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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陳伯達的最后八年

2005-04-29 00:44陳曉農(nóng)
領導文萃 2005年9期
關鍵詞:陳伯達周揚公安局

陳曉農(nóng)

出獄后的寫作情況

陳伯達保外以后寫作的文稿,研究經(jīng)濟問題的部份占有較大的比例。他最初寫的供有關部門研究的建議,大致有三個方面:一是引用大量材料論證在迅速發(fā)展的世界新技術潮流中,電子技術起著舉足輕重的主導性的作用,其發(fā)展水平的高低不僅對各個工業(yè)領域的技術水平而且對整個國民經(jīng)濟的現(xiàn)代化水平都具有全局性影響,建議國家對此予以充分重視,加速發(fā)展和普及電子技術,改造原有企業(yè)的陳舊技術;二是建議縮短工時,將八小時工作制改為六小時,或每周工作六天改為工作五天,這樣做的好處不僅是提高工作效率、增加工人休息時間、擴大社會就業(yè)面,而且主要是可為提高工人的文化技術水平提供必要的學習時間,以適應工業(yè)新技術的發(fā)展;三是建議發(fā)展中小城市和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當時是叫社隊企業(yè)),限制大城市的過度膨脹,縮小工農(nóng)差別,減少工業(yè)污染。

在哲學方面,陳伯達1982年寫了《黑格爾反對絕對化》、《科學?假設?實踐》、《認識的漸變和突變──從〈壇經(jīng)〉看中國佛學上的頓漸兩派》。另外,他還寫了些文學評論文章,最初的幾篇是《〈石頭記〉里的一段公案》、《讀〈儒林外史〉雜記》、《求知難──記讀〈西游記〉》等。

陳伯達在保外就醫(yī)的初期,有一條與胡耀邦為總書記的中央書記處聯(lián)系的渠道。他寫作的文稿被直接送交胡耀邦、胡喬木和書記處政治研究室。胡耀邦并多次對他的寫作有過具體的指示,例如胡耀邦曾提出:“陳伯達不要老寫讀書筆記了,可以就中國近代歷史中一些重大的問題,寫些可以對后代起教育作用的東西。”但陳伯達認為當時研究經(jīng)濟問題更迫切,就沒有及時采納這一建議。陳伯達還對一些朋友提出希望他寫點回憶錄,以澄清一些是非的建議,表示不以為然。他說:“有比寫回憶錄更重要的事。東隅已逝,桑榆非晚。我不想浪費時間,也不能不顧大局。有許多事,我自己一人吞下了就是了,應當關心的,不是個人的名譽,而是國家今后的發(fā)展?!?/p>

由于各種復雜的原因,陳伯達與中央聯(lián)系的渠道在1984年夏季以后不復存在。

和周揚長談四小時

1981年下半年,中央對陳伯達實行與四人幫有區(qū)別的政策的落實情況,曾在高層領導閱讀的內部簡報上通報過。作為實行這一政策的推動者之一的周揚,對陳的情況十分關注。

1982年4月22日,記得是個星期四,離五一勞動節(jié)放假只有一周了,王保春和王文耀于傍晚時分來探望陳伯達。王文耀談到,他最近剛去看過周揚,周揚說愿與陳見見面,但周本人并不方便提這個問題。便由陳伯達向他提出:希望見見周揚,請公安局向上級請示,如果允許相見,見面的時間、地點請公安局安排。當天公安局方面答復說:經(jīng)過請示聯(lián)系,同意相見,當晚七點在周揚家里見面。這一天,即1982年4月23日,星期五,在陳伯達晚年的清冷生活中,無疑是重要的一天。傍晚六點半左右由公安局蕭鍵和老岳兩人陪同,乘坐警員高英魁駕駛的轎車前往西單西絨線胡同附近周揚家中赴約。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一刻,父親才終于回來,因時間已太晚,父親沒能多談就休息了。

陳伯達對周揚談到做中央文革小組組長時說,周總理找我談話三次,要我當組長,我都拒絕了。最后周總理說:“你是共產(chǎn)黨員,難道中央不能安排你的工作嗎?”他這樣說,我無法再推辭,只好當了。至于排第四位,開始調整常委的名單就是把我排在周總理后面,我不同意,找到主席,說無論如何不能把我排在那樣前面。主席拿起筆來把排在最后一位的陶鑄同志的名字勾到我的名字前面,對我說:“你看這樣行了吧?”打倒陶鑄同志是后來的事。

對于監(jiān)獄中有所優(yōu)待,陳伯達說,我自己以為優(yōu)待我是因為我在阜平時救過毛主席。四八年春天國民黨飛機轟炸阜平,那天早上我聽到飛機響,趕緊跑到毛主席那里,他正在猶豫,我說飛機就在頭頂上,要趕快走。他聽我一說,就走了。他繞過一道墻,聽警衛(wèi)員說我還未走,回頭喊了我。我催他快走??吹剿炎叩桨踩胤?,我趕快離開,剛跑到院子外,炸彈就已經(jīng)投下來了,正好炸在院子當中,房子玻璃全被彈片打碎了。如果晚走一步是很危險的。這件事本來從沒有對別人說過。七一年逮捕我,我在監(jiān)獄門口不肯進去,大聲說過:“我救過毛主席!”開始關我的地方條件很差,大概我說的話傳上去了,幾天后把我轉到一個三層樓上,生活很優(yōu)待……。

陳伯達告訴周揚:“我垮臺主要是因為和江青發(fā)生沖突,在廬山我還和周總理談到過:江青曾幾次想離開主席?!覜]有提過林彪當國家主席,我只提過請毛主席當國家主席?!?/p>

