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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鏡亦是燈: 論英國社會問題小說的時代意義

2024-12-20 00:00:00邵佳俊
今古文創(chuàng) 2024年46期

【摘要】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承前啟后,在此時期,科技進步和機器化大生產加速了資本主義工業(yè)化進程;但是,資本家與工人之間的矛盾沖突卻日益加劇,社會問題層出不窮。一批作家觸筆思考,他們映照現(xiàn)實,試圖在文本的世界里為社會變革尋找突破口,社會問題小說(又稱工業(yè)小說)應時而生。本文追溯這一特別時代,結合該類小說的文學典型,解讀社會問題小說的時代意義,認為它們在當時的社會和政治生活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并對英國現(xiàn)代民族身份建構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關鍵詞】維多利亞時代;社會問題小說;民族身份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46-0045-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46.011

維多利亞時代橫跨半個多世紀(1827—1901),在此期間,得益于相對和平的國內政治環(huán)境和科學技術的進步,英國社會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人口陸續(xù)向城鎮(zhèn)聚集,村莊逐漸減少,城鎮(zhèn)規(guī)模不斷擴大,城市化高速向前推進;但是,迅速的工業(yè)化帶來了巨大的社會沖擊。維多利亞時代是一個從過去到現(xiàn)代的過渡時期,是一個價值觀、世界觀及社會制度發(fā)生根本性變化的時代,在此期間,封建的教條已經過時,而現(xiàn)代的信仰還沒有建立[1]。隨著資本主義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一個強大的工人階級,自19世紀30年代開始,工人與資本家之間的矛盾與沖突成為英國社會的根本矛盾[2]。在此背景下,維多利亞的作家們敏銳地感覺到一些完全不同的東西正在形成,他們揭露并批判社會現(xiàn)實,主動肩負起自己的社會責任,致力于幫助人們過上體面、富有尊嚴的生活,社會問題小說(又稱工業(yè)小說)應時而生。社會問題小說通常指19世紀40年代末和19世紀50年代及后期的一系列英國小說,它們以當時英國社會的大規(guī)模社會問題為主題,而這些問題主要是因為國內人口結構、職業(yè)結構的變化和英國經濟加速工業(yè)化引起的;工業(yè)小說家們試圖通過小說直接或間接地對公眾和政治普遍關注的問題進行描寫或評論以引發(fā)民眾對這些問題的關注與討論,從而探求緩和社會矛盾的方法,探索解決社會問題途徑[3]。通過對工人、工業(yè)、城市生活及社會現(xiàn)實的藝術呈現(xiàn),深化了人們對工業(yè)文明的理性認知,體現(xiàn)了文學的社會實用價值。其中最著名的有本杰明·迪斯雷利的《西比爾》(1845),伊麗莎白·蓋斯凱爾的《瑪麗巴頓》(1848)、《北方與南方》(1855),查爾斯·金斯利的《阿爾頓洛克》(1850),查爾斯·狄更斯的《艱難時期》(1854),喬治·艾略特的《費利克斯霍爾特》(1866),喬治·吉辛的《德默斯》(1886)及查爾斯·里德的《設身處地》(1870)等。工業(yè)小說家站在社會變革的最前端,用文本展示了人們適應城市、工廠生活的過程并積極建構與之相適應的新的職業(yè)觀、價值觀及倫理觀。社會問題小說通常有別于早期小說以及與之同時代的其他作品,因為這些作家把社會矛盾從幕后推向了幕前,聚焦社會問題,探索解決方案,在文本的世界里大膽嘗試化解社會危機的方式方法,在寒冬中給人勇氣和希望。

