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惠，王亞峰

（南京工業(yè)職業(yè)技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就思政課建設發(fā)表了一系列重要論述，明確提出“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并提出思政課教師“八個相統(tǒng)一”［1］的教學要求，要求“全面提升學生思想政治理論素養(yǎng)，實現知、情、意、行的統(tǒng)一”［2］，為思政課改革指明了方向。2022 年4 月25 日，習近平總書記觀摩中國人民大學思政課智慧教室現場教學，提出“思政課的本質是講道理，要注重方式方法，把道理講深、講透、講活，老師要用心教，學生要用心悟，達到溝通心靈、啟智潤心、激揚斗志”的作用，這成為思政課教學改革新的風向標。

因歷史具有不可再現性，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簡稱“綱要課”）的理論教學具有一定的難度，要想將之講深、講透、講活，必須重視教學方式方法創(chuàng)新。信息化教學手段與綱要課的融合創(chuàng)新已成為趨勢，而VR（虛擬現實）技術因“無邊界、排他性、沉浸感”而帶來的真實、安全、高效等特點賦能教育領域，使基于VR 技術的沉浸式教學方式成為教學改革研究的熱點問題。

一、VR 技術與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協同創(chuàng)新的優(yōu)勢分析

VR 技術作為輔助教學的信息化技術手段之一，在運用聲、光、電等技術創(chuàng)設情境化、沉浸式教學環(huán)境，提升綱要課課堂教學效果，達成綱要課教學目標方面，有其明顯優(yōu)勢。

（一）有利于達成綱要課的教學目標

綱要課作為高校本科生必修的思想政治理論課之一，是一門有著鮮明歷史學科特性的思想政治理論課。它以講授中國近現代歷史的發(fā)展主線（綱）與重大問題（要）為主要內容，教學目標在于幫助學生了解國史與國情，深刻領會歷史和人民作出的“四個選擇”，使學生的思想政治理論素養(yǎng)從認知、情感、意識、行為等方面得到提升，培養(yǎng)其歷史意識和文化自覺，形成大歷史觀，將知識內化為信仰，最終投身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征程。

回顧歷史、感受歷史、重溫歷史的過程能夠使教學主體深刻了解歷史發(fā)展脈絡，明確歷史主線，有助于大學生深刻認知、認同“四個選擇”的內在本質，堅定“四個自信”，最終形成自我歷史唯物史觀和大歷史觀，塑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但由于歷史時空幾乎無法復制與還原，綱要課的歷史特性使其長期以來采用以灌輸式為主的教學形式，難免出現內容枯燥、形式單一的問題。VR 技術能夠將教學內容情境化，讓參與者完全置身于宏大的歷史場景中，這種全身心投入的教學方式更容易實現心靈溝通，使得教學內容如在眼前，變得立體、飽滿而真切。

（二）有助于再現綱要課歷史情境，從而達到以境化人的教學效果

由于信息技術飛速發(fā)展，VR 技術已經成熟到能夠“創(chuàng)設一個逼真的虛擬仿真學習情境，以滿足情境化的學習環(huán)境和交互式的學習過程的需求”［3］。VR 技術的使用可以消除時間與空間造成的認知阻斷，能夠把抽象思維和邏輯理論用時空建構的虛擬模式形象具化地展示出來。在綱要課教學領域應用VR 技術，就是通過3D技術把歷史發(fā)展主要階段的政治、經濟、外交、軍事、文化等場景進行重建，再現各類歷史記憶、歷史情境，然后通過多媒體技術在沉浸式教室以360 度全景呈現出來。這有利于師生同步教學、實時互動，實現教師用心教、學生用心悟，師生能夠在虛擬情境中得到共情，最終實現啟智潤心的目的。

