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y
愛情和命運都是俗套的話題,卻又都是長久不衰的話題。盡管可能現(xiàn)代社會很多人都不桐信還有真正的愛情或者“命中注定”存在,但這并不能阻擋人類對愛情和美好命運的向往和憧憬。愛情究竟可以給人多大的力量?以前就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你答案,現(xiàn)在仍然不停有人做解答,相信將來還會有人尋覓新的答復(fù)。而今天,我們則可以從《貧民窟的百萬富翁》中經(jīng)歷一次命中注定的愛情之旅,讓我們在異國情調(diào)下再次見證愛情的偉大力量。
杰瑪和沙里姆是一對貧民窟長大的兒弟,他們在貧民窟的垃圾堆里長大,他們的媽媽在一次宗教紛爭中喪命。他們成了流浪兒,同時又收留了同病相憐的拉提卡,展開了三人悲歡離合的故事。放事的最后是杰瑪為了尋找拉提卡而參加“準(zhǔn)想成為百萬富翁”的節(jié)目,通過自己豐富的生活閱歷奇跡般得答出了道又一道的難題,最后也和拉提卡終成眷屬。我不得不說,故事情節(jié)不但比較老套,過程也看似荒誕不經(jīng)。值得一提的足,我一開始對這類故事情節(jié)并不是很感興趣,而是沖著“金球獎”最佳劇情片的名氣和IMDB的高分才看的。但實際情況是:影片開始的10分鐘已經(jīng)把我牢牢地按在沙發(fā)上了,這是我猝不及防的,也是意想不到的。
影片一開始的交叉剪輯就顯現(xiàn)出巨人的戲劇張力,一邊是杰瑪參加答題節(jié)目,一邊則是他被警察嚴(yán)刑拷問,隨后通過一個個問題杰瑪開始了他“辛酸史”的回顧。第一段被警察追的鏡頭宛似一幅孟買貧民窟的“清明上河圖”,寥寥幾個快速剪接的鏡頭就能讓觀眾大致了解貧民窟的情形,表現(xiàn)手法上則讓人不能不想起巴西影片《上帝之城》開幕的“追雞戰(zhàn)”。但不同的是,《上帝之城》是導(dǎo)演冷靜到極致的客觀呈現(xiàn),《貧民富翁》則是浪漫主義的感性勾畫。
從節(jié)目中給杰瑪出的種種問題給他帶來的回憶可以看出來很多東西。比如1973年的動作片《囚禁》的主演阿米達(dá)·巴徹的直升機降落在貧民窟,沙里姆惡作劇把杰瑪關(guān)進茅房,杰瑪為了一睹自己偶像的風(fēng)采,不惜跳進糞坑逃出去。杰瑪不顧一切追求理想的性格在此已經(jīng)初顯端倪,而后來沙里姆將巴徹簽名的照片以“高價”賣出去的劇情則已經(jīng)暴露出他骨子里是十分追求金錢地位的。印度教徒襲擊穆斯林貧民窟后,兩兄弟邂逅了拉提卡,沙里姆不同意收留她,認(rèn)為會拖累他們,但重感情的杰瑪最終接納了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再次強化了兩兄弟性格上的差異,這種差異會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不斷加大。盡管他們身陷“丐幫”的時候沙里姆經(jīng)受住了考驗,拯救了自己和弟弟,但數(shù)年后他們再次與拉提卡重逢時沙里姆毫不猶豫得開槍打死“丐幫”頭目,加入幫派組織,將拉提卡據(jù)為己有,這一切都完美印證了沙罩姆從小到火的性格發(fā)展取向。不過丹尼·博伊爾控制得非常好,他讓沙里姆從天真的孩子到收利益誘惑開始動搖直到墮落之間的發(fā)展有條不紊,看似突然實則必然。沙里姆最后變好了,雖然有些庸突,但還是沒落得好下場。他給自己安排死在錢堆里,這證明直到死去他仍然是金錢的奴隸,正所謂“死得其所”。
看到影片的后半部我才漸漸意識到這是一部愛情片,杰瑪和拉提卡從小患難與共,他們分分合合,生活對他們的考驗似乎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先后有無數(shù)的艱難和障礙考驗他們,人販予、沙里姆、黑幫頭目,面對一個比一個強大的對手,杰瑪那與生俱來的倔脾氣注定他是個為幸??癖家簧娜恕λ岳峥ň褪鞘澜绲娜?,盡管他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遇到的丑惡與殘忍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對拉提卡的愛情就像童話般純潔美好,就像在暗夜中綻放的一朵光明之花,照亮了這部整體格調(diào)暗淡的影片。
這部電影有一點很有趣,觀眾知道杰瑪答出了很多“知識分子”都沒能答出來的難題,但他居然連印度國徽上的文字都不知道(連身為外國人的我們都可以從四個選項中蒙對),這是導(dǎo)演故意設(shè)置的,告訴觀眾杰瑪只是一個文盲。那么他到底為什么能夠答出所有的難題?影片的過程中看似給我們了答案,但如果冷靜下來想想,其中有很多牽強之處。比如有一首他在“孤兒院”學(xué)到的歌曲,他再熟悉這首歌也應(yīng)該不會牢牢記住作詞人的姓名,我堅信人販子是不會教到這么細(xì)致的程度的;另外左輪手槍是沙里姆的常用槍,可是就憑這個就能夠解釋杰瑪為什么會知道左輪制造者的姓名嗎?不過,這也是這部影片最關(guān)鍵的地方,導(dǎo)演博伊爾在拍攝這部影片時大量學(xué)習(xí)印度文化。印度文化中“宿命論”地位比較高,人們都相信命運。影片開頭就提問:杰瑪·馬里克為什么能夠答出所有問題贏得兩千萬獎金?A他作弊。B他運氣好。C他是天才。D命中注定。影片結(jié)尾告訴你答案:D命中注定。這是個很有趣的時刻,映照了“宿命論”,也增強了影片的童話感,使得影片在最后一刻徹底脫離了現(xiàn)實主義題材而進入浪漫感性的愛情片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