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三國演義》是我國古代文化與智慧的結(jié)晶,反映了我國古代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社會等各個領域的狀況。一直以來,學者們對《三國演義》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文學領域與社會領域。本文從《三國演義》中的文學內(nèi)容出發(fā),以人物的行為為著眼點,探討和分析《三國演義》中所蘊含的法律文化,并通過對小說寫作背景的分析,探尋人物行為背后的原因。
[關鍵詞] 四大名著" 行為理論" 法律文化" 三國演義
[中圖分類號] I10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36-0003-04
《三國演義》作為四大名著之一,蘊含豐富的法律文化知識。如華佗之死這場醫(yī)療糾紛案件究竟應該如何認定?文臣武將之間的背叛與忠誠是應該用法律還是道德規(guī)制?通常來說,行為在法律理論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法律體系的建立,離不開行為理論的構(gòu)建。那么,在《三國演義》中,人物的哪些行為體現(xiàn)了法律的哪些理論?這些理論是否有借鑒意義?這些都值得討論。
一、《三國演義》情節(jié)對行為學說的體現(xiàn)
1.因果行為論的體現(xiàn)
此因果行為論,并非傳統(tǒng)中國文化中的“因果報應理論”。因果行為論又稱自然主義行為論,該理論由德國刑法學家李斯特、貝林格提出。該理論從人的自然行為特征出發(fā),試圖從物理意義上的人的身體動作即“有體性”所造成的危害結(jié)果即“有害性”來探尋一種能夠定義和解釋犯罪的方式。該理論主要探討人的物理行為與危害結(jié)果之間存在的因果關系,即客觀上的行為,引起社會的變化,造成侵害法益的結(jié)果。由于該理論注重純粹客觀的行為,不帶任何價值評價,因此,其將人的無意識活動如夢游、不可抗力等導致的行為也納入刑法學犯罪論的體系之中。似乎只要是人的行為,就都由刑法來規(guī)制。
在《三國演義》第七十二回中,曹操曾言“吾夢中好殺人;凡吾睡著,汝等切勿近前。”[1]后有人靠近,曹操果然在睡夢中殺人。對此,如果按照該學說,恐怕曹操無論是真睡還是假睡,都會被定為犯罪。但是,這不僅不合理,而且令人困惑。也正是基于此,“有意行為說”應運而生。該學說彌補了“身體動作說”的缺陷,將不受人的意識支配的行為排除在刑法規(guī)制的范圍之外,認為只有受人的意識支配的行為才是刑法需要規(guī)制的行為。在此規(guī)則下,曹操的夢中之過,自然不會被苛責。
2.目的行為論的體現(xiàn)
1931年,該理論首次由威爾澤爾在著作《因果性與行為》中提出。實際上,目的行為論是在因果行為論的基礎之上發(fā)展而來的,該理論的提出標志著刑法學行為理論的研究逐漸從客觀主義轉(zhuǎn)向主觀主義。該理論將行為的目的性作為犯罪行為的核心,認為刑法上的行為是具有目的性的,沒有主觀目的支配的行為,其行為所產(chǎn)生的后果,不應當由刑法來調(diào)整。目的行為論中的目的性看起來似乎與因果行為論中的“有意行為說”相似。但是,在認定行為是否構(gòu)成犯罪的過程中,二者存在根本的區(qū)別。這是因為,目的行為論一開始就把主觀上的目的作為評價內(nèi)容,無目的即無犯罪,而不是優(yōu)先考慮客觀行為,再把主觀意識作為參考因素。該理論的缺陷在于無法解釋過失犯罪這類無目的的犯罪,盡管威爾澤爾事后在該理論框架之下對過失犯罪進行過解釋,但是其解釋依舊無法令人信服。
縱觀整部《三國演義》,正是因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令天下諸侯難以把握,從而導致在一開始就讓曹操集團取得先機并得以快速發(fā)展。若是天下人知曉曹操挾持天子的目的不純,則曹操的行為會被認為謀逆,自然會被天下人反對,從而喪失民心。若曹操的目的是護衛(wèi)漢室,其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行為反而是有功,其討伐各路諸侯的行為則師出有名,而各路諸侯的反擊則是名不正、言不順。由此可見,行為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給某件事情定性。
3.社會行為論的體現(xiàn)