（三）有助于教學主體在沉浸式教學中實現以情感人的教學效果

借助VR 技術，教學主體能夠通過虛擬軟件實現在歷史鏡像中進行體驗式、具象式學習，實現在歷史中“穿梭”和“游歷”，甚至可以進行角色扮演，可以經歷反復的“臨場”體驗，甚至可以進行反復選擇和試錯。這為學生提供了一種更適合他們學習現狀的形象而具體的教學方式，將課堂上枯燥的理論知識變得直觀、生動、形象，從而激發(fā)學生學習興趣，虛擬場域還能夠提供更大的試錯空間和更多的選擇權。虛擬仿真情境的模擬建構能夠實現人機互動，使得學生全身心投入、沉浸其中，這種全方位的體驗是其他教學方式所欠缺的。這樣的感受使得學生在與教師相同的場域中獲得自我感知，從而改變心智、根植信仰、激揚斗志，最終內化為堅定理想信念。

二、沉浸式教學方式應用于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課的背景分析

過去性是歷史的根本特征。歷史不能重現，不可復制，人類不能通過任何途徑對歷史進行真正的反復“觀察”和“實驗”，這給綱要課教學中的歷史性展示帶來挑戰(zhàn)，而VR 技術為歷史情境的仿真提供了可能?；赩R 技術的沉浸式教學方式成為思政課教學改革一次有益的嘗試，助力教學主體達到“增強思政課的思想性、理論性和親和力、針對性，全面提高思政課質量和水平”［4］的效果。

（一）思政課教學改革頂層設計中的信息技術選擇

想要改變思政教育現狀，就要從頂層設計上進行改革。當下，數字思政、VR 思政、數字化課程、全景思政等新概念層出不窮，豐富的思政課程彰顯數字化是思政教育高質量發(fā)展的時代動力［5］。讓思政課堂插上信息化翅膀，善用微課、慕課、多媒體、線上平臺等數字化資源和信息化手段，思政教育才能“動”起來，帶給學生更為豐富的學習體驗，幫助學生樹立科學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2019 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fā)《關于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到“大力推進思政課教學方法改革，提升思政課教師信息化能力素養(yǎng)，推動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在思政課教學中應用，建設一批國家級虛擬仿真思政課體驗教學中心”，思政課教學改革的信息技術導向越發(fā)明確。近年來VR 技術應用于思政教學已經取得一定成效。2022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人民大學觀摩的智慧課堂就是開放式交流與沉浸式教學方式結合的新課堂。這種智慧課堂通過去中心化的空間布局調動了師生交流的積極性，提高了課堂效率。這些舉措證明國家大力支持VR 技術的推廣和使用，沉浸式教學方式應用于思政課教學改革正處于加速期，沉浸式教學方式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會成為實踐教學的重點。

（二）其他課程虛擬仿真實驗中心建設為綱要課沉浸式教學提供經驗

2013 年，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發(fā)布了《關于開展國家級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建設工作的通知》，全國高校紛紛開始建設國家級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2016 年，習近平總書記要求“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tǒng)優(yōu)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6］。2017 年教育部在本科院校開展國家示范性虛擬仿真實驗教學項目建設，并于2018 年、2019 年分別認定了105 個和296 個項目，基于VR 技術的思政教育教學改革創(chuàng)新從國家層面逐漸鋪開。2019 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教材給出的是教學的基本結論和簡要論述，要讓不同類型的學生都愛聽愛學、聽懂學會，需要做很多創(chuàng)造性工作。要在教學過程中進行多樣化探索，通過多種方式實現教學目標”［7］。教育信息化建設成為中國教育現代化發(fā)展的重要風向標，國家更加重視虛擬現實技術的實際應用。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對教育教學工作造成了較大影響，教育部門堅持“停課不停教、停課不停學”，要求采取政府主導、高校主體、社會參與的方式，共同實施并保障高校在疫情防控期間的在線教學。這些舉措共同為思政課沉浸式教學方式改革提供了新的契機。