總之,1982年是陳伯達自倒臺以來情緒最好的一年,也是他寫作精力最旺盛的一年,幾乎平均不到一個月就有一篇文稿完成。他的幾篇涉及文學問題的稿子亦如愿被送交周揚閱讀──這些我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光陰荏苒,轉眼已是初冬。記得是11月的一天,王保春和王文耀又來探望陳伯達。他們剛剛落座,尚未寒喧,王文耀即從提包里抽出一本三十二開本的印刷品,遞給了陳。原來這是一本十月十日出版的當年第十期《讀書》雜志,里面刊登了陳五月二十二日寫就的一篇文章,題目是《求知難》,原文的副標題“記讀《西游記》”沒有印出,作者署名“紀訓”,這個筆名倒是原來就寫在稿子上的。

陳伯達曾談到,在獄中寫不涉及現(xiàn)時政治的學術文章而得到發(fā)表,在世界很多國家并不鮮見;解放前陳獨秀被國民黨政府判了刑,當然也是被剝奪了公民權的,陳獨秀在獄中寫的《實庵字說》、《老子考略》等文就曾在《東方雜志》發(fā)表。

周揚八三年挨批再次會面告吹

1983年9月初,一夜寒風過后,陳伯達腿疼驟然加劇,一時幾乎完全不能走路,無奈,只得向公安局請求聯(lián)系住院。那時聯(lián)系住院,須層層報批,手續(xù)繁雜,往往要等候很多日子。陳伯達感到身體日衰,想趁等候的時間與周揚再次晤談,即請求公安局給予安排。幾天后,公安局答復:周揚同意見面,但現(xiàn)在醫(yī)院也聯(lián)系好了,他們的意見是先治病,待出院后再與周相見。陳伯達同意了。

很快,陳伯達被安排住進了位于北郊的解放軍二六二醫(yī)院。

10月下旬,報上開始點名批評周揚在五月份發(fā)表的有關異化和人道主義問題的講話。在此之前,雖然理論界對這個問題有各種不同的看法,但基本是在學術范圍內以討論的方式進行爭論的,而現(xiàn)在上綱為否定社會主義。

陳伯達感到很突然,他想到周揚的為難處境,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由于他與周揚的來往而連累了周揚,于是托人捎口信給周揚:為避免給周帶來困難,建議將再次見面的時間無限期推移。周揚表示同意。半個多月后父親出院了,但不久周揚就病倒了。

陳伯達曾對我談到:“陳獨秀被審判時,他早年留日時的同學章士釗出庭為他辯護,章士釗在當時名聲很大,敢于為國民黨的敵人陳獨秀辯護,是很不容易的。后來陳獨秀坐牢,胡適等還到獄中看他。現(xiàn)在革命勝利了,一個人一旦有事,大家就都六親不認,這個風氣實在不好。所以,我們要感謝周揚,還有幾位發(fā)表我的文章的同志。”歲月留給陳伯達與周揚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八八年于桑主持刑滿釋放儀式

1988年9月27日,陳伯達因前列腺肥大急性尿潴留住進朝陽醫(yī)院治療,10月中旬,醫(yī)院因保守療法無效,決定手術治療。正在手術的準備過程中,陳伯達服刑18年期滿的日子──10月17日到了,公安部決定在病房內舉行一個簡單的釋放儀式。

病房內不到十平方米。除那位領導坐在沙發(fā)外,其他人都排坐在木椅上,有的人只好坐到敞開的門外面。

蕭鍵先說了一句:“這位是公安部于副部長(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就是自中共九大之后連任多屆中共中央委員的于桑),請他講話。”于副部長面對陳伯達開了腔:“今天嘛,你的十八年刑期就滿了,以后我們就不管你了。把你安排到北京市文史館,由他們負責了。還有個附加刑五年,也都由下面的單位去執(zhí)行了。生活待遇不變,考慮到物價因素,再加50元,每月250元。怎么樣,老陳,有甚么要說的?”“附加刑5年”幾個字說得很重,“釋放”一詞卻不曾言及。于副部長話音一落,陳伯達的話脫口而出:“剛才你說甚么?還要加刑5年是吧?我說,再加刑8年、10年、100年,都可以,隨便加多少!”于副部長有點尷尬:“老陳,今天應該是你高興的日子?!标惒_道:“我今年八十五歲了,又得了這樣的病,已經(jīng)是快要死的人了,有甚么可高興的?還要搞5年,我是不可能再活5年的?!?/p>

蕭鍵一看談話陷入僵局,不知如何是好,手里擺弄著一張釋放證明。我問了句:“寫的甚么?”蕭鍵說:“嗨,甚么也沒有?!蔽医舆^來一看,上面確實只寫著釋放日期,并沒有提到附加刑。

我是一只螞蟻誰踩都可以

陳伯達瞥了一眼釋放證明,抬起了頭,凝重地說道:“中華民族是偉大的民族,中國人民是偉大的人民,經(jīng)歷了多少艱難曲折呀!我個人是很渺小的人,怎么處理都沒有關系。我不過是一只螞蟻,誰要踩都可以,甚么時候踩死都可以,沒有關系,聽天由命就是了?!庇诟辈块L道:“不是講唯物主義嘛,怎么你還相信天,相信命?”陳伯達抬起右手向上一指,答道:“天就是黨。聽天由命就是聽黨由命。”于副部長:“哦,是聽黨由命。”

悄悄處理的遺體告別

時間進入了1989年?!昂慰袄蠝I交流日,多是秋風搖落時。”1989年7月31日,周揚同志與世長辭。八月,陳伯達用已不聽使喚的手寫下了挽詞:“創(chuàng)延安魯藝,育一代桃李。悼念周揚同志仲晦1989年8月”。周揚親屬收到挽詞后,立刻寫了回信。一個多月后的9月20日,陳伯達溘然離世,領導部門通知:后事悄悄處理。

(流沙摘自《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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