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俊

(中共泰州市委黨校,江蘇泰州225300)

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理論創(chuàng)新風格的比較研究

張樹俊

(中共泰州市委黨校,江蘇泰州225300)

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在創(chuàng)新的風格方面有其相似之處。可以說,兩個學派都有注重對歷史文化的研究,注重對各種研究成果的接納,注重對客觀現(xiàn)實的分析。但由于創(chuàng)新的歷史文化基礎不同,現(xiàn)實社會基礎不同,因而在具體的創(chuàng)新過程中其創(chuàng)新手段也各有巧妙不同,創(chuàng)新的成果也有很大差異。

泰州學派;永嘉學派;創(chuàng)新風格;比較研究

Abstract:Taizhou School and Yongjia School have some similarities in innovative style.The two schools both value the studies on history and culture,the acceptance of various research results,and the analysis of objective reality.However,because of their different historical,cultural basis,and social foundation,they have adopted different innovative approaches and achieved different innovative results in the specific innovative course.

Key words:Taizhou School;Yongjia School;innovative style;comparative study

創(chuàng)新離不開對傳統(tǒng)文化的學習與繼承,但是僅僅是繼承不可能有所創(chuàng)造,更不可能形成一個學派。事實上任何學派都有其明確的中心思想,有自己獨特的思想體系。所以要創(chuàng)新必須把握兩個方面,即繼承與創(chuàng)造。繼承和創(chuàng)造是人類不斷走向文明進步的基本活動方式,人類的一切精神文化成果都具有繼承性,也都具有創(chuàng)造性。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對于傳統(tǒng)理論是一邊繼承一邊發(fā)展的。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也正是在繼承傳統(tǒng)理論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當然繼承與創(chuàng)造,僅靠歷史研究還不行,還必須具有與時俱進的精神,研究好社會發(fā)展的客觀實在,研究好現(xiàn)實中的政治、經濟、文化發(fā)展的各項成果。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在這些方面有其共同特點。當然,也有一些差異,現(xiàn)作簡單比較。

一、關于創(chuàng)新基礎的比較研究

談到創(chuàng)新就要談到如何對待歷史的問題。事實上任何一個學派的創(chuàng)新都不是憑空產生的,歷史文化仍然是他們創(chuàng)新的基礎。

泰州學派的理論是在研究歷史文化特別是儒家經典中發(fā)展起來的。他們在讀經中繼承傳統(tǒng)理論,又在讀經中批判傳統(tǒng)理論,創(chuàng)造新的理論。如王艮首先就是一個經書愛好者,特別是在他早期的自學階段,其袖藏經書,逢人發(fā)問。但同時他又是一個經書反對者。王艮認為,讀經書可以吸取六經中的精華,“印證吾心”,但從經書中悟得良知后,經籍就好比釀酒后剩下的糟粕,“何足用哉”![1]事實上,對于傳統(tǒng)理論,泰州學派總是批判地吸收的。他們一方面注重學習和引用儒學中對他們有用的理論,另一方面又批判傳統(tǒng)儒學中他們認為是糟粕的東西。

泰州學派在理論創(chuàng)新中,借用了不少“古語”和“名賢名言”,但他們又反對“古語”、“名賢名言”中原有的意思,進行了不同于過去的新表述。事實上,王艮等人的絕大多數(shù)命題,都是借用儒家經典中的范疇,襲用了傳統(tǒng)的一些語言、概念和范疇,傳述了孔子等人的一些話來表達其“異端”思想。如:“天理”一詞,始見于秦漢以前,在《莊子·天運》、《韓非子·大體》中都有論述,原指不可違反的自然法則?！抖Y記·樂記》第一次把“天理”與“人欲”作為一對對立范疇來使用。朱熹等人把“天理”作為封建倫理道德的總稱,并明確以“三綱五?！睘椤疤炖怼薄Ｍ豸藿栌昧恕疤炖怼币辉~,但他反對朱熹等人的解釋,認為“天理”就是自然之理,而不是封建倫理的“三綱五?！?。再如王艮由“道”是“身”的本性,引出了“道”也就是人的本性,人人都有善良的本性,人人都有“道”,最后得出了“圣人之道,無異于百姓日用”,創(chuàng)造了“百姓日用是道”之說。

