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禳災·獻祭

2024-10-11 00:00:00劉霄
史志學刊 2024年4期

摘 要 狐突是春秋時期的晉國大夫,在其短暫政治生涯中輔佐太子、御戎勸諫、教子不二等事跡成為不絕于史書的賢良典范。宋元以降,官方的封誥昭示與民眾口耳傳播又不斷地神化、圣化著這位卿大夫的品行與職能,在民間狐突更是演化為司職雨雹、解民倒懸、禳災除疫、品判公證、祈兒求女的全職功能型神祇。今以狐突信俗的主要流傳區(qū)域為中心,綜合史籍、方志、碑刻和實地考察資料,梳理其歷史生成過程,并對各地民間祭祀、演劇酬神、風俗禁忌等作進一步解讀,從地理環(huán)境、社會文化、民眾心理等方面探析區(qū)域文化的歷史變遷。

關鍵詞 狐突 祭祀 習俗 禁忌 戲劇

西周初年成王“桐葉封弟”,叔虞入主唐國,其子燮父改國號為晉。至春秋中葉,隨著政治權力的下移,卿族勢力逐漸壯大,晉國被韓趙魏三家瓜分,從而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分析晉國的強盛與衰敗過程,卿大夫階層所發(fā)揮的作用尤為重要,狐氏宗族即在此特殊歷史背景下迅速立足政壇,并發(fā)展成為君主身邊的重要輔臣,這與其興家之主——狐突敏銳的洞察、研判能力,宗法禮治精神下的君臣、父子之道有著密切的關系。

一、狐氏族屬、世系暨狐突事略考

狐氏源于姬姓,一說乃唐叔虞后裔?!秶Z·晉語四》記載:“狐氏出自唐叔。狐姬,伯行之子也,實生重耳。”韋昭作《注》云: “狐氏,重耳外家也,出自唐叔,與晉同祖,唐叔之后別在犬戎者。”[1](P350-351)二為周平王之子王子狐的后裔?!顿Y治通鑒·魏紀四》胡三省《音注》引《姓譜》云:“狐,周王子狐之后?!盵2](P1904)南宋鄭樵《通志·氏族略第四》言:“戎國、狐氏、姬姓之女,凡姓別婚姻,氏別貴賤,此言狐姬者,明此姬出于王子狐之后,貴族之女,故兼氏言之。蓋戎國不足貴矣,所貴者狐氏,則知王子狐之后有居于戎者也。”[3](P128)兩種說法對狐氏一族緣起方式產(chǎn)生分歧,第一種因祖別封于“狐氏大戎”,以邑為氏,故改姓狐;第二種說法狐氏起于王子狐之名,居于戎地,典型的以名為氏。綜合史籍與方志資料,學界更傾向于第一種說法,即狐氏為唐叔虞之后。首先,從涉及狐氏族屬的史料來源看,作為春秋外傳的《國語》成書時間與史實相去未遠,而支持王子狐說的史料產(chǎn)生時間較晚,恐不如前者的可信度高。其次,以狐突信仰的核心地域作考證,今山西交城、古交、清徐交界處的狐爺山一帶是其流傳最廣的地區(qū)?!睹饕唤y(tǒng)志》記載 :“交城縣北五十里有狐突山,晉大夫狐突及子偃墳廟在焉?!盵4](P419)明末清初學者閻若璩亦認為“狐氏大戎地在今山西省交城縣”[5](P358)。西周至春秋中葉,太原屬于戎狄聚居、游牧區(qū)域,與晉國相鄰而遠于周,故狐突乃唐叔之后且受封于“狐氏大戎”更具說服力。

晉獻公即位后,對內翦滅公族,對外和戎安撫,迎娶狐突之女狐季姬與小戎子,生重耳、夷吾,狐突以姻親兼太子太傅身份正式步入晉國權力階層。狐氏活躍于晉國政壇時間并不長久,有史跡記載的只有三代人。狐突屬于家族基業(yè)的創(chuàng)立者,當晉國發(fā)生內亂后,他的兩個兒子狐偃、狐毛追隨重耳在外流亡19年,回國后受到重用,為晉國擊敗強楚立下不世之功。狐氏第三代人有狐溱、狐射姑,狐溱乃狐毛之子,狐射姑為狐偃之子。晉襄公時期,狐射姑先因帥位更換與六卿之一的趙盾產(chǎn)生矛盾,之后又在儲君選立問題上讓矛盾徹底激化。公元前621年,狐射姑趁國喪之亂遣派族人狐鞫居殺掉了支持趙盾的晉國大夫陽處父,事情敗露后,狐鞫居被趙盾處決,狐射姑出逃翟國,又奔于oLV/UK9TLTlT/rxpttXYIw==赤狄潞國,客死異鄉(xiāng),狐氏三代而衰。綜上,春秋時期今山西交城、古交、清徐一帶是狐氏最早的居邑地,即“狐氏戎地”,狐突遠祖為周文王?,F(xiàn)存文獻中狐氏家族譜系中比較清晰的還有大狐伯及狐饒。根據(jù)《世本》載“晉大夫大狐伯生突生饒”[6](P80),狐突生狐偃、狐毛、狐季姬、小戎子,狐毛生狐溱,狐偃生狐射姑,狐季姬嫁晉獻公,生重耳,小戎子亦嫁晉獻公,生夷吾。后世之大狐氏(狐突或狐溱之后)、小狐氏(狐射姑之后)、伯氏(狐突別氏)、舅氏(狐偃之后)、五鹿氏(狐偃封地)、溫氏(狐溱封地)、賈氏(狐射姑封地)、續(xù)氏(狐鞫居封地)等均為狐氏后裔旁系分支[7](P17-18)。

