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蘇蘇

（常州開放大學，江蘇 常州 213000）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 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加快發(fā)展面向每個人、適合每個人、更加開放靈活的教育體系，建設學習型社會”。進入新時代，人們對學習的需求不斷增強，迫切需要建立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社區(qū)教育在構建終身教育體系、建設學習型社會中肩負著特殊使命，而資源配置問題是影響社區(qū)教育發(fā)展的關鍵。目前，資源分配不均衡、資源整合程度低等問題始終掣肘著社區(qū)教育朝高水平方向發(fā)展。如何將不同來源、不同類別的現有社會教育資源有效融合，實現效能最大化已經引起社會和學界的廣泛關注。本文通過研究“耦合共同體”這一資源融合新載體，嘗試探索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有效路徑。

一、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研究現狀

資源是“生產資料或生活資料的天然來源”[1]，泛指“一切對人們有用之物”[2]。本文中的社區(qū)教育資源是指一切可供開發(fā)和利用于社區(qū)教育活動的社會資源。社會資源中，既包涵自然資源，也包涵社會資源；既包括已開發(fā)的現有資源，也包括待挖掘開發(fā)的資源。

社區(qū)教育資源的開發(fā)是復雜的系統(tǒng)工程，而交流與合作是必不可少的關鍵步驟，否則，資源利用無從談起。因此，探索交流路徑與合作機制，是整合現有資源、開發(fā)潛在資源的必要之舉。

“共建共享”是近年來研究資源建設方面的熱詞，是指針對某一項目或資源相關各方進行共同建設和資源分享。與同樣用在資源方面的“整合”二字相比，“共建共享”在本質上更強調資源建設各方的平等性與資源利用的開放性，也明確了社區(qū)教育主體和社會資源主體的一體性。

當前，有一些學者的研究為本文在理論深度及實踐思考方面提供了諸多啟發(fā)。例如，李偉林[3]基于浙江嘉興的實踐提出資源整合視角下的五種社區(qū)教育共同體，為本文梳理“耦合共同體”的耦合對象拓寬了視野，另外，其對于制度、溝通等方面的思考也觸發(fā)了本文對構建“耦合共同體”關鍵因素的探索。趙寶珊[4]關于社區(qū)教育共同體的內涵解析增進了本文對共同體本身的客觀理解。高衛(wèi)東[5]提出社區(qū)教育資源整合機制可概括為行政整合機制、利益整合機制和志愿整合機制，其中利益整合機制中的利益表達機制及利益分配機制的闡述完善了本研究中“耦合共同體”路徑的規(guī)劃設計。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問題近年來受到學術界的廣泛關注。但總體而言，當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區(qū)教育資源整合機制分類、具體資源的開發(fā)與整合方法和途徑等方面，而對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具體有效形態(tài)的研究較少。

在社會教育資源豐富多樣、獲取渠道快捷便利的今天，如何有效促進資源之間效應的主動疊加，如何維持資源間合作效能的持久發(fā)揮，成為本研究需要破解的關鍵問題。在實踐經驗的基礎上，提出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具體形態(tài)及有效路徑，是本文嘗試探索的主要內容。

二、“耦合共同體”的理論來源與概念解析

（一）關于“耦合”

“耦合”原是物理學的概念，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體系或運行形式之間通過各種相互作用和影響形成互動和聯合的現象[6]。本文借用“耦合”概念在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上的用意可借用帕累托的最優(yōu)概念來解釋，就是在現有條件不改變的前提下，通過多種方式調動耦合各方進行協調互補。其中，互補與兼容是“耦合”各方將資源共建共享的主要運作形態(tài)。互補是指耦合各方持各自社區(qū)教育資源優(yōu)勢相互補充完善，兼容是指耦合各方是在相互獨立的存在情況下進行某方面的組合。相比較“整合”而言，“耦合”更強調主動、自愿，相互作用、相互補充的意味更強，而這也是資源共建共享的精髓所在。

（二）關于“共同體”