永嘉學派的理論創(chuàng)新也沒有離開對歷史的研究。永嘉學派諸家都有比較注重精研史學,希望借此考求歷代國家興亡的道理,以振興南宋,轉弱為強。據《溫州經籍志》統(tǒng)計,在他們當中,著述史書的作者有25人,著作43部。特別是代表人物葉適對孔子之外的古今經、史、百家都作了認真研究。葉適對一些著作進行了認真考訂,并在考訂中提出自己新的見解?！吨袊糯軐W家評傳》說,葉適對《詩》、《書》、《春秋》等古代著作都作過考訂,對《易經》為孔子所作提出懷疑,對《中庸》、《大學》提出批評,對“易有太極”等說提出批判。[2]葉適的《習學記言》,通過輯錄經史百家的一些條目,然后加上自己的評論,在形式上似乎是一部讀書筆記。但由于它經過嚴密和系統(tǒng)的編排,而不是隨意羅列,又由于它始終貫穿著一個前后一貫的主導思想和批判精神,所以這部著作實際上是一部學術史著作。如其中關于史籍部分,從《史記》到《五代史》,歷代官修的正史他都評論到了?！端膸烊珪偰刻嵋分性赋?“至于論唐史諸條,往往為宋事而發(fā),……其識尤未易及?！盵3]其實,何止論唐史如此,可說是貫穿于葉適評史的所有條目中的一個指導思想。因此,這一部分不妨看作是葉適的史論專著。而他對經(包括《易》、《書》、《詩》、三《禮》、《春秋》、《左傳》、《論語》、《孟子》)和百家(包括《荀子》、《老子》、《管子》、《孫子》等十五部著作和時人呂祖謙選編的《皇朝文鑒》一部)的評論,一個方面做了學術思想上的追根溯源的研究工作,一方面又創(chuàng)造了自己新的理論。杰出人物應是“實德”和“實政”的結合等理論,就是研究傳統(tǒng)儒學中產生的。如葉適通過對各個時代的歷史考察,認為在不同的歷史條件下,都有其不同的政治理論和主張,泥古的道路是行不通的,說治理今日之天下,決不可從已往的事中求得解決辦法。

二、關于創(chuàng)新方法的比較研究

理論創(chuàng)新不僅要研究古代的文化,還要研究現(xiàn)代的文化。泰州學派與永嘉學派思想體系的形成既得益于對歷史文化的學習與研究,也得益于對當時各種學說的學習與研究。

泰州學派創(chuàng)始人王艮的思想就是在對傳統(tǒng)儒學及當時的流行學說王學的學習與研究基礎上產生的。王艮當時為什么要拜王陽明為師,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學習和研究他人的思想,來豐富和發(fā)展自己的理論。王艮一生弘揚“良知”。王艮雖然早年研究過“格物”,但直到晚年其“格物論”才趨于成熟?！赌曜V》說:“先生五十五歲。是歲先生玩《大學》,因悟格物之旨?！盵4]王艮師從王陽明,最佩服的就是“致良知”,且不遺余力地加以發(fā)展。他在《次先師答人問良知》中說:“知得良知卻是誰,良知原有不須知。而今只有良知在,沒有良知之外知。”[5]王艮開門授徒以后,其言傳身教的都是良知之學。他教育學生“必也使之明此良知之學”[6],雖然他施教的內容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良知之教。但有一點我們必須注意,王艮雖然借用了王陽明的“良知”這一概念,但實質不同。因為王艮的“良知”不是完全從“善”,或從道德的角度而言的,他把“良知”作為一種普通之知來看待,并認為這種“良知”與自然界的鳶飛魚躍、江淮河漢的流水、萬紫千紅的春天一樣自然。這樣,王艮的自然人性論,也就把王陽明所說的“社會人”打上了一定的自然色彩。

