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蓮　胡繼慧

摘要：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的主要內容，包括中國共產黨內部關系和諧、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之間關系的和諧、中國共產黨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和諧等基本內容。這些思想不僅在當時具有指導價值，而且為今天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提供了重要啟示。

關鍵詞：毛澤東； 政黨關系和諧； 民主黨派； 歷史價值； 啟示

中圖分類號：A84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1004-0544（2009）02-0027-04

“和諧”是指事物各個方面的相互配合協調，在多樣中實現有機統(tǒng)一。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包括中國共產黨內部關系的和諧、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之間關系和諧、中國共產黨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和諧等內容，毛澤東以中國共產黨為出發(fā)點和立足點，試圖在中共內部、中共與民主黨派之間、中共與外國工人階級政黨之間建立一種相互依存、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和諧關系。

一、 在中國共產黨內部建立團結、和諧的黨員關系

毛澤東認為，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政黨，是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領導核心，建立一種和諧的政黨關系，不僅關系到中共的自身建設，而且關系到中共調動同盟軍，甚至關系到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興衰成敗。而中國共產黨內部關系的和諧，則是建立政黨和諧關系的基礎。他說：“黨內的關系如何，關系極大，關系到能不能團結全國人民、團結全世界人民。”[1]如果實現黨內關系和諧和黨的團結統(tǒng)一，就什么敵人都可以戰(zhàn)勝，什么困難都可以克服?！爸灰伯a黨團結，必然無堅不破”。[2]在毛澤東看來，和諧的黨內關系應該是這樣的：

第一，黨內同志之間是兄弟般同志關系，應該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彼此尊重。毛澤東指出：對同志要像兄弟般溫暖，“對同志要有同志的、朋友的、兄弟的、姐妹的態(tài)度?！盵3] “把同志看成兄弟姐妹一樣，……問長問短，親切得很?！盵4]毛澤東認為，干部以平等態(tài)度待人是建立黨內和諧關系的前提條件?！叭藗兊墓ぷ饔兴煌殑沼兴煌?，但是任何人不論官有多大，在人民中間都要以一個普通勞動者的姿態(tài)出現。決不許可擺架子”。[5]特別是上級干部一定要尊重下級干部和群眾黨員，“對于下級所提出的意見，要能夠耐心聽完，并且加以考慮，不要一聽到和自己不同的意見就生氣，認為不尊重自己?！盵6]黨內上下級關系是同志關系，是平等的關系，不是貓鼠關系。毛澤東認為，黨員是黨的肌體上的細胞，黨員之間的關系是黨內最基本的關系，黨員之間關系的和諧是黨內關系和諧的基礎。

第二，黨內干部之間應該彼此尊重、互相學習、取長補短。干部黨員之間的關系是黨內關系的特殊表現形式。早在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就特別重視處理他們之間的關系。他說：“外來干部和本地干部各有長處，也各有短處，必須互相取長補短，才能有進步”；[7]“軍隊干部必須幫助地方干部，地方干部也必須幫助軍隊干部。如有糾紛，應該雙方互相原諒，而各對自己作正確的自我批評”；[8]新老干部應該彼此尊重，互相學習，取長補短，以便團結一致，進行共同的事業(yè)。毛澤東認為，“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9]必須建立“干部同生死共患難的精神”。建國后，毛澤東繼續(xù)強調建立干部之間和諧關系的重要性。他視黨的團結特別是黨的高級干部的團結為黨內關系和諧的關鍵。毛澤東指出，個人主義和驕傲自滿情緒是黨內團結的大敵。他告誡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不要逞英雄，不要看不起他人。革命事業(yè)是多數人做的，少數人的作用是有限的。所有的同志，首先是老同志，不要翹尾巴，而要夾緊尾巴，戒驕戒躁，永遠保持謙虛進取的精神。

毛澤東認為，黨內關系和諧的基礎是思想和諧。長期以來，黨內最本質的矛盾是無產階級思想和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之間的矛盾。保持黨內同志間關系的和諧，不是無原則的“一團和氣”，更不是對錯誤思想和行為作無原則的讓步。對于受非無產階級思想侵蝕后犯錯誤的同志，一要批評；二要幫助。“希望他們改正錯誤，對他們不但要看，而且要幫……不但要看他們改不改，而且要幫他們改?！盵10]實行“團結和教育的方針，從團結的愿望出發(fā)，經過批評或者斗爭，達到團結的目的?！盵11]毛澤東把它概括為“團結——批評——團結”的公式。毛澤東認為，只有用無產階級思想克服黨內的非無產階級思想，才能使黨員在思想上取得一致，達成共識，從而實現行動上的一致。