狐突其人,一生經(jīng)歷獻公、惠公、懷公三個時期,主要事跡散見于《左傳》《國語》《史記·晉世家》等典籍,文獻中亦稱之為“狐氏”“伯氏”。晉獻公后期,太子申生代父討伐東山皋落氏,出戰(zhàn)前狐突經(jīng)過對服飾、配物、賞賜、時令的綜合判斷,認為獻公有意疏遠、驪姬意圖加害的禍亂根源已經(jīng)形成,于是力諫太子行孝安民,退以自保,提出:“時,事之征也;衣,身之章也;佩,衷之旗也……今命以時卒,閉其事也;衣之尨服,遠其躬也;佩以金玦,棄其衷也?!盵8](P1788-1789)太子申生沒有聽從狐突的諫勸,后來雖然在戰(zhàn)事上獲勝,但終究沒能讓自己脫離險境,晉獻公二十一年(前656),在廢立之爭中自縊于曲沃新城,史稱“驪姬之亂”。晉懷公執(zhí)政時期,因畏懼在外流亡的公子重耳借助秦人之力奪權,故下令召回追隨重耳外逃的智囊團成員,命狐突勸返二子,狐突不肯,遂被殺。《史記·晉世家》載:“狐突之子毛及偃從重耳在秦,弗肯召。懷公怒,囚狐突。突曰:‘臣子事重耳有年數(shù)矣,今召之,是教之反君也。何以教之?’懷公卒殺狐突。”[9](P1501)狐突作為狐氏家族在晉國政治舞臺上初露頭角的代表人物,一生忠心侍主,有勇善謀,深明大義,他主張“惠于父而遠于死,惠于眾而利社稷”,倡導“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恪守“策名委質,貳乃辟也”的古訓。晉文公即位后,不敢忘卻外祖父的恩惠,將其葬于封邑之地——古晉陽之馬鞍山[10],狐突之子狐偃、狐毛死后也安葬在此,故鄉(xiāng)人亦稱其為“狐爺山”或“狐偃山”,并立祠廟祭拜。

二、狐突信仰的歷史生成與地域傳播

狐突崇拜是緣起于狐爺山(古交、交城與清徐接界處)及周邊地區(qū)的一種特殊文化現(xiàn)象,它的產(chǎn)生與統(tǒng)治者倡導、儒學復興、儒釋道三教合流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隋唐以后,神祇的地域化突顯,生前具有優(yōu)良品德、操守,并且為國家、社稷做出突出貢獻者,死后均有機會成為蔭佑一方的保護神。根據(jù)現(xiàn)有資料及實地考察結果分析,祭拜狐突并大規(guī)模建廟應當不早于唐代,至北宋末年朝廷正式承認其祀典[11],金人、蒙古人統(tǒng)治山西后沿用宋代政策,支持百姓對狐突的崇拜,初步在民間形成了狐神信仰。明清兩代隨著祭祀活動的不斷向外拓展,以及邊防戍軍、商業(yè)貿(mào)易所帶來的人口流動,狐突信仰由晉中地區(qū)逐漸向外傳播,輻射晉西北、晉南、晉東部分縣市,以及長治武鄉(xiāng)、沁源等地,并遠播至河北萬全(今屬張家口)、河南滎陽等地。

今搜集到有關狐突最早的建廟祭祀資料為明人韓祐《晉大夫狐神新建碑亭記》:

春秋時,晉大夫姓狐氏諱突,葬馬鞍山,在交城縣北六十五里,二子毛、偃從葬,狐氏邱瓏在焉。神乃卻波故城人……祠而祀之,蓋有年矣。唐長史王及善徙縣山南遺祠縣北,屢有靈驗。凡水旱災荒疫癘,隨禱輒應。廟貌森嚴,人心敬畏,自有不容已者。至趙宋乃封忠惠護國利應侯……歲時于中元節(jié)日,俗以神誕,鄉(xiāng)人報賽,視昔有加。永樂間加香燭價米三石六斗為血食之資,有司于是日祭賀。祭法曰:功施于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能御大災,則祀之;能撼大患,則祀之。神之殺身本為國也,生而正直,死而感通,無愧于祭法之數(shù)者矣。[12](P354)

