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萌 北京語言大學漢語國際教育研究院

提 要 蘇里南是西半球首個將春節(jié)列為法定節(jié)假日的國家，說客家方言的華人群體是該國的少數(shù)民族。近年來，中蘇兩國高層互動交往日益頻繁，并于2019年正式成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本文對蘇里南的中文學校和孔子學院的規(guī)模、教學、課程、師資等進行了梳理，力求客觀呈現(xiàn)蘇里南中文教育發(fā)展現(xiàn)狀，并指出蘇里南中文教育仍處于起步階段，面臨資金和人力短缺、需求少、普及率低、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等問題。

一、蘇里南總體概況及中文教育情況簡述

（一）蘇里南概況

蘇里南共和國（The Republic of Suriname，簡稱“蘇里南”）位于南美洲北部，北臨大西洋，南接巴西，東臨法屬圭亞那，西接圭亞那，屬于熱帶雨林氣候，首都是帕拉馬里博（Paramaribo）。蘇里南總面積16.4萬平方公里，人口60.9萬人，是南美洲最小的國家，但并不影響它在民族、宗教、語言上的多元化。民族方面，蘇里南人口中的印度裔占33%，克里奧爾人占31%，印尼裔占15%，叢林黑人占10%，其余為印第安人、華人、白人等1；宗教方面，蘇里南有42%的居民信奉基督教，20%信奉印度教，13%信奉伊斯蘭教；語言方面，蘇里南將荷蘭語定為官方語言，將蘇里南語定為通用語言，除此之外，各民族均有自己的語言2。

蘇里南的教育基本沿用荷蘭教育制度，分為學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目前成人識字率是94.7%3。蘇里南政府重視教育事業(yè)，公立和私立教育的資金均由政府資助，但私立學校會向?qū)W生收取一定的管理費用。全國唯一一所大學是蘇里南大學（Anton de Kom University of Suriname），該所大學于1968年在帕拉馬里博建立，現(xiàn)設有人文學科、法學、社會科學、醫(yī)學科學、技術科學、數(shù)學與物理科學等學院。

（二）蘇里南中文教育情況簡述

蘇里南的中文教育包括華文教育和孔子學院開展的中文教育。華文教育工作主要由蘇里南的中文學校承擔，蘇里南共有兩所中文學校，分別為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和日計里中文學校，但后者規(guī)模較小。蘇里南的中文學校是由當?shù)厝A人組織出資開辦、為華人華僑子女提供中文教學的場所，屬于非全日制、非正規(guī)教育體制內(nèi)的民辦學校。蘇里南僅有一所孔子學院，設立于蘇里南大學，該大學于2017年與浙江理工大學合作正式開辦了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并開始面向全社會廣泛招生，該孔院具有向更為專業(yè)化和基礎教育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二、蘇里南中文教育發(fā)展影響因素

（一）歷史因素

蘇里南的中文教育起步較早，得益于當?shù)厝A人華僑對子女中文教育的重視。蘇里南的華人移民史可追溯到1853年，當年，殖民地政府分批招募了幾千名華人勞工，其中大部分華人原籍為廣東省的東莞、寶安及惠陽區(qū)，均說客家話（徐曉東，2016）。華人先輩憑借適應能力強、勤勞節(jié)儉等優(yōu)良品質(zhì)逐漸在蘇里南扎下根基，并逐漸成為商業(yè)階層的重要組成部分（王喜民，2016）。這些華人為使后代不忘記自己的祖國和母語、傳承中華文化，不斷嘗試建立學校為華人華僑子女提供中文教育，其中成立時間最早、影響力最大的華人社團——廣義堂，成功建立了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該校在蘇里南中文教育事業(yè)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二）經(jīng)濟因素

蘇里南經(jīng)濟基礎薄弱，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單一，國民經(jīng)濟主要依靠農(nóng)業(yè)、礦業(yè)初級產(chǎn)品的生產(chǎn)、加工和出口。荷蘭、美國資本在蘇里南經(jīng)濟中占有主導地位（吳德明，2008）。2000年以來，蘇里南和中國的貿(mào)易往來有所發(fā)展，目前中國占據(jù)了蘇里南進口貿(mào)易國家的前列4。兩國經(jīng)貿(mào)關系隨著中國“一帶一路”的建設而更加緊密，并于2019年發(fā)生了實質(zhì)性的飛躍，正式提升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隨著兩國合作領域的拓展和深化，蘇里南政府對中文的重視程度也逐步增強。

