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名師

梁開喜 在《語文建設(shè)》《語文教學通訊》《中學語文教學參考》等報刊上發(fā)表教研論文九十余篇，主持《基于單元學習任務(wù)的高中語文教學設(shè)計研究》等多項省市級課題研究。

01 現(xiàn)代文閱讀

閱讀下面的文字，完成1～3題。

漁

◎ 沈從文

七月的夜。華山寨山半腰天王廟中已打了起更鼓，沿烏雞河水邊捕魚的人，攜籮背刀，各人持火把，滿河布了罾罶①。

各處聽到說話聲音，大人小孩全有。熱鬧中見著沉靜，大家還聽到各人手上火把的爆裂。仿佛人人皆想從熱鬧中把時間縮短，一切皆齊備妥帖，只等候那子時放藥了。

今年負了責任，在上游沉船放藥的是吳家弟兄兩個。吳家本為小族，因為族小，為生存競爭，子弟皆強梁如虎如豹。大族甘家則出好女人，多富翁，族中讀書識字者比持刀弄棒者多。兩族在極遠一個時期中在極小事情上結(jié)下了冤仇，爭斗不止，民間傳說甚囂塵上。

近日因為地方進步，一切野蠻習氣已蕩然無存，雖有時仍不免有一二人藉械斗為由，聚眾搶掠牛羊，然虛詐有余而勇敢不足，完全與過去習俗兩樣了。

甘姓住河左，吳姓住河右，近來如河中毒魚一類事情，皆兩族合作，族中當事人先將歡喜尋事的分子加以約束，不許生事，所以人各身邊佩刀，刀的用處卻只是撩取水中大魚，不想到作其他用途了。那吳姓弟兄為孿生，模樣如一人，身邊各佩有寶刀一口。這寶刀本來是家傳神物，當父親落氣，在給這弟兄此刀時，同時囑咐了話一句，說：這應(yīng)當流那曾經(jīng)流過你祖父血的甘姓第七派屬于朝字輩仇人的血。說了這話父親即死去。后來弟兄各處一訪問，這朝字輩甘姓族人已無一存在，只聞有一女兒也早已在一次大水時為水沖去，這仇無從去報，刀也終于用來每年砍魚或打獵時砍野豬這類事上去了。

今夜間，他們把船撐到了應(yīng)當沉船的地方，天還剛斷黑不久。地方是荒灘，相傳在這地方過去兩百年以前，甘吳兩姓族人曾在此河岸各聚了五百余彪壯漢子大戰(zhàn)過一次，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是兩方同歸于盡，無一男子生還。地方因為有這樣的故事，所以沒有人家住，但又因為來去小船必經(jīng)，在數(shù)十年前就有了一座廟，有了廟則撐夜船過此地的人不至于心虛了。廟在岸旁山頂，住了一個老和尚，因為山也荒涼，到廟中去燒香的人似乎也很少了。

這弟兄倆把船撐到了灘腳，看看天空，時間還早。

哥哥說：“莫忙，時間還早得很，我們?nèi)ネ姘伞！?/p>

“好。我們?nèi)ネ妫汛K用石頭壓好?！?/p>

兩人跳上河邊干灘。哥哥向山上方向走去，弟弟也跟到后面來了。月亮的光照到灘上，大石的一面為月光所不及，如躲有鬼魔。水蟲在月光下各處飛動，振翅發(fā)微聲，從頭上飛過時，儼然如蟲背上皆騎有小仙女。鼻中常常嗅著無端而來的一種香氣，遠處灘水聲音則正像母親閉目唱安慰兒子睡眠的歌。大地正在睡眠，人在此時也全如夢中。

“哥哥，你小心蛇。”這弟弟說著，自己把腰間一把刀拉出鞘了。

“漢子怕蛇嗎？”哥哥這樣說著，仍然堂堂朝前走。

上了高岸，望到在月光中的船。那船在粼粼波光中輕輕搖擺，如極懂事，若無系繩，似乎自動也會在水中游戲。哥哥想起了舊事。

“這里死了我們族中五百漢子。他們也死了五百。”

說到這話，哥哥把刀也嘩地拔出鞘了，順手砍路旁的小樹，作響，樹枝砍斷了不少，那弟弟也照到這樣作去。哥哥一面揮刀一面說道：“爹爹過去時說的那話你記不記到？我們的刀是為仇人的血而鋒利的。只要我有一天遇到這仇人，我想這把刀就會喝這人的血。不過我聽人說，朝字輩煙火實在已絕了，我們的仇是報不成了。這刀真委屈了，如今是這樣用處，只有砍水中的魚、山上的豬?！?/p>

