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源頭到源頭

——重溫毛澤東主席視察黃河時提出“借水”偉大戰(zhàn)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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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秋月，清風(fēng)縷縷。我隨

中國作家、詩人采風(fēng)團(tuán)，相約

江都，中國南水北調(diào)東線的

源頭。一路北上，尋覓

瞻仰揚(yáng)州，徐州，淮安和運(yùn)河的

流量與浪花飛卷的笑靨。別忘了

還有山東的泰安，濟(jì)寧，曲阜和

“兩湖”的凈流，“七站”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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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江都

江都，“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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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站在中國南水北調(diào)東線的

源頭紀(jì)念碑前，重溫

一位偉人，詩人，書法家

毛澤東主席，1952年10月30日在

河南邙山頭視察滾滾黃河時

向黃河，向長江。向他

身邊的戰(zhàn)友和中國人民發(fā)出

震撼山河，造福萬代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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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水多，北方水少

如有可能，借點(diǎn)水來也是可以的”

毛澤東主席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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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借水”

“借水”，毛澤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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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國的自信

是民族的福祉

是萬眾的人心

是夢想的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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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借水”是中國的書法

江都，就是一張古老而空白的宣紙

毛澤東帶領(lǐng)他的人民，揮毫

潑墨。筆走，中國南水北調(diào)東線的

洪澤湖，東平湖，大運(yùn)河。沐浴

泰山的高光。分享

揚(yáng)州的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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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比如，長江，是毛澤東書房的硯池

生長狂草。草

長在哪兒，水

就流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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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源頭告訴我，哪兒

有泵站，哪兒就有煙火，鳥鳴

天河變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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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水”，對我說，哪兒

有清流，那兒就有明月，星辰

千秋耀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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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水”，源頭

源頭，“借水”。從此，中國

南水北上

春風(fēng)南下

閃爍的燈火

——致一位中國南水北調(diào)東線移民的高齡老人

我一直在夢里想他，甚至

在光景里牽念他，敬畏他。這位

八十六歲高齡的老人

十年前，老人為家鄉(xiāng)南水北調(diào)東線的

一渠水，一條河的向北，從不自覺

到自覺，奔跑在拆房與搬遷之間

一路汗水

一路淚水

一滴汗，一滴淚，被老人

喚醒。一只貓，一只狗。還有

跟隨老人多年的那盞老油燈

一起，伸向新宅那些

被陽光篩選下的

寸草和鮮花。講述著

搬遷的故事。一顆心

對另一顆心的記憶和閱讀

第二天，老人家起得很早

掃掃院子，澆澆新樹。背著手

銅質(zhì)的。緩緩地走出家門

看看渠，看看水。轉(zhuǎn)身

又細(xì)心打量，村上給他家新蓋的門樓

什么也沒有說

沒有說什么，來源于搬家時

老人家?guī)淼哪潜K老油燈。

燈的移動，是老人家年壽的高光

光，一閃一爍。一閃

院子亮了。一爍

村子亮了

村子亮了

人心亮了

人心亮了

村子亮了

江水，在路上

——獻(xiàn)給為南水北調(diào)東線工程無私奉獻(xiàn)的英模們

江水，凌凌的，干凈的

被清風(fēng)吹定之后，在路上

向北！向北！向北！

大江頌歌向北流

澤潤四季寫春秋

十年?。〗o這條路起個名字吧

小名，叫渠水

大名，叫勞動

勞動，中國南水北調(diào)東線

最普通，最敞亮，最情懷的名號

沒有雜音，沒有修辭，沒有污染

平凡，像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的鳥鳴，天籟

純樸，像泰山上綻放的槐花，榆錢

有白的，有紫的，有黃的，一朵

抱著另一朵，散落

微山湖的水草和魚群間。還有

淮河上的蘆葦，一片

挨著一片，被陽光

翻曬過的枝葉和根部

相依為命

四季勝意

江水，在路上。江蘇喂養(yǎng)山東，而山東

又滋潤江蘇。這種勞動

是閱讀，是書寫

是唐詩，是宋詞。成為

詞與詞根的一部分

從一部分出發(fā)

水清魚讀月

風(fēng)靜鳥談天

作者簡介：高旭旺，大河詩刊社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