社會行為論由德國學者謝密特提出,該理論首次從社會層面提出對犯罪行為進行考量。在社會行為論中,人的行為分別由三個基本要素構(gòu)成,分別是有體性、有意性、社會性。人是社會的存在物,一個人的行為只要能夠造成有害于社會的結(jié)果就會被認為有社會意義即該行為將會被刑法所調(diào)整。社會行為論能夠很好地解釋因果行為論所無法解釋的不作為犯罪,同時也涵蓋了目的行為論。但是,社會行為論同樣存在一定程度的問題。一方面,行為對社會是否有意義是一個價值判斷的過程即什么行為才具有社會意義往往需要判斷,其社會行為的概念缺乏明確的界限。另一方面,對過失行為沒有造成危害結(jié)果這種不為社會所容許的行為,運用該理論無法很好地對其進行解釋。
對此,最典型的是《三國演義》第五十回的火燒赤壁后,曹操敗走華容道,關羽義釋曹操。理論上來講,關羽作為蜀中大將,在出兵之前立下軍令狀,若違反軍令,擅自釋放曹操,按照軍令應當處斬刑。但是,蜀中最終卻赦免了關羽。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放了曹操可以維持三足鼎立的局面,讓實力弱小的蜀國得以喘息和延續(xù),同時曹操經(jīng)過赤壁之戰(zhàn),損失慘重,再無能力南下。從各個方面來看,對蜀國的社會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因此,關羽釋放曹操是符合社會目的需要的,當然不應該對關羽實施斬刑這樣嚴重的刑罰。而同樣是違背軍令的馬謖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馬謖失街亭,導致諸葛亮北伐的布局付諸一炬,從而不得不撤兵。在此背景下,諸葛亮不可能言而無信,做到賞罰不分明,因此為了維持軍中紀律,不得不摒棄私心,揮淚斬馬謖。
4.人格行為論的體現(xiàn)
人格行為論由日本法學家團藤重光在總結(jié)前人的基礎之上所創(chuàng)立。在犯罪論上,人格行為論堅持主觀主義的立場,認為行為人實施犯罪行為的原因是反社會人格的存在,并將法律處罰的依據(jù)定位于行為人的人身危險性。人格行為論將行為界定為人格的外在表現(xiàn),其主要從行為主體的人格進行考察,同時兼顧外部環(huán)境因素,具有一定的生物特性和社會特性。盡管該理論在解釋主觀惡性較強的犯罪上能夠展現(xiàn)出一定的優(yōu)勢,但是其同樣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缺陷,尤其是對偶犯、初犯的解釋。
人格行為論在《三國演義》中的體現(xiàn),并不明顯。很顯然,作者羅貫中在書中并沒有特意強調(diào)人物的性格是反社會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書中又通過一些行為和場景的描述,側(cè)面體現(xiàn)出了一些人物的性格。除了小說中的描述,在正史《后漢書》曾這樣記載董卓的行為“先斷其舌,次斬手足,次鑿其眼目,以鑊煮之。未及得死,偃轉(zhuǎn)杯案間。會者戰(zhàn)栗,亡失匕箸,而卓飲食自若”[2]。從現(xiàn)代人的視角來看,這種行為確實是有些反社會人格。
二、對《三國演義》情節(jié)中行為概念的區(qū)分
首先,行為與危害行為。行為是一個上位概念,其內(nèi)涵應該是客觀地處于事實層面的描述。盡管行為人所實施的行為內(nèi)部包含主觀方面的內(nèi)容,但當?shù)谌街黧w在描述行為人的整個行為之前,該行為僅是一種客觀存在的已發(fā)生的現(xiàn)象。因此,其應當是客觀的且不含主觀評價內(nèi)容的。危害行為則屬于價值判斷的內(nèi)容。對于一個行為,有沒有危害性、危害性的大小、是不是危害行為,都需要進行主觀的價值判斷后才能正確定性。因此,行為并不等于危害行為。
如前所述,曹操睡夢中殺人若要評價為危害行為,則需要確定曹操是否為故意。如果曹操沒有主觀上的故意,其殺人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并不能評價為危害行為。同樣,在關羽釋放曹操的行為中,若認為關羽的行為對蜀國有害,則其行為為危害行為,若認為無害,則只是一個單純的行為,對于單純的行為,并不應該用法來調(diào)整。