按照碑文記述,早在唐初狐突故城卻波(今交城)即有祈雨禱晴、禳瘟逐疫的祭祀活動,至明代神誕日七月十五報賽活動已成定制,這其中趙宋王朝的賜額、封誥,對狐突神格的升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一方面,宋廷想利用狐突忠勇護主、御戎驅敵的人格魅力為朝臣樹立典范,寄希望于神靈護佑挫敗異族入侵;另一方面,面對天災禍亂,企圖借助狐突的神格、法力克盡人事、祈福禳災。帝王的恩賜讓狐突有機會位列仙班,與興云布雨的龍王共享香火。元至元二十六年(1289)清源縣《重修利應侯神像碑記》載:“昔日尊神(狐突)居業(yè)之時,出處源流雖知有祈禱風雨感應之靈,故制作龍王之像。是以子君之心有所歉,命高手塑師,將主二神并坐,前侍從執(zhí)色人者十有余尊……”[13]元至元三十年(1293)《敬□神昭之碑》還記述了一場由官方主導的成功祈雨范例:至元二十九年七月至三十年六月,清源縣遭遇旱災,新上任的縣尹孟良弼親率百姓與地方官吏至廟祈雨,結果“爐煙未消,甘霖暴作”[14]。清源縣達魯花赤(元朝派任到地方的監(jiān)管官員)納木合也列名于文末。相傳狐突墓“座下有神泉,遇旱禱雨輒應”[15](P185),而且每次祭奠時都會有蝴蝶飛落于供桌,“蝴”“狐”音同,百姓認為是狐突顯靈,故應驗之后要舉行盛大的謝雨活動以表達崇敬之情。

明清時期受“小冰川”氣候影響,山西各地旱災較其他朝代更為頻繁[16](P126),在時間分布上,又以春夏、夏秋之際較為嚴重。最典型的兩次旱情發(fā)生于明崇禎十三年(1640)和清光緒三年(1877)前后,尤其是光緒初年的這次災患曾波及晉、豫、魯、陜、冀五省及蘇北、皖北、隴東、川北地區(qū),時任山西巡撫的曾國荃還親率百姓到狐爺山一帶求雨,并奏請朝廷在狐突封號前加“靈弼”二字[17](P5083)。除旱災之外,山西域內丘陵起伏、溝谷盆地摻雜,植被覆蓋率低,地表溫度受熱不勻,極易形成局部強對流,促使風雹形成。晉北天鎮(zhèn)、陽高、左云,晉中太谷、平定、盂縣等地,均屬于風雹災害頻發(fā)區(qū),上述地域也有祭祀狐突的慣例:“俗傳神司水雹,故雁門以北,祠宇相望,而太、汾二郡亦無縣不祀。”[6](P5084)從這一時期山西各地縣志記載來看,狐突的民間影響力正在不斷擴大,由宋元時期的先賢崇拜逐漸演化成一種民間信仰,其神格魅力不斷提高,區(qū)域性信徒組織不斷擴大,最終形成以狐爺山及周邊區(qū)域為中心,不斷向外進行文化輸出的狐突信仰圈。