（三）政治因素

蘇里南于1975年宣布獨立，成立蘇里南共和國，1980年華裔醫(yī)學博士陳亞先被推舉為總統(tǒng)兼總理。陳亞先的祖籍在廣東惠陽，因此客家方言曾一度成為蘇里南的法定語言。蘇里南過去較為重視與美國和荷蘭的關系，對兩國有較深的依賴性（吳德明，2008），1976年與中國正式建交，但雙方關系僅限于相互配合和尊重，無深層次交流。因此，中文在蘇里南僅僅作為一種華人使用的民族語言，并未廣泛傳播。近幾年，蘇里南與中國關系逐漸升溫，高層互動日益頻繁。因此，中文教育在蘇里南逐步占據(jù)了一席之地。

（四）語言政策

蘇里南對荷蘭語、英語和西班牙語較為重視，政府和教育部目前沒有出臺相應針對中文學習的語言或教育政策。蘇里南獨立后，荷蘭擔心荷蘭語失去在蘇里南作為官方語言的地位，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強荷蘭語推廣，如成立荷蘭語聯(lián)盟、制定推廣荷蘭語的政策、提供資金支持等等，使荷蘭語在蘇里南獲得了不可撼動的“國家語言文字主權”的地位。隨著荷蘭語在蘇里南影響力的擴大，包括中文在內(nèi)的其他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地位和使用范圍均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僅停留在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使用層面，難以繼續(xù)擴大影響力（王奕瑤，2016）。

三、蘇里南中文教育發(fā)展狀況

蘇里南中文教育的開展主要依賴三個中文教育機構(gòu)：日計里中文學校、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和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前兩所學校是蘇里南當?shù)厝A人華僑組織出資建立的民辦教育機構(gòu)，主要開展的是基礎教育階段的中文教學，面向蘇里南華人華僑子女招生。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雖然建立時間較晚，但是面向全社會招生，擴大了中文在蘇里南社會的影響力，促進了蘇里南中文傳播事業(yè)的發(fā)展。

（一）日計里中文學校

日計里中文學校位于蘇里南第二大城市日計里，曾因中文學習需求過少而停辦，于2010年10月恢復辦學。該校共36名學生，其中年齡最小的僅4歲，年齡最大的為15歲，共有兩名教師，其中一名是中國教師。為適應當?shù)卣?guī)教育系統(tǒng)的上課時間，中文學校課程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下午進行。

（二）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

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創(chuàng)建于1986年，原名“廣義堂中文學?！?，位于首都帕拉馬里博市中心。該中文學校是由當?shù)刈畲蟮娜A人社團組織“廣義堂”出資建設的民辦華文學校，招生對象是年滿7歲的華人華僑子女，以小學教育為主體，同時開設了各種興趣班和夜校班。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是當?shù)匾?guī)模最大、辦學時間最久、最受關注的中文學校，是蘇里南中文教育事業(yè)中的中堅力量。

1.課程設置

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主要為華人華僑子女開設中文教學班，由最初7個班發(fā)展到目前包括學前班和一至六年級在內(nèi)的12個教學班。上課時間為周一至周四下午3點30分至6點，中文課使用的教材是由中國駐蘇里南大使館、原孔子學院總部等機構(gòu)提供的海外華文教材《漢語拼音》和《中文》（1—12冊）。除了中文課，學校還為學生開設了美術、音樂、中國舞蹈課等興趣課。為了充分利用教學資源，該校還開設了成人夜校班，包括中文班、荷蘭語班、電腦學習班和舞蹈班。

2.師生狀況

師資方面，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首批4位授課教師皆為當?shù)厝A人。2010年12月，原孔子學院總部向該校派遣了第一批公派教師4人，2013年2月派遣了第二批公派教師2人，其后原孔子學院總部為支持蘇里南中文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定期持續(xù)地為中文學校派遣中文教師。2019年在職教師8人，其中包括兩位公派教師。學生方面，首批于1986年入校學習中文的華人華僑子女共223人，其后就讀人數(shù)穩(wěn)中有增，2019年在校學生近400人；于1993年畢業(yè)的首屆中文班學生共18人，其后每年畢業(yè)人數(shù)基本穩(wěn)定，畢業(yè)生總?cè)藬?shù)約300人。

3.財務狀況

由于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是非正規(guī)教育體制內(nèi)的教育機構(gòu)，無政府財政資助，目前其運營經(jīng)費來源于廣義堂每年的固定財政撥款、華人華僑的資助和中國駐蘇里南大使館的捐贈。2019年，華人華僑社團及個人向中文學校捐贈了共計48,000蘇里南元（當時約合6500美元），而中國駐蘇里南大使館每年都會向?qū)W校捐款捐物，包括書籍、電腦、傳統(tǒng)樂器、學習用具等等。學校每學期向每位學生收取85美元的學費。校內(nèi)唯一一所教學樓“紀先樓”原為廣義堂辦公樓，在此基礎上改造并擴建成8間教室。