共同體作為社會學領域的一個元概念，既是各種社會關系的混合體，也是各種理念、情感的混合體[7]。德國學者費迪南·滕尼斯認為“共同體”是通過某種積極關系形成的群體[8]。而理論界關于“共同體”的概念研究經歷了三個層面的變化：一是以個人自由全面發(fā)展作為認知閾值，界定出原始共同體、國家和政治共同體、自由人聯合共同體等三種共同體；二是以血緣、地緣、友誼等因素作為研究閾值，引出血緣共同體、地緣共同體和精神共同體等三種共同體；三是以共同最高目的作為認知閾值，認為只要有共同價值追求、規(guī)范或者目標，都可以成為某一種共同體[9]。

基于上述第三層面的研究認知，教育家杜威最早將“共同體”引入教育領域，提出“在共同體中所形成的共同了解，比如目的、知識、信仰和期望等，以及其溝通過程，本身就具有教育性”[10]。社區(qū)教育作為教育大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需要依靠廣大社會教育資源的多方支持，而各方資源支持的背后正是以共同的教育目標、美好的社會愿景為動力支撐，因此，就構成了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同體。

（三）“耦合共同體”的概念內涵

“耦合共同體”是由一定區(qū)域內具有社區(qū)教育功能及資源的不同組織或個體，以建設學習型社會為共同目標，以滿足學習者需求為基本原則，打破各自獨立施教的格局，基于一定的耦合約束，主動、自愿、長期進行優(yōu)質教育資源合作互補的教育互助組織?！榜詈瞎餐w”的構建是共同體各方共同教育理念和價值追求主動匹配的結果，是默認各自差異化資源優(yōu)勢基礎上的功能疊加，最終目標是盡可能地發(fā)揮和完善各自通過教育服務社會的核心功能。

當前，社區(qū)教育資源整合的機制主要被分為行政整合、利益整合和志愿整合三大類。其中，行政整合是指在行政權力推動下，運用行政手段整合各類社會教育資源；利益整合是指社區(qū)教育主體和社會資源主體因滿足各自利益訴求進行互利共贏的資源整合；志愿整合是指具有志愿奉獻精神的社會資源主體以活動或服務等方式進行資源整合。相較于這三種資源合作方式，“耦合共同體”具備自己的基本特征，在實踐過程中也因這些特征更能體現出獨特的優(yōu)勢。

1.自愿積極的耦合態(tài)度

滕尼斯認為：“共同體是由促進、方便、成效組成的，它們相互之間有來有往，通過積極關系而形成的群體，統(tǒng)一地對內、對外發(fā)揮作用，是現實的和有機的生命組合”[11]。不同于行政整合的是，耦合共同體的構成各方不是因行政力量被動綁定，而是完全自愿參與，在運作中，呈現積極合作的狀態(tài)。在資源互補過程中，也并非完全以各自“利益”為唯一追求，而是以“取長補短”之態(tài)，完善各自的資源庫，放眼社會，致力于居民提升、社會進步。

2.平等自由的成員地位

馬克思認為：“為了維持共同體成員及其家庭以及整個共同體的存在，各個個人都不是把自己當作勞動者，而是把自己當作所有者和同時也進行勞動的共同體成員”[12]。與行政整合相比，耦合共同體成員間處于平等交流合作的地位狀態(tài)，而非以上壓下、以大壓小的管制型結構。在資源聚集與構建過程中，各方有創(chuàng)作自由、分享自由和質疑自由，但始終以建設更好的社區(qū)教育資源為最終目的。

3.效能優(yōu)先的運作風格

“共同體應當容忍多樣性和異質性，共同體的成功依賴于能否以一種民主的方式努力尋找共同的善”[13]。相比較行政整合的上傳下達、層層報批等嚴密的操作流程而言，耦合共同體更以提高效率、增強效能為運作作風，因此，基于互聯網的交流平臺和固定的人員配制成為追求效能的關鍵渠道和重要條件。