其次,實行行為與危害行為。實行行為的概念在理論上有許多爭議。但是目前通說認為,實行行為是符合客觀構(gòu)成要件的行為。當前,之所以會對實行行為與危害行為的概念發(fā)生誤用,是因為許多學者直接將危害行為作為客觀構(gòu)成要件之中的一個要素,將其與時間、地點等要素的地位并列。因此,實行行為被普遍等同于危害行為。但是,這種觀點實際是不準確的。實行行為側(cè)重于對行為的描述,而危害行為側(cè)重于對行為的評價。實施某種行為即使符合客觀構(gòu)成要件,其也不一定具有社會危害性即無法被評價為危害行為。如在意外事件、不可抗力、正當防衛(wèi)等事件中,行為人實際上是實施了分則條文的所描述的客觀要件的內(nèi)容。但是,卻不能由此而將其評價為危害行為。
這種情況在《三國演義》中也有所體現(xiàn)。在第十七回中,曹操頒布過這樣一條禁令:“吾奉天子明詔,出兵討逆,與民除害。方今麥熟之時,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將校,凡過麥田,但有踐踏者,并皆斬首。軍法甚嚴,爾民勿得驚疑”[1]。這條禁令的大意是,如果有人踐踏麥田,就會被斬首。本來故事到此應該結(jié)束,但是好巧不巧,曹操剛頒布這條禁令,馬兒因受到驚嚇,導致曹操騎著馬踐踏了莊稼。此時,按照禁令曹操應該被斬首。雖然客觀上看,曹操確實是在行為上違反了禁令,但是,踐踏莊稼是由于馬兒受到驚嚇導致的,曹操無法預料,因此只是看起來像違反禁令的危害行為,而實際上只是屬于意外事件的一般行為,當然不應該對此進行苛責。當然,由于當時并沒有這樣的理論,因此曹操割發(fā)代首。這種割發(fā)代首的行為,在古代歷史中多有出現(xiàn),大致屬于恥辱刑的一種。雖然沒有真正斬首,但是對于領導者曹操而言,確實也是給了臣民一個交代。
最后,犯罪行為與危害行為。一個行為只有被正式確定為犯罪,該行為才是犯罪行為。而有權(quán)評價和認定行為人能否真正構(gòu)成犯罪即該行為是犯罪行為的只有司法機關。因此,在一個行為沒有被司法機關正式確定為犯罪之前,該整個行為都處于評價狀態(tài)之中,而危害行為,僅僅是對犯罪行為進行評價中的一個考量因素。正如我國將犯罪定義為違反刑事法律并且具有嚴重的社會危害的行為。行為有嚴重的危害,但是沒有違背刑事法律,也不會被認為是犯罪。因此,危害行為不等于犯罪行為。危害行為只有與其他因素結(jié)合并經(jīng)過正式評價確認為犯罪,該危害行為才可以認為是犯罪行為。
在《三國演義》小說中很少提及司法與執(zhí)法機關,某項法律或者命令的執(zhí)行,多是由領導者下令,隨后進來幾名刀斧手執(zhí)行。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領導者的旨意就是定罪的依據(jù)。因此,違背領導者旨意擅自決定殺人的行為,多不為領導者所容忍。如在關羽之死中,東吳的領導者并沒有下令處死關羽,但是其手下大將呂蒙卻為了功勞和名聲,擅自殺害關羽,導致東吳與蜀國的孫劉聯(lián)盟破裂,兩國再無聯(lián)手可能,并直接導致蜀國興兵伐吳。孫權(quán)當然不能容忍這種行為,于是決定秘密處死呂蒙。因此,只有被領導者確定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犯罪行為,沒有被確定的行為,即使有危害,領導者也有可能出于私心,而對實施者免予處罰。如三國的虎癡將軍許褚,在并沒有經(jīng)過曹操的同意下,擅自殺了謀士許攸。《三國演義》中描述:一日,許褚走馬入東門,正迎許攸,攸喚褚曰:“汝等無我,安能出入此門乎?”褚怒曰:“吾等千生萬死,身冒血戰(zhàn),奪得城池,汝安敢夸口!”攸罵曰:“汝等皆匹夫耳,何足道哉!”褚大怒,拔劍殺攸[1]。對此,愛才的曹操卻只是責備了許褚?guī)拙洌吒吲e起,輕輕放下,并沒有追究許褚的責任。由此可見,在集權(quán)制下,領導者的個人評價才是某個危害行為最終能不能被認定為犯罪行為的關鍵。
通過以上分析可見,在《三國演義》的社會背景下,一個行為如果要被認定為犯罪,其應該遵循以下三步:
第一步,從行為到實行行為。一個行為在未被作出評價之前,該行為的實施和發(fā)生在第三方看來,其都應是客觀的。對于一個客觀的行為,有待于第三方站在法律的角度以法律的標準對其進行評價,而這里的評價法律應是看其是否符合法律的客觀構(gòu)成要件。對于符合法律客觀構(gòu)成要件的行為,才可稱之為實行行為。
第二步,從實行行為到危害行為。實行行為并不一定是危害行為,在將實行行為做出具有危害性的評價之前,可以從社會行為論的角度考察。若一個行為雖然看起來符合客觀構(gòu)成要件,但是實質(zhì)卻是降低了危險或者該行為是有利于社會的,那么該實行行為就不會被評價為危害行為,既然該實行行為不具有危害性,那么當然不用進行下一步的評價。