他們向山頂去，到了山廟門前。靜悄悄的廟門前，山神土地小石屋中還有一盞微光如豆的燈火。月光灑了一地，一方石板寬坪還有石桌石椅可供人坐。和尚似乎毫無知覺，木魚聲朗朗起自廟里，那弟弟不愿意拍門。

“哥，不要吵鬧了別人?！?/p>

這樣說著，自己就坐到那石凳上去，而且把刀也放在石桌上了。他同時順眼望到一些草花，似經(jīng)人不久采來散亂地丟到那里。弟弟詫異了，因為他以為這絕對不是廟中和尚做的事。這年青人好事多心，把花拈起給他哥哥看。

“哥哥，我猜詳它為女人所遺，或許是甘姓族中頂美貌的女人，我將拿回去。”

“只有小孩才做這種事，你年青，要拿去就拿去好了，但可不要為這苦惱，一個聰明人是常常自己使自己不愉快的。”

“莫非和尚藏……”

說這樣話的弟弟，自己忽然忍住了，因為木魚聲轉(zhuǎn)急，像念經(jīng)到末一章了。那哥哥，在坪中大月光下舞刀，作刺劈種種優(yōu)美姿勢，他的心，只在刀風中來去，進退矯健不凡，這漢子可說是吳姓族最純潔的男子了。至于弟弟呢，他把那已經(jīng)半憔悴了擲到石桌上的山桂野菊拾起，藏到麂皮抱肚中，這人有詩人氣分，身體不及阿哥強，故于事情多遐想而少成就，他這時只全不負責地想象這是一個女子所遺的花朵。照烏雞河華山寨風俗，則女人遺花被陌生男子拾起，這男子即可進一步與女人要好唱歌，把女人的心得到。這年青漢子還不明白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因為凡是女人，聲音顏色形體皆趨于柔軟，一種好奇的欲望使他對女人有一種狂熱，如今又用這花為依據(jù)，將女人的偶像安置在心上了。

這孩子平時就愛吹笛唱歌，這時來到山頂上，明月清風使自己情緒縹緲，最開始不讓哥哥拍打山門，恐驚吵了和尚的功課，到這時，卻情不自已，輕輕地把山歌唱起來了。

……

當這兩個弟兄起身與和尚告辭時，還定下了后一回約。兩個年青人一前一后地下了山，不一會兒就到了近河的高岸了。

月色如銀，一切都顯得美麗和平。風景因夜靜而轉(zhuǎn)凄清，這時天上正降著薄露。那弟弟輕輕吹著口哨，在哥哥身后追隨。他們下了高岸降到干灘上，故意從此一大石上躍過彼一大石，不久就到了船邊。

遠處什么地方聽到雞叫了，弟兄兩個慢慢把船搖到河中去，準備沉船放炮。過一會，候在下游的人就聽到炮聲了，本來是火把已經(jīng)熄了的，于是全重新點燃了，沿河數(shù)里皆火把照耀，人人低聲吶喊，有如赴敵，時間是正三更，姊妹星剛剛出現(xiàn)。過了一小時左右，吳家弟兄已在烏雞河下游深可及膝的水中，揮刀斫取魚類了。那哥哥，勇敢如昔年戰(zhàn)士，在月光下?lián)]刀撩砍水面為藥所醉的水蛇，似乎也報了大仇。那弟弟則一心想到旁的事情，簍中無一成績。

關(guān)于報仇，關(guān)于女人戀愛，都不是今夜的事，今夜是“漁”。當夜是真有許多幸運的人，到天明以前，就得到許多魚回家，使家中人歡喜到吃驚的事。那吳家年青一點的漢子，他只得一束憔悴的花。

下過藥的烏雞河，直到第二天，還有小孩子在淺灘上撿拾魚蝦。這事情每年有一次，像過節(jié)劃龍船。

（摘自花城出版社《沈從文文集》，有刪改）

【注】①罾罶（zēng liǔ），一種用木棍或竹竿做支架的方形漁網(wǎng)。?

