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毫無疑問,朵漁并不是一個為我們制造歡愉的詩人。這組《世界的云翳越來越厚》,“小人類”“異鄉(xiāng)人”“罪人”這樣痛徹的詞匯比比皆是,恰好呈現(xiàn)出朵漁的自省、機(jī)警、深沉、懷疑,甚至帶著對人群的一絲絲冒犯。讀朵漁的詩,總感覺他的血肉之軀里,永遠(yuǎn)蓬勃著一顆喚醒和拯救的愿心。“沒有絕望,就沒有詞的歌唱。/沒有哀慟,就沒有詩的喜悅?!倍錆O以誠懇而清醒的詩句,成為七零后最具啟示性和開拓性的漢語詩人之一。在組詩《認(rèn)識我的喜鵲老了》,沒有眼花繚亂的辭藻,也沒有穿針引線的技巧,詩人向未用極其平靜、克制的口吻,打通了物與我、虛與實(shí)之間的藩籬,完成禪與心的唱和酬,詩中有溫暖有傷懷,但最后幻化為得失兩在的充盈。懷親,所以親在;心慟,所以聲哀。玄武的組詩《薤露之歌》,是瀝血的挽歌。他以披發(fā)涕零的孤兒模樣,歌哭出父子兩代人之間的難舍情緣。最為平常的瞬間,被玄武真真切切記錄在此,卻迸發(fā)出讓人淚目的力量。雨后、晚霞、風(fēng)中,沱江、太行山、洱海、草原……施施然的組詩《我們終將走過生命的高峰》,是行跡中的觀察和體驗(yàn),也是個體側(cè)身于繁蕪時空里的喃喃自語。她徜徉過的地方,仿佛一面面鏡子,折射出一個詩者的敏感和細(x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