4.辦學成果

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為當?shù)厣鐣囵B(yǎng)了許多具有中文能力的高素質(zhì)人才，其中不乏參政議員、翻譯官以及外交大使。2009年8月，在由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和中國海外交流協(xié)會共同主辦的首屆華文教育大會上，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被評選為全球55所“海外華文示范學校”之一。

5.特殊貢獻

2014年5月，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免費為蘇里南政府官員開辦了三個為期半年的中文學習班，學習者來自蘇里南外交部、司法部、教育部、農(nóng)業(yè)部、工程部、財政部、衛(wèi)生部、區(qū)域發(fā)展局和總統(tǒng)辦公室等部門。這是全球首個對某國官員進行集體性中文教學的學習班5。

（三）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

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是蘇里南唯一一所孔子學院，位于首都帕拉馬里博，中方合作院校為浙江理工大學。2016年3月，雙方簽署了協(xié)議。2017年2月，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正式揭牌成立。該孔院共有4間教室，圖書室的面積為40平方米，擁有3250冊圖書、一些文化用品和攝像制品。盡管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建立時間短、規(guī)模有限，但是得到了蘇里南政府的支持，獲得了中國駐蘇里南大使館、當?shù)厝A人華僑社團、中資企業(yè)的支持和幫助，自身建設也在逐步發(fā)展完善，影響力不斷提升。

1.教學情況

在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學習中文的人數(shù)逐年增加，學員主要來源于社會人士，且年齡跨度大。2017年，第一批進入孔院學習的學員年齡跨度從16到68歲，平均年齡34歲。他們的職業(yè)分布涉及社會各階層，如政府官員、金融從業(yè)者、保險行業(yè)從業(yè)者、警察、軍人等。2018年，該孔院專門為蘇里南大學各個專業(yè)的學生開設了中文選修課。2019年，中文作為一門選修課納入當?shù)匾凰袑W的課程體系，表明蘇里南中文教學呈現(xiàn)出向低齡化、基礎教育階段發(fā)展的趨勢。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歷年招生數(shù)據(jù)詳見表1。

表1 2017—2019年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招生情況

（續(xù)表）

2.課程設置

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自建立以來，始終以“基礎漢語”為主導課程，使用的教材為《基礎漢語》。2018年，該孔院在蘇里南大學開設的中文選修課所使用的教材為《大學漢語》。除此之外，該孔院與中國駐蘇里南大使館共同為蘇里南外交部開設了為期兩個月的“中華語言文化培訓班”。中文課程開設情況詳見表2。

表2 2017—2019年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中文課程

3.師資狀況

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建立之初擁有兩位孔子學院公派教師。2018—2019年，除兩位公派教師外，還增加了一名志愿者，沒有蘇里南本土教師。到蘇里南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老師們受到當?shù)卣腿嗣竦恼J可與支持，其中首批被選派到蘇里南的一位名叫馬自奮的公派教師，于2020年6月榮獲一枚蘇里南政府授予的總統(tǒng)大棕櫚勛章，該勛章代表了蘇里南頒發(fā)給外國人的最高榮譽。

4.文化交流活動

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于2017年舉辦了首次中文開班儀式、結(jié)業(yè)儀式，以及“孔子學院開放日”“孔子學院文化節(jié)”“孔子學院日”等文化活動。2018年，該孔院開展了“蘇里南孔院成立一周年”慶?；顒印h語水平考試（HSK）宣講會、書法推廣活動、中華傳統(tǒng)舞蹈推廣活動、中秋節(jié)慶祝活動等，共計48次，參加活動人數(shù)達5480人次。2019年，該孔院舉辦了書畫體驗、太極拳培訓、傳統(tǒng)節(jié)日美食制作等文化活動，共計17次，參加活動人數(shù)達3840人次。這些文化交流活動增強了孔子學院在當?shù)氐纳鐣绊懥?，促進了中華文化在蘇里南的傳播。

5.中文考試

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于2018年獲批設立了漢語水平考試（HSK）考點，于2019年舉辦了首次漢語水平考試，共設漢語水平考試一級、二級、三級，共有14人報名參加。

6.財務狀況

受到近幾年蘇里南經(jīng)濟波動的影響，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于2018年從蘇里南大學資金賬戶中脫離，在Fina Bank獨立開戶，這一舉措保證了經(jīng)費安全和孔院的正常運作。

