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梧

摘 要:王光祈的一生是一個從政治救國到音樂救國不斷求索、不斷奮斗的過程。他從早期“少年中國”、“工讀互助團”的“空想社會主義”實踐,到后來全身心地投入音樂學研究、力圖以音樂的“和諧”精神去教化“人民”,其目的均為推動社會變革、實現(xiàn)“救族”“救國”的宏偉理想。他不僅是20世紀中國音樂學學科的重要奠基人,而且也是五四時期新思想探索的先行者之一,其“少年中國運動”對中國最早一批馬克思主義者的產(chǎn)生起到某種積極的催生作用。他是中國近代史中難得的一位集革命者、愛國者、音樂家三重特點于一身的、具有號召力的杰出人物。

關(guān)鍵詞:王光祈;少年中國;音樂學;音樂救國

中圖分類號:J6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2172(2010)02-0017-04

20世紀的頭20年,是新思想新文化的廣泛探索時期,中西思想碰撞、古今百家爭鳴成為當時社會顯著特點,民主救國、科學救國、文化救國、教育救國成為當時有識之士的共同奮斗目標。王光祈與李大釗創(chuàng)立的少年中國學會對當時一大批富于探索精神、追求愛國民主的進步知識分子影響很大,毛澤東、惲代英、蔡和森、鄧中夏、李達、趙世炎、張聞天、楊賢江、高君宇等早年都曾積極參與王光祈等創(chuàng)立和推行的“少年中國運動”,并滿懷熱情地投入“工讀互助運動”,從中體驗中國式“共產(chǎn)主義”“城市新村”生活,“工讀互助團”事實上成為他們的“共產(chǎn)主義”萌芽思想的最初實踐。這里并不想去評價這種實踐究竟成功與否,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即“工讀互助運動”是中國最早對共產(chǎn)主義理想的一次有意義的探索活動。參與這次活動的許多人,在以后的革命斗爭中,逐漸從幼稚走向成熟,并最終成為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成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中堅力量,成為中國革命和中華民族解放事業(yè)的杰出領(lǐng)導者。而王光祈則在“工讀互助運動”結(jié)束之后,從早期對共產(chǎn)主義理想的探索轉(zhuǎn)向潛心鉆研音樂藝術(shù),從政治救國方向轉(zhuǎn)向了音樂救國方向,并最終成為了音樂學理論杰出學者,成為我國音樂學學科的重要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

一、“少年中國”理想與“工讀互助團”實踐

王光祈在其《“少年中國運動”序言》中說:“什么是‘少年中國運動?‘少年中國運動不是別的,只是一種‘中華民族復興運動”。①

(一)“少年中國”一語的出現(xiàn)

“少年中國”一語最早出自著名的清末“武戍維新”運動領(lǐng)袖梁啟超②所著《少年中國說》③一文,在這篇充滿激情的散文中,梁氏說:雖然“日本人之稱我中國”為“老大帝國”,但是“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國在?！瓪W洲列邦在今日為壯年國,而我中國在今日為少年國”。文章對當代中國青年寄予贊美和厚望:“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爸瞥鰧碇倌曛袊?則中國少年之責任也?！式袢罩熑?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自1840年鴉片戰(zhàn)爭以后的半個多世紀,中國因飽受西方列強的凌辱、掠奪、壓迫而滿目瘡痍,20世紀初的滿清王朝已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已蛻化為一個“東亞病夫”的“老大帝國”。1900年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一文,反映出當時中國社會普遍存在的一種期盼民族復興的愿望。文中所表達的“智”、“富”、“強”和“獨立”、“自由”、“進步”的國家觀念與民族復興見解,既與當時國人普遍的“富國強兵”、“抵御外辱”思想一致,又與當時愛國知識分子反帝、封建、爭民主、爭自由的共和思想吻合。梁氏的“少年中國”見解,不久便成為20世紀最初20年中熱血青年們討論最多的民族復興論題之一。

(二)“少年中國學會”與“空想社會主義”