一、應對信仰危機,守衛(wèi)精神家園

19 世紀 50 年代是英國資本主義的“黃金時代”,英國工商業(yè)迅速發(fā)展。工業(yè)革命不僅帶來了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及社會組織形式的轉變,而且,隨著大量勞動力被從農村擠壓到了城市,英國文學敘事的中心也逐漸由農村轉向了城市。維多利亞工業(yè)小說可以說是站在了社會變革的最前端,它展示了人們如何適應城市生活、工廠生活的過程。所謂的“工業(yè)文明”讓資產階級自鳴得意,創(chuàng)造出各種經濟學理論與哲學理論來吹噓自己的經濟繁榮并為自己的殘酷剝削開脫。馬爾薩斯的人口統(tǒng)計學理論、功利主義哲學和曼徹斯特學派的政治經濟學盛極一時。這些理論與哲學把資產階級無節(jié)制地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剝削行為描述成天經地義的行為,夸大了英國社會表面上的繁榮與和諧,掩蓋了階級沖突與矛盾,試圖從根本上瓦解工人階層的斗志[4]。但是,隨著社會矛盾的突顯,新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及社會組織形式的變化需要建構與之相適應的新的職業(yè)觀、價值觀及倫理觀。作家們被視為某種先知或英雄,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和重擔,并認真地承擔了這份責任。當時社會盛行的實用主義至上,工業(yè)、商業(yè)推崇的自私的利己主義,中產階級的物質膨脹及其推崇的過度個人自由,都引起了這一時期主要作家的反應。例如,人們可以從托馬斯·卡萊爾那里讀到職業(yè)道德,從查爾斯·狄更斯的小說中讀到對弱勢群體的同情和仁慈,從喬治·艾略特的書中讀到道德與博愛。這些偉大作家的出現(xiàn)使人們下意識地相信上帝的先知仍然在人間活動,社會總體上還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對他所處的時代持高度批判的態(tài)度,《大衛(wèi)-科波菲爾》《老古玩店》《匹克威克報》《遠大前程》《奧利弗·忒斯特》《我們共同的朋友》《小杜麗》《荒涼山莊》和《艱難時世》等小說均能從某個側面折射出狄更斯對社會轉型過程中暴露出的社會問題的關注及他對底層民眾生活困境的關懷。他在《艱難時世》(Hard Times)中對資產階級教育制度、倫理道德和功利主義進行了猛烈抨擊。小說背景被設定在1853年左右位于英格蘭北部的一個名叫科克鎮(zhèn)的工業(yè)城市。故事的主要情節(jié)圍繞兩個資本家托馬斯·葛擂更和他的朋友約瑟亞龐德貝推行的“完美”教育和道德體系的徹底失敗而展開。他們都是功利主義和曼徹斯特學派的追隨者。葛擂更先生是一位議員和磨坊主,他主張“事實”哲學,并在自己的家庭教育中堅定地執(zhí)行此原則。他在生活中處處用“事實”哲學來教育兒子湯姆和女兒路易莎,因而扼殺了他們的想象力和青春活力。打壓式的教育讓湯姆成了一個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沒有原則的青年。最終,他犯下偷竊罪,迫不得已地離開了英國。而路易莎也成為父親“事實”哲學的犧牲品。為了巴結銀行家、工廠主龐德貝,葛擂更逼迫她嫁給了比她大很多的龐德貝?;楹螅械讲恍腋?,進而被另一位男人迷住了;但是,在私奔的時候,她卻跑回了父親的家。孩子們的不幸遭遇讓葛擂更認識到生活中蘊含的情感與事實一樣強大,他不再死守“事實”理論而得以安度晚年。在這里,我們看到了作者揭露并抨擊了維護資本主義剝削階級專制制度的理論基礎——功利主義哲學。在《艱難時世》中,狄更斯也對憲章派運動進行了極具藝術感染力的描述,他試圖證明工人要求更好的條件是公正和正當?shù)?,工人的斗爭是他們渴望贏得人權的簡單結果[5]。這些正是狄更斯創(chuàng)作的目的,既通過悲劇性的人生描寫揭示出了當時社會的殘酷和黑暗,更是流露出了對工人階級的深切同情[6]。

托馬斯·卡萊爾(Thomas Carlyle)希望幫助自己的國家在道德和精神上成為人類更高尚、更崇高的生活之地。對他來說,當下的樂觀主義、科學進步和機械文明都只是表面現(xiàn)象,對人類的生存毫無意義[7]。世俗的狂熱讓他相信,人們已經誤入歧途,陷入了精神危機。于是,他從過去的歷史中尋找一種理念,試圖用信仰和上帝的恩典喚醒沉睡的國家,使其重回正軌。他最著名的作品《拼湊的裁縫》(Sartor Resartus)顯然是他試圖努力推動國家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fā)展的嘗試。全書分兩部分寫成:第一部分是關于衣服的討論,以“外部世界及其制度和公約基本上就是衣服”這一概念結束。言下之意是,所有看得見的東西都是思想的象征,整個宇宙只是衣服,而大自然則是上帝的衣服,上帝雖然看不見,卻存在于人的心中。人們已被物質的膨脹和功利的怪獸所淹沒,真正的生活始于放棄。第二部分是托爾夫斯德呂克教授的自傳,講述了他從“永恒的否定”危機階段到“永恒的肯定”階段的精神歷程??ㄈR爾解決當時問題的方式是提供給人們一種道德和想象式的理解,他試圖傳授的是超驗主義的內涵[8]?!镀礈惖牟每p》中包含了大量的有關時間和永恒之謎,他在書中提出的學說涉及敬畏和服從、社會的精神統(tǒng)一、英雄的必要性以及勞動的神圣性等超驗主義價值觀念。