VR 技術的使用對于技術型人才的培養(yǎng)至關重要，它符合技術人才培養(yǎng)目標也符合思政課教學改革目標。早在2013 年，各級各類職業(yè)院校就開始建設涵蓋理、工、醫(yī)等不同學科的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全面開啟了學科專業(yè)與信息技術的深度融合，沉浸式教學方式也得到了推廣。如今高校部分專業(yè)使用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來推動課程建設已初具規(guī)模。這些課程項目能夠為學生提供多元化的實驗方式、試錯的可能性以及全新的知識掌握渠道，降低實驗成本，縮短實驗周期，豐富了實驗教學內容，提高了學生學習主動性，提高了實驗教學效果。VR 技術背景下的模擬仿真實操對職業(yè)學校學生來說并不陌生，長期的虛擬仿真環(huán)境訓練使他們對沉浸式教學具有更強的適應性。因此，以往虛擬仿真實驗教學中心的教學經驗和成果可以為思政課教學改革提供經驗，由此改變傳統(tǒng)的以教師為主體、以演示為主要方式的“灌輸式”綱要課教學模式。

三、綱要課沉浸式教學方式的理論依據

沉浸式教學方式來源于多學科理論體系，包括哲學、教育學、心理學等。人本主義、認知心理學、建構主義等理論為沉浸式教學方式奠定了理論基礎和基本框架。

（一）人本主義哲學視域下的沉浸式教學

羅杰斯繼承了馬斯洛的人本主義，提出了“自我理論”。自我理論承認人的價值和尊嚴，認為每一個人都具有發(fā)展自己潛力的能力和動力。行為和學習是知覺的產物，一個人大多數行為都是他對自己的看法的結果［8］。人本主義強調人的尊嚴、價值、創(chuàng)造力和自我實現，把人的本性的自我實現歸結為潛能的發(fā)揮，而潛能是一種類似本能的性質。人本主義最大的貢獻是看到了人的心理與人的本質的一致性，而沉浸式教學強調的就是個人的體驗和感受，不同人的體驗不盡相同，理想信念的形成是自我實現的一部分。綱要課作為落實立德樹人理念的關鍵課程之一，只要搞清楚個人潛能的實現途徑，也就能實現綱要課的教學目標，塑造學生的理想和信念。

（二）建構主義教學理論視域下的沉浸式教學

從教育學角度來看，杜威認為知識的獲得不是個體“旁觀”的過程，而是自身“探究”的過程，這可以作為沉浸式教學最初的行為學理論基礎。建構主義教學理論提出“以學生為中心，強調學生對知識的主動探索、主動發(fā)現和對所學知識意義的主動建構”，受教育者不能置身事外，必須沉浸其中，杜威將其總結為“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長”，教育即為“經驗改造”［9］。綱要課沉浸式教學運用現代信息技術中的VR 技術重現了歷史，克服了教學中的現實困境，解決了綱要課的教學難點，讓學習主體“身臨其境”進行感知，從而對中國近現代史的歷史邏輯、現實邏輯、價值邏輯進行自我建構，樹立愛國主義情懷、形成大歷史觀，實現“立德樹人”的目標。

（三）認知心理學視域下的沉浸式教學

心理學中的“心流”概念，即人們全身心投入到某項活動時的一種體驗，往往伴有沉浸其中、失去自我和時間感等特點，心理學認為這就是沉浸模式。沉浸式教學的歷史可追溯到情境教育和體驗式教育，這些教學方法為沉浸式教學奠定了心理學理論基礎［10］。

情境教育從腦科學最新研究成果中找到了理論支撐，即人腦具有極大的可塑性，需要通過刺激不斷提高神經元聯結的頻率；人腦是敏感的，一個豐富的環(huán)境比一個簡單的環(huán)境對大腦的刺激更加強烈?，F實情境已經證明了思想的可塑性。綱要課涉及價值體系的形成，在塑造受教育者思想時需要依靠心理學的理論，VR 技術下的豐富場境能夠更好地刺激大腦。

