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謙禧

惲代英（1895 年—1931 年），中國無產階級革命家，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他將短暫的光輝人生獻給了中國無產階級革命，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及國家建設事業(yè)留下了一筆寶貴的理論遺產。研究惲代英的政治思想，特別是他的民主革命思想有助于人們從馬克思主義革命觀的視角去了解舊社會，對研究中國共產黨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的形成和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惲代英對舊社會批判理論的探索

（一）反帝反封建的革命理論

對于無產階級的革命起源，馬克思認為是資產階級無法駕馭資產階級社會，在這種社會下資本必然會導致對危機的下一個危機的再度復制，而無產階級革命的實際產生才是解決這一現(xiàn)實問題的唯一手段。①惲代英敏銳地認識到在中國的現(xiàn)實情況下革命的目標不僅是資產階級，更關鍵的是還有帝國主義及其支配下的代表封建余孽的軍閥，更加清醒認識到中國正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不僅如此，作為共青團中央刊物《中國青年》的主編及黨中央刊物的主要撰稿人，他通過多篇文章對黨的綱領作了進一步論證和闡釋。

他認為帝國主義對中國的橫加干涉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政治上列強在華培植軍閥作為自己利益的代言人，聯(lián)合壓迫中國，儼然成為了國內的太上政府。②他認為中國財政已經被西方列強牢牢控制住，為此發(fā)表《華洋貿易冊中可注意的事》《不平等條約之研究》《革命政府與關稅問題》等進行論證，揭露列強通過為財政賠款附加條件、操縱條約，侵害中國的國家主權。經濟上利用調整關稅和銀行稅率，操縱中國金融市場和商品市場，形成對本土工商業(yè)的傾軋。以上種種壓迫最終都得由中國的一般民眾買單，鹽稅、田稅、印花稅，中國貧民節(jié)衣縮食以忍受各種苛重不公平的租稅，不過好供國內外債主與軍閥鯨吞狼咽而已。③文化上保護基督教在中國的傳播，宣傳片面的博愛學說，收買留學生進行帝國主義教育等。

另一方面，當時的北洋政府內部紛爭不斷，各級官員極其腐敗，根本無法收拾國家局面，惲代英在日記中這樣寫道：“現(xiàn)今政潮危急，人懷私謀，殊非國家之福……今日大亂已極。吾嘗謂，官僚決不可待，武人尤不可恃，中國非民黨能有實力了國事，則國事終不得了?！雹芤虼藧链⒄J為中國想要有希望，必須將打倒帝國主義及封建軍閥作為革命任務，通過武裝的革命才能打碎舊的國家機器，從根本上實現(xiàn)社會的再造。⑤

（二）階級斗爭與統(tǒng)一戰(zhàn)線理論

在馬克思看來因為勞動的異化，工人會徹底地淪為被束縛在機器上的奴隸，他們?yōu)榱吮Ｐl(wèi)自己的利益要進行斗爭，但由于資本主義條件下工人自相競爭的存在，導致他們無法聯(lián)合形成更龐大的組織，而當工人跳出自我競爭的邏輯之時才真正是無產階級斗爭的開始。在這過程中，非無產階級會有大量的人或掉落到無產階級或認識到資本主義社會的缺陷加入到無產階級斗爭中去，甚至一些中間等級也會因為利益驅使成為無產階級斗爭的力量的一部分。但是同時馬克思說：“在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其余階級都會隨著大工業(yè)的發(fā)展而日趨沒落和滅亡，無產階級卻是大工業(yè)本身的產物?！雹迱链⒃诔浞掷斫獠⑿麄黢R克思的階級斗爭思想的基礎上，結合中國實際形成了他自己的階級斗爭理論。

惲代英認為在國民革命時期，國內反革命派、軍閥、大地主、買辦階級等是反革命的階級，其他都是受壓迫階級，受壓迫階級都應該擁護當時革命的國民黨和國民政府，打倒反革命勢力。⑦既然國民革命是受壓迫者的革命，那么可以說國民革命是一場全民革命嗎？答案是否定的，惲代英在《國民革命與階級斗爭》中明確說到：“國民革命想要成功還是離不開階級斗爭?！睈链⒄J為革命的各階級其積極性是有區(qū)別的，因為各階級的利益終究不同，甚至隨著革命的發(fā)展，彼此之間會產生利益沖突，為此惲代英對受壓迫階級進行了分析。⑧