1.下列對文章相關(guān)內(nèi)容和藝術(shù)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 ）

A.第一段寫深夜烏雞河水邊人聲嘈雜、火把爆裂，生動地描繪出了湘西夏夜捕魚的盛景，熱鬧中見著沉靜，沉靜中又透著神秘。

B．“草蛇灰線”是小說常見結(jié)構(gòu)技法，文中特意點出甘姓“只聞有一女兒”“為水沖去”，使后文的廟前草花及弟弟的愛情遐想變得有跡可循。

C．吳氏兄弟乘船到上游放藥，觸發(fā)了他們對吳姓、甘姓兩族血海深仇的記憶；溯流而上，其實也是追憶逝去的歲月，追憶兩族人的恩恩怨怨。

D．小說多次寫兄弟倆夏夜沉船時的環(huán)境，和魯迅《祝福》中4次描繪魯鎮(zhèn)飛雪一樣，給全文抹上了濃烈的悲劇色彩，深化了文章的悲劇主題。

2.汪曾祺曾說沈從文先生是寫景的“圣手”，請具體分析文中畫線部分的3處景物描寫表現(xiàn)了怎樣的人物心理。

3.有人認為，該小說所寫的漁事既有過去族間械斗的痕跡，又有平和的特色，意蘊豐富。請結(jié)合文末3段具體內(nèi)容，簡要分析沈從文筆下特有的“平和之美”。

02文言文閱讀

閱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4～8題。

漢武帝元朔元年秋，車騎將軍衛(wèi)青將三萬騎出雁門，斬首虜數(shù)千人。五年，匈奴右賢王數(shù)侵擾朔方，天子令青將三萬騎出高闕，衛(wèi)尉蘇建為游擊將軍，左內(nèi)史李沮為強弩將軍，太仆公孫賀為騎將軍，代相李蔡為輕車將軍，皆領(lǐng)屬車騎將軍，俱出朔方；大行李息、岸頭侯張次公為將軍，俱出右北平：凡十余萬人，擊匈奴。右賢王以為漢兵遠，不能至，飲酒醉。衛(wèi)青等兵出塞六七百里，夜至，圍右賢王。右賢王驚，夜逃，獨與壯騎數(shù)百馳，潰圍北去。得右賢裨王十余人眾男女萬五千余人畜數(shù)十百萬于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焉。

初，平陽縣霍仲孺給事平陽侯家，與青姊生霍去病。去病年十八，為侍中，善騎射，再從大將軍擊匈奴為票姚校尉，與輕勇騎八百，直棄大軍數(shù)百里赴利，斬捕首虜過當。于是天子曰：“票姚校尉去病，斬首虜二千余級，得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藉若侯產(chǎn)，生捕季父羅姑比，再冠軍，封去病為冠軍侯。”元狩二年三月，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將萬騎出隴西，擊匈奴。歷五王國，轉(zhuǎn)戰(zhàn)六日，過焉支山千余里，殺折蘭王，斬盧侯王，執(zhí)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獲首虜八千九百余級，收休屠王祭天金人。詔益封去病二千戶。驃騎將軍為人少言不泄，有氣敢往。天子嘗欲教之孫、吳兵法，對曰：“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天子為治第，令驃騎視之，對曰：“匈奴未滅，無以家為也。”由此上益重愛之。然少貴，不省士。大將軍為人仁，喜士退讓，以和柔自媚于上。兩人志操如此。

（節(jié)選自《通鑒紀事本末·武帝伐匈奴》）

4.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

A.得右賢裨王十余人/眾男女萬五千余/人畜數(shù)十百萬/于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焉

B.得右賢裨王十余人/眾男女萬五千余人/畜數(shù)十百萬/于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焉

C.得右賢裨王十余人/眾男女萬五千余/人畜數(shù)十百萬/于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焉

D.得右賢裨王十余人/眾男女萬五千余人/畜數(shù)十百萬/于是引兵而還/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焉

5.下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元朔，漢武帝的年號，下文“元狩”說明漢武帝更改了年號，這一做法被稱為“改元”。

B.給事，既可作動詞，意為供職、服務(wù)，也可指官名“給事中”的省稱。這里是指前者。

C.冠軍，文中指霍去病的軍功為全軍之冠，今泛指體育、藝術(shù)表演等競技比賽中的第一名。

D.治第，即營造宅第，“第”在這里指封建貴族的住宅，與“及第”中的“第”意思相同。

6.下列對文中有關(guān)內(nèi)容的概述，不正確的一項是（ ）

A.匈奴右賢王多次侵擾漢朝朔方郡，漢武帝派兵分別從高闕、朔方、右北平出擊，總共十幾萬人，合力攻擊匈奴。

B.匈奴右賢王錯誤地估計形勢，又喝醉了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衛(wèi)青等突襲包圍，這次交戰(zhàn)使匈奴損失慘重。