體驗式教育為沉浸式教學的雛形，在誕生之初受限于技術，只強調現實場域的體驗。而沉浸式教學可以通過虛擬情境進行真實體驗，繼而產生感悟、形成反思，最終內化為個人的道德意識和思想品質，這與“立德樹人”關鍵課程目標一致。

四、沉浸式教學方式的內涵

沉浸式教學方式采用VR 技術，試圖在綱要課教學改革中體現學生的“主體性”和教師的“主導性”作用，最終實現教育思維的革命。VR技術融入沉浸式教學的教學方式提供的不僅是一個技術平臺，而且是一種教學思維模式。在利用VR 技術創(chuàng)設的學習情境中，師生均能夠完成自身理想和信念的建構，在潛移默化中實現三觀重塑。

（一）沉浸式教學的概念

沉浸式教學分為沉浸學習（Immersive Learning）和沉浸體驗（Flow Experience）兩種，本文所論的沉浸式教學為后者。該概念于1975 年被首次提出，來自認知心理學的“心流”一詞。沉浸體驗指當人們在進行某些活動時會完全投入到情境當中，集中注意力并且過濾掉所有不相關的知覺，進入一種沉浸的狀態(tài)。與沉浸學習的區(qū)別是，沉浸體驗除了氛圍的營造以外，更加注重感官和認知的體驗，在“全神貫注、投入忘我的狀態(tài)下，你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在這件事情完成之后我們會有一種充滿能量并且非常滿足的感受”［11］。沉浸式教學在現實環(huán)境與虛擬環(huán)境中皆可實現，本文著重強調VR 技術背景下的沉浸式教學方式。

（二）沉浸式教學的內涵

沉浸式教學分為現實沉浸與虛擬現實沉浸兩種類型，VR 技術賦能綱要課教學改革，側重于虛擬仿真情境下的沉浸式教學方式，主要過程如下：以教師為“主導”、學生為“主體”，師生共同進入虛擬仿真情境，經歷沉浸體驗、沉浸思考、沉浸交互，最終了解中國近現代的歷史發(fā)展脈絡，明確歷史主線，增強價值認同，使得學習主體經歷認知遞進、思想遞進、能力遞進，最終形成自我的歷史唯物史觀和大歷史觀，獲得可塑思想價值體系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

（三）沉浸式教學方式的特點

1.以VR 技術背景下的虛擬仿真技術平臺為載體

學界普遍認為傳統(tǒng)的教授模式不能被完全取代，沉浸式教學方式只是以信息化技術為工具和載體，作為教學的輔助工具和方法。綱要課作為思政理論課的基礎和先導課程，理解并掌握“四個選擇”是其核心教學目標。沉浸式教學方式利用VR 技術對歷史進行搭建、建模、渲染，再現各類歷史記憶、歷史場境，使“回到過去”成為可能；沉浸式教學方式可以將綱要課的思想性、理論性融入到歷史中，實現學習時間和學習空間的有效統(tǒng)一，減少了傳統(tǒng)課堂上的手機等干擾因素，同時降低了綱要課社會實踐的安全風險，節(jié)約了教學成本，增加了教學的趣味性和創(chuàng)新性。這種教學方式與“觸網而生”的新生代生活方式相匹配，同時能夠體現綱要課的親和力、針對性。

