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春
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毛澤東
馮定同志說:“人如果絲毫不照顧一己的利益,不但思想上不易搞通,而且事實上也是不易行通的。”這是典型的資產階級觀點。我覺得,只要我們聽黨和毛主席的話,一心為了革命,當人民的勤務員,那么為了革命的利益,犧牲個人利益,是完全想得通、行得通的。
一九五二年六月,我來到貴州從江縣工作時,困難是很多的。這是云貴高原上的一個偏僻山區(qū),交通閉塞,四圍是高山峻嶺出門就得爬坡。老鄉(xiāng)種田是刀耕火種,木鋤石耙;吃的是生鼠、生魚、草根等;蓋的是秧苗編織的“秧被”,流行病很多。加上這里雜居著苗、侗、瑤等七個兄弟民族,語言不通,民族隔閡較深,開展工作是比較艱苦的。起初,我對于生活和工作中碰到的這些困難,也有過苦悶。可是,我想到,黨派我到這里來工作,是叫我來為兄弟民族的人民當勤務員的,不是來當老爺?shù)?。這里群眾的生活的確很苦。難道他們自己愿意受苦嗎?難道他們愿意吃草根、蓋“秧被”嗎?不,是國民黨反動派害得他們這樣的。解放前,這里的東霸天、西霸天霸占了大片的土地,把兄弟民族趕到了山里。國民黨明搶暗劫,用一斤鹽巴就“換”走老鄉(xiāng)二三百斤糧食。叫這里的老鄉(xiāng)怎么能過好生活?從前,國民黨害他們,現(xiàn)在,共產黨要解放他們。我過去也受過國民黨反動派壓迫的苦。是黨和毛主席解放了我,使我成為人民戰(zhàn)士。今天,我怎能怕苦怕難,不去幫助兄弟民族的人民獲得解放呢?
再說,做工作總會有困難。共產黨員就不應當怕困難。毛主席說:“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奔t軍在長征的時候吃草根樹皮,為的是今天人民的幸福生活;我今天吃點苦,也就是為了兄弟民族的人民能和漢族人民一起過幸福的生活。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為他們服務呢?
有革命的思想,才會有革命的行動。當我思想上想通了上面這些問題以后,我的行動就和剛來時大不相同了。我下定決心要在這里扎根,當兄弟民族人民的勤務員。開始,有些群眾不大理我,我就主動地去找他們,同他們一起勞動。他們扛鋤頭,我也扛鋤頭;他們挑水,我就提水桶。語言不懂,我就下決心學,虛心地學。慢慢地,就和群眾熟悉啦。和群眾越接近,了解到他們的情況越多,就對他們產生了感情。記得我在加鳩區(qū)工作時,住在苗族貧農范銀春家里。一天夜里,我們彼此談起自己在舊社會所受到的苦。談著談著,兩人都哭了。這時,我才在感情上真正體會到,自己和少數(shù)民族的窮人是階級兄弟,少數(shù)民族的窮人的苦,就是我自己的苦,我不為自己的階級兄弟服務,又去為誰服務呢?從此,我跟范銀春的心更貼近了。我把他的家看成自己的家,把他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白天,我們一起上山勞動、砍柴、喂豬,一起吃芒芭根;夜里,和范銀春同睡在一床“秧被”里,有時就一起圍爐烤火過夜,屋子是冷的,但我的心里卻熱呼呼的。這時,我和老鄉(xiāng)過一樣的生活就不覺得苦了,也舍不得離開這些老鄉(xiāng)了。
解放初期,從江地區(qū)的階級斗爭是比較尖銳的。一些反動的地主富農進行破壞活動,有的還威脅要殺害我。當時,我想到自己是為少數(shù)民族人民服務的,既然有敵人存在,我就更不能離開工作崗位。我記住毛主席的教導:“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有不同?!瓰槿嗣窭娑溃捅忍┥竭€重……”。我想,即使我為少數(shù)民族的人民犧牲了,也是光榮的。因此不顧敵人的威脅,也就堅持下來了。
就這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好好當人民的勤務員,我在這些思想的指導下,和兄弟民族的人民一起,同甘共苦,過了十二年。如今,看到這里很多地方有了公路,安上了電燈,辦起了學校,老鄉(xiāng)的生產和生活也完全變了樣,我就更愛上這個地方啦。
馮定同志說:人“不照顧一己的利益”是想不通行不通的。他所說的“人”,不是我們無產階級的“人”,是資產階級的“人”。資產階級追求什么呢?是個人活命和享樂。馮定同志宣揚什么呢?也是“吃的好、穿的美”的“幸?!鄙?,是“個人如果首先自己不能活,那么怎樣能夠為大眾服務呢”的貪生怕死哲學。他們對于為了革命利益要吃苦,要犧牲個人利益,甚至犧牲生命,自然是想不通、行不通的。如果他們也能想得通、行得通,這倒奇怪了。
我們一定要和馮定同志的資產階級思想進行斗爭,決不能讓它來毒害我們青年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