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中央對娛樂界的頑疾開始了史無前例的整肅,波及整個文藝界的“蝴蝶效應”已然顯現(xiàn)……
相對于娛樂界轟轟烈烈的禍害下一代、風聲水起的資本壟斷和綁架,我們美術界只能算作是自娛自樂的小眾群體——因此危害社會的程度也相對小一些,然而經(jīng)過這幾十年歪風邪氣的鼓吹和侵蝕,已將我們業(yè)界隨后幾代實施了閹割式的摧殘,因此作為一個業(yè)界而言,無異于一種斷子絕孫式的悲哀……
基于此,我枚舉如下諸例,請大家共同反?。?/p>
一、所謂“飯圈式”的幫派團伙——推崇一位業(yè)界有影響力的“大王”,立個山頭,招兵買馬,欺行霸市,不擇手段的撈譽占利?,F(xiàn)在后生們?nèi)绻蝗雸F伙和山門,幾乎很難在業(yè)界獨立生存,另一類的“賣身求榮”和“逼上梁山”,居然成為了當前本業(yè)界之常態(tài)……
二、那些經(jīng)過惡炒,取得“影響力”的“名家”則厚顏無恥地搖旗吶喊,不分青紅皂白地招安一批游兵散勇,臭味相投的欺名盜世,訛詐社會資源……而這些“名家”其實早已喪失藝術家的天良和操守——冠冕堂皇的歪理邪說已然成為了自己學術缺失空洞的托辭,正所謂: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眼下業(yè)界的許多公共平臺,已逐漸地淪為了低能者們彼此吹噓的堂會和矮子們恣意狂歡的舞臺。
三、學術批評的長期缺失——我們的理論隊伍,不客氣地說,早已滄為了“草臺班子”——唱堂會、紅白喜事、吹鼓手……到處漫不經(jīng)心地一通胡說八道之后,領取主人紅包走人,也早就成了業(yè)界的常態(tài)——想想也是:如果你真的去認真批評了,不但會得罪人、討人厭,還有丟飯碗之虞。因此,口是心非、指鹿為馬就順理成章了……
四、原本從事藝術,最講究的是獨立人格,獨特見解,秉異主張和善于思辯,而于今卻成為了功利的“克隆”時代——形形式式的模仿、抄襲和依樣葫蘆,“寄生蟲”“寄居蟹”哀鴻遍野……搞藝術一旦蛻變?yōu)橛懮?、謀生存的一種手段,藝術的創(chuàng)造力就會淪喪殆盡,藝術本體的消亡則就為期不遠了。直面當下雞零狗碎、不三不四的畫展多如牛毛,從業(yè)者應接不暇的投稿、參展,細細品之無非也就是“千人一面”“萬眾一心”而已。因為現(xiàn)在的作者在所謂的創(chuàng)作之前,滿腦門子都是別人的樣式,而且越是淺薄越容易上手的越是吃香,這種“撿破爛”拿來主義行徑必將毀掉業(yè)界的幾代人……
五、當下畫畫眾生,對先賢前輩高屋建瓴的學術風范視而不見或刻意回避,反而熱衷于對當下那些通過惡炒作、蹭熱度的“名家”搖尾乞憐、頂禮膜拜,對他們那些嘩眾取寵、不倫不類和膚淺丑陋的畫風全盤模仿和吸收,把業(yè)界的學術氛圍搞得烏煙瘴氣而慘不忍睹,有道是:出水才見兩腿泥,后人曾經(jīng)饒過誰?無論你是惡意攪局或是盲目跟風,都將成為一種浮光掠影——因為,就藝術本質(zhì)而言,一定擁有其嚴謹?shù)臍v史標準加以評判的……
六、當下各類展覽的評委,其本身學術水平偏低,許多其實并不具備基本的學術性和代表性。在這些不學無術“名家”的“指點江山”之下,其中獲利的作者洋洋自得的竊喜之余,還硬生生的帶壞了幾代人的學術風氣和導向——這些評委的指鹿為馬或皇帝新裝之行徑,其實就是在蹚渾水和攪亂局——不但自己是睜眼瞎,也將后生們變成了睜眼瞎……
七、在這幾十年里,業(yè)界這個原本的小眾群體,繁衍成了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陣勢——僧多粥少已成窘態(tài),萬眾都想在原本并不大的鍋中分到一杯羹,巧取豪奪、欺世盜名等亂象叢生……當然絕大多數(shù)則是掙扎在吃不飽又餓不死的邊緣。換言之,一條船原本承載量是百來號人,現(xiàn)在逾千的人擠著上船,不傾覆才怪了。當下隨著各美術學院的無序擴招和畫家的聲譽在外,業(yè)界無疑成了風聲水起的寄生行業(yè),熙熙攘攘皆為利來者,著實令人目瞪口呆,“畫家夢”居然成為許許多多平庸之輩的人生追求。正所謂:一將成功萬骨枯——奉勸大多數(shù)盲從者,盡早改弦易轍而不枉此生……
隨著業(yè)界真正具備學術實力的老一輩,漸漸地淡出歷史舞臺,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總而言之,我們必須面對當下業(yè)界青黃不接、高原斷層的現(xiàn)狀,引以高度關注和深刻反思。
孫永
2021年仲秋