事實上,王艮更是在研究王學的過程中進行理論創(chuàng)新的。其基本做法,一是在研究中放大。如關于“自我”問題,王陽明以良知說突出了人心的地位,實際上是一種“心本論”,而王艮則認為,自我不僅僅是心,還應包括心的載體—身。自我是肉體與精神統(tǒng)一的個體生命,所以“心”不是本,身才是本。他把“良知”與人的生存權結合起來,把“良知”與“天理”結合起來,把“保身”作為“良知”的基本功能,要求人們像尊重自然一樣尊重自我、張揚個性。二是在研究中修正。如王陽明曾說“心即道”,但王艮“百姓日用即道”,則將高不可攀的“圣人之道”與百姓的現(xiàn)實生活結合起來。把“心”或“良知”作為人的生理自然需求,實際上是把“虛無本體”具體化、現(xiàn)實化,這是王艮對“良知”說的重大修正。三是在研究中創(chuàng)造。如王艮45歲時作《天理良知說答甘泉書院諸友》,其中的“天理良知”是他提出的一個獨創(chuàng)性概念。王艮的“天理良知”與王守仁的“良知說”有本質區(qū)別。王守仁的“天理”、“良知”,主要是指封建的倫理道德秩序。而他認為“天理”與“良知”是同一的。但他提出“天理良知”乃“自然之理”。

與泰州學派相比,永嘉學派理是注重對他人成果的研究。其代表人物葉適就是永嘉學派的集大成者。從葉適一生的性格上看,也是“擅一世臧否”的杰出人物。然而,葉適同薛陳二師的關系卻是十分密切的。他14歲時,就在瑞安的林家與陳傅良相見,從此便開始了他們的師生生活。第三年,他又去婺州拜訪薛季宣,此后不斷用書信往來的方式研討學問,特別是葉、薛二人交往時間最長。葉適在其給陳傅良寫的墓志銘中說:“余亦陪公游四十,教余勤矣?！盵7]總之,葉適作為永嘉事功學派集大成者,主要是在薛季宣、陳傅良等人學說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當然,葉適的思想不僅僅得益于薛、陳二人,對于浙東之學,葉適都有研究。浙東之學先有周行己、薛季宣、許景衡、鄭伯熊、鄭伯英、陳傅良等學者,后有呂祖謙、陳亮等人,他們思想的一個共同特點學是重事功,偏重于所謂“用”,其觀念零碎,理性高度不夠?！吨袊糯軐W家評傳》評論說,葉適不泛言具體的社會政治制度,就事論事地論議之,而是將這套事功之學義理化、系統(tǒng)化,提升至社會歷史本體的高度。同時,葉適還在“集大成”中大膽地提出自己新的觀點。如薛季宣在《大學解》、《中庸解》中以事功觀點解釋經制(經書中記載的制度),和理學有所不同。葉適《進卷·大學》則在薛季宣理論的基礎上進一步進行了大膽的理論創(chuàng)新。他說:“知之至者,皆物格之驗也;有一不知,是吾不與物皆至也?！盵8]認為正確的認識來源于對物的認識,并且要經過“物格”的檢驗,才能得到證實;如果離開了“物”,或者不與“物”接觸,就不會有知。這就與朱熹的“格物”截然不同了。

三、關于創(chuàng)新源泉的比較研究

關注社會實際問題的研究這是理論創(chuàng)新的生命力所在。泰州學派雖然是在“心學”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學派,但他們注重對社會實際問題的研究。如王艮看到了封建土地兼并造成的嚴重情況,加之又受三代“田有定制,民有定業(yè)”的井田制的影響,產生了改革封建土地占有制度的一些設想。他認為“古者田有定制,民有定業(yè),均節(jié)不忒而上下有經,故民志一而風純淳,眾皆歸農而冗食游民無所容于世。今天下田制不定而游民眾多,制田無節(jié)而風俗奢靡。所謂一人耕之,十人從而食之;一人蠶之,百人從而衣之。欲民之無饑寒不可得也,饑寒切身而欲民之不為非不可得好?！盵9]所以,嘉靖十七年(1538年),王艮在家鄉(xiāng)向官府提出均分草蕩(海邊荒地)的方案,為官府采納。王艮的均平方案實行后很有成效,因而得到了官民的認同。