為了實現黨內關系的和諧，毛澤東還做了以下探索：首先，黨內關系的和諧，以不損害黨的全局利益為原則?！懊恳粋€黨員，每一種局部工作，每一項言論或行動，都必須以全局利益為出發(fā)點，絕對不許可違反這個原則?！盵12]他批評那種為了實現局部關系的和諧不惜犧牲全局利益的錯誤做法，“一部分同志，只看見局部利益，不看見全體利益，他們總是不適當地特別強調他們自己所管的局部工作，總希望使全體利益去服從他們的局部利益?！盵13]要求黨員正確處理局部利益與全局利益的關系，顧全大局。其次，實現黨內關系的和諧，必須反對宗派主義?！包h內宗派主義傾向表現形式多樣，對內產生排內性，妨礙黨的團結和統(tǒng)一；對外產生排外性，妨礙黨團結全國人民”。[14]本位主義是宗派主義的一種表現形式。“不顧大局，對別部、別地、別人漠不關心，就是這種本位主義者的特點”，[15]如果發(fā)展下去，對黨是很危險的。山頭主義也是宗派主義的一種表現形式。毛澤東認為，山頭的存在是由于當時歷史條件造成的，但是“山頭”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要求全黨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做到“黨員個人服從黨的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組織服從上級組織，全黨各級組織和全體黨員服從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和中央委員會”。[16]再次，實現黨內關系的和諧，還必須反對自由主義。自由主義的表現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明知不對，少說為佳；明哲保身，但求無過”。自由主義是十分有害的?！八且环N腐蝕劑，使團結渙散，關系松懈，工作消極，意見分歧。它使革命隊伍失掉嚴密的組織和紀律，政策不能貫徹到底，黨的組織和黨所領導的群眾發(fā)生隔離?！盵17]宗派主義、山頭主義和自由主義都是黨內關系不和諧的根源，必須鏟除。

二、 在中共與民主黨派之間建立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的黨際關系

毛澤東認為，黨內關系的和諧極其重要，但是，僅有黨內關系的和諧是不夠的。無論在革命時期還是建設時期，民主黨派都是一支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中共作為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領導核心，必須和民主黨派建立和諧的政黨關系。

中共與民主黨派的合作關系源遠流長。在民主革命時期，為了戰(zhàn)勝帝國主義、封建勢力和官僚資產階級，中國共產黨就和民主黨派建立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和合作關系。新中國成立后這種關系有了進一步鞏固和發(fā)展。為了在中共和民主黨派之間建立一種互信、合作、和諧的關系，毛澤東進行了艱辛探索。

第一，尊重政黨的獨立性。早在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就指出政黨獨立的重要性，“我們的方針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獨立自主，既統(tǒng)一，又獨立。”[18]所謂統(tǒng)一性，是指中國共產黨與其他民主黨派為著共同的政治目的和利益而進行聯合和合作，結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所謂獨立性，是要“保存黨派和階級的獨立性，不因合作和統(tǒng)一而犧牲黨派和階級的必要權利”。[19]無政黨的獨立性，就無所謂合作?！氨仨毐３旨尤虢y(tǒng)一戰(zhàn)線中的任何黨派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組織上的獨立性，不論是國民黨也好，共產黨也好，其他黨派也好，都是這樣?！薄盁o論在思想上也好，在政治上也好，在組織上也好，各黨必須有相對的獨立性；即是說有相對的自由權?！盵20]建國后，中國共產黨已成為執(zhí)政黨，這時毛澤東更多地強調民主黨派“獨立自主”的地位，強調民主黨派和中共在政治上和組織上的平等關系。他指出，民主黨派在政治上擁護社會主義和接受共產黨的領導，如果不尊重民主黨派獨立自主的地位，干涉或者控制他們內部事務，勢必會影響中共與民主黨派的合作關系，影響民主黨派參加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

第二，中共要信任民主黨派。因為中共在革命和建設事業(yè)中處于領導地位，在黨派關系的處理上，毛澤東更多的是強調中共對民主黨派的尊重和信任，“在一切有愿意和我們合作的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存在的地方，共產黨員必須采取和他們一道商量問題和一道工作的態(tài)度。那種獨斷專行，把同盟者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是不對的。一個好的共產黨員，必須善于照顧全局，善于照顧多數，并善于和同盟者一道工作。”[21]1956年毛澤東總結中共與民主黨派關系的歷史經驗時指出：我們“同各民主黨派合作得很好，大家互相幫助，有了錯誤加以批評，共同進步。同時，也采用自我批評的辦法，各民主黨派也進行自我批評?！^去資本家很怕我們，各民主黨派也有一些怕我們。經過了六年的時間，現在他們和我們的相互信任大為增強。過去他們不信任共產黨，共產黨也不那么信任他們。大家在一起工作，搞久了，常常見面，慢慢地就互相信任了。”[22]

