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 吾
重金屬音樂勾勒面容, 沒有看到笑臉。
誰能否定他的快樂。
陽光灑下來, 黑夜, 只是暫時隱藏了被世人公認的玫瑰。
黑夜沒有柵欄。
黃金并不是真金, 真金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唯有寫下黃金的人知道。
孤獨的野花站在曠野上, 孤獨地接收孤獨的風吹。
來自深喉部的吟唱, 秘密花園里種著什么植物。
眾人都在摸索著前進。
唯有諸神的仰望, 前路光明。
在舒緩的音樂中, 我望見了山頭上迎風搖擺的草, 但我知道,也相信它們不會像意志不堅定的人一樣, 悄然離開深愛的土地。
如果是草, 站在哪里都是草。
音樂換了好幾首, 站在山頭上迎風搖擺的草一直唱著同一首曲子, 有人稱之為哀樂, 有人稱之為吶喊。
我把這稱之為呼喚。
仿佛一種暗示, 唯一能夠留在記憶中的鄉(xiāng)音。
這的確看上去很古怪。
甚至于看上去不是準確的表達。 比起冰雹更讓人難以理解。
和六月天穿棉襖的表現(xiàn)形式差不多。
在我的世界里, 夏天的確是有形狀的, 櫥窗那樣的, 一捧陽光抱著兩棵槐樹及一簇榆葉梅, 就是全部。
應該是方形的。
之外的一切都需要幻想, 必須要把自己置身于遼闊的世界里。
感受風的形狀, 感受一株草迎風歌唱的神態(tài)與動作。
晨光與朝霞應該是血色的。
夕陽與暮色應該是血色的。
我渴望的生命, 應該是綠色的。
抬頭是天空, 不需要仰望。
低頭是大地, 也不必俯視。
石頭的心熱了。
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若是能遇到一塊陽光暖熱的石頭, 像找到了新大陸。
在這里生存就有了希望。
沿著陽光消失的軌跡, 能找到方向, 能找到活下去的機會。
光落在石頭上, 并不是拯救者。
生死依然掌握在逐光者手中, 活下去, 才有權(quán)力向世人展示。
沐浴過光的石頭, 有了新的名字。
在天空晴朗的原野上, 一塊石頭有它獨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