1918年王光祈和李大釗等人在北京共同籌建和發(fā)起的“少年中國學會”,是一個著力于探討中國社會變革問題的學術(shù)性組織,學會人員主體是對當時現(xiàn)實不滿、胸懷救國大志的一批中青年知識分子。他們從西方各種各樣的思想理論學說中,努力尋求解決中國問題的方法,嘗試用西方種種學說、主義、思想來改造當時中國社會的落后消沉狀況?！吧倌曛袊鴮W會”于1919年7月1日正式成立。該學會的宗旨是“本科學的精神,為社會活動,以創(chuàng)造少年中國。還有四條信約:(一)奮斗;(二)實踐;(三)堅忍;(四)儉樸?！雹?919年9月,李大釗在其《“少年中國”的“少年運動”》一文中指出,“我所理想的‘少年中國,是由物質(zhì)和精神兩面改造而成的‘少年中國,是靈肉一致的‘少年中國”⑤。少年中國學會的奮斗目標,是力圖用“科學精神”對當時處于軍閥割據(jù)、西方列強侵略、百姓民不聊生的舊中國社會進行改造,從而使頹弱不堪、暮氣沉沉的“老大帝國”煥然一新為欣欣向榮、朝氣蓬勃的“少年中國”。

在“少年中國學會”成立三個月之后,王光祈于1919年12月中進行了約半個月的籌備工作,便在年底組建了“北京工讀互助團”,這是一個半工半讀的互助性組織,團員沒有私人財產(chǎn),衣、食、住等均由團體按章程供給,一切勞動成果均為全體團員共有?！肮ぷx互助團”是王光祈實踐“少年中國”理想的第一步,王光祈將其描繪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的“菜園新村”,是一種集勞動、讀書、娛樂為一體的半工半讀式的封閉社會形態(tài)。團員們一方面從事洗衣做飯、縫紉制衣、印刷裝訂、制造出售各種小商品等勞動,一方面又在學校上課。王光祈對這種“城市中的新生活”⑥滿懷豪情,認為只要大力提倡這種“城市中的新生活”,未來“改造中國是很容易的”。⑦

1919年底至1920年上半年,工讀互助運動成為了當時社會廣泛關(guān)注的焦點之一,各地報紙紛紛撰文介紹并展開討論,工讀互助運動得到李大釗、陳獨秀、蔡元培、胡適等學界名流的盛贊和當時熱血青年的追捧。在北京工讀互助團成立后不久,其他省份也紛紛效仿,“工讀互助”組織很快便在中國的許多地方蓬勃興起。

工讀互助運動是王光祈少年中國理想的具體實踐,其行動綱領(lǐng)蘊含19世紀以來出現(xiàn)并盛行的“空想社會主義”、“泛勞動主義”、“新村主義”、“無政府主義”在內(nèi)的各種各樣新思想,對當時中國社會的各種救國理論注入了新的內(nèi)容和活力。不過,由于其在以后的具體實施過程中,仍舊重復著早年歐文、傅立葉、圣西門等極力主張并嘗試過的空想社會主義,它最終未能免除失敗的厄運。

從王光祈對“少年中國”理想的早期探索中,不難發(fā)現(xiàn),他試圖通過一場積極的、富于創(chuàng)造與進取精神的“工讀互助運動”,以尋求“救國”、“興國”良方來拯救滿目瘡痍的“老大帝國”,這種愛國精神的確可嘉。但由于其所構(gòu)思設計的這種中國式“空想社會主義”世外桃源,顯得過于單純幼稚,與中國社會現(xiàn)實的距離太大,其失敗的結(jié)果在所難免。

二、“諧和主義”與“音樂救國”思想

“諧和主義”與“音樂救國”是王光祈思想的核心,這種思想幾乎成為他1920年以后“救國”論的核心。王光祈的“救國”論,1920年以前集中體現(xiàn)于“少年中國運動”及其“工讀互助運動”,1920年以后則轉(zhuǎn)變?yōu)橐浴爸C和主義”與“音樂救國”思想;前者具有政治改革的色彩,后者具有文化改革特征。