第一是工業(yè)資本家與國貨商人。他們是易妥協(xié)的，雖然贊成打倒帝國主義但僅是為了實現(xiàn)關稅自主，暗中支持學潮、游行，他們反對無產階級專政，與帝國主義還是有著或政治或經濟方面的利益往來，故有可能會有一定的反動性；第二是俸給生活者。如教員，生活倚賴反革命勢力，但整體上仍有愛國情懷，所以思想是搖擺不定的，容易空談革命。第三是小商人。受買辦階級欺壓，且思想落后，但是可以通過宣傳加入革命。第四是學生。多勇敢而喜做事，但浪漫而多個人欲望，也是容易動搖的。第五是農民、苦力與工人。他們生活極度困苦且人口占全國十之七八，其中產業(yè)工人更是因群眾聚集，易于宣傳、發(fā)動和組織，因此這一階級是最革命的階級。第六是兵匪、游民。他們雖受壓迫卻無改善生活之迫切要求，因此不能成為革命之主力。⑨

惲代英認為只有無產階級參與革命的動機是最純粹的，所以只有建立無產階級專政的政府，才能徹底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而資產階級的革命性僅體現(xiàn)于推翻帝國主義壓迫期間，一旦革命勝利，資產階級一定會取代帝國主義成為壓迫無產階級的反動勢力，所以工人和農民一定要通過國民革命進一步團結起來，成為革命的領導勢力，才能夠最終建立無產階級專政的人民政府。⑩為此惲代英提出了一系列動員工農群眾的政策主張。在上海大學任教期間，他還在暑假期間帶領學生到田間地頭，探索如何向農民宣傳黨的革命綱領，并通過報刊向全國各地讀者傳授宣傳經驗。?

（三）黨的組織建設理論

在國共合作之前，中國的革命運動已經搞了很多年，但是沒能改變中國積貧積弱的社會局面。惲代英總結國民黨自辛亥革命以來的教訓，認為革命成功必須有一個堅強有力的革命領導主體也就是革命黨?，在馬克思的政黨理論中，共產黨的目的就是領導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tǒng)治。這個黨應該是各革命政黨中最先進的和最堅決的部分，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惲代英在實踐的不斷摸索中逐漸形成了無產階級政黨組織建設的革命黨理論思想，他認為革命黨的組織建設必須注重以下三個方面：第一，要有適應于時代的革命綱領；第二，要有信仰堅定，能夠貫徹綱領的革命黨人；第三，革命黨要被民眾普遍接受。?

惲代英所處的時代，許多人痛恨軍閥，所以搞暗殺活動，將暗殺活動作為救國的道路。惲代英認為這些人的選擇是錯誤的，其根本原因在于暗殺活動是無組織無計劃的，這樣的行動只知破壞而不知建設為何物，這與革命的目標是背道而馳的。革命是需要有可以適用于宣傳的革命主張，包括：第一，能夠將軍閥納入這一革命主張的約束范圍內，靠這來消滅軍閥的罪惡；第二，在研究中國經濟情形，中國與各國的關系的基礎上，明確革命之后的目標，之后再言革命。惲代英認為革命黨想要成功必須有符合這些要求的革命綱領，倘若不然，就是像“手槍炸彈”，至多只能引起一些浮囂的精神。?

惲代英認為在有了革命綱領以后還需要吸收一批忠誠革命的黨員。惲代英以共產黨為例，認為革命時期的共產黨員應該符合以下幾個標準：第一，堅定信仰謀農工階級的徹底解放；第二，認識到群眾的力量，能夠發(fā)動并領導群眾革命；第三，對黨忠誠，接受黨的教育，嚴守黨的紀律；第四，服從集體，不畏艱險，勇敢向前。?除此之外，革命黨大大小小的領袖必須對于本國經濟和國際關系有很好的了解，他們可以是非勞動階級的精英階層，但他們更忠實地貫徹黨的綱領，得到群眾擁護，這樣才能擔任黨的指揮角色。?

