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學校歸屬感和認知靈活性對于大學新生心理健康具有重要的意義，為探究學校歸屬感、抑郁情緒、認知融合以及經(jīng)驗性回避之間的關系及作用機制，采用學校歸屬感量表、病人健康問卷抑郁量表、認知融合問卷、接納與行動問卷作為研究工具，對北京市某理工類大學272名大一新生進行測量與分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1.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負向預測認知融合、經(jīng)驗性回避和抑郁情緒；2.經(jīng)驗性回避在學校歸屬感和抑郁情緒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而認知融合的中介效應不顯著；3.學校歸屬感通過認知融合與經(jīng)驗性回避的鏈式中介作用負向預測抑郁情緒。研究結(jié)果進一步闡明了學校歸屬感如何影響大學新生的抑郁情緒及其內(nèi)在作用機制。

關鍵詞：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經(jīng)驗性回避；抑郁；大學新生

中圖分類號：G4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5）03-0106-07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and Depressive Emotions Among College and University Freshmen：

The Chain Mediation Role of Cognitive Fusion and Experiential Avoidance

— Taking the Research of Freshmen in 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Beijing

as an Example

Zhao XinWang Yuqi

（The Party Committee’s Student Affairs Department， Bei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Beijing 100124）

Abstract：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and cognitive flexibility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mental health of college and university freshmen，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s and the mechanisms of action among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depressive emotions， cognitive fusion， and experiential avoidance， 272 freshmen from 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Beijing were surveyed and analyzed using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Scale， the Depression Scale of the Patient Health Questionnaire， the Cognitive Fusion Questionnaire and the Acceptance and Action Questionnair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negatively predicts cognitive fusion， experiential avoidance and depressive emotions among college and university freshmen; 2.the experiential avoidance partially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and depressive emotions， while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cognitive fusion is not significant; 3.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negatively predicts depressive emotions through the chain mediation effect of cognitive fusion and experiential avoidance， and cognitive integration in experiential avoidance. The research results further reveal how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influences depressive emotions among college and university freshmen and its underlying mechanisms of action.

Keywords： the sense of school belonging; cognitive fusion; experiential avoidance; depression; college and university freshmen

大學生心理健康是構(gòu)成高等教育素質(zhì)培育的核心要素，更是實現(xiàn)大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目標的基礎與保障［1］。然而，有研究者發(fā)現(xiàn)當前大學生群體普遍存在較高比例的心理不良反應與適應障礙現(xiàn)象，具體表現(xiàn)為抑郁、焦慮及睡眠障礙等心理問題的頻發(fā)，且此類問題呈現(xiàn)出逐年遞增的不良趨勢［2-4］。大學新生從高中進入大學，真正意義上離開家庭獨立生活，面臨學業(yè)、生活、人際諸多方面的變化，其心理發(fā)展階段迎來重要轉(zhuǎn)折時刻。研究表明，大學新生的心理結(jié)構(gòu)相對不穩(wěn)定，體現(xiàn)在自我控制能力弱，情緒波動性高，承壓韌性不足及問題解決能力尚不成熟［5-6］。部分大學新生在短時間內(nèi)難以適應大學生活［7］，多重壓力下可能導致焦慮情緒、抑郁狀態(tài)、人際敏感和偏執(zhí)強迫等心理問題［8］，需要多方合力強化心理健康教育與干預。其中，大學生群體中抑郁情況尤為凸顯，有研究者發(fā)現(xiàn)大學新生相較于其他高年級學生抑郁檢出率較高［9］，甚至普遍達到輕度抑郁程度［10］。因此，迫切需要深入探究大學新生抑郁情緒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以便更好地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幫助。

一、相關研究綜述與假設

歸屬需要是人類的三大基本心理需要之一［11］，每個人都希望和其他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被某個群體接納、為他人做貢獻，即每個人都希望獲得歸屬感［12-13］。學校歸屬感是指學生個體對所就讀學校整體產(chǎn)生的心理認同和情感聯(lián)結(jié)，同時具有強烈的愛校榮校的使命感，進而自覺承擔起維護學校榮譽、促進學校發(fā)展的責任［14］。這種歸屬感不僅是學生對學校環(huán)境的有效適應和融入，更是其內(nèi)心對學校核心價值、豐富文化及社群身份的高度認同與深刻內(nèi)化，在行為上展現(xiàn)出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15］。以往研究表明：如果學生能夠在學校中建立起較高歸屬感，他們在校園生活中的適應能力［16］、學業(yè)成績表現(xiàn)［17］和主觀幸福感［18］將顯著提升。在大學生群體中，以上結(jié)論依然成立［19-20］，并且相較于其他社會支持方式，歸屬感是唯一直接預測該群體心理健康水平的因素［21］。反之，如果大學生不能滿足歸屬需要，對于班級、學校、社會沒有歸屬感，將會導致一系列學業(yè)問題和人際沖突，甚至是嚴重的身心健康障礙［22］。國內(nèi)眾多研究者發(fā)現(xiàn)，學生的學校歸屬感越深厚，他們在精神健康評估中的負面癥狀表現(xiàn)就越少，從而凸顯出學校歸屬感對學生精神健康狀態(tài)的積極正面影響［23-24］。綜上所述，大學生新生能否在校園中建立起歸屬感對未來發(fā)展至關重要，歸屬感的缺乏會對他們的認知功能、情緒狀態(tài)和心理健康程度產(chǎn)生多種不利影響［12］。