二、聚焦社會矛盾,搭建溝通橋梁

當政治家、哲學家論述社會問題時,他們傾向于將問題籠統(tǒng)化、抽象化,并假定涉及其中的人都被一種普遍的欲望或需求所驅動,以便概括分析出應對該社會問題、社會矛盾的普遍適用策略或理論方法[9]。事實上,這些抽象化的表述與邏輯推理正是這些理論的典型特征,人們傾向于把這些理論分析奉為權威性解釋,而普通人或某個集體就會在歷史的洪流中喪失社會話語權。相比之下,維多利亞時期聚焦社會問題、社會矛盾的小說家,即便他們采用了這些理論家提出的具體解決方案,也很少像這些理論家一樣進行抽象或晦澀的表述。當小說家圍繞某個人或某個群體,把他們的解決方案描繪成特定個體的故事時,他們揭示了一個理論家經常忽視的事實,既在一個特定的社會中,個體不能是抽象的,即使他們的階級地位可以服從于所有人共有的普遍特征,但他們和他們所面臨的問題、處境仍然是迥然不同的。在受教育水平得到普遍提升的歷史語境下,小說消費已經成為維多利亞時期最主要的文學消費形式之一,因此工業(yè)小說家在社會上的影響力和號召力是不容忽視的。他們抒寫了工人的真實境遇,記錄了人們掙扎適應城市生活的過程,緩解了社會轉型時期的焦慮,他們對維多利亞時期的社會影響有待重估。

1845年,隨著工業(yè)革命步伐的加快,本杰明·迪斯雷利(Benjamin Disraeli)出版了小說《西比爾》(Sybil),哀嘆英國正在分裂為“兩個民族,他們之間沒有交流,沒有同情”。[10]小說講述了一位年輕的工廠女工和一位新進貴族之間的愛情故事。貴族查爾斯·埃格蒙特在訪問北方的制造業(yè)城鎮(zhèn)時,邂逅了在馬尼修道院院子里唱歌的西比爾·杰勒德。西比爾優(yōu)雅如天使,是宗教純潔的象征。她的父親是一位工人階級的激進分子,也是憲章運動的領導人。他告訴查爾斯英國已經分裂成兩個國度:富人和窮人,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交集,好比居住在不同地域或不同星球的人。查爾斯被這段經歷所打動,他調查了窮人的工作條件,目睹了工業(yè)革命令人不安的后遺癥。他試圖解決嚴重的貧富差距問題,同時與西比爾日久生情;然而,在他的求愛過程中,憲章運動所引發(fā)的政治動蕩和暴力卻日益加劇。盡管歷經曲折,兩人最終還是沖破了階級的枷鎖,終成眷屬。本杰明·迪斯雷利曾兩度出任英國首相,在目睹英國逐步陷入混亂之后,他用《西比爾》虛構了兩個階級和解的動人故事,在諸多矛盾中探求社會穩(wěn)步發(fā)展的出路。