王艮為什么要提出這一方案?有兩個重要原因。其一是“時安豐場灶產不均,貧者多失業(yè),奏請攤平,幾十年不決。會運佐王公、州守陳公共理其事,乃造先生謀,先生竭心經畫。三(疑是二)公喜得策,一均之而事定,民至今樂業(yè)?！盵10]其二是因為土地兼并問題嚴重,人民痛苦不堪。正統(tǒng)咸化年間,南被泰州之勢家豪族越界侵占,東為丁溪等鹽場超越運鹽河界侵地五百頃,以為灶戶之火伏煎鹽之草場。北抵鹽城縣界,二百余萬畝為惡霸郝恩等侵占。屢有業(yè)主據理中告卒被并吞。是以有田為勢家占種,糧為興化包賠之患。歷年既久,民困于倒懸,將逃串者二千余戶,被杖殺者數(shù)百人乃止。憔悴之極,而未知了結之時。由此王艮覺得條件已經成熟,得到了當?shù)厝嗣竦膿碜o。王艮的土地改革設想,帶有“托古改制”的特點,借美化西周時期的土地制度(井田制)來表達自己對改革土地制度、進行均分土地的主張,同時他又借助對社會實際的調查分析。他很注重實際,如他一開始不主張立即在全國范圍內均分土地,而是主張在具備一定條件之后實行土地制度的改革。他說:“其三代貢、助、徹之法,后世均田限田議,口分世業(yè)之制,必俟人心和洽,方可斟酌行之。師其意而不泥其跡,行之有漸,則通變得宜,民皆安之而不見其擾矣。”[11]

當然,由于泰州學派的理論主要是哲學范疇,也主要偏重于個人的修養(yǎng),所以在對社會實際的研究方面不及永嘉學派。永嘉學派十分重視實際功效、實際利益,反對空談和玄思。葉適認為,“夫欲折衷天下之義理,必盡考詳天下之事物而后不謬?！盵12]這是說,要衡量一種思想或理論,必須詳盡地考察天下的事物,然后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所以他在研究的過程中特別注重對社會實際問題的研究。葉適總結和發(fā)展了永嘉學說,在哲學、史學、文學、教育和政論方面都有貢獻。經濟方面,他認識到商品經濟對國家、社會的作用,主張發(fā)展商業(yè),以利和義。政治方面,他把事功學說直接與國家命運聯(lián)系在一起,堅持抗戰(zhàn),揭露時弊,提出改革措施。哲學方面,他批評理學和心學,提出“道在物中”等許多具有唯物主義思想的觀點。史學方面,他主張記史和研究,都必須堅持實事求是,批判吸取,經世致用。葉適的功利思想,更重要的是國家民族之功和為民謀利,于是提倡修實政,行實德,建實功,改革社會,發(fā)展商賈,去害興利,改弱就強。如他認為要抵抗北方女真族貴族的侵犯,絕不是靠口舌講論所能取勝的,而是要針對當時南宋王朝存在的積弊作出正確的分析,提出切實可行的辦法,從而能使南宋王朝轉弱為強,雪二帝之恥,復北方故土。這樣的認識和理論在當時來說,都屬于有用的范疇。

四、關于創(chuàng)新動力的比較研究

恩格斯曾經指出:“凡在人類歷史領域中是現(xiàn)實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變成不合理的,因而按其本性來說,已經是不合理的,一開始就包含著不合理性?！盵13](P213)創(chuàng)新就必須具有順勢應時,與時俱進的動態(tài)思維。在這一方面,永嘉學派與泰州學派可以說有共同之處。