當前，針對抑郁癥患者的心理療愈中，接納承諾療法（Acceptance and Commitment Therapy，以下簡稱ACT）是國內(nèi)外普遍認可且高效的心理治療方法，應用廣泛且深受研究者推崇［25-26］。其主要觀點認為抑郁患者的痛苦主要源于其僵化的心理認知，在生活中遇到問題或困擾后，普遍采用消極的認知視角，過度夸大問題的嚴重性，過分苛責自己的無能，容易沉浸在消極負面情緒中，忽視自身的優(yōu)勢和能力，進而導致不適應的補償行為和回避行為出現(xiàn)。在ACT視角下，個體所面臨心理困擾的成因在于其高度的認知融合和強烈的經(jīng)驗性回避傾向［27］。其中，認知融合是指人們的行為反應受到其內(nèi)在思維、言語、觀念、評價等內(nèi)容的限制，將對于事件的觀念與實際情況融合在一起［28］，抑郁癥患者會輕信腦海中的想法會真實發(fā)生，進而受到負面認知和負性情緒的疊加影響以致心理痛苦的出現(xiàn)［29］。高認知融合的個體更容易出現(xiàn)心理僵化，更相信自己的想法會完全真實演繹，進而影響其行為方式［30］。

經(jīng)驗性回避是指人們會主動盡量避免或回避負性自我體驗，在面對某些負性事件、想法或情緒時會試圖改變其形式或出現(xiàn)頻率［31］，這種方式雖然能夠幫助個體暫時忽略自己的負性體驗以達到暫時適應的目的，但也會讓其失去試錯機會、累積失敗經(jīng)驗和體驗更多負性情緒［32］。經(jīng)驗性回避并不等同于回避行為，它的形式不僅限于離開或回避，也包括由心理困擾導致的壓抑和情境性回避等。目前，國內(nèi)外研究表明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兩種心理機制能夠預測焦慮、抑郁等心理問題的出現(xiàn)［33-36］。研究者普遍認為二者之間界定清晰且關聯(lián)密切［37］，其中認知融合能夠預測經(jīng)驗性回避的發(fā)生［38］。根據(jù)Bronfenbrenner提出的生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學校是大學生長期相處的重要微觀系統(tǒng)，大學生對學校的觀念和感受對其個體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39］，學校歸屬感越強的學生，能夠感受到班集體和學校的支持，進而會增長其內(nèi)部動力和對抗挫折的心理韌性，其認知和行為也會更具適應性［40］。大學新生在遇到學業(yè)壓力、人際交往、宿舍關系等問題時，其對于事件的認知和行為方式會影響其心理健康水平，倘若采取消極負面的認知方式，并使用非適應性的行為應對策略，則會導致心理問題的發(fā)生。

綜上所述，學校歸屬感是塑造和維持大學新生良好心理狀態(tài)的關鍵因素之一。而以往國內(nèi)外研究者普遍關注青少年群體，尚未從認知角度來闡釋學校歸屬感如何影響抑郁情緒，亟須了解在大學新生群體中二者之間的關系及其作用機制。本研究聚焦于深入剖析并彌補先前研究中存在的空白與不足，力求為大學生心理歸屬感研究提供更為豐富的理論視角與實證依據(jù)。本文將探究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與抑郁情緒間的關系，并通過認知靈活性視角闡釋學校歸屬感與大學新生心理健康水平間的作用機制。據(jù)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假設1：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抑郁情緒、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之間顯著相關；假設2：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分別能夠在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和抑郁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假設3：認知融合與經(jīng)驗性回避在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與抑郁情緒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研究理論模型詳見圖1。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采用方便取樣法，選取北京市某理工類大學300名大一新生作為研究對象，于2023年10—11月進行線上問卷測量，收到有效數(shù)據(jù)272份，有效率為90.67%，被試分布情況如表1。