第三步,從危害行為到犯罪行為。一個行為具有危害性,但是此時依然需要遵循法律的規(guī)定或者說是領導者意志的規(guī)定。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在封建制度下,領導者的意志就是法律。因此,只有該危害行為完全具備其他構(gòu)成要件,并且被領導者所確定時,該危害行為才可以被正式確定為犯罪行為。
三、《三國演義》中人物行為產(chǎn)生的原因分析
《三國演義》成書于元末明初,本書主要根據(jù)西晉史學家陳壽的《三國志》以及民間故事加工改編而成。與東漢末年類似,元朝末期,同樣紛爭不斷。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三足鼎立,而元朝則成了三方勢力角逐的對象,勝利者將取代元朝,成為新的統(tǒng)治者。羅貫中正是生活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之下。因此,渴望安定,不僅是羅貫中的追求,更是當時絕大多數(shù)人民的追求。社會如何才可以安定?曾受過儒家教化的人民逐漸開始從儒家思想文化中探求和建立一個和平穩(wěn)定的社會。可以說,儒家文化里的信義精神對《三國演義》中人物行為的刻畫和寫作具有重要的啟發(fā)作用。
1.德與仁
德與仁是民本思想的基礎。在《三國演義》中,一直強調(diào)天下是有德者居之。如王朗在與諸葛亮論戰(zhàn)時曾提到:“天數(shù)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諸葛亮則回擊道:“曹賊篡漢,霸占中原,何稱有德之人?”[1]。因此,在作者看來,統(tǒng)治者應該有德。作者認為,曹操并無德行。所以,書中多次刻畫曹操破城后濫殺無辜的案例。即使曹操下令不要踐踏百姓的糧食,但是當自己踐踏時,卻又不執(zhí)行自己的刑罰,這與蜀漢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表現(xiàn),形成鮮明對比。對此,羅貫中對曹操誤入麥田,割發(fā)代罰,以示懲戒這一事件在書中這樣評價:“十萬貔貅十萬心,一人號令眾難禁。拔刀割發(fā)權(quán)為首,方見曹瞞詐術(shù)深”[1]。實際上,在中國古代德與法,本就是密不可分的。這種密不可分,不僅約束著被統(tǒng)治者,同樣也約束著統(tǒng)治者。統(tǒng)治者無德,其法必定不存。在此之下,法律如同一紙空文。而與此相對的是,劉備攜民渡江,愛民如子,實施仁義于天下。正如《三國志》中,陳壽評價劉備為:“先主之弘毅寬厚,知人待士,蓋有高祖之風,英雄之器焉”[3]。在此背景下,劉備在三國中幾乎沒有做過任何違背道德與法律的行為,可見作者對劉備給予了多么深厚的期望。
2.忠與信
忠誠與信義貫徹三國的整個脈絡,是最永恒的話題。從劉、關、張?zhí)覉@三結(jié)義到蜀漢政權(quán)創(chuàng)立之艱難,再到關羽之死,劉備起兵伐吳,夷陵之戰(zhàn)蜀國由盛轉(zhuǎn)衰。蜀漢由義氣建立,似乎也隨著義氣滅亡。尤其是義薄云天的關羽,拋棄曹操給予的榮華富貴,過五關斬六將,一生不侍二主。與此相對的是,勇猛無比的呂布,在良禽擇木而棲這一基本理念普遍為三國所接受的背景下,本應是人人爭取的猛將,卻在投降之時,無人肯接受。蜀漢的諸葛瞻與姜伯約,則可以為蜀漢流盡最后一滴血,陳宮可以冒著身死的風險舍棄一切隨曹操而去,也可以在發(fā)現(xiàn)曹操并不是自己所認為的忠信之人后轉(zhuǎn)身離開,最后寧愿赴死,也不肯接受曹操的招攬。由此可見,忠與信是羅貫中塑造人物行為的基礎之一。正是在此基調(diào)下,作者在《三國演義》中描寫的曹操和其他各路諸侯行為大多反復,目無法紀,而蜀漢則軍紀嚴明,賞罰分明。
四、結(jié)語
本文從行為法律文化著手,分析《三國演義》中人物的行為,并從成書的社會背景鎖定儒家文化,從儒家思想文化中尋找作者如此塑造人物形象的原因。實際上,《三國演義》中直接對法律的制定與實施的描寫并不多,本文也只是借用現(xiàn)代的行為法律理論去解釋小說中的人物行為,因此,難免有一些不合理之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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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約編輯 楊"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