沉浸式教學可以真實還原歷史情境。以“中國革命的新道路”篇章中第二節(jié)第三目“紅軍長征勝利和迎接全民族抗戰(zhàn)”為例。首先，導入長征途中紅軍過草地的情境，使學生置身其中，增強身臨其境的體驗感；經歷沉浸式體驗后，引導學生思考在經歷“一右三左”的錯誤后，長征是否是唯一正確的選擇；設計沉浸交互，在虛擬仿真的場域中體現選擇長征與放棄長征的后果，只有作出正確的選擇才能夠徹底擺脫歷史虛無主義。這一過程中教師還可以視情況增加提問、討論和思考等互動環(huán)節(jié)。與此同時，學?？山Y合實際情況，前往相關地點如夾金山等進行實地調研，獲取素材并制作VR 課程資源，并利用已有的相關影視作品、紅軍長征圖片素材，結合采購的VR 課程資源進行融合式教學，最終可以形成具有特色的VR 綱要課程原創(chuàng)資源。這樣的紅軍長征體驗能夠帶給學生深刻的印象，同時整個教學過程安全穩(wěn)定，比組織學生前往夾金山直接獲取體驗感大大降低了教學成本。

2.根植觀念的力量

沉浸式教學可以有效地培養(yǎng)學生靈活的思維方式與認知方式，最終能夠將相關觀念以“潤物無聲”的形式植入學生的思想。因此，VR 技術背景下的沉浸式教學方式不僅僅是載體，還是一種可以對思維模式進行顛覆的力量，這也是對沉浸式教學方式的終極探索。沉浸式教學方式質的飛躍在于從有意識的認知改變到不知不覺的思想形成過程，整個價值體系的構建過程是處在無意識狀態(tài)中的。這就是沉浸式教學的核心競爭力所在，同時與綱要課的教學目標和要求完全吻合。

五、綱要課沉浸式教學的原則

沉浸式教學適合應用于歷史場景重建，師生可以同步感受、實時互動，同時具有改變認知和根植觀念的特性，因此綱要課與沉浸式教學方式具有一定的適配性。同時，在綱要課沉浸式教學過程中也會面臨一些問題，需要遵循其基本原則。

(一)主體性與主導性相統(tǒng)一原則

在沉浸式教學中，首先要明確教學的主次關系。在傳統(tǒng)的教授模式中，教的一方為主體，被教的一方較為被動。而在沉浸式教學方式中，學生始終保持主體地位，教師作為主導者對課程進展及學生思想進行引導，讓學生在一定的學習目標和相應要求的指引下進行沉浸式體驗，在“沉浸”中保持理性的認識，遇到困難嘗試自主解決。教師作為沉浸式教學的設計者和主導者，對學生具有引導作用，但是知識體系由學生自行建構，這是沉浸式教學的基本原則之一。堅持主體性與主導性相統(tǒng)一，可以避免沉浸式教學方式泛化，保證在學生“沉浸其中”的新鮮感消失后教學意義仍然存在。

（二）理論性與真實性相結合原則

歷史虛無主義是歷史學習與思政學習的大忌。在使用VR 技術時一定要遵從“虛實結合”的原則，即雖然使用虛擬仿真技術，但是學生掌握的知識卻是真實有效的；并且能夠將理論知識與實踐相結合，通過虛擬仿真技術將理論問題以一種可體驗的效果呈現。在教材預習的基礎上，學生可以在虛擬場景的情境中進行沉浸體驗與試錯，這種行為模式符合認知理論，即建構者自己建構自己的知識體系。沉浸式教學可以把理論性與真實性同時展現出來，并最終解決實際問題。

（三）普遍性與創(chuàng)新性相結合原則

借助VR 技術的沉浸式教學方式需要經歷一個長期的發(fā)展過程，目前國內外的相關研究基本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在研究過程中，部分高校對沉浸式教學方式進行具有開拓性和創(chuàng)新性的探索與研究；而大部分高校選擇以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教學方式逐步推動改革，因此沉浸式教學的推廣將是一個漫長的、水到渠成的過程。