(一)留學德國攻讀音樂學

王光祈在《“少年中國運動”序言》中的追憶,記述了他早期試圖通過學習外交來改造中國的志向:“當我在民國三年由四川到北京之時,亦常誤以為國家之弱全是外力壓迫所致,因而立志研究外交”,然而,在北京的幾年中,所見所聞使得他“恍然大悟,知外力之所以壓迫系由于內(nèi)政腐敗,內(nèi)政之所以腐敗系由于社會麻木,故欲改造中國非先從社會下手不可,因與同志等發(fā)起少年中國學會,以‘社會改革為號召” ⑧?！盎腥淮笪颉焙蟮耐豕馄碛?918-1920年間,將“社會改革”作為突破口,發(fā)起并全身心地投入于“少年中國”和“工讀互助”運動。當然,有一點需要提及,即王光祈由川入京的的幾年中(約1914-1919),著重運籌和從事著兩件大事,一件為“少年中國”和“工讀互助”運動,另一件則為醞釀出國留學或考察的計劃?；蛟S,在王光祈內(nèi)心早就有一個先行國內(nèi)再行國外的事業(yè)計劃。即:先行“少年中國”和“工讀互助運動”,待取得階段性成果之后,再行出國留學或考察。在“工讀互助運動”于全國范圍內(nèi)掀起轟轟烈烈展開之時的1920年上半年,王光祈正式啟動了其出國留學考察的計劃。

1920年4月1日,經(jīng)少年中國學會批準,王光祈由上海登船前往德國,歷經(jīng)兩個月,終于同年6月1日抵達法蘭克福。在德國,他為國內(nèi)幾家刊物(北京的《晨報》,上海的《時事新報》和《申報》)撰寫文稿,報道德國方方面面的消息及其個人見解,并以這些刊物所提供的勞務費維持其在德國的基本生活。

就留學而言,王光祈最初擬定的留學目標是攻讀經(jīng)濟學。從王光祈7月30日與好友周太玄、宗白華、魏嗣鑾所填寫的一張說明“未來志向的統(tǒng)計表”即可知此。

然而,王光祈不久便打消了攻讀“經(jīng)濟學”的念頭,他在《“少年中國運動”序言》一文中回憶:“民國九年,赴德留學,見彼邦政治經(jīng)濟幾無一不建筑于社會之上,……因此之故,我對于‘改造中國須由社會下手之思想,更加了一種實例的證明”?！拔覀円私馕餮笪幕?非從他的哲學、宗教、科學、美術(shù)日常生活上面下手,以尋求其‘根本思想之所在不可”⑨。他曾先后在法蘭克福、柏林、波恩等地,一面考察社會撰寫文稿,一面學習音樂,最終把旅德學業(yè)目標確立在攻讀音樂學理論方面。從1922年開始,他便在陸續(xù)柏林的一些音樂?？茖W校就讀。1927年4月,他正式考入柏林大學音樂學系攻讀音樂學專業(yè),經(jīng)過數(shù)年的刻苦學習,完成了柏林大學音樂學專業(yè)規(guī)定課程。1932年10月,他申請到波恩大學的一份講師工作,隨即進入波恩大學東方學院擔任漢語講師工作。在1932-34年間,他一邊工作,一邊在波恩大學哲學系學習,并按校方規(guī)定完成了他的博士學歷,并于1934年12月22日在波恩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王光祈的留學目的是為了尋求“西洋文化”的“根本思想之所在”,是為了向西方尋求真理以改造中國社會。他對中國“禮樂”的意義十分重視,認為“中華民族的根本思想”是“‘禮樂以養(yǎng)成的,……中華民族的‘民族文化便是中國古代的‘禮樂”⑩。當然,他所說的“禮樂”并非古代禮樂制度的那種受制于周代等級制度之“禮”約束之下的“樂”,而是指人的外在舉止與內(nèi)在涵養(yǎng),即所謂“‘禮便是外面行動的一種節(jié)制,‘樂便是內(nèi)心生活的一種諧和”。王光祈的觀點,簡而言之即:以“樂”來培養(yǎng)“諧和”,以“諧和”來改造中國社會。

根據(jù)上述不難看出,王光祈之所以最終選擇攻讀音樂學,是試圖在西方文明中尋找出“根本思想”的源頭。在他看來,既然“中華民族的根本思想”源自中國音樂傳統(tǒng),那么,歐洲民族的“根本思想”亦理應源自西方音樂傳統(tǒng)。因而,了解西方文明首先要了解西方音樂,要深入透徹地研究西方音樂,攻讀音樂學學科無疑是最便捷的途徑。