C.霍去病是衛(wèi)青姐姐的兒子，擅長騎射，不止一次跟隨衛(wèi)青出擊匈奴。漢武帝肯定了他的戰(zhàn)功，封他為“冠軍侯”。

D.霍去病雖年少有為、寡言穩(wěn)重、有勇氣、敢擔當，但驕傲自負，漢武帝想請人教他學習古代兵法，卻被他拒絕了。

7.請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xiàn)代漢語。

（1）右賢王驚，夜逃，獨與壯騎數(shù)百馳，潰圍北去。

（2）大將軍為人仁，喜士退讓，以和柔自媚于上。

8.請根據(jù)以上選文，簡要概括衛(wèi)青和霍去病兩人的異同。

試題解析

1.D項“給全文抹上了濃烈的悲劇色彩，深化了文章的悲劇主題”錯?！皾饬摇庇羞^度解讀之嫌，“悲劇主題”則失之于簡單和唯一?！稘O》中夏夜沉船時的環(huán)境描寫，既是寫實的，又富有浪漫情味和傳奇色彩；既是古老習俗的背景，又是人物活動的場景；既營造了一種蠻荒的氛圍，又給人以無限的美的遐想。因此，小說的主題并不是悲劇性的，或者說，就其整體傾向來看，并不是悲劇性的。它也不是主要表現(xiàn)復(fù)仇，而是著意表現(xiàn)復(fù)仇的念頭在時間之流中的慢慢消散以至于無可追尋。

參考答案：D

2.文中畫線的3處景物描寫都與月光有關(guān)。盡管作者惜墨如金，只是略加點綴，但我們還是能夠讀出它在烘托和隱喻人物心理方面的重要作用。文中，月光下的景物是從晦暗與曖昧慢慢變得澄凈而明朗的，這與兄弟二人內(nèi)心的變化是完全對應(yīng)的，換句話說，人物的心理變化正是通過月光得到了曲折而巧妙的表現(xiàn)。該題在作答時，應(yīng)結(jié)合情節(jié)發(fā)展具體分析，不能籠而統(tǒng)之、大而化之。如“月色如銀，一切都顯得美麗和平”，是兄弟倆與和尚辭別之后的景物描寫，盡管小說對兄弟倆與和尚說了些什么、和尚對他們又產(chǎn)生了怎樣的影響作了簡化，但從兄弟倆與和尚“還定下了后一回約”及“故意從此一大石上躍過彼一大石”等行為來看，他們與和尚的相見肯定是愉快的，他們在廟中的經(jīng)歷肯定是讓他們的精神得到了升華的。

參考答案：①第一處寫大石后“如躲有鬼魔”，陰森可怖，表現(xiàn)出兄弟內(nèi)心深處受到歷史仇殺影響的壓抑與沉重。②第二處寫月光朗照，廟門前清凈寂寥，折射出兄弟內(nèi)心深處無仇可報的空茫落寞。③最后一處寫“月色如銀”，澄澈而圣潔，暗示了兄弟二人內(nèi)心深處放下仇恨后的釋然與平和。

3.該題與任何開放性的主觀題一樣，學生應(yīng)注意從不同的角度具體而深入地分析，在字里行間找到“平和”之美的依據(jù)。兄弟倆的個性迥乎不同，哥哥能否放下仇恨，弟弟的詩人氣質(zhì)及那束“憔悴的花”能否找到安放之所，所有這些，既是小說的張力所在，又是讀者掩卷回味之處。小說所要傳達出的“平和”之美不是簡單而直接的，而是復(fù)雜而深婉的。

參考答案：①“人人低聲吶喊，有如赴敵”“那哥哥，勇敢如昔年戰(zhàn)士”“似乎也報了大仇”體現(xiàn)了過去族間械斗血腥殘酷的痕跡。②“就得到許多魚回家，使家中人歡喜到吃驚的事”“這事情每年有一次，像過節(jié)劃龍船”表現(xiàn)了喜慶祥和的特點。③“似乎”虛寫了過去族間的械斗，“像”實寫了現(xiàn)在漁事的熱鬧景象，虛實相映，凸顯了追慕和平的主題。