四、蘇里南中文教育發(fā)展面臨的問題

（一）中文交際范圍窄、學習需求少、普及率低

首先，從蘇里南整個社會環(huán)境和其與中國關系的角度來看，中文教育欠缺發(fā)展環(huán)境和動力（孫語圣、夏當英，2014）。其次，中文為蘇里南社會帶來的經(jīng)濟價值小，掌握中文暫時無法為普通民眾帶來就業(yè)機會等實惠，且受到經(jīng)濟條件限制，蘇里南的普通家庭無法承擔額外學習一門語言的費用。在這種現(xiàn)狀下，中文學習很難形成潮流。此外，蘇里南獨特的多元民族文化，使得除官方語言和通用語言外的其他民族語言鎖定于民族內(nèi)部交流圈，唯有“內(nèi)部人士”才會使用。大部分蘇里南居民掌握兩到三門語言，各民族在官方場合均使用荷蘭語，本民族相互交流時使用本民族語或蘇里南通用語（吳安其，1997）。早期移民到蘇里南的華人私下交流時使用客家話，直到20世紀90年代“新華人移民”來到蘇里南，才使用普通話進行交際（Chan，2019）。因此，在蘇里南使用中文的人口數(shù)量和交際場合非常有限，中文被認為只是蘇里南多元文化話語中的一個民族標記（Fat，2015）。

（二）“三資”短缺，辦學資金、教育師資和教學資源均不足

目前，中文教育在蘇里南缺乏重視和支持，也缺乏學習需求和動力，導致蘇里南的中文教育雖然起步較早，但是都曾因資金短缺和中文需求少等問題中途停辦?，F(xiàn)存的中文學校中，僅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規(guī)模較大。由于中文學校屬于民辦學校，蘇里南政府不予資助，主要經(jīng)費來源于華人組織“廣義堂”的撥款，雖然也有中國大使館和當?shù)貝坌娜耸康木柚?，但是仍然難以擴大辦學規(guī)模。蘇里南大學孔子學院的中文教學師資力量基本上依賴中方，受當?shù)亟?jīng)濟條件的影響，該孔院的建設無法從蘇里南大學得到資金上的支持。此外，華人教育資源并沒有在中文教育領域得到充分利用，除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配有幾名當?shù)厝A人教師外，幾乎沒有其他本土教師，而在蘇里南開設的所有中文課程所使用的教材均由原孔子學院總部提供，無自主研發(fā)的本土教材和其他中文教學資源?？梢姡K里南中文師資和教育教學資源嚴重短缺。

（三）教育教學資源分配不均

蘇里南教育系統(tǒng)本身面臨諸多問題，包括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缺乏合格師資和學生畢業(yè)率低等。不僅僅是中文教學，其他教育教學資源也主要集中于最大港口城市——首都帕拉馬里博。內(nèi)陸農(nóng)村地區(qū)教育資源最為匱乏，學業(yè)完成率也是最低的6。在中文教育教學資源集中于首都的情況下，可以接觸到中文教育的蘇里南居民非常有限，而在資源匱乏地區(qū)的蘇里南居民則對中文教育一無所知。

五、結(jié)語

目前，蘇里南中文教育仍處于起步階段，尚未納入當?shù)貒窠逃w系，中文教學還未形成規(guī)模體系，面臨資金和人力短缺、需求少、普及率低、教育教學資源分配不均等問題。近年來中國和蘇里南兩國之間的高層互動和經(jīng)濟合作日益頻繁，蘇里南政府官員集體學習中文，前任教育部部長Lilian Ferrier也對中國的教育水平表示肯定和贊賞，希望更多的學生能夠到中國深造。2014年，蘇里南將中國農(nóng)歷新年定為全國公共法定節(jié)假日。2018年，兩國簽署了《關于共同推進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諒解備忘錄》。2019年，兩國關系升級為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簽署了一系列合作協(xié)議和規(guī)劃。蘇里南前任總統(tǒng)德西·鮑特瑟訪華后，蘇里南民眾對中文的認識普遍提高，中文教育在蘇里南具有加快發(fā)展的可能，但這仍然需要多方共同努力。

附注

1 華人與其他民族婦女所生子女在蘇里南人口統(tǒng)計中不計作華人，有華人血統(tǒng)的人口數(shù)量約六萬（Chan，2019）。

2—3 參見 https://www.fmprc.gov.cn/web/gjhdq_676201/gj_676203/nmz_680924/1206_681144/1206x0_681146/。

4 參見http://sr.mofcom.gov.cn/article/gk/201905/20190502868563.shtml。

5 蘇里南中文學校（廣義堂）的資料來源于蘇里南廣義堂組織官方網(wǎng)站、蘇里南第一大華人報紙中華日報官方網(wǎng)站、中國華文教育網(wǎng)。

6 參見Suriname Education Fact Sheets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