（二）工具

1.學校歸屬感量表

采用Goodenow編制［41］，溫穎等漢化修訂版“學校歸屬感量表”［15］。該量表采用李克特五級計分法，從“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分別賦值1～5分，共有15個題目，總分越高，表明個體學校歸屬感越強。本研究中該量表內(nèi)部一致性系（Cronbach’s α）是0.817。

2.病人健康問卷抑郁量表

采用病人健康問卷抑郁量表（PHQ-9）評估個體當前的抑郁狀態(tài)［42］，共包含9個題目，采用李克特四級計分法（從“完全沒有”到“近乎每天”），總分越高，表明個體抑郁情緒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Cronbach’s α）是0.861。

3.認知融合問卷

采用由祝卓宏等研究者編譯的中文版認知融合問卷［43］，該問卷共有9個題目，采用李克特七級計分法（從“罕見”到“總是”），總分越高，表明個體認知融合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該問卷的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Cronbach’s α）是0.951。

4.接納與行動問卷第二版

采用祝卓宏等研究者編譯的接納與行動問卷中文版第二版［44］，該問卷共有7個題目，采用李克特七級計分法（從“罕見”到“總是”），總分越高，表明個體經(jīng)驗性回避程度越高。在本研究中該問卷的內(nèi)部一致性系（Cronbach’s α）是0.907。

（三）施測及數(shù)據(jù)處理

通過線上方式招募被試，在施測前組織被試閱讀指導語，并簽訂知情同意書。之后正式開始施測，被試依次填答4份問卷。采用SPSS 22.0和Hayes編寫的PROCESS宏程序3.0版本進行數(shù)據(jù)管理與分析。依據(jù)研究假設，鏈式中介模型通過PROCESS中的模型6進行檢驗，并采用偏差矯正的Bootstrap法進行5 000次抽樣，以得到參數(shù)估計的95%置信區(qū)間（CI）。

三、結(jié)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鑒于數(shù)據(jù)收集方式較為單一，因此采用Harman單因子檢驗法，對于所測量的全部題目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45］，以確保研究結(jié)果的準確性和可靠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9個因子的特征根大于1，其中第一個公因子的解釋率為38.296%，小于40%的臨界標準，說明本研究沒有顯著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

（二）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結(jié)果

各變量描述性統(tǒng)計和相關分析結(jié)果見表2，學校歸屬感與抑郁情緒（r=-0.41，p＜0.001）、認知融合（r=-0.392，p＜0.001）和經(jīng)驗性回避（r=-0.441，p＜0.001）均呈顯著負相關；抑郁情緒與認知融合（r=0.563，p＜0.001）、經(jīng)驗性回避（r=0.624，p＜0.001）呈顯著正相關，認知融合與經(jīng)驗性回避呈顯著正相關（r=0.854，p＜0.001），因此假設1成立。

（三）認知融合與經(jīng)驗性回避的鏈式中介效應檢驗

相關分析結(jié)果表明，學校歸屬感、抑郁情緒、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符合進行鏈式中介效應檢驗的要求［46］。因此，將所有變量進行標準化處理，采用SPSS宏程序中的模型6進行檢驗分析［47］。結(jié)果顯示，學校歸屬感顯著負向預測抑郁情緒（β=-0.28，p＜0.001）；學校歸屬感顯著負向預測認知融合（β=-0.96，p＜0.001）和經(jīng)驗性回避（β=-0.29，p＜0.001），認知融合顯著預測經(jīng)驗性回避（β=0.68，p＜0.001）。將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放入到回歸方程，結(jié)果顯示學校歸屬感（β=-0.09，p＜0.01）和經(jīng)驗性回避（β=0.17，p＜0.001）仍能顯著預測抑郁情緒，而認知融合不能顯著預測抑郁情緒（β=0.03，p＞0.05），見表3。因此假設2部分成立，假設3成立。

如表4所示，認知融合和經(jīng)驗性回避在學校歸屬感和抑郁情緒之間起顯著中介作用，中介效應值為-0.19，占總效應（-0.28）的65.52%，中介效應由三條間接路徑組成（其中兩條顯著）。路徑1“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抑郁情緒”產(chǎn)生間接效應-0.03；路徑2“學校歸屬感→經(jīng)驗性回避→抑郁情緒”產(chǎn)生間接效應-0.05；路徑3“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經(jīng)驗性回避→抑郁情緒”產(chǎn)生間接效應-0.11。其中路徑2和路徑3的間接效應達到顯著水平，分別占總效應的25.88%、57.69%，而路徑1的間接效應不顯著，Bootstrap95%置信區(qū)間均包括0值。路徑圖情況詳見圖2。