4.斷句是考查學生文言文閱讀能力的傳統(tǒng)方式，也是檢測學生文言素養(yǎng)的有效途徑。復(fù)習備考過程中，學生一般都會系統(tǒng)接受并掌握根據(jù)相關(guān)標志來斷句的方法，如對話標志、名詞標志、虛詞標志、結(jié)構(gòu)標志、修辭標志等等，所有這些，是依據(jù)，更是技巧。

2023年4套高考全國卷的文言文斷句題均要求考生從多個斷句點中選擇3個正確的，力避單純利用排除、猜測等技巧簡單作答的可能，得分不僅是0分和3分，而有0分、1分、2分、3分這4個等級，相當于將傳統(tǒng)的單選題變?yōu)榱硕噙x題，在學生能力水平的層次差異得以更科學區(qū)分的同時，其文言文的閱讀能力也得到了更真實的反饋。這樣的調(diào)整與變化帶給我們的啟示是：應(yīng)對斷句題，最重要的是對內(nèi)容的準確理解與把握。

畫波浪線句子的意思是：（衛(wèi)青）俘獲右賢王下屬的小王十多人，男女部眾一萬五千多人，牲畜近百萬頭。于是衛(wèi)青率軍回朝。到達邊塞，漢武帝派使臣帶著大將軍印，在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諸將領(lǐng)都屬衛(wèi)青統(tǒng)領(lǐng)。很顯然，這段話主要介紹了兩個方面的內(nèi)容：一是衛(wèi)青的戰(zhàn)果，二是漢武帝對衛(wèi)青的肯定與倚重。衛(wèi)青的戰(zhàn)果是從俘獲的“裨王”“眾男女”和“畜”的數(shù)量來概括的，“人”與“畜”之間必須斷開，否則，便與前面的“眾男女”形成重復(fù)統(tǒng)計。漢武帝對衛(wèi)青的肯定與倚重表現(xiàn)為打破常規(guī)地在軍中封拜，故此，“即軍中拜衛(wèi)青為大將軍”中間不應(yīng)斷開。

參考答案：B

5.D項中的“治第”即建造大宅子，因而有“宅第”的說法，但“治第”中的“第”與“及第”中的“第”意思完全不同。“及第”的意思是選中，特指古代科舉考試考中，我們也可以從它的反義詞“落第”對其意思作出大致的推斷。

參考答案：D

6.D項“漢武帝想請人教他學習古代兵法”錯，原文的表述是“天子嘗欲教之孫、吳兵法”，“請人教他”曲解了文意。

參考答案：D

7.本題第（1）題，翻譯的重點是“夜”和“獨與壯騎數(shù)百馳”的句式，這里的“夜”是時間名詞作狀語，可譯為“在夜里”或“乘著夜色”；文言文中數(shù)量詞修飾或限制名詞，往往后置，“獨與壯騎數(shù)百馳”亦即“獨與數(shù)百壯騎馳”，翻譯時應(yīng)按現(xiàn)代漢語的習慣將數(shù)量詞提到名詞前面來。第（2）題翻譯的重點是“喜士”和“自媚于上”句式，該句對衛(wèi)青的評價是與霍去病相比照的，這里的“喜士”應(yīng)譯為“尊重士兵”，“自媚于上”屬狀語后置，“媚”本義為“討好”“巴結(jié)”，根據(jù)語境，這里應(yīng)譯為“喜愛”。

參考答案：（1）右賢王很吃驚，乘夜逃走，只帶數(shù)百名強壯的騎兵沖出包圍，向北逃去。（2）大將軍衛(wèi)青為人仁義善良，尊重士兵，謙虛退讓，以溫和柔順博得漢武帝的喜愛。

8.該題的關(guān)鍵是“概括”，而“概括”的關(guān)鍵是要言不煩。其不同點集中體現(xiàn)在他們對待士兵的不同態(tài)度上，對此，文本結(jié)尾處對兩人作了比較和評價。相同點則相對復(fù)雜一點，必須整體觀照，可以立足于全文重點敘寫的內(nèi)容，從戰(zhàn)功以及漢武帝的態(tài)度兩個方面作出梳理和整合。

參考答案：①同：兩人都驍勇善戰(zhàn)，為抗擊匈奴立下了戰(zhàn)功，受到漢武帝的器重。②異：年少顯貴的霍去病不講求愛惜士兵，衛(wèi)青則謙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