明清以來移民政策、屯田戍邊和商貿(mào)活動所帶來的人口遷徙,客觀上也推動了狐突信仰由晉中地區(qū)對外輻射傳播開來,而且“愈是與信仰圈中心距離遙遠的地方狐突信仰的影響力愈為微弱”[18]。加上歷代政府對民間“淫祀”活動的模糊界定,導致偏遠地區(qū)民眾盲目信從、不假思索地修建了許多狐神廟。壽陽方山風神廟(已毀)今存明崇禎十四年(1641)《啟建新塑湖瀆大王題名碑記》,可知祭祀對象為湖瀆大王。清乾隆十九年(1751)《重修風神廟碑記》辨曰:“今自交城馬安山外,全晉之地,所在多祀神者,而窮鄉(xiāng)僻隅,考辨弗詳,或未究厥由來……嗚呼!湖瀆不可為之狐突,猶狐突之不可為湖瀆……”[19](P186)河北《懷來縣志》中也有相關記載:“明萬歷九年(1581),守備嚴從寬建,礬山堡、新保安城、張官營、九營莊、后莊具有廟以祀雹神,俗稱為胡神廟。按舊《通志》因龍神之祀疑以湖瀆之訛,其說審近,而《縣志》又以為主雹之神,姑并存之?!盵20](P215)清人紀昀《閱微草堂筆記》中提到太谷白城村有糊涂神祠,百姓不知所祀?yún)s奉事甚嚴,稍有不敬輒致風雹,后查閱方知乃晉大夫狐突?!昂薄昂蓖簦比俗x入聲皆似平,故突轉為涂也。河北省萬全縣北十余里舊時也有糊涂廟不知所奉,“或云縣與山右接壤,廟祀晉大夫狐突,音訛而為此,理或然也。宣統(tǒng)間廟額側曰‘胡神’,須卷而狀獰惡,絕類波斯胡”[21](P214)。雖然稱謂、廟額、像貌在對外傳播過程中鬧出了許多似是而非的笑談,然而狐突“司職雨雹”的神職屬性與民眾日常生活緊密相連,甚至直接被認作是龍神化身。盂縣牛村鎮(zhèn)小巖溝村清乾隆十七年(1752)《黑龍王廟重修碑記》載,“池右石壁碕礒,故有黑龍王廟,俗謂神為晉國舅狐突者”[22](P267);陽高縣許家園村三官廟東配殿清乾隆二十三年(1758)刊《胡神廟補修碑記》刻:“粵稽救封西齊胡神大帝小白龍之位,創(chuàng)始于萬歷丁未年,□修于康熙丙辰年”[23];長治武鄉(xiāng)縣道光二十三年(1843)《北社村臥龍山護國顯濟王新修廟碑記》本為紀念晉國元帥姬先軫(原軫)而立,碑文提到:“尤有功德于民者,猶之同時狐突、狐偃氏,后世每以龍神祀之?!盵24](P233)可見,狐突信仰在向外傳播中受各種因素影響而發(fā)生變異,其“雨神”“雹神”的形象也略有差異。值得一提的是,各地狐神廟大多還供奉著其他掌管水系的神祇,如龍王、雨師、三官等,形成多神共祀或陪祀現(xiàn)象,表現(xiàn)出民眾的實用主義功利思想。

三、山西狐突祭祀與演劇習俗

與狐突相關的古代祭祀建筑集中分布在太原周邊的古交、文水、交城、清徐等地,明清以后隨著民間祈雨需求的激增,狐神信仰又向山西北部及東部地區(qū)擴展,呈帶狀分布。今以清徐、陽高、平定三地作為典型代表,對狐突神廟的祭祀演劇活動開展調查,并解讀與其相關的風俗、禁忌。

(一)清徐縣馬峪鄉(xiāng)狐突神廟祭祀活動

清徐,古稱梗陽,西北與古交、交城毗鄰,取“清源”“徐溝”兩地首字合稱??h西北馬峪鄉(xiāng)地處馬鞍山(狐爺山)谷口,因瀟河河水泛洪自然沖擊形成東西馬峪村。狐神廟位于西馬峪村,始建年代不詳,元明清三代曾多次修葺。寺廟沿中軸線由南向北依次為山門戲臺、獻殿及正殿,兩側有東西配殿、碑廊等。20世紀80年代,山門、戲臺毀于大火,僅殘留臺明遺址及部分構件。今廟內遺留有18通元代至民國時期的碑文,獻殿東西山墻彩繪兩幅大型施雨壁畫。2006年,西馬峪村狐突廟入列第六批國保單位。

狐突神廟坐北朝南,依山而建,二進院落,外院由山門、過路戲臺、獻殿構成一個可以容納近千人的露天劇場,演出時山門通道處用木板鋪臺,前后場以隔扇分離,祭祀、祈雨時拆掉隔扇即可恢復出行。這種過路戲臺改建于清末,嘉慶十七年(1812)《西馬峪狐神廟改建樂樓序》記載:

廟膳庭官碑甚多,而惟乾隆二十九年紀二十五年重修之事,其懿鑠隆茂,龍過□功,而改作之謀亦未及于樂樓……樂樓舊制亦北塞神路,南背民居,且置鐘鼓二樓于兩角門外,尤有不相聯(lián)屬之勢。于是醵謫仙之黃金,□公輸之鬼斧,拓其基址,易其規(guī)模,北修樓砌,南啟山門,呼吸既通,而兩旁門墻隨樓南移亦與鐘鼓樓齊……[25]

到光緒十八年(1892),鄉(xiāng)人又集資“增修東西廂房各三間、樂樓山門并鐘鼓二樓”[26]。遇災旱之年村民置辦祭品禱于祠廟,附近村社(西谷、木莊、云支、長頭村等)也有來此處迎神駕祈雨的習俗,東馬峪香巖山麓還建有狐突行宮及戲臺,供村民娛神、謝恩之用。每年農(nóng)歷七月十五為祭祀狐突的神日,同時也是祈雨應驗之后的謝神活動日,屆時由西馬峪八村社輪值賽會,邀請?zhí)硟扔忻膽虬噙B演三天,共唱“三本六會十二出”,常演劇目有《金沙灘》《回龍閣》《串龍珠》《九龍杯》《下河東》等。這些戲碼多與“龍”相關,“大概為取悅于龍神,也說明唱戲的主要目的是求雨”[27](P214)。當下,廟會上依然以傳統(tǒng)劇目為主,正戲之前唱《八仙祝壽》《跳加官》《打財神》,戲目主要有《蘆花》《舍飯》《九件衣》《藏舟》《走雪山》《見皇姑》《三擊掌》等晉劇經(jīng)典。除祭祀演劇之外,廟會期間還伴有貿(mào)易交換、摘花求子、祈福還愿等民俗活動,以及鑼鼓、花燈、背棍、鐵棍、竹馬、推車、二鬼跌跤等社火表演,民眾企圖通過這種形式創(chuàng)造一個以狐突信仰為中心的精神空間,利用組織祭祀、廟會演劇等手段映射出對現(xiàn)實生活利益的期盼與要求。