伊麗莎白·蓋斯凱爾(Elizabeth Gaskell)是最早在小說中描述工人與資本家之間階級斗爭的英國作家之一。她生活在當時的英國工業(yè)中心城市曼徹斯特,因此,對工人階級的生活狀況擁有第一手的了解。出版于1848年《瑪麗·巴頓》(Mary Barton)正是當時階級斗爭高峰期的產物,也是工業(yè)小說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蓋斯凱爾將約翰巴頓描寫成一個高尚、無私、正直的人,并表明過著如此悲慘生活的工人有權為更好的生活條件而斗爭、罷工。這體現(xiàn)了作者對工人的極大同情。她感受到了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階級對立;她的小資產階級觀念使她能站在兩個階級之間的“客觀”立場上,從正反兩方面看待問題并在兩個對立階級之間尋找和解的途徑。在《南方與北方》(North and South)中,蓋斯凱爾對正在向成熟的工業(yè)經濟過渡中的社會進行了更為冷靜的分析;關于工業(yè)化的爭論主要通過一系列涉及中上層階級女主人公瑪格麗特·黑爾的討論展開的?,敻覃愄匾患乙蚋赣H工作而逼不得已搬遷到米爾頓北部居住,北部的生活環(huán)境和南方截然不同,這使得他們一家陷入困境。巨大的反差感和工人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讓瑪格麗特對北方的貿易和制造業(yè)滋生了強烈的偏見,但這些偏見在與工廠工人尼古拉斯·希金斯的直率交流中逐步被打破。她與工廠老板約翰·桑頓的接觸與交往則最終消除了他對北方的偏見,最終兩人喜結連理。長期以來,評論家一直關注如何理解本部小說中工業(yè)情節(jié)與愛情情節(jié)之間的不穩(wěn)定關系,而即將到來的婚姻一般被解釋為一種象征性的妥協(xié):北方與南方的融合,新貴族與舊貴族的聯(lián)姻[11]。

三、透視民族生存空間、建構現(xiàn)代民族身份

隨著19世紀中期工業(yè)革命的迅速推進,中產階級除了從國家工業(yè)化中獲得了巨額物質財富,還從舊地主貴族那里攫取了大量的政治權力。1832年的《改革法案》改變了議會的選舉方式。一方面,它有助于清除腐朽的行政區(qū),即人口稀少或沒有人口的農村地區(qū);另一方面,它將選舉權擴展到中產階級控制的城鎮(zhèn)。不斷擴大的道路網促進了印刷品的流通,報紙的發(fā)行及郵政服務帶來了一個龐大的讀者和作者群體,使每個家庭和公民,無論階級如何,都能想象自己是相互聯(lián)系的,是國家話語網絡的一部分,進而培養(yǎng)了民族共同體意識。通過印刷網絡將民族想象成一個統(tǒng)一的共同體,民族被框定在一個統(tǒng)一的空間內,在這個空間中,規(guī)范化、系統(tǒng)化的流動網絡將民族——地方重新排序為一個概念上的同質單位。在形成一個聯(lián)系更加緊密的國家的同時,人們也擔心人與人之間、人與地方之間會出現(xiàn)脫節(jié)。這些主題通過移動中的人物表現(xiàn)出來,工業(yè)小說家們以此為中心闡明了現(xiàn)代性的疏離效應,尤其是因現(xiàn)代性而帶來的令人迷失方向的空間;與此同時,通過移動的人物制造的空間也展開了新的結構,通過這種結構可以理解現(xiàn)代國家中人與地方之間的關系。

在查爾斯·狄更斯的《老古玩店》(Curiosity Shop)中,流動性對轉型時期的社會意義在小說對流動性、現(xiàn)代性和國家之間的互動性的探討中得到了體現(xiàn),其側重探討了流動性作為一種社會和空間凝聚力的重要意義。故事主要圍繞特倫特老人和他的孫女奈爾的苦難經歷而展開。由于賭博欠下了巨額債務,老人破產后,被放債人奎爾普霸占了他們位于倫敦的家和商店。奈爾和爺爺被迫離開倫敦,開始了一起流浪的生活。在他們流浪的過程中,小說標題中的“好奇心”(curiosity)被重新界定,與其說是指他們離開的商店,不如說是指他們正徒步走過的國家和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景象[12]。狄更斯用他們的逃離之旅激起了人們對國家空間的想象,引導讀者進行關于國家是什么、誰居住在這個國家之中以及國家之間如何建立聯(lián)系的思考。他將小說置于民族關聯(lián)性的背景下,向讀者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誰是真正的愛國者?是那些崇敬土地,擁有其林木、溪流、泥土以及它們所生產的一切的人呢?還是那些熱愛自己的國家,卻不擁有其一寸土地的人呢?”奈爾和她的爺爺也許自己并不擁有一寸土地,但在徒步的過程中,他們對自己的民族和國家有了更深刻、更獨特的理解。他們祖孫離開倫敦的旅行隱喻他們“脫離”現(xiàn)代性的歷程,而據(jù)此產生的流動性則被賦予了一種對建構民族空間感起到啟發(fā)性的、甚至是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狄更斯正是通過用地點、時間和人的多重配置來塑造了一種民族休戚與共的國家共同體意識;用窮人的流動性不僅使來自不同地區(qū)的人們相互接觸,還使英國人能夠更好地了解其國內不同地方的歷史和傳統(tǒng),從而與讀者達成某種共鳴。