四、討論

如今大學生群體的心理健康狀態(tài)成為社會廣泛關注的議題前沿，如何有效促進大學生身心健康、全面發(fā)展，已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重大課題［48-49］。我們基于“生態(tài)系統(tǒng)理論”“心理靈活性”構(gòu)建了一個鏈式中介效應模型，深入剖析了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與經(jīng)驗性回避這三者之間如何對抑郁情緒產(chǎn)生影響及其內(nèi)在機制，并在此基礎上取得了一系列具有深刻意義的發(fā)現(xiàn)與成果。

首先，發(fā)現(xiàn)大學新生學校歸屬感對于其抑郁情緒具有較強的負向預測作用，與前人在大學生群體中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類似［50-51］。學校歸屬感對于大學新生而言，是維護其心理健康狀態(tài)的重要屏障，那些擁有強烈學校歸屬感的新生，往往能夠有效抵御抑郁情緒的侵擾，展現(xiàn)出更為積極健康的心理狀態(tài)［52］。

其次，發(fā)現(xiàn)在學校歸屬感和抑郁情緒之間，僅經(jīng)驗性回避能夠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這是因為當大學新生建立更高的學校歸屬感時，能夠在遇到挫折時主動尋求群體幫助，相較于采取暫時回避負性體驗的方式，他們更能夠直面困難和自己當下的情緒體驗，從而不被回避帶來的更嚴重的負性體驗所影響，進而降低其抑郁情緒水平。本研究未發(fā)現(xiàn)認知融合在二者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這可能由于認知融合發(fā)生在經(jīng)驗性回避心理過程之前，并通過經(jīng)驗性回避的形式表現(xiàn)［32，53］，與前人研究結(jié)果類似［38］。通過對比路徑1和路徑3的效應量發(fā)現(xiàn)，“學校歸屬感→認知融合→經(jīng)驗性回避→抑郁情緒”路徑的效應量大于“學校歸屬感→經(jīng)驗性回避→抑郁情緒”路徑的效應量，反映出認知融合在模型中不可或缺的作用。

最后，發(fā)現(xiàn)認知融合、經(jīng)驗性回避在學校歸屬感與抑郁情緒間起著鏈式中介作用，且路徑效應量整體占比較大，表明這一鏈式中介作用穩(wěn)定存在于二者之間。對于剛進大學校園的新生，如若他們不能感受到較強的歸屬感，無法感受到包容、理解、支持的校園環(huán)境，就更有可能會對于陌生環(huán)境產(chǎn)生負性感知和評價，出現(xiàn)壓抑、回避或逃避等行為，導致個體在應對復雜社會環(huán)境時表現(xiàn)出固化和缺乏彈性［28，54］，長時間的心情低落或?qū)Υ髮W生活失去興趣和樂趣，也將導致抑郁等心理健康問題的出現(xiàn)［55］。

這一研究結(jié)果提示我們，學校歸屬感是大學新生個體與大學校園整體互動的結(jié)果，它受個體生態(tài)系統(tǒng)中諸多子系統(tǒng)的影響，并對個體的身心健康產(chǎn)生深遠的影響。學校是大學新生學習生活的重要場所，是他們實現(xiàn)自我價值、追求夢想的堅實基石。如果學校能夠提供更符合大學新生發(fā)展的機遇和環(huán)境，讓學生能夠感受到包容、理解和溫暖的支持氛圍，努力提升他們面對困難情景的應對能力和心理靈活程度，其知情意行將能夠得到更充分的發(fā)展［56］。高等教育工作者應致力于建設一個切實有助于大學生成長的校園文化，該文化需具備能夠增進學生參與感和幸福感的校園氛圍［57］，構(gòu)建一個全方位、多層次、系統(tǒng)化的心理健康教育框架，不斷加強其規(guī)范化和科學化，以確保實現(xiàn)心理育人目標［58］。由于本研究采用橫斷式調(diào)查法，通過方便取樣法收集數(shù)據(jù)，各變量間的因果關系無法驗證。未來可以通過縱向追蹤法和實驗研究法，以探究歸屬感和心理健康間更深層的關系，為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優(yōu)化與提升提供更多科學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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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趙鑫（1996—），男，漢族，北京人，北京工業(yè)大學黨委學生工作部研究實習員，研究方向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教育管理。

王宇琦（1996—），男，漢族，北京人，北京工業(yè)大學黨委學生工作部研究實習員，研究方向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

（責任編輯：馮小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