(二)陽高許家園胡神廟祭祀活動

晉北沿長城地區(qū)明清以來有祭拜狐突的民間習俗,尤以陽高、天鎮(zhèn)最為典型,當?shù)厝朔Q其為胡神、雨神、雹神、胡都大帝等,陽高縣青云寺則是此信仰的發(fā)源地之一。青云寺位于羅文皂鎮(zhèn)許家園村,坐北朝南,二進院落,始建年代不詳,現(xiàn)為明代重修建筑,沿中軸線依次有山門樂樓、過殿、玉皇閣及東西配殿。山門樂樓系清代建筑,近年重修提名“望云”,下層過人,上層演戲酬神,兩側鐘鼓二樓,頂部前卷棚后硬山形制。昊天殿供奉玉皇,重檐硬山頂,面闊三間,進深兩間,二層明間出歇山頂抱廈一間。過殿亦稱三官殿,清代建筑,面闊三間,硬山頂,西側奉雨師,東側為胡神殿。該廟雖名“青云”,但主祭對象實為狐突,百姓更將其視作白雨龍王化身,明萬歷年間已有祭祀活動,“至康熙丙辰歲(1676),鄉(xiāng)民感其靈顯,創(chuàng)建大殿”[28],雍正、乾隆、道光年間曾多次修復。咸豐元年(1851)無名碑記載:

山粵稽許家園胡神老爺,晉之大□也,精忠體國遷宰相,厥后功德圓滿,神道大通。自明季萬歷年間,敕封西齊□胡都大帝,出云施雨,賜福消災,闔閭群荷生成,默佑中田之稼……自明至清,屢年增修,以妥神靈,以壯觀瞻,□□可數(shù)勝矣。茲于道光二十三年,同愿新蓋鐘鼓樓二座,配房三間,山門□□,重修照壁一座,樂樓一座,正□□□間。至于金表圣像,彩畫殿楹,一切補舊□新者亦難細載。[29]

許家園青云寺祭祀胡神的時間集中于農(nóng)歷五月、七月間。據(jù)雍正十二年(1734)《重修胡神廟碑記 》載:“雍正三年邑侯石公下車之時,帝之屢顯威靈,擇于五月二十三日興祭白雨,七月朔,三日慶祝圣壽,成定例,月日不移?!盵1]祭祀、求雨活動由青云寺附近村社聯(lián)合組織,屆時村民用鑾駕抬胡神像出廟游村,執(zhí)貢、扛旗、鼓樂者隨后,老少同行到達指定地點行取水儀式后,護送“神水”返回。沿途村莊都要供奉胡神像或牌位,周邊及河北、內蒙古鄰省地區(qū)村民還有來此處偷胡神像的習俗,待“偷雨”應驗后將神像奉還并獻祭答謝。其間對“謝雨戲”“還愿戲”“神誕戲”劇目還有一些特殊要求,如只演大戲晉劇或北路梆子;情節(jié)以文戲為主,避免起爭戈;不唱《金沙灘》(因斬龍情節(jié)與胡神犯忌)等。

(三)平定柏井村狐突大王祭祀活動

平定柏井、瓦嶺、西回、龍莊、胡家莊以及陽泉郊區(qū)很多村莊都建有狐突大王廟。瓦嶺村明萬歷四十六年(1618)《重修柏嶺寺碑》記:“山上有五廟,龍王、白鹿、二郎,蒼山最上狐突大王也,五神俱靈而御災悍患毫然不爽?!盵30](P179)可見,明中后期祭祀狐突已在平定地區(qū)廣泛流傳,而其中最具地方特色當屬柏井村金龍山大王廟。該廟始建于清順治十年(1653),坐西向東,中軸線依次建樂樓、山門、前殿、正殿,兩側有鐘鼓樓、南北禪房、南北配殿和后殿。前殿供奉明靈陶大王,碑刻記載“其神專司雨澤,系明朝功臣總兵陶,敕封太師太保明靈大王”[31]。兩旁配殿為張爺?shù)詈蛶洜數(shù)睿笤簞t是狐突老大王居住的行宮。老大王廟原址在鎮(zhèn)東鳳凰山脊背上,殘碑《初建太傅靈應祠記》記述了明嘉靖庚申(1560)、隆慶己巳年(1569)柏井村民禱雨成功修建廟宇的過程。金龍山新建大王廟后,百姓將狐大王金身安置于后院配殿與明靈大王共享祀典。民間傳說狐突為明靈大王的舅舅,陶大王性急,狐大王穩(wěn)重,狐大王負責頒發(fā)施雨布令,故起駕時陶大王在前,狐大王隨后,意為幼者引路,長者壓后。