4.基于約束的運作管理

耦合共同體的長效保證得益于約束氛圍的營造。與行政整合的行政手段和流程制度相比，耦合共同體的約束構建方來自于共同體內部，由各個成員相互商討制定，并非行政手段所為。與志愿整合的寬松性、臨時性相比，耦合共同體的約束有效期更長，約束內容更細，各方職責更為明確。約束的建立在很大程度上確保了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長期性和有效性。

二、社區(qū)教育資源“耦合共同體”的運作機制

機制在社會領域通常泛指工作系統(tǒng)中組織或部分間相互作用的過程及方式。梳理事物運作的機理、明晰系統(tǒng)運維的機制將有助于事物本身的完善，也是科研工作者推動理論向實踐轉化的基本職責。本文結合實踐，將耦合共同體各方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運作過程、內容和形式等分為十個環(huán)節(jié)進行闡述（如下圖1所示），希望能提供可供操作的借鑒。

圖1 “耦合共同體”的運作流程圖

（一）“耦合共同體”的運作過程

第一步，挖掘耦合空間。耦合空間指的是社會資源主體方之間可被互補完善的社區(qū)教育資源優(yōu)勢的集合。耦合空間是形成耦合共同體的基礎和前提，其挖掘工作可由任一有耦合傾向的社會資源主體發(fā)起，也可由多方共同開啟。耦合空間的挖掘內容可包括社區(qū)教育理念追求、社區(qū)教育資源儲備、人力物力配備等。充分全面的耦合空間挖掘工作將有助于耦合共同體長期、科學發(fā)展規(guī)劃的制定。

第二步，評估耦合可能。繼社區(qū)教育資源的耦合優(yōu)勢充分挖掘后，對可能形成共同體的各資源主體進行預評估，包括教育理念匹配度、教育功能發(fā)揮能力、耦合可能要遇到的壁壘等。在肯定資源多樣性的基礎上，客觀評估合作需要解決的困難，是提升耦合成功率的重要一環(huán)。

第三步，溝通耦合方案。耦合優(yōu)勢與耦合困難的整體評估，成為耦合方案探討的主要內容?！爸褐恕敝螅ㄟ^座談、會議、沙龍等方法充分了解各位準共同體成員的規(guī)劃、想法和疑慮，并相互提出基本解決思路和做法，共同提出未來合作組建耦合共同體的實施方案，并明確成立耦合共同體的合作關系。實施方案中，共同體要達成的目標、基本實施路徑、耦合形式、耦合時長、經費管理等方面是需要商討的主要內容。

第四步，明確耦合職能。共同體是由兩個或多個社會資源體組成的整體，整體的高效運行離不開每個部分的有序運轉。在確定共同體運作方案后，各方職能應被明確并予以公開，防止在正式合作過程中出現“有責難問”“有責多問”等不良情況。職能的確定應做到清晰、明確，最好確定到某個環(huán)節(jié)的某個團隊的某個人。如在過程中出現負責人更換等特殊情況，應及時報備并有處理備案。

第五步，配置耦合團隊。耦合共同體各方職責明確之后，可將職責與團隊或個人掛鉤，并構建溝通平臺、交換聯系方式。如果是某一團隊承擔某項職責，應明確主要負責人或第一聯系人。如有特殊或臨時社區(qū)教育活動，也應規(guī)劃配置一支機動團隊。因為社區(qū)教育活動豐富多樣，臨時活動難免經常開展，因此，除了常規(guī)活動的人員配置外，專門為臨時活動配備人員很有必要。

第六步，細化耦合內容。各社會資源方明確加入共同體的意愿之后，耦合實施方案、各主體職能、人員配備都得到初步確定，為了將耦合關系進一步正式化，需要將合作內容協議化，因此，需要再次周全考慮、細化協議內容，包括應急方案、協議期限、追責機制等內容。