惲代英認為國民革命是為群眾的革命，所以讓群眾了解革命與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從而轉變?yōu)楦锩娜罕娛鞘种匾摹链⑷罕姺譃閮煞N，一種是有組織的群眾，一種是臨時集中起來的群眾。黨的組織建設過程中應該注意通過宣傳將這些利益趨于一致的群眾（主要是工廠工人）組織在一起，或加入政黨或結成工會，成為一股強勢的革命力量，同時發(fā)動無組織的群眾，實現(xiàn)革命的對舊的社會秩序的破壞，最終實現(xiàn)建立起新的統(tǒng)一的無產階級政權的革命目標。?

（四）革命軍隊的建設理論

惲代英曾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以及中央軍校武漢分校政治主任，他主張將思想政治教育放在軍隊建設的首位，建立一支有主義、有紀律的革命軍隊。

惲代英反對通過革命黨人直接去策反軍閥的士兵來擴充革命軍隊的設想，因為他認為一來軍閥隊伍的士兵有一部分是散漫的，二來這種行為十分危險。惲代英主張革命的軍隊仍然要來自工農群眾，方法是通過宣傳革命綱領，在人民中間引導出一種革命的普遍要求，有了這樣的普遍要求，然后全體一致地反映到軍隊里面去，靠著他的父兄妻子的勸導，親戚朋友的督促，感化兵士加入到革命的隊伍中來。?這樣加入革命的士兵意志也就更加堅定，更能接受主義的教育，這是軍隊建設的基礎。

惲代英是最早強調黨指揮槍的一批共產黨早期理論家之一?，在黃埔軍校擔任政治部主任期間，惲代英發(fā)表《廣州的青年革命軍按語》一文專門談論了黨的領導對軍隊建設：“他們軍隊的編制方法，從連以上，與連長，營長，團長，旅長等平行，都設有黨代表，黨代表負責以黨的主義訓練兵士，軍隊因為受了主義的訓練，明確了解他們的戰(zhàn)爭是為他們自己及他們的家族親戚，而在戰(zhàn)斗中倍加勇猛?！?惲代英文中所談的黨代表制度，為后來共產黨進行三灣改編，實行“支部建連上”提供了一定理論基礎。

惲代英認為黨的軍隊還要是一支有紀律的軍隊，第一是黨紀要用政治教育，使黨的軍隊服從黨的主義，接受黨的指導；第二，要用軍事教育，使每個士兵要服從軍紀，充分發(fā)揮作戰(zhàn)能力。黨紀與軍紀的關系是：黨紀是要保障革命的軍紀，軍紀是在黨紀監(jiān)視之下的，進而提出了“在黨軍中間，黨高于一切”的重要論斷。?在軍隊建設過程中要時時整頓紀律，進行思想教育，互相警惕，努力振奮，防止社會上的偷惰狡猾的習氣，常保高效作戰(zhàn)之能力。

二、惲代英對新社會建設理論的探索

（一）新社會的政府組織建設

早在國共合作之初，惲代英就已經指出革命的各階級受壓迫程度是不同的，自然要求革命的程度也并不一致，國民黨在當時自稱是為整個中華民族和國內所有階級的共同利益而奮斗的，但即使經過孫中山的兩次改組，仍然保留著資產階級妥協(xié)和改良主義的血液，隨著革命潮流的高漲，資產階級內部右傾機會主義抬頭，成為了妨害革命的力量。惲代英從來沒有對資產階級抱有幻想，主張在革命結束之后通過階級斗爭，實現(xiàn)無產階級專政。?正如惲代英所料，短短兩年之后，國民黨右派反叛革命，蔣介石政府公然主張國民黨要成為代表資產階級利益的黨。?大革命的失敗使得惲代英對國民政府徹底失望，他號召工農群眾進行武裝反抗，聯(lián)合起來，建立起工農蘇維埃政權，只有在蘇維埃政權之下，中國才能夠真正的統(tǒng)一，永久的和平。?

