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創(chuàng)作談:
編輯老師約我寫篇創(chuàng)作談,這讓我多少有點緊張,不知從何談起。但,第一時間,我腦海里蹦出“醞釀”二字。
寫作,是離不開生活的。有了生活,就一定能寫出作品來嗎?答案是,不一定。這就跟做酒一樣,需要有個發(fā)酵過程。這個過程,叫醞釀。
2008年,我離開原單位,到吉林一座礦山打工,一待就是四年。四年里,原始森林清新的空氣滋養(yǎng)了我,林海雪原凈化了我,礦井下的勞作錘煉了我,山里人的樸實感染了我。從此,我的內(nèi)心不再浮躁。在此期間,我動筆寫下大山里的見聞,文字傳給我的文友們,他們都說,從我的文字里,能讀出一種寧靜。
那會兒,我家住瓦房店市。瓦房店市有很好的文化氛圍,其領(lǐng)軍人物便是侯德云先生。德云先生既是我的良師,也是我的益友。德云先生曾暗示我說,在吉林這四年,夠?qū)懸槐緯?。我終未能寫成書,辜負(fù)了先生。不過,在德云先生的鼓動下,我開始動筆,試著寫微型小說,且小有收獲。
有一天,我在書房里靜坐,忽想起在吉林那段生活,一下子就來了“靈感”,于是動筆寫下微篇系列:《圓棗》《狗棗子》《松塔》《木耳》《榛蘑》等。我深知,所謂忽然而來的“靈感”,正是醞釀的結(jié)果。只是這個過程,過于漫長。
對于酒而言,陳釀定當(dāng)是好酒??晌覔?dān)心我“釀”出的東西,會是好的嗎?合大眾的口味嗎?東北人常說:好了做酒,壞了做醋。這原本是句寬慰人的話,卻寬慰不了我。我深知,做醋,也得好工藝,比如鎮(zhèn)江的醋,聞名全國。
但愿我的《圓棗》《狗棗子》《松塔》,能有那么一點點山珍的味道,從而喚起讀者的味覺,或能為讀者帶來那么一點點原始森林的氣息。
倘若如此,當(dāng)是快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