要防止虛假新聞、不實報道及故意炒作帶來的負面影響,對發(fā)布虛假信息的新聞媒體追究相應的法律責任,確保新聞報道的客觀、全面、準確,營造人人關心、人人維護食品安全的良好輿論氛圍。
[1]徐景和.食品安全綜合監(jiān)督探索研究[M].北京:中國醫(yī)藥科技出版社,2009.
[2]歐陽海燕.中國人安全感大調查[J].小康,2010(7):54-57.
[3]尼克拉斯·盧曼.信任:一個社會復雜性的簡化機制[M].上海: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2.
[4]彼得·什托姆普卡.信任:一種社會學理論[M].北京:中華書局,2005.
[5]周潔紅,姜勵卿.食品安全管理中消費者行為的研究與進展[J].世界農業(yè),2004(10):22-24.
[6]Jonge J,Trijp H,Renes R J,et al.Understanding Consumer Confidence in the safety of Food:Its Two-Dimensional Structure and Determinants[J].Risk Analysis,2007,27(3):729-740.
[7]王冀寧.食品安全的利益演化、群體信任與管理規(guī)制研究[J].現(xiàn)代管理科學,2011(2):32-33.
[8]Mazzocchi M,Lobb A,Traill W B,et al.Food Scare and Trust:A European Study[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08,59(1):2-24.
[9]丁聲俊.必須高度重視食品安全信任問題—由歐洲瘋牛病引發(fā)的對話[J].糧食與油脂,2001(4):24-26.
[10]瑪麗恩·內斯特爾.食品安全:令人震驚的食品行業(yè)真相[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
[11]王貴松.日本食品安全法研究[M].北京: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09.
[12]Grunert K G.Current issues in the understanding of consumer food choice[J].Trends in Food Science and Techology,2002,13(8):275-285.
[13]盧菲菲,何坪華,閔銳.消費者對食品質量安全信任影響因素分析[J].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1):72-77.
[14]Miles S,Brennan M,Kuznesof S,et al.Public worry about specific food safety issues[J].British Food Journal, 2004,106(1):9-22.
[15]任燕,安玉發(fā).消費者食品安全信心及其影響因素研究——來自北京市農產品批發(fā)市場的調查分析[J].消費經濟,2009,25(2):45-48.
[16]魏益民.食品安全學導論[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9.
[17]卜玉梅.風險分配、系統(tǒng)信任與風險感知——對廈門市幼兒家長食品安全風險感知的實證研究[D].廈門:廈門大學,2009.
[18]白麗,鞏順龍,趙岸松.食品安全管理問題研究進展[J].中國公共衛(wèi)生,2008,24(12):1485-1486.
[19]Jonge J,F(xiàn)rewer L,Trijp H.Monitoring consumer confidence in food safety:an exploratory study[J].British Food Journal,2004,106(10):837-849.
[20]Jonge J,Trijp J C M,Lans I A,et al.How trust in institutions and organizations builds general consumer confidence in the safety of food:A decomposition of effects[J].Appetite,2008,51(2):311-317.
[21]王威,尚杰.乳制品安全事故:“信任品”的信任危機[J].社會科學家,2009(4):48-51.
[22]Lobb A E,Mazzocchi M,Traill W B.Modelling risk perception and trust in food safety information withi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ur[J].Food Quality and Preference,2007,18(2):384-395.
[23]周潔紅,姜勵卿.食品質量安全信息管理:理論與實證[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07.
[24]趙延東,馬纓.從食品安全問題看公眾信任與風險治理[J].太原科技,2009(2):6-8.
[25]劉艷秋,周星.QS認證與消費者食品安全信任關系的實證研究[J].消費經濟,2008,24(6):76-80.
[26]Lobb A.A Methodological Review of the Impacts of Risk and Trust on Consumer Behaviour Towards Food Safety[C].European Association of Agricultural Economists,2004.
[27]全世文,曾寅初,劉嬡嬡.消費者對國內外品牌奶制品的感知風險與風險態(tài)度——基于三聚氰胺事件后的消費者調查[J].中國農村觀察,2011(2):2-15.
[28]Brom F W A.Food consumer concerns and trust:food ethics for a globalizing market[J].Journal of Agricultural&Environmental Ethics,2000,12(2):127-139.
[29]Chen Mei-fang.Consumer trust in food safety—a multidisciplinary approach and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taiwan[J].Risk Analysis,2008,28(6):1553-1569.
[30]吳建南.公共管理學研究方法導論[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6.
[31]徐嬌,張永慧,仲偉鑒.食品安全法實施條例及其配套規(guī)章解釋[M].北京:中國標準出版社,2011.
[32]聶勇浩,顏海娜.關系合約視角的部門間合作:以食品安全監(jiān)管為例[J].社會科學,2009(11):13-20.
[33]劉東濤,楊延姝.食品安全監(jiān)管體制完善路徑探析[J].人民論壇,2011(6):108-109.
[34]李克強.提高認識 加強領導 落實責任 深入持久推進食品安全重點整治[J].行政管理改革,2011(6):5-8.
[35]宋華琳.食品安全有解——如何填補食品安全監(jiān)管漏洞[J].中國改革,2011(8):10-14.
[36]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fā)2011年食品安全重點工作安排的通知[Z].2011.
[37]張志健.食品安全導論[M].北京:化學工業(yè)出版社,2009.
[38]李寧,楊大進,郭云昌,等.我國食品安全風險監(jiān)測制度與落實現(xiàn)狀分析[J].中國食品學報,2011(3):5-8.
[39]徐成德.食品安全博弈分析:信任危機的產生與消除[J].中國食物與營養(yǎng),2009,15(6):19-21.
[40]高秦偉.美國食品安全監(jiān)管中的召回方式及其啟示[J].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0(1):112-115.
[41]張勇.當前食品安全形勢及工作重點[J].時事報告,2011(6):8-18.
[42]李懷,趙萬里.中國食品安全規(guī)制問題及規(guī)制政策轉變研究[J].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學報,2010,12(2):23-29.
[43]國務院食品辦印發(fā)《食品安全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1—2015年)》[EB/OL].[2011-08-02].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5/08/c_121390918.htm.
[44]李援,宋森,汪建榮,等.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釋解與應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