惲代英很早就對俄國蘇維埃政府的建立進行了研究，對于蘇維埃政府的建設，發(fā)表了包括《中國社會革命及我們目前的任務——致存統(tǒng)》《蘇俄與世界革命》等多篇文章，吸收了很多俄國蘇維埃政府的建設經驗。惲代英在《蘇維埃的建立》一文中這樣闡述蘇維埃政府的性質：蘇維埃政府是工農兵貧民代表會議政府。蘇維埃政府的最高權力機關是代表會議，蘇維埃是最高形式的民主政治，但決不是全民的民主政治，剝削者壓迫者沒有政權，一切寄生者亦沒有政權。?

在黨與政府的關系上惲代英主張“黨建國”，建立中央集權的政府。?這個政府一方面受革命黨的擁護監(jiān)督，另一方面保護各地方的自治得以切實進行，然后能造成一個立根基于人民自治的中央政府。?

（二）新社會的制度建設

政治制度建設方面，首先政體方面，惲代英主張作為最高權力機關的工農兵貧民的代表會議，要分別按不同比例，選舉出數量不等的會議代表，決定本區(qū)域內事務，保證各級政治機關都是在代表會議領導之下，每個代表都是對于選舉他的下級有組織的群眾負責，凸顯蘇維埃是真正的工農兵貧民自己掌握政權的制度。?其次是選舉制度，惲代英吸取北洋政府選舉議會代表的損害人民利益慘痛教訓，認為選舉制度要高度體現(xiàn)平等性原則，同時還必須保證選舉的代表真心為人民的利益奮斗，不會成為野心家的“豬仔”。為此惲代英提出選舉制度應符合以下原則：第一，議員代表選舉他的人的利益；第二，在議員不再履行職責時可以被罷免；第三，人民可以自己創(chuàng)制提案，要求議員提出或自己選舉代表提出；第四，人民有權利對侵害自身利益的提案申請宣告無效。?通過比較研究各國的選舉制度，惲代英認為職業(yè)普選制度是新社會最合適的選舉制度。?

在經濟制度建設方面，惲代英認為中國要實現(xiàn)真正獨立，必須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發(fā)展自己的實業(yè)。這里政治革命如何能成功是一個問題，成功了如何才能求經濟的獨立，更是一個重大的問題。?惲代英通過《讀〈國家主義教育〉》《研究社會問題》等文章，一方面介紹國外經濟建設經驗，一方面結合中國實際情況提出了一系列新社會經濟制度建設思想。?

首先，國家恢復經濟秩序方面，惲代英認為應對外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沒收外國在國內的投資設廠和金融機構；對內實行社會化大生產，國家大生產所需從資產階級手中獲得，可以通過稅收或沒收等方法。?其次，產業(yè)國有，由于資本主義固有弊端資本家必會利用金錢壓榨工人，而無產階級政權下的國家才能代表廣大工人，因此要將所有或者大部分產業(yè)收歸國家經營或國家管理，惲代英強調這里的國有應以國家主權操于無產階級手中為前提。?再次，改良租稅制度，加增一般不勞而獲者的租稅，應用累進稅制?；改良幣制，廢銀兩統(tǒng)一使用銀元，貨幣鑄造權歸人民，政府僅是代為鑄造，在經濟中心設立鑄幣廠方便統(tǒng)一貨幣的流通?。最后，市場貿易，惲代英打消了一些人對于共產黨要求取消一切市場貿易的誤解，他說共產主義不是一蹴而就的，無產階級政權建立初期必須酌量地重建資本主義，只是建設目的是發(fā)展生產力，以鞏固無產階級的政權，因此新社會建設支持市場貿易。?不僅如此，惲代英提出隨著世界經濟的進化，全世界都將成一共存互助的經濟單位，中國還要與發(fā)達國家進行商貿往來，甚至引進國外資本，取消市場貿易就更是無根的妄談了。?