(二) “諧和主義”與“音樂救國”思想

王光祈認為“音樂與諧和是有密切關(guān)系的”,音樂能塑造出“人民”的“諧和態(tài)度”。他把這種“諧和態(tài)度”喻為“中華民族的唯一特性”,強調(diào)中國最要緊的“救國”措施便是對“人民”施以“諧和”教化,以求從根本上“改造”社會,音樂是實現(xiàn)這種“諧和”教化的最佳選擇。因此,在20世紀初期,向西方尋求“救國”之策,成為當時最流行的社會意識,“民主救國”、“科學救國”等成為當時最響亮的口號。不過,王光祈對“救國”方略有自己的見解,他認為,“國家之弱”其因在于“民族不強”,民族不強其因在于“政治之不良”,政治之不良其因在于“無良好社會”,無良好社會其因在于“無良好人民”?！拔覀兊男愿裆铣錆M了因循、茍且、庸懦、麻木、冷酷、貪吝、無聊種種成分”,以至于在“強權(quán)壓迫”、“專橫”、“暴虐”之下“自己無力”做出反抗。因此,少年中國運動應當是“一種自反的自修的國民改造運動”?！熬葒北仨毾葟摹霸烊恕弊銎?改造人民才是“救國”的當務之急。他強調(diào)以音樂教化民眾,造就“諧和”精神,“以‘諧和精神的發(fā)揚來感化和消除一切社會不良現(xiàn)象”,以此來推動“社會改革”,實現(xiàn)“中華民族復興”大業(yè)。毫無疑問,王光祈所選擇的是與“民主救國”、“科學救國”不同的另一條“音樂救國”之路。

(三)“國樂創(chuàng)造”與“音樂救國”

王光祈“音樂救國”思想中的音樂,指的是其所謂的“國樂”。然而,現(xiàn)實又令王光祈深感“我們中國現(xiàn)在,簡直可以說是沒有國樂”。因此,當務之急是盡快創(chuàng)造出“代表民族特性”、“發(fā)揮民族美德”、“暢舒民族感情”特點的“中國國樂”,他對創(chuàng)作“國樂”的具體建議有兩方面步驟:(1)“將古代音樂整理清楚”,有選擇地繼承傳統(tǒng)音樂;“將民間謠樂收集起來”,摒除“灘簧”、“時調(diào)”的墮落,強調(diào)對音樂要擇優(yōu)去劣;(2)“悉心研究”,“創(chuàng)造國樂”,“國樂創(chuàng)造”的目標是建立具有時代特征的中國音樂。他甚至將國樂有否與國家興亡聯(lián)系起來,認為“凡有了‘國樂的民族,是永遠不會亡的”。至于如何創(chuàng)造國樂,在他看來就是以“吾國古代音樂與現(xiàn)今民間謠曲”為基礎(chǔ),以西方作曲了方法為手段,創(chuàng)造出符合時代精神的“新國樂”。

在王光祈的“救國”思想中,“音樂救國”占有重要地位,“國樂創(chuàng)造”與“音樂救國”密不可分,其邏輯步驟為:以“國樂”造就“諧和主義”,以“諧和主義”達到“救族”目的,只有“救族”才能“救國”。

三、余論

綜上所述,關(guān)于王光祈成就、影響和歷史地位方面,有以下幾點值得總結(jié):

(一)作為革命者,王光祈是五四時期新思想探索的先行者之一

王光祈等人所發(fā)起的“少年中國學會”,可謂是五四時期新思想探索最具影響力的學術(shù)性組織之一。就學術(shù)意義而言,“少年中國學會”對新思想的探討范圍十分廣泛,包括資產(chǎn)階級學說、共產(chǎn)主義學說、改良主義學說等。就革命意義而言,它對中國最早一批馬克思主義者的產(chǎn)生起到某種積極的催生作用。無須諱言,“少年中國運動”對毛澤東、惲代英、鄧中夏、蔡和森、趙世炎、張聞天等中國共產(chǎn)黨締造者曾經(jīng)起到共產(chǎn)主義思想啟蒙的作用。

