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潘仲齊結(jié)婚近二十載,還是過著聚少離多的生活,但絲毫不影響我們?nèi)粘!霸谝黄稹薄?/p>
寫信是我們“在一起”的方式。記得當(dāng)教師的第三年,我接手了一個傳說中的“差班”。有一天,我正坐在樓梯口思考怎樣帶好這個班時,丈夫的信被送到了——
“林老師,有沒有被一群調(diào)皮鬼氣哭呀?如果他們不聽話,告訴我,我把他們‘抓來軍訓(xùn)……”
我不由得笑出聲來,渾身充滿了帶著孩子們成長進步的信心——因為有他貼心的愛作后盾。
“改天咱們……”
“下次有機會一定……”
我和付先生戀愛5年,結(jié)婚8年,聽得最多的莫過于“改天”“下次”,可往往都是“改天沒有天”“下次等不到”。
2023年,女兒上幼兒園大班后,付先生長期出差在外,接送孩子的任務(wù)就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吹狡渌∨笥延邪职纸铀?,女兒總是噘起嘴巴問:“我爸爸什么時候也能這樣呢?”
前不久,付先生結(jié)束任務(wù)剛回來,女兒便問:“爸爸,你能送我上學(xué)嗎?”
“爸爸有時間一定送!”
“你再不送,我幼兒園就畢業(yè)了……”
那天夜里,付先生雖然加班到很晚,但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
我問他:“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付先生笑著說:“女兒下了最后通牒,不能再食言了?!?/p>
“不靠譜”的付先生終于兌現(xiàn)了一回承諾,女兒別提有多開心了。
丈夫是一名指導(dǎo)員,時常一板一眼地“教育”我——“文案的這個用詞不對,要注意細節(jié)!”“這是原則問題,不能有錯!”“這是秘密,我不能說!”……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決定“反抗”。而且,還要把最大的生活樂趣,建立在打破他的“條條框框”上。
他輪休結(jié)束前腳剛走,我就開始“折騰”:他歸置好的擺設(shè),我重新恢復(fù)原樣;他疊好的“豆腐塊”,我偏要給揉揉……嗯,還得發(fā)幾張凌亂的照片氣氣他。
想著他幾近抓狂卻拿我沒辦法的樣子,覺得逗他好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