三、惲代英民主革命思想的重要價值

（一）推動舊民主主義革命過渡到新民主主義革命

惲代英的民主革命思想結合中國實際，在孫中山的舊民主主義革命理論之上，推動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及其理論的形成。?惲代英在進行科學論證之后提出了反帝反封建，建立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治主張。惲代英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思想，提出了在國民革命中，中國農民階級的歷史作用，提出了堅持階級斗爭的必要性，提出了革命需要聯(lián)合各民主階級的重要性；惲代英的武裝斗爭思想，創(chuàng)新性地解釋了黨的軍隊中黨紀與軍紀的關系，提出軍隊中黨高于一切的主張；惲代英新社會建設思想，提出了建立國營經濟主導的無產階級政權下的經濟體制，并初步總結了土地革命的經驗。這些都促進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的形成，特別是在政治綱領和經濟綱領部分，作出了突出的理論貢獻。

（二）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

馬克思主義在五四運動的后期開始在中國廣泛傳播，但是正如日本學者狹間直樹所說，當時傳入中國的不僅有馬克思主義這樣的科學社會主義，也有基爾特主義、新村主義這樣的小資產階級思想流派。惲代英早年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翻譯的《階級斗爭》成為后來國內很多共產黨人心中的經典，他努力在《中國青年》等報刊中用符合中國人的通俗的表達方式將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理論傳播給大眾，在理論上推動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在實踐上，惲代英將馬克思與中國實際情況結合，較早提出了無產階級革命的革命目標、革命對象，面對國內工人數量不多且分散的情況，提出廣泛發(fā)動農民參與革命，隨著革命勢頭的變化提出革命政府建設理論。?這些都推動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

（三）推動革命運動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結合

惲代英一生沒有出國經歷，他是儒家文化教育下通過自發(fā)學習，推動傳統(tǒng)文化向現(xiàn)代轉型的杰出代表。一方面，惲代英向往古圣人的修身方式，他從14 歲起就保持著寫日記的習慣，并時常反省自身，人格方面的“內圣”推動他實踐上走向“外王”的沖動，因此他創(chuàng)立利群書社，企圖實現(xiàn)善勢力的養(yǎng)成。另一方面，惲代英妻子因難產去世，利群書社經營的失敗，對惲代英的思想產生極大沖擊，開始深刻反思，繼而在理論上開始推動傳統(tǒng)文化與中國革命的結合。他依靠自發(fā)的唯物史觀的傾向，利用懷疑論去批判舊道德中不適應現(xiàn)代社會的部分，表達其對于“三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及其遺留的落后風俗的不滿，同時極力推崇傳統(tǒng)道德中適應于現(xiàn)代社會的部分，在他宣傳馬克思主義以及發(fā)動群眾的過程中，主張采取人道主義的方式進行，鼓勵他的讀者們通過率先垂范“以德服人”，最終才能讓他人心悅誠服地接受，“由愛生信”“由愛生敬”。這實際上就是儒家文化中所類似提倡的“將心比心、推己及人”等。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推動了傳統(tǒng)文化在近代中國積貧積弱背景下走向大眾，推動了中國革命運動的進程。

3.1 臨床資料 本研究分別對200例患者進行了疼痛篩查，對80例疼痛患者進行了疼痛評估，具體見表1，2。

[注釋]

①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35.

②惲代英全集(第4 卷)[M].人民出版社,2016:30.

③惲代英全集(第1 卷)[M].人民出版社,2016:727.

④惲代英全集(第7 卷)[M].人民出版社,2016:252.

⑤曹金國,王玉貴.惲代英在早期馬克思主義傳播中的重要貢獻——以利群書社為中心[J].常州大學工學院學報,2007(01):16.

⑥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40.

⑦惲代英全集(第8 卷)[M].人民出版社,2016:484.

⑧惲代英全集(第8 卷)[M].人民出版社,2016:139.

⑨惲代英全集(第7 卷)[M].人民出版社,2016:194-196.

⑩韓凌軒.從“良心”到“主義”:惲代英與五四時期知識分子的社團組織困境[J].中共黨史研究,2016(04):7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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