眾所周知,王艮的思想發(fā)展過程是一個不斷變化發(fā)展的過程。王襞在《上昭陽太師李石翁書》中曾概述了其父一生學術活動的“三變”:“愚竊以先君之學有三變焉,其始也,不由師承,天挺獨復,會有悟處,直以圣人自任,律身極峻;其中也,風陽明翁而學猶純粹,覺往持循之過力也。契良知之傳,工夫易簡,不犯做乎而樂,夫天然率性之妙,當處受用,通告今天一息,著《樂學歌》;其晚也,明大圣人出處之義,本良知一體之懷,而妙運世之則。學師法乎,帝也,而出為帝者師,學師法乎,天下萬世也,而處為天下萬世師?！灰u時位而握主宰化育之柄,出然也,處然也,是謂之大成之圣者,著《大成學歌》?！盵14]泰州學派的這種與時俱進觀在他們的弟子身上都有反映,如李贄主張治貴適時,學必經世。李贄的這種是非觀是一種動態(tài)的歷史發(fā)展觀,辯證的發(fā)展觀。這種不能在任何時代以一個定論作為是非的標準,即不能以一個時代某一個人的是非來判斷一切時代是非的思想,不僅在過去,就是在現(xiàn)代社會都有其積極意義。

永嘉學派同樣提出了“通世變”的觀點。所謂“通世變”,就是要時時把握客觀世界的發(fā)展變化,并根據這種變化和現(xiàn)實條件,不斷改變自己的路徑選擇,順勢應時,與時俱進,方能求得“真功”、“實效”。這種適應變化、主動調整的文化精神,與泰州學派可謂異曲同工。葉適認為天地之間的一切事物都是推移、變革、流行、變化的。這個變化的過程就是“易”。也就是說,人們只能遵循這一普遍規(guī)律辦事,既要有為,又不妄為。葉適的思想是溫州商品經濟發(fā)展的產物,是時代的產物,代表進步的歷史潮流。“重本輕末”思想在中國古代,特別在漫長的封建社會里是根深蒂固的。自韓非繼承商鞅,荀子之說稱農為“本”,稱工商為“末”,形成所謂“重本輕末”的觀念,給中華民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到了葉適,他把這個幾千年的公案翻過來了。葉適對理學家的“主靜”學說,持相反看法,他認為生命即是運動,人要生活,就不能主靜。據有關研究,葉適的思想也經歷了一個發(fā)展過程。他與朱熹有聯(lián)系,又與浙東其他學派有來往,他推崇陳亮,為之銘墓志、序文集,他們被朱熹指責為“若永嘉、永康之說,大不成學問,不知何故如此。”[15]早年他還在朝中為朱熹理學進言說話;在《進卷·管子》中,指責管仲始壞王政,“以利為實,以義為名”[16];在淳熙五年(1178年)的《廷對》中他提出:“孔子修群圣人之道,付之儒者使世守之。而秦漢以還,習于功利雜伯之政,與群圣人之道不類”,主張“談誼而不談利,計德而不計功”。[17]而晚年的代表作《習學記言序目》則明顯變化,反對空談倡言功利,這是他對傳統(tǒng)思想的系統(tǒng)反思。葉適的這一思想與王艮的思想“三變”頗為類似。這說明兩個學派,都是與時代需求相合拍的學派,是勇于創(chuàng)新的學派,也是具有活力的學派。

[1][4][5][6][9][10][11]王艮.明儒王心齋先生遺集[M].袁承業(yè)(輯).[明刻清修本]泰州館藏.

[2]童生.楠溪江畔的儒家文化——永嘉學派[EB/OL].唐詩宋詞,2004-07-13.

[3][8][12]樓宇烈.葉適的生平[EB/OL].國學網,2009-06-15.

[7]陳正煥.瑞安志補充篇(鈍筆雜抄)[EB/OL].溫州博客,2006-01-30.

[13]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4]王襞.明儒王東崖先生遺集[M].袁承業(yè)(輯).[明刻清修本]泰州館藏.

[15]陳寒鳴.陳亮儒學思想特質與朱、陳之辨[EB/OL].語文網中網,2004-11-26.

[16][17]葉坦.宋代浙東實學經濟思想研究[EB/OL].中國論文下載中心,2006-04-17.

(責任編輯:黃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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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059-04

2010-01-30

張樹俊(1957-),男,江蘇姜堰人,中共泰州市委黨校副校長、泰州市行政學院副院長,歷史學研究員、政治學教授,主要從事歷史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