柏井廟會正日為農(nóng)歷七月二十二,如逢秋旱還要在廟會日進行雩祭迎駕。二十一日晌午祭祀活動拉開帷幕:大王廟戲臺和柏井村舞臺同時起戲,戲班以中路梆子為主,頭場戲必唱《打金枝》,服喪之人不能參演,不許有祭奠場面出現(xiàn),女性不能入寺觀戲。下午,馬畀(覡)魘(神附體)下來,蓬頭赤足狂奔五十里,至平定西關雨花臺廟內代神授旨。二十二日子時,鄉(xiāng)紳率儀仗、社火、迓鼓、秧歌等百戲隊伍到柏井村迎駕,明靈大王請上四駕、狐突老大王請上八駕,抬駕人在路上要不停地扭動,途中不能停歇換人。整個迎駕過程中,馬畀癲狂的“開山”表演、巫婆神漢的跳神活動以及流傳于平定七亙村一帶的扇鼓藝術,保留了大量原始巫儺文化因子,為儀式平添幾分神秘色彩。隊伍經(jīng)東關應公廟至西關雨花臺落駕設貢:

由七街紳士跪拜搖簽,選宜取水潔井……眾人跪拜禱告,吊凈瓶于井內,侍瓶內盛有三指水后一路吹奏打得勝曲,將取水凈瓶迎回廟中供奉。自此祈雨男眾受戒斷屠,日夜交替跪拜,直至降雨方止。下雨后,再將凈瓶水還送原井,并于農(nóng)歷七月二十三日恭送出巡大王神駕于東關應公廟,繼由栢井迎駕隊伍連夜接回;次日晨,再由栢井鄉(xiāng)民舉行迎駕儀式。1947年本縣解放后,此俗廢除。[32](P569)

山西供奉狐突的廟宇、神祠相對集中于中部、東部地區(qū),狐爺山主廟焚毀于抗日戰(zhàn)爭時期,現(xiàn)廟宇為原址重修的新建筑。而圍繞有關祭祀狐突的建筑物名稱各地略有差異:古交地區(qū)稱為狐爺廟;交城、清徐、文水等地稱狐神廟或忠惠利應侯廟,個別村莊也稱祠;平定、昔陽、盂縣則以狐突老大王相稱,據(jù)傳東山皋落氏(赤狄別種)居于今昔陽皋落一帶,狐突御戎曾至此地,故上述地區(qū)多建有狐突大王廟;雁北地區(qū)沿古長城一線的村落也有祭賽狐突祈雨習俗,然而狐突卻通常不是主祀對象,統(tǒng)稱為“胡神”,概與外來信仰的地域融入有關。

四、 結語

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主要是在農(nóng)耕文明基礎上形成和發(fā)展起來的,各種滲透著原始巫術文化色彩的民間習俗大部分都圍繞著農(nóng)事活動展開、進行。而由自然崇拜衍生出來的雩祭“祈雨”習俗作為民間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古以來都是儒釋道思想融合、互補的重要體現(xiàn),在中華傳統(tǒng)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山西自然、地理環(huán)境容易形成干旱少雨或強對流極端氣候,民眾面對無法逾越的災禍時,便誕生了對各類掌管雨雹神祇崇拜的文化現(xiàn)象,如商湯崇拜、龍王崇拜、雨師崇拜、河神崇拜等。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地域性神靈也逐漸被人們當作祈雨對象而加以拜祀,如關公、麻衣仙姑、竇犨、狐突、三嵕爺、崔府君等,并且伴有多樣的請神—取水—謝神儀式,歷史上作為傳統(tǒng)社會的國家政務備受官民雙方重視。雩祭文化所體現(xiàn)的原始思維滲透到人們的生產(chǎn)生活當中,深深地影響了傳統(tǒng)社會的政治、宗教、科技、藝術以及習俗等各個方面。直到今天,這種歷史形成的“集體無意識”還烙印在人們的心靈深處,并對人類思想觀念、行為意識等方面產(chǎn)生潛移默化的影響。