六、綱要課沉浸式教學困境及應對方法

（一）推進信息技術的迭代，豐富VR 技術的選擇

經過數十年的發(fā)展，思政課已經逐漸完成了由學科體系向能力導向的教學轉變，綱要課教學深度改革已被提上議程，沉浸式教學的重要性愈加凸顯。但現有技術決定了沉浸式教學展示方式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無法做到面面俱到。從使用方式看，VR 眼鏡會對學生的視力造成一定的影響，無法長時間使用，佩戴VR 眼鏡的時候學生無法閱讀紙質教材，這些均不利于沉浸式教學方式的推廣。從教學內容看，目前VR 技術還不成熟，資源應用場景極其有限，內容也比較單調，技術還未達到所需水平，教學體驗存在簡單化、無序化、重復性強的弱點，新鮮感較強而體驗感略差，VR 場景還需要更好地與教材和課程體系相融合。從技術平臺看，各個高校目前主要依靠購買服務來實現虛擬現實平臺的建設和維護，各平臺普遍存在著通用性強但針對性不強的問題。從融合深度看，綱要課和沉浸式教學方式在融合方面尚處于“水課”階段，只能調動大學生最淺層的興趣，無法實現入腦入心的深層思考模式，未能徹底開發(fā)沉浸式教學的潛力，實現價值體系的塑造。這些問題意味著VR 技術還有待提高，沉浸式教學方式還有待進一步發(fā)展。

綱要課沉浸式教學方式亟需進一步發(fā)展VR 技術、降低技術成本，這樣才能在思政課程改革中發(fā)揮更大的作用。當沉浸式教學能夠實現虛擬現實畫面精美、細節(jié)逼真、操作流暢等技術層面的要求，也只是完成了教學改革的初級目標，更重要的是將綱要課所要傳達的愛國主義和理想信念植入學習主體的頭腦，重塑他們的價值體系。

（二）建立綱要課VR 課程資源庫

技術的局限不能改變沉浸式教學的發(fā)展趨勢?；谧陨淼睦碚摴Φ缀徒虒W經驗，思政課教師不應該被市場上的產品所局限，應當承擔起沉浸式教學資源的開發(fā)者與設計者角色，成為綱要課沉浸式教學方式可持續(xù)性研究中最重要的主體之一，保證綱要課沉浸式教學資源的質量和效果。

針對VR 課程資源無法滿足沉浸式教學需求的問題，迫切需要建立虛擬仿真資源庫。這不能僅僅依賴市場，更應該依靠思政課教師。《關于深化新時代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改革創(chuàng)新的若干意見》強調，建設“思政課網絡教學資源庫”［12］是對思政課教師提出的基本要求之一。除去技術層面的設計，沉浸式教學中的歷史框架、歷史內容、歷史細節(jié)，都應該由具有學科背景和教學經驗的思政課教師作為資源開發(fā)的主力軍來完成。沉浸式教學資源更需要的是思政課教師收集和整理課程資源，將整個歷史場景與情境合理化，認真研究每一個歷史空間細節(jié)，對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設計、教學評價體系等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進行深入思考，最終從海量數據和資料中尋找到最適合沉浸式教學的內容和資源進行課程融合。

（三）提升思政課教師的信息技術應用能力

沉浸式教學方式作為數字時代的新型教學形態(tài)，其教學資源必然具有智能化特征，即需要利用虛擬現實、智能計算、大數據、傳感等智能化技術，將抽象的內容具體化、可視化、立體化，最大程度地為學習者呈現或營造便于獲得直接經驗的學習情境?，F階段思政課教師需要了解最新的信息技術手段，指導學生開展規(guī)范操作，進行VR 教學，并在課堂教學過程中對沉浸式教學中出現的問題進行有效干預。最終，思政課教師應該具備較高的現代信息素養(yǎng)和較強的互聯網教學能力，能夠熟練掌握虛擬仿真設備的操作流程，兼具自主研發(fā)功能，能夠不斷對虛擬仿真教學平臺和沉浸式教學方式進行更新和完善。未來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虛擬仿真中心網絡化、智能化管理將成為可能，這對思政課教師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VR 技術背景下的沉浸式教學創(chuàng)新還有待廣大思政工作者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