進入19世紀后,英國鐵路的迅速發(fā)展便利了貨物和生產資料的運輸,而鐵路客運量的增加也進一步促進了社會各階層的流動性。到19世紀40年代中期,英國進入了一個國內和國際旅行的高峰期。旅行相關的話題頻繁出現(xiàn)在維多利亞時代的工業(yè)小說中。新的通信和交通技術所引發(fā)的有關敘事開始塑造一種不斷變化的國家意識,即通過流動的網絡將國家各個地區(qū)及居住在那里的人口相互聯(lián)系在一起,從而形成一個某種程度的共同體。這一時期的作家的作品展示了文學作品對建構民族身份的深層次參與。此時帝國主義、資本主義全球化與現(xiàn)代化所帶來的影響正在改變民族身份的觀念。這些意識形態(tài)問題的基礎是對國家空間的關注:國家的位置是什么,以及它在不斷擴大的世界秩序中的位置。新的交通工具與通信技術鞏固了國家內部的聯(lián)系,進一步將國家的不同地域聯(lián)系在一起,同時;也讓人們更容易、更快速地到達其他國家,因此,國家概念的變化與人及貨物的空間移動方式的變化密不可分。英國已經被融入進了一個新秩序之中,在這個新秩序中,其邊界空間的穩(wěn)定性最終會被消解和超越。在狄更斯的《小杜麗》(Little Dorrit)中,英國和歐洲大陸的連通性給讀者營造了一種“一體化”不可避免的感覺,它是資本主義現(xiàn)代化的一部分,這種現(xiàn)代性遍及整個歐洲大陸。因流動性引起的小說主人翁身體上的不適感有助于凸顯國家、地方和全球空間之間的相互關系,從而更有效地讓讀者理解國家在全球景觀中的位置。

四、結語

19世紀中葉出現(xiàn)的“社會問題”或“工業(yè)”小說并未被當時的讀者或評論家單列成為一類迥異于同時期其他題材類型的小說。但受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思潮的影響,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學界對這一門類的小說保持著濃厚的興趣,對它們的各種解讀也層出不窮。然而,幾乎所有這些解讀都有一個共同的結論,即這些作品在某種程度上存在缺陷——它們在作品內容上缺乏連貫性,有些地方甚至存在自相矛盾的內容,并且在情節(jié)和人物塑造方面存在弱點[13]。但是,維多利亞工業(yè)小說是英國憲章運動進程中社會動蕩的最主要文學反映形式之一,作為時代變化的最敏銳的觀察者,小說家們以小說為媒介記錄了那段社會轉型時期人們經歷的驚心動魄的歷史。社會問題小說聚焦民眾普遍關注的社會問題并吸引社會各界對這些問題進行廣泛的討論。托馬斯·卡萊爾(Thomas Carlyle)提出的“英格蘭狀況問題”(Condition-of-England question)經常被用來描述這些社會問題,他認為社會秩序正受到來自社會各利益群體之間沖突的威脅,日益貧困的生存狀況會引發(fā)工人階級的不滿從而造成嚴重的社會動蕩。因此,人們普遍認為,社會問題小說家的意圖是通過潛移默化地暗示來改變民眾的觀點和偏見,從而達到教育讀者的目的。工業(yè)小說也可以說是一種階級調解的文學,它試圖把工人階級生活的現(xiàn)實傳達給更有特權的階級,把城市的全貌呈現(xiàn)給當時主要的文學消費者,以便培植他們對工人階級和弱勢群體的同情心,并嘗試在文本的世界里為社會政治變革尋找突破口。社會問題小說作家們通過實踐向后人展示了小說可以而且應該在社會和政治生活中發(fā)揮重要作用,他們?yōu)闋幦」と苏敊嘁婧碗A級調和做出了突出貢獻,并對英國現(xiàn)代民族身份建構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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