區(qū)域性民間信仰是有地緣關聯(lián)的民眾在長期生產(chǎn)生活實踐中受萬物有靈觀念支配,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整套神靈崇拜觀念及儀式活動過場,它集中體現(xiàn)了地域先民追求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樸素愿望,對外則表現(xiàn)為相對穩(wěn)定的口頭敘事傳統(tǒng)和約定俗成的場域文化空間。明清以來,狐突信仰民間化特征顯著,民眾在長期口耳相傳、交融變異的基礎上,不僅突出神祇降甘霖、止風雹的抗災功能,還著力將其塑造成為地域權力象征的代表,如清徐西馬峪村村民把違反公序良俗的陋習、惡俗勒石于廟前,欲借助狐神信仰加強禁約的權威性與威懾力[33];同時流傳于民間的狐突顯靈傳說、懲戒傳說、解難傳說、尋寶盜寶傳說等,也在不斷強化狐突的神職權力,鞏固其內外結構的合理性,進一步促進區(qū)域性民間信仰的對外傳播。

當代社會隨著科技手段的不斷進步與生產(chǎn)力大幅提高,民眾在思想觀念、意識形態(tài)等領域都發(fā)生著巨大變化,在狐突由“雨神”“雹神”向全功能神祇形象轉變過程中,也會不斷注入新的時代內涵為區(qū)域文化賦能,呈現(xiàn)多元化表現(xiàn)形式。首先,狐突信仰所表現(xiàn)出的追求和諧、敬畏自然、關愛環(huán)境的生活行為方式,對構建鄉(xiāng)村生態(tài)文明建設具有一定現(xiàn)實意義。除了加大對廟會文化的繼承與弘揚之外,還要依托各地狐突信仰的民俗場域空間,整合、利用文化遺產(chǎn)資源,發(fā)掘口頭傳統(tǒng)、鄉(xiāng)土表演藝術,講好地域故事,并以適當?shù)男问綄ν鈧鞑?,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其次,發(fā)揮狐突“忠義文化”的品牌效應,開辟文旅體驗新路線,充分重視遺址遺跡、寺廟建筑、精神信仰的有機結合,強調文旅融合背景下資源開發(fā)利用與群眾精神文化需求的均衡發(fā)展。狐突信仰至今在山西各地尚有不少歷史遺跡,如古交馬欄鎮(zhèn)武家莊(原名狐家堡)兵馬崖窯遺址、平定東回鎮(zhèn)瓦嶺村柏嶺山春秋古柏文化景觀、清徐縣西馬峪村寺廟建筑群等。調動地方政府的創(chuàng)新、開拓能力,發(fā)揮村落自然生態(tài)文化資源的優(yōu)勢力量,落實國家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將區(qū)域性祈?;顒由壋蔀榕c外來群體共享的優(yōu)秀文化資源,利用新科技手段讓游客身臨其境地了解景區(qū)歷史背景,感受傳統(tǒng)文化魅力。最后,借助自然環(huán)境與狐突信仰的獨特影響力,采用“文化+ ”的產(chǎn)業(yè)模式將優(yōu)秀元素附著于地方優(yōu)勢產(chǎn)業(yè),如古交一帶的礦業(yè)、清徐的葡萄產(chǎn)業(yè)、平定的制瓷業(yè)、陽高的果蔬業(yè)等,通過激發(fā)地域文化主體與支柱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的內在活力,拓寬民間信仰的文化空間,提升地域文化軟實力和鄉(xiāng)土特產(chǎn)的文化韻味,聚力狐突信仰的資本化轉型??傊恍叛鲈诋敶鐣跃哂袕姶笊烷_拓空間,我們要根據(jù)時代與社會需求積極開展對狐突信仰的創(chuàng)造性轉換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不斷增強地域文化自信心和產(chǎn)業(yè)經(jīng)濟實力,從而促進鄉(xiāng)村振興的全面可持續(xù)發(fā)展,讓傳統(tǒng)文化根脈更好地融入當代民眾生活。

(責編:王晶晶)

Exorcising Calamities and Offering Sacrifices - A Survey of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Dramatic Customs of the Hu Tu Belief

Liu Xiao

Abstract Hu Tu was a senior official of the Jin state during th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His brief political career, marked by his support for the crown prince, his advocacy in military affairs, his unwavering guidance to his children, and other virtuous deeds, has become a model of virtuous conduct chronicled in history books. Since the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the official edict and the populace's oral transmission have continuously deified and sanctified the character and functions of this noble official, In folk culture, Hu Tu has evolved into a deity with a wide range of duties, including controlling hail and rain, relieving people's distress, warding off disasters and epidemics, acting as a fair judge, and fulfilling wishes for children and descendants. Focusing on the main circulation areas of Hutu beliefs and customs, this paper synthesizes historical books, chronicles, inscriptions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materials, sorts out the historical generation process which further interprets the folk sacrifices, drama performances to reward the gods, customs and taboos in various places, and explores the historical changes of regional culture from the aspects of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social culture, and people's psychology.