第三，建立“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的關系。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指出：“我黨同黨外長期合作的政策，必須在全黨思想和工作上確定下來?！边M入社會主義社會前夜，毛澤東常常思考，“究竟是一個黨好，還是多個黨好？現在看來，恐怕是幾個黨好。不但過去如此，而且將來也可以如此，就是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23]對“確實致力于團結人民從事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得到人民信任的黨派，我們沒有理由不對他們采取長期共存的方針?！盵24]“要有兩個萬歲，一個是共產黨萬歲，另一個是民主黨派萬歲”。[25]各民主黨派之間的互相監(jiān)督早已存在，他們之間互相提意見，作批評。中國共產黨是執(zhí)政黨，更需要來自各方面的監(jiān)督。“共產黨可以監(jiān)督民主黨派，民主黨派也可以監(jiān)督共產黨?！薄盀槭裁匆屆裰鼽h派監(jiān)督共產黨呢？這是因為一個黨同一個人一樣，耳邊很需要聽到不同的聲音。大家知道，主要監(jiān)督共產黨的是勞動人民和黨員群眾。但是有了民主黨派，對我們更為有益?！盵26]中共八大將“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 作為處理中共與民主黨派關系的方針。毛澤東還強調在處理與民主黨派的關系時，要克服關門主義與遷就主義兩種傾向。所謂關門主義傾向，就是不愿意或者不能很好地同民主黨派、民主人士合作共事。所謂遷就主義傾向，就是對民主黨派、民主人士的缺點或錯誤采取遷就的態(tài)度。這兩種傾向都不利于共產黨與民主黨派建立和諧的政治關系。

三、 在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之間建立和平相處、求同存異的政黨關系

毛澤東認為，僅有國內政黨關系的和諧是不夠的。中國的革命和建設事業(yè)，離不開世界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支持和幫助。因此，無論是在革命時期還是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的和諧也是極為重要的。在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上，毛澤東提出了以下思想。

第一，獨立自主、自力更生，是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和諧關系的立足點。毛澤東歷來重視中國共產黨和外國無產階級政黨之間的相互聯合和相互支持，同時，他又認為中國革命和建設，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不同的歷史條件和地理環(huán)境，各國的黨應根據本國的情況和自身的條件，獨立自主地處理該黨的一切事務。他指出“一個國家的黨要領導革命走向勝利，不通過自己的路線、自己的經驗、自己的頭腦、自己的手，而靠別國幫助就不行?！币虼耍爸袊锩窢幍膭倮恐袊玖私庵袊闆r?！盵27]“革命是自主，建設也是自主”。[28]這種獨立自主體現在處理自己內部事務時堅持自己的道路和特點。1956年，毛澤東在同拉美一些國家政黨的代表談話時指出：“中國的經驗只能提供作為參考，照抄則不可。各國應根據自己國家的特點決定方針、政策，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特點結合起來。”因為中國的經驗“即使是好的經驗，也不一定同別的國家的具體情況相適合。照抄是很危險的?！盵29]毛澤東極力勸導外國無產階級政黨不要硬搬中國的經驗，一定要把馬列主義的普遍真理和本國的具體情況結合起來。毛澤東在出席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參加的莫斯科會議上，反復宣傳“獨立自主”原則和“各國黨完全獨立，……各黨的事情由每個黨自己負責”[30]的思想?？梢姡珴蓶|始終將“獨立自主”作為處理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的立足點。