第七步，初步商討磨合。耦合各方可根據商討方案，進行分項目、分團隊試運行，將過程所遇問題進行記錄、總結和集體商討。

第八步，確定耦合方案。根據初步磨合期的討論結果，對耦合共同體合作協議中的部分內容進行增刪和調整。

第九步，簽訂耦合協議。耦合共同體關系的成立需要儀式，一是職責的再次明確和強化，二是增進共同體各方的集體感和互助感。可以由區(qū)域內負責社區(qū)教育事務的有關單位或部門牽頭，也可以由耦合共同體的一方或多方推薦協議簽訂時間、地點，由各方第一負責人簽字。一般情況下，不建議修改協議內容。

第十步，全面耦合運作。耦合共同體正式開始運作，定期進行展示、研討，并做好過程性材料收集工作，用于為更好地耦合活動積累經驗。

要說明的是，在耦合共同體的具體運作過程中，正如圖1所示，耦合空間的挖掘和耦合可能的評估這兩個環(huán)節(jié)的工作持續(xù)整個過程，因為在耦合關系建立初期，各方的資源很容易因為相互陌生盤點或羅列得不夠全面，而在運作過程中，隨著項目的具體進行，牽帶出更多新資源的加入，進一步加大耦合可能的產生。而耦合方案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根據耦合需要，不斷調整、更正與補充，讓方案更加服務于耦合的順暢達成。由此，耦合共同體的運作過程是動態(tài)的，也是開放的，其中耦合各方也需在運作過程中善總結、常反思、多溝通，這樣才能讓耦合共同體不斷涌入新的活力，產生新的耦合樣態(tài)。

（二）“耦合共同體”運行的主要原則

1.以受眾收獲、社會進步為共同愿景

社群主義者愛茲安尼認為：共同體就是社群，它包含了共同理解的意義；而最重要的是，它包含了共同的價值[14]。共同愿景是耦合各方共有的愿望、焦點以及希望通過合作達到的美好圖景，它促進共同體統(tǒng)一對內外發(fā)揮作用，是各方深受感召的力量源泉。正因為有了共同價值，共同體各方才相互扶持，共同成就。對于社區(qū)教育資源“耦合共同體”來說，讓學習者取得獲得感、提升居民精神生活品質、提高全民綜合素養(yǎng)、早日建成“學習型社會”的共同愿景，是維持和指導共同體各方工作的最深層次推動力。

2.以提升效率、擴大受益為共同宗旨

社區(qū)教育資源“耦合共同體”同其他社會實踐共同體一樣，都是以共同的價值追求為最高目標，追求效率優(yōu)先和發(fā)展速度。由于共同體各方既平等又自由、既包容又獨立，因此在具體合作中更追求效能?？梢哉f，耦合共同體是各個社區(qū)教育資源主體資源建設和共享通道的打通，是在共同的社區(qū)教育理念下文化界限的融合，共同體各方為建成學習型社會這一共同目標而集體努力，充分發(fā)揮各方資源優(yōu)勢，盡可能擴大受益面。

3.以終身教育、需求至上為共同依據

社區(qū)教育資源的共建是為了共享，是被更多的社區(qū)居民擁有和享受。因此，耦合共同體的所有資源都圍繞著學習者的各類學習需求集聚和創(chuàng)建，所有教育活動都指向社區(qū)成員的實際生活與未來目標，通過耦合共同體各方的共同努力，憑借各類教育形式、教育內容，充分滿足社區(qū)成員多種多樣的個性化需求，實現更多學習者的人生價值，促進社區(qū)健康發(fā)展，完善現代社區(qū)管理體系。

三、“耦合共同體”管理運行的關鍵條件

當前，不少地區(qū)嘗試通過或行政、或自發(fā)的方式進行社區(qū)教育資源整合，產生了一定的社會實效。“耦合共同體”也是在實踐探索中摸索出的一條促進社區(qū)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的新路徑。江蘇省常州市作為全國社區(qū)教育走在前列的城市之一，自2017年就開始了“耦合共同體”的探索。其中，常州開放大學是“耦合共同體”的最初和主要發(fā)起者，其中包括：常州開放大學與常州市婦聯結成“家庭教育”耦合共同體，通過雙方的師資、平臺等資源耦合，目前已創(chuàng)設了200門家庭教育課程，并每年送教進社區(qū)百余場；與常州市文明辦合作結成“新時代文明實踐”耦合共同體，通過建設文明實踐知識普及性課程，每年開展文明送教等活動上千場，正在實現提升市民文明素養(yǎng)的社會愿景；與常州市博物館聯盟合作，通過巡展進社區(qū)、線上文博展等方式，豐富市民文化生活。經過5年多的實踐檢驗發(fā)現，“耦合共同體”形成的空間較大，操作性強，為社區(qū)教育工作帶來了無限活力。