Key words HuTu Faith Sacrifice Customs Taboos Opera

[1]作者簡介:劉霄(1980 - ),男,河北沙河人,山西傳媒學院戲劇影視研究中心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戲曲民俗與非遺理論。

基金項目:本文為2022年度山西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春秋戰(zhàn)國典籍里晉文化的尋跡與遙望”研究成果,項目編號為:2022YJ145。

(春秋)左丘明.國語(卷十):晉語四[M].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2](宋)司馬光.資治通鑒(卷七十二):魏紀四[M].中華書局,2013.

[3](宋)鄭樵.通志二十略[M]. 中華書局,1995.

[4](明)李賢,彭時,等.大明一統(tǒng)志[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72冊).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

[5](清)閻若璩.四書釋地續(xù)[M]//文淵閣四庫全書(第210冊).臺灣商務印書館,2008.

[6](清)秦嘉謨,等.世本八種[M].(漢)宋衷注.中華書局,2008.

[7]武榮榮.晉國公族研究[D].山西師范大學,2014.

[8](唐)杜預,注,孔穎達,疏.春秋左傳正義(卷十一)[M]//(清)阮元???十三經(jīng)注疏.中華書局,1980.

[9](漢)司馬遷.史記(三十世家):晉世家[M].中華書局,2011.

[10]參見清徐西馬峪村乾隆二十九年《重修狐突廟碑記》:“晉文公哀其死,嘉其節(jié),葬于太原之馬鞍山……考古碑記,至元二十六年,進士李君玉,糾眾修葺,規(guī)模大備。厥后歲時祭享,綿延不絕?!?/p>

[11]宋大觀二年(1108)五月賜額“忠惠”(《宋會要輯稿·禮二十諸祠廟·歷代帝王名臣祠》);宣和五年(1123)被加封“護國利應侯”(清光緒十八年《山西通志·卷五十六·古跡考七》)。

[12](清)夏肇庸.交城縣志(卷九上):藝文[M]//中國地方志集成(第二十五冊).鳳凰出版社,2005.

[13]元至元二十六年《重修利應侯神像碑銘》,現(xiàn)存清徐縣西馬峪村狐突廟。

[14]元至元三十年《境□神昭□之碑》,現(xiàn)存清徐縣西馬峪村狐突廟。

[15]清徐縣政協(xié)文史委.清源古城[M].北岳文藝出版社,2008.

[16]山西省地圖集編纂委員會.山西省歷史地圖集[M].中國地圖出版社,2000.

[17](清)王軒,等.山西通志[M].中華書局,1990.

[18]段友文,楊潔.狐突傳說信仰與山西區(qū)域社會文化變遷考論[J].晉陽學刊,2014(6).

[19]史景怡.三晉石刻大全:晉中市壽陽縣卷[M].三晉出版社,2010.

[20](清)許隆遠,編纂,(清)席之贊,重修.懷來縣志譯[M].于煤村,王崇玉,編譯.河北懷來縣檔案館,1984.

[21](清)徐珂.清稗類鈔(冊一)[M].中華書局,1984.

[22]李晶明.三晉石刻大全:陽泉市盂縣卷[M].三晉出版社,2010.

[23]該碑現(xiàn)存于大同市陽高縣青云寺后山內。

[24]李樹生.三晉石刻大全:長治市武鄉(xiāng)縣卷[M].三晉出版社,2015.

[25]嘉慶十七年《西馬峪狐神廟改建樂樓序》,現(xiàn)存于清徐縣西馬峪村狐突廟。

[26]清光緒十八年《募化名錄碑》,現(xiàn)存于清徐縣西馬峪村狐突廟。

[27]牛白琳.明清時期太原府劇場考論[M].中華書局,2014.

[28]清雍正十二年《重修胡神廟碑記》,現(xiàn)存于大同市陽高縣青云寺墻外。

[29]該碑現(xiàn)存于大同市陽高縣青云寺內。

[30]李銘魁.平定碑刻文選[Z]//平定文史資料第14輯(內部資料),2001.

[31]清乾隆十六年《重修明靈大王廟碑記》,現(xiàn)存于大王廟正殿廊下。關于明靈大王本地傳聞有三:一為碑文所述系明代總兵陶;二,來自民間傳說乃東晉名將陶侃;三,根據(jù)(清光緒)《平定州志》記載原為東漢云臺二十八將之邳彤,明英宗特封明靈王。

[32]平定縣志編纂委員會.平定縣志[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2.

[33]主要有清道光十五年(1835)《馬峪屯公議禁止開山賣石記》、道光八年(1828)《菜果市碑記》、同治十年(1871)《禁止攔路索錢記》、民國6年(1917)《議定小西門果木菜市使錢記》、民國6年(1917)《議定小西門果木菜市使錢記》,碑現(xiàn)存于清徐縣西馬峪村狐突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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