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一個晚上,我有點難以相信2024年已經(jīng)過半。在路上的時光,一個又一個目的地連成了我的上半年,直到盛夏。
旅行的片段就這么自然地發(fā)生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頭,發(fā)生在飛機舷窗映照落日余暉,發(fā)生在每一次踏出機場的瞬間。感覺很陌生,但又一點都不違和,這些場景可能只會出現(xiàn)在旅途中,出現(xiàn)在記憶里。
六月,我從氣溫30多度的北京飛到十幾度的墨爾本,與南半球黃綠相間的秋天相遇。這是我時隔六年重返澳大利亞 ,匆匆忙忙地和秋天的墨爾本打了個照面。幸運的是,這正是我最喜歡的季節(jié)。秋天的墨爾本, 白晝變短,黑夜?jié)u長,在高曠遼遠的碧空下,一切都是那么渾然天成又恰到好處。我自認為,這個季節(jié)是最適合漫無目地在街上閑逛的:逛累了就到城市公園里的板凳上坐著,看一群群外出學習嬉鬧而過的學生們;躺在草坪上隔著墨鏡和太陽對話;隨時跳上電車奔向下一個公園,到街對面的隨便一處咖啡店歇歇,點一杯澳白,和老板交換故事,甚至可以閑聊一下午——這一切都和六年前不一樣, Flinders Street安靜了許多,時光荏苒,我卻更喜歡它現(xiàn)在的樣子,更加自在。
從墨爾本繼續(xù)往南飛往霍巴特,在淡季的時候抵達別有一番滋味。這是我第一次來塔州,不巧的是,那天因為天氣的原因飛機延誤了,我只能在傍晚時分和霍巴特初次見面。我記得走出機場的時候已是日落時分,余暉灑在公交車站臺的玻璃上,如同一幀幀電影畫面般緩緩鋪展開來。第二天,我又再次感受到霍巴特的秋日心意。小鎮(zhèn)精致,漂亮的房子一棟接一棟;溫帶雨林的植物肆意生長;城里的人們自得其樂。聽當?shù)厝苏f那時正好是極光爆發(fā)的季節(jié),可惜太過匆匆,我沒遇上,留一點遺憾吧,也是給下一次再來的理由。
落地佛羅倫薩,在機場申報完行李遺失,一路為沒有換洗衣物而苦惱。在格外炎熱的佛羅倫薩,我又再次夢想成真——入住了一直列在我愿望清單上的酒店:Villa San Michele, A Belmond Hotel。從佛羅倫薩市區(qū)驅(qū)車20分鐘,就來到了郊外的Villa SanMichele——一座前身為15世紀米開朗基羅親手設計的修道院,后經(jīng)收購改建而成的傳奇酒店。現(xiàn)在酒店的正面墻體正是米開朗基羅的原作。這間酒店位于郊區(qū)的山坡上,階梯式的地形可以俯瞰整個佛羅倫薩,絕佳的地理位置使它在19世紀初被拿破侖用作軍事指揮所。到達酒店后,我立馬拋開行李箱丟了的苦惱,開始思考起該如何分配接下來的24小時——泳池、陽光、別墅,在這里多煩惱一秒都是浪費。愜意時刻太多:在一叢叢玫瑰簇擁著的餐桌前享用一頓下午茶,在位于至高點的泳池安靜地度過整個下午,在酒店漫無目的地穿梭偶遇幸存的古跡和藝術品……酒店已經(jīng)成了我的目的地,是的,佛羅倫薩的完美假日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很多目的地擁有厚實的風景底色,是我們必須用心才看得到的。我也知道,這些記憶里的場景,終有一日會成為我想念某一座城市時被歲月放大的畫面。正如我們這期推出的“Movers&Shakers”——未來有時,共度遠方。旅行帶來的每個瞬間都映襯著我們對于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2024年,《悅游》11周年,我們選擇11位Movers&Shakers,他們共同創(chuàng)造了2024年更具責任感、更具專業(yè)價值、更具活力、更符合時代特征的旅行圖景。同時,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們,每一段旅程都是自然而然、念念不忘的結果。旅途本來就不應該只是一段過程,它還應該和我們的情感、我們的精神有默契,若干年后回想起來,仍然能讓我們會心一笑。這就是旅行獨特的治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