(二)作為學者,王光祈是中國音樂學理論學科的奠基人之一,是20世紀上葉中西音樂文化交流的重要推動器

王光祈在投身于音樂學研究之后,尤其注重對中國于歐洲兩方面的音樂文化都進行深入研究。他一方面向歐洲人介紹中國音樂的律學、戲曲、器樂、中國音樂史、樂隊、音樂思想等,另一方面,又向國人介紹歐洲的歌劇、交響音樂、西方音樂史、音樂教育等。他的著作既涵蓋中國傳統(tǒng)音樂文化,又涵蓋西方音樂文化。他是20世紀上葉中西音樂文化交流的先驅(qū)之一。

(三)作為愛國者,王光祈一生都在為他的“少年中國”理想努力奮斗

王光祈無論是在1920年以前的“工讀互助運動”期間,還是在1920年以后的留德攻讀音樂學期間,他都時刻銘記著“少年中國”賦予的歷史使命。他之所以選擇攻讀音樂學,其目的在于實現(xiàn)其“音樂救國”理想,實現(xiàn)其將頹弱不堪的“老大帝國”改造成為朝氣蓬勃的“少年中國”的理想。他的“少年中國”思想與“音樂救國”思想一脈相承,正如其所言:“吾將登昆侖之巔,吹黃鐘之律,使中國人固有之音樂血液,從新沸騰,吾將使吾日夜夢想之‘少年中國,燦然涌現(xiàn)于吾人之前;因此之故,慨然有志于音樂之業(yè)。”B11

王光祈是中國近代史中難得的一位集革命者、愛國者、音樂家三重特點于一身的杰出人物。為拯救中華民族、實現(xiàn)民族復興大業(yè),他孜孜以求、不懈探索,勇于實踐,正因此使他成為五四時期具有革命號召力的公眾人物,并受到20世紀上葉中國知識界的普遍尊重。他提出“音樂救國”思想,使他在20世紀上葉的“民主救國”、“科學救國”、“文化救國”、“教育救國”的中華復興浪潮中獨樹一幟。

責任編輯:陳達波

注釋:

①《王光祈文集(時政、文化卷)》 ,四川音樂學院等編,巴蜀書社2009年版。

②梁啟超,(1873 -1929),字卓如,號任公,又號飲冰室主人,廣東新會人, 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動家、啟蒙思想家、教育家、史學家和文學家,戊戌維新運動領(lǐng)袖之一。

③譯自《飲冰室合集》梁啟超著 中華書局1989年版。

④引自《本會通告》 李大釗 《少年中國學會》一卷一期 1919年7月15日。

⑤引自《李大釗文集》下冊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⑥引自《城市中的新生活》王光祈1919年12月4日《晨報》副刊。

⑦引自《致夏汝誠先生書》 王光祈 《少年中國》第一卷第二期 1919年8月1日。

⑧引自《王光祈文集(時政文化卷)》-《“少年中國運動”序言》,四川音樂學院等編 巴蜀書社2009年。

⑨引自《王光祈文集(時政文化卷)》-《“少年中國運動”序言》,四川音樂學院等編 ,蜀書社2009年。

⑩引自《王光祈文集(時政文化卷)》-《“少年中國運動”序言》,四川音樂學院等編,巴蜀書社2009年。

B11Ｒ自《東西樂制之研究?自序》-《王光祈文集》,巴蜀書社,1992年版。

責任編輯:陳達波

參考文獻:

[1] 王光祈.少年中國運動”序言[C].王光祈文集(時政文化卷).成都: 巴蜀書社,2009.

[2]王光祈.歐洲音樂進化論[C].王光祈文集(音樂卷).成都:巴蜀書社,2009.

[3]王勇.王光祈留德生涯與西文著述研究——一位新文化斗士走上音樂學之路的“足跡”考析[J].上海音樂學院

[4]李大釗.本會通告[C].少年中國,(一卷一期 ),1919-7-15.

[5]編委會.李大釗文集[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6]王光祈.城市中的新生活[J]. 晨報副刊,1919-12-4.

[7]王光祈.致夏汝誠先生書[J].少年中國,第一卷第二期.

[8]梁啟超.飲冰室合集[C].中華書局,1989.

[9]王光祈.德國人之音樂生活[C].王光祈文集(音樂卷).成都:巴蜀書社,2009.

[10]梁啟超.飲冰室合集[C].中華書局,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