“耦合共同體”建設期間，常州開放大學以及各耦合主體均自愿、主動地服務社會百姓終身學習，協力提升市民綜合素養(yǎng)，形成關系緊密、分工明確的耦合關系。經過耦合各方的共同努力，分別通過項目的方式推進社區(qū)教育資源的共建與共享，目前，一大批社區(qū)教育品牌項目正在接受孵化與培育，比如社區(qū)教育“館校合作”項目、“科學家教社區(qū)行”項目、社區(qū)教育“新時代文明實踐”項目等。

結合實踐發(fā)現，應將“耦合共同體”定位為一個區(qū)域性甚至跨區(qū)域的資源融合長期工程，避免讓“耦合共同體”成為一時興起下的一時之舉，杜絕資源重復建設、資源浪費等現象的發(fā)生。為了讓耦合共同體持續(xù)保持強大的生命力，至少需要具備三個關鍵條件，包括一個溝通協調機制、一個績效評估體系以及一個品牌塑造意識。

（一）設立一個溝通協調機制

管理學理論強調，溝通是管理的命脈。溝通是協調的基礎，溝通不暢致使信息不通，信息不通影響有效協調，協調不力影響管理效率。耦合共同體的成功組合基于成員間的自律，而自律與他律的結合才能進一步增強團隊凝聚力。順暢高效的溝通協調機制，才能保證團隊朝向一個目標，使成員間明確各自的職責和使命，及時反饋現有問題，高效討論問題解決方案。通暢的溝通機制確保信息相對稱、協調無障礙，否則容易影響共同體成員之間的心理契約，削弱工作積極性，減少成員間的信任感。構建一個適合共同體特征的溝通協調機制可從統(tǒng)一溝通要求、統(tǒng)一溝通媒介、完善溝通條件等方面進行探索。

（二）構建一個績效評估體系

有效的績效評估方法和科學的績效評估指標是保障耦合共同體社區(qū)教育資源融合效果的重要條件。在選取績效評估方法時，應充分考慮共同體成員自身狀況和條件，提供資源類型以及社區(qū)教育服務種類等方面的具體情況；在確定績效評估指標時，應做到指標制定有調研、評估過程有溝通、結果發(fā)布有反饋、調整完善有空間。不同的耦合共同體有不同的績效評估體系，做到確考其績、確評其效，最終對耦合共同體的資源共建共享工作起到切實的指導意義。

（三）樹立一個品牌塑造意識

耦合共同體是一個聯系緊密的資源融合體，但是聯系緊密不意味著封閉保守。富有生命力的耦合共同體有著強大的資源吸引力、明顯的社區(qū)教育服務優(yōu)勢、較高的社會認可和廣闊的發(fā)展前景。要不斷激活和生發(fā)共同體的生命力，需要樹立塑造品牌的意識，通過優(yōu)化資源融合與配置，開展具有影響力的社區(qū)教育活動，提供更多受居民歡迎的社區(qū)教育服務，不斷吸引更多優(yōu)質資源的加入，為完善資源庫、豐富服務內容及形式、打造更多有優(yōu)勢的社教服務品牌奠定基礎。

耦合共同體的建設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需要社會各方的不斷努力和嘗試，也需要區(qū)域行政部門的長期鼓勵和支持。而耦合共同體的完善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需要各成員單位對學習者需求的不斷總結和分析，也需要耦合共同體自身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不斷突破各種新挑戰(zhàn)。而只有更多的耦合共同體凝聚成一股教育合力，人們精神富足、安居樂業(yè)的學習型社會才會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