第二，求同存異、和平共處，是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和諧關系的基本原則。其一，毛澤東要求中國共產黨不能以大黨自居，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于人。無產階級政黨不論其歷史長短、黨員多少、執(zhí)政與否，都應完全平等、互相尊重、互不干涉內政。他指出，“中國是大國，黨是大黨，也沒有理由看不起小國小黨。對兄弟國家要永遠保持學習的態(tài)度，要有真正的國際主義精神?！薄拔覀冊诤献鞣矫娴玫揭粭l經驗：無論是人與人之間、政黨與政黨之間、國與國之間的合作，都必須是互利的，而不能使任何一方受到損害。”[31]毛澤東認為，對于外國無產階級政黨，只要它們堅持馬克思主義，我們就可以與之做朋友，建立團結、和諧的關系。各國的國情不同，我們不必強求他們承認中國的思想，走中國的具體道路。其二，毛澤東不允許外國黨以“老子黨”的姿態(tài)凌駕于中國共產黨之上，以大欺小。毛澤東反對和抵制前蘇聯共產黨把自己思想、意見強加給中共和其它共產黨的大黨主義行為，支持兄弟黨反對蘇共大黨主義和前蘇聯大國主義。針對20世紀50年代的波蘭事件，毛澤東指出：“蘇波關系不是老子和兒子的關系，是兩個國家，兩個共產黨的關系。按道理兩黨之間的關系是平等的，不能像舊社會老子對兒子那樣。”[32]毛澤東將解決不同意識形態(tài)國家分歧的“求同存異”原則，運用于解決同外國無產階級政黨之間的分歧上。1955年，毛澤東會見南斯拉夫駐華大使時說：“（我們）可能還會有些不融洽的地方，但經過一段時間，慢慢的就好了。我們要強調共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方，可以慢慢的談，可以展開討論。如果不能得到一致意見，那可以放在一旁?！盵33]毛澤東將求同存異、和平共處，作為中共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和諧關系的基本原則。

在毛澤東看來，中共內部關系的和諧，是政黨關系和諧的核心和基礎，直接關系到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成?。恢泄才c民主黨派之間、中共與外國工人階級政黨之間關系的和諧，則是政黨關系和諧的重要內容，直接關系到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yè)順利進行。因此，中國共產黨必須把這三種關系都處理好。毛澤東的政黨關系和諧思想代表了中國共產黨人當時所能達到的認識水平。

四、 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的歷史價值

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的歷史價值在中國革命和建設實踐中都得到了充分體現。

第一，在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的指導下，中共實現黨的團結統(tǒng)一和黨內關系的和諧，中共與民主黨派之間曾建立了一種和諧、互動的黨際關系，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較為和諧的政治局面。

從黨內關系看，在民主革命時期，由于建立了團結和諧的黨內關系，中國共產黨具有強大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從而贏得了反帝反封建革命的勝利。新中國成立后，中共成功粉碎了高饒反黨聯盟，進一步維護了黨的團結和統(tǒng)一。全體黨員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恢復了國民經濟，取得了抗美援朝、土地革命、鎮(zhèn)壓反革命等斗爭的勝利。此后，又開始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建設，完成了生產資料的社會主義改造，并成功地把中國人民引入社會主義社會。1956年中共在八大的基礎上達到了新的團結。

從黨際關系看，在民主革命時期，共產黨和民主黨派建立了革命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致力于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事業(yè)。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中共推行“長期共存、互相監(jiān)督”方針，在中共與民主黨派之間建立了政治協商制度和良性互動的關系：中國共產黨作為執(zhí)政黨，在國家的大政方針上聽取民主黨派的意見，與他們協商國家大事；民主黨作為參政黨，真誠地給中共提建議，為國家大事出謀劃策。他們一起共同致力于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政黨關系的和諧又促進了政治的和諧。到20世紀50年代中后期，中國曾一度出現了“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tǒng)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面。

第二，在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的指導下，中共在處理與外國無產階級政黨關系時遵循了獨立自主、平等互助和不干涉內政的基本準則，既捍衛(wèi)中國共產黨的獨立性，又捍衛(wèi)國家主權。

自1956年蘇共“二十大”以后，中蘇兩黨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出現分歧。以赫魯曉夫為領導的前蘇聯黨以“老子黨”自居，不斷向中共施加壓力，企圖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控制中共。以后，蘇共將中蘇兩黨的分歧升級為兩國爭端。1960年，前蘇聯撕毀合同、撤走專家，導致中蘇關系的惡化。中共堅持毛澤東倡導的“獨立自主、平等、互助和不干涉內政”的原則，抵制了蘇共的大黨主義和前蘇聯大國沙文主義，捍衛(wèi)中共的獨立性和國家主權。中國共產黨將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相結合，支持朝鮮和越南共產黨領導的反抗美帝國主義的正義戰(zhàn)爭，20世紀50年代抗美援朝，60—70年代又抗美援越；對社會主義國家建設事業(yè)以及亞非拉人民的民族解放事業(yè)給予積極支持和援助，從而贏得了他們的信任與尊重。

毛澤東政黨關系和諧思想也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毛澤東政黨和諧關系的正確思想是毛澤東思想的組成部分，既是馬克思主義和諧社會思想的繼承和發(fā)展，又是以胡錦濤為首中國共產黨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思想來源和理論先導，在馬克思主義發(fā)展史上具承上啟下的重要作用。以胡錦濤為首的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正是在毛澤東探索的基礎上，提出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奮斗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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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